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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gx5810

[好书连载] 極力推薦:狼群------(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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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十三章 凋谢的雏菊


  看着快慢机穿上那件被称为“军用生物科学新突破”的伪装衣,虽然知道那些伪装网和伪装叶上长满了数以万计的奇怪菌类让我恶心,可是看到快慢机的身形慢慢的同化在墙体中,不得不承认这东西确实神奇且有效。
  看着HONEY递过来的药瓶,我无奈的看了一眼快慢机,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很明显这东西绝对是有弊端的,不然研究项目也不会被搁置到现在。用这东西绝对是拿自己的命做试验,可是在战场上狙击手可以说是队友心中最后的安全底线。有我们在黑暗中给以敌人重创和心里压制,对战局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还有命在。

  衡量两者的轻重,最后我伸出手接过了药瓶,玻璃触手的冰凉触觉就像我的决心。握紧手里的玻璃瓶,我感觉背上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是队长正面带赞赏的看着我,其它人也眼含微笑对我频频点头,他们能理解我们做出的牺牲,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正当我们大家沉浸在理解万岁的气氛中时,边上的屠夫坐在轮椅上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药瓶,坏坏的说了句:“希望这东西不会影响性功能!刑天,你为什么不扔了这东西,我还真想看看你长满绿毛的样子。”

  “REDBACK,甩了这小子跟我吧!你不会想和一个长满绿毛的家伙睡在一张床上吧?"

  “对呀!刑天。那时候你就不叫食尸鬼,可以改叫龟公了!”温馨只存在了刹那,这群混蛋便恢复了常性,一个个指着我和快慢机调侃起来。

  “是吗?那我今天晚上给你留着门,有种你就过来!”REDBACK咬着下唇走到说话的天才面前,脸贴脸暧昧的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划下直到嘴唇,在他下巴画了个圈后放进嘴里吮吸道。

  就在天才被她挑逗的神魂颠倒之时,冷不防REDBACK张开嘴对准他的鼻子咬了下去,两排银牙在他眼前咫尺“嘎崩”一声咬合在一起。虽然没有咬到但却把他吓的不轻,本能的猛然仰头想躲避REDBACK的袭击,后脑却重重的磕在了墙上,痛的他抱着脑袋呲牙裂嘴的直叫唤,原来在他沉迷于REDBACK那勾魂的秋水之时,已经被她引到了墙边,这一仰头还不磕个正着?REDBACK还算有良心,没有挑块有铁钉的墙角算是不错的了!

  看着REDBACK得意的走回我身边,无奈的扫了一眼被大伙围在中间笑话的天才,想调戏别人却出了自己的洋相,真是得不偿失,调戏REDBACK前也不想想她是这么好相与的人吗?

  由于身上受了伤失了点血,加上喝的那半瓶酒,弄的我有点渴睡,对于HONEY下面介绍的各种与注定我无缘的反坦克火箭筒什么的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可是看GIBSON两兄妹兴高采烈的向大家介绍自己的“作品”又不好意思离去,只好踱到屠夫身边,屁股一沉坐到他的轮椅扶手上,单手支着脑袋等着眼前的展销会结束。可是没想到杰克拿出的几样小玩意连REDBACK都吸引过去了,正在介绍的那个新型的“水肺”,只有口罩那么大,据说不用氧气瓶可以在水下两百米自由呼吸。其实,这东西在1964年,冷战未结束时就已经研究出来了,一种是美国人研究出来的,是用硅酮橡胶制成的,号称“人工鳃”。这种硅酮橡胶薄膜极薄,水通不过,而溶解在水中的氧却能安然通过。但它的渗透能力有限,当时很难满足人类在水下呼吸的需要。不过听说美国科技研究院后来突破了这一极限,制造出了能实用的人工鳃。美国的“海狗”退役队员曾自称用过这东西。

  不过,眼前介绍的东东,更像苏联生化学家开发的第二代产品,改用饱含血红素的海绵做成的“人工鳃”。原理是当海水通过时血红素能将水中的氧气吸收,然后再借助真空技术或施加微电流,将氧气提取出来。信号旗和阿尔法都曾用过。这种东西虽然神奇方便,但能制出的氧气有限,潜行还可以却无法提供在水中搏斗所需要的巨大氧气量和换气速度,所以美国海豹突击队,这么出名的部队,仍宁可使用老式自循环供氧系统,也不愿正打着架喘不上来气。可是看大家兴趣昂然的样子,估计我是有的等了。

  正坐在那里无聊之际,突然背后有人拽我的发辫,回头看是鲨鱼在扯我的头发。

  “干吗?”看他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我也不敢大声说话。

  “忙了一夜加一上午了!”他指了指手表说道:“我的货到了!和我一起去取吧!”

  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防水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大家已经忙了一天一夜了,竟然不记得吃饭,还有这么大的劲头听两个神经病在那里唠叨,真是神奇!不过,对于鲨鱼要取的“货”,我是心知肚明的,不就是达芬奇的那颗脑袋吗?虽然我杀人,但我不喜欢抱着颗死人头乱转,多丧气呀!

  “你不会自己去?队长的车子就在外面。”我奇怪他为什么叫上我。

  “这不费话嘛!我要是自己能去,还叫你干吗?”鲨鱼指了一下腿,我才注意到他小腿上缠着绷带。想来是冲进停车场接应我和屠夫时受的伤,既然这伤是由我而来,我也有责任帮这个忙。想到这里我便起身披上外衣,试着活动一下腰部,虽然伤口众多,但都是小口子,还好痛是痛但不影响活动。

  “那走吧!”我拍了一下屠夫腿上的伤口,在他巴掌落在我屁股上之前,跳离了危险半径。气的他脸上的刀疤发红。

  昨出门前,队长没有回头说了句:“走路带眼!虽然刚才那两个家伙保证这个,保证那个,但现在仍是危险时段,不要大意!”

  “是!爷爷!”我们两个举起右手竖着中间的三个手指,顽皮的向队长的背影行了个童子军礼。

  “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许去鬼混,晚上我要检查。”REDBACK现也弄不清是神之刺客的负责人,还是狼群的职业佣兵,天天跟着我跑,神父也不管管他,现在弄的快成了我的管家婆了,我不禁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天上那位纯洁的母亲。

  我垂头丧气的跟着鲨鱼走出了这个私人仓库,外面的阳光灿烂,九月的美国天气还暖和,拉好棒球衫掩住腰上的绷带,坐进队长停在门外的道奇公羊,在鲨鱼指引下驶向了承运货物的汽运公司。

  因为我对纽约的路况是一摸黑,鲨鱼也是半瓶晃荡,两个人靠车载GPRS系统那劣质的电子地图,在483平方公里的“大苹果”里绕起了圈子。加上是正中午车流高峰期,可算让我见识到了,数公里长的堵车是什么概念。

  身旁的出租车司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互相亲切的打着招呼,聊着上午的发生的新鲜事,只有乘客满头冒汗的看着计价器上疯狂跳动的数字。最后我两个都丧失了耐心,干脆把车子停到了路边小巷内,钻进百老汇大街和唐人街交叉口附近一家中餐厅内。

  一天没吃东西了,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肉香,连原本急燥难耐的鲨鱼也不由抛开念头,捧着菜谱全副精神的在饭厅内各桌面上搜瞄起来。样子好像在找落在饭店内的钱包一样,引来无数边上食客奇怪的目光。

  看到他委琐的样子,我忍不住偷笑出声。狼群在我的带领下都迷上了中国菜,可是他们对中国千奇百怪的菜名还是记不住。以前都是我给他们叫菜,可是自从被我用青龙卧雪和蚂蚁上树戏弄过后,这群人便再也不信任我了,现在养成的习惯是:如果菜谱上没图片,他们便在其它人桌上找目标。

  “我要那个!”鲨鱼指着一个年轻人桌上的红烧肘子叫道。估计他是觉得那里面肯定是肉,而且这么香一定好吃。叫完便乐滋滋的看着我,仿佛自己干了什么了不得大事一样。边上的服务员等了一会,见他不再叫菜便奇怪的问道:“先生,不再要点什么了吗?”

  “对!就要那个!”鲨鱼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认真的态度把服务员下面的话给憋回了肚子。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鲨鱼,然后扭头咨询我想要什么。我看了一眼菜单,没想到小小的饭店会做的菜还不少,便点了一份金丝官燕,火腿炖鲍翅,龙虾刺身和海宝。

  鲨鱼看到服务员临走时,欲言又止的样子,起了疑心问道:“我叫的菜不好吃吗?”

  “好吃!”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其实肚子里已经笑开锅了,他点的是带把肘子,那么大一个又是极油的菜,连配菜都没叫,厨师手艺再好也要腻死他。

  看鲨鱼从开始大口称赞到后来食不下咽,抢我叫的菜,这顿饭吃的开心极了!

  让过了车流高峰期,付了二十美无的小费向饭馆内的服务生打听好路线,这才在一条布满涂鸦的黑巷尽头找到了那家承运公司。百米不到的小巷竟然碰上了四拨抢劫的,都是些挥舞着跳刀的飞车党,撵走一批又跳出来一伙,最后逼得我们两个把枪抽出来亮在手上才镇住了仍在探头跃跃欲试的小朋克。

  “谁给你介绍的托运公司?”

  “巴克兄弟!”

  “想来也是!”只有巴克两兄弟才对纽约这些下九流熟的流油。

  取货很顺利的在一群快300斤重的壮汉“关注”下完成了,饼干桶大的一个箱子要了我们三万美金,就算运的全是可卡因也没有运费贵。不过谁让人家是吃的之口饭呢,什么都敢给你运,只要你出得起价钱!

  当鲨鱼“验货”时,边上的几位壮汉脸上马上就没有了刚才的彪捍,尤其是刚才将箱子挟在腋下带出来的家伙,脸色有点发白。当鲨鱼满意的将泡在装满福尔马林液体瓶子装进背袋后,负责人马上“热情”的将我们“送”出了门外,然后“砰”的一声摔上了铁门,传来一阵急促的跑动声向着洗手间方向而去。

  “他们没有运过这种东西吗?”我问。

  “看起来是的!”鲨鱼答。

  “我以为纽约黑帮什么都干的!”

  “那北野武的片子就不会有那么好市场了!”鲨鱼做了个切腹的手势,又做了砍头的动作后和我一起大笑起来。看来传闻有误呀!

  “现在去哪?”用枪顶着脑袋逼着两个小混混重新把刚卸下来的轮胎给装上,对着正在检查其它部件有没有缺损的鲨鱼问道。

  “风暴住的医院!”我明知道是这个答案。

  风暴自从在日本受伤后,便连夜用专机运到了美国,现在住在林氏的一家疗养院中,如果估计不错,那应该是华青帮的产业。我们行动前除了鲨鱼都曾去看望过他,想来他是达芬奇的人头不在手中没有实现对风暴的承诺不愿见他。怪不得他要叫人陪他来取货,他还不知道疗养院在哪。

  车子驶上路后,兜里的手机不停的叫了起来,接通后队长的声音传来,又是一番关切的叮嘱,要我们注意安全什么的。直到我们赌咒发誓说我们检查了身前车后,并没有发现任何跟踪车辆和可疑人物,通报下一步目的地后才收线。

  “他快成我爸了!不,我爸都没有管我这么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机装回口袋。

  “有人关心的时候好好享受吧!等关心你的人去了,你捧着黄金跪在街头也换不来一句真心的问候。”鲨鱼不知想起了什么,搂紧怀里的人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抱的是什么稀世珍宝呢!

  “也是!有道理!”我突然想起了远在黄河之畔的父母,心中一不痛快,不由脚下加力,车子像吃了火药似的冲上了高速。当时速表的指针打到180这一血红的阿拉伯数字时,边上一直不动声色的鲨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到底了!再踩指针就打断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车速有多快,说来也好笑,我本来学会开车就比较晚,所以心里总觉的开快车是极危险的,所以我开车总是不愠不火的,因此常被REDBACK和恶魔这几个飞族取笑为“骑兵”-骑牛的兵。

  不过,现在看来开快车确实能带给人超强的快感,是惊心魂魄的刺激,身家悬于一线的危机,征服极限的满足和能人所不能的自豪。怪不得REDBACK甚至屠夫他们都如此迷恋飞车,这种运动带来的感觉类似冲上敌人阵地的那一瞬――在死亡与荣誉间走钢丝。

  车子在我郁闷的心情没有完全抒解时,无奈的冲下了高速公路,减速驶进了纽约近郊的一所疗养院。

  从远处看,这所疗养院的位置确实得天独厚,与热闹的城区一街之隔,却幽然独立于喧闹之外,大片的草坪和落叶林围住了它的三面,珍珠白的房舍在满目绿色中格外安详而圣洁。怪不得它取名叫“该亚的珍珠”!

  刚拐进疗养院门口的岔路,打横突然冲出一辆复古的福特雷鸟抢进我的车道。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子挤进了路边最后一个停车位上,从车上下来个16-7的染着满头红发的男孩搂着一位亚裔美女,对着我被迫停在路中间的皮卡,挑挑眼皮在女伴耳边低语了两句,引的女孩格格的轻笑不止。他抢了我们的停车位不算还扭过头对我们指了指整齐的停靠在路边车队,假装遗憾的卖弄了一下同情心,然后潇洒的对女伴做了个女士先请的手势,得意洋洋准备离去。

  如果是平常照我的性子也就忍了,可是今天身上挂彩本来就不是很爽的事,再加上刚才没发泄完的狂劲,让我忍不住跳下了车,走到那辆今年新产的雷鸟Sports概念跑车前停住了脚。那个青年看我走到他的爱车前,害怕我划花他的车又搂着女伴走了回来。隔着老远就叫了起来。

  “嘿!老头。看什么看?划花了你可赔不起!”少年停在我和鲨鱼两步外嚼着口香糖看着我,就像看着瓶过期花生浆一样。

  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停车位边上常青树花坛后的斜坡,确定下面没有人后扭过头对小伙子问了句:“2001年新款,刚买的?”

  “当然!刚下线的第一辆!”不少男人除了爱女人就是爱车,也许有的更爱车一些。看这小子的自豪样就知道他有多以拥有这辆车为荣。

  “希望你在带女友出来兜风之前,没忘了上保险!”说完我和鲨鱼伸手抠住车底盘,轻易的把这辆轻的像铁皮糊成的跑车当着他的面掀个了跟头,车子打个翻身顺着花坛另一侧的滚下了斜坡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面上。玻璃碎裂和钢板变形的爆响充分满足了人心中的破坏欲,看着精美的跑车瞬间摔成了废铁我突然发觉今儿的天气还是挺好的。

  当着两个呆若木鸡的小朋友的面,我把车子停进了腾出来的停车位。甩上车门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鲨鱼仍不忘调侃的对丢给红发小子一句:“它现在看起来只有五成新了!”

  我并没有笑,因为欺负弱者虽然快意,但没有成就感。

  走进风暴的房间正好碰到一名护士端着托盘从房内出来,透过仍未闭合的门缝传出队长和骑士的声音,看来他们两个又马不停蹄的跑到了这里。

  和门口负责保安的狼群外围成员打了招呼,推门走进去便看到队长、骑士和天才陪着HONEY的父亲和哥哥正在和风暴谈话。看到我们进来打过招呼便继续给指着风暴的CT图片,给风暴分析他的病情。看来HONEY的父亲过来是给风暴看病的,因为他是医学和生物学的权威。

  从他的讲解中可以听出,他对于风暴的既定的伤势也是无可奈合,脊柱可是人体的第二大脑,它损坏了可不像接骨头一样,对上便可以再用。虽然举起不少数据和成功病例来给风暴打气,但仍能从中感觉到康复的希望并不大。边上的鲨鱼抱着人头看着风暴脸上强装的释然,有点听不下去重重的哼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弄的GIBSON先生挺尴尬的。两人又安慰风暴两句便收拾东西被天才送了出去。

  不一会,门一开快慢机和刺客推门走了进来,加上送客回来的天才,虽然贵宾病房挺大但一时间仍是人满为患。

  鲨鱼当着大家的面从包内掏出了那颗装在瓶内的人头,连并风暴的BenchmadeNimravus(猎虎)军刀一起捧到了风暴的面前。嘴里不停的念着:“我做到了!看。我做到了!。。。。。。”在风暴颤微微的接过去后,如同虚脱似的跌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实现承诺放下负担的后的鲨鱼,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轻松。

  而风暴捧着人头则不知所措起来,想来受伤后虽然痛苦但心中始终有个模糊的人影做为目标给以他仇恨的力量。现在人影清晰、目标消失了,支持他的仇恨也随着人头接过的真实触感而融化贻尽。他茫然了!就像所有人一样。。。。。。。

  “安东尼奥!”鲨鱼靠在椅背上轻喊着风暴的名字,面带疲惫的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照片说道:“我昨天向家乡的邻居要了一张我们老屋子的传真照片。你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那棵老梧桐树下的秋千仍在,也许你回去后仍可以坐在上面抽古巴雪茄喝红酒,还能闻到身后月季杜鹃的花香。就像我们小时候想像的那样,这样的生活也许不算太坏。不是吗?”

  “是啊!不算太坏!”风暴仍捧着那个瓶子发呆,听到鲨鱼的话只是木然的重复着。

  我看不下去一个撕虎裂豹的大汉,竟然在一夜之间变成如此模样,默默的退了出来,跟我一起的还有除鲨鱼以外的所有人。没有人愿意看到战士成为行尸走肉,因为那也可能就是我们的明天。门轻轻的合了上了,最后传来的声音是鲨鱼的轻叹:“已经九月了,最耐寒的雏菊想必也凋谢了!”

  那声音如同从幻境中传来般不真切,透过门了上防弹玻璃,仍能清楚的看到鲨鱼脸上梦幻般的神彩。似他已的灵魂已经脱离身体穿越时空飞回了遥远的意大利,飞到了那窗前那丛紫丁香前,透过窗口窥视着往昔的美好。

  如同是节日里的烟火,巨大的声响和灿烂的火花出现在我的眼中,破墙而出的冲击波带着灼人的烈焰将站在门两侧的人全都掀翻在地,50mm厚坚如钢铁的防弹玻璃被炸的粉碎,仅凭夹层里面的强力胶膜丝将绝大部分玻璃碎片粘连成蛛网状,平直门体被汽浪冲成了凸起的球体。外侧边缘刚好击打在正对着门的我的胸口,巨大的力道如同飞驰而来的汽车,将我砸飞出去砸在背后的撞面上又弹回到地上。

  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门框失去墙体做支撑摇晃了几下后,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背上。数百斤觉的玻璃片压到身上的感觉不亚于一堵墙倒下来造成的伤害。还好爆炸将原本硬如石板的玻璃门体炸成了支离破碎的网状,整扇门不是砸在身上而把我扣在了玻璃网内。

  等我忙乱的的摸索了半天,无意中旋动门把手打开了扣上身上的“牢笼”后才发现,其它人已经都爬起来了,围在破损的大门口,面无血色的向风暴的医疗室内张望。

  等我灰头土脸站好想起刚才的情形,这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刚才是场爆炸。而且是发生在刚离开的风暴的VIP病房内后,我发疯似的扒开面前的人群,向里面看去。

  什么也没有!房间内所有物件都消失了,只剩下涂满血肉的四块巨大铁板从炸落的水泥墙体中裸露出来。

  弥漫着血腥和石灰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奇怪的杏仁味,大家还来不及为鲨鱼和风暴的悲惨下场伤心,大脑已经本能的分辨出,这种独特气味是C4塑料炸药特有的味道,而这种炸药是---军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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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十四章 凋谢的雏菊2


  手里肉块的温热感觉告诉我们,它10秒前属于我朋友鲨鱼或。。。风暴!可是现在我们不但分不清他的归属,甚至找不到合适的容器来盛装。捧着手里的冒着热气的外张脸皮,一冒热气从脸颊冲入眼框,我跪在地上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如果现在上帝站在我面前,我一定用刀子架着他的脖子威胁让放鲨鱼和风暴回来,可是这个从没人见过的高高在上的主宰没有向我们显示他全能的神迹。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用手把鲨鱼和风暴一块块从墙上揭下来,握着滑腻的人体组织,我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感到伤心的,可是除了透骨的冰凉,我心中没有任何感觉。

  “我分不清哪块是鲨鱼,哪块是风暴!怎么办?怎么办?”哭声从背后传来,我回头看到天才坐在地上,抱着一大截肢体痛哭流涕。他的裤腿冒着青烟,金属假腿已经不知被炸飞到什么地方。看样子是爬进屋内的,地上的肠子肉沫沾了一脸。事发突然,队长和其它人也都对着满屋子的狼藉,束手无策傻了眼,呆站在屋内过了好半天大家被爆炸震的发晕的脑子才灵光起来。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哪个王八蛋暗算我们?下这么黑的手,连瘫痪的伤员都不放过。风暴已经高位截瘫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他的人生已经完了,竟然还有人要打落水狗。想杀我们可以在任何地方下手,为什么非要在他的身上下套子。

  屋外急促的脚步声一波波赶来,伴随的是潮水般的尖叫和呕吐声。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我们也很少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何况是普通百姓。闻声赶来的医院保安围成人墙隔离了仍在向这里涌来的人群,有几个好奇的保安伸头向屋内瞅了一眼便立即吓的脸色苍白再也不敢回首了。

  “怎么回事?我们刚走到路口便听到这里的爆炸声。。。。。。。阿!上帝呀!。。。。。”GIBSON和杰克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话没说完便变成了祈祷声。

  终于,我在墙角花盆的碎屑下找到了鲨鱼的半拉脑袋,门关上前那么抹凄凉的遗憾仍挂在脸上。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达芬的炸烂的脑袋也散落这里,就在着鲨鱼脸前一尺处,睁大眼睛正对着他,烧焦的脸皮揪起嘴角呈现出令人毛骨悚然微笑状,似乎在为眼前这个杀身仇人的悲惨下场雀跃。

  “像C4!”GIBSON先生缓过惊慌后,抽动鼻子从血腥中辨别出那股杏仁味。

  “像!但不完全!确切的说应该是C4S,从墙体的毁损状况可以看出,爆速最应该到了9000M/S以上,如果不是这房间是特制的防弹型,半栋楼的人都要飞上天。普通C4达不到如此高的暴速,这是特工专用型。军方科技院刚开发的新东西,一般军人搞不到这种东西。要搞掉你们的人不简单,相信你们要寻找的范围缩小不少。”杰克是化学专家看了看现场便得出了结果。

  没有人回话,大家都沉默着。我们轻信了政府官僚的保证,看起来他们并没有警告过任何人,甚至连暗示都没有,为了他们调查行动的保密性。发生如此惨剧我们怨不得他人。

  信任是把刀,如何你把它给了别人,别人便可以用它伤害你!

  杰克蹲在天才身边查看他的状况,他从没有和我们出过任务,也没有多少作战经验,猛然碰到这种事,受到惊吓有点神志恍惚,抱着半截尸身坐在那里发傻。

  刺客看到杰克摆弄天才半天也没有唤回他的注意力,便走过去扒开杰克照着天才的脸就是一巴掌,响亮的掌声在寂静的屋间内格外刺耳。天才的脸立刻便肿起半天高,不过这一招也格外有效,他的注意力立刻被痛觉唤醒,慌忙扔掉了手里的肉块在杰克的掺扶下站了起来。

  “50MM厚的钢化夹层防弹玻璃,抵挡的了40MM火箭筒和12.7MM直升炮的轰击。来者很清楚从外面无法攻击,从而选择在里面下手。这家伙很清楚屋子的构造!”快慢机站在炸的支离破碎窗口向外看了看说道。只有他从头到尾都很冷静,冷静的像北极冰层中的岩石。

  “绝对不是我的人干的!”林子强脸色难看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小猫和美女,他和四个孩子就在疗养院后面的秘密别墅中。

  “没有人说是你的人干的!”刺客在查看周围的废墟,不时的从地上拾起些东西观察然后丢掉,最后找到一个细小的部件捏在手里走了过来:“无线电雷管!远程遥控起爆,作工精细。”

  “这个房间是在疗养院建好后进行的改建成防弹室的,原设计图上都没有标注。我们内部除了老爷子、我和院长连护士都不知道这屋子的构造。”林子强听到刺客的话,心里没有那么紧张,说话也顺溜很多。

  “改装房屋必须要在当地警局备案,查一下警局数据库的登陆日志便能追踪到谁下的手,我现在就去查个水落石出!”天才找到自己的假腿装上,听到这里突然插话,说完便要动身出去。

  “没有必要了!”半晌不作声的队长,黑青着脸转过了身。

  “没有必要?”

  “对!没有必要了!”队长的目光从我们每个人脸上扫过:“我们知道是谁下的手。他就在那串名单上用不着去查了!”

  “难道?那可是。。。。。。”快慢机意外的回头看着队长,大家都知道那叠名单有多厚,上面人物的背景有多大。

  “斩尽杀绝!”这四个字传进所有人耳中时,我看到队长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那是我在他身上从没有见过的眼神,是饿狼看到了血肉后的疯狂。

  “我去准备家伙!”天才听到队长的话,立刻由悲痛中逃脱出来,迫不及待的跛着腿向门口走去。从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中,可以想像的到他会为我提供的复仇工具有多残忍。

  “不!你的军火渠道政府一清二楚,你动手会把政府的眼光吸引过来,行动就会受阻。”刺客捏着鼻梁揉动发红的眼角:“我们需要不会引人注目的方式。”

  “我不管你们怎么干,用什么方式,代价有多大。”队长扭过头定定看着我们几个,冰冷的说道:“我只要三天内看到那些人的尸体照片登在《今日美国》的头条!我的意思表达的清楚吗?”

  “清楚!”我们死命的叫道。

  队长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了出去,抛开顾虑、放下心里负担的身影显得格外轻松,房门关闭后留下的是满屋子决然-鲨鱼和风暴的血逼迫他从国家意志与兄弟情之间作出了选择!

  “警察一会就来了!把能拿走的都拿走,不然他们两个的肉块不用多久就堆在一群三流法医的办公桌上了。让我们把兄弟收拾一下吧!”骑士在队长说出刚才那番话时在旁一直欲言又止,似乎想阻止队长做出“过激”的决定,可是看到队长冒血的眼神后,叹了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看到队长离开后无奈的说道。

  “我们用自己的方式来收拾这里!”刺客拒绝了青帮兄弟拿来的铁锹和簸箕,颤抖着将手中最后一块血肉放进床上的收尸袋,拉上袋子拉链前大家沉默无语的看了兄弟最后一眼。等我们几个抬着裹尸袋走出来,已经全身鲜血淋漓如同刚从屠宰场的流水线上下来。

  我们四个人提着尸体包从人群中走过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嘈杂的人群,手里分量实足的袋子第一次给我沉重的感觉,因为我知道袋子里的装的“曾经”是一个人。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现在除了身边的战友和亲人,而其它人在我眼中似乎已经和人这个词不搭界了,只有他们中的人生老病死我才会有种心被触动的感觉,看着陌生人就像隔着玻璃看假人模的感觉-生疏与隔阂!

  等我们将鲨鱼与风暴的残骸放到汽车的后备箱内坐进车内后,刺客从口袋内拿出那块黑黑的炸弹残片,说道:“从这东西上看,这次袭击绝对是专业高手。可是让我百思不解的是,如此专业的高手,又早有计划,怎么会在我们大家都离开屋子后才引爆炸弹。”

  “没错!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骑士说:“对方是故意要做的像仇杀来掩盖下手动机么?”

  大家陷入了激烈的讨论,想为这个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找到答案。我没有心情听他们接下来的讨论,因为满手的血迹已经开始干涸,手上如同带了个不断紧缩的硬壳手套一样箍的发酸。我开始专心的抠手上的血块,因为它就像揭掉手上的干皮一样,给我带来一种解脱感,

  从鲨鱼和风暴的死中解脱出来。我已经可以较快的从队友阵亡的激动的心情中镇静下来,用屠夫和快慢机的话给我的评价就是-我成熟了!

  是的!我成熟了!我由一个胸怀热血,喜欢交际,喜欢散文,喜欢边洗澡边唱歌,甚至在挖过鼻屎后再细细欣赏的“孩童”。成熟为一个孤僻,冰冷,满脑杀人技巧,漠视生命,甚至看到好友被炸成碎片后心跳也没有超过90的“大人”。

  来不及为我自己的冷漠自责,口袋内的电话响了。接通后原来是REDBACK,她听说了发生在医院的事后,打电话过来向我询问情况和下一步打算。铃声提醒了其它正在猜想那些个无法解决的疑问的队友,他们这时才想起,发生这么大的事,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和其它队友联系。于是分别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可是直到我打完电话,他们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干扰我们!”刺客立刻把脸转向车窗开始搜索周围的可疑车辆。

  “刑天!你的手机里装的依然是我昨天给你换上的电池?”天才夺过我手里的话机,拆开后盖查看。看完以后双手一摊说道:“原来是刑天救了我们一命!我们的电话打不出去和炸弹没有爆炸都是因为这个!”

  大家都凑到天才的手前,这才发现原来我的手机内装的是昨天HONEY给我的那块强干扰电池。

  “他用的是强干扰电池,周围五米内所有的电信号都被全频干扰了。对方的无信电信波也被堵塞了,所以没有办法引爆雷管。并不是他好心放过我们!”天才把手机后盖重新装好扔给我,然后扑过来抱住我叫道:“你真是个福星呀!每次都能自己死里逃生不说,还救了我们大家一命,上帝真是对你好呀!”

  我没空搭理他,因为他的话让我想到,如果对方是因为我在站在炸弹边上干扰了无线电雷管的信号接收而没有引爆炸弹,那么说明炸弹就在我五米内。我在诺大的房内只坐了一个地方,便是角落里的沙发。身边的能装炸弹的东西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沙发、茶几和花瓶。而且对方在队长和骑士等狼群最有价值的重要的人物早到多时的情况下没有引爆炸弹,说明炸弹并不比我早进病房多久,如此一算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花瓶!只有这个东西是在我进来之前刚送进病房的,因为在房门外我还碰到收拾花瓶里残花的护士。

  “是那个护士!”我不禁兴奋的脱口而出。

  “对!就是她!你来之前只有她一个人进过屋,换了瓶点滴和花。”骑士听到天才的介绍和我的话,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立刻给林子强打电话,要求他将医院包括下地下停车场内的摄录机的带子立刻给我们带过来。他立刻便答应了,并保证亲自去办这件事。讲完电话收线后,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杀手跪在我面前受死的画面。

  “我们怎么处理车后备箱的。。。。。。兄弟!在美国非正常死亡是没有办法和下埋和火葬的,我们也不能像你们野外行军在市内随便架堆火烧了吧!”天才也开始不适应皮肤上干涸血渍的紧缚感,搓动双手问道。

  “也只能这样了!外面太多人盯着我们了!不马上处理警察就会缠上来。”快慢机边开车边说:“而且我们需要另找一帮人替我们处理这件事。”

  “我想华青帮会有自己处理尸体的办法!我们不妨让他们给我们找个地方来处理。”骑士看了一眼背后的车箱,落漠的说道。

  大家达成共识后,便不再言语,直到汽车停在林子强给我们找的一家饲养厂内。已经有华青帮的人在那里等着我们了,一个号称是华青分支COCO帮小头目的中国人,帮我们找到了足够的燃料和场地。在那里我们将尸体浇上油点火烧成了灰烬,就像在战场上一样只保留了一小包骨灰,其它的全都冲进了下水道。

  处理完这些,林子强也已经办好医院方面的事情,在小猫和美女的陪伴下来到了饲养场,带来了整个医院数十部摄录机的所有录像带。接过林子强带来的录像带,刺客递给林子强一张纸条。说道:“我知道你不想插手华青帮的非法交易,也不难为你。你看看这些东西,你能搞的到吗?”

  我知道刺客是想让林子强动用华青帮的存货给我们提供武器装备,这样可以不惊动政府,我也相信林子强绝对有能力搞到任何武器,所以并没有注意纸上写的是什么。

  直到林子弹奇怪的把纸张凑到我面前问道:“奥斯屈莱特G是什么?”我才把眼光从顺着水流进入下水道的鲨鱼和风暴身上移回来。

  “奥斯屈莱特G是美国非常重要的一种液体炸药。它是60年代初,美国火炸药公司从一次火箭推进剂爆炸事故中受到启发而发明的。其最大特点是具有相当高的能量,爆速高达8600m/s 。它主要用于大面积快速安置地雷,以达到杀伤、炸毁装甲车辆和清除雷区、开辟通路的目的。还可非常方便地开挖个人掩体和工事,工业上用于大面积土方及矿山爆破。所以有工程公司的话就比较容易搞到。

  它的配方中使用无水肼,无水肼的价格较贵,毒性大,且是一种强还原性物质,其蒸汽与空气的混合物很容易发生爆炸或燃烧。是属于高危管制类物品,你有难处弄不到也没有关系!”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单子上的文字,发现上面并不像我想像的全是各种武器的名称,而是石油一桶,延长线二十米,杀虫剂一瓶,网球一个,奥斯屈莱特G二十公斤等奇怪的东西。看的我一头雾水,一时摸不着头脑。

  “没有关系,这种炸药以硝酸NFDA4和高氯酸NFDA4为氧化剂,肼作为可燃剂,加入一定量的氨,按照化学计量,定量的硝酸NFDA4及高氯酸NFDA4和液体肼混合,利用氨的存在对液体炸药的物理性能起改良作用,降低炸药的冰点及粘度,然后再往该混合物中通入氨气,使肼盐完全溶解在肼溶液中,控制合适的氨量后,即可得奥斯屈莱特G液体炸药。只要提供给我硝酸NFDA4和高氯酸NFDA4、无水肼和氨,我可以很快的帮你们制取。”杰克从医院出来就没有离开我们,听到我的话在边上说道。一连串的专业词语,听的大家有点发薏症。

  看着手里的单子,除了奥斯屈莱特G液体炸药外,其它的东西我都不明白干什么用的,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刺客,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倒是小猫走到我的身边看了看单子,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看起来刺客是顾虑到狼群人手已经大量分散离去,想要用隐秘的手段了!”

  “什么隐秘手段?”我奇怪道。

  “等着看吧!那可不是军人的常项!是我们间谍和专业杀手喜欢用的手法!”小猫神秘的说道。

  虽然我很好奇她所说的是什么手法,但我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现在不是热烈讨论这些东西的场合。

  “我能搞到这些东西,没有任何问题!我也能提供你们枪支,做为你们多次拯救我全家性命的报答!”林子强看了看手里的单子后,思量了一会后下定决心说道。

  “那就太感谢了!”骑士握住林子强的手说。说完转过身对我们说道:“等一下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将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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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19: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十五章 复仇


  缓缓将车开进位于华盛顿西,湍急的波特马克河边的乔治城。这里是最著名的华盛顿富人区,无数富商和名流都在这里置产,有钱的政客当然也不例外。一路走来发现沿途保留了不少十八、十九世纪的建筑物,街头上到处有喷泉和雕塑,河边还铺有木板路非常有情调。整个城区不仅拥有迷人的风景,还集中了许多小型复古餐厅和服饰店,中心地带的威斯康辛大道更是华盛顿的购物天堂。情侣们喜欢午后沿着河岸漫步,欣赏沿途风景,随后找家小咖啡店坐坐,或者看看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可买。和REDBACK从纽约出发,走高速公路,开了约3小时的车才到达华盛顿,面对如此庸懒的美景,我真有种冲动想坐在夕阳下看着河水缓缓带走时间的存在的证据,如果不是车后面还坐着刺客和快慢机以及成箱的“全金属包装”。
  高低不平的殖民地时期的砖路旁是一座外表简陋的豪宅,半人高的矮墙望过去是一片长青树的叶顶,陈旧的红砖墙、白窗框与繁华的商业街相映成趣。

  “闹中取静!价值不菲!”刺客的评语简洁而切中要点。

  “一会儿就不会了!我保证!”REDBACK手指敲击着方向盘,跳动的眼神写着两个字-危险!

  “你要干什么?”在车上补了四个小时的睡眠根本不足以驱赶抗生素带来的嗜睡感,一时间头脑有点反应迟钝。

  “他们安炸弹炸我们!我们就炸回去!我不相信他的防弹密室能经的起四十公斤的中国塑5炸药的威力,后面的东西够劲能把半条街都炸成灰。”REDBACK指着后备箱里华青帮提供的中国造的塑胶炸药说,脸上贴的易容用的胶原复合活性皮把她尖瘦的瓜子脸变成了鸭蛋型,胖胖的看上去挺不习惯。

  我没有兴趣知道中国的军用设备是怎么自己长脚飘洋过海来到美国,因为我现在担心的是在美国,这个世界警察的前院点把火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我们看不起美国任何军方力量,但并不代表我们认为自己能从盛怒的山姆大叔手里逃出美国。

  “不!我们不那样做!”刺客推开身边上的弹药箱拉开门下了车,看着远处的豪宅抽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吐了个烟圈。

  “我们也不能那样做!看到隔条街外那栋复古的咖啡馆了吗?三层上有人。”刺客调整眼镜腿上的旋钮提升镜片的对焦功能,对所有疑的现像进行过滤。

  “你怎么知道?”REDBACK奇怪的问。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如果有人费劲多爬三层楼,我不相信只是为了一杯咖啡,而不观赏风景!”刺客的话是指三层上所有的窗户均拉上了窗帘:“还有发传单的肯德鸡雇员,在一个只有二十户人家的街上发传单,用不了那么厚一叠吧。”

  “他们也在等!”快慢机没有下车,也没有向外张望。

  “天才给我们的信息,告诉我们这家伙这些日子一直龟缩在家里,在五十名保镖的护卫下。”刺客把烟头扔到地上原本握在他手中的纸张上,看着他由焦黄转黑直到冒烟起火,烧掉了那一行小字-前政府国家安全顾问。。。。。。

  “那些保镖是PVT(保护政要组)的特工,是联邦政府人员!这些家伙不但出卖我们,也把这些拿工资的也都蒙在鼓里。”我看着那群保护政要的特工,这个家伙现在虽然不在位了,但仍是掌握国家机密的重要人物,政府仍派有众多人手来保证他的安全。而我们确信他是就那个吃了脏钱,给罗特朗的毒品大开方便之门的家伙。而现在的事一但暴出来他就玩完了,也许他不知道美国政府已经盯上他,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才没有办他,所以才有胆利用人脉派人想干掉我们和林子强。

  “没错!”

  “我们怎么做?”刺客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我们都要听他的。

  “很简单!利用后备厢里的东西。”刺客靠在车门上掏出手机,将一个硬币大小的东西贴到话筒上后拔了一个号码,边等接通边若无其事的四下张望着,似乎在等人的样子。

  “喂!请找一下斯密斯先生。你可以叫我绑匪先生!”刺客那张不属于他的腊黄脸上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停了片刻后刺客接着说道:“请问是斯密斯先生吗?劳拉·斯密斯的父亲?请你按一下话机上那个标有防止窃听字样红色按钮,谢谢!”刺客对于政府官员的座机挺有研究,停了一秒后才又接着说道:“谢谢配合!斯密斯先生。你是忙人,为了节省时间,我就说的简短一点。劳拉在我手中,你可以打电话到她的学校核实,五分钟后我再给你打电话提出我的要求。”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

  打完电话后,刺客拿出掌上电脑调出另一个地址递给REDBACK说道:“到这个地址去。”

  我侧头看了下屏幕,那是下一个目标情报收集官杰佛森情妇的地址,于是奇怪的问道:“怎么现在就走?这个放过他吗?”

  “山人自有妙计!”刺客的中国话讲的语法挺正确就是有点大舌头。

  “你是头!听你的。”我耸耸肩,既然他比我更专于布局刺杀,就没有必要和他打辩。以前和他出去干私活大多是远处一枪毙命,但这回看样子他不想弄的动静太大。白费了车后面装载的林家老爷子的一番“好意”。

  车子只在乔治城停了片刻便真奔华盛顿北部的马里兰的蒙格马利郡,这里是一个更加平静的小镇,一排排的独立院落看上去和常见的美国电影上的乡下别墅并无二致,只是天色将黑门前的草坪有些发黑而已。

  在车子上刺客又给斯密斯打了个电话,利用手机的三方会议功能让斯密斯听了他女儿的声音,证实她确实在我们手里后,提出了让他把一百万美金送到马利兰的蒙格马利郡来的要求。而且还着重强调了对各种交钱的要求,类似只要小面额的旧钞,用什么类型的袋子装,走哪条路线和不要报警等,只在最后才轻描淡写的提到如果看不到他亲自来送钱,便等着从邮局收回他女儿的零件之类的威胁。

  “他会来吗?”我问。因为我不确定这个家伙会为了他女儿而以身涉险。为了钱而杀妻杀子的人我不是没见,对人性的信心并没有正常人那么足。

  “会的!他妻子早丧,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时最痛的便是这个女儿,从不离她左右。这次还没对我们下手,便把女儿转到了澳洲去上寄宿学校。他以为把人送走我们便找不到了吗?”刺客伸手在我脖子上按了按,将不有粘牢的假皮给按平。这种易容皮肤和真的一模一样,只是时间有限,二十四小时后会出现失水现像。

  “你找的人可靠吗?”REDBACK缓缓的停在居区街角从倒后镜中看着刺客问道。

  “不熟但可靠!我通过网络接过他们几回生意,这次我提供了照片和地址,让他们把人绑走。他们不认识我,只知道我是个杀手!代号WILK。”刺客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小树林说道:“把车停在那里等我一下!”

  等车子停下,他抱着箱子跑进了不远处的电话厅内,从箱子内拿出一本厚厚的电话簿将原来的那本换了下来。然后,又跑了回来钻进车内给斯密斯打电话道:“斯密斯先生,你到哪里了?。。。。。。你还要听你女儿的声音?没问题!”刺客把电话再次接通澳洲,结果电话中传来的却是一阵男人的吼叫与女人的喘息和哭叫声。

  “你们这群不守信用的猪,禽兽,婊子,狗娘养的。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斯密斯立刻就听出了他女儿正在遭受凌辱,扯着嗓子在电话里骂了起来,声音之大逼的刺客不得不将手机拿到窗外才停止耳鸣。

  “斯密斯先生!我提醒你。我还有三十多个兄弟正在排队,如果你希望看到还能走路的女儿就加快车速赶到蒙格马利郡,不要惹我不高兴,不然就把你您女儿卖东南亚的私娼寮里,让那群挖煤割胶的黑汉子撕烂她。”刺客说完切断了和斯密斯的连线后,对着仍连通的澳洲一端说道:“埃尔。你知道规距。刚才谁动了那个女人的?把他的老二给我剁下来,不然等我赶到悉尼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解决了,我在线听着。。。。”直到对面传来一声惨叫,刺客才满意的收线。

  “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个女人?”REDBACK扭过头看着刺客。

  “干吗?”刺客不解的看着她。

  “你根本没有打算放了她,我没说错吧?”REDBACK定定的看着刺客,好像他犯了滔天大罪一样。

  “你问这干嘛?又不关你的事。”刺客猜到了REDBACK的意图,但不想回答她。

  “回答我!”REDBACK声音加大,车内的火药味开始变浓。我知道是为了什么,REDBACK最受不了的两件事。一是叛徒。因为她父母是因此而死。二是对逼良为娼。因为她从小在东南亚教会,救济过太多雏妓。如果不是神父的收留,那些十一二岁便被黑帮逼迫走上街头出卖肉体的同龄人,便将是她悲剧的人生的参照。那流着脓水的稚嫩阴户便成了她童年的梦魇。”

  “对!”刺客毫不示弱的顶了回来。

  “你要把她卖到妓院?。”REDBACK双眼发红死死的盯着刺客。

  “关你什么事?”

  “她才十四岁!”

  “那又怎么样?”

  “那他妈的是灭绝人性的行当,是要遭天遣的!以圣母玛利亚的名义!你要是敢这么干,用不着上帝,我就亲手杀了你!”REDBACK一把揪住刺客的衣领拉到眼前,咬牙切齿的把脸压在刺客鼻子上骂道。

  “灭绝人性?灭绝人性又如何?你他妈的没看到鲨鱼和风暴的下场吗?不是你一片片把他们从墙上揭下来,不是你用袋子把他们两个像垃圾一样提下楼的。我们甚至没有办法将肉块收集完全,要靠铁锹才能把他们铲进袋子里。那可是老子十年来出生入死比血缘还亲的兄弟呀!” 刺客伸着双手,仿佛手中仍握着一团团的肉泥,双眼也是一片血红,伸出手格开REDBACK抓住领子的双臂的叫道:“那是谁干的?谁下的手?老子留她条活路,没有把她剔了头发喂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人性?哼!几百年前就不知道怎么写了!”

  提起鲨鱼和风暴REDBACK的气势不由一窒,那装成一包,冒着热气分不清嘴脸的肉沫,让她心里正义的天秤不由的失去了平衡。看了我一眼希望我帮她说两句,但我没有理他。虽然我不赞成刺客把斯密斯的女儿卖到妓院去,可是手上仍没洗掉的血腥味却让我觉的就是杀了他全家也不是过分的事,就连快慢机也默认了刺客的话。仇恨就像火苗,窜烧起来便无所忌惮。

  “一人做事一人当,诛连他的家人,不是好汉所为!”得不到大家的支持,势单力孤的REDBACK虽然没有刚才那样咄咄逼人,但口气仍不善。虽然按照道德伦理来说,她是持真理的一方,可是当所有人都无视这一准绳时,原来如山般的依靠顿时成了虚影。这时候REDBACK才发现,原来道德是要在所有人都认同的情况下才具有相互的约束力。

  “放心吧!刺客不会那么干的!不然他也不会让澳洲那边惩戒那个犯事之人了。”我拍拍REDBACK的脸,指着两条街外的小院子说道:“那里便是情报收集官杰佛森情妇的家,开过去!不要吵了!”

  我的话起到了作用,REDBACK停下了与刺客的对峙,扭头气呼呼的把车子向前开进了百米来到了杰佛森情妇家路对面停下。很明显这个家伙并没有任何人保护,估计他认为自已并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也相信自己的风流韵事无人知晓,更感觉自己有应该付任何突发事件的能力,但他不知道自己传达、组织的行动得罪了一伙世界上最危险的人。而这群人今天只是为了一纸出自他手里的计划书前来寻仇。

  我和刺客抱着一捆电线钻出车外,踱到低矮的栅栏边上向屋内观察了片刻,确定屋内只有一名女子正在做晚饭,以此判断杰佛森今晚会到这里来后。便留下我盯着那女人和把风,由刺客爬上楼将二楼浴室下水道的金属过滤网,用导线连到房后的变压器上。

  不一会,刺客便摇晃着手里的遥控器走了出来,拍拍我的肩示意做好了。于是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又回到了车里,让REDBACK将车开离杰佛森家门口,停在一个既可以看到电话厅又可以观察到杰佛森家情况的隐蔽处。

  “好了!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着便成了!”刺客靠着座椅仰躺在车内,快慢机把短枪管的WALTHER WA2000 狙击枪架在椅背上,瞄准了远处的电话厅,而我则负责用微型望远镜观察杰佛森家的情况。

  华灯初上,正是大都市多姿多彩的夜生活拉开帷幕的时刻,可是纯朴的乡镇公路上却已是空无一人。望着远处住宅投射到路面上寂静的灯火。一时间,车内鸦雀无声,静的可以听到心脏在胸膛中跳动的声音。从菲律宾出来虽然没有多长时间,但这种令人窒息的安静似乎已暌违多年一般。

  不久前的争执留下的尴尬像膨胀的二氧化碳挤压着每个人的神经,没有人出声,甚至连大气都不喘,共同默默的享受着这压抑的氛围。直到远处的公路上弯道驶来的三辆林肯的车灯撕破了夜色,我们才伸展肢体从车内坐起来。往常真皮坐椅细不可闻的褶皱声,此刻听来如同剧烈的撕扯般刺耳。

  前面的车子在邮局门前停下后,一群穿着黑衣西装的大汉从车内迅速的钻了出来,将仍未停稳的第二辆汽车保护起来,等到第三辆车上的保镖也下来后,一个满头银发的中年人才从防弹林肯内钻了出来,看着手表四下急切的张望着。

  手机没有立刻给他打电话,而是慢慢要和他耗了起来。看着斯密斯越来越频繁的查看手表急切模样,REDBACK流露出了不忍的表情。虽然斯密斯是我们的血海仇人,可是他冒险赴死展露出的父爱,正是REDBACK人生最大的缺憾,连我都不由的暗地为他挑了挑大拇指。

  不过因为可以预见他的下场,所以心中又不由的感慨,其实任何人都有可杀的凭据,也皆有被宽恕的理由。

  “对面山坡上有狙击手!看来他们在绕过转弯前,先放下了些人马。”快慢机脸靠在狙击枪的贴腮垫上,轻轻的调节瞄准镜的放大倍速。虽然这支改装的WALTHER WA2000全长只有80厘米,但它因为是无托枪架构,弹匣后置的优点便的它拥有和PSG1狙击枪一样的65厘米长枪管的同时,全长却比PSG1短了了近半米,因此在如此小的车厢空间内也能自由的携行,而且.300WINCHESTER的口径能精确的打击1000米内任何有生目标。

  “不要管他们!”刺客笑了笑:“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因为我们根本不会出现!”

  说完,便掏出手机拔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几钞钟过去了斯密斯却接到电话的表现。直到十多秒后才似乎有所感觉,向不远处的一个发声物件看了过去,是刺客刚才的进过的电话亭。

  原来刺客不是给他打电话,而是给那个公用电话打。电话又响了两声后斯密斯不敢再犹豫

  了,但也不敢亲自去接电话,便派了一个保镖去。只见那个被指派的人老大不愿意的走三步褪两步的磨蹭了半天才打开了电话厅的门,用炸弹探测仪上下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才拿起听筒。

  “让你的老板听电话!”刺客在他自报家门后只是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话便不再言语。等斯密斯在众保镖的保护下进入电话厅关上门后,众保镖立刻围成人墙将他和电话厅挡的严严实实。如果不用.50口径的重型狙击枪,我也不敢保证一枪能打死他。

  快慢机看到他们的严密防护皱了皱眉头说道:“准确命中率只有40%。没有办法射击!而且他肯定穿有防弹衣。”

  “用不着你射击!”刺客胸有成竹的回了快慢机一句后。然后拿起手机说道:“斯密斯先生,你交款后我的手下便会把你女儿放回去,你不要需花样。”

  “没有问题!我一定合作。”耳机中斯密斯的声音略带发抖。

  “交钱地址就写在电话簿的200页上!找到后把钱放在指定地点,你女儿便会安全到家。”刺客说完便收了线。端着望远镜顶着前排的椅背,娆有趣味的向远处看着。

  我好奇的透过夜视望远镜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斯密斯正在掏出老花镜,抱着刺客放进去的电话簿查找着,等他沾了沾唾沫揭开第200页时,突然抽了抽鼻头然后面带惊讶无力的靠电话厅的玻璃上,继而昏倒在了电话厅内。电话厅边上的保镖听到响声,立刻推开砸开了电话厅的门,想将斯密斯从电话厅内拖出来。可是手还没有摸到斯密斯的便纷纷如被砍倒的麦穗倒在了电话厅旁。

  “你用了什么?迷幻气体?生化病毒?”REDBACK瞪大了看着如同魔术般的神奇效果。

  “嘿嘿!”刺客得意的笑了笑后,轻描淡写的说道:“是氰化氢。”

  “氰化氢?”我也吃惊了,那是处死犯人时常用的一种毒剂,因氰化钾会与湿气反应,产生剧毒之氰化氢,强烈刺激鼻及喉咙,吸入高浓度可导致几分钟或一小時內死亡。以前在非洲见过政府军处死反政府游击队俘虏时,为了节省子弹经常将大量犯人关在一个密闭的大屋子内,在屋子中间放盆水将一小盘氰化钾吊在水盆上方,关上门在外面一拉绳子,氰化钾便倒进了水盆中,一阵惨叫后再通会风便可以进去收尸了。可是据我几次观察,那么做的效果并不是立竿见影的,有很多吸入者抬出来时根本没有死透。刚抬出来只是有眼和上呼吸道刺激症状, 呼出气带杏仁气味,有心悸、脉率加快、皮肤及粘膜呈鲜红色的症状。不及时接受治疗才会呼吸加快加深,脉搏加快,心律不齐,瞳孔缩小,皮肤黏膜呈鲜红色。接着出现阵发性强直性抽搐,昏迷和血压骤降,呼吸表浅而慢,以至完全停止。随后,心脏停博而死亡。如果身体好的话甚至只有头痛 头晕、 乏力胸闷、呼吸困难、心悸恶心、呕吐等表现。根本没有见过如此高速的效果。

  刺客看着我会意的笑了笑道:“我们在非洲看到的那些使用方法是极简陋而不正确的作法,他们不知道当氰化氢浓度为110ppm(百万分率,即表示1百万毫克单位中有多少毫克,近似等于毫克/升)时,大于1小时后人才会死亡;当浓度为181ppm时,10分钟左右人死亡;当浓度为280ppm时,人才会立即死亡,也就是要每立方米300毫克的浓度。可是氰化钠和水的反应并不剧烈,而且他们为了一次性解决更多的人,用的屋子又那么大,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产生足够浓度的气体来杀死那么多的“气体消耗者”,才会有那样的现像!他们应该用氟、镁、硝酸盐、硝酸、亚硝酸盐才对,那才会发生剧烈反应。燃烧产生有毒氮氧化物;加热分解放出氰化氢和一氧化碳,杀伤力才够大。不过水比较好找且便宜,他们也只是为了让游击队的人再也没有作战能力,那种用法达到他们的目的已经绰绰有余了!”

  他停了停看着我和REDBACK专注的神色得意的接着讲道:“我已经把书挖成中空,密封的纸张中充满了超高浓度的氰化氢气体。。。。。。”

  “超高浓度?”REDBACK在中间插了句话。打断了刺客的讲座。

  “对!高出致死量百倍的浓度。吸入者立刻就死,其实就算在空地上也能造成猝死,根本不用把他骗进空间狭小的电话厅,那些打开电话厅的保镖就是例子。不过我更喜欢百分百的把握在手。所以。。。。。。。嘿嘿!!”

  正当我们为刺客这位死亡大师的杀人手法多种多样而惊羡不已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快慢机突然插嘴道:“在这里用毒气会引来麻烦吧!上次在钢铁厂,是政府拿我们来试验新武器,有他们给我们擦屁股,我们才能稳坐在这里没有飞机大炮追着屁股满地球跑。可是这一次。。。。。。”快慢机想了想总结出一句令人绝倒的定论:“危险!”

  虽然,对于快慢机的表达能力,我和REDBACK是鄙视到五体投地的地步,可是他们话绝对是一针见血,在美国首府使用化学毒气谋杀政府官员,套个现在时髦的罪名叫恐怖主义活动,我们都成了恐怖主义分子了!

  我和REDBACK的担心,反而让刺客没来由的高兴起来,坐在那里不这的傻笑。笑的我们三人直发毛,最后快慢机把枪管顶到他嘴里,才止住了他那抽筋般的笑声。

  “你笑什么?”REDBACK抱着膀子看着他。

  “我笑你们笨呀!我们是怎么来的?易容来的!就算有人看到我们了,能查出我们是谁吗?书上又没有指纹。氰化氢易挥发,能均匀、迅速地弥散到空气中,在大气中,夏季约10分钟,冬季约1小时,氰化物就会在紫外光作用下氧化成氰酸,进而分解成氨和二氧化碳。什么也留不下。他们怎么查?再说了,这个家伙可是被怀疑是间谍,我们可以放风说是那边发现他暴露了,没办法收回他就处理掉。这在谍报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死这么多人,一会警察就会到。可现在我们被狙击手给压在这里,如果我们离开不就暴露目标了?”REDBACK倒底没有刺客老练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早跑了!”我看了一眼快慢机说道:“如果那个狙击手还在的话,快慢机根本不会和我们说话的。他插嘴进来就说明危险解除了。”我对快慢机甚至比对我爸还了解,这家伙只要进入战斗状态,对方不死他的目光就不会离开瞄准镜一丝一毫。”

  快慢机听到我的话,破天荒的在执行任务时抽动嘴角笑了笑,不过这丝笑容出现在他现在这张油头粉脸上,显的极其猥亵!对!猥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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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20: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十六章 兵不血刃


  我在们在笑闹中看着杰佛森的保时捷开了进情妇家的车库,大家的笑声随着关闭的大门消于无形。两人的欢笑声穿过窗口被装在车顶上的声波探测器采集到,可是还没有说两句话声音便没有了。
  “怎么回事?”REDBACK奇怪道。

  “等一下!”刺客拧大便携式的接收器的增益后,原来静默的频道中阵阵喘息声由无到有,逐渐清晰,直至充斥了车厢狭小的空间。车内刚刚稍显轻快起来的气氛立刻尴尬起来,有经验的人不用脑子也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看起来杰弗森太太已经让他老公饥渴很久了!”刺客想把声音调低,但似乎屋内的两人已经转移战场,靠近了敞开窗口,现在不用增大接收灵敏度便可以清晰的接收到。

  “男人!喜新厌旧兼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REDBACK脸不红气不喘眯着眼仰靠在车椅上,跟随着扔声器中传来的音乐摇动脑袋,沉醉的表情与嘴里吐出的脏话一点也不合谐。

  “你这可是一杆子打翻整船人,连你亲爱的小热狗也骂进去了!”刺客坐在后面把头伸到驾驶座伸手指着我的脸坏坏的说。

  “老娘骂的就是他!”REDBACK停下摇头的动作,垂着眼皮把眼珠转过来从盖在脸上的发缝中斜瞥着我。即像鄙视又像挑逗。

  “我又怎么了?”她的眼神如同手握实据证明我不忠似的,那种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觉让我有点沮丧。

  “你以为瞒的住?我知道所有的事,所-有-的!”REDBACK说话的样子像颇像在诈哄的条子,号称自己无所不知,其实手里没有半点凭据。

  “你又知道什么了?”我奇怪的问,我自已都不知道自己干过什么,她从哪得知道的。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我又不傻!”REDBACK得意的翘起下巴,样子像得到了我的口供,坐实了罪证一样。

  “那你就把话烂在肚子里好了!”我懒的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理她,随手调大回放器的音量,想把大家注意力转到正事上。

  “我偏不烂在肚子里,你不让我说,我还偏要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泰勒那个老婊子那里干过的事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一直公事缠身,我早就撕烂那个新加坡的小骚货了。”REDBACK抛出一颗令人惊讶的炸弹。我知道她说的是王静,那个新加坡的华裔,家里有人在中国大陆做生意,她也常住过大陆,所以我有时候想家了,就会约她出来聊一聊。但我从来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也不知REDBACK从哪捕风捉影得到的消息。

  “我没有。。。。。。。!!”我没有蒙受不白之冤的习惯,赶紧出声解释。

  “不要说了!解释便是掩饰!”REDBAC不愧是在华语区长大的,连这种“名言警句”都会。

  我张着嘴看着她舌头僵直在口中,不用看其它人的脸色就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傻,也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有口难言。

  “我们先不说这个,情况有变!先听这个。。。。。那些事过后我再找你谈。。。”声波收集器中传来屋内两人的对话,如天籁一般解决了我的尴尬处境。REDBACK虽然仍不解气,但还是收住了势,闭上嘴静静的听起来。

  “。。。。。唔!唔!。。。。够了!杰佛森,你弄痛我了。。。”

  “宝贝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你知道的,最近工作上一团槽,我分不开身。。。。。。”

  “分不开身还有这么大的酒气。。。。?我知道你和你的金发秘书在华盛顿的秘密小巢,我不是你老婆,你骗我不了我。也没有必要!”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你小弟弟上的牙印。。。。。你老婆是暴牙对吧!你的保密措施还是有漏洞,亏你还是在保密局工作。”

  “呵呵。。。。。。你知道我爱你哪一点吗?就是你的善解人意!”

  “少给我灌迷魂汤了,我给你放了水,快去洗个澡!一身的臭气。。。。”

  “我们有多久没洗鸳鸯浴了?一起洗吧!”

  “那我做的饭可就要放凉了!”

  “没关系!今天晚上我只要吃了你就够了,你一定要把我喂饱哟!”

  “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听着两人在屋里调完情一路走上楼去,直到浴室的灯亮起,刺客拿出摇控器在两人滑进浴缸的嬉水声传来后,按下了血红色的按钮。屋内灯光一阵剧烈闪动后归于黑暗,屋后不远处的变压器一阵火花乱爆后冒起了青烟,整条街的电力都发生了短路,半个小镇成了漆黑一片。也许是眼前的影像从灯火通明到伸手不见五指变化的太快,所以视网膜上仍留有团团光晕包围着远处陷入黑暗的建筑,感觉就像看到了海市蜃楼一样。

  “警察一定喜欢这个现场,尤其是没吃晚饭的。楼上那两个家伙会像两条热狗一样冒着热气等着他们。”刺客收起遥控器撇嘴笑道。

  “听起来很恶心,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刺客描述杰佛森的下场有多惨,虽然我弄不青电流是否能产生如此高温将人烤熟,但我知道那可是100千伏变压器,又是在水中人体的电阻那么低。并且只要超过220伏的电压瞬间便可以引起心室和呼吸中枢同时麻痹,刺客引的线带的电流瞬间通过的人体的电压却高达数万伏。那两个人死是死定了,但几分熟我就不想知道了。

  “下一站!诺福克。目标是比利·多佛。但在渥尔特里格陆军医院的那拐个弯,排在第七的弗李特·英格纳因为糖尿病住进了那家医院。本来他还能过个不错的周末的,这下子只能和Cerberus(冥界的守卫者三头犬)一起逛公园了。”REDBACK看着手上的纸条,将下面的地点和目标名字念了出来。

  “诺福克,靠近海边,不错的地方!渥尔特里格陆军医院就比较麻烦,想做的不留痕迹手尾就长了。”刺客看着窗外一个由远及近的遛狗妇女,头也没回的说道。在他的话声刚落,便是一阵刺耳的尖叫,那个女人发现了倒在电话厅边上的尸体。捂着脸蹲在路边尖叫起来,超高分贝的噪音立刻便引来了刚出门打听停电原因的人群。当我们的车子经过事发现场的时候,地上的尸体已经被人山人海包围了起来。所有人远远的围着地上的尸身指指点点,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经过。

  “队长只是让我们把名单上所有的人都干掉,没有要求我们手尾要干净,所以我们只要达成目的不择手段!没有必要瞻前顾后的!”我知道刺客和快慢机做为杀手和狙击手的习惯是高效干净,不喜欢打打杀杀、被警察追等,只好自己把话说了出来。

  渥尔特里格陆军医院就在华盛顿的正北方,我们没用多长时间在午夜前便到了。医院是军方的医院,所以不像私营的那样松懈,门卫哨兵没事便会出来转悠转悠。潜进去容易,但想在诺大的医院中找到弗李特·英格纳就有点大海掏针的意思了。

  “等我一下!”刺客从身边的口袋中拿出一个名牌塞进上衣口袋,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向医院门口的哨站。和里面的哨兵比手画脚的交谈了两句后对方便点头示意通行,刺客回头对我们招招手,REDBACK这才把车子慢慢的驶了过去。

  等进了医院大门,刺客坐进了车子,我才问道:“你给他看的什么?”

  “内务部的通行ID!我最喜欢的部门。”刺客从袋中拿出三个分发给我们:“我告诉你们,冒充什么CIA,FBI,DEA都是扯蛋,不是一个部门的根本没有人甩你。只有内务部的我从来没有碰到过麻烦,即使军方也没有人敢得罪。”

  “看起来你常对美国佬下手?”这个车内坐的四人都不是美国人,所以说起这个话题引起了一阵嘻笑。

  “一点点,一点点!”刺客不停的翻弄一直被称为狼群三大神秘之一的工具包,不知道都藏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而另外两大神秘则分别是天才的实验室与女士们的化妆间,里面也经常蹦出奇奇怪怪的玩意,据说化妆间曾掉出过比驴鞭还粗的按摩棒,虽然我没有亲见也能想像当时天才和狼人的脸色。

  车子停在停车座,我们四人下了车,站在空旷的停车场,抬起头向上看。映入眼帘的是昏白的星光和乌黑色的天空,即使身后的罗克克里克公园一望无际的绿色也没有过滤掉吞噬天地的都市排泄物,一句话不自然的溜出了嘴:“星空不是这样的!”

  我的声音虽小但在寂无声息的停车场仍是传入了其它人的耳中,快慢机他们听到我的话动作一顿,脑袋不由自主的抬起向天上望去。看着昏黄的夜空片刻不约而同的说道:“是啊!”

  我话一出口心头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听到他们的回应后,那股感觉如同弥满在空气中的水气一样,将我们四人笼罩。是生疏!对现代化的生疏,对现代化城市,现代化物欲,现代化生活的生疏。而那些原本是我们挤破头想为之奋斗的诱惑!

  摇摇头甩开满脑子的奇思怪想,加快脚步跟上已经走远的快慢机他们,身后的REDBACK从侧面抄起我的手攒在掌心细细摩擦。我回头对她报以一笑,因为她可能以为我又犯起了思乡的病,才会这么紧张。白皙的额头上挤在一些的双眉,和刚才痛骂我不忠的神情在我脑中不断的重叠,搞得我真是摸不透是她奇怪,还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

  走入了医院前厅已经是深夜了,除了值班室仍的灯光外,整个走廊都静没在黑暗中。不时能听到从不远处的病房传来各种机器运转的轻微滴滴声。坐在值班室的女护士正在聚精会神的研究一本美容杂志,如果当年她能把那劲头放在学业上,一定不会三十几岁芳华老去仍是无名的小护士。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发现我们四人后奇怪的站起身声音不大的责问道::“谁放你们进来的,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谁都不能进来打扰病人休息的。”

  “是门口的警卫放我们进来的。你好!我是特拉·华特,内务部的。我有紧急的事要见弗利特·英格纳上校。”刺客故技重施将份证件亮了出来,满以为可以顺利过关。没想到那名护士竟然不卖帐,一脸义正词严的说道:“不管是哪个部门的,过了探视时间都不能会见病人。对不起!请出去!”

  她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把边上保卫室内正在打牌的军警给惊动了,先有一个黑人探头向外张望了一下,紧接着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手里捏着扑克拉开门走了出来。

  “嘿!史黛西!发生了什么?” 一个少尉军官和护士打了个招呼,顺边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后才笑嘻嘻的正眼瞄上我们。

  “他们说是内务部的,要见弗李特·英格纳。”护士并没有在意那只咸猪手,反面很享受的抛了那个少尉一个媚眼后才说道。

  “内务部?”那个少尉一惊,立刻停止和那名护士打情骂俏接过了她手中的证件,等看到刺客胸前代表职务的别针后,立刻表情庄重的正式站好对我们敬了个军礼说道:“对不起,长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刺客没有说放,从腋下夹着的皮包内拉出半截文件夹对他晃了晃,那名少尉的脸色立刻吃了一惊,我瞅了一眼那个文件夹原来印着美国军方的徽章封皮上印着“最高机密”血红的大字。

  “长官!虽然你的事情很重要,可是我们职责所在,现在不能放你们过去。我们必须并核实你们的身份并请示主管,希望您能理解!”那名少尉的手伸向了边上的话机。

  我悄悄的把手伸进了腋下,握住枪套内早已上好消音器的MK23。一边打开保险一边确认对方人数和站位,以便在他拔打电话的动作引起其它人注意力分散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全部放倒。

  就在我要将枪抽出衣领的时候,脚上传来一阵疼痛,我不用看也知道是刺客在踩我。但我在他侧后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打算什么。不得已只好松开了枪,顺手掏出一根烟放在鼻前轻轻的闻了起来。

  “先生,这里不能吸烟!”那名护士看到我的动作,立刻出声制止。由于激动声音稍大,在深夜的走廊内让人觉的刺耳,引的正在打电话的少尉也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了我。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连道歉,把烟又装回了口袋。

  “喂!你好!请帮我查一下编号是7416624的探员的资料好吗?。。。。。。。。。。”那名上尉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我们四个,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们结果是“查无此人”!

  “对不起!先生!我们查不到你的资料,现在要以冒充公务员的罪名,扣留你们!”那名少尉放下电话后,突然拔出腰上的M9手枪指着刺客叫道。他的动作吓的身旁的护士赶忙蹲到了柜台下面,身后的同伴也吃惊的立刻在腰上摸索起来,有个家伙摸了半天没有摸到枪后才想起枪不在皮带上,赶紧冲进了保卫室,“叮咣”的响了一阵才拎着一把雷呜散弹枪冲了出来。

  我看到边上的REDBACK对着这群在机关内闲散了太久有点失灵的军人嗤之以鼻的抽了抽鼻头不由一笑,这群人确实素质差了点,甚至比不上在哈林区值勤的街警,与此同时听到头顶上的天花板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不一会便从二楼奔下来一个班的正规军手里提着M16冲到近前,将我们四人围在了中间。被一围枪指着脑袋不是第一次了,不过仍叫我很不习惯。我扭过头看着眼前的一群大兵,似乎都是刚从被窝里爬出去,除了带头的两人精神好一点外,其它的眼睛都是勉强睁开的。离我最近的那名士兵的,枪口都快戳到我的脸上了,枪口传来一阵宝马专用的合成机油味。“没想到军队也有人用这东西擦枪,干嘛不用发的专用枪油。”在这紧张的时刻,我的脑子里竟然跳出这么一个念头,确实让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

  “放轻松!”刺客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眼皮不眨的说道:“你查不到很正常!我们是内务部的!你不明白吗?你能普通军藉管理处查到三角洲的军籍号吗?”

  “不能吗?”刚才那名探出头的黑人傻傻的问了一句,引来身边的同伴一手肘。

  “笨蛋!美国政府从不承认三角洲等秘密部门的,当然查不到了!那是五角大楼的机密!”刺客给予在边上展示自己博学的军士一个善意的微笑。

  “那怎么办?”那名少尉虽然被刺客的话打动,便仍没有放下枪的意思。

  “打这个电话!”刺客伸手仍出一张卡片,动作吓的几名军人一阵骚动。

  “是什么?”那名少尉探头向柜台上的纸片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拾。

  “打了便知道了!”

  “你自己打!动作小一点。。。。慢慢来。。。。”那名少尉自以为很老练的向后退了几步示意刺客自己打。

  刺客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按下免提拔打了纸上的那串号码。一阵接通提示音后传来一阵电子合成的女性声音:“对不起!你拔打的是保留线路,请重拔!”刺客没有挂电话,按了一下#号又输入一串号码后,两声提示音后便传来“咔嚓”一声电话通了。!

  “内务部!请核实身份!”又是一阵电子合成音。刺客输入他的证件号码后传来一阵复述声:“军籍号7-4-1-6-6-2-4!身份核实正确,欢迎你!特拉·华特少校,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刺客对那名少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到他摇了摇头后,便挂断了电话。

  “现在可以了吗?”刺客仍是十分有礼貌,说话的口气是我在狼群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的和善。

  “对不起!长官!我们仍要请示上级。”那名少尉领头放下了枪,一脸赔笑的将手中的证件递了过来。四周的军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枪,但仍没有离去,一个个眯着眼睛看着我们。

  “当然!公事公办!你做的很对,我会对你们上级提到你严格的工作态度的。”刺客一脸官僚嘴脸。

  “那就谢谢你了!”少尉打通一阵电话后,在电话中向对方保证已经核实过我们的身份,然后又让那群士兵的头听了电话这才将包围我们的士兵撤去。这样我们才顺利的在护士的指引下,又通过两道审核手续并交了身上的枪支才来到了弗李特·英格纳的门外。

  能通过如此繁索的程序,进入机要人员的入住的区域,我不得不再一次对刺客刮目相看,几乎没有这家伙干不了的事。他从哪弄的内务部的ID卡,竟然还有内务部的机密电话。如果是我也不会怀疑他是杀手的。

  站在门外刺客让快慢机和REDBACK在外面等着,和我两个人进了房间。已经是深夜了,杰特李·英格纳已经睡熟了。进门后他听到了声响睁开眼向门口望来,刺客很善解人意的对他笑了笑,并示意一同进来的史黛西护士先给他换药,她转身为杰弗特调整枕头的时候在我的掩护下将夹在文件夹中的输液袋和针管与她托盘中的调换了一下。

  那东西是中途路过一家药局的时候他下去买的,当时我也没有注意那是什么。护士打过针挂上输液袋之后便出去了,弗李特·英格纳奇怪的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是。。。。。。”三个字刚出口便昏过去了。我伸手在他的劲侧动脉上摸了一下,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刺客坐在床沿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灰发男子并没有说什么,在房内待了二十分钟后,便示意我可以走了。

  等出了门到了停车场,我才奇怪的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他死了!”刺客笑了笑道。

  “怎么死?你下了毒?”我奇怪的问。走的时候那家伙明明睡的香甜的很。

  “没有,我只是把胰岛素换成了镇静剂,生理盐水换成了葡萄糖而已。”刺客看着住院部的大门说道:“糖尿病患者由于体内胰岛素不足,致使血糖过高,身体又不能很好地利用血糖作为能量的来源,只好大量分解脂肪,于是产生过多的酮体。酮体含量过多,导致血液变酸,出现了代谢性酸中毒,就是糖尿病酮症酸中毒。我给他用的是高单位的葡萄糖并停用胰岛素,在镇静剂的作用下他会在睡眠中出现急性酮症酸中毒,不知不觉的死去。”

  “这可是医院,他们可以抢救过来的。”

  “所以我们才在那里待到了足够的时间!”刺客挥挥手说道:“祝好梦!费李特·英格纳先生。”

  将车子开到一家报废汽车回收站,看着巨大的机器把它压成四四方方的废铁我们才离开,在路上随便撬开一辆福特,大家便又上路了。一直出了华盛顿刺客才慢悠悠的说道:“其实像英格纳那样的死法也不错,悄无声息,没有痛苦!”

  “你不是他,你怎么会知道他没有痛苦?”REDBACK坐在我身边问道。

  “至少他没有看到自己的肠子流出来。”刺客笑道:“我们都曾那么接近死神,虽然不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但对它的感觉肯定不陌生。对嘛?刑天!”

  “哼!还是不死的好!”我对他的悲观看法不屑一顾。

  “我们这一行干到我们这种地步有不死的吗?”刺客对我仍报有侥幸心理感到很不可思议。

  “长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可是如果你根本就不往河边靠,怎么会湿鞋呢?”我掏出根提神的烟,摸出ZIPPO点燃。手拇指摩擦着上面的弹头说道:“你会觉的自己必有一死,那是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退出。如果你现在就下车,到南美找个封闭的小镇一住,断绝一切和外界的来往,肯定没有人能找到你。凭你赚到的钱,你可以过上皇帝般的生活。”

  “哈哈哈!”刺客肆无忌惮的狂笑道:“现在就下车?你认为我会放心的让你们三人对付这些混蛋吗?你认为我会舍弃大伙躲起来,直到一天在FOX的战争报道上看到你们横尸街头的新闻吗?换了你,你能吗?”

  我沉默了!这答案根本不用想。不能!虽然我们都赚到了别人穷及一生都无法实现的财富,满足了最初作佣兵的初衷,并有能力离开这个混乱的世界,穷奢极欲的过满下半生。但没有人退出,冒着流干最后一滴血,曝尸在无名的荒野的危险留下,便是因为这份无法割舍超越血缘的感情。

  一只大手拍在我的头顶,我抬头一看是正在开车的快慢机。他在对我笑!

  那笑容很凄凉,也很满足!

  “她妈的看什么看?开你的车!”我格开他的手臂骂道:“老子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绝不想因为你开车跑神死在高速公路旁一辆破福特里面。”

  话没说完,边上的REDBACK便扑了过来,骑在我腿上抱着我的脸疯狂的啃咬起来。我们两个旁若无人的在后座亲热起来,当炙热欲火冲垮理智的最后防线时,一点冰凉滴落在我的脸上。我没有睁眼去看,也没有伸手去摸,我知道那是“情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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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20: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十七章 兵不血刃2


  美丽的阳光,美丽的沙滩,美丽的海岸线。这是一小段美丽的公共海滩,像所有人梦想中的那样,是一个周末带上妻子儿女吹海风吃三明治的完美地点。正如现在海滩上嬉戏的一家人一样。天真的孩子在追逐海浪,美丽的妻子在准备午餐,而慈详的父亲正在用手提电脑为家里赚上下一笔成长基金。一切看起来很完美,除了在一里外的海岸公路上有四双冰冷的眸子正在他们身上无情的打量着。
  快慢机降下车窗将WA2000架在车窗上瞄准了正在抚摸小朋友脑袋的父亲。

  “身份锁定!杜特·罗森。就绪!”快慢机的语气逐渐缓慢起来。不用看我就知道快慢机的瞳孔已经由浅变深,变成了如同铁块般的坚实,那是他动了杀机的征兆。

  “目标核实!杜特·罗森!距离530米,风速十公里每小时,大范围,来自右侧。。。。。。”做为他的观察手,我再一次确认目标的身分确保没有杀错人,准备在最适当的时候给予他下手的指示。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不能当着孩子的面枪杀他的父亲!”REDBACK看着那上孩子天真的笑容,伸出手握住了快慢机枪管。

  “那我们就连孩子一起干掉!”刺客从口袋中抽出一把造型独特的狙击枪,看上去像是特种作战特别改进型M14突击队员卡宾枪,利落的抽出枪托抵住瞄准海滩上一家三口,没有任何犹豫抠动了扳机。

  我在观察镜中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第一枪打中的竟然是那个天真的孩子,第二枪是抱着孩子的母亲。第三枪停顿了三秒,当难以致信的父亲擦拭着脸上爱子的脑浆从震惊中醒转过来,慢慢的转头看向我们停车的地方,分辨出是谁在攻击他后,刺客才射出第三发子弹将他的脑壳打飞。

  我们大家都被他的残忍震惊了,连快慢机都扭过头皱着眉瞪了他一眼。

  “啊!狗娘养的冷血杂种!我要杀了你!”REDBACK从我身边突然一跃而起扑向刺客,疯狂的撕抓他的脸面,冲动的情绪如同失去理智的精神病。她不停的撕扯着刺客的衣服抠抓他的身体,我抱住她的腰都压不住她的疯狂劲,最后是我们三个人合力才压制住她的动作,但她仍不停的冲着刺客叫骂,什么难听的字眼都用上了,最后挣扎不动便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头。

  “刑天!你最好让你的小花豹松开口,不然我就要晃肩膀了。”刺客咬着牙忍痛对我说。REDBACK咬的这么紧,如果刺客用力晃肩膀的话,衣服就会把带掉她满嘴的牙。在战场上咬人绝不隔着衣服,这是基本常识。REDBACK范这种错误,说明她被刺客的行为刺激到了痛处,有点没有办法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REDBACK!松口!松口!”我捏着她的颌关节,希望她能松口,可是我都快把她的关节卸掉了,她仍没有松口的意思。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刺客的脸,鼻子里不停发出“哼哼”的喘气,如同斗牛场中正进行生死搏的公牛一样。

  “刑天!她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这是我最后的通牒了!让她松嘴!现在!”刺客满头大汗的叫道。REDBACK咬住了他的肉,痛的他混身颤抖,他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已经非常给我面子了。

  逼不得意我只好拇指加劲四指用力将她的下颌给卸了下来。REDBACK的牙关一松刺客便飞快的逃离了虎口,捂着肩头坐到车厢的最后一排像看怪物似的盯着REDBACK边揉动痛处。

  “你发什么神经!?”刺客拉开衣服,肩头的两排牙印已经几乎咬合,再停片刻的话那块肉肯定会被REDBACK咬下来,看到自己的惨状他忍不住冲着REDBACK怒吼起来。

  “冷血的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你不是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REDBACK甩开我的手恶毒的指着刺客骂道。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刺客活动着肩膀说道。

  “你这个比马桶圈还恶心的混蛋!”REDBACK抓起边上的东西扔向刺客。眼神充满泪光,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为了死人哭。但我很确定她不是为了那两个成人哭泣,而是那个孩子。而且也知道她不是真的想要刺客的命,因为如果是那样,她腰里的手枪从来都是上好膛的。

  “我们是军人但不是魔鬼。”快慢机没有多说,只扔下一句便打着车子迅速离开了现场。

  “不能留下活口,这海滩到最近的城填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不灭口让他们报了警,我们没有办法顺利逃跑。我们没有选择!”刺客看到快慢机不理解他有点真的生气了,扶着椅背伸着脑袋叫道。

  “五岁的孩子能报什么警?你个嗜血的混蛋!”REDBACK脱下鞋子扔了过去,被刺客打落在地。

  “我们都沾过无辜的血!不管在哪里,多少都一样,上帝不会原谅我们!所以,不要拿那些无聊的正义伦理来教育我。我不在乎那一套!也不想上天堂!省省吧!”刺客抓起地上的军靴又扔了回来,用手点指REDBACK说道。

  “但我从没有枪杀过幼童!”

  “你肯定吗?你数过吗?你每一具都翻过来确认过吗?你怎么知道那些被炸的连上帝都不知道它以前是什么的东西的肉团多大年纪?”刺客把脸逼近REDBACK:“那些肉渣看起来多么相似,红红绿绿五彩缤纷。不是吗?神之刺客的REDBACK!”

  “不!那不可能发生。别说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别说了!”REDBACK捂着耳朵不愿听刺客的话,我们都知道他讲的是实话,但从没有人认真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没有人能面对它带来的负罪感。

  “别逼她!刺客!”我伸手将刺客从REDBACK身边推开,免的断续刺激她带来什么意外的情况。另一边又要把REDBACK搂在怀里安慰。

  “我没有做过那种事!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没有做过!”REDBACK揪着我的衣领,颤抖的看着我,满眼写满了渴望。

  “当然!你没有做过!当然!别往心里去!”我把她的脑袋按回胸口,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好不停的重复那两句话。

  刺客气乎乎的坐在最后排的座位上,看着我们两个,张嘴仍想说什么,被我用手势制止了。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这会刺激到REDBACK就像提到我那段不愿想起的回忆一样。就像当初在刚果时,医生告诉我的。无论再坚强的人,也有不能碰触的死穴。

  “下来!换车!”快慢机把车停在一家超商门口的停车场上对我们说道。

  我伸手去扶仍抱着头沉浸在痛苦中的REDBACK,没想到她竟然拨拨头发没事人一样的整整衣服推开我的胳膊下了车。看她那副不似装出来的镇静样子倒是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我赶紧追上去想嘘寒问暖一番,但被她拒绝了。

  “我不想和这个混蛋坐一辆车了,我们分道扬镳吧!”REDBACK吸吸鼻子扭过身对着快慢机说道。看都没有看刺客一眼。

  “你退出也好。我送你回去!”我看她和刺客闹成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很快和解的样子,既然她提出来也只有这么办了,说到底她毕竟不是我们狼群的人,参加我们的任务纯粹属于陪我。我扭头看了看快慢机和刺客,两人也点了点头。

  “名单上还剩几个?”我们把负责的名单按远近排序,这两天一路杀下来已经干掉了数人,应该剩下的不多了。

  “两个!”快慢机从掌上电脑调出最后的三份资料看了看:“怎么了?”

  “其它组剩下的加一起还有多少?”我的掌上电脑被刚才一阵撞把屏幕给撞花了。家用的东西就是没有军用的结实,平常习惯了不把电脑磕磕碰碰当回事现在可算吃苦头了。

  “还有十一个!不过明天周末加加班也就做完了。”刺客说的好像是上班族写报告一样。

  “纽约还有几个?”我才问了两句话,REDBACK已经搞来一辆奥迪A4停在了边上。

  “两个!”快慢机留下断续给我讲解,刺客已经去搞车子了。快慢机不愿意再费口话,直接把手里的掌上电脑扔给了我。吓的我赶紧双手一捧,生怕再掉在地上摔坏了。

  “我回去顺路料理了!其它人就不要管了!”我在电脑上划下了这两个人的名字,表示由我负责,其实我是为了因为REDBACK擅自离队找了个台阶下。

  “没有问题!队长,正愁这两天海上劫船任务腾不出人手呢!”刺客搞了一辆雪佛兰越野车,靠在车门上抽着烟对我说道。

  “我们还要为美国政府干事?这回我们搞掉的这批人可有不少是美国官员呀!我以为干完这一票我们就逃之夭夭,再也不踏上美国的土地了呢!”我意外的看了一眼刺客。就像刚才我们干掉的那个家伙,明着是黑市的中间人,其实也是美国政府的外围线人。

  “所以我们才不能不帮美国政府干这件事。也算是打个掩护吧!拿着这个!”刺客把车调好头向我们两个点点头,说完这句扔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包裹便走了。

  看着两人的车子渐行渐远,我心中稍稍升起了股惭愧的感觉。毕竟这也算战时,而我为了自己的女人中途退出任务,有逃兵的感觉。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中国人由来已久的价值观。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则是西方人观念中的理所当然。

  “走不走?一会儿车主出来就麻烦了!”REDBACK坐在车内不耐烦的向我招手。

  “来了!来了!”我拎着沉重的提包坐进车内示意她可以走了。

  车子顺着洲际公路开向纽约,我打开包发现里面是刺客常用的一些易容工具和武器。拉上包沮丧的仰头吧叹了口气,如果刺客没有给我这些东西,也许我只是觉的有点内疚而已,可是如今怀里这沉甸甸的关心压的没有勇气再一次面对它的主人。

  “怎么了?”REDBACK一边开车一边问。

  “没事!”我把怀里的东西卷了卷扔到后座上,不想因为这个再分心,也不想让她为此而感到内疚,今天的事以后我再出面向刺客道歉好了!

  “你伤没有事吧?”REDBACK扭过头看着我关心的问,她把我的感叹当成了抽吸。

  “没有关系!好的差不多了!”我骗她。刚才我还感觉腹部上的纱布有点发潮,估计是两人争执时碰到了我的伤口,导致又出血了。

  “你骗不了我!我闻到了!”REDBACK把车停在一个加油站内,俯过身解开我的衣服看到纱布渗出的红色嗔斥了我一眼,那神情除了责怪还有浓浓的关心,看的我心头一暖,那份窝心让我不禁握紧了手腕上的手镯,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自从我在医院别离我的母亲后。

  就在REDBACK趴在我腹部给我整理伤口时,不经意抬头让我看到一副哭笑不得的图面。正在加油的工人,踮着脚伸长脖子正在向车内张望,脸上猥亵的笑容和咬在唇外的舌尖像他通红的脸颊无法掩饰的昭示着他下流的想法。看到我发现他时,那个家伙竟然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示,而是含笑对我点了点头,做出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那副看得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我觉的美国人还真无所畏惧呀!

  “你他妈的看什么?”REDBACK收拾好我身上的伤口,抬起头也看到那个家伙的表情,便向他勾了勾手指,把他叫到近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脑袋拉进车内,按下自动升降器用玻璃将他的脖子卡在车窗顶部骂道。

  “唔!。。。。。。。唔!。。。。。。。我什么也没有看!!什么。。也没有看!咳!咳!。。。。。。”那个家伙双手伸进玻璃缝内使劲扒扯想将为自已争取一点呼吸的权利。

  “是吗?”REDBACK将车内的电子打火器按下去片刻抽了出来,将烧红的电炉丝逼近他的眼眶说道:“我不这么认为!”

  “我真的没有看!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真的!”那家伙被火热的炉丝逼的睁不开眼,一边侧着脸拼命的想逃避,一边又怕被车窗玻璃刮破喉咙眼泪都被吓出来了。

  “什么都没看到,你笑什么?嗯?笑什么?”REDBACK漫不经心的用点火器将他额前的发丝一根烧着再吹灭,车内一股子蛋白质烧糊的味道。

  “我没有笑!没有笑!”那家伙被卡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但REDBACK仍没有放人的意思。

  “没有笑?可是我看到了!”REDBACK把有点冷却的点火器又插回去加温,扭过头冲他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这个女人真够骚的!光天化日下给男人口交一点不是好东西。对吗?”

  “咳!咳!”她大胆的言语将我吓了一跳,慌忙咳嗽两声提醒她不要太露骨。

  “现在!我告诉你我现在在想什么!我在想,如果把这个烧红的东西放在人的眼球上,会不会烧出来的味道和头发不一样呢?这中学老师可没有教过。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很爱学习的好孩子!”REDBACK将再次烧红的点火器抽出来,还没凑到加油工人脸前,那家伙便已经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算了!放他走吧!我们还有事!”虽然我也很讨厌这家伙刚才的行为,不过人家也是误会,没有必要搞这么严重。

  “这是油钱!这是小费!这是理发的钱,你应该洗洗头了!“”REDBACK掏出钱塞进这家伙的衣领松开车窗,那家伙立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气说不出话来,而REDBACK则一踩油门窜出了加油站。

  听着身边REDBACK银铃般的笑声,我真是摸不清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刚才还为死在刺客枪口下的小朋友而难过,现在却又开始疯狂的行径。她不会有神经病吧?想到这里我突然忍不住被自己的奇思妙想给逗笑了。

  “刚才你在笑什么?”REDBACK在车子驶入市区停靠在火车站外后问我。

  “没什么!我只是为你能这么快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而高兴!”我提着包和她一起走进了火车站,买了票登上一辆前往纽约的高速列车。

  “我没有!”REDBACK挑了个没有人的座位,对坐在她对面的我说道。

  “我以为。。。。。。”我为自己的估计错误感到无措,找不到接下去的说词。

  “但我能顶住,又不是天塌了!”REDBACK用手指理了理她被阳光照耀的闪银发的发丝,看了眼窗外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要来一杯!”我看见她胸口起伏幅度又略有变大建议道。

  “你陪我?”REDBACK扭过头看着我,淡蓝色的眼眸充满笑意,明知故问道。

  “那不行,我还有事要做!而且我也不需要。”我将服务送上来的酒水递到她的面前,自己拿了杯牛奶。

  “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喝奶?世纪未新好男人!”REDBACK自己又倒了一杯威士忌笑话我说道。

  “其实我不喜欢喝酒!你不知道吧!”为了转移话题,我把面前的JimBeam威士忌推到一旁说道。

  “不知道!你那么能喝!开什么玩笑!”REDBACK常看到我和狼群其它成员把酒吧喝到没有酒,突然听到我这么说颇为意外。

  “应该说我不喜欢喝洋酒。”我看她喝的美美的,漂过来的酒精味让我舌根发酸,颇想抢过来一中饮尽。

  “为什么?”REDBACK的酒量不错,一杯接一杯的喝,还没事对着酒杯吹口气,让味道传到我这里。

  “家乡酒小时候留下的不好印像!”中国的白酒比较辛辣,外国白酒虽然也挺高的酒精浓度,可是除了冲没有什么辣的口感。所以美国人喝酒才会不像中国人那样需要配菜就可以干喝半天,更不要提如同加了酒精的水似的韩国酒了。

  “不好印像?”REDBACK小时候在教会长大,很少接触到酒精,更没有痛饮的机会,性体验也是在成年认识我后才有的。

  “对!我曾经很小的时候被我的亲友灌醉过。你知道的,就是那种本来开玩笑的想用酒逗我玩,结果被我喝去了半瓶。那感觉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可真是一场灾难,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后又因为烧心我在床上翻了整整一下午的跟头。噢!想起来胃就不舒服!”我讲起小时时候一场极为坏的经验,它是导致我在成年之前再也没有碰过酒的主要原因。

  “呵呵!好可怜!不过看你和他们拼酒的样子可不像有童年阴影的样子!”REDBACK听完笑了起来,

  “我是加入佣军后才发现有时候酒精也是一样好东西!尤其。。。。。。。”

  “尤其是当你遇到不好的事情,招来不好的心情时!”REDBACK替我将没有说完的话讲完:“就像我今天看到的事情一样。对吗?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你还是要宽解我!”

  “没有!我只是觉的你今天的反应有些过度!”

  “小时候看着玩伴们一个个血肉横飞的倒在我面前流下的。。。。。。嗯!。。。。。。不好印像。”REDBACK抓起刚才放下的酒瓶又添了一杯。

  “我很难过。”

  “感谢你的好意!但他们已经不需要了!”REDBACK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后,想再倒一杯的时候被我拦住了:“我可不想下车的时候需要背一个醉汹汹的女人。”

  REDBACK会意的点了点头。我们两人面对面无有再说话,只是等待着火车到站,直到边上两位年青人的对话吸引了我们两个的注意。

  “尼克。你知道如果弹头恰好击穿了动脉,在心脏泵血83.3毫升/ 秒的强大压力下,血液可以喷射到10米以外的地方吗?可以想像如果是在房间里,血迹会铺满净墙壁、家具和天花板。可真酷!”

  “是呀!听这段!当一颗7.62mm口径的步枪子弹以850 米/ 秒的速度射穿人体之后,它会在正面射入点皮肤上留下一个直径不到1 厘米的小口,而弹头在经过身体时形成的巨大力量会震伤脏器,然后以570 米/ 秒的速度穿出人体,震波形成的出弹伤口直径有可能达到12厘米以上!如果是打在头上,创口将更为可怕,它将掀飞你1/3 的头盖骨。这才叫知识,教授天天在课堂上讲的什么函数和矩阵那有如此实用。。。。。”

  “是呀!化学老师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们在彈头上涂一层二硫化钡(Molybdemum Disulfide)可以增加弹头和枪膛间的润滑度,有助于弹道系数,也可以延长枪管寿命。什么是二硫化钡?如今才发现这么好的书真是可惜,不知道以前错过了什么,回去希望能让我找到合辑。。。。”

  “我也希望!”

  我和REDBACK回头想看看是什么杂志让他们这么着迷了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封面字样SOLDIER OF FORTUNE(命运战士)而那是本佣兵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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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十八章 兵不血刃3


  看到那两个家伙手里的杂志,我和 REDBACK相视而笑。他们所说的都是耳熟能详的基础知识,对于军事爱好者来说都不是新鲜东西,但对于身边这两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来说,却是无比新鲜和刺激的内容。
  “你在笑什么?”REDBACK笑着问我。

  “我在笑如果这些家伙知道,即使被子弹擦过屁股尖也能痛到你眼前发花,我想他们就不会那么兴致盎然了!”我喝了口奶向过道那边的两少年看了一眼,他们仍在津津有味的学会着不应该属于他们这个年龄知道的东西。

  “不过我记得你在看这种杂志的时候,也是兴致盎然的。”REDBACK看我有点装过来人的样子,便泼我冷水说道。

  “那不一样!我现在是干什么的?我已经陷进来,没有别的选择了!他们不一样,他们仍有大好的青春,不应该早早的就夭折在异国他乡。”想起我加入佣兵无奈且带有戏剧色彩的的过程不禁有点泄气。

  “男生都有对冲锋陷阵、驰骋疆场、马革裹尸的向往和手刃罪恶,主持正义的幻想。这很正常,你小时候没有想过当兵吗?”

  “当然想过了,那时候就觉的当兵真是太刺激了,能玩枪还能当英雄。电影中最后总是还能抱得美人归,从来都没有看到英雄都是踩着尸骨登上荣誉的宝座的。”

  “现在,你如愿以偿了!感觉如何?”

  “确实刺激!不过没有荣誉。”我说出了佣兵最大的悲哀:“我羡慕你!REDBACK。你即使作为佣兵也是为自己的信仰战斗,你得到了荣誉。。。。。。从心灵上!”

  “你也可以做到的,你可以加入神之刺客。神父年级大了,神之刺客面临着无以为继的局面。

  上一次在刚果,狼群表现让教庭记忆深刻,所以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你知道的神父希望能得到狼群的支持。。。。。嗯!人力上的。。。。。。。或技术上的。。。。。。”

  “我知道这事,不过最适合借给你们的不是会是刺客,也不会是屠夫!我想牧师不错!”

  “那就是我们要的!你们两个我们也不敢要,我们是神之刺客不是神之绞肉机!”REDBACK想到刺客的作风叹口气摇了摇头。

  “刑天!”

  “嗯?”

  “刚才很抱歉!我和刺客的事让你难做了!”REDBACK双手交握支着下巴睁着大眼看着我。

  “听着!REDBACK,你没有错,不用抱歉。在战场上伤及无辜在所难免,但像他那样蓄意杀戮,没有人会赞同的。”我说到这里脑中突然出现屠夫搓着双手阴森森的笑容不禁改口道:“嗯!大多数是不会赞同的,至少我是!”

  “扑哧!”REDBACK看着我出神的样子笑出来,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原来以前引以为傲的果断和冷静回到和平社会变成了残忍和没人性。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们是生活在双重标准下和及时调整心态的重要性,同时也发现为什么那么多佣兵常年呆在兵荒马乱,落后贫穷的战区不愿回来,因为是自由,完全的自由,超越法制超越伦理控制的自由。凭着手中的枪和矫健的身手,我们可以占山为王,窃土为君。我们可以尽情的吸,尽情的玩,尽情的杀,烧杀掳掠直到死!

  这种无限的自由像免费的鲍翅大餐一样充满诱惑,这份诱惑的之大促使无数人为此抛家弃子永远留在了烽火之地。

  “你在想什么?”REDBACK把手在我眼前晃动几下,发现我在出神后道。

  “噢!没什么!”我回过神来慌张的喝了口东西来掩饰自己的多愁善感,结果入口后才发现拿错了REDBACK的杯子。

  “哈哈哈!”她笑的不加掩饰,烂灿的笑容引来无数目光。包括身边的两位小朋友,其实他们两个从上车便看到了迷人的REDBACK,但碍于相陪在侧,不好意思上前搭讪。于是便大声交谈,并在交淡中有意透露出一些另类刺激的内容,借以吸引REDBACK的注意,小朋友的把戏!如果是普通生活平淡的女性也许会有兴趣,不过他们的算盘显然打错了,REDBACK不是普通女人。

  “你们在看什么?小鬼!”REDBACK含笑看到这两个望着她出神的小子,挑眉问道。

  “没什么!”两小鬼迅速的低下头看自己的杂志。。

  “看这个!想要一夜致富吗?想要成为世界上最成熟最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吗?EO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是佣兵公司的招兵广告,下面还有电话和联系地址,EO是什么简写?你知道吗?。。。。。。” 两人相互低语想打破被斥责的尴尬局面。

  原本一直盯着两人的REDBACK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因为他们说的EO是一家军事服务公司。1989年建立,拥有700名成员,全称是南非保安公司(Eo)。是世界三大雇佣军公司之一,另外两个分别是在巴哈马注册而在伦敦有数个办事处的SI公司,以及日益活跃的美国弗吉尼亚军事职业资源公司MPRI。3家公司的“干部”均由来自军事领域的名人组成。如Eo的主要领导人都是南非保安力量的成员,而MPRI公司则是由退役的美国将军弗农·刘易斯在1987年创立的,拥有美军入侵巴拿马和海湾战争指挥官之一的卡尔·布诺将军、美国国防情报局的埃德·索伊斯特将军和美军在欧洲的指挥官弗雷德里克·克罗将军等。

  这三家公司在业届都是鼎鼎有名的,他们两个刚才还想装的像个非常有胆量,见过世面的“

  酷男”,竟然连如此有名的大公司都不知道,当然让REDBACK觉的滑稽。

  不过两人显然被下面更有价值的东西吸引住了,竟然没有听到REDBACK的笑声。其中金发男孩子径自念下去:“我们在此保证每人每月的报酬至少为2万一3。8万美元,战时酬金更加丰盛。此外还有一笔很高的生命保险费和价值不菲的用各国武器装备武装起来的武器装备系统。嘿!兄弟。我父亲是FBI探员,同样枪林弹雨中却要工作一年税后才能挣到3万美金,竟然没有这份工作一个月挣的多。你看到这括号里面的内容了吗?这甚至是非战时的薪水!不如我们去试试吧!你想上大学,这些钱足够你开着BMW风风光光的带走校内最漂亮的金发妞。。。。。艾尔!想一想,不动心吗?”

  “雇佣军都干些什么?打仗会不会太危险。让我看看。。。。。”叫艾尔的男孩也颇为心动的抢过杂志接着念道:“。。。雇佣军公司的工作相当简单,他们只要完成大量训练军官和民兵的任务,负责空中侦察和拍照,制订战略战术计划及训练使用新型器材、购买武器咨询等任务,还有有计划、有目的的在战争和冲突地区的民众中,制造恐慌和进行诋毁反叛组织的“心战”活动。。。。。听起来不错!不用打仗有点像老师!”

  看着两人心有所动的在那里讨论加入佣军后的美好前景,我和REDBACK相视摇头,这两个家伙一定不知道1995年,塞拉利昂政府就曾两次与EO和SI签订雇佣军合同,雇佣了500名雇佣军为其政府效力。在这场政府与反叛者的冲突中,造成3000人死亡、约25万人无家可归。而且两公司替政府军出人打仗的同时,趁机哄抬物价卖给了叛军2500万的军火,据说黑市上300美金的AK47曾卖到700美金一把。战后两公司除了各自从政府那里海削了一笔后,也接管了叛军控制的最大的两个钻石矿区。在不要钱奴隶的“热心帮助”下,3个月的时间内开采出的钻石产量便达到1万克拉,价值200万美元。而直到现在塞拉利昂的内战仍未结束,他们开出的钻石通过南非的管道贩卖到世界各地为他们赚进以亿计的美元。如果不是狼群没有那么多的战斗人员负责大规模锋线进攻,队长肯定会去和他们抢生意。

  火车进站的报告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纽约到了我和REDBACK收拾东西要下车了,她突然凑到仍末到达目的地的两位已经打定主意的“准”佣军近前说道:“最新消息,在科索沃维和和巴勒斯坦解放军里的佣军有700名,普通佣兵每月的报酬约为600到1000美元,教练和军官才能拿到1。8万美元,2001年上半年两地阵亡的佣兵数为347人。而你要在部队中存活三年以上才能成为教官,相信我!85%的人没有熬到那一天!”

  看着两人灰白的脸色,REDBACK得意的笑着下了车,捉弄人是她的爱好,不知道恶作剧在不在下地狱的罪行中,如是的话那她一定会跌进最深的那层。

  “她的话别太往心里去,其实MPRI不错的。自己国家的佣军队伍,负责人都是前军方高级将领,背后有政府支持。替政府军干点送货的保安工作,生还的机率还是比较大的。”我想替REDBACK的唐突圆下场,却发现没有起到作用,两人的脸色更苍白了,我只好赶紧跟在REDBACK的身后下了车。

  “你干嘛要打圆场?我说的都是实话。”REDBACK瞪着蓝眼睛用手指点指我额头:“那两个菜鸟的样子,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那也是他们的选择!再说我说的也是实话,与其让他们死在EO那些冷战时期便已经“大杀四方”的廓尔喀人手里,还不如加入自己国家的佣军,说不定能碰到个什么老乡照顾一下。”

  “那群死英国佬!”REDBACK口中的死英国佬便是我说的英国人自上个世纪就一直雇用着的一支廓尔喀人的部队。在英王室的命令下,这支部队曾转战杀戮于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很多战场,当然也曾参加过镇压北爱独立运动。到了20世纪90年代,当英国人决定从他们的现代战略中取消这支部队时,这支世界上最著名的雇佣军中的8000多人便失去了自己的工作。同时和他们一起下岗的还有随着冷战的结束,免死狗烹的世界各国数百万计的多余军力,但由于这些军人中大多数不愿退出其喜爱的军队成为退役军人,从而走人了雇佣军的行列,成为支撑多年来各战区持续战乱的中坚力量。

  “没有时间诅咒别人了!看那边!”我指着人群拥挤的火车站出口,无数的警察忙忙碌碌的正在对进出火车站的旅客进行检查。

  “见鬼?怎么回事?”REDBACK踮着脚张望了一会没有看出个所以然骂道。

  “有人死了!”我吸了口气,淡淡的血腥气从入口处漂了过来,REDBACK本应也能闻出来的,估计她喝了酒所以嗅觉被混淆了吧。

  “你鼻子越来越灵了,和狼人那家伙似的越来越不像人类了!”REDBACK如同在看动物一样,还伸手按了按我的鼻子。

  “尻!别按了!本来就不挺,再按就全塌了!”本来我长的就不帅,这几年被战火摧残的颇有点见不得人了。

  我掏出了刺客在医院给我们的那两个内务部的ID挂在胸前,扒开人群径直走到了正在临检的警察面前。向他们出示了假的身份证明,告诉他们我们是出任务的内务部探员,正在押送重要物证,希望他们放行。

  一个负责的巡警例行公事的检看了一下我们的ID与真人是否付合后,便派另一名人员按照我们给的查询电话核对身份去了。趁着他核实的空隙,我和REDBACK扫视了一下地上不远处躺着的一具尸体。

  那是一名白种男子,三十多岁、棕发、大鼻子、西装革履、枪杀、头、胸两处中弹。犯罪现场鉴证人员仍未到场,几名警察正在维护现场秩序。

  衣服没有烧焦的黑晕,伤口平整,没有烧伤痕迹,伤口流出的血水有稀释现像。看样子这个家伙正兴冲冲的走出火车站准备回家时,被人射杀在火车站的大门口,从手法上看是职业枪手干的。

  “这个家伙在我们的名单上吗?”我看着这张少了半个鼻子,被血喷成血葫芦无法辨认的脸问身边的REDBACK。

  “应该不在!但我不能肯定,这脸怎么让我认。不过那个大鼻子看上去不像美国人,有点像欧洲人。”REDBACK探头看了眼低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使用手机给天才发了条短信,询问有没有人在火车站狙杀目标,得到的回复是没有。倒是HONEY给我补了个信息,刺客要的奥斯屈莱特G液体炸药已经配好了,在植物园附近等我们去取。

  “朋友!你要找的枪手不在这里,看到他头上的枪口了吗?从创口看应该是7.26MM口径,是步枪!7.62MM的步枪弹在100米内击中人脸,中枪人后脑会飞出一个你想像不出的距离,而且从流出伤口的血水颜色不纯说明被稀释,说明杀手使用的是干冰类子弹,因为使用的是无来福线枪膛和特制底火,所以射程比普通的狙击枪短上不少,大抵在500米左右。威力减弱所以没有打穿人体,子弹射入人体时会因为摩擦部份碎裂附着在皮肤上,其它部份也会被死者的体温逐渐蒸发成气体,不会留下弹头的痕迹。但这类子弹碎片会造成-70度的低温,所以伤口周围组织才有凝结水滴。子弹是从鼻梁上方打入从切入角度可以看出那一枪是从45度角打进来的,所以对方是从对面那栋大楼13层打过来的。伙计!你们要找的可是职业杀手,按时间算你们应该找不到他了,但如果运气不好碰到了!最好自求多福!上帝保佑你们!”在我获得通行许可后便“好心”的提醒巡警队长。纽约聚集了很多为了钱前来袭击我们的杀手,不管这个是不是,出于私心我不愿放过任何威胁或曾有的威胁。

  “谢谢!朋友!伙计们!你们听到了!留下一组人保护现场!其它人跟我走!”巡警的队长很配合的下令,估计是我的高级国家公仆的身份增加了不少说服力。

  “不客气!”我边客气边面带微笑的领着REDBACK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不是假笑,借刀杀人就是爽!另一种犯罪的带来的释放感。

  “我们被跟踪了!”正在我高兴的时候,REDBACK在边上用汉语说道。

  我吃了一惊,聚神在倒后镜中看了一会,发现一辆蓝色的老式美洲豹房车远远吊在后面。不急不徐的跟着我们,不知道是哪般神圣。

  “怎么办?”REDBACK把手放进了我提着的袋子中,想要抽出里面的TMP。但被我阻了,因为我发现开车的司机会不时从倒后镜中慌张看我们两人一眼。这家伙有鬼!

  “前面世贸大厦停!”车子停下后,我扔给他一百美金便携同走进了世贸中心大厦。

  “四个人!一个灰夹克,两个穿白色多功能背心,一个带棒球帽。”我从手腕上宽大的白金手镯上看到了从美洲豹上下来的人的样子。

  “看到了!”REDBACK手里握着自己的太阳镜。

  我们两个没有说话,快速的冲进了一部无人的电梯,并迅速合上了门。利用包里面的喷雾剂喷花了摄像头后扯下了头上的面具,并扯掉身上外层衣服露出里面的运动衣。并取出包里的易容箱以最快的速度改头换面。等到电梯在43层的咖啡厅停下时,走出去的我们已经变成了两名肤色发黑的金发混血儿。

  我们两个提着箱子直接顺着紧急标志来到了无人的消防通道,除了将箱内各种武器弹装备好后,打开了易容箱最边上的两个小瓶,并锁死了金属箱。那里军用燃烧剂和纯氧气,保证提供足以毁掉箱内所有东西的热度,并保证不会冒出烟雾引动烟雾报警装置。

  “刺客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呀!”我叹息道。这些特制的易容品甚至比象牙还贵,光是那个巴掌大的指纹掩盖器便值50万美金,这一箱东西。。。。我是不敢算,反正是要破财了。

  “那烧着才解恨!”REDBACK看着银白色的金属箱表面迅速变成赤红散发着高温,颇有快意的说。

  “没时间想这些了!”我本想给天才打电话,但想到无源无故的暴露身份又不禁收起来手机。

  20倍于CIA(中央情报局)的NSA(美国国家安全局)雇佣的专门监视电子通讯和收集国外情报的万名数学硕、博士是吃素的。虽然我们的信息也是加密的,但天才不是神,肯定有比他更厉害的高手,还是自食其力的好。

  “除掉他们吗?”REDBACK和我处理好累人的行李回到咖啡厅。

  “看我的!”我颠了颠手里的迷你香水瓶:“让你看看叫什么兵不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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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十九章 兵不血刃4


  “兵不血刃?”REDBACK松开枪把看着我。
  “当然!这楼里有上万人!在这里开枪绝对是不明智的行为!”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在口袋中摸索着刺客留给我的各种小“工具”。

  “那你想怎么处理这群看门狗?”REDBACK看着电梯口站在的两个大汉,从他们不经意的动作中,可以看到他们使用的是MK24(P226政府使用型),一看便知道他们是军方或政府的探员。看来政府已经要采取措施了。

  “政府已经要采取行动阻止我们了,看来我们要处理更小心点。”我翻出两个喷雾剂罐和一小瓶药水,自己喝了口后递给了REDBACK,她没有任何犹豫将剩下的一口饮尽然后问道:“这是什么?”

  “提神剂!下回我给你东西,不要喝的那么干脆。好吗?”看她喝下去的利索劲,我摇了摇头,REDBACK就是这样的女人,对于相信的人他从不设一点戒心,就像鲨鱼和风暴的死因一样。

  “OK!”REDBACK毫不介意的笑了笑。脸上的仿真皮让她笑起来像个三十岁的花花公子。

  等到我刚弄妥一切的时候,在人群中寻找我们的探员发现了我们,也许是我们的易容术没有刺客那么精湛,也许我不应该把REDBACK这么漂亮的女人装扮成男人的模样。所以它只为我争取了一点时间,没有瞒过经验丰富的联邦老鸟。

  “我们是联帮探员。现在怀疑你们两人与最近发生的数起恶性谋杀事件有关。希望你们和我们走一趟,安静点!跟我走!”一名FBI的探员走到我们两人面前,出示他的证件后低声对我们说。

  “你是老大!”我示意REDBACK听从他们的话,站起来夹在两人中间走向电梯。

  六个人挤进电梯后,四名联邦探员礼貌的拒绝了其它欲上电梯的乘客,使用无线电通知其它在楼下的人员我们要下去了,并要求不要让这部电梯再上人。等到电梯门关上后,四人把我们夹在中间伸出双手示意我们两人举起双手想要搜身。

  我和REDBACK很和做的举起手,让他们搜去了我们两人身上的武器,但是他们还没有装到自己身上便一个个开始行动迟缓,在没有意识到自己反应的不正常前便全部双眼发直的呆立当场。

  “怎么回事?”REDBACK在四人眼前摇动双手看到他们的眼球没有任何反应奇怪的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某种迷魂气体,提炼自南美洲一种树皮里。刺客和我去乌克兰的时候用过一次,见效很快但时效有限,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我们一般用他们迷住看门人用的。”我伸出手,REDBACK从我手掌揭下一层透明胶膜,那是我烤到手上用来掩饰指纹用的。

  “三分钟?还不够电梯下到楼底!”REDBACK掏出枪指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想在他醒来前解决掉这种可能。

  “不!不!今天没有枪声,OK?你在这里杀了他们,电梯门开了,一样会引起躁动!”

  “那怎么办?”

  “我们可以坐另一部电梯。”

  “他们醒过来会告密的。”

  “给他们找点事就可以了!”我搜走了他们的无线电和手机后,扯下其中一人的衫袖裹住他的手,抽出刀片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液立刻无声的洇透了白色的布料,但被拉下的黑色的西装挡住无法被别人看到。REDBACK看到后恍然大悟的依样画葫芦把其它人的腕动脉划破,然后我们两人停下了电梯,在四人开始恢复意识时按下直达顶楼的按键后离开了电梯。

  “等他们醒过来,忙着给自己止血还来不及,根本没有精力顾及我们两个的去向。”REDBACK边扯掉身上几分钟前刚弄好的伪装,和我顺着应急通道到楼下坐另一部电梯直达一楼。铃声响后电梯门打开前,我心中已经勾画出若干可能的突发状况,也幻想过数套应急措施,从束手就擒到同归于尽。多项选择从小就是我的弱项,当电梯门中间那条缝透出第一道光线时,我背后升起一股冷气,带动全身肌肉一阵抽动,压抑不住的冲动濒临爆发的边缘,恨不得将身边的一切瞬间摧毁干净。预感到致命危险却要克制求生的本能是一件痛苦的事,在锤炼多年后它仍能折磨的我精神崩溃。

  电梯门完全打开时,从第一个出现在我眼中的女白领到穿过人群最后一个擦肩而过的大肚汉,每张陌生的面貌都深深的刻入我的脑海,直到我看到远处数名耳带无线电的特工心无旁骛的盯着我们刚才乘坐的正在上升的电梯聚在一起讨论着如何应变,我才把注意力勉强从身后电梯关闭的铃声上拽回来,同时也发现手心已经湿了一层。

  看得到的威胁比无形的臆测造成的压力小很多!

  “保持呼吸平稳!”看到那些家伙注意力并没有在我们身上,刚想长出一口气,身边的REDBACK从边上捞起我的手时轻声说道。她的话像个瓶塞般堵住了我的气管,憋在肺里那口气差点呛到我,费了好大劲才在掩饰下平顺地将它分口吐出。

  显然REDBACK对于这种阵仗的经验要比我多,她并不急于离开这里,反而在拉着我在一名探员身边亲热了好半天还上下打量他数眼,引得那人失神周围直到被无线电中同伴严厉词语唤醒才将眼神移向别处,这时才拉着我离开了这栋大楼。

  “你刚才是干什么?发什么神经?”我明白她刚才的表演,但仍忍不住想多问一句。

  “走的太快会引起他们的怀疑,那样做会让那名探员在汇报情况时,在心理上造成障碍,不敢提及自己的失职。”REDBACK的心理站应用明显比我学的精细。

  “我不喜欢那样!我们不是间谍,没有必要牺牲色相。”对于她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妩媚的一面,我心里感觉像被贴上一层胶纸般不舒服。

  “所以我才当佣兵!”REDBACK含笑拧了我一把:“你嫉妒了!”

  “没有!”

  “有!”

  “没有!”

  “有!”

  “没有!”

  “就是有!”

  “。。。。。。随你说吧!”我不愿被她用那种兴奋的眼神看着,让我感觉很。。。。。。畏怯。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自从第一次在浴室看到自己的没有温度的眼神。

  “我喜欢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REDBACK和我顺着人流走进迟在咫尺的地下铁入口,买了票走进正巧停在眼前的列车。

  “可爱?”我摸着脖子上粗糙的刀疤拉咀嚼着这个别扭的字眼:“是可怕吧!”

  “没有关系!我喜欢就行!”REDBACK用鼻子磨擦我脖子上的刀疤,呼出的暖气向羽绒般轻抚过敏感的新生皮肤,让我感觉到很舒服。

  “他们似乎不知道我们的真面目!”我把她头上仅留的黑色假发扯下来露出被汗水洇湿的满头银丝。

  “别转移话题!”REDBACK将我解开的发辫重新扎起,用手轻抚两鬓上刚长出的发茬。

  “别这样!我们还有活要干。看样子这些人仍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也许是因为我们下手的范围跨越了州界,才引来了联邦调查局。”我抓住她的手拉到我腰侧环住她的腰,每次劫后余生她都会变的很冲动。

  “管他们那!干完我们再也不来美国不就结了!”REDBACK无奈的搂住我的腰趴在我心口,听着我的心跳声闭上眼说道。

  我没有接话,因为我们两人都知道,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虽然在一定层面上我们和美国政府有不错的“过去”,但“婊子无情,政客无义!”这条佣兵准则谁都不会忽略,惹恼了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即使无法派正式部队跨国度追杀,但无数的瞪着血红眼睛盯着狼群的佣兵队伍便是最方便的刀子。这次行动可以说是衡量狼群对美国政府有多大用处的赌局,队长知道我们也知道,所以队长才会在如此缺乏人手的时刻仍把主力派去执行劫船计划,而且派的全是美藉退伍兵身份的队员,这也是种表态,有没有用就只有天知道了。

  “嘿!刑天!”过了一会,在车子停下又开动后,怀里的REDBACK突然从我怀里抬起头看着我背后说道:“我看到个熟人!”

  “谁?”我扭头看去,发现她看的是一个留着大胡子戴着黑色眼粗框眼镜阿拉伯男子,拉着吊环正和身旁的另一阿拉伯裔男子谈话,不过我不认识那个家伙。

  “他是谁?”

  “哈利德·穆罕默德。”REDBACK扭过头不再看那个人,害怕被他发现。

  “谁?”我没听过她说出的名字。

  “哈利德·穆罕默德。在科威特出生并长大的巴基斯坦人,哈利德并不是他的真名,因为他至少用过十几个化名。他是“圣战者”的成员,是个危险人物。”

  “危险?”从REDBACK口中听到这个词让我颇外意外,不禁多看了那个有点像隔壁大叔的平凡男子。个头中等,身材臃肿,五指白嫩,一看就是个不常开枪的生手,除了对周围环境敏感的反应外,实在没感觉他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不要看不起他,他干过的事,列出来绝对能吓你一跳。你知道93年,世贸中心地下室的卡车爆炸案吗?”

  “我知道!把世贸地下停车场炸出半个足球场大的洞,死6伤1000多。全世界都知道,我当然也知道。不会是。。。。。。”我说到这里吃惊的扭过头又看了一眼那名“大叔”。

  “没错!就是他干的。美国军舰“科尔”号在也门被炸、美国驻非使馆爆炸案等恐怖事件都是他的负责的。他炸过的飞机比你开过的还多,FBI悬赏500万捉拿他。他竟然还敢出现在美国的地盘上,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REDBACK详细的将哈利德的身份向我介绍了一边,让我对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肃然起敬”。

  “你怎么会认识他?”我奇怪的问REDBACK,因为“圣战者”很排外的,她一个天主教徒怎么会认识其中的人员,这让我不解。

  “那说起来话就长了!”REDBACK又瞅了一眼远处的两人,低声说道:“1994年圣诞节前。教皇保罗二世计划于1995年1月对马尼拉进行为期5天的访问。1995年1月6日,就在教皇抵达前的一个星期,梵蒂冈驻菲律宾大使官邸对面的一座公寓楼发生了一起火灾。公寓楼的一半是旅馆,火灾发生在603室,里面住着两位阿拉伯游客。在疏散人群的过程中,一位女警官推开了客厅的门,猜猜里面发现了什么?烧杯、漏斗、棉絮等,汽油罐,两个大号果汁瓶里面装的是液态硝化甘油。经过进一步搜查,警方又发现了更多的化学药品和化学书,牧师用的法衣、项圈、圣经、十字架等物品,教皇预定的活动路线图,一个已经完工的管状炸弹,一个半成品,此外还有12本护照和用来作炸弹定时器的12块卡西欧手表。如果不是那起意外的火灾,教皇就很有可能被炸死在马尼拉街头了。

  警方在603室还找到一部笔记本电脑,他们在里面发现了更让人心惊肉跳的阴谋———企图在空中同时引爆12架美国客机。他们打算分成12个小组,分别登上12架美国航空公司的航班,将炸弹带上飞机,然后恐怖分子趁飞机在亚洲某地中转时下机,将炸弹的定时装置设定在同一时刻,让飞机在飞越太平洋上空时同时被引爆。

  我们对他们炸美国飞机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有人胆敢对教皇下手,在宗教届可以说惊天动地的大事,神之佣兵曾受命追捕这件事的参与者,一干人员均被我们秘密解决了。但只有这个家伙逃到了卡塔尔。受到了当地政府的保护,你知道我们是教会佣兵,由于各种问题。我们根本无法进入卡塔尔这个全伊斯兰信徒的国家展开行动。所以,最后这件事就上交给教庭与卡塔尔政府去交涉了,听说他们最后驱逐了他,但却隐匿他的去处不肯告诉我们。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

  “我们现在自顾不暇,不能动他。”我对加入佣兵这一行前的事了解有限,听到REDBACK和哈利德的旧帐也颇为吃惊,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极端,竟然敢对教皇下手。

  “我知道。不过我要通知神父这意外的收获。”REDBACK掏出电话给神父通起了电话,通完电话便盯上了哈利德。

  “怎么了?他让你盯着他还是做掉他?”我看着她逐渐阴狠的眼神,肯定是神父下了什么指令。

  “跟着他有机会就做掉他!”REDBACK拨开了枪套扣开始做后续准备。

  这时火车进站了,哈利德和那名小伙子率先走出车厢,然后原本散落的坐在车厢各处的几个人也起身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如我所料,他带了不少的保镖。REDBACK亲了我一下,便要下车跟踪而去,却被我一把拉住了。

  “怎么了?”REDBACK回头奇怪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用手指点了点一个靠在车厢过道尽头一个原本不醒人事的醉汉,现在正目光如炯的盯着哈利德的背影,手按耳侧对着空气说着什么。

  “警察?”REDBACK松开了枪站回了我的身旁,如果恐怖分子身后跟着的,不是警察便是情报人员,这两种人都是REDBACK和我现在都不能碰到的,而且有他们在哈利德后面REDBACK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也许是CIA或NSA(国家安全局)的。”车门关上后,那位醉汉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拔了个电话开始做汇报,看他使用的器材看上去像是情报部门专用的能给无信电加密的仪器。

  REDBACK看到无法跟踪后,只好又给神父打电话,讲了几句便草草收线了。

  “怎么样?”

  “没有关系!他已经通知美国纽约的主教,让他向政府提出申请,如果哈利德被抓住后,希望能得到一些和教庭有关的情报。”REDBACK收了线看着窗外闷闷不乐的说道。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我坐到空出来的靠椅上拍拍身旁的位置让她坐下。

  “当然,我两个朋友死在那次追捕行动中,全部是身首异处。我却没有办法亲手宰了那王八蛋,真不甘心!”REDBACK啐了口唾沫骂道。

  “这就是你为什么痛恨穆斯林的原因?”我这才明白为什么REDBACK对穆斯兰除了宗教信仰的原因外,还有这段旧恨在其中作祟。

  “对!”REDBACK伸手隔着我的衬衫抚摸着挂在士兵牌下的“修士”的十字架:“他们是我的兄弟,是我世界上仅剩的亲人!”

  “也是你对过去的回忆!”

  “对!”REDBACK握着十字架眼眶红了,但泪水转几转最终没有掉下来。

  车到站了,我和REDBACK下了车,那名探员并没有下车。出了地铁站坐上出租车,顺利的到达了植物园附近的停车场。HONEY和华青帮一名护法在这里等着我,带着刚合成的奥斯屈莱特G液体炸药。

  “我不知道佣兵也会多愁善感!”HONEY看到我们两个冒出的第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

  “你偷听我们?”我突然意识到她意有所指,稍加思索便明白肯定她窍听了我们的谈话。

  我翻出手机卸下手机电池,这是我身上唯一和她有关的东西,这才发现电池上的说明贴纸似乎有点厚了些,揭下来一看便明白是什么东西了。

  “那不怪我!这东西是我哥为了确保我的安全给我特制的,是你用我的电池,不是我硬塞给你的,所以我并没有做任何违背道德的事情。”HONEY抢过我手里的电池,递给我一块新的。

  “你听了多少?”REDBACK有点恼怒,因为除了我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没多少!”HONEY睁着大眼睛装出无辜的样子,那幅天真带白痴的模样让人实在下不了手扁她。气的REDBACK只能把气撒在我身上,实实在在的给我屁股上来了两脚。

  “好了!下一步要干什么?”HONEY坐进后座看着我问。

  “你上来干什么?”我奇怪的极了。

  “没什么!我好奇,想跟着你们去看看新鲜!”HONEY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哥哥知道吗?”我脑子转了转,想到她那高深的学识和各种先进的发明,也许借这个机会把她拉下水是个不错的决定。

  “我又不是小孩子!干什么用不着他同意。开车!”HONEY很帅气的挥挥手。

  我对REDBACK耸耸肩,她一脸不满的踩下油门将我们带到了一家进出口公司门前。这是一家挂牌公司,老板吉姆·卡特尔,是卡特尔军火公司老板麦纹·卡特尔的弟弟,通过这家进出口公司,他们向内向外出口了大量非法的武器。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与狼群无怨无仇的他,竟然不顾我们的警告,主动向攻击我们的佣军提供军火。如果他以为有个政府背景的哥哥我们便怕了他,那他可打错了算盘。

  “你要怎么办?在他车里装炸弹吗?”HONEY颇为紧张的凑过来问道。

  “是装炸弹,但不在他车上!”我笑了笑说道。

  “那你要装在哪?”

  我笑了笑提着那桶奥斯屈莱特G液体炸药下了车,走到停车场出口将桶进的液体均匀的倒在了地上,然后在路边的墙角装上一个摇控雷管便走了回来。

  “我只知道奥斯屈莱特G液体炸药最大特点是具有相当高的能量,爆速高达8600m/s ,大多是用为炸山和开矿。蒸汽与空气的混合物很容易发生爆炸或燃烧。但没想到还能这样用。”HONEY看着我只是如此简单的便回来了,惊奇的叹道。

  “呵呵!奥斯屈莱特G型液体炸药易被土壤吸收并保持爆轰性能。因此,它被直接浇注在土地上,并能用压发雷管或普通雷管直接起爆,作为"无壳"地雷或"液体"地雷使用。它主要用于大面积快速安置地雷,以达到杀伤、炸毁装甲车辆和清除雷区、开辟通路的目的。我们常用它来开挖个人掩体和工事。当然也能杀人!”

  我们在停车场前等了片刻,到晚上下班便看到楼上停车场的下车道缓缓驶来一溜车队中间是一辆银色凯迪拉克,那便是吉姆·卡特尔的车子。我把摇控开关递给HONEY说:“你不是想刺激。自己按!”

  HONEY接过我手里的遥控器,像捧着件名贵珠宝一样小心翼翼。看越来越近的车子,他十分为难的左顾右盼,看向我和REDBACK。这时她才知道杀人这个词说起来容易,真到下手的时候对自己有多大的压力。

  车子渐行渐近,已经出现在我们的水平视野内。这时候HONEY仍是那个姿势捧着遥控器,不过已经满头大汉双手颤抖,在车子驶进我布好的雷场时,她突然尖叫着一抖手大叫道:“不行!我下不了手。”

  边上早已做好准备的REDBACK接住落下的遥探器按下按钮,空无一物的地面突然爆起万丈火焰,将行驶中的车队炸上了天。硝烟过后路上便只剩下数辆燃着熊熊大火的轿车,没有一个人试图人车内钻出来,因为巨大的冲击波早已将车内的人炸成了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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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章 兵不血刃(完)


  我坐在车中看着远处燃烧中的车队不断炸出火花让我想起童年过节的礼花,不过被边上的泣声惊醒,扭头发现HONEY趴在仪表板上,双肩抖动低低的抽泣。
  我没有说话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谁知原本只是低低的抽泣声在我掌下变成了号啕大哭,而且还抱着我的胳膊不断把眼泪混着鼻涕蹭在我的衣袖上。看着布料上粘着的一砣砣青黄相间的糊状体,我无奈的扭头冲REDBACK做了个鬼脸。

  本来以为她一会就停了,没想到这小妞哭起来还没完了。现在这种形式下我们可没有时间给她浪费,这么大的动静警察五分钟内就会到。现在隔街的警笛声都已经能听到了,车子却还没有发动,这不是等死嘛。

  “够了吗?”我小心冀冀的把她抱着的外罩褪下,生怕上面那种混合液体粘到皮肤上。即便那是从美女鼻子里流出来的东西也让人恶心。

  “我害怕!”HONEY松开我的胳膊伸手抹了把脸,眼泪和鼻涕连成线在绕着嘴角画了个标准的C字:“我从不知道原来杀人是这么可怕的事情,想到只要手指按下去,数条活生生的生命就会被我夺去,他们的父母子女便会失去他,并会永远生活在痛苦中。我便心脏狂跳到揪痛,无法呼吸,关节便像上的石膏一样僵硬,我甚至想吐。上帝呀!我刚才竟然想杀人!和我一样的人!”HONEY移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后又开始不停的自言自语,最后又抱着脑袋趴在膝盖上痛哭起来。

  顾不得安慰她,我先把车子发动驶离了爆炸现场。我从倒后镜中向后排的REDBACK使眼色,想让她安慰一下边上的小女孩,可是却被她给还瞪了个白眼,弄的我莫名其妙极了。不过,如果有名年轻女子不停的在你车内哭泣,尽责的美国警察或公民极有可能告你虐待或强暴。我可不想还没有逃出爆炸现场,便带着摇控器和装过液体炸药容器被执法机关抓个现形。

  “别哭了!”REDBACK最后经不住镜中我的无敌连环瞪憋着粗气说道:“又不是你按下的按钮,你对那些人的死没有责任,哭什么哭?”

  “我一直以为杀人是件极COOL的事情,只是轻松的一抠扳机,哇拉!职业杀手!听起来那么的有型,没想到真实事情竟然会是这样。”HONEY抽出张面纸把脸上的脏东西擦净后,一边擤鼻涕一边吱唔道。

  “那是你身边这样的人太多了,导致你有了这样的错觉。杀人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杀人者会恶心、会后怕但绝不会感到COOL。”说完这话有些人像出现在我的脑中逼得我又加上了一句:“也有些人甚至会感到快感,但也不会感到有型!那太幼稚了。而且你也只是按动按钮间接的下手就这样,如果你面对面的将一颗子弹射入人体的时候,那种弹头打进人体组织的声音绝对够你做一个月的恶梦了。听过瘪车胎爆洞的声音吗?类似那种‘波’,声音并不大。”

  “别说了!”HONEY把擤鼻涕纸扔过来骂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能坚持干这种事如此久的时间。我的天!你们太疯狂了!难道你们的良知没有办法阻止你们的行为吗?幸好我有。”

  “心悸、头痛、激动不安,肌体轻盈,有呕意!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这种感觉吗?”REDBACK剔着指甲中填充物和手掌上没揭净的指纹掩盖胶体,漫不经心的问着。

  “为什么?”HONEY喘着粗气,试图用深呼气缓解狂跳的心律。

  “你是化学家,提示你一下。C9H13NO3,这个分子式有没有让你想到什么?”REDBACK故弄玄虚的语气和奇怪的问题立刻成功的转移了HONEY的注意力让她陷入了思考,但几乎是同时她便想到了答案。

  “肾上腺素。”HONEY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说道:“专门用来“战斗或逃命”的荷尔蒙,调节心肌、增高血压、活化交感神经、运送葡萄糖给肌肉、促进肌肉的活动用来应对压力或危险,它可以瞬间给人强大的机能提升和恐怖的爆发力,但如果分泌量过高超过机体可承受限度,便会使毛细孔和血管紧缩,甚至会阻塞输送血液至心脏等反效果,出现心悸、头痛、激动不安,有呕意的现象或体能障碍。”

  “所以才会有的人遇到危险时,头脑清醒却无法驱使身体做出反应。这东西分过低过高都会害人命。”REDBACK笑了笑说道:“你只是感觉这事刺激过头了而已和良知没有关系。常坐在办公室不活动体质不良的坏处,以后要常做运动哟!”

  “你胡说!这不可能!”HONEY无法接受自己停止犯罪行为不是因为理知回归而是慵懒造成的体质不及格。REDBACK的这种假设既突显了她体质的羸弱,更重要的是营造了她道德上犯罪的故意,这是她不能也不愿接受的事实:“我才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身体好的很,根本就不是因为体质问题,适应那点肾上腺素根本不成问题,根本就是我的良知制止了我。”

  “是吗?我都不敢这样夸口,你竟然这么自信?应该让屠夫和大熊给你展示一下肾上腺素的威力,你才能明白刚才你的话简直像小儿辩日一样无知。”REDBACK哈哈大笑起来,仿佛HONEY的争辩是在说笑一般。

  “你什么意思?”HONEY又一次被REDBACK的话引开了注意力,忘记了为自己内心原罪的辩解,睁大眼好奇的问道。

  “你既然对肾上腺素这么熟悉,应该明白这种荷尔蒙比较特殊,是一种可由大脑控制其分泌的激素,如果你觉的压力、紧张或危险,便会刺激肾上腺髓质分泌这种应激激素。所以某些经过特殊训练或经历过大灾难的人可以驱使自己的思想,造成假想的危险状态刺激本身的肾上腺素分泌,给自己以强大的力量。而这种人通常必须有超强的肉体做为发挥器械,不然就会出现肾上腺中毒下场只有死。想想屠夫和大熊的体型或看看你身边的司机,你才能明白什么叫控制肾上腺素,不让肾上腺控制你要必配的体质。至于你!省省吧!”REDBACK撸起袖子握紧拳头向HONEY展示蕴藏在温玉般光滑皮肤下的强健,我扭头一看棱角分明的线条也吓了我一跳,平时我也没注意,原来这小妞的肌肉也够劲爆的。

  “REDBACK。够了!换车了!”我把车停在市中心一个大型公共停车场催促两人下车。这家伙可算逮到一个向人说教的机会,而且对方还是号称天才的人物,她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机会。

  “控制自己内分泌?”HONEY下了车边走边瞪大眼看着我:“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还用来作为战斗的动力?即便这从理论上能讲的通,我也不相信真的有人可以做得到。”

  “那是你见识短!我们刑天就可以做到。对吧!”REDBACK走在我左侧边说还用手肘捣我后腰一下,挤眉眨眼的笑道。那副模样让我想起买了新衣服一定要穿戴整齐到同伴面前炫耀一番的小孩子-天真的可爱!可是看着她那幅样子我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我知道她的话引来的只有一种结果。

  “我要看!”HONEY高叫的声音立刻印证了我的预测。得!来了吧!

  翻翻白眼摇摇头,满街飞驰的警车一遍又一遍的在路边急走的人群中筛滤着可疑人员,如果不是正赶上下班高峰期,我们早就被警察给拘起来了。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不知什么叫紧张,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看稀罕。

  “没空!”我懒得理她径直拐进一家正在营业的俱乐部。这是资料中提到的,最后一个目标常来的夜店。金·哈姆。一个世界有名的黑客,进出世界各国所有联结入网数据库偷取情报卖。被美国安全局抓获后,便归顺了政府成了领薪水的网警。但狗改不了吃屎,据说他仍私下接活替人偷取情报,林家的黑帮身分和狼群的行程安排就是他破译的,甚至还把国安局中收集的狼群成员的资料都搞了出来,害的我们的第一次偷袭行动被人识破差点中了埋伏。天才费了一个星期才好不容易在网络上把他揪出来,但碍于他的身份一直没有下手。

  坐在昏暗的夜总会中,震耳的音乐把一切嘈杂都掩盖在疯狂之下,面前的酒桌上一名裸女在收了我一千美金后卖力的扭动着她的身体。玻璃桌面下的紫光灯把这个只在重要部位涂了层银粉的女郎照的如同穿着比基尼一般。也许是我出手大方的原因,这姑娘十分热情的不住往我蹭。说实在的这个混血非裔女孩长的真是不错,如果不是REDBACK在边上翘着脚盯着,我颇有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REDBACK看着这个女孩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行为竟然没有生气,如此平静的态度反而让我颇有压力不过也乐得清静,讨厌的倒是HONEY听到了REDBACK的那番理论后,一直纠缠着我要看演示,大有如果不给她看就要把我开膛破肚研究一番意思。

  “快给我看!不然我就去报警你杀人!”HONEY这种天才的想法永远也无法按正常逻辑判断,竟然拿自己共同犯下的罪行来威胁人,她的话实在是把我打败了。

  “好吧!你坐开点!”为了不让这个神经病女人出问题,我逼不得已只好让步,伸出胳膊为她展示这种其实在军界很多人都能做到的技能。当她看到我小臂瞬爆涨两圈把衣袖撑烂,毫不费力的用两根手指将三立方厘米大小的冰块捏碎后竟然拿出一个计算器低头做起了演算来。

  原本以为这就完了,谁知道算了一阵后,竟然又转过来扔了一句:“再来一次!”

  “这又不是吐口水随便就有,现在我的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做多了会肾上腺素中毒的,造成心律紊乱会死人的。”我指着脖子上鼓起的血管和满头的虚汗吼道。

  “别叫!打扰我看表演。”HONEY满脸惊慌没有作声,倒是REDBACK从边上给了我一肘。

  “你知道捏碎这么大的冰块需要多大的力量吗?这太神奇了。”HONEY伸手摞起我的衣裸抚摸我正在消退的肿胀肌肉:“让肌肉在瞬间如此充血,要有多么强在的心脏才能承受这么高的血压。”

  “人体是最神奇的机器!”我笑了笑把胳膊从她手里拽出来,喝了口伏特加润润口不经意的说道:“在中国练过气功的人也能产生如此的爆发力,他们随便踢出一脚就能产生半吨的力量,可以轻易的将人体的骨架粉碎,而且不用象我这样冒生命危险催动自己的内分泌。”

  “神奇的东方武术!”HONEY也像其它西方人一样,无法理解东方的各种无法用解剖学解释的各种体术,所以那些东西在她的思想中便蒙上了神秘化的面纱。

  “是呀!” 我叹了口气,虽然我练有硬气功,但是由于是半路出家总是无法达到那种高手级的程度,倒是其锤练出来的强大肌体,给了我承受过量肾上腺分泌带来的强大爆发力的坚实容器。

  “你有身体能承受这种过量分泌带来的坏处吗?”REDBACK做为一个化学家和医学高手,很清楚其中的危害,略带关心的问我。

  “还可以!”我摇了摇头把脑中泛起的各种血腥或恐怖画面驱走,这是我唯一痛恨这种体能提升办法的地方。医生曾经告诫我,虽然我身体能承爱的了肾上腺素的爆发力,但肾上腺髓质在分泌了能提供给我强大力量的肾上腺素外,还同时分泌了另一种激素――正肾上腺素。这种只有一字之差的激素有一个六十岁老人才急缺对我来说却如同噩梦般的功能――增强神经传导形成永久记忆。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战争疲劳相对于其它士兵严重的多的主要原因。每次我催动内分泌时,伴随后腰上火烧般感官而来的除了强大力量外,还有令我几近疯狂的记忆片段。

  遗忘已经成了奢望!

  “别聊了!看!”REDBACK用军靴碰了碰我的脚背,向入口处挑了挑眉。

  顺着她的指点我扭头望去,金·哈姆,出现在我的视线内,1.9米的高大个头在人群很好分辨,沾了酱汁的灰白夹克皱得像桌布(也许那的确是桌布),除此之外最显眼的还是苍白的脸颊上核桃大小的鲜红胎记。看得出他对这里很熟悉,进来便和其它常客调笑起来,还不停的在相熟的舞女身上不停卡油,引来一片嗔骂。

  在裸女唯一的着装高根鞋内塞入三张百元美钞后挥手赶走了依依不舍的她,戴上特制的防护手套,我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除口臭的喷雾器,这是刺客常用的暗杀武器。里面装的是高纯度的芥子气,只要在人身上喷上一下,这种强渗透性糜烂性毒剂甚至能穿透普通防化服毒杀目标。而且有2-4小时的潜伏期,能让我们顺利的逃离案发现场,等症状出现的时候也已经无药可医了。

  “你想干什么?”HONEY看到我拿出这东西惊讶的拉住我说道:“你想在人群这么密集的地方使用糜烂性毒剂?沾染到其它人怎么办?这东西可是没有特效药的!”

  看着HONEY多愁善感的样子,我和REDBACK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妇人之仁!

  “用这个!”HONEY随后却从背包内拿出来几样东西递给我,是一罐防狼剂,一管护唇油和一小瓶香水。

  “是什么?”我对于她知道我手里容器中装的是芥子气十分吃惊,这一家倒底和狼群的关系有多亲密现在有点困惑我了。

  “听说过多元化毒剂与真菌毒剂吗?”HONEY夺过我手里的瓶子时还低声嘟囔着:“淘汰的东西还在用,真不怕死!”

  “多元化毒剂是将几种原本无毒的化学物质分装在弹头的不同部分中,在爆炸前让他们混合在一起便能产生剧毒的药剂合成方式。例如二氟甲膦酰和异丙醇混合可以产生沙林毒气,有时也添加胺类化合物作为催化剂以加速反应。QL(O-乙基-2-(二异丙胺基)─甲基亚膦酸乙酯)和斜方晶硫黄能产生VX毒气。这很很常见!我们不用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多元化武器需要时间进行化学反应;二是他很难完全展应生成毒剂,其杀伤效果通常只及一元化学武器的70一80%;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多元组分在合成毒剂的过程中会产生强烈刺激气味,降低了毒剂杀伤的隐蔽性。这对暗杀是致命的缺陷。真菌毒剂就不清楚了!”我虽然对化学不如HONEY专精,但高等化学还是有学的,对于各种武器杂志上介绍过的简单东西还是能理解和记住的。

  “真菌,由菌丝组成,无根、茎、叶的分化,无叶绿素,不能自己制造养料,以寄生或腐生方式摄取现成有机物的低等植物独立类群。真菌具有分解或合成许多种有机物的能力,可用于获取维生素、抗菌素、酶等制剂,而有些真菌也可产生毒素,引起动植物中毒生病。由真菌所产生的毒素就称之为真菌毒素。真菌作为病原微生物还能侵入人体和动物,引起毛发、皮肤、神经系统、呼吸系统和其他内脏的病变。如头皮屑和脚气。真菌武器,便是应用真菌的制毒和入侵人体两个特性发明的毒剂。”HONEY拉我坐下后将三样东西在我摆在我面前说道:“这些东西是我自已造来防身用的,结合了上述两种化学特性。这种防狼水和护唇油中包含一种真菌,单独使用都是无毒的,在人体上生存两个小时便自然死亡,甚至还可以保养皮肤。但是如果和这两种菌类与香水混合,便会产生变异形成一种新的真菌,其合成的有机蛋白毒性可媲美蓖麻毒素,且发作更快。”

  “WOH!”我和REDBACK听了这一大串后,只能报以两声惊叹来捧场。当然其中也包含了一丝丝恐惧,如果说神经毒剂是新的“毒剂之王”,那么蓖麻毒素便是“毒神”了!蓖麻毒素是从蓖麻子中提练出来的一种天然蛋白,70至100微克就足以致命,其毒性是有机磷神经毒剂(VX毒剂)的385倍,是氰化物的6000倍,最重要的是没有解药救治。这东西毒性这么大,让我接过去的时候心头“噗噗”直跳。

  “怎么用?”听了她的介绍我都不敢用一只手拿这三样东西了,生怕万一它们漏出点混在一起,我死的才冤枉呢。

  “随你便!只要让它接触到这三样东西就可以了!这可以保证只杀死他一个人而不伤及无辜。”HONEY给我一片口香糖说道:“这是解毒药,看把你吓的!孬种!”

  “。。。。。。”她刚才还被自己杀戮的欲望自责,现在便趾高气昂的鄙视我,我无语了。

  嚼上口香糖从死亡的笼罩下逃离后,我心里的压力便轻多了。这种东西虽然用起来烦索不少,但既然杀伤性与保险性都增加了不少,没有不使用的理由。

  其实,想要害一个没有戒心的人很容易,我只是给金·哈姆点的脱衣舞娘屁股上喷了些香水,并尾随他到厕所上大号时把其余两样东西分别涂在洗手间的水龙头与门把手上便坐回自己的位置等着看好戏。

  但二十分钟过去了,只有刚才进厕所时便正在里面注射毒品的女人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又过了五分钟仍没有动静,这时候不只是我感觉出不对劲,连迟钝的HONEY也发觉有问题了。等我再一次摸进洗手间时,发现金·哈姆仍坐在马桶上,只是少了半位脑袋。

  “有人抢先一步!”我愣了一下,马上回到座位拉起REDBACK和HONEY就向外走。在从洗手间出来时,我还碰到了两个耳带无线电的嫖客,不用问也知道那是特工,这家伙已经被政府监视起来了。看来那种白宫幕僚长所指的混进美国的间谍便是这个家伙了!

  “怎么回事?”REDBACK看我紧张的样子,皱皱眉向我身后望去。结果看到钻进厕所的两名特工飞快的跑出来,一边用无线电通告一边紧张的四下张望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和HONEY一左一左架住我,装成我酒醉掺着我一起出了门。

  “怎么回事?”出了门坐进一辆出租车后,REDBACK低声在我耳边问道。我没有回答她仍装作酒醉趴在她的酥胸上,并偷偷的用手捏了她和正要说话的HONEY一下让她们闭嘴。直到车子拐过了两条街,在一片无人的小广场下了车后,我带着三人缓步走到广场中央的喷泉附近,才开口说道:“金·哈姆被人先下了手,这家伙便是美国人要抓的间谍。”

  “谁下的手?”HONEY非常可惜的收回我没用上的超级毒剂。看到她摇头的样子,我便明白又一次被她当成了试验品,这东西一定没有进行过人体测试。心里不禁又对她给我的解毒药产生了不信任,沾过那些化学药品的手因心理暗示而开始有些发痒。

  “另一个间谍!”我搓搓手驱走心中的阴影。

  “间谍战?COOL!”HONEY为搅进两国的暗流中而兴奋不已。

  “有看到杀手的样貌吗?”REDBACK问的比较有营养。

  “应该是那个我们进去时就已经在里面注射毒品的舞女,那段时间里只有她进出过洗手间。”我还记得那个女人长着绿色的眼眸,漂亮的金发和性感的菱角嘴,但我也同样清楚那绝对不是她真实的样貌,出了夜总会的门她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你跟进洗手间是不是在什么东西上使用了我给你的三样东西。”HONEY这句话说出来,才让我觉的她还没有傻到不通气。

  “防狼水和护唇油都有用。”我想起了涂在水龙头和门把手上的东西,这两样东西都带有独特的气味,只要找条狗便可以方便的追踪到那个杀手。

  “那找到她就肯定没有问题。防狼水和护唇油混合后半小时内没有服用解毒药后会产生晕眩,这种晕眩会持续二十四个小时!这是我在防狼水不管用的时候对付歹徒的另一后招。所以,你只要在随近的街道上查看一下有没有睡美人,便可以找到那名杀手了!”HONEY的好消息给我带来了一个非常诱人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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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24:43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零一章 手到擒来

  本想通过电话告知其它已经收工的狼群成员我这边的情况,要求他们现在到这边来帮忙寻找一个昏迷街头的女子。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大伙正在开PARTY谁都没空来帮忙,气的我差点把价值数万的手机给摔了。这群王八蛋!战场上今天不知明天事的环境,养成了这种醉生忘死的习惯,这不!子弹壳还没凉透竟然就开始给自己找乐子了。
  听着话筒里在几个人手里转来转去却都是一片的言词不清的大舌头,我就知道这群家伙都喝高了,想找个明白人是没那么容易了。只好耐着性子让他们把电话一个一个的挨着传,直到转了十几手才碰到了DJ一个明白人。等听到他清晰的嗓音我才想到这家伙酒精敏感,喝多了起疹子。

  “DJ呀!可算让我找着明白人了!快!快!帮我监听一下警察的无线电频率,看看有没有哪个地方碰到了一名昏迷的女子。”看着表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加上从厕所里出来的时间,按HONEY所言那女人应该不知倒在什么地方了。既然我们抽不出人手,就只有麻烦政府暴力机器了。

  “怎么回事?”DJ倒是没耽搁,不一会听筒里传来警方无线电的嘈杂声。

  “金·哈姆那个家伙被个婊子给抢了先,这不正让你帮忙找嘛?”我带着两个女人走街窜巷的转了半天,确定没有人跟踪才找了间阴暗小巷里的酒馆坐下,慢慢的给DJ解释。

  “婊子?他嫖妓没给钱?”DJ听我一说笑了。

  “扯蛋!谁他妈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偷偷的把NSA收集的各国情报过滤下多少,重新卖给各国谍报机关了。这不明摆着是给人灭了口嘛!”我们常在混水里打滚的长虫,谁还不知道泥鳅长什么样子呀!这事情一看就是杀人灭口。

  “灭了就灭了呗!反正都是杀,你杀她杀不都一样吗?”DJ越听越觉的有趣,推开不知哪个醉鬼的纠缠,乐呵呵的说道。

  “放屁!你忘了咱们杀这些人冒着多大的风险?为什么冒的风险你忘了?你整个一白痴。”这家伙反应这么迟钝,我恨不得一把掌把他脸煽歪。

  “噢?”听我这么一说,DJ收起了打哈哈的语气,证据慎重的说道:“对呀!是那个美国政府的家伙说我们要干掉的人里有他们“钓鱼的饵”,所以才派两条狗来警告我们的。难道。。。。。。。?”

  “八九不离十呀!”我自己其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既然自己不了解其中的奥妙,想破了脑袋也没有用,找到了那个女人就一切都明白了。

  “等一下!马上就好!”DJ放下电话去操作了,不知是谁拾起电话口舌不清的对着电话吱唔道:“喂!谁?打扰你爷爷我的酒兴。哦!原来是刑天呀!刑天!刑天!我亲爱的兄弟!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来!跟我亲爱的兄弟刑天说声‘嗨’!”

  “嗨!”一个妩媚的声音从电话筒中传来。声音中夹杂的妖娆感觉让我的胃一阵翻滚。

  “兄弟!这是嘉宝,嘉宝可是个大美女,是《花花公子》专职模特噢!噢!上帝作证。她绝对是个混身充满危险的炸弹,能将任何男人炸的粉身碎骨。她特别喜欢3人行,你要不要来参一脚?”公子哥对我说完又扭头对着身边的女人低语道:“我兄弟是个很劲爆的中国人噢!你听到他的外号“食尸鬼”就明白他有多酷,他还会中国功夫!想不想见识一下?”

  “当然!求之不得!你知道我就喜欢劲爆!”

  “是吗?”

  “当然!”

  “看看这个劲爆不?”

  “。。。。。。。”两人没说几句便只剩下一阵肢体交缠的摩擦声与喘息。我真是不想听这些令讨厌的声响,可是我还要等DJ的信儿,又没有办法放下电话只好尴尬的硬挺着。边上的REDBACK看到我脸色难看,加上刚才漏出的支言片语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抱着膀子远远的坐在那里不停冲着我坏坏的笑,倒是边上的HONEY很关心的不停问长问短让我更加难受。

  “刑天!快回来吧!我要和美人去洗个温暖的泡泡浴,给你留着门如何?这妞的舌头可真够劲!”公子哥简真是精虫上脑了,满嘴没有人话。

  “对呀!食尸鬼!让我见识一下你的中国功夫!等着你哟!”在我多番的祷告下,上帝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唤让DJ抢回了话机。

  “刑天!”DJ一边说话一边用踹开粘过来的酒鬼。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来,喘着气对我说道:“那群混蛋!好了!听我说!从八点到九点一刻没有任何报案发现有昏迷女子,医院也没有接到任何接诊通知。也许她有人接应,被自己人带走的话,昏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我想想也是。不过边上HONEY张嘴说了几句话清失在音乐的掩盖后,在纸上写下一串字举到我面前,我凑上去仔细看才看清漂亮的字迹写的是:如果她有同伴,那么我们要找的就是一群昏倒街头的人!

  我接过笔在纸上写道:两种药水混合后会传染?但你说不会俱有传染性的。

  HONEY在我的字下面接着写道:三种药水混合不会两种会,但药效会在传播中减弱。她的英文写在我的字下面把我的字比的如同刚学字的小孩子。

  我看着HONEY的样子,尽可能的想组织语言向DJ解释这件事,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第二语言还是无法像母语那样用的得心应手!

  “你把他们的无线电接到手机上可以吗?我自己听好了!”我也懒的解释了,只好让他帮忙把手机接到无线电频道上。

  “信息时代的好处便是一切都在空中漂!”DJ说出自己掌挂在嘴边的座右铭后,顿时纽约警察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坐在昏暗酒吧中昏暗角落看着舞池中当众交媾的男女,被保镖搭出去的嗑药嗑到挂掉的同龄人,走马灯似前来搭讪的私娼,倾听耳机传来笼罩在夜色下纽约各地的罪恶,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如同自己像书中描述的观察人间守护天使,也许这样称唤自己有点美化自己的形象。但我现在明白了如果天使有感觉的话,冰冷会是唯一的感觉!即使这并不是人性最丑陋的的一面。

  “1号台,这是12号车,我们在第十大道需要支援。一辆92年的大众冲进了超市橱窗,车内有三名昏迷人员,后备箱里有些东西平常你可看不到。”无线电中终于出现了我需要的信息。

  等我们风风火火的杀到第十大道的时候,两辆警车已经到了,除了一名警察叉着腰在看守车中昏迷的人,其它三人都围在车后面对里面的东西指指点点。

  我审视自己的HIP-HOP服饰后,再扫视后面坐的穿着陆军裤加军靴的REDBACK和HONEY,发现原本计划使用内务部身份劫走人犯的想法遇到了一些障碍。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只管去做就行了!”REDBACK很干脆的打开车门把我拽出车来。迈着大步走向那些警察,我在后面跟着她心里好奇极了为什么她能那么自信去骗人,平常她连一句话都不愿和别人多说。

  “对不起!伙计们!内务部!”REDBACK出示假证件对站在那里的警察说道。

  “什么事?”四个警察把手扶在腰间的枪把上盯着我们。

  “这几个人杀了我们监控下的恐怖分子,我们现在要带他们回去审问!我想警局已经接到协助要求。”我也出示那张假证件,如果一样东西成功骗过两次人,那么原本应有的心虚也消失了。

  “没错!刚才上面的确有提到这回事。这些家伙就是?”几名警察查看过我们的证件后,相互点头后便离开了车子让我们接手。

  “那名恐怖分子一定死的很惨!”站在身边的警察看着我们将三名人犯抬出来,放进HONEY开过来的车厢内,指着那辆冲进超市的大众车后备箱对我说道。

  我扭头看了一眼,里面有些市面上买不到的全自动武器,比如机枪和微型火箭等什么东西。不过在我眼里那并没有什么,因为我们车里也有不少。

  “车内的东西,你们拖回警局就好了。这些人是中了化学武器,我们要立刻对他们进行急救,如果你们有人接触过死者,请回去将接触部位清洗一遍,并不要让其它人碰触任何车内的东西。并控制这一段街区不要让任何车辆接近或通行。生化部队立刻便会到!”我远远看到一辆黑色的福特开了过来,那车在我走出金·哈姆被杀的夜总会时看到过它停在不远处的路边,所以我长话短说扔下一群惊慌的警察飞快驶离了现场。

  看着塞在座椅下的两个男人和那名已经面目全非的“舞娘”,我拨通了队长的电话。

  “队长!我有个好消息,也许可以让你有办法对那群可能咬我们的鹰犬交代了。”我很高兴的向队长通报道。

  “是什么?”队长的声音似乎很劳累的样子。

  “记得好个白宫幕僚长吗?他不是说要查间谍的事?也许他会不爽我们干掉了他几个饵,不过我们可以还他们几条鱼!”

  “是什么!”队长的声音立刻精神了不少。

  “公子哥那里见吧!”我卖了个关子:“对了!找个身高力壮的帮我抬东西。”

  “你又要半夜来半夜去?你把我当什么?不用付钱的肉体按摩器吗?”传来的女人的声音让我了解队长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疲惫了。刚结束体力劳动嘛!

  等我们把车停到公子哥的地下停车场时,看到的是快慢机与队长等在楼下。

  “那个女人是谁?我都不知道你有情妇!”我了解的队长并不留恋花丛。除了全能,他和牧师是狼群中最洁身自爱的两人,比我这个保守的东方人还厉害。

  “我是没有情妇!”队长看着地上如同醉倒的三人头也不抬的回道。

  “你没有告诉我你结婚了!”我说出这话就后悔了,我还看到过他女儿上高中的照片,怎么会忘了他结过婚呢。

  “离了婚你仍去睡你前妻,那可不道德!”HONEY那个白目的家伙又在不该插嘴的时候讲话。

  “我和她离婚只是为了让她有机会去寻找一个更可靠的男人,而不是夜夜等着我的阵亡通知书。她并不知道佣军没有阵亡通知书!”队长将其中一个男人拖进电梯的样子,仿佛拉着的并不是活人一样:“我仍爱着她!却要看着一群男人围着她打转,想着她有可能和另一个男人住进一间屋檐下,我没有把些家伙的皮扒掉挂在自由女神的火把上,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有道德了。”等到那家伙的像蹉脚垫一样被摔在墙上,是人都能看出队长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连HONEY也缩着脖子钻回了车子。

  等着我们扛着三个人事不醒的家伙走进公子哥的超大房子时,看到的是满地不醒人事的家伙。只有DJ和TATTOO坐在那里等着我们回来,不过两人都没穿衣服在纹身而已。

  等到那三人醒来后第一声惊叫响彻全屋时,所有人都被这亲切的响动惊醒,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们周围,醉眼惺忪的对着三个惊慌但不失惜的羔羊兴奋的惊叫。高分贝的叫声和呛鼻的大麻味让我敏感的鼻子和耳机十分不舒服。

  等大家的新鲜劲过了,都又晕乎乎的坐回沙发,我才重新打量这三个人。两个男人都是白人,还都是黑发、长脸、双下巴,猛一看有点像兄弟。不过两人的眼眸不一样,一个是黑色一个是灰色。那个女子长的非常漂亮,同样的黑发、黑眼、尖下巴,还画着黑色的眼影和唇膏,在我去除她牙齿上的氰化物时,还看到她舌头上穿着舌环。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垃圾乐吉它手,只差一些纹身而已。

  三人面对面的被绑在屋内的大理石柱子上,在企图啮毒未果后三人冷静的挺快,打量过四下的环境后才开始观察正视大家。

  “专业!先观察环境方便逃跑!”刺客灌着黄汤用手挑起那个女人的下巴端详起来,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刺客看了片刻放开手的时候加了一句:“没有咒骂,没有乞求,冷静但不挑衅。我给你A+!”

  “你们要审问他们吗?”HONEY搂着抱枕坐在REDBACK的身边紧张的看着这三个人。

  “对”

  “你们会轮奸她吗?”HONEY的话让在场仍在喝酒的所有人都呛到。看到我们惊讶的表情她更是出乎意料。

  “不会!”

  “为什么?电影上都是这样的。”

  “强奸是指一个男人违背女人的意志、使用暴力、胁迫等手段,强行与其发生性交的行为。强的重点不在暴力上,而是在于违背女人意志,如果她不在乎便无法内心充满愤怒、恐惧、焦虑和紧张,事后感沮丧、追悔自责,在精神上给她以恐惧并击溃她的心理防线。所以这起不到什么作用还浪费时间!”必须有人向这个小家伙解释电影与现实差很多,当然有时候也有人会这样做-为了快感!

  “还浪费体力!在战场上会要你的命的!”屠夫坐推动轮椅上来到三人面前,在三人脸上端详了半天后指着其中一个灰眸男人说道:“他最脆弱,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为什么不从女人身上下手?”HONEY看到屠夫挑的是一个最强壮的男人,奇怪的问道。

  “女人意志力的韧性和承受压力的能力比男人更强,而强壮的男人把自己的强壮当作坚实的后盾支撑自己的意志,一但他发现自己的强壮无法发挥作用时,便比软弱的人更容易被击垮。最直接的办法便先伤害他的肉体,让他产生无力和挫败感,然后攻击关于男性尊严方面来击溃他们,如:讥讽他面貌丑陋,性器细小或直接找个男人鸡奸他。。。。”REDBACK端着奶荼轻啄,很惬意的向HONEY介绍如何从精神击溃一个强壮的男性。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下流方法,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那怜悯的眼神仿佛我的未来比眼前绑在柱上的三人更可怜。

  “不要再说这些了!REDBACK!你是服待上帝的人。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下流言语。赶快开始工作吧!联邦特工不是白痴,找上门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为什么我们不仍使用最常用的法子,把他们扒皮抽筋或剁成肉块,至今还没有人能熬过半个小时。”TATTOO一面用纱布擦起DJ背上渗出的血水一面向大家展示自己的新作品――中国的福字。自从我数次中枪不死,大家都喜欢向我请教我怎么能如此走运。这个中国的LUCKY是他们的最爱。

  “因为这是在我的房子里,你们知道这种黑曜石柱子要多少钱吗?”公子哥搂着一个金发女郎从套间内出来,布满上身的吻痕像被谁虐待过一样。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对着我不停挑眉挤眼,用唇形无声的说:“你错过了很多!”那个女人更过份,竟然对我伸出舌头不停的挑动。

  “跳进去!”快刀从溶室里抱来一个大澡盆放在那个大个子身下,当他熟练的如同屠宰高手一样将他扒光后,那家伙的眼神便有些开始跳动了。恐惧!是个好的开始!

  “我们不能把他们千刀万剐!在我们将他送给那群政客之前,要保证他是完整的一块。”队长制止快刀手里锋利的锋刃将那名壮汉肢解。

  “那怎么办?”我看着队长。

  “我们没有必要审问出结果!只要你确定他们是杀死金·哈姆的凶手就可以了,交给FBI保证他们还活着,我们就可以达成交换。以我在军界的关系加上这三个家伙,我们大家可以从这件事中脱出身来不用负责。”队长的话让那个大汗心头一松,从他放松的手部肌肉可以看出来,他真从恐惧中挣脱出来。

  “啊!”尖叫乍起吓了所有人一跳。原来REDBACK一刀飞射在他的手腕上,血花立马从他手腕上喷出,虽然没有劲动脉那么夸张,但厚浓的血水瞬息间便将她全身涂满。从最放松到直面死亡,转变之大连训练有素的间谍也无法一时适应慌了起来。

  “你的国家?”快刀在他尖叫刚起时趁机问道。

  “U。。。。”那人很机警只吐出一个字音便闭住了嘴,并不停的大声向上帝申诉他的痛苦,想掩饰自己刚才不小心透出的那个微弱的音标。

  不过那个家伙的奢望并没有实现,悄然无声的站在他身后的快慢机轻轻的摇着手指走到了他面前大声重复了一遍那个字母。

  “OK!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个国家的缩写是U开头??United Republic of Tanzania(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United Arab Emirates (阿拉伯联合酋长国)、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不过英国大家常用English这个词,看你们三个纯正的日尔曼血,是URT(坦桑尼亚联合共国)的人的机率也比较小。他们自己还顾不来,更不会也不敢派人来美国做乱。URE(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做为伊斯兰教国家,对血统和信仰的重视不可能派一个信仰天主教的家伙来执行这种万分机密任务。”天才和医生推着各种医用器械走到人群中,医生开始给每一个人检测身体做行刑强度估计:“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又都被推翻了,看来我们必须牺牲才能问出点有用的。”

  两个人不停的在壮汉身上做着手术准备,却对他淌血的手腕视而不见的态度,让那名壮汉万念俱灰闭上了双眼。

  “兄弟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到,还有一个国家也是U开头的,不过因为是受害一方而被我们无形中排除在外了。”我听到那名壮汉叫出的那个字母时,他们所提到的国家我一个也没有想到,第一个出现在我脑中的是便是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美利坚合众国)。

  “你是说。。。。。。。?”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一个个眼睛瞪得和牛铃那么大。

  “希望不是那样!不然的话,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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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2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零二章 911


  就在我们为是否断续拷问下去犹豫不绝的时候,扳机脸色难看的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大塑料袋子,里面飘出的浓浓血腥味和凸现在袋壁上的人脸告诉所有人这里面是人头,还不此一颗。
  “那不会是人头吧?”坐在人群中的HONEY指着扳机手里的袋子小声问身旁的REDBACK。不过她也是明知故问,所以REDBACK懒得答理她,只是耸耸肩做势不知。

  “你们问完了的话,我还有事要问他们!”扳机伸手从袋中掏出一颗血糊糊的人头,从桌上抄起一瓶酒倒在脸上洗净五官,提到三个人眼前晃动起来。

  “见过这个人吗?”扳机锋利的眼神在三人脸上扫过。看到三个人没有任何反应,便随手把人头扔在地上的澡盆里,又从袋中掏出一颗脑袋,洗净后在三人眼前过了一遍,看到三人仍没有反应便又扔到盆中,掏出第三颗洗净后在三人面前晃着。这一次三个人虽然面上仍没有表情,但眼球上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缩小了。

  “OK!”扳机把剩下的一颗人头和袋子扔在了脸盆里,把手中的脑袋放在茶几上,点着根烟不急不徐的吞烟吐雾起来。

  也许是桌上的人头和自己项上脑袋有太多的相似,看着面前放着的球体总让人产生一种想伸手抚摸的冲动。最后快刀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把那死鬼的脑袋转了个个,把脸转过来对着大家,细细端详起来。

  这是一个女人的脑袋,脸色仍未发灰,看起来死的时间不长,矫好的肌肤和面貌显示她很会保养,脸上的淡妆经过血迹和酒精的冲刷仍未褪去。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挂了,挺可惜的!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公子哥传来的“啧!啧!”叹惜之声,看来同是男人都有怜香惜玉之感。

  “看起来你们和这个女人是认识的。我去查一些和我们有关的事情,却发现我的目标被人抢先了一步。”公子哥指着盆中的人头说道:“你们的手伸的可够长的,军需处都摸的门儿清。说吧!为什么要杀掉给我们提供军火的人?”

  原本平视的三颗脑袋在听到了扳机的问话后,不约而同的扭到了一边不再看他。

  “不说?”扳机从也慧眼视人的挑上了那个壮汉,撕开了医生刚给他包起来的绷带用刀尖挑断缝合好的线头,顿时粘糊糊的血浆顺着手腕流了出来。

  “做为间谍和用刑高手,你们应该知道血液占人体比重是7%左右,像你这种肌肉型的应该是8%,也就是80ml/kg,按你的体重应该有8公升的血.你也知道流出三分之一才会死。不过死亡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我会让你好好体会体会的!”扳手慢条斯理的向这个男人解释着自已在做什么,一边验清他的血型将一袋O型血给他扎在另一支没有受伤的手上。一边放血一边输血的法子,并不是很快的办法,但只要尝试过大量失血的人都知道那种半不死不活的痛苦,大量失血带来的冰冷和绝望感能将人的灵魂冻碎,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扳机人工加长了这种痛苦的时限,想到面前这名壮汉将要体验的痛苦,我不由自由的打了冷颤。

  “队长!其它两个人我就没有什么用了!”扳机扭过头对队长说道:“我去调查军火问题的时候,发现给我提供武器的军需官已经被人干掉了。好不容摸到了点线索,可惜没有抓到活口。既然他们了解底细,就留一个让我来问个究竟吧。”

  “不行!天亮之后不管招没招,我都要把人带走。我已经通知过负责此事的联邦调查局了,天亮我们便要用了们三人来交换政府的特赦令,一个都不能少。”队长看了一下表,离天亮只有一个小时了。

  扳机也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背后正冷静的打量自己流血的手腕的壮汉,为难的说道:“这种受过特训的人,不用大刑不可能这么短时间问出什么的。”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队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显示屏上的密码转身走向外屋,不过在门关上时仍不忘回头叮嘱道:“天亮的时候,我要看到的是一整块的活人!”

  “YES SIR!”扳机丧气的行了个军礼,知道自己能问出个结果的可能性太小了。

  “没有关系!扳机,刚才那些人的反应足够明你和这个军需官没有关系,大家都是明眼人这些证据足够了!”骑士满脸疲惫的走过来,拍拍扳机的肩头安慰他道。

  “我想,我还是去给他们加点冰,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扳机看了我一眼,握了握骑士的手向他笑了笑,然后绕过他走向已经开始发冷的那名壮汉。

  看着三个人被分开后,只剩下那名大汉一个人颤抖着在生命线上挣扎,大家都对这种文明的审讯方式失去了兴趣开始逐渐离场。当我看到扳机开始给输入此人的体内的血浆冰冷的时候,也失去了兴趣。

  端着酒走出审讯的房间,留下津津有问的研究扳机审讯手法的HONEY和REDBACK.出了门正好碰到了收线的队长,看他满脸的笑容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有什么好消息分享吗?”我坐进沙发把脚架在咖啡桌上,对着队长晃动脚尖。心里充满了得意,因为我能猜出队长得到了什么好消息,而这一切功劳来自我抓住的这三个家伙。这多少让我有点飘飘然。

  “没什么!只是特赦令已经批下来了!”队长抢过我手里的酒瓶把剩下的小半瓶威士忌一饮而尽,用衣袖蹭干小胡子上的酒滴高兴的说:“他们很兴奋,一会儿就来接人,我们可以在自己指定的地方领取赦免令。”

  “听着怎么这么像应付劫机者似的。”我觉的美国政府给的条件很优待,但语气很鄙视。

  “管他呢!能不得罪当权的政府就不要得罪。

  佣兵的生存守则!”队长拍了我脑袋一下,把手里的空瓶子扔给我:“我要去让扳机下手轻点,这些家伙可是我们的护身符。死一个都是大损失!”

  看着队长兴奋的推门走进隔壁,我觉的自己有点向敌人求饶的战俘一样,队长表现的越高兴,我越觉的窝囊。他高兴一小部分是为了可以避开与当权者敌对,更多的是为了不用和自己的祖国开战。我能理解但无法感同身受,必经美国是他的祖国不是我的。

  正当我起身想找间没人的屋子打个盹,放松一下神经时。队长又拉开门冒出个脑袋说道:“天亮了你和我一起去,这是你的功劳,应由你亲手接过赦免令。”

  “OK!”谦虚对西方人不适用,还不如直截了当点好。

  等我被队长脚大皮靴踹起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到了客厅发现大伙都不知哪去了,只有REDBACK搂着HONEY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两个金发碧眼、细皮嫩肉的美女衣衫不整、姿势暧昧的倒在成堆的酒瓶和沾血刑具中间,两张天使般的面貌倒映在刃尖的血珠上,绝对是一幅颓美、残酷的后现代主义画作。

  看着空空如也的审讯室,看来那三个人早已经被接走了。看着屋中间放着的澡盆中那超出正常人全身血量的液体。我真不愿去想像那家伙承受了多少痛苦,面临死亡时精神如同绷直的钢丝,不知道那家伙的钢丝有没有绷断。如果有!我们肯定收获颇丰。

  要想从铺满杂物的房间走出去,而不惊动一个游击战高手比登天还难,何况她在我推门出来时便已经有所觉,所以开向曼哈顿的车上多了两个半睡半醒的女人。

  早晨的阳光像情人的抚摸掠过每个人的肌肤,淡淡的温痒激起心头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坐在车内看着一夜未眠的扳机红着眼整理着手头的资料,看样子那个壮汉精神钢丝没有撑到政府人员接走他们。

  在圣彼德教堂和世贸中心的一家古朴餐厅前下车,打量了一下这间餐厅外面俗气的黑棕色木板墙和周围的环境。这是队长的一个旧相识开的,地处纽约最黄金地带,却只有两层的小餐厅这一地段确实少见。等我们走进去才发现,这实在不是一个很高雅的餐厅,至少在我来看这和哈林区的咖啡馆差不了多少。

  不少衣着粗糙的上班族在这里吃着廉价的早餐,更多的则是勿勿的拿上一份三明治便冲出了大门。这是一个时间胜过黄金的都市,这是一些时间胜过黄金的掘金者。

  “罗杰!”我们正走向二楼时,一个大肚子从柜台后面伸出圆滚滚的脑袋叫道:“刚才来了几个金主,包下了二楼!”

  “什么?”队长瞪着大眼吃惊的看着这个家伙:“我不是说过,我要在包下二楼谈点事情吗?”

  “他们付的是现金!我给你留了个小桌子在角落里。”肥佬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说完便缩回了脑袋,举止语气都说明他只是通知队长一下。

  “你朋友?”我站在队长身后笑问。

  “对!我朋友!”队长无奈的摇摇头,一幅交友不慎的样子。

  “没关系,至少他给我们留了个位置。”我看到队长调整手表,里面显示出其它队员的位置。从密度上看这些家伙没喝多也没打盹,而是跑到这里埋伏起来了。

  等我上了二楼就明白为什么队长会挑这个房间了,餐厅二楼虽然仍不上档次,但很有特色的便是黑色单面玻璃构成的围墙和屋顶。坐在这里可以90度的仰望高耸入云的世贸中心。而民用的单面玻璃根本没有办法阻挡军用的光谱分析瞄准具,不管谁使用这些瞄具,我们都毫无遮掩的袒露在了众人面前。

  而当我们刚踏上二楼的地板,数只粗壮的大手便伸到了我们面前,八个头带白巾的黑衣大汉拦住了大家的去路。

  “这里已经被我们包下了,请你们去别处吧!”其中一个最高最壮的大汉操着熟练的英语对我说道。

  “是吗?可是我的朋友就坐在那里等着我呢!”队长指着角落里等着我们的叫克莱森·施密斯的白宫幕僚长和查理·本特上校,他们两们没有穿军装都很随意套了件夹克像个平常上班族一样坐在那里品着咖啡看着报纸。

  “那也不行!我们允许两个人呆在这层楼已经是最大容忍限度了,你们人太多了不能上了!”大汉向我们身后张望了一下,确定只有我们六人后向不远围坐在东南角的一大桌人看了眼回头颇为不讲理说道。

  “你。。。。。。”身后的REDBACK要不是被我拉着早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了。这女人如果没有睡好的话,脾气臭的像变质的咸鸡蛋一样。

  小巴克仍穿着超夸张的大裆裤和棒球衫一步三摇的凑到前面对着几个大汉晃着大秃脑袋叫道:“纽约什么时候他妈的改交易市场了,一群他妈的卖油的牛B什么,找操是不是?”

  “啊!”他话还没讲完几个大汉怪叫着就要冲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比我还高的大胡子,挥动如锤的拳头一记侧勾拳便砸向巴克的耳根。巴克还没有动手,我就觉的头顶上一阵风动,REDBACK早就酝酿了好久的倒槌腿终于派上用场了。别看她个子和这个大汉着了十公分,但这小妮子的弹跳力很惊人,蹦起来半米高左腿如鞭轮圆了,由上至下贯在大汉的鼻梁上,藏了钢板的军靴后跟加上离心力,如同铁锤一样将那人直接由前冲砸成了倒飞。血花飞溅中所有人都刹住了身子,看着两百多斤的大汉飞出一米多远重重的摔在桌椅中,将地板砸的颤三颤。

  “踢不死你丫小样的!”REDBACK从我这里学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狠话终于派上了用场。

  “踢不死小丫挺的!”我纠正她的错误,REDBACK是个很谦恭的学生,马上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嚣张极了。

  几个大汉起初是被REDBACK这个纤细的小女人有这么大力量给惊到了,等到她第二次叫嚣的时候已经都恢复过来了,必竟都不是一般人纷纷叫嚷着冲了上来,远处靠近那桌主人的保镖已经排成人墙将几位年青人挡在我们视线外,手插进了西装中看样子身上都带着家伙。

  “别浪费时间!”队长不耐烦的低声下了命令。

  队长声音还没落,我和巴克、扳机便一人两个将冲上来的保镖撂倒在地。触手的肉感告诉我们这些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武者,虽然健身也能将肌肉练起来,但和军事磨练逼出来的体质是不同的。首当其冲的便是抗击打能力的不同,这些人身上传来的如同岩石般的坚强质感是千锤百炼才锻造出来的。如果是普通人根本打不动他们,可惜他们碰到的是我们这些连岩石都能砸碎的破坏者。

  看着倒满地的呻呤者,队长很满意的拍拍我们的肩头笑着欲跨过失败者走向我们的座位。刚一抬脚我便看到两道闪光从那排保镖身后扑来,来不及细想我便拔出了手枪本能的向着银光飞动的轨迹上开了两枪。

  “当!当!”两声细响,两把细长的军用飞刀被我击歪了准头扎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板上,蓝汪汪的锋刃上冒着热气的缺口散出淡淡的腥味。

  刀身煨了毒!我皱了皱眉头。使用这个锋刃超长、质量轻飘的飞刀本来就很考验投手的功力,再煨上毒更加大了投掷难度,什么人喜欢使用如此损人不利已的暗器。想到这里我不禁向刀子飞来的方向张望了一眼,看到的是一双隐在高高人墙后的细长眯眯眼,半闭的单眼皮中闪动着摄人的冷光。由于被前面身体壮硕的保镖阻着,他的脸我看不细致,不过从肤色可以看出应该是个黄种人。

  由于我拔了枪,原本就早有戒备的保镖们,也纷份拔出了家伙。清一色的MP5K短冲人手一把,看看我们大家手里的小手枪,即使我们每人有两把也被他们从火力上压制住了。我这个恨呀,今天出门怎么没多带点武器,装上两颗手雷也好呀。

  “放下枪!”

  “操你妈!你先放下枪!”

  “放下枪!你们没有赢的希望!”

  “有本事你开枪呀!”

  “。。。我数三声。。。。。”两帮人端着枪伸长脖子对叫起来。不同的是我们一边叫一边向可以躲藏的掩体靠近,这群保镖因为有职责在身只有看着我们藏好却不能挪动分豪。等我按着HONEY的脑袋躲到最近的柱子后面后,我刚开始的沮丧顿时烟消云散。

  这群人毕竟仍只是普通军人或普通特战队,因为他们犯了所有好保镖都不会犯的毛病-迟疑!如果换成我们,从第一声枪响我们便会将眼前所有非已方人员打成蜂窝。给敌人喘息的时间便是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两群人隔着一几张咖啡桌断续叫嚣着,只是这时候两群人脸上的神色已经掉了个个儿,狼群的大伙都开始面带笑容,而那排保镖个个如同吃了黄莲似的欲哭无泪。

  “都把枪给我放下!”餐厅老板的声音从楼梯外传来,他和两个超级大胖子,穿着防弹衣端着百发弹鼓的M4冲了上来。最后的一个还抱着12发的转轮榴弹发射器,他们一上来便成了火力最强大的一方,我们两边的家伙都不敢先动手了。

  “别冲动!”由于冲突发生的过快,克莱森·施密斯和查理·本特放下咖啡冲过来时,两帮人马已经亮出了家伙,长短十几条家伙吓的他们两个先保全自己躲了起来。等到餐厅老板和他的肥佬军团冲上来后,他们看情况得到了控制,才从桌下面伸出手叫了起来。

  “别开火!”队长伸手压下了我的枪口,因为他看到了远处那桌年青人们站了起来。

  “怎么了?”我们已经得到了远处埋伏的狙击手的确认,只要一接火用不了两秒就可以把整个二层的生命体送上西天。

  “那几个都是中东的王室和贵族。”队长对着无线电讲了两句话便收起枪走了出来。

  “哈辛王子!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队长看样子和其中一个小个子的中东贵族认识。

  “罗杰队长!好久不见!”哈辛王子很恼怒的瞪了一眼仍躺在地上无法起身的保镖,伸手示意其它保镖放下枪后对着队长笑道。

  “致上所有的敬意!抱歉打扰你们的早茶,我们并不知道这些人是你的保镖。”队长表现的很谦恭,我们几个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放下枪对那个年青人行礼。

  “我接受你的道歉!”哈辛王子像所有王室成员一样,具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而我讨厌这种不平等的歧视,不管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做为诚意的表示,你属下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来补偿。你可以把帐单寄给我们!”队长毕竟是老狐狸,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既然是误会,那就没有关系!”哈辛王子笑了笑走回自己的位置,从人墙让出的缝隙中,我看到了那个扔飞刀的黄种人,他个子不高,长的很东方化,扁平的五官,低矮的鼻梁,下嘴线被一道疤痕垂直切开。他站在桌了旁另一个东方人身后,那个男人方脸大眼,四十上下,衣着考究,看样子应该是他的雇主。桌旁其它人都三十岁上下,穿着昂贵的西装戴着阿拉头巾,没有起身坐在那里有恃无恐的看着我们。

  “他们是谁?”我对中东的了解不多,毕竟和他们的合作比较少。

  “人很杂,有沙特的王室,有中东的富商和贵族。但都不是黑道的!”队长压低声音说道。

  “有钱人?”我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群。奇怪极了,这群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聚到这个破旧的小餐厅干什么?这里没有鱼子酱也没有松露,可不是他们喜欢来的地方。

  “不管他们!办自己的事要紧。”队长带着大家坐到克莱森·施密斯和查理·本特面前,不再谈论刚才虎头蛇尾的意外冲突。

  克莱森和查理很爽快,没有费话直接掏出了特赦令递了过来。队长示意我接下,当那张签着美国总统大名的薄纸握在手中的时候,我颇有些不以为然。一张薄纸能代表什么?难道没了这张纸我就死定了?不过既然队长这么看重,少点麻烦总比多点强。

  既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仪式,克莱森和查理给了我们这张纸便走了,我们几个没有吃早饭的人叫了杯咖啡坐下准备心娱快的享受一顿。当巨大的爆炸声传来的时候,我知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一架美国767航班带着巨大噪音冲进高耸的世贸北楼时,巨大的爆炸声震天动地。当时所有人都仰着脑袋傻在了那里,当雪花般的纸片夹杂着无数砖石碎片从天而降后,我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当飞机在楼上炸响时餐厅中静极了,这种安静持续了十多分钟,直到第二架小型飞机再一次带着呼啸声一头扎进了世贸南楼。

  这是有预谋的袭击!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脑中闪过的唯一的念头便是:还真有比我们胆大的!

  盯着世贸大楼上两个硕大的黑洞,我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恶寒。2001年9月11日,星期二早上9点5分,我见证了新世纪最大恐怖袭击,也是美国本土所遭受的最严重袭击。

  街上行人绝望的哭叫声从打开的窗口传来,我看了一眼远处的中东人,他们没有任何惊讶,看着无数混身着火的人从100多层的高楼上跳下来,就像看一部引人入胜的灾难电影一样平静。

  队长从惊讶中醒来便大叫一声,带着大家冲下了餐厅,想要冲进大楼救人,但出了餐厅的门就发现这种想法是多么天真,纽约宽阔的街道上被逃难的人群挤的水泄不通。无数的警车和消防车根本挤不到双子楼跟前,消防员只好步行像不要命的工蚁一样冲进熊熊燃烧的双子楼,一批批灰头土脸的受害者尖叫着、痛哭着在消防队员的搀扶下逃了出来。我们冲到百米外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悲剧发生在22:03,在无数消防员冲进大楼,更多的工作人员还没撤出时,美国纽约世界贸易中心南楼倒塌了。上万吨的楼体碎块带着移山倒海之势崩塌而下,将无数来不及逃生的人吞噬在万丈烟尘之中。

  天崩地裂般的巨响过后,我们被大地传来的震颤动掀倒在地,刚爬起来百米高的灰尘夹杂着呼啸的石屑便扑面而来。我只来的及掀起衣服盖住REDBACK和HONEY的脑袋,无数细小的碎屑扑打在结实的衣料上,扑扑的响声中背后传来如同被子弹击中似的巨痛。刺鼻的水泥味呛的我们不停的咳嗽,眼刚睁开一条缝灰尘便挤了进来,磨的眼珠酸痛流泪不能视物。我们几个这时再也没有了英勇救人的念头,纷纷闭着眼慌不择路的想要摸回去。在如此巨大的不可抗力下,人类的任何抵抗都是那么渺小和徒劳。

  等过了二十分烟尘稍散我们才勉强睁开眼,一眼望去,原本高耸入云的双子楼现在只剩下冒着烟的北楼孤零零的树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

  看着北楼墙本不断扩大的裂缝,我们知道它也逃脱不了倒塌的命运。但我们和无数呆立在街头的人们一样,心中虽然仍有前往救人的冲动,四肢使不一点力气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更多走投无路的人群像纸玩具一样从高耸入云的北楼跳下。

  等到第二栋大楼在二十分钟后崩塌后,致命的浓烟和粉尘再次四处弥漫,严严实实地遮蔽了曼哈顿的天空。成千上万的人尖叫着从我们身后跑过,这些慌忙逃命的人从头到脚粘满灰白色的粉尘,那样子看上去就象鬼一样。

  我们灰头土脸的愣在那里,直到数辆豪化轿车在警车的引导下,拉着刺耳的警笛停在我们身边,才把我们从失神中唤醒。扭头望去发现,那群中东贵族在大量黑衣人的保护下平静的钻进了防弹轿车内,在经过我们身旁时这群人中传来一句低语:“我早就通知过他们,不出预料!还是这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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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32: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零三章 人性,神性!


  我们是冷血的杀手,死在我们手里的人成百上千。可是看着两栋400多米高的大厦崩塌在眼前,仍是超出我们心理承受能力之外的。当从天而降的楼体像尼加拉瓜大瀑布一样泛着白光扑天盖地而下,我甚至能看到楼中原本探出身子向前来救援飞机拼命招手的人员,像洪水中的枯叶一样夹杂在成吨的碎石中砸在铺满消防员的地面上。站在远处看不到任何血花,也听不到一丝呻吟。原本拥挤不动的人海向平空消失了一样,等洪水猛兽般的粉尘褪去后,人头攒动的广场而了钢筋水泥的废墟。
  如果说这些还只是让我们吃惊的话,那么那些阿拉伯贵族道破天机的一句话,便让大家心里凉冷如冰。不管做为一个外国人,还是一个旁观者,我都不愿相信,如此惨剧的发生是某些恐怖分子和不作为的官僚促成的。

  “这两栋楼里可是有5、6万人呀!上帝保佑他们能及时逃出来!”HONEY不断的在胸前画着十字,两眼泪水盈眶,楚楚可怜的趴在REDBACK的怀中痛哭失声。

  “平民死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家伙和这件事应该有关!”我在慌忙之中,眼神被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那人异常镇定的神色让我觉的很可疑,等我细看后立刻认出他便是那日在地铁中和哈利德·穆罕默德一起搭车的年青人。

  而哈利德的身份与眼前发生的事聚在一起,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出个所以然来。队长不认识这个年青人,可是REDBACK那天和我一同在地铁中,眼神顺我手指飘过去一眼便认出了这家伙。她的反应之快让我大吃一惊,几十米宽拥挤马路用了不到半分钟便窜了过去。

  那个正在打手机的小伙子,也被眼前这惊天动地的场面震憾住了,根本没有注意到REDBACK的接近,等到被REDBACK一脚踹进地铁通道时才醒过神来。

  大家都紧跟在REDBACK的身后冲进了地铁入口,这时原本应该人潮汹涌的地下铁是空无一人、漆黑一片、烟尘缭绕。那个小伙子刚想作势起身便被REDBACK一脚踢倒,铺着厚厚灰迹的军靴重重的踏在他的颌关节上,当时便将他的下巴踩脱位了。

  我还没有走到近前,便看到REDBACK提起那个家伙,信手向后面一抛,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不真切向我飞来。料想也不会是什么危险的家伙,我便伸手接住了那个扁长的东西。等入了手才看清楚,原来是只挺高档的手机。

  按着规矩我查看了一下通话清单,最后一个号码便可能是我们需要的他的同伙。接通了DJ的电话,我便让他给我查这个号码的所有人是谁。从电话那头惊讶的语气我知道,这些家伙在公子哥那高高在上的豪宅里,也看到了刚才惊人的一幕。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那个小伙子看到我们都是穿着便衣,虽然脸上很害怕,但仍强装

  镇定,下巴刚给他接上便举着手叫道:“我只是学生!没有钱!”

  “你撒谎!”REDBACK一只手提着这个家伙腾出另一只手翻出皮夹内的护照和成卷的大面额美钞,粗略的看了一下,至少要有三万美金左右。我则在边上给队长他们解释这个家伙为什么有嫌疑与这件袭击有关。

  “现在这个社会,带这么多钱在身上的,除了毒贩便只有你了!”队长把那些钞票摞在一起捏着一角照年青人的脸上摔打了几下。

  “塞那耶·阿卜杜拉·阿奇拉。男。科威特人。24岁。。。。。。”巴克接过REDBACK搜出的护照,念出上面的字符。

  “科威特人?”虽然他的国籍解释了为什么他认识哈利德·穆罕默德这个国际恐怖分子,但我们不了解的是为什么一个科威特人会加入攻击美国的行动中。

  “狗娘养的!我们从伊拉克人手里救了你们!你这个白眼狼!”巴克一脚将这个年轻人从REDBACK手里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等他抬起头时满嘴的鲜血,门牙也不见了,他刚想爬起来,便又被扳机横着一脚踢起半米高重又摔回地上。即使身边不断有碎石摔落,我仍清楚的清到他肋骨折断的声音。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年青人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

  “我有看到你和哈利德·穆罕默德在一起!不要否认,因为我们不需要你的回答。”我扶着被地上塌落下来的大石块绊倒的HONEY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捏着他的脸让他看清我和REDBACK的长相,虽然大家全都灰头土脸,但他应该对我和REDBACK有印像,因为那天他有偷瞄了两眼我的女人。

  “我们要的是活人!你要活下去!”队长一脚踢在他的脸上,将他直接踢晕阻止他企图自尽的的打算。

  “我们要把他怎么办?”扳机用年轻人的血取了他的指纹站起来看着队长。这么大的事队长也没有了主意,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世界最大的军事强国被炸死伤上万人。从DJ报回的消息,美国各地都受到了袭击,这在美国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耻辱。我们手里拿着的人的价值简直不可估量,如果说刚刚交给美国政府的三个人,已经给我们换来一张赦免令,这个家伙给我们换块免死金牌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我看到边上其它人都一幅悲天悯人样子,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像奸商算帐一样核来算去,突然觉的我还是比他们没有人性,意识到这一点后再一次从心底窜起一阵恶寒,给人一种自己从内部烂透的罪恶感。这时候我发现原来没有屠夫和快慢机在我身边的话,马上就突现出我的麻木不仁。

  “你在想什么?”扳机从头发里挑出几块小石头,贴近队长看着眼前地上昏倒的年青人。

  “这个事不我们不要插手,我们现在把这家伙交出去就好了!”队长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把后半句话咽了肚子。

  随手用便携的塑料手铐将这个年青人绑了起来,将他架起来想拖上地面去。可是还不走到地铁出站口,便被十几个冲下来的口舌不清西班牙裔小混混给围上了。其中一个挥着可怜的小跳刀在我们面前晃动着叫道:“钱!珠宝!手表!皮草!全都给我留下!”

  我意外的看了一眼面前趁火打劫的小家伙,这群人看样子都是街头上打群架的小流氓而已,但每个人手腕上都戴着数只劳力士和伯爵之类的名表和手链,十个手指上套满了戒指,一个个珠光宝气像发现了所罗门宝藏的冒险者,人人脸上透着大丰收的喜气。

  “操你妈!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了!有本事过来拿呀!”巴克亮出他脖子上狗链一样粗的铂金挂饰,上面镶满钻石的巨大BUCK字母,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铁中仍闪闪发光。

  “拿过来!”其中一个不开眼的家伙根本没有听出巴克话语中的火气,竟然伸出手来扯,结果被巴克一枪打在他的掌心。.45高爆弹当下便将他的手掌打的血肉模糊,那家伙惨叫都没出口抱着手腕昏倒在地上。

  “妈呀!血!血!。。。”其中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子被那家伙甩了一脸血水,捂着脸尖叫着也晕倒了。

  “哗拉!”那群家伙看到竟然有人拒劫,全都掏出了家伙。美国不愧是世界私枪最泛滥的国家,连这种未成年的小混混身上都别着史密斯·威森纪念版之类造价不菲的手枪,其中两个竟然还有全自动的M10这种管制级的冲锋枪。

  几声枪响过后,那几把中看不中用的雕花的“艺术品”,便被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

  “动呀!再动打烂你的脸!”我把枪管顶进其中一个带头的家伙鼻孔里叫道。看到他们这群人有如此强的火力,我们一点也不意外他们竟然能抢到这么多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们拔枪速度还有待练习,估计我们几个也要阴沟里翻船了。

  “不要开枪!放轻松!放轻松!这都是误会!误会!”另一个被我用枪抵住下巴的家伙举着双手松开枪把,手枪挂在他的食指上大声叫道。

  “误你妈!”巴克一脚将他手上枪给踢飞后,把枪管伸进那家伙的嘴里使劲向下压,痛的那家伙呻吟着跪倒在地后,脸贴脸的骂道:“你不是喜欢抢劫吗?来呀!!”

  那个跪在地上的家伙痛苦呻吟着,没有办法说话,只能拼命的摇动双手,最后竟然自动把手上劫来的财物都褪下来双手捧着递到巴克的面前。

  “趁火打劫!不要命了!”REDBACK把其它人手上的枪都折成零件扔到一边,最后接过其中一个女光头手里的小刀在她的光头不停的刮动着。

  “就是这个时候警察才没有时间盯着我们嘛!大家都在干呀!”边长被扳机打断食指一个黑人抱着手喃喃的辩解道。

  巴克刚想发作便被队长阻止了,这种趁火打劫的东西我们当然见多了,只是没想过会在纽约碰到。不过现在不是和他们鬼扯的时候,我们手里的俘虏才是当务之急。

  “滚!”队长踹了其中一人的屁股放了话,那群家伙便如丧家之犬惶惶而逃,可笑的是其中一个还想着去拾自己得来不易的冲锋枪,结果被REDBACK一通乱射吓的尿湿了裤子,捂着裤裆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等我们再次架起那个叫塞那耶的年青人时,他已经醒过来了。嘴里不停的叫着‘冤枉!’和‘人权!’之类的词语。

  我们也懒的听他叫唤便拖死狗一样的刚他提溜出了地铁,结果当一露面,迎接我们的竟然是一通乱石。一群灰头脸的美国人拎着石块向我们围在中间的中东青年砸来,一边砸一边骂着什么“血债血偿”之类的词语。为了不让这个证人,在半路上就挂掉,我们只好充当他的人肉护盾,结果我还被石块狠狠的K了几下。直到身边的HONEY和REDBACK也被石块伤到后,我才忍不住了向天呜枪示警,结果那群平民是吓到了,结果却引来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

  队长拔通了他认识的军界人物,对着那群眼中充血的老美好一番解释,才让他们理解我们不是恐怖份子,而且手里的俘虏也不能交给了们痛扁。最后警队同意派给我几辆警车开道,让我们押送人犯。不过那些警察满眼泪水的表情却从没有和善下来的迹象,甚至有人在我们护送塞那耶上车的时候还向我们吐口水,结果吐了REDBACK一脸,气的她差点把那家伙生吞活刮了。

  等坐进了我们的防弹多功能车后,我们才松口气。幸好这件事发生的突然,这些群情激愤的美国民众并没有做足准备,如果让他们每人都拿把枪冲上来,非把我们打成肉泥不可。

  擦了把脸上臭哄哄的口水,我颇有点自责的看着气乎乎的REDBACK。虽然她很坚强也很厉害,但女人毕竟是女人,天性中的某些东西不会因为她的经历便完全消失。被吐口水也许是第一次,看她厌恶的不停蹭拭已经发红的脸皮,我觉的自己完全没有尽到保护自己女人的职责,挺惭愧的!所以,我禁不住捧起她的脸,在她一直擦拭的地方使劲亲了口,嘴唇离开时还用舌头在她脸上轻舔了一下。

  “干什么?”REDBACK推开我瞪着眼看着我像看神经病,摸摸我亲过的地方指着我的鼻子叫道:“你好恶心!吐我的是个男人!”

  “。。。。。。”我无语了,有时候她挺聪明的,怎么有时候傻的有点令人吃惊。

  满车的人看到我吃力不讨好的行为都哄笑起来,甚至连那个中东小子也吃吃的哼笑起来,不过还没笑两下便引动伤势捂着肚子冒出一头冷汗。

  “啪!”我有点恼努的给了那小子一巴掌,然后捏着那家伙的嘴挤开条缝扔进却两粒止痛药灌进去一口威士忌把药片冲进肚子,免的他在路上痛死。

  “阿拉呀!你这个混蛋!”那个年轻人突然不知哪冒出的力气竟然一把推开我,伸出手指向嘴里抠去。吓的我以为他是要寻死什么的,赶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手指一夹把腕关节给他卸了下来。

  “真主啊!你确是至赦的,确是至慈的!原谅你的仆人被恶魔所强。。。。。。。”年轻人用阿拉伯语不低的向自已的真神祷告着,我虽然只能听懂一点阿拉伯语,但我仍从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听出他是在向神认罪,并希望神惩罚他的敌人。这时我才想起,酒精是穆斯林所禁之物,怪不得他如此惶恐。

  我虽然杀人但从不拿别人的信仰取笑,因为我有我自己的信仰,当别人侵犯到我的信仰时,我所感受到侮辱和愤怒让我自觉的也不去侵犯别人禁忌。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是清教徒。”我扔掉酒瓶把他的手腕重新接好。

  “安拉不会责怪在暴力下非自愿破坏戒条的行为的!”REDBACK递给他一瓶清水让他濑口。我看着这个戴着十字架的女人觉的奇怪极了,她又不是伊斯兰教徒,怎么会了解伊斯兰的教义。不光是我,连塞那耶也奇怪的不住向这个异教徒行注目礼。

  “所有的神都不会责怪非自愿情况下发生的破戒行为!信仰的共通性!”REDBACK接过塞那耶用完的水瓶放回车载冰箱内。

  “尔撒!祈主赐福予他!”年青人说了一句祈福的话后接着说道:“尔撒只是真主的先知,你尊其为神,是为入邪!”

  这几年在REDBACK的影响下我也有读过《圣经》,虽然仍无法成为信徒,但对宗教已经不是几年前那样雾里看花-非真非切。对于塞那耶所说的话也能理解,他的意思是说基督教的耶稣就是穆斯林所共同承认的先知尔撒圣人,只不过伊斯兰教只把耶稣当做神的使者,而非像基督徒那样把其尊为神子或“三位一体”的神。

  “你们说:‘我们信仰我们所受的启示,与易卜拉欣﹑易司马仪﹑易司哈格﹑叶尔孤白和各支派所受的启示,与穆萨和尔撒的经典,与众先知受主所赐的经典;我们对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加以歧视,我们只归顺真主。’这是出自《古兰经》第2章136节的话,我没有引用错吧?” REDBACK靠在椅背上随着车势颠动,静静的看着塞那耶。那样子像是一个长者看着一个无知的幼子:“如果你真照着《古兰经》所示下行事,那你为什么要违背神的旨意敌视我呢?”

  她所提到的这些的名字﹐都是《圣经》和《古兰经》中同样的先知﹐他们是穆斯林尊重的真主使者﹐也是基督教徒尊敬的圣人。古兰经上这句话是想把基督徒也归于真主麾下,而REDBACK提到这句话其实有些自甘下风,她意欲何为则说不清了。

  “你。。。。。。”塞那耶明显没有意料到REDBACK会让步,一时也接不上话了。

  “因此,我对以色列的后裔以此为定制:除因复仇或平乱外,凡枉杀一人的,如杀众人。。。。。。”REDBACK不停的引用《古兰经》上的内容,如同一个虔诚的清教徒:“既然《古兰经》中并不仇视基督徒,那么又是什么让你参与了这种对平民和非战者的袭击?是复仇吗?还是平乱?”

  “从信仰上说不通的话,那么你是科威特人,美国人在海湾战争中赶走了伊拉克人,你也不应该仇视美国人,那你做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呢?”REDBACK不停的发问,看样子并没有为了宗教信仰大打出手的意思。

  “自以为是!美国人什么时候帮了我们的忙?你们了解当年我们科威特皇室腐败贪污造成民风糜烂,平民生活是苦不堪言,萨达姆打进皇室根本就没有遇到科威特平民的抵抗,最后剩下的只有皇家卫队的小量武装进行了反抗。所以才那容易便攻下了科威特全境。美国人赶走了萨达姆又把那群害群之马接回来,科威特人又重新陷入了苦难的沼泽,原本的石油资源都陷入了美国人手里,美国大兵带来的犯罪和亵渎,污染了伊斯兰的圣土,我们还要感激你们吗?”我们长期以来,都是接收美系的新闻信息,所以一直把侵略科威特的萨达姆当成是恶人;没想到在科威特平民的看法里,反倒是把候赛因当成是英雄人物呢!

  REDBACK降低自尊套出的话当时就让车内所有人都傻了眼,连正在开车的队长也禁不住惊讶转过头看着这个小伙子。当年他就带队参与了海湾战争,没想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奋战,换来的竟然是如此一番言语。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没有比自己牺牲的没有价值更让战士受伤了。

  “你。。。。。。”巴克原本想扑过来痛扁塞那耶一顿,可是看到这个小伙子眼神中仇恨的火焰又停住了身势,拳头停在空中进退不得,最后恼怒的一拳砸在了边上的小电视上,将其打穿了一个洞。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很难分清他们谁对谁错。如果说以前我也认为美国发动海湾战争虽然是为了石油称不上正义,但也应该得到科威特人的感激的,可是现在当事人都这么说了,美国人可真是吃力不讨好。看着巴克和扳机吃瘪的表情让我想起一句中国老话:人难做,屎难吃!

  把这个家伙送到华盛顿时,远远的便看到五角大楼的浓烟和废墟。看着缺了一角的美国军事中心,我简真佩服死发动这起袭击的策划者,把美国搞成这么狼狈的,他还是头一个。

  美国军方的人接走了塞那耶的时候,一直不言语的HONEY突然说道:“有如此的信徒,不知是伊斯兰教的幸还是不幸!”

  “看看十字军东征就知道了!”REDBACK又蹦出一句不合身份的词令。

  9月11号晚,我又回到了曼哈顿城,世贸附近的圣三一教堂停满了血流满面的伤患,经过圣文生医院,看到连停车场上,都堆积着几乎到两层楼高的罹难者烧焦的尸体。因为早上世贸中心的恐怖份子袭击事件,国防部宣布全国Delta级的戒严令,纽约市交通管制,所有对外交通全部中断,任何人都无法离开这人间炼狱般的孤岛。由于害怕再次遭受类似袭击,所有的高楼都没有点灯,原来习惯的不夜城,竟全成了一片漆黑,纽约市的繁华,在一夜间消失。虽然失去光线的刺激,但视觉惯性上似乎仍留有往昔的幻象,猛着看向昨夜仍耸立的双子楼处,视网膜上不自觉出现了两栋淡黄的光晕。

  因为对外交通的封锁,连地下铁也都不通了,滞留不去的人们哭着、惊叫着、咒骂着,在纽约街头、像是游魂似地荡着踱着;几个灰头土脸的上班族,像是惊慌失措的孩子,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更引人注目的则是不断涌向世贸废墟的人流,无数不分肤色和国藉的人不顾危险的冲进了仍在冒烟的石山中。

  一名阿拉伯藉的男子,在废墟里抢救了一天的遇难者后,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大学生样的年青人打了个半死,但第二天早上,我又在废墟边上看到了头缠绷带的他的身影。

  看着加诸于他身上的仇恨的目光,想起困于心结而驾机丧身于废墟中的恐怖份子,我再一次迷惑于人性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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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32: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零四章 战争的利益


  躺在灯光通明的房间里,REDBACK把头贴在我的胸口,数着心跳用手指在我肚皮上轻轻地敲击着。其它人也默默的喝着酒,尽量压低声音聊着关于911的事情。
  我们送给美国政府的年青人十分坚强,他的信仰支撑他在那些见不得人的刑囚手段下坚持了近12个小时。这一点十分令人钦佩,因为人的承受力必竟是有极限的。作为一个普通的年青人,既使他受过一些训练,在美国军方这些千万人智慧精华的审讯手下也是弱不禁风的。虽然他招供的内容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但美国政府在其后得到各种信息的迅速程度,也让人猜到小伙子还是知道不少东西的。

  队长接到了美国军方的电话,希望他去开战争准备会,做为一个美国人,他义不容辞的接受了。我和其它人坐在这里等着他给我们带来信息,内容大家心里已经早有定数,一定是关于攻打阿富汗的。虽然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权已经否认与此事有关,但圈内人都了解这场仗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操!”站在窗口打电话的扳机突然把手机摔在地上,还气呼呼的在上面使劲踩了几脚。

  “怎么了?”屠夫坐在不远处看着别人手里的酒杯舔着舌头,为了早日复原他现在必须滴酒不沾,这对于一个酒鬼来说简直是最残酷的折磨,尤其是身边的其它人仍肆无忌惮的当着他的面豪饮,还没事向他咋吧咋吧嘴的时候。

  “我向我军队的朋友打电话探听军方的动向,结果他在出任务刚回来一无所知,不过却让我问出另一件恶心的事。”扳机气乎乎坐到咖啡桌上,一边喘气一边将桌上的酒水一扫而光。

  “什么事?”屠夫伸着脖子看着褐色的液体消失在扳机唇间,并伴他着喉头的抖动咽了口吐沫。

  “我朋友所在的特别行动队,这两天护送了五批人物,结果全部都是阿拉伯人。其中在9月11日送走的第一批全部都是一家人,他们的都姓拉登!”扳机挠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大家说道:“既然当天美国便查出这事和本·拉登有关,为什么还要放走他的家人。”

  “人权!人权!”我用手指刮动REDBACK光洁的脸庞,禁不住嘲笑道:“他们只是商人不是恐怖份子,他们的安全是要受到美国政府的保护的。美国的自由精神!我记得还是你告诉我的。”

  “去他妈的人权!我们应该把他们都抓住呆起来鞭打,直到他们把知道的一切都招出来。”扳机忘记了以前他天天自诩的美国精神,两眼血红的样子像个丧心病狂的纳粹军官。

  “你的样子就像那些炸双子楼的疯狂原教旨信徒。”REDBACK被他大叫的声音吵到,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甩给他一句话。

  她的话打住了扳机断续发表自已看法的冲动,也引起了我的兴趣。

  “REDBACK,什么是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为什么他们这么疯狂?”我早就听说过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这个词近些年几乎和恐怖份子划上了等号。但我在中国见到的穆斯兰都很温和,并非向报纸上说的那样穷凶极恶。这几年虽然我们接触过数次伊斯兰独立运动武装,但规模并不大,所以大家也从没细问过都是管杀不管埋。今天弄出这么大的事情,证实我们以前确实小看了这些家伙。也激起了大家对这种极端的信仰的好奇。

  “原教旨是对教义的一种保守的("原初的"或"基本的")信仰。”REBACK谈起宗教便来了精神从我肚子上抬起头,坐正向边上看来的其它人解释道:“与所谓保守主义不同的是:原教旨主义者认为必须强制禁止别的信仰,用暴力推行自己的"教旨"。换言之,原教旨主义的本质与其说与某种"教旨",不如说与其推行教旨的方式有关。原教旨主义的实质并非"宗教保守主义,而是宗教强制主义或神学极权主义。”

  “一般人认为宗教只是个人私生活的一部份,或者只涉及精神修养,宗教不应涉及公共事务,宗教只是个人道德或是一些崇拜仪式,朝圣,或做一些慈善事业而已。”REDBACK拉出十字架接着说道:“但伊斯兰认为宗教的不单止包括精神、灵性、个人私生活,还包括了一般的社会事务,生活的整体,真主的意旨并不局限于精神方面,还指引了人类的行为和操守。”

  “所以,伊斯兰并非是一个宗教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生活方式,它包含了一套信仰和崇拜的方式,它是一个博大的、互相衔接的法律系统,也是一个政府,指示人们的生活方式。”牧师拿着水杯坐到人群中间接着REDBACK的话说道:“所以原教旨主义者用暴力推行的"教旨"中也包括了强制的法律,凡是不合他们教义的都是有罪的。”

  “一般人要杀人放火,尤其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屠杀无辜者,除了面临法律的压力外,首先难以逾越的就是道德与良心的谴责。而原教旨主义却以所谓"信仰"的理由摧毁了良知的堤防,要人相信为"信仰"而杀人不是作恶而是行善,为了推行教旨杀人者不是罪人而是英雄。”我有点了解他们所说的话了:“怪不得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一直到处杀人,原来他们是在传教。”

  “没错!不过原教旨主义并不专指伊斯兰教,伊斯兰信徒也并不全是原教旨主义者。且原教旨主义也是违背伊斯兰的教义的。基督教中也有原教旨中义,十字军东征就是原教旨主义的最好例子,即使到了现代,基督教中也仍有原教旨主义,1925年田纳西州戴顿城中学教师斯科普斯在课堂上讲授达尔文进化论,竟被该州原教旨主义者以违反《圣经》中"上帝造人"教旨的罪名告上法庭,并以强大的宣传压力迫使法庭判处斯科普斯违犯该州法律而有罪。可笑吧?”牧师站起来看着窗外远处仍有青烟升起的原世贸中心处说道:“所以,原教旨主义在其他宗教和文化中也存在,在南亚,连续暗杀了非暴力主义者圣雄甘地和英迪拉、拉吉夫甘地母子两代总理的是印度教,锡克教极端分子和在斯里兰卡的泰米尔伊拉姆猛虎组织也是为"信仰"而杀人的原教旨主义者。不仅宗教文化中有、甚至无神论中也有原教旨主义灾难的问题。。。。。。”

  “无神论中也会出现原教旨主义?”所有人这时都看向了我,因为中国是现今最大的共产主义国家,而共产主义和无神论也是划着等号的。就连我也顿时好奇心大起。

  “没错。想想红色高棉,那是举着共产主义大旗搞原教旨主义最明显的例子,不许看电视不许拜佛,违抗者死,几百万的民众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无神论者的专政下。中国文化大革命时期不也是盛行为"信仰"而施暴,那时的流行语,诸如"谁要敢说毛不对,马上叫他见阎王"等等不都是典型的原教旨主义话语,而类似今天阿富汗发生的炸毁大佛这样毁灭文化的恶行,在中国那时的"破四旧"狂潮中不知发生过多少!连儒家圣地孔庙都末幸免于难,所以无神论中也有原教旨主义运动!”牧师不光是个神学士,还对各国的历史很有研究,关于中国文革时发生的事情,他比我还清楚。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十分想站起来为自己的祖国辩护一番,但却千头万绪抓不住重点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赞同他的话也并不全无道理,中国政府自己都找不到理由粉饰而承认过错误,我更是比不上那些精通辩证哲学的政治家了。

  “原教旨主义不是宗教,只是以宗教为借口的暴力,所以没有必要憎恨所有的穆斯林,那并不是他们的错!这是为了私欲而宣扬这种恐怖思想的少数人的错。”我终于明白REDBACK为什么在涉及到伊斯兰教义时,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么激进。虽然她的信仰和伊斯兰教完全不同甚至有抵触,但互相的尊重是双方都倡导的。宽容和爱才是所有宗教的精髓!

  在一片争论声中,队长和骑士推门走了进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挺严肃,看样子便知道接到了大任务。我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了,狼群铁定要参与阿富汗之仗了。

  “怎么样?队长。我们要去阿富汗吃黄沙吗?”医生查看过各位成员身上的伤口后,收拾好东西端着托盘走到队长身后的壁柜旁,把东西放进去拉上门问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队长示意天才把整间屋子用干扰隔起来,并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懒在这里想听新鲜事的HONEY,REDBACK接到队长的暗示便起身死拉硬拽的把她弄到了别的房间。

  队长扫视一下,确认没有外人后点点头说道:“我们是要吃黄沙,不过不是阿富汗的。”

  “我没弄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们不去阿富汗吗?”我意外的看着队长,没想到我们竟然不趟这淌混水。

  “不全是!我们去。但只呆几天,我们的任务是-伊拉克!”队长接到桌上一份资料,快慢机拾起来翻了翻递给屠夫,屠夫看完递给我。还没等我看完,边上心急的扳机便劈手抢了过去。

  “伊拉克?911这事和伊拉克有关?”我奇怪极了,无论是官方报道,还是我们私下的调查,都确认这事和伊拉克没有关系。

  “也许!”队长揉着眉头看着大家:“不管有没有,我们的任务就是深入伊拉克,把这几年伊拉克几个地下化学武器制造厂给找出来。并收集和确认这些卫星照片上的军事工事,是否有攻击的价值。”

  队长避而不谈911和攻打伊拉克的关系,我们便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了。伊拉克有什么?石油!这几年伊拉克石油换食品计划一直被美国人阻挠,身为世界第二大产油国,十年出产的油没有以往一年多。现在伊拉克手地下面的黑金估计都快发霉了吧!美国身为世界第一用油大国,看着萨达姆屁股下面的油井,眼红的恨不能把伊拉克变成星条旗上第五十一颗星。911给了美国攻击伊拉克的借口,所以,政府下了这样的命令,我们一点也不意外。

  “那你们美国政府怎么向民众解释攻打伊拉克这事呢?是不是像解释五角大楼被撞一样?”屠夫的话让队长脸上有点发红。因为五角大楼被攻击,政府说是飞机撞的,但我们是到现场看过的,当时的爆炸现场根本不是飞机炸出来的。

  当时五角大楼只有外围的第一环受损,内部四环皆无恙。一架重百吨的波音757客机,7米高、47米长、38米宽。以起码时速400多公里的冲力撞击只有9米高的建筑物时,只能损毁五角大楼的一层楼?这种飞机携带的8600加仑汽油,落向地球便相当于60000磅汽油爆炸,把五角大楼炸飞一半都没有问题。何况当时现场没有任何飞机的碎片,那么大个的飞机装着那么多人和东西,炸完了连屁都没剩下,唬小孩子呢?看样子就算没有世贸大楼那回事,美国人自已也要给自己找个出兵的理由地啦!

  “这个。。。。。”队长挠挠头向小猫说道:“我们要利用在黑道上的关系帮FBI找到伊拉克和阿富汗塔利班交往的证据,不管是什么都行。不强求!不强求!”队长变着法子想把话中栽脏的成分淡化,但看着大家嘻皮笑脸的表情,就知道这一招根本没有用。

  “操!不就是栽脏嘛!这有啥丢人的?看把你难为的。”公子哥看着队长脸红的样子很不理解,以前狼群干的事也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活计,队长从没有不好意思过,怎么今天成这样儿了。

  “没啥!”队长笑着打了个哈哈。看的出来队长是知道这次行动的后果不像以往那么简单,一但把伊拉克和这事扯上关系,死的人就不是十个百个那么简单了,上次海湾战争参加多国部队的国家达到了39个,兵力达80余万人,伊拉克伤亡了十几万,百万人无家可归。

  “你应该放弃你那颗渴望荣耀的心!”屠夫点着一颗烟被医生抢走,想抢身边公子哥的酒怀,也被他闪过后,无奈的扔下这句话回房去了。

  “我们从中能得到什么?”刺客总是很遵守佣兵的第一守则。利益!

  “阿富汗今库存毒品的一成。”队长笑了笑。

  “上帝呀!美国政府发疯了。”刺客惊叫道。我们常年接触毒品,也卖过这害人的东西。所以我们知道在1999年,塔利班控制下的阿富汗鸦片产量已经达到4600吨,种植的鸦片或罂粟的面积达9万1千多公顷,2000年与1999年相比,种植面积增加了50%。在欧洲销售的海洛因总量的80%来自塔利班控制的阿富汗。胡克他们那些欧洲军火商每年用落伍的俄式武器换取价值近千亿美元毒品,所以塔利班在被各国制裁且经济崩溃的情况下,不花一毛钱便换到用不完的军火。一成!听起来不多,可是换成钱那可是能砸死人的。

  “我记得胡克上次还和我说,塔利班手里库存鸦片有2800吨,这样算来可以提纯280吨的海洛因。美国人只要把这东西运到巴基斯坦,按世界上最便宜的批发价也能卖14亿美金。如果卖到欧洲就能赚到800亿美金,就算用战斧把阿富扫一边,也用不完这些钱。更不要说里海上百亿吨的石油资源了。”公子哥是法国人,对欧洲毒品市场行情比我们要熟的多。

  “你们说的都是塔利班和各地军阀共同掌握的数字,美国政府仍要依靠北方联盟来打击塔利班,所以他们手里的东西是不会动的。”骑士看公子哥兴奋的样子摇摇头说道:“我们也不可能提纯那些东西,塔利班手里的货因为要打仗最近出的很快,估计能给我们留下1000吨就不错了。”

  “没有关系!”TATTOO做为一个美籍的拉美移民,他对毒品也颇为了解:“我们可以把毒品屯起来!”

  “没错!”天才抱着手提电脑走了进来,刚才听到队长的话便跑进屋查东西去了,现在那个喜笑颜开的样子一准没好事。

  “最新毒市行情!”天才把国际各大毒品市场的价格作了个波形图给大家:“9月10日,阿富汗市场上生鸦片的价格为每千克700美元,是近10年来的最高售价。但是911事件后,贾拉拉巴德和坎大哈的街道上生鸦片的价格就暴跌到每千克100美元。但国际黑市的价格走势却截然相反,欧洲和北美地区的海洛因却节节攀升,法国的海洛因售价已经达到大约每千克2万到10万法郎。 发战争财的不只有商人哟!”

  “那我们把毒品放到哪?”公子哥已经双眼发花开始幻想着数钱。这么大一笔均到每个人头上也不是个小数目呀。

  “美军基地!别忘了!美国军方才是最大的军火商、毒贩和强盗。”刺客也忙着核算起自己能得到多少了。只有快慢机一脸平静的看着手里简报,过了好久才说道:“美国政府许诺给我们这么多,又不让我们打先锋冒险。我觉的不是好兆头!”

  “你担心什么?你没有看到简报上说的吗?美国又不是只雇佣了我们一只佣军,世界上排的上号的队伍几乎都齐了。拿阿富汗的钱雇兵打阿富汗,美国自己自己才只准备派几千人便想拿下数千万人口的国家,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

  “别忘了还有伊拉克那一摊呢!那才是硬骨头,阿富汗有个屁呀。我们这是超前消费呀!”

  “没错!什么证据都还没有,攻伊的作战计划便已经制定好了。美国政府还真是不着急啊!”

  看着手里的作战计划和队长的苦笑,可以想像到队长原本想保字卫国的愿望再一次被肮脏的政治图谋给打破了。

  “出去喝一杯?”我搂着队长的肩。队长还没说话,其它人倒是兴高采烈的跳起来叫道:“好呀!为了倒霉的伊拉克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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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33: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零五章 图腾


  自从踏入佣兵这一行后,我的世界只剩下黑暗和混乱。日常生活就是不停的在战场、酒馆和妓院中打转,屠夫他们从锋火中挣来的银子大把大把毫不心痛的洒在了风月场所,如果说世界各地除了军营驻地外还有什么是他们最熟悉的,那便是妓院。
  他们只去最豪华的妓院,当然如果战时情况不允许,普通妓寨也是可以忍受的。不过纽约还真是个现代化大都市,连风月场所也充满了现代化。不像泰勒夫人那里充斥的是浓郁的文化气息。

  坐在成群的美女中,享受着姑娘们温柔的触摸,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其它人抱着裸体的美人在温暖的豪华泳池中畅游。面前放着的笔记本是我刚从超市买来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画像是从我家附近的监视摄像头传来的,既然回不了家我便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关心”家人。

  “先生!你需要我帮你舒解一下压力吗?你已经盯着屏幕看了两个多小时了!”边上的一位黑发美女把手伸到我的裤裆上抚摸着,这里的姑娘确实都是世间顶级的尤物,当然价钱也是人间少见。她们一小时的开价都要一万美金,而我只是坐在这里看着我的电脑,没有提出任何性要求,她们当然会奇怪。

  “不用了!”看着相隔万里时差十二小时的家门,我禁不住伸出手指摸向屏幕中的把手。可惜手指没有触到心目中的金属块,而是泛着水波纹的液晶屏。

  在一阵抚摸后我感觉心中的渴望被淡淡的满足抹淡,合上笔记本切换手机的蓝牙连线。闭上眼我推开身边的姑娘们,慢慢的享受着“团聚”的快乐。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说我的话对吗?小乖乖。”屠夫坐在沙发上擦拭着自已那把被人血泡变色的军刀,看到我多愁善感的样子拍拍双腿间埋头苦干的女人的脸自言自语道。

  “扑哧!。。。。。嗯!。。嗯!。。。对!。。。”正在为他口交的女人忙里偷闲的看了我一眼,好不易从满胀的口中挤出几个字来。

  “又在想家了?”快慢机玩女人的速度总是非常快,似乎生怕谁在他快活的时候给他一下子似的。

  “没有!”我拉出已经伸进我内裤里的几只玉手,兴致缺缺的揽着快慢机的肩膀走到屋内的微型吧台前坐下。

  “没有想家,难不成你想REDBACK了?”公子哥光着膀子在那里给大家调酒,身边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姑娘嘻皮笑脸的不断拿冰块塞进他泳裤内,把条四角裤撑成了丁字形,这家伙竟然一点恼怒的神色也没有,也不怕老二给冻坏了。

  “我看他是想在法国留学的那个静了吧!”大熊搂着个娇小的亚裔女子凑过来坐上高脚椅,然后拎包一样把那个姑娘抱到大腿上,乐呵呵的不断对她上下其手,摸的那个女人笑的像个傻子一样。

  “要么是那个传说中的初恋情人?叫什么来着?那个谁!屠夫!食尸鬼的初恋情人叫什么来着?”TATTOO光着屁股却挂着枪套露着一身五颜六色的刺青,摇着双腿间的家伙靠着公子哥坐下,伸手抱过一个正在调酒的女人坐到在自己的最重要的部位上遮住了外露的春光,伸着脖子冲远处的屠夫叫起来。

  “嗯。。。。。。叫。。。叫什么宛儿!”屠夫记中国人的名字和我记外国人名字的德性一样,能记个名就不错了。

  “赵宛儿!”狼人抱着美女走了出来,他最倒霉!美女什么事也没有,结果跟踪到了这里,他原本想寻花问柳的计划被打乱了。看美女摇摇欲坠的样子,他是在床上把这口怒气撒出来。

  “没错!那小妮子长的可真是我见犹怜呀!”公子哥给我倒了杯墨西哥龙舌兰,闭上眼像在回味什么美味似的说道。

  “对!那小身板看着就像个柔弱的病秧,那种没用的女人就是拿来摧残的!”屠夫抓着胯下的女人的头发把她脸扯过来,把手指抠进她的舌头拽出来向上吐了痰然后看着她伴着浓浓的精液都吞进肚里扭头对着比了比小指说道。

  “打住!打住!”我伸手阻止其它人想要接着起哄的意图:“我和人家没有任何关系,别拿她说事。”我了解大家是怕我做出什么伤害REDBACK的事,不过我也很奇怪他们这些人的思考模式,在外面嫖娼就不算伤害爱人了吗?

  “你呀!根本就是个孬种,心肠软的像意大利通心粉。那种楚楚可怜的小娘们两滴眼泪就把你弄懵了!”队长也加入了对我的讨伐,扯着刺客从楼下走了上来,几个妓女像树袋熊一样扒在他们两个身上不断用手在两人强壮的肌肉上摸来摸去,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样子。

  “别说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我摆摆手把咬了口柠檬,舔上一口盐,然后将手里龙舌兰一口饮尽,辛辣的口感让我想起REDBACK美艳但辛辣的娇嗔。

  “希望吧!”公子哥又给我满上一杯龙舌兰,这回连瓶里的小虫也都倒给我了。

  “我是东方人,只要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我就会负责。”我细细啮咬着酒中的龙舌兰虫的肉体吱唔着。

  “喔!喔!”一群人笑起来,连边上的妓女都捂着嘴双眼挤成一条线。

  “我们只是让你认真一点,不是让你负责。没你负责REDBACK就不活了吗?”一群人争相恐后的嘲笑我的落后观念,这是我讨厌和他们一起讨论问题的原因之一。

  “刑天!听着。认真和负责是不同的两个词,对待姑娘要认真,只有对待被你开车撞到的牛,你才需要负责。”牧师穿着可爱的白领的工作服在这个环境里格外显眼。

  “一个嫖娼的神职人员也有资格教训人?”我抓起一个柠檬向他扔过去,不幸被他闪过。

  “日本人?”大熊怀里的女人看到我掏出的整箱大额钞票扔到桌上问了一句。

  “中国人!”我越来越恨别人看到我有钱便总是把我当成日本人,好像中国人就不能有钱一样。

  “抱歉!我。。。。。”那个女人必竟见过世面,看到我额头跳动的青筋立刻明白自已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不要说了。。。。没关系!”我在想着用什么办法能让人一眼就知道我是中国人,

  正在我将大卷的钞票扔给每位姑娘的时候,突然通向外面大厅的门被人重重的砸响,没两下便将门板砸劈了。离门最近的扳机他们听到第一声砸门声时,便把怀里的女人扔到了一边,站在门边把手按在了枪套上。这里是纽约黑手党的地盘,进这里的人都要搜身,以保证没有人能持枪在这里寻衅滋事。但恶魔曾救过这个在意大利混不下去的教父的命,所以我们能保留两支枪防身。

  砸门的人看起来很恐武有力,顶级黑檀木是相当坚实的,这家伙三下便砸出一个洞,还是颇有实力的。

  第四声巨响后,门板被踢飞了,几个超级强壮的巨汉和数名衣着上乘的男子硬闯进了我们租用的包间。看到这些人都没有枪械后,扳机他们便把手从枪套移开了。这些人不是佣兵,也不是职业杀手,更不政府军队,看样子应该是比较有一些地位的黑社会大亨或富人。呼呼喝喝的闯进来一大群人,瞬间便将整个房间挤满了。

  “各位有何贵干?”骑士看着闯入的人群气势汹汹的,看样子便是找麻烦的主。

  “你们这群王八蛋把所有的姑娘都要走。让我们怎么办?有钱了不起吗?恶心的日本佬!”跟在说话的疤面大汉后面的一个年青的小伙子,看到我摆在吧台上的整箱钞镖蔑视的一笑,那表情似乎看到了一个来自乡下的暴发户。

  我听到这家伙的话,除了无奈的翻翻白眼外什么办法也没有,除了更加刺激了我想尽办法把自己和日本人这个词永远的隔绝的念头。

  看到一群人为了妓女争风吃醋的时候,如果时间允许,多数人会很乐意抱着膀子乐呵呵的看上一会儿笑话。但如果这事发生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就会觉的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发生任何争执都是愚蠢的。但你又无法从其它人妒忌中挣脱出来,就像掉进一个不受控的旋涡中一样。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我们没有把所有的姑娘都请来!”队长穿好上衣,看着带队的高大黑人。

  “但你们把最好的都抢走了!”刚才鄙视我的英俊小伙子向我身边的一位姑娘挑挑眉头微微一笑,引的那位姑娘一些嗔笑,看样子两个人是相熟的。

  “看这个。。。这群家伙在这里和我们抢生意吗?”一个拉美裔的家伙在桌上摆放的海洛因包里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唆了唆笑笑道:“80%,高纯度,中国货!”他对毒品精确的认定让我们印象深刻,轻轻的一尝便分的出纯度和产地,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听着!你们这群狗屎,我要让你们知道一件事。这里是纽约!是美国!不是什么狗屁日本,如果你想请客,最好在学点乖!”进门的疤脸大汉手里变出一把刀子,手腕一抖便飞向我的面门。我处之泰然没有动,刀子在众多女子的尖叫声中擦着我的脸皮飞过,扎在身后的飞镖靶子。

  “我得了十分!”疤脸大汉在刀子钉在靶心的同时拍手大叫道,话语中充满了得意和嘲弄。可是话音未落一把巨大的军刀精准的扎进了他身后保镖大张的嘴巴,强有力的劲道和锐利无比的刀锋轻易的刺穿了他的后脑,将他钉在破烂的门板上。

  “这。。。才是十分!”屠夫笑嘻嘻的搓着手走到队伍前面,眼光凶狠的在其它人惊恐的脸上扫视着。

  “操!”从意外中醒转的其它人纷纷冲上来欲动手,但身势停在扳机和牛仔的枪口前。

  “我很乐意杀光你们!”牛仔打穿两个的执刀壮汉的手腕后,眯着眼面色潮红微醺的说道。

  “风度!风度!绅士们!”我从身后的靶子上拔出那把蝎子牌跳刀,走到人群中间甩手扎到面前的咖啡桌上:“让我们用绅士点的方法来解决这个纠纷好吗?不要上来就杀光这个,杀光那个。我们是文明人。”

  “你们想怎么样?”这些人看到我们手里有枪,才意识到我们为什么能把整个俱乐部的美女都叫齐,这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几个经过风浪的角色,老练的晃着脑袋问道。

  “按惯例!一对一!”我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指了指地上的刀子:“两个人,一把刀!我输了。你们可以带走这里所有的女人,我们认栽!你的保镖的死,随便提出任何条件。你们输了。带着你可怜的朋友滚出我们的视线。如何?”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议论片刻后,纷纷点头同意了我的意见。正在议论由谁出手之时,扳机突然对着一个躲在人群中穿西装小个子的大腿连开两枪,吓了所有人一跳。

  等散碎的手机零件从他的裤腿中滑出后,扳机才笑笑说道:“你不应该给手机按键设定声音。我耳机很灵!”

  妓女们已经知道面前的事情不可能善了了,便纷纷聚到了屋子的角落里,默默的看着我们。双方都不是她们得罪的起的,现在她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当任何一方胜利后,都可以委屈的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不得已的苦衷。

  “我来!”那名英俊的公子哥向背后一名保镖撇了撇头,那名平头的高壮大汉便站了出来。脱到上衣后露出满身的肌肉后,喉管和上眼皮奇特的纹身显得格外显眼。

  “那是俄罗斯佩塔克监狱的纹身,那里关押着俄国最凶恶的罪犯。极少数能在还可站在撒尿的年纪出来。”TATTOO是纹身界的专家,一眼便从纹身上看出了这个壮汉的来路。

  我笑着点点头,看着那人身上累累的疤痕,看来这家伙也是战果辉煌。

  “来吧!你这个日本瘪三!我今天就让你和你们该死的日本汽车见识一下什么叫痛苦!”那名大汉满脸恨意的指着我威胁道。我当时就想笑出声,没想到这家伙恨日本人是因为日本的汽车,看来日本的经济入侵在世界上树敌颇多。

  “首先,我要声名,我不是瘪三。。。。。。”我看着那名壮汉趁我张口说话之时,突然窜到咖啡桌近前,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抓住了树在桌面上的刀子。当他的手触到刀把的同时,一抹微笑浮现在他满是坑洼的脸上。

  “其次,。。。。。”我没有去抢那把刀,而是直接一跨步冲到咖啡桌侧面,轮起拳头在他伏身拔刀之时,边说话边对准他盯着刀把前伸的脑袋一拳砸了下去。那家伙听到耳边的风声,发现我根本没有抢刀,察觉到上当再想缩手防护时,已经来不及了。毫无防备的太阳穴被我实实在在的钉到了桌面上,厚实的黑檀木咖啡桌经不起我的力道,“惨叫”一声夹着这家伙的脑袋趴了窝。被我一拳夯到桌面上的笨蛋,整个脸都变了形,两颗乒乓球大小的眼球被巨大的力道压出了眼窝,鼻梁从中间断开,黄白相间的脑汁从挤扁的眼眶中涌出。原本有梭有角的方脸被我打成了葫芦形,他连个屁都没放便当场毙命。一击必杀!身体便是凶器!这就是职业军人和职业罪犯的区别。

  “其次,我不是日本人!”我从一位呆立在当场的西装男的领口扯出领带,擦净拳面上沾到的脑浆和骨头渣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漂亮的一击!”骑士无奈的掏出他收藏的一枚九世纪的刻有盎格鲁撒克逊国王孔渥夫的雕像古金币递给身后相当得意一脸坏笑的屠夫。

  “有我的分红吗?”我故意忽视面前骑虎难下的敌人,做了个贪财鬼的表情。

  “你又不识货!给你也没用!”屠夫故意把原本就闪亮如新的金币,当着骑士的面在衣袖上蹭了蹭后端详了半天,啧啧有声的边称赞边丢进拉开的上衣口袋,未了还轻轻的拍了拍袋底做了个满足的叹息,气的红眼的骑士恨不得撕烂他的脸。

  “我们认栽!”年轻的公子哥在我霸道的一击下改变了强横的态度,脸色肃然的说道:“但我希望能了解,是败在了谁的手下。”

  “事实上,我是一个来自中国的瘪三!”我笑了笑对他拱手作了个揖,在国外这个动作几乎代表了中国。

  “OK!我记下了!”年轻小伙子作释然状,挥挥手让手下抬起自己保镖的尸体和卸下门上钉着的另外一个死人带头走出了房间。

  “能屈能伸,有大将之风!前途不可限量!”大熊看着年轻人的背影说道。

  “没错!我不喜欢有前途不可限量的敌人!”刺客颇有深意的话语给年轻人贴了上死亡的标签。

  看着远去的人群,不一会迟了一步的俱乐部保安伴着老板便又涌进了房间,再次将房间占满。看着满地的狼藉,这些人了解我们的底细也不好发作。不过免不了一番埋怨,弄的大家都没有了玩乐的兴致。留下恶魔在那里和他们周旋,其它人纷纷扫兴的回到了公子哥的家。

  一路上我看着车内这些高鼻绿眼的白种人出神,到了公子哥家后,我突然冲动的问他们:“有什么办法让别人,一眼就认出我不是日本人吗?”

  TATTOO坐在沙发上回过头隔着老远向我喊道:“让我在你脸上纹上五个字-我是中国人!绝对任何人都能一眼认出你不是日本人!哈哈哈!”

  大家都把他的话当做是笑话,可是我却心头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萌芽,偷看一眼仍在为我背着她去逛窑子生气的REDBACK,趁她不注意,我拉着TATOO跑进一间没人的小屋。

  看我神神秘秘的样子,TATTOO也一脸好奇的凑到我根前,十分配合的低声问道:“有什么秘密要和我分亨?”

  “不是!我是想你给我刺青!”我抛出答案。

  “刺青?大家快来。刑天要刺青!大家。。。唔!。。。”TATTOO一愣,继而大笑着要冲出屋去与大家分享这个今人发笑的话题。

  “怎么了?叫什么叫?你有毛病呀?”我一把拽住这小子,捂住他大叫的嘴。

  “当然了!哈哈哈!”TATTOO仍笑得喘不过气,指着我捂着肚子过了好一会才断续说道:“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的话吗?”

  “记得!”我有点脸红,因为我想起了当时说了什么。

  “我妈妈说,纹身的不是好人!哈哈哈!”TATTOO学的绘声绘色,连表情都模似的十足,把我演的像个幼稚园的小宝宝。说完又是一通狂笑。

  “这有那么好笑吗?”我看着笑的前俯后仰的TATTOO,再一次感叹东西方人脑子的不同,这除了有点尴尬外,哪有好笑的地方,也不知这个混蛋乐什么。

  “当然了!当时你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说什么绝不和我同流合污,要坚绝画清界线。你忘了?才多长时间,这么快就放弃你的操守了?”TATTOO虽然嘴里说嘲弄我的话,但手里却没闲着,拉着我的皮臂不停的在我皮肤上抚摸着,看我的眼神像是妇女在菜市场上挑猪肉一样。

  “对!我要纹个图案,让我一眼就认出我是个中国人!”我觉的这个问题挺严肃的。

  “纹什么?纹哪?”TATTOO对我皮肤满意的点点头,像个人肉市场上买姑娘的老鸨一样。

  “纹这!”我指着留马鬃头而剃的光光的太阳穴上面:“鬓角!”

  “哟!酷!会挑地方。”TATTOO兴奋的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纹什么图案?”

  “龙和五星红旗!”我决然的说道。

  “。。。。。。”

  三个小时过后,当我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屋内所有的人都傻眼的看着我,恶魔手里的酒杯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不一会所有人便把我围到了中间,从各个角度盯着我两鬓的刺青不断发出奇怪的声响。

  REDBACK走到我近前捧着我的脸,用手指沿着黑色的边线划过我从前额一直纹到后脖梗的这面布满弹孔燃烧着的五星红旗,痴迷的端详了良久才吐出一个字:“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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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34: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零六章 闲暇时光


  “你喜欢?”我对REDBACK不反对我纹身颇为意外,当然也包括我竟然真的让别人拿着电枪和针管在自己脑袋上扎了半天。
  “当然!”REDBACK摸完右侧的五星红旗,又摸左边的充满中国民族气息的金铭龙纹:“现在只有瞎了眼的人才会把你当成日本人了。”

  “这正是我要的!”她每碰触一下我的仍在渗血的刺青,我就觉的整个头袋像被通了电一样抽痛。不过消除了以后被误认的可能,我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这个是龙吧?可是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一群人看着这种出现在青铜铭刻上的龙形说道:“头似牛首,有须,大耳,体形似虎,有翼,脚有爪,爪为三趾,尾长开叉而卷。这不像中国的龙呀!”

  “这是中国汉朝时的龙!”我轻轻沿着发线摸过头侧的充血之处,仿佛感觉到有种力量烙印在皮肤上,给我一种支撑和自豪感:“我们汉族便是从那时正始登上历史舞台的嘛!”

  “你为什么只纹龙?有点种族主义倾向哟!”巴克兄弟对这个最敏感。

  “经过千年的传承,龙已经不只是我们汉族的象征,而是代表了整个中国。难道我应该恨我的族裔嘛?”我奇怪的看着那两个家伙,这两个人敏感的有点到变态的程度了:“你们恨自己是黑人吗?”

  “当然不!”巴克兄弟知道口舌没有我利索,便打住了必败的口水仗,悻悻的转身走开了。

  “感觉怎么样?”REDBACK把我推倒在沙发上,骑坐到我腰上,抱着我的脑袋用舌头轻轻将仍外渗的血迹舔净,爱不释口的在那面中国国旗上不停的亲吻。

  “除了痛!还是痛!”我头皮仍不停抽痛,不过她温温的口水倒是掩去了刚才的紧张。

  “纹身会上瘾的!”REDBACK拉着我的手放到她腰后纹身处轻轻揉动。

  “是吗?那你一定要看紧我!免的我做出什么疯狂的行径!”我把手插进她的皮带内轻轻在那幅可爱的纹身上划动着。

  “例如?”REDBACK捧着我的脸凑了过来,轻轻的咬住我的上嘴唇,喘着粗气问道。

  “例如!把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纹到自己的身上!”在她松开牙关后,我马上噙住她的下唇还以颜色。

  “你敢!”REDBACK从我口中抽回香舌,脸贴脸抵着我的眉头,掏也我腰上的手枪顶在我的脑门上:“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的脸能纹到你的皮肤上,那便是我!艾微尔·瑞贝卡.”

  “为什么?”

  “因为我要!”

  “你好霸道!”

  “你不喜欢?”

  “我爱死了!”

  “我知道。。。。。。”

  “。。。。。。。。”

  “嘿!嘿!别这样!老兄!我们还在这里呢!”我们两个肆无忌惮的在大厅亲热起来,引来的除了满室的口哨和叫骂外,还有大堆脏衣服和臭皮靴。

  正在我抱着REDBACK找一个无人的小屋销魂一下时,门铃响了。得到天才的示意后,公子哥打开了门。一大群人带着香槟和美食兴高采烈的冲进了房间,带头叫的最响的便是胡克那个大肚子,后面跟着相熟的海盗旗、血腥妖精,猎兽人和C4的几个家伙。

  “你们听说了吗!”胡克一进门便拍着手大叫道:“美国决定要打阿富汗了!”

  “听说了!”队长接过香槟放进冰桶里,扭头看着这些家伙表情很镇定。

  “你高兴什么?你将要失去每年百亿利润的毒品来源。美国政府不会让阿富汗人再种植鸦片的。”我抱着REDBACK又坐回沙发上,看着进来的人群和带来的东西,看样子这么人是想在这里开狂欢节。

  “美国人也不会让全国千万的瘾君子死在大街上!”胡克毫不在意的笑道:“战争!刑天!战争!世界上最矛盾的社会冲突,它带来痛苦,带来死亡,也带来进步!顺便说一下,刺青很漂亮!”

  “听起来你又做成了一单大生意!”屠夫比所有人都了解这个家伙。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胡克满脸笑意的抽着雪茄。

  “让我猜一下!”好不容易突破美国封锁回来的小猫,坐在天才身边看不得他得意洋洋的神色讥讽道:“你把手里压的那批一文不值的破坦克和那些没有制导芯片的萨姆导弹都卖给那些连勾股定理都不知道宗教狂热分子了?然后又把从车臣居民手里收购来的军火,卖给了反塔联盟的那些笨蛋?”

  “你怎么会?”胡克意外的看着小猫,而后者则一脸笑意的做了个鬼脸。

  “看起来大家都有接到大生意!”刺客看所有人脸上都充满笑意,明知故问道。

  “美国政府的委托。攻打阿富汗!这不是什么秘密!”全能的情人亨利代表海盗旗发言:“以塔利班的实利,美国全力的支持下我们轻而易举的便能攻下阿富汗全境!大利益、小代价!这是佣军最渴望的战斗,不是吗?”

  “赢得美国政府的信任才是你们最想要的吧!”REDBACK从我怀里站起来,边整理衣服边说。

  “人际关系便是力量!”血腥妖精的队员,一人长的像女人的男子拿起一支飞镖头也不回向后一抛。正中靶心!

  大利益、小代价!我看着这些家伙高兴的样子,明白他们也了解这同样是美国政府的目的。美国想占领一个战乱数十年全民皆兵的国家,还未派出任何士兵便已经在全世界雇佣了数千的佣兵集结在阿边境,允诺的条件的是瓜分这个被占领国合法的与非法的财富。这才叫会做意,我们这些人挣再多的钱,必竟仍只是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

  为别人而战,是佣兵永远逃避不了的命远!想到这里便又是一阵失落。

  “胡克!你以前在阿富打过仗,介绍一下吧!”我记得胡克曾经是前苏联的特种兵,据说还参加过进攻阿富汉皇宫的战斗。我们都没有去过阿富汗,听他介绍一下也不错。

  “噢!上帝呀!那个地方!我真不愿想起来。贫穷,饥荒,战乱,种族灭绝!你想得到的,都能看到!”胡克抚着额头做了个“你难以想象”的表情。

  “但你们却败在了这群驴子拉大炮的土包子手里!”扳机满脸嘲笑的看着胡克,冷战结束不代表敌对的消失,冷嘲热讽是美俄大兵交流方式。

  “我们?败给阿富汗?你在开什么玩笑?”胡克哈哈笑道:“你既然能接触到高层军事信息,应该知道美国政府统计出的数字,我们苏联的损失有多少?我们的行动95%都没有伤亡,有的话也只是轻伤。”

  “那你们为什么撤出?死了那么多人达到了原本的目标了?”扳机满脸幸灾乐社员的看着胡克。

  “我们进入阿富汗是因为当时阿富汗在我们的支持下建立了一个共产党政府,美国支持穆斯林游击队进行反对这个政府的武装叛乱。为了在阿拉伯海寻找不冻港和各种资源,我们只好派军队进入阿富汗来支持政府。结果是苏联撤出了它的军队,共产党政府为穆斯林游击队所推翻。”胡克并不能为自己国家的败退找出借口:“阿富汗战争只是一盘棋,苏联和美国是棋手,苏联最后败下阵吃了亏,但棋高一招的美国有占到便宜吗?”

  胡克坐到沙发上,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扳机道:“穆斯林游击队的崛起得到了美国的金钱资助和政治鼓励。游击队战士不仅从阿富汗人当中而且从许多其他国家的穆斯林当中招募。共产党政府垮台后,非阿富汗的穆斯林游击队员返回了自己的所在国,他们利用从美国得到的培训,在许多这些国家内建立起半军事组织。他们在阿尔及利亚和苏丹等一些国家成为一股重要力量。尤其是,他们为一个跨国组织培养了骨干,其领导人就是目前震惊世界的风云人物奥撒马·本·拉登。也就是说,现在被称为“文明世界的灾难”的伊斯兰恐怖集团,便是美国一手扶持起来的。”说到这里胡克停了停向窗外看了看,满含深意的说道:“也就是他们炸掉了你们的世贸大楼!”

  “我!!!”扳机也知道这些东西,可是说出来脸上就挂不住了。

  自已挖坑,自己跳的事,好说不好听呀!

  “阿富汗这块肉!我们吃定了!”扳机一脸强盗相,恶恨恨的说道:“就算是为了向世界证明我们比苏联强,也要啃下这根硬骨头。”

  “我们现在不是苏联是俄罗斯。市场经济了,不养懒人了!”胡克作为苏联适应资本主义最快的行业-黑手党的一员,看起来对苏联的变革果然欢迎之致。

  一群来自世界各地激进份子为了各自的主张吵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面前的人和一个月前似乎有点不一样了,端详了半天才突然发现这些人脸上比前些日子多出一样东西-胡子!

  “喂!你们怎么都留胡子了?”我看着一群人满脸的胡子茬。奇了!

  “这不费话嘛!阿富汗边上全都是伊斯兰教聚集区。男人全都蓄须,不蓄须的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外人,不利于开展工作嘛!”留着胡子的托尔仍是个大光头,看起来根本不像穆斯林,反而像开飞车的三K党。

  “你们应该挎个吉它开演唱会。”我摇着脑袋装出一幅嗑药嗑多了的样子。

  “你也要留胡子!去阿富汗!” 摇的正欢,笑的正开心的时候,突然打断说道。

  “嗯?”我突然愣住了。抬头看着队长,指着脑袋上刚刺好的纹身吃惊的问道:“我也要去?我又不是阿拉伯人?我又不装的不像,我去干什么?”

  “其实在中东,蒙古人种反而比同属的欧罗人种更受欢迎。我们在穆斯林眼里简直就是堕落和糜烂的象征!”刺客是以色列人,他对中东最熟悉。

  “蒙古人种!?”我愣住了。我对人种地理学不了解,对他把中国人归入蒙古人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人类可分为三大人种及其若干分支。尼格罗人种、欧罗巴人和蒙古人种,都有若干过渡型人种。非洲以尼格罗人种为主;欧洲以欧罗巴人种为主;亚洲尤其是东亚和北亚则以蒙古人种为主。阿拉伯人属于欧罗巴人种印度地中海类型,中国人属于典型的蒙古人种!”REDBACK从背后悄悄的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

  “噢!”我对自己粗浅的学识根本不觉得羞耻。这群人都不是一般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背中国的朝代表比我还熟。

  “可是你们谁见过纹身的穆斯林?”得到要到中东去的后,队长发给我们很多关于伊斯兰教的东西。

  “改变真主原造的行为是来自恶魔的诱惑,凡跟随恶魔者,已受亏折!”TATTOO对于《古兰经》禁止纹身、黥青、锉牙、穿孔、戴假发等最熟悉。

  “没有关系!戴穆斯林式围巾就看不出来了!”队长指了指我的脑袋说道:“而且你的图案是纹在发线以上的,只要把头发蓄起来就能把图案盖住。”

  “我到阿富汗去干什么?”我奇怪极了,不是说要到伊拉克吗?怎么现在又把我派到阿富汗去。

  “去适应伊斯兰的世界!东方人在伊拉克比阿富汗更受欢迎。”队长又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这么说伊拉克还是要派我去?”我捂着脸倒在沙发上,没想到东方人的面孔竟然给我招来如此多的麻烦。

  “我们下了飞机走不出五米就会被打爆头的!”骑士满脸笑的对我说道。

  “我一个人去?”

  “我们一起出发!只不过水鬼、你和刺客到巴基斯坦,我们其它人到科威特去。狼人和天才留给你们!”队长说完又指了指边上的其它佣兵:“我们没有必要全留在那里,这么多人在那里,你不会寂寞的!”

  我看了看水鬼、刺客再看看自己,发现队长派到阿富汗的都是看上去比较不那么西方化的面孔,看样子他们都是有深思熟虑过的。

  “达克。你们猎兽人前一段哪去了?好久没见了!”

  “我们在哥伦比亚和墨西哥,配合当地政府扫毒。。。。。。”

  “以你们的实力收效一定很显著吧?”

  “当然。加上你们在公海上干的那一票,几船的高级制毒技术工人都被你们洗了,别说哥伦比亚受损甚巨,连中南亚的毒品市场都元气大伤呀!现在“金新月”又要被美国洗,毒品市场。。。。。。”问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打听的了。任务内容仍未下达,不过时间是已经定下的,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这几天在美国的事虽然不大但琐碎之极,弄的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原本想到美国来散心的打算也没有实现,剩下的这半个月可是要抓紧了好好快活一下。我一边和其它人打屁,一边向REDBACK示意准备落跑。

  好不容易趁大家狂欢的时候逃了出来,我和REDBACK稍一商量便做了决定,趁这几天空闲陪随她到处转悠转悠。等队长骂人的电话打通的时候,我已飞到了泰国曼谷声名卓著的拍蓬街。

  头戴着耳机插在背包内的电脑上,光驱里面温习的是刚买的阿拉伯语教学。呜里哇拉的阿拉伯语,把我和面前满街穿着三点式拉客的十一二岁的皱妓隔成两个世界。随着REDBACK左转右转的在灯火酒绿的红灯区边缘找到了一座不像教堂的教堂,巨大的院落内全是层层排排的简易竹楼,未进院门便看到了坍塌的围墙。神父和一名穿着背心露着强壮肌肉的男子正在安抚聚在祈祷大厅的上百位幼童,另有一些年青人正在修理仍在冒烟的院墙。

  “怎么回事?”REDBACK看到神父肩头的血迹吃惊的问道。

  “抢劫!”神父满脸颓意,看样子有日子没睡好了。

  “抢劫?”我也吃惊的关上了电脑里播放的阿拉伯语:“抢什么?教会有什么可抢的?”

  神父没有说话,环视了周围一圈,我跟着他的眼神看去,是满屋睁着惊恐大眼的女幼童。其中有过半的六七岁上下,穿着奇怪的女孩儿,肩上和胸口都烙有奇怪的印记。从仍发黑的焦印上可以看出,这是刚刚烙上去。什么样的人这么残忍,竟然对如此幼小的女童下此种黑手。

  “我们出去说!”那名不知名的神父把安抚的工作交给一旁的修女,带着我们来到了院子内。

  “刑天!这位是我给你提过的洛基神父。洛基神父,这位是刑天!”REDBACK把我介绍那位看上去像拳击手的神父。

  “你好!久仰!久仰!”

  “你好!我也久仰大名了!”我们两个客套了两句,其实我根本想不起在哪久仰过他的名字。

  “我要感谢你们狼群,为我提供了东南亚向欧洲输送皱妓的管道,让我们能轻易的从歹徒手中救出如此多的可怜孩子!”等到洛基神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在哪听过他的名字。这家伙是神职人员中的异数,常年在东南亚打转,号称“大棒神父!”, 以使用大棒看守教院出名。毕生致力于解救童妓的事业,曾经追踪万里将几个颇有势力爱好皱妓的欧美官僚和毒贩子绳之以法。如果不是神之刺客在后面撑腰,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不客气!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孩子是。。。。。。?”我本来想着和REDBACK出来单独散散心的,没想到我们不去找麻烦,麻烦自动找上我们。

  “那些孩子都是我这几年来解救下来的。。。。。。皱妓!”说出这个词后,洛基神父在胸画着十字一阵祷告,弄的我颇为无奈。这有什么可告罪的,不就说了个词嘛。

  “这么多?”令我吃惊的是,屋内的孩子们最小的六七岁,最大的十三四,竟然都是救出来的皱妓。我开始以为只是教会收养的孤儿而已。

  “这已经是转移走好多批的了!”神父最近都在忙这些事,看他两鬓窜上去的白发,便知道这些丧尽天良的事看多了,对人的精神有多大的摧残。

  “那抢劫又是怎么回事?”我正说着,边上一间挂着白布帘的房间,突然冲出一名修女,趴在栏杆上大吐特吐起来,看她快把内脏吐出来的劲,真是让人想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什么恶心的画面。

  “是为了里面这批刚救回来的女童!”神父的话刚说完,又一名修女冲出了房间,趴到刚才那名修女的身边一同吐起来。

  “那些女童有什么特别吗?”我说话之时非常不礼貌的一直盯着那两名吐完跪在那里不停向天祈祷的修女,等着看后续发展,谁知道里面一会儿还能冲出多少人来。

  “她们都是Devadasi!”洛基神父说了一个我没有听过的词,把我的注意力唤回了。

  “什么?”我愣住了,看着边上的REDBACK,必竟英文不是我的母语,太多单词不我不知道了。

  “提婆达悉!”REDBACK转动脑子给我解释这个词语:“意思是「神的女奴」。是印度在坦多罗崇拜的性仪式中扮演献身于男神(修行者)的女神的角色,实际上已经由神庙祭司训练成变相卖淫的职业妓女。传说修行者在与神庙舞女进行仪式交媾可以获得活力达到不朽,通过对神圣的生殖行为的神秘复制来保证维护万物的秩序。”

  “通俗点!”听了半天,我仍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庙妓!”REDBACK握着胸前的十字架说道:“印度极度重男轻女,为了不养活女孩子,无数家庭每年嫁给地方寺庙的神无以数计的女奴,他们会以一种秘密仪式把女孩嫁给这个神,这些幼女孩会被献给神庙,终生成为庙奴或庙妓。”

  “庙妓?”我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庙在中国是非常神圣的地方,教法一般是宣扬禁欲的,从没有听说过和妓女扯到一起来。

  “没错!”REDBACK看着远处那些心智未开的幼童,颤抖着说:“在印度,尼泊尔,斯里兰卡,年岁介于5至9岁的女童,在月圆之夜"嫁"给地方寺庙的神,祭典后其肩膀和胸将被烙印,之后受聘于寺庙祭师,来拜神的人可以向寺庙出钱买这些女孩交媾!”

  “你们从印度弄来的?”我吃惊的问道。没想到他们竟然跨越国境去营救这些女孩子,如此一来,风险和经费可是不小。

  “贩卖幼女的国际路线分两条,一条是从尼泊尔到中转站孟加拉,然后转手卖到印度,从印度与巴基斯坦转往中东国家。另一条是从孟加拉到缅甸,过泰国到菲律宾,然后装船到世界各地。这批女孩子是我们在泰缅边境劫下来的。”洛基神父正向我们解释着,那间“呕吐之屋”里走出一名男子我们招手。我认得他,他是神之刺客的队医叫保罗什么的。

  洛基神父看到保罗向我们招手,叹了口气向那间呕吐之屋走去,我和REDBACK在后面跟着也想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边走我边向神父打听:“那打劫的是什么人呀?”

  “本地的黑帮和倒卖的人口的人贩子!”神父一边走一边整理身服:“这些女孩子是我们在本地黑帮接货时抢来的,那帮没接到货的黑帮拒绝付钱。人贩子竟然以这些女孩子是宗教祭品,我们是异教徒为名,要求我们归还,结果谈不扰便来硬的了!”

  “。。。。。。”我无言了,今天又长了见识了。有时候出来跑,还真是能看到平常人见不到的东西。

  “泰国政府不管吗?”我的话还没说完,前面洛基神父掀开的门帘里便传来一阵呛人的恶臭,熏的我呼吸一窒。多年的征战经验告诉我,这是人体腐烂时发出的味道。可是修道院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我更加好奇了。

  “泰国对这种事,本来就是纵容的。不然也不会直到1994年才制定法律,但处罚力度之轻也是世界少见的。与15岁至18岁雏妓发生性行为的嫖客,将被判监1至3年,以及罚款2至6万铢(约8百至2千400美元),与15岁以下雏妓发生性行为,判监2至6年,罚款4至12万株,一般外国人罚了钱就没什么事了。”神父无奈的摇了摇头,东南亚之所以成为“性爱观光国”也是因为各国政府纵容而成。

  进了屋我才看清楚,这里是一间简易的医疗室。大通房分成里外两间,外间两名修女在给几个幼童上药。从那些女童流着黄水的下身看来,大多已经染上了二期梅毒和淋病。最可怜的是一个趴在床上的男童,从他包裹的部位便可以想象他的痛苦。这些孩子根本仍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只是瞪着大眼看着我们几人走进来,一点遮掩的打算也没有。倒是几个忙的满头大汗的修女,慌忙扯来白布替她们盖住了身体。

  里屋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看样子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恶臭便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等我们走进去的时候,保罗已经收拾好医疗器具了,看样子她已经没有救了。

  “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这么冲的恶臭怎么会从一个活人身上发出。难道她烂了?

  “这个女人是我们去踩点的时候捡的。她是印度一个农村的妇女,丈夫打仗去的时候实行了割礼。快有一年的时间了还没有回来,传言是死在外面了,乡亲要求她进行“沙帝”,她是逃出来找丈夫的。”洛基神父看穿上圣袍,抱好圣经,看样子是要为这个女人送行了。

  “割礼?印度也有割礼?她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什么是沙帝?”我常年在非洲打仗,当然知道割礼即所谓的成年礼,长到一定年龄,男子必须割除阴茎的包皮,而女子则必须部分或全部割除阴核和小阴唇,甚至将阴道口部分缝合。男子割礼许多宗教都有,但对女子割礼我以为只有在落后的非洲才有没想到印度也有。

  “在印度乡下丈夫长时间不家时,有权要求妻子缝合阴道只为排尿和月经留下一个小孔,来保证不会偷情。结果手术不成功,她的阴道病变糜烂了。她被人贩子拐到这里的,但他们没想到这个妇人下面已经烂透了,结果在发现后就把她给扔到了山里,我们把她救了回来但也晚了!”神父也整理好衣服做好了弥撒的准备:“沙帝是印度的一种古习俗,就是丈夫死了,妻子要自焚殉夫!”

  “你们肯定这个女人是来自印度?你知道的,印度可是号称。。。。。。。”

  “没错!就是那个号称第一信息产业大国的印度!”REDBACK责怪我怀疑他们的智商,甩给我一记白眼。

  “噢!”我咋吧咋吧嘴没说话。虽然我到过印度,但没去过乡下。还真不知道一直标榜世界排名多少的大国,竟然还有这种稀罕事。

  原本想在妇人醒来后,便为她做最后的祷告的,但上帝似乎不想让她多受罪,让她在沉睡中过去了。最后神父他们只是为她做了安魂的弥撒,便把这苦命的女人火化了。

  出了医疗室,不远处的台阶上坐着数十个骨瘦如柴的小孩子,这种病状我在非洲常见,爱滋病!世纪绝症。

  “我们只能给仍有希望的孩子医治,得了爱滋病的孩子,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洛基神父虽然天天都看到这种场面,但仍是痛心不已:“而且我们天天还要接疹无数药不起钱看病的童妓,那些开妓院的看准了我们不会让孩子们受苦,常让得了病的孩子来我们这里看病,看好了再回去接客。”

  “为什么不把他们留下来?”我奇怪。但是边上一名小女孩对修围墙的工匠的谈话传来,便让我住了口。“你手上的表好漂亮,如果你把它给我,我就赔你睡觉。”一个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女孩子,她们的价值观早已经崩塌了。身体=金钱!已经根深地固的种植在她们的脑海深处,虽然救得了她们的肉体,但想挽回她们的灵魂已经难了。

  “每天都有受不了清苦的孩子逃跑,只要出了这堵墙便是花花世界,她们知道怎么换取自己需要的享受!”洛基神父痛苦的说道:“我们现在只好把希望放在这些年级最小、灵智未开的孩子身上,希望神能拯救她们的灵魂。”

  “你让我和你来干什么?打仗?”我奇怪的问REDBACK,她没有和我提教堂被袭击的事。

  “不是!我们只是负责接走这些孩子!”REDBACK指着那些烙有印记的幼童。

  “接到哪?”

  “爱尔兰!”

  “那里不是也很乱吗?”

  “但那里没有雏妓呀!”REDBACK拧了我一把,痛的我一呲呀。

  “噢!”我不敢再问了,言多必失呀!

  “我们等教会签发的收养证明和避难申请一到,便带这些孩子离开这里到爱尔兰去。”REDBACK很熟练的嘱咐我。

  “如果那群家伙在这之前再来骚扰呢?”我看着背后那些可怜的竹屋,这根本经不起任何打击。

  “我带你来干什么?”REDBACK终于说漏嘴了。

  “我就说嘛!还许给我那么多好处,还说和我玩“冰火九重天”、“沙漠风暴”想着代价就是要当苦力。。。。”我还没埋怨两句,便被REDBACK杀人的目光给堵回嘴里去了。

  “老娘也帮过你,出点力就这么多费话,是男人吗?”REDBACK听我提到她许给我的多项“好处”,脸红的赶忙把话题岔开。神父是纯浩的神职人员,没听出来我说的是什么。洛基可是常年在情色场中打滚的老泥鳅了,一听便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怕REDBACK恼羞成怒只好忍着笑意看向别处。

  “拿来!”等洛基神父走开后,我伸出手向REDBACK讨要。

  “什么?”

  “枪呀!”我除了把放进电脑带过海关的刀子,只带了把小的可怜的陶瓷枪跑到了泰国,六发子弹能干什么。

  “没有!”神父不好意思的耸耸肩,指着远去的洛基神父低声埋怨道:“他脑子不开化,认为上帝的宅院中不能藏凶器,所以没有藏枪。我们来的时候带的武器也不多,你们最好是到黑帮手里去买。我知道你认识人的!”

  “杀人还不给枪?哪有你们这样的?”我嘟囔着从电脑中调出泰国卖武器的商人名单。好家伙!一大串好长一溜的名字,怪不得泰国比较招佣兵的喜欢。

  等我们两个找到相熟的军火商时,天已经黑了。虽然他这里琳琅满目的东西不少,但我还是没有找到我最喜欢的MK23手枪,据商家说这是因为用得了那么重手枪的人不多,加上它样子又没有沙漠之鹰帅所以销路不好,想要还需定货。意外的是,竟然让我发现了中国刚装备部队的92式半自动手枪,有9毫米口径的也有5.8毫米口径的。这种2000年才装备中国驻澳部队的新枪,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在了黑市的桌面上,看来中国的官倒们也没有闲着。

  试射了几发觉的不错,出于纪念价值便收了两套。但最后仍是选择了MK23的缩水版-USP战术型,做为随身武器虽然都是.45口径,但轻了一半的USP用着怎么拿怎么别扭。为了保证火力原本我想购买一直使用,感觉不错的HK23轻机枪的,可是REDBACK不想为教堂添麻烦,最后给我挑了把UMP45。拿着手里轻像玩具的塑料家伙,我真是觉的不可靠。

  出了门,拎着轻飘飘的口袋,我有点希望这两天最好不打仗,这些东西太没有安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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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34: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零七章 找乐子


  “你在想什么?”坐在漆黑的竹屋内,看着围墙外的灯火通明,REDBACK检查着刚弄回来的新枪,为过会儿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作准备,突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
  “没什么!”我不安的扭动两下脖子,轻轻的挠挠后头皮,纹身的地方痛过了,开始有点发痒。

  “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想说,不要不好意思!”REDBACK上好子弹,“卡啦!”一声砸下MP5SD挂空舱的枪机,把枪放在随手便能摸到的地方扭头看着我。

  “我没有想说什么,只是被后面的眼睛看的很不舒服!”我挠挠脖梗指了指背后,REDBACK回头看了一眼,笑着扭过脸说道:“没想到恶名昭彰的GHOUL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不知道!没想到被他们看着我竟然有点尿急!”我低着头抱着枪说道。

  “呵呵!是么?我以前也有这样的经历!”REDBACK躺在教堂的大长椅上,看着拱顶上的圣母壁画抚着额头说道。

  “是不是像站在雪山上,面对着铺天盖地的白色时?”我想起以前什么情况出现过这个感觉。

  “那是雪盲的征兆!笨蛋!”REDBACK一跃而起伸手想摸东西扔过来,不过最后发现是在教堂除了长椅什么也有只好放弃。

  “但感觉差不多呀!”想想自己也觉的挺傻的,拍拍脑袋笑了。

  “呵呵!”REDBACK看我笑,最后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满脸欣慰的看向背后的神坛。

  十字架下层层叠叠的坐满了幼童,一个个抱着膝头睁大眼睛看着我们。那天真的眼神像审判的圣光,映射出人世的肮脏和罪过。每当我面对他们的注视的时候,仿佛从她们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所犯过的一切罪行,发现自己成为一个连自己都唾弃的恶魔。

  “终日沉沦在世界最肮脏的圈子中,对比周朝发生的种种,我们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并不过份,充其量是杀性重了点。这就像拿一块溅满乌点的纸和整个黑夜对比,总觉的还不错。可是等到了阳光照到纸上才发现,原来。。。。。。”REDBACK抱着膀子好像被夜风吹冻着似的,不自禁的瑟缩了下,我走到她身边搂着她坐下。我们两个就像冰雪地狱中两个赤裸的罪人互相温暖着!

  “所以我们才需要忏悔!向主虔诚的忏悔。上帝是至善,至兹的!只要你诚心祈祷,便会得到主的怜悯。”我早就听到洛基神父的脚步声从他还没接近教堂时开始。

  “抱歉!我不相信神的存在!”我从不认为没有信仰是可怜的,但其它佣兵却常用“可怜”二字形容我。

  “每个人心中都有神!孩子!每个人。你所需要的是去找寻它,并。。。。。”洛基神父不但和海盗旗那个奇装异服的家伙名字相同,而且同样是个彻底的宗教狂,还特爱向别人推荐自己的信仰,只不过祈祷的神不一样罢了!

  “神父!我们没有时间讨论这个问题!”我虽然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犯罪,但我不会向一个不存在的神祈祷。我举起手中的枪向他摇了摇,却招来他一阵白眼。

  “在神的寓所挥舞凶器,是不被允许的。”洛基神父画了个十字走开了。

  “他以为对着敌人画个十字,便能杀死他们吗?”我真难想像他是怎么得到“大棒神父”的绰号的。

  “洛基以前也是神之刺客的一员,但最终他认识到武力不能解决一切,便退出了队伍。来到这里专心为营救雏妓奔忙,他是一个可敬的人,你不要侮辱他。”REDBACK躺在我怀里看着洛基神父的背影说道。

  “你每次都敲诈我的钱,就是为了他们吗?”我看着修女给每个小孩分配少的可怜的糖果。不禁怀疑每次REDBACK从我这里弄走的数以百万的钞票都用哪去了。

  “不,各区教会每年会给下属的教堂少的可怜经费,其它的都是靠募捐。在这种穷地方怎么能募到钱,每年买医买药的经费都是我们自己想办法搞到的。他这里还不是最穷的,你见过肯尼亚那里的情况,那里的神父为了一支青霉素曾奔遍全省上百个教堂,只找到了一瓶生理盐水的情况不是一次了。而且还要提防各种宗教仇杀,不少神父和修女在救治病人时血液感染得了爱滋病。那才是最。。。。。。”REDBACK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因为我们两个都听到了院墙上传来的声音。

  我没有惊动正喜笑颜开的修女和孩子,悄悄的拎着枪摸到了门口向外看去。一个挺大的脑袋正架在院墙上向里面张望,脖子后面伸出的枪管告诉我,这家伙估计便是来抢劫的。

  出于习惯,我把打开枪口的不可见红外激光瞄准器。等架好枪脸贴上枪托才想起手里不狙击枪,而是近战用的冲锋枪。而且还没有装夜视装置,光凭那家伙脸上的红点便开枪有点冒险。没有九成的把握不要开枪!这是快慢机的教导,虽然我从不遵守,但现在想来还是照办的好。鬼知道不定哪藏着人,我一枪把这个撩倒,突然跳出十几号对这里一阵扫射,打不打得着我不说,伤着里面的孩子就是罪过了。只能等其它人都暴露后我们才能动手,掌控全局这样比较保险一点。

  我扭头对边上的REDBACK指了指墙上的脑袋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在脖子上双手一拉做了个绞杀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她,把手举到头上,弯曲手肘,掌心盖住天灵盖,做了个掩护我的手势。

  她笑了笑点点头,不过等她抽出买来的AK军刺时,脸色便沉下去了。没想到买东西的时候,竟然买不到她喜欢的军刀,挑了半天只搞到这把俄国货还像点样。看着那把充满阳刚之气的刀子,怪不得大家都说她的爱好很奇怪!

  我摇摇头在那家伙缩回脑袋时摸出了门,直奔刚才他露脸的的地方。这些家伙必竟只是杀过人的凶犯而已,探完路不持续观察目标外,竟然还能拖上半天才过来。等我靠到院墙上站进阴影中后,这些家伙的脚步才由远及近接近院墙。然后奇怪的是这些家伙不跳进来,在墙边上嘀咕起来了。我心里这个气呀,这群家伙不会都跳门口了才制定作战计划吧。早知道他们这样磨蹭,我就端杯咖啡来坐这里慢慢等了。

  等到第一个人跳进院子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看着这群人一个个跳进来却从不向背后望一眼,我实在对他们很失望。原本以为能找点刺激,现在看来没有任何挑战性。不过狮子搏兔,全力以赴,无论敌人多弱小,都当成正规军对待,是我们活下来的保证。

  无奈的蹭蹭鼻子,我从后向前摸了过去。此时全院最吵杂的地方,便是教堂内传来的孩子的笑声,在一片天真的细语中,我摸上了第一个家伙脖子。为了保证安静,我也没用刀而是使用了藏在手镯里的钢丝锯。这本来是我逃命用的,不过几次经验后告诉我,这东西比绞颈丝好用多了。

  这东西使用钛合金很结实,据说能吊起一辆吉普车,也很锋利能锯开高强度的钢条。所以,号称坚硬的人骨在它面前软如同豆腐一样,勒断个把人脖子是轻而易举的。等钢丝锯再一次拽成直线,一颗人头从钢套里掉落在草地上,“卟咚”一声有点像我们每晚睡觉时,把脱掉的鞋子乱扔时发出的响动。

  我回过身对着刚才被我打晕的一个年轻小朋友,看着满地的美式精良武器,看来在泰国开妓院可真是一件赚钱的生意,普通的佣兵都搞不到这么精良的装备。

  我爬上墙头向外扫了一眼,发现不远处墙角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不合年纪的抽着烟焦急的向这边张望。确认没有人后我吹了一声口哨,REDBACK从教堂门口的阴影走了出来,手里拖着一个强满脸鲜血的强壮大汉。我踮着脚向里面张望时,看到那些孩子满脸欢笑的围着修女做游戏。看他们开心的样子,我突然想抹掉这满地的血水,让他们心中永远保留一个干净的世界。

  “怎么样?”我低声问道。

  “我这边只有一个人!”REDBACK把这家伙丢到地上,向神父他们藏身的后院望去,只看到一只手从阴影中伸出来竖着拇指摇了摇。

  “外面有个把风的!我去看看!看住这个!”我说完翻出了墙向那个街角的小朋友走了过去,那小子看到有人翻墙出来,开始是一阵欢喜,可是等我走近了看清我的脸后,便惊慌的侧过身想逃跑。可是估计他原来的任务是接应出来的同伴,也可能他不相信进去那么多的人,竟然无声无息的就被干掉了,一边原地踏步想逃跑一边向我背后的墙头张望,样子可笑极了。

  等又过了一会肯定同伴全完了,这家伙才转过头准备闪人,我笑着举枪对着他前方开了两枪,打出一溜尘花,吓得小家伙收脚不及,自己绊自己一下摔倒在地。慌乱中他拔出腰后的一支破旧的左轮枪想要打我,被我一枪打中转轮震脱了手。

  我像抓小鸡一样捏着他的脖子提了起来,从手指缝里看到他脖子上纹着一个裸体的飞天。这个图案我在其它已死的抢匪脖子上也看到过,看来是他们的标志了。这个街口外便是热闹的集市,看到我提着一个小孩子引起了一阵骚动。几个和这小孩同样年纪的小朋友看到这情况转头便跑,看样子也是传信的。

  我提着小朋友回了教堂,这时候神父他们已经收拾好院内的尸体,看到我提着个小孩儿走进来,吃惊的跑过来托住了他悬在半空的瘦小身子。

  “松开手!他还是个孩子,你会捏死他的。”REDBACK捶打我的胳膊,从我手里抢下这个小家伙。拉过地上的年青小朋友,给了他一巴掌后,这家伙才慢慢的醒转过来。洛基神父也从教堂里走了出来,我指着两人脖上的纹身问他:“这个你认识吗?”

  “认识!这是个贩卖人口的跨国组织!这批“提婆达悉”便是从他们手里抢来的。”神父挠挠头,估计他们没有想到这些家伙这么粘,竟然追过来还三番四次的对教堂下手。

  “我们追过去?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REDBACK看着地上的武器,知道这群家伙不简单,闹成这样已不止是一批货的事了,没那么好解决了。

  “这是别人的国家,你以为那么容易赶尽杀绝的吗?”我抓抓鼻子看着洛基神父:“你招上了一剂没多毒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们怎么办?”洛基因为是西方人加上教会庇护,这些年的活动虽然也有招惹到黑帮,但没有闹到这么大过。他当过佣兵,当然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以后的日子绝对安静不了了。

  “你在这里有多少人?”我看着他。

  “就这个教堂!三名神父,十名修女。这里是我们拯救幼女的中转站,救出的姑娘我们会转移到比较安全的国家。”他明白我的意思是让他们撤离这里。

  “一个办法是,我和你们扫平这次过来的人贩子。但等到他们的大批复仇军团过来。。。。哇啦!”我做了个火爆的手势。

  “第二个呢?”REDBACK跟着我笑了两声,看到洛基难看的脸色,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捶打我一下。

  “我们托到文件到手便离开这里。我们不是黑帮,没有办法和他们硬耗,这种事托给相熟的黑帮让他们来解决,过程无非是那些熟悉章程。过些时间有了效果,你们再回来。”我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道:“不过价钱可不便宜。”

  “嗯!”洛基听我说到这里脸色有点犹豫,看样子他倾向第二种方法,但被我最后一句给难住了。

  “这个好解决!对吧。甜心!”REDBACK听到钱马上想到我,让我开始怀疑自己头上纹的是条龙,还是“我是有钱人”四个字。

  “那多不好意思呀!不过狼群的朋友比我们多太多了,也只有你们有这个能力。真是感谢你呀!”神父对于钱这个字敏感的很,一但听到了这个字智商便立刻跳升两个档次。

  “我开始倾向第一种方案了!”我仿佛看到我银行的数字开始飞快的倒减。

  “你知道我可以办到的,杀光他们,没有问题!轻而易举!如果你们怕累,我可以自己单独出动,在利比里亚就自已干过。。。。”我开始极力推荐不花钱的方案。

  “算了吧!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买中国长城吗?”REDBACK总是爱讥讽我挣钱比她多的事实。

  “就用第二方案!我决定了!”洛基看有希望从中获利马上做了决定。

  “很果断!”我除了恶心他两句也做不了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家去杀人?下下策也!

  “接下去呢?”REDBACK每次敲诈成功常说的一句话是‘中国男人好相处!’,现在她的表情就是这句话的无声表示。

  “看我的!”我看着地上坐着的两个迷惑的小朋友说道:“洛基神父。我说一句,你翻译一句!”

  “没问题!”

  “告诉他们,把那包东西带给他的老大!”我拍拍他两的肩膀深情的说道。

  “哪包?”洛基四下张望着。

  “那包!”我指着远处装人头的袋子。

  “不!”洛基神父大叫一声,吓我一哆嗦:“你不能让两个孩子抱着一包人头。这太残忍了!想想都是犯罪!”

  “所以我从不去想,只管做!”我无所谓的耸耸肩,REDBACK倒是很配合的把那包人头提了过来。

  “挺沉的!”我将袋口系好递给两个小朋友然后指了指门,傻子也能看明白我是让他们走。

  看着两个小家伙吃力的抬着一大包人头消失在门外,我无聊的问了一句:“你们知道一颗人头有八磅重吗?”

  “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去称这东西!”神父听到这个忙啐了两口,仿佛听到这话也沾污了他的灵魂一样。

  “不是我称的!是屠夫他们称的!”我慌忙向其它人解释,但就是没有人愿意听,一个个扭头走开了,气的我直跳脚。

  两个小朋友很尽责的把人头带到了地方,当十多颗人头从袋子中滚出来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吐了。然后是一阵疯狂的叫嚣,一群人抓着枪要冲出来但被人拦住了。

  “这些家伙不简单,去查清楚今天早上进去的一男一妇的身分,我们不能再匆忙行事了。向老大汇报这件事,让他多带点人手过来。这里可能已经被发现了,我们要立刻离开。我先走,你们后撤。。。。。。。”一个懂泰国话的队员按着耳朵里的窃听器站在我身旁一句一句的翻译着。给放生的人装点零碎是老习惯了!

  “现在冲过去可以干掉很多人哟!我仍推荐第一方案。”我站在房顶上看着不远处亮灯的小屋。

  “不!我们并不像你们狼群那样嗜杀!能少杀人,尽量少杀人!”神父这时候发话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队长,不过队长这时候能常下的命令是:杀光他们!最多追加一句:手脚干净点!

  “我明白了!”我挥挥手说道:“回去吧!我想这些已经够震撼的了!我殿后!”

  “好的!”神父他们走了,只有REDBACK留下来了。

  “有什么坏主意快说!”到底她是我的女人,比那几个男人要了解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指了着小屋,她回头看见五个人出了小屋向郊外走去,其它人仍等在屋内。这个人很聪明,一般来说如果屋内仍有大部队的话,第一批走的人很少被人跟踪。

  “走吧!送信的人要不了那么多的!”我向那群人追了过去,临走时不忘按下遥控器。小屋内火光一闪,什么也没有剩下。

  “我就知道你不会留下活口的!”REDBACK由于我的原因常和狼群在一起,对我们的习惯更了解。

  我仍是笑而不言,有些东西意会即可,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那五个先走的人很聪明,听到后面的爆炸声,没有停顿反而加快了速度,看样子是出来跑过的。

  看着黑夜中快速移动的人影,我觉的心跳有些加快,这几年凭借着各种先进的仪器,我们都是料敌在先,杀人于无形。好久没有这样只凭双眼和体能追击故人了,虽然说压倒性优势并不是丢人的事,但注定的结局总让我觉的没有趣味。我还是喜欢这种原始的猎杀!

  “达!达!达!。。。。。。”一阵枪声从前面传来,数发子弹带来哨声从我们身边飞过,带动的风劲让人心头一紧。凭着声音便能知道我们的位置,这些家伙还不错嘛!我摸了摸颈部的动脉,越来越快的波动让我进入兴奋的状态。

  “玩玩!”我扔掉手里的长枪,空着两只手对REDBACK笑道。

  “奉陪!”REDBACK也扔掉MP5对我笑道。

  我们两个分头钻进了黑暗的树林,分别冲自己选定的目标摸去,我摸到的第一个家伙便用枪向我们扫射的那个殿后的英雄。REDBACK没有和我抢,看为她是去抢前面的大部队了。小心贪多嚼不烂!

  我看着不远处小心冀冀防备着的黄毛,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染头发,直是恶心!我摸出装在枪口的战术灯,慢慢摸近正四下张望的敌人。为了防止自己也中招,我在远处便打开电筒,接近时用手捂住灯口防止光线外露。我将脚边的石块踢飞,在边上弄出一点声响。那家伙没有动,只是眼神向声源闪了一下。而我要的也只是这一瞬间而已,我举起手对准他的眼睛,在他瞄回来的时候移开了放在灯口的左手。战术灯本来的作用便是用来影响敌人的视觉的,所以个头虽小但光线之强却可以媲美监狱的水银灯,强烈灯光能使任何有视觉能力的人眼花缭乱,就连已稍稍适应光线的我在如同太阳直射的光线一闪后立刻在视网膜留下大片的光晕。

  手一松开我便就地一滚,要在他开枪之前接近他。枪声响起之时,我已经人在他的枪口之下了,子弹贴着头皮飞过,未燃尽的火药夹在气流中喷在脸上,让人感觉像被烧红的铁砂洒在脸上一样。顾不得脸上的炙痛,我先再用电筒闪了他一下,然后劈手夺过了他手里的枪一脚将踹倒在地。按住他的脑袋用塑料手铐把他绑住后,才赶忙蹲在地上伸手在脸上扒拉起来。

  “呼呼!奶奶的!刺激!刺激!”我一面用手摸着脸上被火花烫出来的小坑,一面把手伸衣服里摸着后心的冷汗。

  等我再次追上剩下的四个家伙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经全被REDBACK摞倒了!看着她得意的笑容,我简直诧异死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能一个人瞬间摆平四个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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