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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设定师的「热血」(?)座谈会
文/ ZERO
大家喜欢听八卦吗?大家知道冈田斗司夫这个人吗?这个人虽
然已经很久没有参与任何一部动画作品的制作了,但他的人脉
和名气在日本动画界依然占着相当的地位。他是动画界「名
门」GAINAX创始人之一,也曾在东京大学开过OTAKU学这门
课,目前在各种媒体上活跃着,有着「OTAKING」(OTAKU之王)
的称呼。更精采的是--他常常在媒体上自曝种种日本动漫画业
界的内部八卦,满足了动漫画迷的好奇心。
下面就是一则冈田所自曝「有味道」的真人真事业界八卦:
话说有一次,冈田斗司夫邀请了几位有名的机械设定师,聚集
在一起开了个公开座谈会。所谓机械设定师,是现在日本动画
业界挺常见的一种职称,指的就是负责动画中的机械设计工
作,是从机器人宇宙船到自动贩卖机设计都能一手包办的职业
专家。
但,令冈田意外的是,这个座谈会的场面怎麽也热烈不起来。
「呀,某某先生所设计的机器人真是新颍……」,「不不不,
某某先生的设计才真的是把变形的概念推到了极致……」
老是一些外交词令的客套话,怎麽听都不像是真心话,这些流
派不同的机械设定师,肚子里一定有另一套想法才对。只是碍
於「身为大人」的面子,只好在那边客气。
在太过於无聊的气氛下,主持人冈田斗司夫已经快受不了……
「M先生的草稿线条真是整齐乾净啊,简直就像是已经重描过一
遍的线稿一样……」
就在这句话出来的一瞬间,冈田忍不住插嘴,开了个低级的玩
笑:
「M先生使用厕所卫生纸的时候,当然也是规规矩矩地折成四折
来用喽?」
冈田自己也觉得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不过当时实在是冷场
得太过头了。
想不到,这一句话成了座谈会暴走的导火线……
「折成四折是当然的吧!」M先生理直气壮的回答吸引了整个会
场的注意。
就在这个时候,这个业界的大师X先生大声提出异议:
「你在说什麽?厕所卫生纸那种东西就一口气呼呼呼地拉出
来,刷刷刷地揉成一团,休休休地拿来擦不就好了?」
那个……现在不是机械设定座谈会吗?
坐在X先生旁边的Y先生不禁插嘴问道:
「这样随便擦擦,擦不乾净怎麽办?」
「所以说,有没有擦乾净,直接用手去摸不就知道了?」
会场哗地发出惊呼声……
「用手直接去摸肛门吗?」冈田斗司夫不敢相信地反问。
「这就上完厕所要洗手的道理啊,你不用手摸的话,洗手岂不
是多此一举?」
呀,不愧是业界大老X先生。他向来主张「机械设定最重要的就
是轮廓!」,所画出的线条也是率直而有力;而且他坚持不论设
定多麽复杂,作画现场都不可省略,因为他自诩他的设定绝对
没有多馀的地方。他「绝不作多馀的事」的这个信念,也就
「既然要洗手,那用手去摸肛门是理所当然」的道理所在。
佩服归佩服,这个座谈会是要讨论机械才对啊……
「等一下!」Y先生发言了,不愧是以变形机器人引起业界革命
的男人,要把讨论的主题修正回正轨了吧。
Y先生继续说道:「这个正确的擦屁股的方法啊……」
糟糕……
「第一步,是要把卫生纸对折,对折,再对折,然後再对折一
次。用这二的四次方,也就是有十六层厚的纸去擦屁股的中心
点。」
「那,折的时候当然是把纸的两端对正,准准地从正中线折下
去喽?」
「那是当然的!我折厕所纸的时候,连五公厘的误差都不允
许!」
机械设定师Y先生所设定的变形机器人,到处都有复杂的弯曲摺
叠,所以当然连五公厘甚或零点五公厘的错误都不能有。
Y先生的演说还继续着:「用这个折了四次的纸去擦了後,就差
不多完成百分之八十了。而且有了这十六层纸的保护,手上也
不会有恶心的感觉。之後,用新的纸折三次,用水沾湿了之
後,从屁股後面开始,也就是由上往下擦,把刚才从肛门由下
往上擦擦剩的部分擦乾净,这样就完成百分之九十九了。」
这时全场已经都听得呆了……
「再来,准备好新的纸,折个两次,用这四层的纸轻轻地盖在
肛门附近全体,压一压,把刚才弄湿的屁股吸乾。但是这时绝
不可乱动!然後再把擦好的纸拿到面前来检查各位知道这是
不可乱动!然後再把擦好的纸拿到面前来检查。各位知道这是
为什麽吗?」
Y先生的目光向全场扫了一圈。
「因为这个步骤的意义不只是要弄乾屁股,而且还要用来检查
屁股有无没擦乾净的部分。如果有没擦乾净的部分,这时就会
在这屁股转印图上显示出来了。最後就依这张图的显示,用新
的折成两层的纸仔细擦乾净。这是唯一可以完美的……」
「你就是小把戏玩太多了!」X先生打断了Y先生的话,「不必
要的摺叠或变形,只会造成动画制作现场的混乱而已!」
「是X先生你自己太随便了而已吧?」
虽然绕了远路,话题总算像是要回到机械设计上来了。议论一
口气沸腾了起来。
「要是以为所有的机械设定师都是折四次那你就错了,我是绝
不浪费资源的!」「不浪费资源就会沾到手了!」「也不一定
会沾到手吧!」「要把这个可能性降为零才算是职业专家
吧?!」
职业专家?是什麽的职业专家?
「从草稿,线稿,到完稿都一手完成才算得上职业专家。」接
着这句话,M先生又丢下一句:「有些人就老是把完稿的责任都
丢给Bandai公司自己去完成……」这时X先生已经气得脸色都
变了。
随着议论的白热化,被吸引进场的听众越来越多(虽然他们大概
不懂为什麽讨论的主题转到这方向来了),会场的气氛也越显热
烈。
终於,从讨论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机械设定师Z先生开口了:
「只要有一枚电车车票就足以擦屁股了……」
於是会场又是一阵哗然。
Z先生是以与众不同的画风闻名的,他的设定总让人联想起动物
的内脏或昆之类的东西,常设计些会蠕动或黏答答的部分。他
现在开口,显然又是有与众不同的想法。
Z先生慢慢地说道:「先把车票延着纵方向折成细长,再向横方
向折一次,然後把它弄成套子状套在手指上。套好了之後,把
前端约五公厘的地方用牙齿咬扁……」
「用牙齿去咬吗?」
「对。因为咬过的前端是尖的,碰到会痛,所以要用食指覆盖
着那里一口气擦过去。」
「等……等一下,这样指尖不就沾到那个了?」冈田斗司夫代
替大家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当然会沾到。」平时沉默内向的Z先生现在变得滔滔不绝:
「指尖所沾到的那个,立刻就可以洗掉了。但是,卡在指甲缝
里的那个,就不是那麽容易可以洗掉了。这时候,刚才那个咬
扁的车票前端就派上用场了有了这个食指的指甲缝就可以
扁的车票前端就派上用场了。有了这个,食指的指甲缝就可以
挑乾净了。」
「唔……完全没有不必要的部分。」
「只要有了一张车票,下痢也好,便秘也好,都可以擦得乾乾
净净。所以说,大家都太浪费了。」
虽说发言到最後已经不知道是在讨论「机械设定」,还是在讨
论「正确的擦屁股方法」了。但是Z先生的这番发言,震摄住了
全场。
「原来如此,车票吗……」连大师X先生也不禁点头同意,一副
领悟了人生大道理的表情,不知他心里是否跃跃欲试。
一个小时半的「机械设定师座谈会」就这样结束了。纷纷离场
的观众都带着沉思的表情,无言地凝视着自己的食指指
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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