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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iyaya

[好书连载] 一个女人三生三世的情感纠葛《紫藤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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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4 15:14:16 | 显示全部楼层
樊疏桐和陆蓁的交恶,其实从来就没有缓和过。
陆蓁对樊疏桐没好脸色,樊疏桐对这个漂亮的后妈也不买账,两人很少当面吵,一直是冷战。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至少表面应该保持平和,但就是这表面上的平和樊疏桐都做不到。当然,陆蓁也做不到。
但与之截然不同的是,陆蓁对连波却非常和善,这跟连波知书达礼,又呵护朝夕有关,更重要的是连波很尊敬陆蓁,虽然以陆蓁的年龄还远不够做连波的后妈,可人就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就让你一丈,连波一直把陆蓁当长辈样的尊敬,陆蓁当然也对这个仅小自己十来岁的“晚辈”关爱有加。两人经常在一起聊天,谈生活谈理想,连波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也会请教陆蓁。尤其是连波非常怀念自己已故的母亲更让陆蓁觉得这个孩子很善良,一个对父母都没感情的人,那跟禽兽没有区别。比如樊疏桐。
而陆蓁显然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夏天切西瓜,人人都有份,连门口站岗的警卫都有份,就是没樊疏桐的份。过年上街买礼物,连照顾朝夕的阿姨都有份,樊疏桐的,想都别想。甚至于只要朝夕进了樊疏桐的房间,陆蓁就会暴跳如雷,不骂朝夕,骂阿姨,话往往说得很难听,无非是指桑骂槐。陆蓁不知道,她这是给自己给朝夕种恶果,最后尝恶果的只能是她自己,还有朝夕。
樊疏桐是个极记恨的人,一点一滴他全记着呢。比如收拾理发店的那个女人,他固执地认为那个女人利用他年少无知占了他便宜,于是借她男人之手狠狠收拾了她,不仅如此,还通过关系网让那女人连理发店都开不成,最后不得不灰溜溜地搬到聿市下面的县城去住了。他一直没有动陆蓁,并不表示他怕她,或者是动不了她,而是他觉得时机未到。
樊疏桐一直在瞅时机收拾陆蓁。
机会终于来了!
有一天樊疏桐从外面晃悠回来,在军区门口看见警卫盘问一个试图想进去的男子,本来他没有在意,结果听到那人说:“我就是找一个叫陆蓁的,听说她是你们这儿一个首长的老婆,凭啥不让我进去?”
陆蓁?樊疏桐转过身,打量那男子。只见那人一身蓝色中山装,戴副眼镜,长相很斯文,拎着一个黑色行李包,看样子就是从外地来的。樊疏桐走过去,问他:“你找陆蓁?”
“是,是,我就找她。”那男子见有人跟他搭讪,意识到这人可能认识陆蓁,像遇见了救星,“可这位解放军同志不让我进去,我大老远的来这多不容易啊,转了几趟火车,你看我的样子也不像坏人嘛,他说要什么介绍信……”
樊疏桐说:“军区是随便能进去的吗?军事重地,懂不懂?”说着又上下打量那男子,“你是陆蓁什么人?”
“这个……”男子支吾起来,面露难色,“我不是她什么人。”
旁边的岗哨斥道:“不是她什么人怎么能进去?没有介绍信就不能进去,马上走,这里是军事重地,不是老百姓可以随便进去的。”
男子都快哭了:“可,可我大老远的来……”
“你到底是她什么人?”樊疏桐很好奇。
“我,我……”男子吞吞吐吐,最后终于说了实话,“我是她女儿的父亲,我叫邓钧,从F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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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4 15:15:03 | 显示全部楼层
此人正是陆蓁当年在老家处过的一个相好,是F省派到醴阳市的一个地质勘探队搞勘探的技术员。陆蓁的老家上坡镇当年要建一个大水库,勘探队在水库设计阶段就早早就进驻到镇上,至于勘探个什么东西,乡亲们都不知道,只觉得新鲜,一大帮子人起早贪黑地在水库周围拉尺子提标本,很多人围着他们看热闹,陆蓁就是其中一个。至于邓钧怎么被她看上的,理由很简单,邓钧是那一拨人里最干净的后生。那时候是夏天,烈日炎炎,勘探队很多人都光着膀子,唯有邓钧穿着洁白的衬衫,一看就是的确良,这种布料在当时可不容易买到。他的头发很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陆蓁从来没见过男人有这么黑亮的头发,起风的时候,额前的头发飘飘的,常让陆蓁看得发呆。还有他的鞋子,永远洁净,不像其他人那样沾满黄土。因为他穿着皮鞋呀!棕色的,还很新的样子,擦得发亮。那年头穿得起皮鞋的人可不多,陆蓁的眼睛很好使,她见邓钧又是皮鞋又是的确良的衬衣,笑起来一口白牙,清清爽爽,言谈举止也非常有礼貌,文质彬彬的,断定他家里条件好。
陆蓁的老家因为交通闭塞,很穷也很荒蛮,除了冬天,男人们几乎不穿鞋也不穿褂子的,到哪儿都可以看到光着膀子的汉子,蹲在门口或是田边地头大口大口地扒饭,随口大声吐痰。陆蓁见惯了这样的男人,骨子里非常厌弃,也觉得他们很没出息,邓钧在当时年方十七岁的陆蓁眼里,简直成了稀罕。她觉得这就是她要找的男人!
但邓钧一直很有分寸,虽然他也很喜欢漂亮的陆蓁,陆蓁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尽心尽力地去做,可他从不越界,开口闭口“小陆妹妹”。有时候陆蓁主动拉他的手,他还会甩开,满脸通红。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到勘探队的撤离,陆蓁着急了,她知道一旦他们撤队,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遇见邓钧这样的男人了。陆蓁是个很有头脑的姑娘,关键时候是绝对拿得出气魄的,她一不做二不休,勘探队撤离前镇里为他们举行了一个欢送会,陆蓁就是在会后拿下了邓钧。因为邓钧那晚喝了酒,男人一喝酒,什么防线都是假的……但邓钧还没有醉到人事不省,他也是有些舍不得陆蓁的,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失了控,他记得很清楚,陆蓁是黄花闺女。清醒后他对陆蓁说:“等我几年,我在工作上干出点名堂了就来接你。”
陆蓁信以为真,这可是男人的承诺啊,她满眼含泪地答应等他。谁知邓钧刚走不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就被人搞大肚子,这在当时可是了不得的丑事,父亲差点将她的腿打断,她也忍了,而且誓死没有说出邓钧的名字。她知道一旦说出来,邓钧就完了,他要是完了,她这辈子就没什么指望了。陆蓁当时最大的指望就是邓钧有一天来接她走,让她远离那个荒蛮的山沟沟,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当然,后来她确实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但不是依靠的邓钧,谁让陆蓁是个有头脑的姑娘呢,她知道女人可是等不起的,她必须抓住一切可以让她出头的机会。
陆蓁当然是出头了,尤其是嫁给樊世荣后,成了上坡镇乃至整个思乡县了不得的“大人物”,首长夫人啊,比县长都不知道大到哪儿去了。所以当若干年后邓钧重返上坡镇打听陆蓁时,听到的都是她的传奇经历,陆蓁的下落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尤其是在得知她未婚生女时,邓钧差点哭出声,凭直觉他知道那孩子就是他的。他千里迢迢赶到G省来找陆蓁,并没有特别的想法,他知道以现时他的身份,连仰视的资格都没有,人家都是首长夫人了,他还能怎么着?但他想看看孩子,哪怕是一眼,也让他心里好过些,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啊,他不能亲自养育她,看看她也是必须的,否则他将来老了会痛恨自己,如果孩子长大后得知生父如此绝情,也会恨他。
樊疏桐瞪大眼睛听完邓钧的叙述,半晌没有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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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4 15:15:43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时是在军区大院旁边的一个饭馆里,他招待邓钧吃饭,邓钧千恩万谢,尤其在得知樊疏桐就是首长的儿子后,简直感激涕零。其实邓钧并非没有钱吃饭,看他的穿着也不是乡下人,他只是吃不下,甭说看孩子了,连军区大院的门他都进不去,他想起来就懊丧得不行。
“小兄弟,你能带我进去吗?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孩子……”邓钧红着眼眶,几乎是央求樊疏桐。
樊疏桐支着下颌,目不转睛地盯着邓钧,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脑子里早就是万马奔腾了,他摇摇头:“恐怕不行。”
“为什么?”邓钧一听就急了。
“不是我不带你进去,而是你不能进去。”樊疏桐故意放慢语速,“因为我爸……他可不会同意你见陆蓁,我爸……你知道的,他是首长……”
“知道知道,很贸然打扰首长我也过意不去,可……”
“他有很多警卫,还有枪。”樊疏桐打断他。
邓钧本能地一缩,连忙摆手:“我,我没有恶意的。”
樊疏桐在他脸上看到了满意的效果,继续吓唬他:“他崩了你,都没人敢吭声……我是他的亲生儿子,都差点被他一枪崩了,当时是为了救朝夕,朝夕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闺女,我爸打她,我去护,结果老头子从警卫手里拔过枪就朝我射,砰——”樊疏桐做了个开枪的手势,正对着邓钧的脑门,“就是一枪!”
邓钧一震,脸色煞白,就像是真的中了一枪一样,霎时动弹不得。
樊疏桐更加夸大其词:“你不知道啊,当时子弹‘嗖’地从我耳朵边飞过去,我是他亲生儿子呃,他都敢开枪,你也敢去?”
邓钧拿着筷子的手明显在发抖。到底是地方上的百姓,没见过真刀实枪,随便吓唬吓唬,都可以面如土色。邓钧是良民一个,哪经得起这样的吓,眼泪哗哗地流出来:“我,我闺女……她挨首长的打?”
“可不是?”樊疏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绝对是叹为观止,眼皮都不眨一下,说得就跟真的似的,“我是他亲生儿子都经常挨他的打,何况是没有血缘的一个丫头片子,造孽啊……”樊疏桐叹着气,连连摇头,“不仅是打她,还经常不给她饭吃,那孩子饿得……见着什么都往嘴里塞,她妈也怕我爸,谁不怕我爸?我爸是首长,一声令下,千军万马,谁不怕?”
邓钧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捂着脸痛哭起来:“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樊疏桐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这么吓唬邓钧的目的只有一个,让邓钧把朝夕带走,朝夕一走,她娘还能在大院里待得下去?他恨死了那女人,说不清怎么会那么恨,都是因为她,他们父子才形同陌路,他岂能轻饶了她?赶走了她,她到了地方上也没人要,做过樊世荣的老婆,谁敢要?樊疏桐就是巴不得她一辈子不好过!
拿定主意后,樊疏桐一方面将邓钧安顿在军区招待所住下,当然,少不了又是一番声情并茂的吓唬,邓钧是个老实人,樊疏桐说什么他都信。如果樊疏桐找个人贩子把他卖了,只怕他还会帮樊疏桐数钞票。而樊疏桐丝毫也未觉得过意不去,用寇海的话说,他就是一禽兽。在某些时候,连禽兽都不如。樊疏桐那次还顶了句:“没办法,谁让我摊上一个禽兽爹呢。”
安顿好邓钧,樊疏桐大摇大摆地回家了。刚好遇见放学回来的朝夕,被警卫牵着,蹦蹦跳跳的,像只灵动的小鹿。朝夕一见着樊疏桐就挣脱警卫的手直奔过来:“大哥哥——”如果是往常,樊疏桐肯定厌恶地甩开她,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他没有甩开,任她脏脏的小手拽着他的衣襟。
樊疏桐边走边问朝夕:“朝夕啊,你有没有想过你爹啊?”
“我爹就在家呀。”朝夕没有听明白樊疏桐的意思,她那么小的年纪,也听不明白。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管樊世荣叫“爸爸”了,把樊世荣乐得,每天一进屋第一件事就是高高地把她举起转圈儿,逢人就夸“我闺女如何如何”,陆蓁也没有反对女儿这么叫樊世荣,孩子亲他,她觉得也未尝不可。
但是樊疏桐此刻就存心教唆她:“朝夕,我说的是你的亲爹哦,亲爹你知不知道,就是生你的那个爹。”
朝夕仰着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儿,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我的亲爹呀,我不知道在哪里呢,但是我现在的爹很疼我呀,我喜欢现在的爹。”
臭丫头!樊疏桐在心里骂,她还分得清现在的爹不是亲爹呢。“那如果我带你去见你的亲爹,你去吗?”樊疏桐试探着问。
“我的亲爹在哪里?”
“你想见他吗?”
“想见。”
有这句话就够了,至少不需要用麻袋捆她去见邓钧了。到了家,已经快开饭了,阿姨连忙从樊疏桐的手里牵过朝夕去厨房洗手。陆蓁诧异地看了眼樊疏桐,似乎还不大乐意樊疏桐牵朝夕。连波和樊世荣都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连波说:“哥,快坐下,就差你了。”
樊疏桐在樊世荣的对面坐下,看看老子,又看看后妈,嘴角难得地露出笑容:“对了,我刚刚在门口碰到一个人。”他把目光对准陆蓁,“说是你的亲戚。”
“我的亲戚?”陆蓁愕然。
“没错,但警卫不放他进来,我把他安顿在招待所了。”
陆蓁一脸茫然,似乎一时还想不起哪个亲戚会来这找她。自从当年生下朝夕远走他乡,她就跟家里断了行走,只有一个哥哥偶尔还通下信,但绝对不会来这找她,有什么事哥哥肯定会在信里说的。会是谁呢?
樊世荣听闻陆蓁的亲戚来了,马上跟儿子说:“既然是亲戚,就应该邀请人家来家里嘛,大老远的,来一趟多不容易。”说着交代连波,“吃完饭你去趟招待所,把人领回来……”
陆蓁还在想是哪个亲戚找她。
樊疏桐唯恐天下不乱,笑着跟老爸说:“父亲,您知道他是谁吗?”刚说完,朝夕洗完手跑了出来,樊疏桐还没说,小朝夕倒先兜了出来:“我知道!是我的亲爹来了——”
一家人目瞪口呆。
陆蓁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支支吾吾:“说,说什么呢。”
“他叫邓钧,说是朝夕的父亲。”樊疏桐见状也不卖关子了,笑得合不拢嘴,还不忘添油加醋,“那位邓大哥说,他大老远的来就是想见你,他找了你很久,很怀念你们在一起的时光。”
说着拿眼睛瞟樊世荣。
还用说?樊世荣的脸就像是从冰河里捞出来的,冷得丝丝冒寒气。但他到底见过世面,随即恢复常态,端着碗看了下陆蓁,说:“那你抽空过去趟吧。”说完埋头扒饭,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样的,夹菜,塞进嘴里,咀嚼。
一桌的人全看着他吃。
偌大的餐厅就听见他一个人咀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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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9 09: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百渡搜了搜,到头来还是没有结尾。算了,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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