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兰色代表的世界,沉睡如同跳入深海一般,已经没有了支配的能力,还有。
不想记起一些梦境,寥落的心悬在海里,充斥着冰冷。我不怕被黑暗覆盖,但不甘愿。
我坠入兰色,喷发出黄色的烈焰。
不喜欢雨天的潮湿,厚重且沉闷。带着伞出门,安步当车,好象有种作茧自缚的嘲讽。零零散散的雨星摇摆下来,突显了皮上的汗毛。不自觉地撑开伞,在茫茫的雨帘中独走,不知在旁人看来,是否是剥晓后仅有的光亮,奄奄一息。
宗教作为一个客观存在,永远都是人们心中不灭的权威。所谓的迷信和宗教信仰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对立面。混淆两者的人,若用“无知”来定位,想必还有些差强人意。人之所以与动物相区别,重要一点就是人的感情化。人有自己的精神世界,这是埋藏在宇宙深处的一股巨大力量,爆发在稍纵即逝的黑洞边缘,如若被吞噬了,那也就是人性彻底的泯灭。
为何有如此多的老人信奉宗室,老人存在于世界的价值,就是他们对于世界以往发展的见证,以及对待人生的宝贵经验。兴许就是这股无法逾越的力量,支撑着他们,憧憬着人生终点的美好。那里是个没有黑夜的地方,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于是,姜夔开始感叹人事已非的无奈:“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对于茫然行走中的人来说,突然看到一样自己熟悉的事物,就像在海上遇难时看到漂浮的树干一样,只是一种摇曳不定的缓冲而已。
下意识地走进了平日里经常去的寺庙,不管是不是对无聊时间的消遣,只能说是习惯。寺庙不大,但改造后,却也显得俨然别致。庙堂里供奉着万人景仰的神灵,庄严肃穆。虽已经是无数次的参拜,但每次都聚焦得忍俊不禁。信仰着实很微妙,它能让谁都很专注。所以,佛家有云:“众生平等,善哉也。”
河水的涟漪,靛青的草。春末夏初的时节,风儿有些燥,空气有点潮。荡气回肠的钟声,在此时,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绕。
总是喜欢看寺庙的古建筑,觉得它颇有韵味。建筑称不上雄伟,也算不上华丽,但独有的结构让它感觉很雅致,贫添了几分诗意。徒增的好感也只是一相情愿的天真。我会抬头注视着天花板,古建筑的顶端是不会像现代的那样平整,错落有致的协调美,深邃得抢人眼球。就像是在回往过去的时光,除了意识到光阴如梭,人类在历史长流中的渺小,剩下的就是对自己荒废虚度的无尽忏悔。想到了许多千古风流人物,当初的赫赫事迹,当年的英伟形象,如今,也只是白骨一堆,或者还是洋溢在空气中,随风游荡的那一点残留的气息罢了。想着,想着,我有些力不从心,低下了头,发丝触碰到了眼睛,我又抬起了头,却看到水迹的迷忽黏着着睫毛。
我踱出了庙堂,干燥的风拂不起脸,却吹散了脸上的水渍。回忆的我,在不经意间,傍在酸酸的苦涩之中。
青烟的飘逸勾起了故人的离愁,檀香的味道弥漫在哀戚的心头。我跪坐在空旷的大殿,僧侣们的诵经声,深沉而冗长。眼睁睁地,我在祈求宽恕无比的堕落。
愿意一个人,呆坐在家里,腾空下来。时间被浸泡在空虚中,显得有些发酥,已挤压不出一丁点的昂藏。无神的眼眸中,演绎着由日出到日落,全部色彩质感的变化。
孤寂的人,满脑的空荡。了然无趣的玻璃窗,渗透进来庸懒的阳光,依附着斑斑灰尘的模糊。远处的停靠站,周而复始的公车班次。这时,烙在瞳仁里的,难道只是循环生活的平淡?兴许是邂逅在此时的拖带着城市的洗礼。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燕姿在4年前用自己天籁般的声音诠释了珍惜,4年后,燕姿最为珍惜的同名新专辑《Stefanie》面世,里面有一首歌,叫做《我也很想他》。
落寞的心都是一样的凄凉,无论基于何种原因。顿感前方的不可预知,有些胆怯。低迷,如同毒剑刺入骨髓,但又无法拔出。哀莫大于心死,是灵魂的飘逝,是思想的冻涸,还是生命永恒的悲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