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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飘红

日语科技翻译漫谈,翻译漫谈         ------  宇  海

    世上有很多翻译。中国有许多各种语言的互译。

    翻译首先是一种职业。其次可以成为一门准艺术。但如果有人将其“艺术”到超译的程度，那么又会回到什么都不是。   

    作为从事这门职业的翻译者的基点是什么呢？成为翻译者的动机又如何呢？
    当然因人而异。
    最为自然的一种情况：一个熟悉母国文化的青年，因为学习了一门或二门外语，而且他或她在阅读原著后有了深厚的理解，并由之产生了无法抑制的愉悦之情。他想与人分享，把这种愉悦之情用母国语表现出来。因为当时他不仅理解了原文，产生了一种如获至宝的美感；而且，当他在自己的大脑中尝试着将原文转换成母语概念的系列时，也产生了同样的美感。同时他会理智地认识到，把愉悦了自己的内容客观地表现出来，让那些只懂得母语的同胞们也能跟他一起了解内容，伴随着阅读带来的愉悦，去体验异国文化中那些有意义的、绝妙的、至少是富有启迪的内容，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有了这样的想法还不够，接下来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念头：除我之外，不会再有别人能够传达这种愉悦给同胞。这就是译者的素质和基点。于是，只要他付诸行动，就自然而然地会成为一个译者。能够看懂原文并直接享受阅读乐趣的人不在少数。但如果没有翻译的冲动----这种冲动大都是基于对母语的一种深厚和诚挚的掌握，不是谁都能够有的----他就永远不会成为一个译者或翻译家。
      说到翻译家，横插一句，翻译家是在横跨和纵览至少两国文化后，将母国现时最为需要的文化营养，及时地提供给母语读者的专门家，不能混同于一般译者。容当别论。
      所以，对想从事翻译的人来说，无论他原初的动机如何，首先，他的语言文字书面表达能力是好的甚至是超群的，这必须源于其幼时对语言的爱好或天生的敏感。他一定得是个阅读家，并且只能通过大量的阅读，他才可能被培养出一种纯正的和经验丰富的语感。好的语感在很多场合是跟广大的读者共享的一种约定，会提携读者，给众人带来阅读的乐趣。
      一个对翻译的对象（原）语言和目标语言没有深厚兴趣和热爱，加之深厚造诣的译者，如何能够做好翻译。翻译除了勤奋，似乎还须有一点天分。
      另外，译者众矣。其翻译能力又各有高低。那么，什么是翻译能力？
      其一，独立翻译能力：在译者完全有能力把握翻译对象的情况下，首先是精到地独立完成全篇的翻译能力。
      其二，问题意识能力：在翻译中碰到难点（高手也会有），自行解决能力不及的情况下，能够清楚地意识到问题所在，坦诚地点出自己译不全的地方，提交他方解决，决不含混。

      说到具体，可以知识产权翻译为例。
      什么是知识产权翻译？一言以蔽之，就是有关知识产权领域的各种文献的翻译。可以理解成一个很大的范围。
      知识产权文献的中心是专利权利要求书和专利说明书，这是两个难点。
      都说专利翻译是翻译行当中最高水准的翻译，从事文艺翻译的人听了肯定会有微词。虽然上述最高水准的说法有失偏颇，但也足见其难度。
      因为专利权利要求书（权项）和专利说明书的作用是：既是从技术角度记述专利的发明内容的“技术文件”；同时，也是从法律角度确定或者框定该当发明的技术范围的“法律文件”。这是专利，推开去是所有知识产权文献共有，兼有或者具有的最主要的特征。是知识产权翻译的焦点，因此，译者必须具备有关的技术知识和法律方面的知识。
      再具体说到有关专利说明书的翻译，对新手来说，说明书的翻译会给人很难的印象。因为其中充斥着平时不常用的专业词语。可能一下子很难精准地把握住它们的词义。
      说笑话，笔者有一个有效的催眠方法，就是在上床睡觉时，故意拿一份属于完全不熟悉领域的专利说明书或权项，并带着一看就会明白的非分的奢望，结果会顺利地招来瞌睡虫。当然，此药有效期最多一个月，天天晚上看，最后会刺激你读懂这个领域。
      专利文献不是可以在上班电车或旅途中，在任何可以放松状态下轻易读懂的。每一项发明都是不同和别出心裁的，都是发明者技术构思和思维机巧的结晶。没有重复，而多崭新的领域。现有的书本里没有现成的答案，需要认认真真坐下来，静下心来去悉心地体会。这是基本中的基本。
      但当你安静地进入到了这个领域之后，你会惊喜地发现，专利文献其实也有非常易于掌握的一面。完全能找到一把开门的钥匙，这就是她的内在逻辑性。
      物品发明的每一个部件及其组合结构，方法发明的每一个步骤，都通向一个必然的结果。一步一环，相互衔接。且逻辑上应该衔接得很紧。没有多余的累赘的部分（指写的好的专利文献）。如果前提是a （或者还有b 和c等）,其综合后的必然结论就一定是 D。正所谓条分缕析，顺理成章。能够引导你理解其本质上或实质上的特征。

      再具体到对一种原文的分析。如果原文是日语的情况下，日文原来就以逻辑性差为欠，这是日本人本身都承认的。其表现为：往往没有主语或主语暧昧不明或故意省略主语（因为日本人是一个非常注重“意会”的民族）；结论放在文句的最后；等等。表明日语从其自身来说，天生并没有具备有利于清晰的逻辑表述的构造。因此，在解读方来看，除了要加倍认真外，最后还有必要通过自己的头脑加工，为原文作者理出一个清晰的逻辑思路。如果自己理出的逻辑思路有2种之多，还会生出正确判断取其唯一的一道工序，增加了翻译的难度。不像法文或英文，文字表现习惯本身是有其逻辑性和严密性的。
      所谓逻辑性，首先就是因果关系能用文字交待清楚。原有的情报，和新出的情报明确地交待清楚。好的原文，在不同的多数情报信息被同时提供时，他们之间的复杂构造和因果关系也会用意义明确的关联词语（有的语言没有这样的关联词或者有但又多义容易产生歧义）整理地非常清晰。使得译者能够比较轻松地把握住原文的脉络。

      国内的专利翻译原来或现在还是分两步走的：先由懂技术的文科或理科出身者（大都是年轻译者）照原文翻译，再由有丰富的专利文献撰写经验的代理人从专利申请撰写的角度----实质上是从逻辑上----调整理顺。这样，不懂得外语或翻译的代理人也能够依据其对技术的理解和文字逻辑处理经验完成工作并通过审查，虽然有时候这有牵强原文之虞。最好的情况应该是：优秀的译者同时又具有自己撰写专利文献的能力；或者是坚实的译者出身，最后成为代理人。而相反的情况就不太理想（指由外语造诣不深的代理人去做翻译）。
      简单地说，首先你应该是一个优秀的、完全符合职业标准的译者，能够忠实地翻译全文而不管全文的好坏。其次，在原文脉络不清的情况底下，能够具有代理人的技术和法律审度视点和水准，并有在重视和忠实原文结构的前提下，按照申请国的格式要求，对译文进行“最佳优选地”微调整，使之符合客户的最大利益。

      对于写得好的但比较费解的原文，不管她是凄美但非逻辑的超现实主义小说还是某种坚涩但环环相扣的权项，在翻译中碰上问题无法进展时，可以采取的具体步骤是：此处原文想说明什么？增添了什么新的要素和原件？其增添的目的是什么？增加后会产生什么效果？带着问题意识联系全篇（这是考验译者认真态度和翻译力之处，是否全身心地投入）进行考虑，肯定在前文或全文中能给你足够的启发，助你排难解纷。
      具体翻译时的关键点在于，你在从事翻译时，不能够一句一句地翻译，前翻后忘记。而要整段整篇连接起来翻。大脑中始终要有一根弦贯穿始终。首先是一根逻辑的弦，然后，文艺翻译是形象思维的弦；技术文献翻译是从技术原理审读的弦。
      我想好的文艺译者最终会成为小说家和剧作者，而好的专利译者最终会自然而然地自己生出发明的点子。因为理解的相关内容多了，加上译者本来就应该具有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也不缺动手能力；甚至如果他又特别想出点名，籍此发点小财的话，到后来极有可能成为自己所译领域的专家，如去搞专利发明等。这比翻译别人的专利来得痛快。对社会和自己的贡献也会更加大，但这里就离开了翻译的世界。略去不表。

      再例：有时候，撰写原文的代理人根据新的或者旧的法律（有时仅仅是根据他对法律的一种理解而不是法律本身），更根据其在行业内多年来总结出的所谓撰写技巧，会推出艰涩难懂的原文。有几种手法：如在行文上故意绕弯子；看似前后矛盾；故意使用很长的难解的名词句；等等。这时，只要采取如上所说的注意理解掌握技术内容的要素（通过互联网等手段彻底调查学习），翻译中始终贯彻逻辑思考，集中注意力理清思路，在逻辑思考的指导下同时发挥想象和构图思维能力（该发明的立体像），就能够逐渐立体地把握全篇。那时你的“译感”就会如泉涌出，译稿会顺畅地一气呵成。翻译也许就会成为一件美妙的愉悦之事。很难想象，体会不到翻译乐趣的译者，如何能坚持下去。任何行当，只有在领略了各中乐趣之后，才能成为通家（达者或仙匠）。其实，这是文科理科共通的。

      深入的例子。如果说专利说明书有心脏，那就是权项。权项是极具法律色彩的文本，表面上是在讲某种技术，实质上本身就是法律条文。
      因为专利说明书大都比较冗长，结构也稍微复杂一些，阅读时一时半刻难以得出比较清晰全面的要旨。权项理应是通过特殊的格式对说明书进行的简洁和精确的高度概括，理解了在撰写权项时为什么或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格式和特有关联词的位置处理后，难译的部分就会变得容易，翻译也就会成为一桩乐事。但不要得意过早，最后要认真校对修正，不要一乐弄成了让人笑话的“超译”。
      例如译者要思考发明者要求在权项中定下什么？翻译力在于：无需去读专利的详细说明和相关图纸的图示，就凭借权项本身相对少的文字也能将该项发明的外延（包括的范围）清晰地加以框定。从这个角度讲，对有经验的译者来说，权项反而是更加容易理解的。如果你是“同一领域的技术人员”，可以只读了权项，就对该项发明一目了然。特别是对同一发明人为达成同一种目的的系列专利申请，有经验的译者往往只需读其权项，就会知道它与之前专利的区别（母子专利，兄弟专利的说明另文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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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作为常识，权项不仅仅是帮助理解整个发明，其实还蕴含重要的法律处理手段：为了尽可能宽广地获得该发明的权利保护范围，应该在可能的范围内使用上位概念尽可能地实现被宽泛地理解或解释。这也是专利翻译的一个不容忽视的特点。因为，翻译时对词语的选用和把握全在译者手上，对此若不是有意识地去做，可能会导致失败。所以，有时候这种意识已经单纯超出了翻译技巧的范围，成为一种基本能力。特别还因为，严格的客户，在你的作品完成之后，不仅在文字层面检验你的翻译水准，还会考虑其后面隐藏的你的思路和“立场”。这是有别于一般翻译或其他种类的翻译的。
由此引发出的感叹。如果说译者没有祖国——要求对他所处理的两种语言具有同等的爱和把握能力的话，那么，在发生“立场”问题时，他也只能像好的演员那样，拿出自己的专业水准、把自己该演好的角色处理到别人无话可说的地步。其实这话扯远了。只要做到能善解人意，充分理解原作者的苦心积虑，而别管他是哪一国等其他因素，就已经有了职业道德，也对得起人和自己了。
      专利侵害判断最后是根据权项！这就是很多优秀的译者最后不能在此过关的关键的关键之处。权项的特点在于：
      ①　权项用语有同说明书用语明显不同的部分；是为了框定其权力要求范围的法律用语；
      ②   文体上特殊，日语所谓“体言”结尾。指能够作主语的名词、形容动词的语干、代名词、专用名词等。
      ③  尽量使用上位概念，或是同水准中语感上兼容性强的概念。

      有关专利翻译，联想到中国国内的一个“法说”，就是专利翻译者必须是理工科出身。建议改此处的“必须”为“建议”。其理由为：
      首先，学理工科者，大都凭自己的专业，就能找到相当或更好于该领域专利翻译的职业，不一定非要做既吃力又不讨好的专利翻译，从职业社会学角度，理工科出身者有更加广阔和优遇的职业选择范围。爱因斯坦也是搞专利出身，但没有成为专利译者。
      其次，笔者接触到的理工科译者，看原文后大都自己心里很明白，但要译写成白纸黑字，总有表达上不尽人意的地方。这也许是缺乏文科或文字细胞的缘故吧。当然也有文理皆通的悟者，但他们大都有更加广阔的舞台，可以去做学科带头人。不会在此领域驻足太久，以免大材小用。总之，就理科生来讲，对专利发明文献，自己的大脑里完全明白了是一回事，译写出来让其他人也完全明白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者，常有这样的情况，特别是在国外。有的译者，从小学到高中甚至到大学都对语言学兴趣一般，成绩平平；阅读一知半解，写作词不达意；篇章结构，都不为上品。后来有一天突发奇想，随潮流出国留学去了。结果也果真学成归国，满嘴洋话，轻视母语。甚至号称外语远远超过母语。这样的人即便外语好，能够做好翻译吗？我想不能。翻译是什么，其实质是用母语最高境界地表述他国他言语文化和技术。一个母语都不甚好的人，语学基础一定不牢靠，对外语的理解也一定不会透彻。翻译是一种语言对另一种语言的综合体，二者捆绑在一起，不可分离，缺一不可。结果所谓“只秀一艺”者绝是不适宜做译者的材料。简言之，对母语认真的人，其从小培育出来的语感，可以让他自然而然地考虑本国读者，完成不仅翻译，而且考虑到受容为止的全过程。此处留当别论。更何况，一般来说，在实务中，现在翻译界的潮流是：请母语为目标语言（target language）的译者最终完成翻译。
      那么，究竟什么是语学能力？
      就是正确地研读语言文字的能力。只要是文字（母语和外语不论），他就应该能够正确地解读，而不管是文科的内容还是理科的内容。有了这个基础，加之有清晰的逻辑能力，可以涉足从来没有涉足的科学技术领域，并取得成果。科普作家叶永烈就是一个例子。语学能力是必须从小培养的，纯正的语感也是从小延续至今的。只要虚心，一句老话：好学上进。
      当然，技术或理工科出身的人也不是不要学习就能胜任的。除了领域的限制，还有知识更新的加速，译写表现力的提高等等，都是理科出身者面临的课题。因为我们面前处理的大多是代表业界最新动态的有关最新技术的发明。新技术有时是没有学科限制或者是跨学科的，翻译她全在于译者或理解者的解析能力了。当然，文科出身者应该更加努力才是。
　　确实，在国外，一般没有文理科的人为区分和差别，全在于你的实际能力。专利翻译也是，不像国内即使有了那么多歪译误译，还是因为所谓的“正统出身”保着，自称翻译在那儿混饭吃。国外一般是，不问你是什么出身，但在翻译中最多让你试一、二次，就决定取舍了。看你的岁数，到了一定的年龄，如果还是粗心大意，或有顽固不化的错误译癖，就对不起了。
      限定什么出身拟有学问学术血统论的嫌疑。不科学的成分还是去掉为好。关键是你对你翻译的内容所属的学科有没有钻研能力，有无超人的探求心，有无超常的理解能力外加进入领域的速度。没有这些，就是以己昏昏，欲使人昭昭。最终难以得到清晰、简洁、自然的译文。出身有什么用？！好男儿在外闯荡天下，全靠自己。

      且慢，专利翻译者还要求懂得法律知识。如果你不是代理人，有必要通过获得资格去获得法律资质。所谓“一石二鸟”。其要点为：
      ①  同时懂得源语言和目标语言国的法律；
      ②  知识产权文献的来龙去脉，如专利申请的流程和要点；
      ③  相关各国公开制度；
      ④  法律知识不是如技术上默生单词那样可以临时查阅，急就章式地去理解的（临阵磨枪：自杀）；相关法律，一开始就应该学习掌握，成为大脑中的一种定规；所以，考虑年龄物理顺最优学习法，首先是语言，其次是法律。律即条文，从小铭记为好。
      ⑤  思路清晰的法律条文，在何处，什么情况下使用，先例等等；
      ⑥  专门的法律用语不可疏忽；其对译语要完全掌握。一有差错，只一次就会被人当作门外汉处置；
   
      还有一个要点是语法。语法是活的，又是死的。是发展的，又是一“承”不变的。观念必须如此。而区分上述各种不同情况及其层次深入理解特别重要。最终要依仗你牢固的纯正语感。语法水准其实最初只要高中水准就完全足够，如果译者高中阶段在学习上还没有完全“醒”和“悟”过来，就不太会有母语的纯正语感，要补课。主、谓、宾、状、定，补等等的相互关系和位置。
      英语：S（括弧内为日语译词：主語）、V（述語）、O（目的語）、C（補語）。及其多种组合，复杂变化。
　　谁领带引导谁，谁作用于谁，谁跟随谁发生。不只是理论上弄懂了。在阅读，特别是写作上也必须彻底地弄明白。笔者的体会是，思路清晰不如亲笔，自己不常常写作，是不会生出自然的美文的（当然美文标准首先必须是符合语法）。　
   
      翻译好坏历来有一个争论不休的标准问题。如信，达、雅之类。且仅就一个“信”字，就可以生出很多议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此处不予展开。（附上归纳总结的资料：翻译史）
      翻译好坏应该有一个客观的标准。抑或可以从效果来看。既从学究们的指点评说，亦从广大一般受众（读者群）的反应。打个比方，文科文艺类的翻译，如果原著使其母语读者感动得掉下了三滴眼泪，在被翻译后，却使得以目标语言为母语的读者掉下了五滴眼泪（甚至热泪盈眶），如对雨果《悲惨世界》中小珂赛特的命运一掬同情之泪时，这就是翻译的成功或大成功了。现代的综合艺术如电影到电视实录节目的对话旁白翻译，我想都应该以是否能感动人为标准。语言原本是有生命有魅力的东西，有时魅力需要充分展示。
      对产业翻译或一般技术翻译，当然重点放在“忠实”和如何帮助读者尽快地理解和掌握上。好在中国早已经出台有关翻译的国家标准，作为切实可行的基本要求，可以参照。此处不予展开。　　

      最后，从完成品角度，对于译者，包括对翻译公司负责翻译管理的人来说，有两种译件（无论知识产权翻译或一般翻译）。一种是译稿完成后，作为译件，她符合客户的要求，完美无缺或其出错率在规定的百分比之内，且没有原则性的错误。有极少“误”译但绝没有“拧译”。但交稿后，译者最终还是不知道自己翻译完了的东西所云为何——他只是在文字处理上完成了翻译，不愧为一位精巧的“职业性的”文字匠人。还有一种，就是在翻译完成之后，译者被一种对原文的理解和把握所感动。好像这个发明就在属于自己的工作室里产生，外加上对图纸的形象理解，这项发明就浮现在你的脑海里。如果译成后作者是这样的感觉，这样的译件一定会让有关各方都满意。这或许是典型的双赢或三赢。当然，其中属于译者本身的自我满足感和充实感是任何东西也不能够比拟的。只有坚持不懈地这样去做，认真、敏锐、坦诚和才气，就一定会成为一流的和受人尊敬的译者。
      正如，译诗的最终自己也会写诗了。自己上升到了诗人、或善悟的达者水准。

      其实，用诗作比喻太难，也许诗很特殊，弄不好有亵渎之嫌。
      可否也可以这样说：不会写诗他也译不好诗；或许还可以说，本身不是诗人他如何译诗？

      有关翻译的漫谈似乎太漫了些，但她还只能成为笔者《翻译教程》提纲的一部分，且就此打住。

白い鴉

どこかで読んだことがある。

阿茂

路慢慢其修远兮……再努力十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