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
夕阳下，少年大声呼喊，那声音在墓地里回荡着，经久不散。
“这么做真的好吗？”我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人，问。
他紧握手中的扇子，眼底弥漫着千年时光都化不开的哀愁：“也许是好吧……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
“是吗？”我怀疑地问。
“佐为！你到底在哪里？你回来啊！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争了，我应该让你下棋的！你回来啊！”
他猛地一震，眼眶早已湿润。许久，他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御妖，我们还是走吧。”
这又是何苦呢？千年之约，不但没有换来神乎其技的棋艺，反而使自己陷入痛苦的分离，有意义吗？
约定
“你说什么？”阎王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也难怪，每一个来到阴司殿的人，不，应该说是鬼，哪一个对阎王不是恭恭敬敬的？毕竟自己的未来全掌握在他手中，要是惹他不高兴，没准还会被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可是……我打量着殿中那个——鬼，他是被水浸糊涂了还是怎么了？敢这样和阎王说话。
他微微抬起头，眼睛直视着阎王：“我说，我不想投胎，请您给我千年的时间，我会再找到肯帮我的人的。”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你会找到？你以为像虎次郎那样的孩子是随便找找就可以找到的吗？更何况你还是用等的。”
“我一定会等到的！”
“你……”
我暗暗觉得好笑，想不到一向以威严著称的阎王，居然也会有被气得说不出话的时候。
考虑了半天，阎王终于抬起头，问：“如果千年之后，你还等不到你要等的人或者他改变了主意呢？”
我望着他苍白的脸，只见他紧抿着嘴唇，想了一会，说：“那样的话，我会遵从您的吩咐，踏上黄泉之路。”
再见
之后我曾经去看过他一次，但看得出来，他看到我不大高兴。
“御妖？！你怎么来了？时间还没到呢！我还可以下棋呢。”他有点惊慌。
“佐为，为什么你这么固执？你明明知道他已经动摇了，何必欺骗自己呢？”我有点生气。
他愣了愣，苦笑着：“固执么？或许吧。但是御妖，只要还有希望，哪怕多么微弱，我都不想放弃。”
我无言以对。
而当我再次见到他时，他只扔给我一句话：“带我走吧。”
我望着他，他身上的绿光已经逐渐黯淡了：“放弃了吗？已经…没希望了？”
他笑笑，说：“已经够了，一直以来我总以为我可以借阿光去追求神乎其技的棋艺，但是我错了，我是无法借助任何人的身体去追求任何东西的，所以我……我想，我之所以会留在这世上，大概是为了阿光吧，正如虎次郎是为了我而生一样。因此，虎次郎可以为我牺牲一切，我也同样可以为阿光而牺牲。”
“牺牲吗？
我看着远处的少年，他站在那里，看着棋谱，泪流满面：“我真是个大傻瓜！我应该和虎次郎一样，把所有的棋都让给佐为下的！佐为，你回来啊！我不会再下棋了，我不再下棋了！”
“佐为，他……”
“他会下的，就算他不下，塔矢、三谷、和谷他们也会逼他下的。对他来说，我只是一片过眼的云烟，很快会被淡忘的。”
风吹过，夜萧瑟，黑白世界里的约定，落下了帐幕。 |
发表于 2005-10-5 16: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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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5 18:5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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