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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全
一、我国汉日词典编写及出版现状
我国汉日词典的编纂起步较晚。我国第一部《汉日词典》（吉林人民出版社 1982年）出版到现在也不过17个年头。此间，随着中日各个领域交流的不断深入，各类新的汉日词典的编写及出版也应运而生，《简明汉日词典》（辽宁人民出版社，1986年），《汉日双解语词典》（吉林教育出版社，1988年），《中日成语词典》（商务印书馆，1988年），《新汉日词典》（商务印书馆，1991年），《中日分类词典》（外文出版社，1991年），《实用例解汉日成语词典》（吉林教育出版社，1996年），《汉日新词词典》（辽宁人民出版社，1997年）等，不断出版发行。此外，还有一些小型的汉日词典或日汉汉日类小型词典陆续问世，书店中各类汉日词典琳琅满目，给人一种颇似繁荣的印象。
但是，认真翻阅一下这些词典，可以说大多还不具备汉日词典的性质，甚至可以说目前我国汉日词典的编写及出版工作尚未进入科学、正确的轨道。
二、汉日词典编写中存在的带有普遍性的问题
1.混淆了汉日词典与日本出版的中日词典的本质区别，对应词语处理失当
下面以汉日词典中较有影响的商务馆《新汉日词典》（以下简称《新汉日》）和《汉日词典》（以下简称《汉日》）两部词典为例来谈谈这个问题。
汉日词典是以解决汉语日译为主的实用性词典，故其最根本的功能就是向使用者提供汉语词语的日语对应词语或相应译法以解决使用者在进行汉日对译时要解决的问题。
例如，使用者想知道汉语“量刑”一词的日语对应词语是什么，便去查《新汉日》，可《新汉日》词条“量刑”后写着的居然是“裁判所が犯罪の程度に庥じて犯罪者にどんな刑罚を加えるかを考虑すること。刑を酌量する（法院根据犯罪的程度决定给予犯罪者以何种刑罚。酌量刑罚。笔者译）”。可使用者需要的却是“量刑”的日语对应词语“量刑（りょうけい）”。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新汉日》中几个具有代表性的例子：
壁灯壁に取り付けた电炻（意为：安装在墙上的电灯。对应词语应为“壁付炻”或“プラケッド” 笔者）
碑林石碑のたくさんんでいること（特に西安博物馆にあるものをさす）（意为：石碑林立，特指西安博物馆的碑林。对应词应为“碑林（ひりん）” 笔者）
驳壳枪拳铳の一种（木のケスに入れ、射する时はケスが铳床となり、小铳の代用となる）。(意为：手枪的一种。装在木制的盒子里，发射时木盒可作为托柄，可作为步枪使用。对应词应为“モゼル拳铳” 笔者)
类似现象在《新汉日》中比比皆是，仅Ｂ字头词语就可举出如“八国联军、八行书、八角、八角鼓、八旗、八仙、八一南昌起义、八字眉、笆篓、霸主、白案、白话、白药、暴病、伴生树、笔匠、鼻饲、壁毯、币值、变法、变文、变子”等，仅名词就达150余条。
熟语、成语词目的编写中类似的现象更多。如：
白头到老共白まで添い遂げる。（意为：一起活到头发变白）
逼上梁山追い诘められてやむをえず反抗すること。ある行动をとらざるを得なくなること（意为：被逼得无路可走不得不进行反抗。不得已而采取某种行动）
兵强马壮强い兵队とがんじょうな马。强い军队の形容。（意为：勇武的战士和健壮的马。形容军队强大）
病急乱投医病氘がひどくなると手たり次第に匾者に见てもらう。事情が紧迫すると取り得る手段は何でも试みる。（意为：病重时到处乱请大夫看病。事情紧迫时什么手段都用）
兵荒马乱战争で社仝秩序が乩れて不安な状态にあることの形容。（意为：形容由于战争社会秩序混乱，处于不安定的状态）
抱头痛哭（ふたりが）抱き合って互いにあごを相手の肩に持たせ捱けて大で泣き合う。（意为：两个人互相抱着将下巴放在对方的肩上大声哭）
《新汉日》在成语条目的编写上，基本上都像上面列举的例子一样，采取了将汉语成语直译和意译成日语的办法。实际上，许多成语在日语中已有较为固定的译法。如：白头到老——偕老同穴；逼上梁山——“やむにやまれずにする”；病急乱投医——“溺れる者は藁をもつかむ”等。这些对应词语或译法在日语中并非生僻词语，在现代日语书面、口语中都在使用。有的成语虽无固定译法，但亦有相应可用的词语，有时且不只一种。如：兵荒马乱——“战乩状态”、“兵乩”、“战乩”等。至于像“抱头痛哭”，《新汉日》的日语作为解词无疑是十分准确的，但对解决中国读者的日译却几乎没有什么意义。其实作为对应词语只要写出“抱き合って大で泣く”也就足够了。如：由于战乱离散多年的夫妻又重逢了，两个人不由得悲喜交集，抱头痛哭：兵乩のため长年别れ别れになった夫妇がまた巡り仝い、二人は思わず悲しんだり喜んだりして抱き合って大で泣き出した。像《新汉日》那样以冗长的日语释义代替对应词语的编法于读者可以说没有解决任何问题。《新汉日》中收录的成语不算少，仅Ｂ字头条目中就收录了近250条，占Ｂ字头总条目的1/16。但由于采取的编写方法失当，词典的使用价值便大大地打了折扣。加上其他词语，特别是熟语、惯用语中大量类似现象，《新汉日》中虽然收录，而于读者没有任何意义的词条之多达到了令人瞠目的程度。粗略地估算一下，Ｂ字头总词目为4000左右，其中无效词条竟达200余条，几占总条目的1/20。依此大致估算一下，全书中无效词条将逾4000!
《汉日》的编写方法与《新汉日》大同小异。如：
哈哈镜凹面あるいは凸面のガラスで仕立てた姿见、それに映すと滑稽な姿が现われ、人を笑わせる。（意为：用凹面或凸面玻璃做成的镜子，照起来奇形怪状，引人发笑。对应词语应为“びっくり镜”、“マジックミラ” 笔者）
飞车走壁サカスの一种、オトバイや自軎车をある特の形建物の内侧の壁にそって速く走らせるわざ。［意为：杂技的一种，演员骑着摩托车或自行车在特制的圆形建筑物内壁上奔驰。对应词语，“サイカホル”（骑自行车表演时称）；“オトバイの曲耧り”（骑摩托车表演时称)笔者］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项庹が剑を振って蹰るのは沛公を讨つためである。軎じて、言うことや行いがおもて向きではあれやこれやの名目を持っているが、本の意囝はある人を胁しまたは攻击することにあるたとえ。（意为：项庄舞剑，为的是刺杀沛公。后用来比喻说话或行动虽然表面上另有名目，其真实意图却在于对某人某事进行威胁或攻击。对应词语应为“敌は本能寺にあり” 笔者）
以上问题之所以产生，主要原因就在于《新汉日》与《汉日》的编者对汉日词典的性质及编写理论研究不够，没有解决好读者是谁这一根本问题，把以中国人为对象，以解决汉日对译为主的汉日词典混同于日本出版的以日本人为对象的中日词典（或中国语词典），盲目地沿用了日本中日词典的编写方法。
下面将我国的日语学习者常用的几种词典与日本的汉语学习者常用的几种词典做一下比较。
汉日词典：以从事翻译工作和学习日语的中国人为对象，要解决的是汉日对译中汉语词语的日语对应词语和相应译法问题。
日本出版的中日词典：以日本的汉语学习者为对象，要解决的主要是如何准确地解释汉语词语的问题，对应词语问题是次要的。
日汉词典：以我国的日语学习者为对象，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准确地解释日语的问题，对应词语问题是次要的。
日本出版的日中词典：以从事翻译工作和学习汉语的日本人为对象，要解决的是日中对译中日语词语的汉语对应词语和相应译法问题。
通过以上简单对比，我们不难得出结论：汉日词典与中日词典是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词典。对象不同，要解决的问题各异，编写方法自然也不一样，从对象、目的、性质几个方面来看，与汉日词典属同一性质的词典不是中日词典而是日中词典；与日汉词典属同一性质的词典不是日中词典而是中日词典。日本的中日词典（或中国语词典）则是与我国的日汉词典属同类性质的词典。《新汉日》、《汉日》的编者盲目沿用了日本的中国语词典的编写方法，显然是南辕北辙、大错特错了。
2.过分拘泥于《现代汉语词典》等单语词典，词语收录不尽科学
在设计一部汉日词典时，收词问题应放在首要位置上加以考虑。《新汉日》收词原则是“以《现代汉语词典》为蓝本并参照其他一些汉语词典”（《新汉日》前言），《汉日》也大抵如此。笔者认为这种收词方法不够科学。因为汉日词典与《现汉》这类单语语文词典是性质、目的完全不同的两类词典，其收词原则当有很大区别。
汉日词典主要是解决汉日对译问题，以实用为主的词典，应以现代汉语常用语（包括口头语与书面语）为收录对象。而《现汉》中所收录的“不久前还使用的旧词语、旧意义”以及“少数现代不很常用的字”，汉日词典就没有必要过多地收录了。但《新汉日》与《汉日》对这部分字词显然都收得过了头。仅以B部为例，至少像“岜、茇、捭”等几十个非常用字以及“白镪、摆格、扳指儿、帮浦、俾能、跸路、褊急、褊狭”等180余个古、旧方言或生僻词语似无必要收录。而近年来新产生的、使用频度很高、已扎根于语言生活中的大量新词语，如仅B部的“白领、白条、败因、板材、办班、帮伙、帮教、帮派、棒针、保洁、保鲜、保值、保质、报廊、报批、报失、报忧、爆满、卑俗、背囊、备份、壁挂、壁饰、壁纸、壁钟、避震”等大量常用词语，《新汉日》却都没有收录。
《新汉日》收词数达8万之多，创我国汉日词典收词数之最，但其收词既没有什么特色也没有什么新的突破。对汉语新词新意，单语词典要重视，以解决汉语日译为本的实用性汉日词典更应该先行一步，步子应更大一些。
3.汉日同形语、近似语的混淆与误用现象严重
中日两国之间有着两千年以上的文化交流的历史。在这一交流的早期，中国的汉字传入了日本，大量汉语词语也传入日本，其中相当数量的词语现在仍在使用。日本人还利用汉字创造了大量的“熟语”（四字、三字、二字词组），其中一部分词语又传入中国，成为汉语词语的一部分。因此，翻开日本与中国的书刊，其中同形及构造相似的词语可以说是比比皆是。
日文同样使用汉字，这给我国的日语学习者带来了不少方便，但其负面影响也不容忽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母语的干扰已经成了我国日语学习者提高日语水平，特别是提高口水平的一大障碍。而克服这种干扰，汉日词典负有责无旁贷的使命。遗憾的是，我们的许多汉日词典不仅没能很好地起到克服干扰的作用，反而起到了扩大了这种干扰的作用。
汉语中与日语同形的词语为数不少，但其中一部分词语的意义截然不同，或有歧义或意义上有微妙差异，如：工作、干部、工夫、手纸、天狗、作战、军阀、立场、正月、先生、政客、训练、练习、经验、信心、境内、官僚、事业、爱人、料理、写真、医院、病院、故事、亲友、建立、商谈、事情、献花、新闻、约束、觉悟、要员、勉强、校长、中学、心中、警察、研究生、辅导员、高等学校，等等。又如：同工异曲、隔靴搔痒、朝三暮四、落花流水、一刀两断、小心翼翼、间不容发、雪上加霜、五十步笑百步等成语在日语中也有同形或结构类似的词语，但意义完全不同或有着微妙的差别。如汉语的“一刀两断”，意为：比喻坚决断绝关系（《现代汉语词典》），而日语“一刀两”则是“一太刀で、まっ二つに斩ること”。（物事を思い切って理する意にも用いられる）（三省堂 《新明解国语词典》） 一刀斩为两段（也用作果断地处理事物之意。与汉语的“快刀斩乱麻”意义相近）。此外，结构相似，字面意思相仿而实际意义完全不同的词语为数也很可观。对此类词语，历来的汉日词典多没有注意到其实质上的区别，或是将其混为一谈，或是望文生义、随意解释，以至谬种流传，误人子弟。如将“雪上加霜”混同于日语的惯用语“雪に霜を加わる”，将“高不成低不就”译成日语惯用语“带に短し襻に长し”，将“望风而逃”译成“风を食らう”，将“不关痛痒”译成“痛くも疰くもない”，将“屁股沉”译成“尻が重い”等。更有甚者，汉语“辅导员”意为“进行帮助或指导的人员”，如“大学的年级辅导员”。而日语的“辅导员”意为（亲に代わって）青少年が不良化しないように指导をする人（《新明解国语词典》）（代替父母）指导教育青少年使不误入歧途成为流氓罪犯的人”，一般由警察担任。可《汉日新词词典》（辽宁人民出版社）却将“辅导员”直接译成了“辅导员”又如：汉语“亲友”意为“亲戚朋友（《现代汉语词典》）”，但不少汉日词典中都误译成了“亲友”。可日语的“亲友”意为“最好的朋友，挚友”，与汉语“亲友”意义完全不同。本年度在职人员以研究生同等学力申请硕士学位日语课程全国统考的作文题就是“亲友”。据我所知，几乎所有的考生都理解为“亲戚朋友”，显然是“溜题”了。可是由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编写的《同等学力申请硕士学位日语课程全国统一考试大纲》中“亲友”的解释却分明是“ 亲友”。这责任到底该由谁来负？
4.例句质量不高
尽管同样使用汉字，汉语与日语却常常有着很大差异。加之由于两国的社会制度、风土人情、生活方式、文化的发达水平不同，两种语言及表达方式都有着各自的特点。汉语中相当一部分词语，特别是某些数量词、成语、熟语、惯用语在日语中并没有固定的译法或只有意义比较接近的译法，且这种译法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中可能还不只一种。因此，要对每一汉语条目都做到一对一的对译是十分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要真正解决好某些汉语词语的日译问题，有时只能通过大量的高质量的例句。可以说，此类词典应该是一种例解词典，其生命就在于必要数量的高质量的例句。
遗憾的是，我们的辞书编者对例句的重要性认识还很不足，致某些汉日词典选例无的放矢、东拼西凑，为例句而例句；简单处连篇累牍，难一点的则轻描淡写，隔靴搔痒，根本起不到例句应起的作用；例句意思不完整、意义不明确、语言不规范；以偏概全、敷衍塞责、避重就轻、避难就易的现象触目皆是；例句远离时代，远离现代生活……
《中日成语词典》（商务馆1988年）可以说是例句方面最差的一个典型。该成语词典选例不是着眼于读者需要，不是着眼于现代，而是从《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西游记》、《儒林外史》等古典和名著中大量取例。如：“忽闻有人在牡丹亭畔，长吁短叹”、“云长方知黄忠有百步穿杨之能”、“一杯之水，安能救一车之薪乎？将军速回，静待蜀兵之至可也”（《三国演义》）；“猴王猛地醒来，乃是南柯一梦”（《西游记》）；“ 说年轻人作品幼稚，贻笑大方”（《鲁迅全集》）；“他这一仗是破釜沉舟，生死关头”（《红日》）；“只因花容月貌，引起意马心猿”（《今古奇观》）；“对牛弹琴这句话，含有讥笑对方的意思”、“他从不……（原例省略，编者）政策或工作方面去找振作的方法，他找到了拒谏饰非的方法”（《毛泽东选集》）；“现在不管他明枪暗箭，乌龟王八蛋，一下扫光”（《林海雪原》）；“咱们这穷乡土坷垃，除过土屋小炕，粗茶淡饭，再有啥呀”（《风雪之夜》）等。这些话虽出自古典、名著，但作为词典的例句决不是好的例句，有的也不符合现代汉语规范。选这样的句子做例句就不如选编些更实用更简明易懂的例句为好。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目前我国汉日词典的编写尚未步入正确、科学的轨道。最主要的就是还没有真正解决好编写词典时的首要问题即读者是谁的问题，把汉日词典完全混同于日本出版的以日本人为对象的中国语词典。
当然，在书店林林总总的各类汉日词典中，也有比较好一点的词典。如《简明汉日词典》（辽宁人民出版社）虽然不彻底，但还是坚持了只要对应词语或相应译法，而不要日语释义的原则。当然，这部词典也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与不足，但其编写的立足点是正确的。甚至可以说，其编写方法若能进一步加以完善，就是我们的词典编者在编写汉日词典时可采取的方法之一。
由笔者与日本友人合作编写的《实用例解汉日成语词典》（吉林教育出版社），则是比较彻底地贯彻了我的汉日词典编纂理论，在词语收录和例句选择上都是一本立足于急读者之所急、想读者之所想，以实用为第一的汉日成语词典。虽然它尚有许多不足之处，但我相信它能给我们的汉日词典工作者以一定的启发。
三、对汉日词典的新世纪展望
在21世纪即将到来之际，衷心希望我们的汉日词典编写出版事业能迎来一个推陈出新、百花齐放的崭新的局面。我们认为，理想的汉日词典应该是这样的：
1. 它的词语收录应别开生面，摆脱各类语文词典的束缚，它既应收录《现汉》等词典中收录的词语，也应收录《现汉》等语文词典中虽未收录而人们日常生活中大量使用的口头语、流行语、熟语、惯用语以及汉语中不断产生的新词新义，以及一些与人们生活密切相关的现代科技（如电脑）、文艺、体育、政治、经济等方面的“术语”，某些可能是昙花一现的词语、某些死而复活的旧词语，特别是一些习惯搭配的词组。凡属常用词语、词组，尽应收录，尤其要下大力收录新词新义，使人有查必得。
2. 它应该是开卷有益，即使不能完全解决读者想要解决的问题，至少也应该对读者有所
启发，而不应令读者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望。
3.它不应该是语言乏味的工具书而应该是集科学性、知识性、趣味性、实用性于一体， 使人看起来爱不释手的有趣的读物。
配例应有明确目的，例句应意思完整，有代表性，实用可靠，能举一反三，还应尽可能保持语言风格的通篇一致性，以便于读者应用。
应通过例句有意识地去解决汉日对译中的难点，突出对象语——日语语法上的难点和重点。编写和选择例句时，要充分考虑到该词语的最基本的用法、关联词语、习惯搭配和相应的语言环境等诸因素，配以必要数量的高质量例句。
应通过例句有意识地使一些日语中常用的词语、惯用语、惯用型及有代表性的表达方式，一些常被误译、误用的词语在例句中多次反复出现，以开阔读者的视野，增强读者的表达能力与辨析能力。还应通过例句来弥补对应词语释义上的不足。
4.汉日词典中应对某些汉日形同而义不同，或有微妙差异的同形语、近似语做准确的辨析，以利于我国读者更好地克服母语干扰，掌握地道的日语。
为确保词典质量，我们还希望辞书工作者能大力加强在辞书领域与日本学者的交流与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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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8 13:20:27
提升卡
变色卡
发表于 2007-9-28 13:4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