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特有的表达方式（8）

华南虎

私はきっと、次兄の着古した紺飛白（こんがすり）の縫い直したのを着、新しいごわごわの袴と、新しいカバンと新しいぴかぴかする帽子をかぶって、しかし、傍の者から見た私はの姿は、袴にはかれ、帽子にかぶかられ、カバンに下げられていたに違いない。——「黒い御飯」（永井龍男）

动词被动式的运用之广，之微妙也是日语特有的表达方式之一。上面的这个例句似乎并不常见，但描写一个刚刚上学的贫家子弟的穿着，用这种方式却十分贴切。
那么，难道中文就没有这种表现力了吗？

华南虎

很好的思路啊

华南虎

该例选自《日语学习与研究》1984年1月期中的对译读物。译注者是海澄波，他的翻译是这样的：“当时，我准是穿着娘给我改过的那件二哥穿旧了的蓝底白花和服，上面还套件新的硬挺挺的裙裤，背着崭新的书包，戴着顶帽遮闪光的帽子，而在人们的眼里，我的样子像是罩在裙裤里，扣在帽子下被书包往下拽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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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中國作家要表達同樣意思，他會直截寫：在別人眼中，與其說是我穿衣服，不如說是衣服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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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語對被動語態的喜愛和靈活使用，是漢語無法模仿的。
例如中島敦的《李陵》中有一段:
その晩、彼は単身、李緒の帳幕へと赴いた。一言も言わぬ、一言も言わせぬ。ただの一刺しで李緒は斃たおれた。
一言も言わぬ可以很輕鬆地譯成一言不發，一言も言わせぬ也可以譯出來，那兩句並列，要譯出那種斬截、精警的神韻，就難乎其難了。

华南虎

好例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