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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gx5810

[好书连载] 極力推薦:狼群------(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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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2 21:35: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零八章 大感意外


  
  莫名其妙的提着唯一被我抓到的俘虏扔到人群当中,我就纳闷起来,REDBACK能打倒四五个男人没什么稀奇,可是什么时候能这么快的办到,真是太让我吃惊了。

  “你。。。。。。”我刚张口想问远处背着手看着我的女人,但被她脸上的表情给堵住了嘴。她那幅样子简直就是“求我呀!求我就告诉你!”的无声版写照。

  我哼了一声,径自的翻动身边的仆倒在地的猎物。希望能不用张嘴问,自己能解答这个问题。触手生硬的肌肉和几个人捂着脖子的样子让我想起一样不愿想起的物件。

  “你不会是用了那东西吧!”站起身话没说完,就看到REDBACK笑眯眯的摇着一个小巧的竹管。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东西,何况我们说了赤手空拳的!”我坐到边上的树干上挠着脑袋摇头,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心颈部的难受,伸手握住脖子使劲掐紧,直到眼前发黑才松开手,如此反复几番才停住了脖子上的窒息感。

  “我们只说不用火器而已,没说不许用冷兵器呀!我知道你也有配的,怎么不用?我就讨厌你这种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样子。”REDBACK拿涂成淡绿色的小竹管轻划我的脸,但还没碰到便被我躲开了。

  “你看!多有效呀!”看她指着地上的人体的样子,我又不禁握了握脖子。

  “我们都没有带解药,你只有等了!先问出话的才算赢!”我踢醒我抓住的家伙向他问话,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听不懂英语,换了几种语言都不回答我,等捏开他的牙关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只有半截舌头。

  “哈哈哈!”我自嘲的笑了,边上REDBACK也笑了,不过是得意的快仰身栽倒的样子。

  “你死定输了!哈哈!”没想到我冒那么大险抓住的竟然是个哑巴,这不铁定没口供了嘛。扒开衣服看了一下,这家伙身上也只有一个裸体的飞天纹身,没有什么部队或监狱的标志刺青,倒是满身的伤疤显示出这家伙也是生死线上荡几回的家伙了。

  我正丧气的摇头,就感觉脸上一凉,凭感觉就知道是竹子。吓了我一跳,慌忙闪身躲开。

  “解药!”清脆的声音后,连着几声闷响。我抬头一看,REDBACK又冲每人来了一下。

  中箭后不一会,几个人便没有了刚才的痛苦。慢慢的舒展了身体,仿佛刚吸多了毒品的瘾君子一样,仰面朝天深吸着气,一幅陶醉的样子。

  “箭。。毒。。。吹箭!”那个管事的头目,躺在地上呻吟着吐出四个字,听到这句话让我不由自主的一颤。

  “哟!你还挺识货的嘛!去过南美?”REDBACK根本没有绑这几个人的意思,用脚踢了踢他的头问道。

  “哥伦比亚!那可真不是个好地方,西部崔柯地方所产的箭毒蛙,可称毒蛙之冠,毒性大于一切毒蛙。取其1克的十万分之一的毒液,就可以使一个人,一个大动物中毒而死。拿根针在蛙背上蹭蹭就能要人命,你一定用的是那里的蛙,。。。。。。。”那家伙很明白自己中的毒,虽然刚才不能动了,但五感仍在,听到自己服了解药便在这里拖时间。他详尽的描述让我想起了在哥伦比亚丛林中那次惨痛的经验,被农民当做野兽来上一箭,如果不是老子身体壮当时就挂在那片水草地里了,想来应该在他刚露面时就打死他,好心没好报!

  “哧!”离此人最近的同伴的脸上中箭,细长的针体穿破脸皮扎进了牙床。瞬间那家伙握着脖子又缩成了一团,不过这一次没有维持这个姿势,而是越缩越小最后曲成了一团眼看是没了气了。但恐怖还没结束,那家伙这时仍没有停止缩小,骨头被肌肉压迫变形发出森人的断裂声。最后腿骨缩进了胸腔顶住了后壁才停下,被骨头茬插破的腹壁破口处,肠子头无声的滑落了出来。

  其它四个人眼睁睁的看着眼前恐怖到近乎妖异的像,除了害怕什么也作不了,等到那块已经不成人形的肉团停止缩小的时候,四人中三个都尿湿了裤子,丛林里立刻弥漫着一股呛人的骚气。

  不光他们害怕了,连我都傻眼了。眼前的景像让我想起初中生物课上讲的“脊蛙反射”,什么时候这种吹箭上药变成这么厉害了?有见效如此快,这么厉害的毒药还发展什么生化武器呀,一百人的部队里只要有两个人中了这种毒就能瓦解全军的士气。

  “我养的小可爱,是不是比较特殊呀?”REDBACK笑着单腿跪到那家伙面前。

  “这不是箭毒蛙的。。。。。。”那家伙嗔目惊舌的指着尸体叫道,竟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可以动弹了。

  “我只知道这是生物酶解技术,是HONEY给我的药,让我试效果!”REDBACK对我耸耸肩说道:“听说能把骨头给腐蚀软,所以肌肉才可以把骨头压断。其实我给那家伙第一箭便是了,第二针只是让肌肉收缩的刺激剂而已。”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放了我吧!我只是个干活的。。。。。。”那家伙的手下率先受不了了,争先恐后的喊道。

  “砰!砰!”两枪,叫的最响的那个被REDBACK送去见上帝了。

  “我最讨厌懦夫!”REDBACK说完,另外三个人都愣住了,怎么还有不愿听俘虏招供的。

  “我们不想听你们说什么,只是不喜欢这么多人报信。信使一个就够了!”我走到三人面前说道。

  “我去!”

  “让我去!!”其中两人立刻争抢起来,这时候发现自己恢复体力的两人立刻使用上了求生的本能,互相推挤着向REDBACK爬去。

  “砰!”爬的最快的又被REDBACK毙了。

  “我不喜欢体能好的,我怕他回来找我复仇!”我站在她背后笑出了声,她就喜欢这样从精神上折磨敌人。

  两选一!最后那个随从看了看身边的头目,似乎明白自己绝对没有他价值大,于是绝望的大哭起来。

  “我不想死呀!求你放过我吧!我根本是无关紧要的小卒。求你了!你就把我当条狗给放了吧!。。。”那家伙哭的鼻涕流满地,不停的吸进喷出的恶心人。看着手下丢人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结果笑容还没有收起,脑门上便多了个洞。

  “越是胆小怕事,我越是喜欢!”REDBACK对着脸上仍挂着得意微笑的家伙吹了吹枪口。

  看着完完全全傻掉的幸存者,这时我才大笑出声。从大败到大喜,这家伙已经被冲南的不醒人事了,盯着地上死去的头目没有任何反应。

  “嘿!嘿!”REDBACK扇了幸存的小伙一记,那家伙才扭过脸茫然的看向我们。

  “你们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秘密。。。。。我们只需要一个认识回去路的人而已,你们可以叫人来报复,我们等着。。。。。”我举起手示意意图抢白的他不要打断我的话:“不要说你们不想报复,你做不了主。。。。。我等着你们,不过。。。。。”我突然给他一下子,将他打晕了。

  “能拖点时间更好!”我冲着REDBACK撇下头,两人笑着离开了现场。

  “杀了他不是更能拖时间?”REDBACK总是在结束后才发问。

  “他今天死了,明天对方就会不明所以的派人来骚扰。但如果这家伙醒了,给他们一个电话,情况就是不同了,他们会猜测,会打听,会计划,会。。。。。。”

  “会耽误时间!”REDBACK明白的点点头接道。

  回教堂路过集市时,不时有流浪狗闻到了我们二人身上的血腥味跟随在身后,当我们停下挑水果时,便将鞋子上的血迹和黄白髓体舔了个干净。

  到达教堂墙外时,一些都恢复了往昔的样子,孩子们有无忧无虑的在院子中做游戏,欢快的笑声穿透古老的院墙,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滤过我的身体,我仿佛看到一阵发光的风吹过,身体顿时轻飘起来。

  靠在长满清苔的青石门柱上,我点了根烟没有跨起院子,不知为什么我总觉的孩子们的笑声如同隐形的推力将我拒之门!REDBACK拉我几下,都被我甩开了。过了一会她仿佛明白了我烦躁的原因,走到门外大芭蕉树下的一眼刻满梵文的古井旁,用线桶打出一桶清澈的泉水,脱掉外衣只留内裤,不顾行人的注视径自冲洗起来。泛着银光的水花顺着她象牙般的肌肤滑下,给人一种圣洁的启示。

  不自觉的,我也加入了清洗的行列,当天地的精华从头到脚洗刷一遍后,我感觉整个人如果由内到外被剖开一样通透起来,远处林立的佛寺传来的经声和教会的唱诗如可见之血输入我的体内。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净化,也明白为什么如此多的人在如此发达的现代还保持信仰!

  当修女给我们二人送来干爽的圣袍时,原先对此多有顾忌的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套上了。光着脚踏上青石阶时,原本横在我心中的阻隔已荡然无存。孩子们扑进我怀里时,我仿佛抱着一团圣光,温暖而纯洁。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我离开爱尔兰,离开在我眼中笼罩在幸福之翼下的圣玛利亚教堂。踏上直奔巴基斯坦的军机,我一路都没有摸眼前的装备一下。

  “你在干什么?”好久不见的狼人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从出神的状态马上被唤回了现实。

  “什么?”我没听清他说什么。

  “我说你在干什么?飞机都到了好半天了,你怎么还不下来,让我又专程跑上来接你,是不是和REDBACK补蜜月补到走不动路了?”狼人提到我在电话中搪塞队长的理由。天知道!我们两人就一直在圣玛利亚教堂呆到昨天,在那里给孩子们看病,带孩子们玩乐。甚至这几晚我都是一个人睡在地板上。

  “还好!”我随便应付了一句。

  “那还不走?”狼人给了我一肘。

  “喔!”我坐着没有动,屁股上像长了胶一样。看着眼前熟到不行的武器,握着胸前挂着十字架的士兵牌。我有种冲动,想对兄弟们说:我不干了!这几天的生活虽然无趣,但我找到了一种安宁,一种庇护。在那里我不是恶魔,不是食尸鬼,不是杀人犯,不是刽子手,不是刑天,不是。。。。

  突然一股血腥味窜入了鼻中,我顺着味道看去,发现狼人胳膊上包着的纱布还渗着血。我心头猛的一跳,不由的脱口而出:“怎么了?”

  “噢!这个?”狼人抬抬手说道:“唉!血腥妖精的那个人妖狙击手,真是废料一堆。一点配合都没有,差点一枪打我脑袋上,恨的我差点捏死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个笨蛋还是比某些人强上那么一点的。还好你来了!”

  我看着狼人殷切的眼神心如乱麻,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我已经拎着家伙站到了机场的边上军车前,刺客和水鬼、天才都坐在车里看着我。掂了掂手里的狙击枪,我苦笑了一下,突然想起被REDBACK推出教堂大门时她面色忧伤的一句话:“教堂是用你的钱盖的,你就当去为孩子们募捐我们无法得到的幸福吧!”

  是啊!就当给孩子们募捐吧!我一边说服自己,一边跨上了军车。随着车门“咣当”一声关住,车子启动前我无意中向窗外望时,却突然发现车外竟然站然一个我。一个穿着运动服球鞋的我,一个细皮嫩肉面目齐整的我,一个。。。。。。正在向我挥手告别的我。

  “刑天!唉!刑天!”肩头传来一记捶击,我一震扭过头看着身边的天才。

  “嗯?什么?”我弄不清他干什么,迷惑的看着他。

  “你有同行的人?”天才向我背后张望着。

  “没有!怎么了?”

  “你一直在向外看。”天才指着窗外迷惑的问道。

  “噢!没有什么!我第一次到巴基斯坦,好奇的多看几眼而已。”我扯掉头上的头巾,抓抓两边裸露的头皮。偷眼向窗外看了一下,那个虚拟的人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把脑袋埋进双膝间,搂着冰冷的枪身。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后脑,并扯动背后的发辫。心里不停的苦笑,原本我以为自己有绝心能脱离这个圈子,但就在刚才我错过了第一次机会。我的心不但不够硬,而且我还为自己找到了借口!

  “你还好吧!”天才从边上搂着我的肩膀拍打着。我发现车子刹住抬起头时,发现大家就停在机场入口的大门正中,边上无数的车辆正在有序的进出,却被我们给打乱了进程,顿时车边一片喇叭声响起,无数叫骂传来。

  而车内所有人根本没有瞅他们一眼,都扭过头我关心的注视着我。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可以读出他们在担心什么,每年佣兵里疯上几百号人是很常见的,而且我还有过一次“前科”,时不常还犯犯“神经”,所以我一直都是其它人关心的对象。

  “我很好!别那么看着我,你们知道我恨那种表情。”我躺倒靠背上,挥挥手示意他们没有关系。

  “哪种表情?”狼人装糊涂。

  “就是你脸上那种,装什么傻,小心我打烂你的鼻子!”我把手里的头巾甩过去被他躲过。

  狼人看我没有问题,笑着向开车的刺客挥挥手。刺客刚要打火走人,窗口被人轻轻敲响,我们扭头一看是巴基斯坦的军人,留着大胡子穿着可爱的长袍式军服“飘然”而至。

  “真主保佑!先生。请把车停到那边下车接受检查。”士兵的英语说的不错。

  刺客从车队中挤出来,把车停在大门外下了车。我们其它人也跟着下了车。看看这个小兵想干什么,身边穿梭的车队在一阵疏导后恢复了正常。不停有美军的车队从这里开出,巴基斯坦向美国开放了机场和边境换来了美“援”,看着机场繁忙的样子,美国军队打击阿富汗的决心不是一般坚决。

  不断有开出的车队向我们打招呼,那些人虽然穿着美军制服,但却没有挂美国国旗,一个个稀奇打扮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制式军容。

  “佣兵大聚会。”狼人兴奋地指着一辆辆军车叫骂着。边上的巴基斯坦小兵,看我们嚣张的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很生气,可是估计也有接到命令不要和我们这些人争执,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小兵已经是第三次询问了,话语中的怒火已闻得到了。

  “刷!”一排塑料卡排在他眼前。天才指着其中一张自己的身份证明说道:“抱歉!我从中学毕业后就没有再照过相了,如果这张照片不像我的话,请你多包涵!”

  小兵看完之后便敬了个礼让开了道。但却特意对我说一句:“欢迎到巴基斯坦!”

  刚要回车的在其它人意外的看看他再看看我,迷惑的指了指自己问那个小兵问:“为什么你只向他表示欢迎?”小兵笑了笑扭脸走了没有甩他们。

  “酷!”刺客冲小兵的背景竖起拇指赞扬,扭过脸却对狼人道:“我们离开巴基斯坦的时候提醒我拜访这位友人!”

  “算了吧你!”狼人摆摆手作了个受不了的手势。刺客上车前在手心吐了口吐沫在我额头的纹身上蹭了蹭,仿佛在擦电灯泡似的,临了说了句:“把这面国旗擦亮点,也许在这儿能混到不要钱的晚餐!”

  “干!”我飞起一脚结果没有踢中这小子的屁股。

  悍马跑在开阔的大道上,不断有尖叫着的车辆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能入此光明正大的去侵略别人的机会对于佣兵来说可不多见。

  “不抓紧机会享受,上帝会惩罚你的!”飞也而过的军车里传出的叫声被风声带的模糊起来。

  “我操!”水鬼掀开天窗钻进车顶的机枪堡垒中,拉动M2HB的枪机冲前面的军车开了一枪。要知道重机枪便是反器材步枪的前身,.50的大口径轻易将对方车顶的堡垒掀上了天。吓的对方立刻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车内的人纷纷跳出车厢站在车旁看着车顶叫骂。

  “多吹风不会晕车!”我们的车缓慢驶过他们车旁的时候,天才探出车窗冲着那群家伙叫道。

  “操!疯子!”

  “神经病!”一群人捡自己能摸到的东西向我们的车子扔来。

  我们大笑着把他们抛在身后,水鬼一直是执行水下任务的,没想到在陆上也这么“神勇!”

  “没想到你和屠夫一样神经!”我碰击水鬼的拳头表示支持后笑道。

  “你要是在水下见到我才明白我有多疯狂!”水鬼露了他手臂上的疤痕横在我面前。

  “细小的三角形啮咬痕迹!”我看了一眼纠结的疤痕:“食人鲳?”

  “没错!”水鬼指着自己的后背笑道:“巴西马把格洛索。十二名队员,只有我从“水鬼”的追食中逃出来了,你应该看看我的后背,每当水流从疤痕的缝隙滑过,我就兴奋的颤抖。”

  “所以你得到了这个外号?”我见过这种恐怖的东西,一头羊5分钟便会被吃个精光,一个60公斤的人如果被食人鱼吃光,也只需要10分钟时间。

  “我的幸运绰号!”水鬼满足的看着我:“每当我听到别人提到我的绰号,我就会想起自己有多幸运。”

  看着他即满足又痛苦的样子,我知道他也明白,他能从湖里爬上岸是因为有十一名同伴为他拖住了水鬼的脚步,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提到自己的痛脚。

  还没得得及询问原因,车子便已经到达了基地,大家鱼贯而出离开了车厢。眼前军事基地的样子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一群包着头的伊斯兰教徒正在基地门口进行抗议。作为同样是伊斯兰国家的巴基斯坦当然有袒护的倾向,而且他们也认为阿富汗做的并没有错,甚至还有人把拉登当成英雄。跑来示威说明这些人已经很温和了,没有向里面扔炸弹就算不错了。

  看着被堵在门口进不去的军车,再看看站在门口维持秩序的卫兵,看样子没有人敢使用武力对付这么人,爱样子也是怕被报复吧。

  “怎么回事?”我奇怪的问水鬼。

  “不知道!我们出来的时候这些人还没有聚过来。”水鬼正说着,背后传来车子刹车的声音,刚才被我们轰掉车顶的佣兵追了上来。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上来,看样子是要打架。

  “玩玩?”狼人冲着那群人阴险的笑笑。

  “来呀!怕你?”一群人便扑了过来。两伙人便扭打在一起,不过这些家伙明显只是普通的佣兵,根本不是我们的敌手,我扛着的枪都没有放回车上,用一只手便摆平了两个瞄上我的家伙。

  原本正在看着前面示威的佣兵们,听到响动纷纷调头回来看热闹,不过很快大家都被挑动了好斗的本能,不知谁开的头,整个场面便升级为上百人的大混战。最后连示威的群众都没有在向基地内的大兵示威了,反而凑过来指指点点的看起戏来了。等到基地的宪兵冲出来的时候,反到是最先打起来的我们几个笑呵呵的从让开的大门进了基地。

  进到基地才发现,原来这个基地并不大,前面住的全都是佣兵,只有少量的美国大兵进驻,基本都是进行后勤供给和宪兵。后面则是一个空军停机仓库,停靠的是提供军事运输的飞机。

  里面没有美军正式的地面作战部队,也没有明确的挂上美国国旗,整个就是一黑基地。

  看着一群群哄笑着走过的大汉,我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的佣兵在一起。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家伙在那里跑来跑去我也好奇极了,总想拉住一个攀谈一下。

  刚进到基地里面我就看到在飞机场边上有个两个巨大的拖车,那东西我挺熟的,是天才的移动的实验室,以前我们经常坐着这个东西到各地去实验他新搞出来的武器。于是,我就很明确的向那里走了过去,走了没多远便看到骑士和一个美国军官还有两名东方人走了过来。

  “刑天!你来了。正好!给父介绍一下,这三位是肯特上校,堂本少校和叶山上尉。”骑士给大家分别介绍认识。我看着两名日本军人,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日本的宪法规定是不允许在役军人到海外执行任务的,但如果是首次介绍佣兵的话,一般是不会介绍军衔的,因为佣军的军衔水份太大,像我这种非正规军事出身的也能混上挺高的军衔,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敬完礼分别握手示意后,骑士说出了一个令我大吃一惊的话:“美军给我们在阿富汗时期的任务,就是保护堂本上校和叶山上尉的难民援助统计队不受伤害。”

  “什么?让我保护日本军人?”我瞪大眼睛看着骑士,仿佛是在看一个脑子进水的白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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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0: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零九章 窝囊!


  “没错!”骑士肯定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在狼群这么多年,还没有接过保护日本人的活计,一般队长他们在按排任务的时候,会善意的避开我。

  “因为根据新的日美联合作战计划,日本不仅仅负责美国军队在反恐战争中的后勤和搜救工作,将在必要时给美军提供的战斗援助。日本国会要用难民统计队的工作情况,来评估日本出兵海的安全性,以此来测算为将来派兵参战将会遭受攻击的可能性。”肯特上校看着我奇怪的说道:

  我一把拽掉头上的包巾,露出鲜红的中国国旗:“这样日本自卫队不就从以前的辅助力量变成了战斗预备队了吗?再过几年日本是不是就要直接参战了?”看到我头上的纹身,三个陌生人都明白我为什么抵触情绪这么大了。两名日本军官不约而同的看向骑士,骑士没有言语冷冷地看着我,那是上级看下级的眼光,不用张嘴就知道他的意思是:闭嘴!这种情况我明白应该给他做为副队长的面子,没有办法只好站直敬礼道:“是!头儿!”

  两个日本人带着胜利的微笑着鞠躬致意,然后和肯特上校离开了我们。

  “刑天!”骑士抢在我张口之前示意我不要说话:“队长和我安排你接这个任务,就是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无论你和日本有多大仇恨,都不应该左右你的判断力。做为一个冷静的军人,你应该要迈过这道槛儿,我想信你会想通的。记住我的话:如果势不可挡,便推波助澜!”

  “怎么不让黑日来干?”我记得日本是有佣军队伍的。

  “日本国会当然知道自己国家的佣军,由他们保护那如果发生了冲突,不就成了针对全体日本人的战斗了吗?那还怎么以外国战斗人员对日本人援助人员没有恶意来通过法案?”天才扯扯我的袖子说道:“有我们这些外族人参与,可以把责任推给我们嘛!笨!”

  “那不成了我为日本出兵海外开路的了吗?”我指着远处两名穿着便服的日本军人:“老子挂了还怎么有脸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怎么有脸见战死沙场的百万英魂?怎么。。。。。”我话还没说完便被其它几人给架走了。

  “得了!得了!”狼人架着我的右手,刺客架着我的左手,水鬼从后面抱着我的腰一溜小跑将我从两名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日本军官面前扛到了拖车附近。

  “刑天!你可不要乱来!不然我们可不放你下来!”狼人把我身上能摸到的东西都卸了下来,然后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我不乱来!”我心平气和的说道。他们三个相互对视一眼,摇摇头不但没放开我,带摸出塑料手铐把我给绑了起来。看他们那副‘你小子没说实话’的表情,让我差点被为这群知我甚深的混蛋气死。

  “操!有完没完了!我说让你们放开,就他妈的放开。都他奶奶的是贱人,非得让老子骂你们两句才过瘾是不是?”我运足了气力一挣,将套到手上的两道塑料手铐当下便被我崩断了。摇摇膀子甩开身边体格最小的刺客,腾出一只手伸到屁股后面抓住水鬼的腰带一使劲给他扔出去两米远后,狼人看自己是摁不住我了,只好松开了手站到一边。

  “刑天!你想想!这种事,你不干也有人干,日本出兵海外是铁板钉钉的事,亚洲各国政府都拦不住,你叫两句有屁用呀。”天才和骑士说完话,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那老子可以眼不见心不烦!”我气呼呼的看着几人远去的背景,恨不得抢过狼人手里的枪,把两人脑袋打爆。

  “要么说你笨呢!”天才掏出电子解锁器对好密码打开了拖车的门说道:“刑天!你想想!你这么恨日本人是因为日本曾侵略过中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事几非。当年侵略中国的老兵还能剩下多少?你们中国人一直抱着不同戴天的仇恨生存下去,是很痛苦的事情。”

  “我不恨日本的平民,我只是讨厌日本政府的态度。这么多年了,怎么没有人指责德国人?”我扒扒头气哼哼的说:“人家做的好,钱赔了!跪下了!什么事都做的让人没话说,看看日本那政府那狗改不了吃屎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么恨日本人,你对日本了解多少?政治,经济,历史,地理,人文,还有。。。。军事。。。”天才从拖车里拿出一个摇控器打开开关,从车里跑出来一个小小的履带机器人,荷枪实弹的看着挺逗。

  “我看见他们就恶心,还了解个屁!”我看着眼前的小机器人跑来跑去,翻箱越槛儿的还挺厉害。只是上面的M60轻机枪让我看着有点不习惯,我不习惯被枪口指着,即使是一堆铁堆控制着。

  “看看!看看!”天才停住手里的活看着我:“你一个常年在外国跑的佣兵都不了解日本人,你让常年窝在办公室内的中国军政人员怎么了解日本人?怎么评价中日军队的差距和优缺?就凭一纸模糊的数据?几次不成熟的军演?加上无端的推算?算了吧!我透过网络到中国去逛逛,你们的网络安全便不如日本,电子技术便有待加强。”

  “我。。。。。。”我想到中国军队那些天天只顾强调练习五项全能的基层军人,想想这几年在世界上的见闻,再搜索下自己脑海对日本军队的印像,也觉的天才说得有道理。

  “你不妨就跟着日本人的部队看看,观察一下日本军队的建制如何。这次来的人员还挺齐,海军,战斗部队,工兵,医护,干什么的都有。没事儿你也可以给写篇心得体会什么的给你哥看看,证明你的佣兵也不是白当的。给自己捞个拥军爱国的好名声嘛!”天才对于某些方面总是比我看的透彻。

  “我女人刚给我擦的皮鞋,看让你们给踩成什么样子了!”找不到话说的我拽过刺客的帽子把军靴上的鞋印给蹭掉,招来刺客一记飞腿。不过好在我皮糙肉厚没感觉到痛,到是把他脚给硌了下。

  最后在一帮人的冷嘲热讽中,上了天才的拖车,里面全是各种特殊装备和天才的机房。据说这些东西运来的时候,曾有几批情报人员打上主竟,结果都被狼人他们教训的很惨。看着那个如同月球车一样的机器人在跟着我们一起进来,我有点恼怒的说道:“你机器人上装什么枪呀?还是荷枪实弹的M60,没屁用走火了怎么办?”

  “没屁用?要是碰到不明爆炸物和狙击手,人冲不上不去的时候就明白我的“小铁马”多有用了。你个王八蛋,我给你们的什么东西没有用过?五年前就给你装备的防弹服都淘汰两代了,现在美军还没穿上呢。”天才原本正常的声音陡然拉高了两个调,他最受不了的便是有人诋毁他的作品没用了。

  “不明爆炸物?”我一愣。这几天一直在教堂里,没接收队里发的时事信息。

  “你不知道?”其它人也挺意外的,指着外面说道:“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附近出现了生化攻击,出现了类似‘依波拉’病毒的攻击,死了不少人了。”

  “阿富汗还有生化武器?”我这回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你这都不知道?我们来这里不参加锋线战斗,就是以日本难民统计救援队为掩护,负责武器搜索任务。”狼人在如同台球桌一样仪器上一按,从桌面上交叉射出无数光线,在空中交绘出一幅阿富汗的立体地图。

  “三维显示?”我指着空中的图像问天才:“这是什么时候开发出来的?”

  “年初吧!”天才没有在意的说道:“你不知道吗?在平民大众刚使用上彩显的时候,军用液晶技术便已成熟了,只不过没有向世人开放而已。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发现,我们是生活在超前二十年的世界中吗?”

  “没注意!”我傻傻的说道。

  “你不会不知道,因特网是军用网民营化的结果吧?”天才原本准备给我讲解地图上标出的亮点,听到我的回答意外的停下手扭头看着我说。

  “这个当然知道了。”我学计算机的当然知道这个了。

  “这不就结了!”天又扭过头去切换空中的三维图像说:“再过二十年这种技术才会在大众间普及,有机电致发光显示技术(OLED)还有好几代在那排着呢。”

  我听的一蒙一蒙的,以前我光知道我们使用的武器和军用设备都是世界一流的,有的甚至是试验性质阶段的。没想到全世界用的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东西,这让我的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以前怎么没见你用过?”我奇怪的问。

  “你以为我一个人就能搞出这么先进的东西?”天才切换到一个小场影上,指着一个山口说道:“就这里。病毒就是这里开始扩散的,军方已经采集好样本去分析了,估计结果很快就能回来。本来美国人是想在十月前开打的,不过被这一吓不敢了,如果阿富汗真的有大规模杀伤武器,美国人可冒不起那么大的险。”

  我记下他给出的坐标位置不经意的问:“美国人给你这么先进的东西干什么?你不是还被他们通缉吗?”

  “我有特赦令呀!你忘了!说起来还欠你人情呢。”天才笑嘻嘻的说道。

  “噢!那你可要给我做牛做马了才能还清了!”我把资料下到自己的超微电脑中,等过一会自己看。抬起头看着这台三维显示器说道:“不过我也不是那种人了,你把这个显示器借我用用就行了。”

  “干嘛?”天才意外的看着我说道:“不是我小看你,就凭你的本事,能玩转这东西就不错了。要它干什么?”

  “看A片呀!”我指着空中显示的阿富汗难民说道:“你看它显示人体可比液晶的逼真多了,看A片一定合适。”

  “我操!80多亿研发出来的东西借你看A片,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天才要不是顾着毁掉机器赔不起,手里的扳手早就砸过来了。

  晚上躺在军营的木板床上,听着外面车箱里不断传来的叫喊声,恨不得拾起床头的手雷扔出去,彻底消灭噪音的来源。原本前来“再战”那群佣兵,在看到车内的三维投影机中播放的橄榄球赛后,便是现在这幅场景了。我也喜欢看美式橄榄球,但由于和大家的偏好不同,总是支持的方向不同,结果被一群人给扔了出来。

  看着边上的刺客在整理自己的装备,我发现他竟然在整理以前AMP公司送过来的DSR-NO.1狙击枪。

  “我记得你不喜欢这把枪的!”看他整理装备,我也忍不住起来再一次检查自己的东西。

  “阿富汗是个尝试新鲜事物的好场所,天才做了重新改进,让我帮忙检验一下。”刺客把子弹压入DSR那奇特的弹匣中扭头看着我说:“你为什么不换把枪试试,阿富汗这场战争没有任何悬念,背着PSG翻山越岭不是聪明的选择。”

  “我不是第一次背着PSG翻山越岭了。”我笑着说。我武器框里的狙击枪都堆成山了,上市的没上市的都有,但我很少换枪用。

  “多带两把,就像打猎去!”刺客笑着拍拍身边准备的武器,一排的家伙放在床上,简直像是武器测试员工作台。

  “我杀人不是为了取乐。”刺客的样子就像阿富汗没有人,有的只是各种动物等着他去猎杀。

  “如何杀戮不可回避,那么从中寻找乐趣,是个保持工作积极性的良方。”刺客的座佑铭总是那么不带人性。

  “我不是你,你是个疯子!”我检查好备用枪支后,开始擦拭我的军刀。

  “你一定有越来越嗜血,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刺客整理好装备,关掉大灯躺在床上,偌大的军营被我们两人的床头灯照的有点冷清,不知是刺客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边上黑森森的床铺让我想起了原本应该躺在上面的战友,一股寒意窜上了心头,禁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没有接话迅速钻进毛毯里后,我好久没有言语,脑子里不停的浮现出自己和孩子们一起渡过的日子,想到那如同冲净自己罪恶的泉水,想到和我告别的幻影。

  “你相信我们能得到救赎吗?”我呆呆的看着枕下露出的刀柄突然不自控的跳出一句,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等看到刺客投来的奇异眼神时,我恨不得给自己两记耳光,这不是犯臆症嘛。

  “当然可以!”如果有什么比我刚才无意漏嘴里话更让我吃惊的,那便是刺客的回答。

  “真的?”

  “当然!当一颗子弹击穿我们的心脏的时候!”我刚刚支起的身子被刺客一句话砸回了床上。

  “那不是我想听的。你这个笨蛋!”我拽过一只枕头扔过去,引起刺客一阵讥笑。他明白我想听什么,但他就是不说。

  “没有希望的人死的时候才不会痛苦!”刺客趴在我耳边不停的讲些我不爱听的话,如果有人能做到他所讲的事,那一定比死人还不如,死亡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在刺客的聒噪声中,我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梦中我拒绝了狼人伸出的手,回到了爱尔兰的教堂,带着小朋友们幸福的生活着。我们野餐,我们游戏,我们说,我们笑,我们在一片阳光和鲜花中奔跑,直到我被东西绊倒在地。等我爬起来看清地上的不是树桩,而是快慢机少了半边身子的尸体时,我一身冷汗的从睡梦中惊醒。

  “做梦了?”正在穿靴子的刺客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没有!”我睁着眼说瞎话。

  “医生的电话号码就在你的手机上,用它!”刺客穿好衣服出去训练了。我也迅速的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坐在床上掏出手机翻到医生的号码,犹豫着是否要向他咨询一番。

  “刑天!来玩球!”正在我犹豫不绝的时候,窗外传来狼人的叫声。我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把手机丢到床头快速的跑出了屋子。

  出了门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自己心情没有那么矛盾了,可是抬头却看到基地停车场上十数辆漆成民用色,画有红十字标志的日本73式军用吉普,跟在领队的巴基斯坦卡车后面正在温车。看着车上的红日旗,我刚舒展的心情又窝成了一团。

  一排日本军人端着模仿比利时FN公司的FNC 5.56mm步枪生产的89式突击步枪正在为检查车辆的工人警戒,我扭头扫视一下身后,回过头向正在打橄榄球的狼人问道:“那群小丑扛着枪防谁呢?”

  “不知道!我起来时他们就已经站在那里了!”狼人把橄榄球一个长传扔给我,球刚入怀我便被个追随而至的家伙一个凶狠的擒抱将我扑倒在地,球撞飞了出去结果一群人还不放过我,一个个扑上来堆起了人塔将我重重压在下面,不知哪个混蛋还在我脸上踩了一脚。

  好不容易人们散去了,等我站起来时已经全身上下脚印,刚才洗的澡都白费了。

  “怎么样?过瘾吧!”狼人跑过来凑到我身边拍拍我身上的灰土笑道。

  “还好!”我心不在焉的说道。

  “你怎么了?”狼人贴着我的脸,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看到那群精神焕发的日本兵后会意的笑道:“看样子训练有素!应该有战斗力,所以我们这会的任务不会有很大的困难。”

  “这正是我担心的!”从心里讲我宁可艰苦作战。

  一场橄榄球打下来,我是毫无劲头,满身臭汗,被狼人骂了不知几回。回到屋里便在掌上电脑上写到:初步观察。从装备上看,日本军队已经达到世界一流水准。从素质上看,日本军人具备现代化战争所需要的各种技能。从制度上看,日本军队纪律严明体制完善。从精神上看,充满斗志。从经验上看,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缺乏的。

  心情不好的合上掌上电脑,手指不由自主的摸过额头上的布满弹孔拖着浓烟的国旗,感觉着上面布满的汗滴心里禁不住说道:“日本又站出来了!”

  “刑天!怎么不换衣服?你想带着一身汗臭出发?小心我不让你上车!”天才换了新的机械腿后,走路越来越顺了。

  “噢!”我默默走进洗澡间匆匆的洗个澡便跑了出来,扛起背包走向了车队。

  从营房到悍马车只有百米远而已,我却好像走了上百年,顶着那群日本兵的日光有如千斤重。我仿佛感觉有千百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着,听不清骂什么但每个字都如烙铁一样炙烤着我的良心。

  坐进了车子,看着不远处基地大门口的横木,我不禁扪心自问:我真打要保着日本人出征?

  来不及做出结论,车子一晃冲出了基地,我眼前一黑脑中跳出几个惊叹号。我真的保着日本人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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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0: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一十章 圣洁的土地


  “我们日本的快速反应部队除具有反应速度快、攻击火力强、机动距离较远三大特点外,还具有组织体制现代化、装备现武器现代化、战法现代化。。。。。。。”我坐在悍马车顶眼向前看但枪口指着身后,从防尘护目镜上的小屏幕看着边上的自卫队军官向落后的巴基斯坦引路军官炫耀自己军队的现代化装备。从那位军官眼羡慕的眼神中可以肯定他的口水没有白费。
  不过无法否认的是,日本军队的现代化程度和战斗力都是不容小嘘的。那个自从战败后便躲在强大的美国身后的娘娘腔已经羽翼丰满到可以单飞的程度了,至于何时他会变回一只残忍的兀鹫,这是任何人无法预料的。

  “这是我们的JMPQ-P13型迫击炮定位雷达,它可以发现处于准备发射状态的迫击炮、并可以精确测算出炮弹角度和弹着点。我们不用担心任何意外的打击,后面那辆卡车上是我们的第3代化学防护除染车,即使碰到生化武器也没有问题。。。。。。。”那位军官仍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我就奇怪他怎么这么能讲,按道理说军人是有保密条例要遵守的,他这样讲来讲去简直有泄密嫌疑。

  虽然我恨他们,而且这次行动带有一定的炫耀性质,但仅从一队轻装的快速反应部队所能装备的各种仪器,我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科技的发达,基本上美国有的日本都有。

  “你看后面那辆像大型麦当劳贩卖车的雷达,他们怎么能带着这么大的东西爬阿富汗的群山?”天才从车里钻出来,他说他跟来只是玩玩,不过一定有什么目的。

  “你有什么更好的玩意?”我知道他说这话一定有原因。也许他就是在等我这一句,话音没落他便兴冲冲的扑了过来,那猴急的样子让我以为他对我素有“暇想”似的,差点用枪管捣穿他的下巴。

  天才扑过来趴在我身上的样子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尤其是公路两旁的路人,边上的巴苦斯坦军官尴尬的低咳两声,掩着嘴低声向我们警告道:“在伊斯兰教中同性恋是不被允许的!”

  “操!”我差点被他的话呛到车底下,欲立刻一脚踹开天才,不过护目镜中的镜像却让我打住了这个念头。这时我眼中的世界变成了一片波动的景像,如同在水下看天一样感觉。任何事件的动作都会在身旁引起一道道波纹,如同向水面投入块石子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刻四下张望着,任何事物在我眼前都成了留痕的水波。

  “这是我开发的弹道系统,只要有人打冷枪,子弹经过的空间便因冲击波而引起振荡,你就知道弹丸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跟据电脑预测也能知道它要落向什么地方。”天才得意的指着我的腰间的小盒子。

  “狙击手测算系统?”我见过美国兵装备的这种设备,但那东西如同一门迫击炮大小,要两到三人共同操作。

  “最新型!”天才拍拍我的头盔引起我眼前一阵剧烈晃动:“这就是雷达!”

  “怪不得我觉得这东西又重了些,如果我得了颈椎病一定要你负责给我医治。”水鬼的军车并列在我们旁边,两辆车像情侣一样“亲密无间”。

  “我们这些人越来越不好混了!”刺客拍拍胸前挂着的狙击枪对天才比了比中指。

  “我最大的梦想便是利用电子机械代替活人,这样战争便不会有人员伤亡。”天才的表情好像他是上帝一要伟大。

  “战争最后的胜败仍是取决于有生力量的损失,机械人阵亡再多不会让人觉的伤心,只会让人觉的肉痛而已。”那名日本军官明显也懂法语,插言道:“所以使劲全力消灭敌人的肉体才是战争的真谛!”

  “啊-哈!”狼人他们对我报以一声遗憾,看着那家伙一副笃信的模样,我心中不由的阵阵冒寒。

  如果换了旁人我还有兴趣和他争论一下,但是看着那家伙胸前的红日旗,我选择了沉默。扭过头掏出手枪装上消音器,对准天空开了一枪,一道冲击波穿透层层圆圈,划着孤线落在了电脑预测的着弹点周围。察看过数据后我对天才说道:“有误差!”

  “当然,还要设定风向,风力,温度和湿度等相关因素。你是狙击手,你应该熟悉这些东西。科学一定有误差!”天才又在我头盔上摸了一下,顿时眼前的画面变以五彩缤纷起来,各种色彩标示的干扰因素纷出现在视屏内,画面开台出现延迟和跳帧现像,不一会儿我脑袋便开始膨胀起来。

  “微型芯片仍无法代替超大形计算机,完全的实时进行预测仍无法达到。软件是思想的体现,它总是走在硬件的前面。”天才遗憾的耸耸肩。

  “这东西全面装备军队要多长时间?”我很庆幸这东西的实战价值仍没有它的科技高。

  “这个仍是个未知数!”天才说道:“这只是试验品,仍在设计阶段,也许十年、二十年或更久。”

  “这可是好消息!”我收起枪抱起胸前的TAC-50笑道:“我活不到那么久。”

  巴基斯坦西北的托尔哈姆边哨站是我们的目的地,而我们要通过的部落区则是我们最大的挑站。那里聚集的是如同氏族一样的伊斯兰信徒,大部分是同情甚至支持阿富汗的原教旨信徒,前两天就出现过路过的军车和外国记者被袭击的事件。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我指着身后跟在队伍后面的美国军车和数辆奔驰G越野车问道。

  “美国撤侨武装和。。。。。。”刺客手搭凉棚看了一眼笑道:“和一些记者!这可是世纪乐事!他们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撤侨?”我看了看那些看上去很生嫩的美国兵,看样子是海军陆战队的新丁。

  “没错!美国政府已经呼吁美国国民离开巴基斯坦,并撤离非主要外交人员。接到相同通知的还有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等各国的美国人。”天才摆弄着手里不知名的仪器说道:“分散各地的美国公民现在充满了危险,只要那里有伊斯兰信徒。”

  “那包括!”

  “世界任何地方!”

  “哈哈!那美国人可是有得忙了!”我喜欢听到关于美国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幸灾乐祸的笑了。

  正笑着,边上的巴基斯坦军官突然伸手阻止道:“不要笑了,我们已经进入了部落区。任何军辆都不要离开主道,跟紧前面的开路军车。”

  “为什么?”日本军官奇怪极了。

  “部落区是一个特殊的地区,联邦政府都没有法律管辖权力,这条主道是连接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战略公路,当地驻军多少有些权力,但在这条主道之外,发生抢劫绑票甚至杀人事件,当地政府乃至联邦政府都无权过问,这个国家的600多条法律中,只有44条在部落区适用,其它一切由部落头领说了算。 ”巴基斯坦军官面色凝重的解释道,从他头顶冒出的冷汗,可以看出他也很害怕。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中央政府在自己的土地上没有任何管辖权,这让我想起了鸦片战争时期中国的各种租界区,不禁引起了我巨大的兴趣。放眼沿途四下张望起来,由于气候和地理原因,民宅是清一色的土坯房,山上山下满眼土黄,几乎没有其他色彩。部落民的房子窗户极小,其间也有几处豪宅,院墙高达三米,长有百米,看上去有点像中国的看守所小型监狱。透过紧闭的大门,我们看见这些豪宅里一般都停着数辆高级轿车。军官告诉我们,这些都是毒枭的深居之所,别看外面其貌不扬,里面游泳池网球场等设施一应俱全,佣兵和护院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许多美国通缉捉拿多年的恐怖份子就藏身其中受到英雄式的崇拜,政府就是拿他们没辙。

  村落之间,还有许多大型简易的露天市场,这里是走私的天堂。各类武器弹药、毒品和酒,都可以在市场里买到。部落区实行的是全民皆兵,不少路上行人肩上都扛着冲锋枪。我可以看到大量的藏铃羊皮公然悬挂在摊位的架子上,印度和这里是藏铃羊皮最大的转销地。这条开伯尔公路,便是通向托尔哈姆的唯一道路,但关卡被山峰挡住了,无法看到那里具体情况,在蜿蜒的公路两侧,部落民构筑了碉堡工事,架起了机枪大炮,对准一切敢来打扰他们好事的外来者。

  我打开热能探测器可以看到山峰另一面有巨大的热源聚集,如果那是人体散发的,这么大规模的热量表示的数字不是我能猜测的。

  随着路边持枪民兵数里的成倍增多,日本军人开始紧张起来,不断的把车上的机枪转来转去,军车上加挂的反坦克导弹外盖也都打开了,露出里面橄榄球状的弹头。

  正当我观察边上的奇异风景时,从后面赶上一辆大卡车,上面站满了纱巾包面的女人和两个持枪的男子,几个手持改装过的AK74U冲锋枪的大汉站在驾驶舱外冷眼看着我们呼啸而过。但车子没有走多远便在前方岔路口停住了,边上几个扛枪的民兵走去,几个人围成一圈争论起来。

  “前面是怎么回事?”我向后面的巴基斯坦军官问道。

  “是民兵设的关卡!”那名军官正解说着军队便接近了那辆卡车,我也看清楚那个奇特的关卡。几个扛枪的农民,一根横在路中间的麻绳,一叠厚厚的钞票,这便成了一道简易的关卡。

  几个满脸胡子的民兵,看到我们的大队人马竟然没有任何恐惧,还指着我们不断的说着听不懂的方言。

  “他们说什么?”狼人和我下了车看着面前的几个民兵。

  “他们要我们交过路费!”军官的话引起我们几个一阵大笑,就这几个人竟然还敢当路霸。

  “啾!”狼人向车顶扶着重机枪的水鬼打了个呼哨,指着几个民兵说道:“干掉他们!”

  “别!”军官吓了一跳,赶忙伸手阻止我们。面无人色的说道:“这是部落首领下的命令,如果我们打伤他们,便会遇到自治区域所有武装的袭击。”

  边上的卡车主人似乎和民兵达成了协议,交了一笔钱后民兵松开手里的麻绳,那辆车才敢打着火咒骂着重新上路。

  “那是人贩子,这些女人是部落战争的“战利品”。她们将被卖给50公里外边境省首府白沙瓦的皮条客。”边上能听懂这里方言的日本翻译向我们解释道:“那名哨卫说这些男子是奥拉卡扎部落的,而这些女人可能是伊斯瓦特或马尔丹的。”

  “巴基斯坦买卖妇女是合法的?”我看着边上脸色难看的随行军官。

  “不合法!这是部落的习俗。”他无奈的说道。

  “我们是为了友谊和提供帮助的。”政府的军车没有被刁难,但日本人的车子却被拦了下来。看着那个民兵小头目搓动的指头,那名日本军官光火的解释着,但别人根本不为所动,仍继续着那个国际性的手势。

  “我们是日本人,是朋友。。。。”那名军官扯着胸前的国旗指手划脚的叫着:“军人出来执行任务,怎么会带钱。”他的话让我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钞票,我们总是会在身上带点钱,因为有时候这东西比子弹更有威力,还能省掉不少麻烦-就像现在,这群军人还是见识短了点。

  后面的美国军车似乎等的不耐烦了,驱车从侧面赶了上来,停到我们车旁,几名抱着M4的士兵跟在一个少尉的身后下了车。吸引我目光的是其中有三名女兵,一名是拉美裔白人,一名非裔,还有一名是身材娇小的亚裔,奇怪的是只有她抱着的是M16A2步枪,1米长的枪身和她的身材很不成比例。在直接战斗部队中见到女兵,是我除了非洲民兵外第二次见到。在拥有17.7万女军人的美军中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各军兵种中有大量女军人事实上在不受任何限制地服役,这情况在其它国家的军队中很稀罕。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名少尉上来后向巴基斯坦军官敬礼后询问道。

  “有人征收买路钱!”

  “什么?”那名美国军官更是诧异,盯着那名巴基斯坦军官追问道:“民兵劫住政府军收钱?”

  “他们是自治的,这是他们的权力。”巴基斯坦军人并没有去帮日本人,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

  “真他妈的操蛋!”美国大兵和狼人同样的反映拔枪便要向前冲,不过同样被巴基斯坦军官给拦住了。指了指不远处石块堆成的堡垒里的成排的RPG-18火箭筒,以及更远处的NSV 12.7mm重机枪,在更远一点山坡上甚至架有中国产的W86式120毫米迫击炮。

  “那怎么办?难道要交钱给他们?”美军上尉叫道。

  “只能如此!”巴基斯坦军官尴尬的说道。一群人都笑了,从没有听说有人敢找军车收费的,这次倒是开了眼了。

  那些民兵逐辆开始敲车窗向车内收钱,日本军官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妥协。看着日本军人一脸诧异的盯着伸进来的手,我怎么看怎么想笑。最后为了加快速度二十几辆车子都摇下了玻璃伸出一只捏着钞票的手,看样子有二十美金左右。那个美国少尉看日本人都交了钱,最后咬咬牙也掏出一笔钱扔给了那个民兵。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的民兵只是要点而已,已经算是好说话了。更偏远的山区的文盲,笃信极端的宗教思想他们将美军视为危险的"侵略者"和"占领者",虽然这些人见钱眼开给了钞票便放行,但不代表这些人对美军有好印象。

  不一会那个收钱的民兵便走到了我们近前,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本来这点钱给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是看到日本人一个个气愤难平的样子,我升起了竞赛的心理就是不想和他们一样付钱。看着这些人肩上背着的中国产的56和81式突击步枪,我突然想到中国这么多年都在背后支持和援建巴基斯坦。也许能利用我中国人的身份讨到点好处,于是我便取下头盔露出脑袋上的五星红旗纹身指着身后的两辆军车说道:“我是中国人!中国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个民兵看了一眼我头上的纹身,又上下打量我几眼笑呵呵的拍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什么便向前走了,我虽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看到那个日本翻译恼怒的离开便够了。而其它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去的民兵背景,纷纷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我得意的享受着这一切。

  “唐唐!早知道中国人的车不收钱,你应该告诉他你也是中国人!”我刚准备带着胜利的收获钻回军车时,意外的听到了边上那名黑人姑娘的抱怨。我扭头看过,发现她抱怨的对像不出意外就是那位亚裔姑娘。

  “我不知道这些!而且我们的中国国旗和他的也不一样,最后是我已经拥有绿卡正在申请美国国籍,三年兵役后我便是美国人了。有消息,过了年布什总统将会发布命令,批准持绿卡的现役军人立即申请公民身份,取消三年等待期。所以我不会比你迟申请到公民资格。妮可•肯特。”那名女孩子的英语听起来很别扭应该是新移民,不过言词很锋利。

  “中国人?你来自哪里?”我用中文遥问那个女孩。

  “高雄。”女孩儿被队友抱怨心情不好,回给我一句便甩上了车门。

  台湾人!我想到这里笑了笑上了车,看样子小姑娘在军队中呆的并不愉快。种族歧视在军队中是很常见的事,不过因为黑人影响力的壮大而转向族群较小的亚裔和拉美裔而已。

  美军小分队在交了钱车轮碾过了那道麻绳后,便直奔边境省首府白沙瓦。那里聚集着数百名国外记者和一些美国外交官员,那便是他们这次任务的使命。

  我看着边上车上仍气愤不平的日本兵和惊魂未定的红十字会的协调人员,再次感受到了国家给予他的人民的支撑。美国人也许在日本、韩国甚至欧洲倍受青睐,但到了中东和非洲等第三世界就没有中国吃香了。几十年的援建工作打下的受厚友谊,为中国人提供了便利的开展环境。

  头上数架B-1B“枪骑兵”和B-52“同温层堡垒”轰炸机在一队F-16“战隼”的护航下轰鸣着从我们头上掠过。引得路人纷纷引颈观看,边车队的人也都从车窗伸出了脑袋。

  “战争开始了!”巴基斯坦军官惊叹道:“没想到这么快!”

  “不!这不是轰炸队形。看样子只是迁移机场而已。”水鬼抬头看了一眼便埋回头继续嚼他的烟草。

  “我们巴基斯坦只给美国提供非战斗机场,它们是要飞到乌克兰去。”巴基斯坦的军官赶紧解释,毕竟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部落区的都是同一民族,他们都是以同胞兄弟相称,虽然迫于美国的压力和政治许诺提供了基地,但仍对外宣称不会给美国开放直接战斗用,不过听说CIA和NSA倒是来了不少人。

  顺着崎岖的山路爬上一座山坡,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远处左右两座大山挺拔雄伟,一片平原从中破土而出,簇簇绿色点缀其间。坐在车上抬头望天,落后地区的天总是特别蓝,慵懒的阳光毫不费力地挤透清澈的天罩倾泄下来,在空气中闪射一片金灿灿的色彩。行驶在平坦的山路上,四周一片无片的不毛的荒野,天低路阔让人显得自己格外高大,让人有种顶天立地的幻觉。

  公路穿过一座城镇,沿途各类商铺生意照常,身着制服的学生三三两两地上下学回家,偶尔有几只山羊慢吞吞地穿过街道,让人觉得一切都很平静,仿佛逼近的战火只是大家的错觉。车队静静的前进着,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哗,打破这片宁静让人有种犯罪感。

  大约一个半小时的颠簸之后,再翻过一座小丘便到了托尔哈姆的边哨站。居高临下的我看不到任何边界线,没有想像中的铁丝网,也没有木栅栏,目所能及,只是一些或清晰或模糊的民房。巴基斯坦军官指着前方说,前面是巴基斯坦的民房,再远处就属于阿富汗了。

  所谓的托尔哈姆边哨站,其实就是一个小镇,国境线几乎是从小填内穿过。无数的难民便蜂拥而至,人数之众不仅将整个小镇填满,露宿荒野的营盘将托尔哈姆围了个水泄不通。靠近小镇的关卡越来越多,为数众多的军警手持棍棒驱赶着意欲深入的阿富汗人。

  “你能想像你的邻居明天就要被美国人攻击吗?”我正在为阿富难民之多而吃惊的时候,一只握着笔形录音机的纤细小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扭头看了一眼驾车冲上来的女记者,年纪二十五岁上下,棕发绿眼,高挺的鼻梁和颧骨看上去像高加索人,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健康但略显粗糙,手上的带着一只样式古朴的腕表,看样子已经年代久远。

  “表很漂亮!手工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表,对付记者是佣兵的必修功课,因为毕竟我们的身份是见不得人的。

  “对,瑞士产。杰丽•麦尔斯!”对方看我没有直接回答问题,收回录音笔伸出另一只手问候道。

  “你好!”我握了握她的手,但没有自报家门的欲望。

  两次碰壁后,这名女记者知道我不是初出茅庐的雏鸟,便尴尬的笑笑收起了装出的那幅无知,看着眼前的人流淡然的说道:“难民不少呀!”

  “是挺多!”我看到这一望无边的难民营便知道后面的这几车资源根本不够塞牙缝。

  “估计有七万吧!”女记者指着最大的一片聚集区说道。

  “九万七千上下!”我目测了一下人口密度和范团心算了下得出了个大概的数字。

  “西南部的杰曼边境哨所聚集了更多的难民,巴基斯坦和阿富汗接壤处多为山岭,几乎没有实质的边境。据说现在巴国内已经聚集了近百万的阿富汗人,战争就像瘟疫不但带来死亡更多的是恐慌。”女人看来在后面已经碰到了一串的钉子,没有回头的意思。

  “最多的利益!”我笑着看了眼面前这个美丽且自信的女人:“战争总是为了利益!不属于自己的利益!”

  “对!很透彻。看来你已经在战场上打混多年了。”女人拐弯抹角的想套我的话。

  “看来你是刚进入新闻界不久!”我说完定定看着她,一会她便明白自己的小聪明又耍错地方了,讪讪的坐回了车内降低车速重新回到队尾。

  “新兵蛋子加新丁记者,阿富汗真的这么安全,让世界所有人都认为轻易的能从这里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东西?”我扛着枪下了车,前面便是镇口的关卡,再走便闯进了难民群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记者是新丁?”边上的日本军官凑过来问道。

  “你知道一只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顶级复杂功能手工表要多少钱吗?”我看着身边凑过来的大兵问道。连狼人和刺客都好奇的挤了过来。

  “多少?”狼人看看自己的三防军用表,我们狼群的表也是定制的,三万多美金一块,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

  “最低五十万美金一只!”我的话音未落便引起一阵吸气声。

  “量产的!”我补充的一句更是让一群人大掉眼镜。

  “提前三到八年预定。”身边的人眼睛越瞪越大。

  “那个记者这么有钱呀!”一群男人扭头色眯眯的看向站在后面远处的女记者:“还这么漂亮!”

  我已经从边上这群雄性动物的眼中闪耀着大大的两个$符号。

  “讲重点!”还是狼人了解我,知道我前面说这么多都是卖弄,后面才是重点。

  “你们谁见过一个女人带着1953年产的百达翡丽古董表上战场?她十辈子也挣不到那么我的钱。”我抱着枪看着远处的难民,那些人不少都带着枪,这时侯我才发现这些难民和我想像的颇为不同,看来百年烽火烙进他们心中的不安是死亡也无法抚平的。

  “我们才不管她是干什么的,我倒是好奇你什么时候对女表这么熟悉了。”水鬼伸出勾开我的袖口,看到我带的也是同样的军用表奇怪的问。

  “我有给我妈买一只。”我摸着手腕上的手镯笑道。

  “多少钱?”刺客靠着车子看着我。

  “不到七百万!”我笑了笑,这笔钱是我花的最开心的。因为我送给父母钱越多他们越担心,所以我费尽心机、想法设法的把钱换成我爹妈猜不出价钱的小东西寄给她们。

  “哐当!”边上的巴基斯坦军官的头盔掉到了地上,一脸惊讶看到我:“你花七百万买一只表?”

  我发现这个军官很有意思,听说他在外国留过学,所以即开放又保守,即不缺乏常识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爱。又不好意思嘲笑他见识短,只好对他笑了笑表示肯定。

  当我们停到镇外后,镇里面住的外国记者一窝蜂的涌了出来,对着我们大家拼命的拍照。我们这些见不得人的佣兵便开始躲避,只有那群日本兵拼命的向前凑,不停摆出威武姿势。而后面的巴基斯坦士兵则从车上开始卸下成盘的铁丝网,开车拉着沿着国境线布防进行隔离工作,并开始向下传达命令。紧接着便看到那些军队开始把难民向一起驱拢,并开始要救进入巴基斯坦的难民交出携带的武器。站在远处可以看到难民和军警为此发生了争执,但由于要寄人篱下最后也不得不交出了护身的武器。我利用枪瞄的放大功能远远看到有些男人为了逃避缴械还把武器交给了自己的女人,那些女人便将枪械放进了长袍内躲过了搜查。

  日本的难民调查组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开始接近那些看上去并不友善的饥民,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前来入侵阿富汗的美国人,他们纷纷扯掉了头上的防尘巾或面罩,露出自己的东方面孔。而我们也不得已的跟着他们进入了难民的聚集营,九月份的巴基斯坦温度达到30摄氏度上下,数万人聚集在一个干燥无水、尘土飞扬的谷地,他们的泔水排泄物淤积在营地周围,范围之广让人误以为那里是一片露出底的泥潭。营中有除了数月未洗澡的逃难者外,还有被地雷炸残的伤患以及疫病患者。飞舞的蝇群挥动翅膀的共振声让人误以外自己住在机场附近,呛人的臭气让不少素爱干净的救援工作者干呕起来。

  看着眼前衣不蔽体削瘦孱弱的难民,有数人皮肤上布满了臭虫咬出的红斑挠烂后发炎的脓疖子。让我想起了同样可怜的非洲饥民,只不过那里的包在骨头外的皮是黑色的。

  “生活是一种极可怕的苦役!”跟在我们身后的“富豪记者”小姐轻轻的低叹道。

  “莎士比亚?”同行的摄影师接口道。

  “狄更斯!”玩文字游戏是记者的爱好。

  看着那些难民调查员在给每片人口聚集区进行了统计后,便分发一些糖果和零食给那些可怜的小孩子。而日本随行队员会在分发过糖果后再赙赠一面小日本国旗,作为友好的证明。

  “人们往往用至诚的外表和虔敬的行动,掩饰一颗魔鬼般的内心,这样的例子太多了。”看着日本兵抱着枪看着小孩子们挥动日本小旗在难民营中嬉戏我禁不住说道。

  “狄更斯?”那名摄影记者看样子很喜欢玩文字游戏,又凑了过来。

  “不!莎士比亚!”我不理他尴尬的脸色竟自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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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0: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一十一章 救赎


  所有人正在忙着工作,那名女记者寸步不离的跟在我们身后,我前面保护的是国际卫生组织的几名医生,他们正在为当地的卫生情况做鉴定,看他们难看的表情便知道评论不会好。我带着三名基斯坦士兵跟在他们身后,忍受着人群中投来的凶狠目光,看来我们不应该穿着美式制服前来这里,也许换成法式军装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是干什么的?”麦尔斯小姐拉住一名巴基斯坦士兵,晃到她的百万名表指着广场营地中立着的一根棍子,那是拥挤的聚集区中唯一的空地。

  “那。。是确。。定时间的。”三名士兵中只有一名英文还可以,但讲起来仍有点奇怪的尾音。

  “确定什么时间?”记者小姐看了看手里上的表说道。

  “邦克!”这个词那名小姐明显没有听过。

  “什么是邦克?”记者的声音未落,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悠扬的声音:“安拉。。。乎。。爱可拜尔。阿什哈杜。。。。”

  “你们是喀非尔,应该离开这里!”那三名巴基斯坦士兵听到声音后便扭头对我们几个人说道。

  “他说什么?”记者和那些医生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甚至不理解喀非尔那个单词怎么解释。

  “邦克便是召唤,召唤穆斯林进行礼拜。那根棍子是用来确定礼拜时间的,伊斯兰教每天要进行五次礼拜,分为晨礼、晌礼、脯礼、昏礼和宵礼。”我看这时候不出来给他们解释一下是没有办法了,那些士兵看来也是穆斯林,也要进行礼拜:“现在太阳偏西物体的影子等于其本身的长度,是做晌礼的时间。另外,喀非尔是异教徒的意思,他们进行礼拜,做为异教徒打扰了他们礼拜后果严重。我们还是退开些好!”我在非洲跑了多年,那里有很大一部分国家都信仰伊斯兰教。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听说你是中国人!”那名女记者看着随我们同来的巴基斯坦士兵都加入了礼拜的行列后好奇的问我。

  “中国也有伊斯兰教!而且拥有很庞大的信徒群。”没有了那三名士兵的帮忙,我加紧了对几名医生的保护,但难民营所有的人都聚到一起礼拜了,连小孩子都跟去了,看着空荡荡的营区也没有什么危险。

  我们一群人看着那些虽然一无所有,但仍坚守信仰的忠贞信徒。看着他们圣行四拜,主命四拜,圣行二拜时虔诚的神情,虽然有的人已经饿的浮肿,但仍在磕头时非常尽职的伸展自己身体。

  “他们在干什么?”边上一个年青的女医生指着正在以双手手掌轻拍地上沙石,拍去灰尘,然後从左耳到右耳,从前额到下巴抹擦整个的脸部的人群问道。

  “在土净!”我拉下她指向教徒的手,看着他们再以双手轻扑地面,用左手擦右手及臂至肘骨,然後用右手抹擦左手及臂至肘骨后说道。

  “土净?”年青女医生不理的看着我。

  “对,伊斯兰教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宗教,任何信徒在向神祈祷前,都要用水清洁自己的身体表示崇敬。如果找不到足够的水的话,也可以使用砂、土代替。”我又拉下边上其它对着礼拜人群指指点点的西方人士的胳膊,这也是我刚从书上看到的,现学现卖是我一大优点。

  “天呀!在这么多人聚集的地方,如此脏乱的环境下,他们还用这种方法清洗自己?一定会生病的,一但引起瘟疫的话,后果不堪想像!”那些医生都吃惊的叫道。

  “有足够的水,他们就不会这样了。”我笑笑拍拍正在记我话的年青医生说道:“现在不是记这个的时候,你应该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看着这几个善良到发傻的援助人员,我笑了!

  “他们都去礼拜了,你们统计的数据又要重做了!”我指着没有任何建筑物的野地,所有人群都是随机坐在野地上,有的甚至没有毯子。晌礼结束后,所有统计的病人都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噢!上帝呀!”几个医生立刻仰天长嚎起来。手里厚厚的统计资料可是忙了一上午才得来的数据。

  “顺便提醒你们,过不了三个小时,他们还要做脯礼,之后还有宵礼。”我笑了笑看着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核对资料。

  “那我们怎么进行对症下药呢?”几个医生看着手里长长的名字说道。

  “他们最需要的不是药。而是吃喝!”我对着简易窝篷中几个瘦的如同骨架的孩子说道:“他们的病都是饿出来的。”

  公路那边,在日本军人的帮助下,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刚将两车食物、200张毛毯和100顶帐篷卸下车。看看那一小堆物资和面前望不到边的难民,所有人都有了杯水车薪的感觉。

  正在大家看着边境上的军人和难民一起向麦加圣房方向跪拜,身边几十名各国记者纷纷抢拍这种难得的场面之时。顺着我们来时的大路,一列车队拖着浓黄的烟尘尾巴奔驰而来。穿过边防军的防线时根本没有停顿,直接冲到了已经脱离边防军保护的记者群的旁边停了下来,下车的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那些新兵,后面的卡车上坐着很多的欧美人,看样子便是他们要撤走的侨民和外交工作人员。

  这群人一下车便引起了刚做完祈祷的穆斯林的注意。美国人!将要侵略他们的敌人,不少阿富汗人紧张的将家人掩藏起来,而勇敢激进的年青人则开始指着美国人叫骂起来。不少人拾起了地上的石块扔了过来,虽然没砸到人但却让人心里颇有压力。

  “我们最好回去吧!这里的情况开始复杂起来了!”我指着群情流动的人群,已经开始有人向这里指指点点了。

  “好的!”愤怒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只要是成年人都了解这一点。那些体质普通都称不上的科研人员纷纷抱起装备跑向刚立起的隔离槛。穿过被重重把守的大门准备跑回车队旁边。

  可是他们刚靠近边隔离网就看到紧跟着美金车队之后,又出现一支车队,不过这次来的不是什么先进的越野吉普,而是落后的破旧大卡车,十几辆车上数百名穿着民族服饰的是伊斯兰教徒,喊着宗教口号挥动着中国产的突击步枪成群结队的向阿富汗这边开进。零零散散的还有不少步行的人,沿着大路跟在车后向这里开进。站在高处向下看,约有数千名巴基斯坦男人,包括老人和少年,背着步枪、机关枪、火箭发射器、斧子和长刀,冲出尘幕踏着坚定的步伐沿着自已认定的“圣战”之路。

  远远的看着这么多武装人员接近边境,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口,好家伙!这可是大场面,我们的战斗人员只有不足百人,这要是打上来,看巴基斯坦军方这副样子,根本指望不上,不帮他们就好根本没有可能帮我们。

  为了以防万一,我便拉着一名女医生向远处跑,其它人则跟在我身后跑,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放弃近在眼前关卡,而向远处的山坡跑。最后莫名其妙的躲在一个鱼铺满粪便的大土坑里,坑底更是大滩的难民排泄物。臭气熏天!大群的苍蝇围在头顶上形成一片黑云,如果是平常我绝不会不抹避蝇药便蹲在这片容易暴露自己目标的地方。虽然我不在意,但身边其它人就有点受不了啦,边那三名巴基斯坦士兵也露出恶心的表情。

  “好臭呀!我们跑这里干什么?”那名女记者小心的站在坑沿看着我,生怕沾到任何不洁的污迹。

  “他妈的下来!”我一把扯住她的裤腰带将她拽进了粪坑中,力气稍大了一点,将她摔了个狗吃屎,满头满脸沾了一层黄浆。

  “啊!”那名女记者还没有叫出声就被我捂住了嘴。

  “你脸上沾满了大便,如果你说话就会掉进嘴里。”说完我便松开了手,她也没有敢再张口。因为除了沾满上唇的糊状体外,还有一发擦过头皮的子弹帮她打消了说话的念头,她刚落地随后便响起一串清脆的枪声。

  我抬头从瞄准镜中看到一名七十岁的老汉,他举着一支二十年代的M1936法国伞兵步枪,远远的看着的那支擦的锃亮老式步枪,我都奇怪她从哪找到的7.5mm枪弹的,现在早已经停用了。

  “核实攻击行为!”我躺回坑内拉住边上仍想冲出坑外抢拍境头的摄影记者后在无线电中问道。

  “未遇到攻击!”狼人的声音传来:“我重复!车队未受到攻击。”

  “那飞过我头顶的是他妈什么?该死的苍蝇?”我把枪口留在坑沿上,利用瞄准镜的电子摄像功能,从护目镜的小屏幕中看到那名射击的老汉和几名想开枪攻击美军的年轻人已经迅速被边境军人给制服了。其它人也因为政府军的介入打消了趁好打劫的念头。

  “该死!”我诅咒着想从粪炕内站了起来。但一声迫击炮的啸叫声让我人重新投入了大便的怀抱。我顺着炮声望去,看到已开进难民区的运粮车旁随着炮声升起两团烟雾,有黑有白。正在搬运东西的巴基斯坦边境军人被炸倒了两个,其它的则被吓的迅速躲进了车底下。而其它刚祈祷完毕的难民则四下奔逃而去,不亏是多年战乱中走过来的民族,虽然惊恐但不慌乱。

  “怎么回事?”刺客他们的声音接踵而至,因为从弹道上看可是以看出这发断弹是从我正对面的山坡后发射的。

  “我看不到发炮点。。。。。。”我的话音刚落,炮声再起一发迫击炮落到了美军车队的附近,显然这次袭击者的目标是美军。正当大家都注视着被炮轰的美军车队时,第一次被袭的物资车队中突然有数辆汽车冲过人群疯狂的向对山坡开去。

  “转移视线?”我架好枪对准已经冲过边境线正在爬坡的卡车前脸,通过热能显示可以清楚的看到铁皮下红彤彤的发动机,我慢条斯理的调整好瞄具,连我自己都奇怪自己趴在粪坑里还能这么镇定。

  “砰!”巨大的枪声响起,肩头传来的巨大后座力被我强壮的肩膀抵消于无,地狱般的训练就是其实有时就是了在这些小地方上提供别人无法相比的稳定性。这一丝丝的差别在.50口径的反器材武器效果上体现的格外明显。

  巨大的弹壳从眼前跳过,落入身旁的秽物中,慢慢的消没在黄黑的糊状物中。使用特制弹头的热能穿甲弹可以打穿主战坦克的装甲何况是一辆的普通的卡车,它轻易的撕裂了车头钻进了大地的怀抱。卡车一下子停在了大坡度的趴升中,来不及刹车便一溜滚的倒栽了回来。

  “不要拍我!”我对头也不扭的向边上说道:“如果你还要保住你的摄像机的话!”

  “为。。。。。什么?”边上的摄像师被我的枪声吓的一缩脖子。

  我没有搭理他,断续着击穿了第三辆汽车的发动机。扭头看到他仍对着我拍摄,伸手便捏住了摄像机的镜头,用力一握将它抓了个粉碎。然后捏住变形的套筒向怀里一带便从他肩头扯过了机器,在坑沿上摔打几下后,价值不菲的仪器便成了一堆碎片。

  “因为我很不上像,所以我讨厌看到电视上自己变丑的样子!”我将零散的碎片扔到坑底的粪坑中。

  几个人看着我的举动都呆住了,虽然军人以粗鲁而闻名,可是如此野蛮的军人他们可能还没有见过。我懒得理这些俗人,扭过头继续注视远处的冒着烟的车子。三辆车子趴了窝后,上面的纷纷跳下了车拔腿向山上跑,不过距离仍是太远,看样子没个十分钟是过不了山坡的。

  正在我准备射击那些逃兵时,耳边突然传来刺客的声音:“你们不可以开枪。他们没有袭击我们!请记住你们的身份。”

  我调转枪口指向刺客,看到他抓住一个日本狙击手的枪管正与那人争论。而边上的巴基斯坦边境军则因为对方已经驾车驶过边境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几个人形从驾驶室里爬出来头也不回的逃去也不能有所举动。最后彻底放弃了追击的欲望,竭尽全力维护已经开始骚动的难民和接近的志愿兵。

  “身为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怎么能坐视敌人耀武扬威后逃之夭夭。。。。。。”那个家伙的声音从耳机传入我的耳朵,如果说这句很有骨气的话有什么让我刺耳的话便是“大日本帝国”了。

  “你们是自卫队,如果没有受到攻击,是无权主动进行攻击的。”狼人在边上看见刺客抓住那人的枪管在边上接口道:“所以你们才要雇佣我们!需要人保护的军队!”

  “你!”狼人的话一下激怒了所有在场的日本军人,好几个都拔出枪怒指着狼人。顿时间场面变的火药味十足。

  “放下你们的枪!”狼人毫不在意的说道:“如果你们还想活着回到自己的小岛的话。”

  “你凭什么这么横?这里有二十把枪指着你,只要任何一人手指抖动一下,你就立时死于非命,你凭什么。。。。。。”我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对着刺客抓住的那把Howa M1500狙击枪开了一枪。凭借着优良的弹药和电子弹道校正系统的精密协助,子弹准确的在三百多米外击断了拇指粗细的枪管。我的本意是打碎它的护木,对于能打的这么准我也颇为意外。在他们吃惊的同时,车上的水鬼已经钻进车顶的机枪堡垒,调转的特制的六管机枪对准了那些家伙。这枪的高爆弹,威力简直像速射的大炮,几秒钟便可以把整条车队炸上天。

  “告诉他们,如果不放下武器,我下一枪便打在他们车载导弹的战斗部上。”我把枪口睢准车队最后的那辆64式车载导弹,这家伙是一旦冲突爆发对我最大的威胁。狼人转述了我的威胁后,对方的日本兵犹豫了片刻后,在领队的一声令下被缴了械。看到这些家伙合作的放下手里的武器,我心中泛起淡淡的遗憾,从内心深处我十分想与这队日本兵来上一仗,试试他们的身手,或满足一下屠杀日本人的宿愿。

  “食尸鬼!你个混帐王八蛋!卖弄个大头鬼呀!要是那一枪打在我手上怎么办?妈了个巴子!咱们走着瞧。”刺客一头冷汗的在瞄准镜里对我比手画脚了好半天。最后当着数万人的面对我藏身之地,竖着拳头做了个夸张的绝对会报复的手势。

  “食尸鬼!留下两个偷车的。”狼人的声音传来后,我确定日本兵没有可能报复我后才扭转视线重新搜索敌人的踪迹,发现几个司机已经接近峰线了,翻过峰线便逃出所有人的视线了。狼人之所以让我下手而不让刺客干就是因为我正好在两帮人中间,这几个目标都仍没有逃出我的射程。

  不知为何!当我抽出背上的PSG中口径狙击枪瞄准那几个背对我毫无防备的人形时,不知为何突然从心中产生一种无名的阻力。瞄准镜中隐约浮现出孤儿院的小天使们带着灿烂的笑容向我跑来。

  “上帝呀!”我心脏狂跳着收回枪,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心中惊叫着。而我惊恐的原因是害怕多于吃惊,因为即使在我第一次出手杀人时我也没有出现过幻觉,这让我对自己的战场判断力产生了怀疑。我已经成了纯粹的战场机器,只剩下了杀戮的能力。如果连这种能力也丧失,我真是感觉到无所适从,而正是这种感觉让我害怕。

  “该死!食尸鬼。你在磨蹭什么?”狼人看我没有反应便自己举枪向近两公里外的敌人射击,但他拿的是我们自己改造的米尼米7.62毫米机枪,火力强大射程也远,但精度却不敢恭维。一通扫射后也只在对方的屁股后面溅起一片灰尘而已。

  “不行!射程外!”刺客的开了一枪,没有击中目标,匆忙的跑回车里想要换把大口径的武器。

  “狗娘养的!食尸鬼。你在干什么?”水鬼不敢把枪口从已经放下武器的日本兵身上移开,只能冲在我大叫。

  耳中充斥着队友的咒骂声,但我却没有再次举枪的勇气,我害怕再次出现干扰,害怕自己的精神真的出现了问题。以前我也有精神错乱出现幻觉,但从没有在我执行任务时。无法掌握自己状况的认知让我困惑,困惑到陷入了自我混乱中无法摆脱。

  我其实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能看见身旁的记者和医生在我眼前挥动的五指。我就如同被困在一间透明的牢笼中,看得到外面的世界伸出手却是一场镜花水月。我拼命的想驱动自己的肢体但却有种无处着力的失落感。

  “咔嚓!”我眼前白光一闪,强度之大让我身体本能的一颤。借由这一闪即逝的触动,我又找回了身体的掌控权,而我正对着的便是正试图掩藏相机的女记者。

  “食尸鬼!开枪呀!”天才的叫声大到吓我一跳,慌忙探出脑袋再次瞄准那些司机逃跑的方向,这时原本的四名司机只剩下一名微跛的还没有爬过峰线。

  当他再次被我锁定在瞄准镜中时,那幻觉便又出现在我面前,欢笑的孩子和梦幻般平静的仙境。不过这一次占据画面的除了天使般的孩子的笑容外,还有静静的站在远处对我微笑的REDBACK。雪山、湖水、鲜花和草地,一切都似曾相似般美好。

  “开枪!刑天!你给我抠动那该死的扳机!都靠你了!”狼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的话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头,手指不由自主的一紧。那道勒在指腹上的阻力被突破了,肩头传来一记强有力的后座。一颗弹头带着火焰呼啸着冲出了枪口,射穿了我眼中美好的图画。幻觉像破碎的玻璃一样轰然散落,我甚至能看到窜上那些天真笑脸的裂缝,即使破裂了它仍然那么诱人。

  “该死!你可算睡醒了。”狼人看到那人在跨过峰线的那瞬间被我一枪命中小腿仰面摔倒翻下山坡欢快的叫道。

  透过破碎的幻像我看到了那人身上贱起的细小血花,虽然不清晰但极刺激。原本不应该对此景象产生任何感觉的我,竟然再次从心底产生了恐慌。就像我是第一次杀人一样,紧张过后的害怕。我坐回坑内抱着枪把头埋进臂膀内,诅丧的几乎哭出声来。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了。。。。。。

  “喔!喔!要开联欢会了!”我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重新丧失的未来悲泣,狼人的尖叫便混着数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我抬头一看原来那人被我击倒后,从山坡背面冲出了数名穿着长袍的土兵,他们背着轻重武器,站在高处向下面最近的美军车队发射了数发RPG火箭弹。其中一发击中了停在美军车队队首的悍马车。底盘上可怜的高强度合成树脂和铝合金车体瞬间便像炮仗炸烂的火柴盒一样飞散的无影无踪。两名站在车旁的陆战队士兵也被冲击波掀飞老远,趴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给他们枪!水鬼掩护车队撤退!”狼人在无线电中命令道:“食尸鬼!掩护我们!”

  “没问题!”我的声音甚至是颤抖的。

  “你确定?”狼人听出我声音不对头,在远处向我这里张望。

  “我他妈的非常确定!”我咬着牙冲动的窜出了坑沿跪在上端着枪快速的向冲过山坡的敌人一阵点射,打倒了两个抗火箭筒的民兵,也引来了一阵密集的火力扫射,打的我灰头土脸的倒回粪坑中。

  美军反应很快在第一辆军车招到袭击后,便一面呼叫友军援助,组击火力反击。有两名士兵迅速发射了“掠夺者”反坦克导弹,也许是经验不足,也许是紧张,所以才会犯和敌人一样的错误用射程不足一公里的反坦克导弹打两公里外活动的人体,不过人家是从上向下打,抛物线可以帮大忙,怎么也能打到地上,美国兵就不一样了。看到打出去的导弹还没飞到一半便栽到了地上,美国大兵们才意识到自己白白浪费了两发造价高昂的新式武器。

  “用MK19!”天才把无线电调到美国兵的公用频道上,狼人冲着那群正在发愣的大兵叫道。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悍马车顶上除了已经被摧毁的M2HB重机枪外,还有4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的射程在两公里以上。

  当这门“小炮”以每分钟三百发的速度将40毫米的高爆弹倾倒在那群士兵周围时,几乎瞬间十数名枪手便身首异处了。

  “呀哈!”当所有站立的生物都被扫倒后,从美国兵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欢呼。

  “别动!”我按住想要探头查看情况的随行人员:“他们高兴的过早了!”

  果然,欢呼声还没有落,迫击炮的哨声再次响起,山背后的82毫米迫击炮再次发威,不过这次没有击中美军,而是落在了难民营中。一片惨叫随着黑烟升起,然后便是大地的震颤,几万人跑动时的响动可不一般。所有的难民在这一炮后全都打消了等待交火停止的念头,纷纷惊恐的抱着家产向远处的深山跑去。

  “我们要冲上峰线确认他们的座标!”美国车队里的一名士兵在无线电里大叫,但绝不是那们带队军官的声音。

  “没有必要!这是他们的弹道射表!他们在。。。。。。。”无线电中传来日本兵不卷舌头的英语。车队后面拖着的迫击炮弹道预测机这时起到了作用,很快便测算出了对方炮兵的座标,紧接榴弹便像踢射的橄榄球一样画着抛物线落在山后,一阵爆炸传来谁也不知道有没有炸到敌人。

  “我们需要确认攻击效果!”美国兵的话明摆着就是对我说的。

  “要去你自己去,那不是我的工作!”我看了看背后惶恐到顾不上恶心,恨不得抱着脑袋钻进粪坑的救援工作人员无奈的回道。

  “我们离的远,你离的近!”美国大兵竟然在无线电中和我扯起了牛皮。

  “你们开车比我快!”我才不愿冒这个险,万一对面人没死,我一上去冲出十来个人,打不死也打残我。

  “我。。。。。。”美国大兵的声音刚起,身后便传来一阵直升机螺旋浆的转动声。

  “上帝呀!你们可总算来了!”美国兵看到飞来的两架AH-1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后,兴奋地不停向机师挥手飞吻。

  两架飞机飞过峰线后传来密集的枪声,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对方并没有受到重创。不过在眼镜蛇的一阵狂轰乱炸后枪声归于平静,看样子敌人的军事力量已经被粉碎。

  “大狗,大狗,这是蛇王2号。弹药用完了,我们要回基地补充弹药。山坡对面六点钟方向有两个敌军的阵地,工事中约有数百军人。已经有不少离开了战壕。。。”直升机机师在回程的路上通过无线电说道。

  “我们撤!”在看到眼镜蛇离去后,我赶紧让两名巴基斯坦士兵保护着这几名医生下山去,而我则跟在后面断后。等我们平安的撤到新建的隔离栏边上的时候,我才看清倒在地上的两名美军中其中一个是那名白人女兵,而另一名则是带队的那位少尉。不同的是前者还有动静,后者已经眼看着活不成了。

  “上车!撤!”狼人把吓的已无人色的医生推上卡车甩上车门对我和摩拳擦掌的留守日本兵说道。

  “撤?这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呀!”日本军官指着第二波赶来的攻击直升机说道。

  “记住你的身份!你们只是随行护卫,不是正规军队!”狼人指着车上的日本国旗说道:“那是为你们救助队印在车上的,不是军队!我们没有受到明显的攻击,也没有越境行动的授权。”

  “这是美国人的战争,人家都要跑了,你们激动什么!”刺客指着迅速收拾伤员和尸体后驾车准备跑的美国兵说道。

  “不要忘了抓几个俘虏!”我指着远处山坡上被我击倒的士兵对准备离去的美国兵说道。

  听到我话的美国兵立刻显现出为难的表情,他是十二万份的不愿意冒着碰到敌人的危险前去抓人,可是那些家伙就躺在那里,抓上车并用不了多长时间,回去也是功劳一件。看着那家伙为难的样子,我轻笑起来,引得边上正要逃离的记者的侧目。

  看着那名军人在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决定不放过这次露脸的机会,架车冲过边境线向倒在远处的伤兵驶去时,正捏着鼻子冲我笑的天才说道:“无知者无畏!”

  “那是什么意思?”脱掉身上臭气熏人的外套,正在洗脸的女记者听到他的话突然插嘴问道。

  “战争里的英勇行为和和平时期的一样少。如果一个人冲向危险,是因为不这样结果更糟,或是他压根不知道这是危险。”狼人关上车门从倒后镜中看着那家伙飞快的开到几个伤兵旁边,跳下车不分轻重的将这些人扔到车上:“他可能会成为一个好士兵,但这并不是英勇,只是在军校呆了四年,他怎么会不好奇,自己打仗到底行不行呢?怎么会放过眼前白捡的荣耀呢?死道友,不死贫道。能者多劳嘛!”说完不理边上急的跳脚的其它美国兵,径自开车沿来时的路飞速驶开。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的坐在后车厢里,不管天才他们怎么讥讽也不应话。直到回到了基地,狼人他们发现我真的不对劲,几个人把我围在中间语重心长七言分语问个不停。我不言不语的看着他们口水喷了个把小时,直到几人决定要给远在伊拉克的医生打电话时,我才开口应了一句:“我没事!”

  “你没事?这样还叫没事,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不然你不会在任务中开小差。”狼人他们得到我的应答后又来了劲,你一言我一语的重新开始“关心”我。

  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我淡淡的挥挥手止住他们的话头,站起身脱掉满是排泄物军装,赤裸裸地走向淋浴室。只在进门时对亦步亦驱跟在身后的队友们扔下一句:“兄弟们!你们相信我们能被救赎,重头再来吗?”

  “不能!”没有任何犹豫的齐声回答。

  “所以,我。。我。。。。。”我扭头悲伤的看着有所觉悟的队友,想了半天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心情组织成言语,只能无奈的说道:“像我这种人抱有幻想是一种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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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0:25: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救赎2


  太阳光线是由及其多数的不同波长的电磁波组成. 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也只是波长符合人眼的可视光谱而已。我看着眼前金属上的银光,不知为何脑中无端的窜出了这段文字。
  “感谢你们的帮助!国会已经通过法案,支持日本动用军队设备进行难民救援活动,并即将批准日本自卫队在美国领导的反恐军事行动中提供非作战的支援。”那个我记不住名字的日本军官兴奋的在我们几人面前手舞足蹈的笔画着:“多亏了你们当时阻止我们在冲突中进行反击,因为那样国会的反对势力便可以找到口实拒绝这项议案。”

  “根据我们能在如此严重的冲突中一枪不发全身而退的事实,原本不坚定的议员也认同了‘即使日本人伸着脖子,阿富汗人也不会用刀子划过我们的喉口。’”叫堂本的上校看来是个文官,因为当天他并没有随军到边境去:“为了感激你们对我们的帮助,这枚友谊勋章虽然并非官方正式授于,但我们仍然希望借它来见证我们之间的友谊。”

  “是呀!所有日本国民相信军事武装不会对参加战争的日本人有恶意了!这全是你们的功劳。”叫叶山什么的上尉兴奋的对着狼人他们微笑着:“军方后天也就是10月7日会向巴基斯坦派遣日本自卫队下属的6架C-130H军用运输机,以便为由阿富汗逃往巴基斯坦的阿富汗难民空投救援物资。我们要到场监视,衷心的希望下次行动仍有你们伴行。”

  “我们。。。。。。啊!”天才兴奋的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便被我从后面一把拧在他的屁股上面,疼的他尖叫起来。

  “我们很高兴你们对我们的服务这么满意,嗯!。。。但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在执行军方的任务,你知道的!所以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接你们的委托。不过仍然感激你们对我们的信任,它带给我们无限的荣耀,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我们下次再合作。。。。。。。”我操着不熟练的交际用语试图打发这几个客户。

  “不过。我们愿意支付两倍的价钱。。。。。”那名堂本上校仍想诱使们接受这单委托:“不。三倍。。。。。。”

  “你们是明白人,钱和美国的良好协作关系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对吗?”骑士看我不擅言词便自己接过了话端。

  “那是!”两名日本军官犹豫了一会始,最终还是找不到任何借口否认骑士的话,只能频频点头。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谢谢你们的勋章!我们很喜欢。”骑士领着我们几个离开了日本军队的营地来到了外面。刚出门天才就叫起来了:“刑天!你刚才干什么?多好的机会呀。日本可是出了名的冤大头呀!我们这次走了这么一趟,什么大事也没有,便赚进了两百万,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钞票,为什么不要?不会又是为了你那讨厌的厌日情绪吧?”

  “没错!”我扔给他两个字便径自向远处走去,顶的天才差点被话噎住。

  “看来你对日本军队不感兴趣了?信件发出了?”狼人从后面追上来神经病似的扑到我背上扒住把脸贴在我耳边说道。

  “没有!”我手向后摸抓住他的后衣领,弯腰一带把他从身上掀了下来。他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安稳的落在地上,扭头笑咪咪的看着我身后。他刚落地背上一沉刺客便接着跳到了我的背上,于是剧情再次重演两次,到把水鬼扔到地上时,原本被甩在后面的骑士和天才也已经跟了上来。

  “你这个人可是不行呀!”天才拍着我的肩膀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摸清了别人的底细便把人家弃如撇履。真是狠心呀!”

  “一只小型作战部队本就没有什么研究价值!更何况是一枪不发的部队。”我走向人影重重的营房,这几天由于赶到的雇佣军越来越多。营房根本不够居住还要搭帐蓬,最后几支小佣军被安排进了我们的房间。

  “用不用我给你点有价值的东西?”天才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大柜车”。

  “不用了!”我知道天才的东西其实并不全属于他,有些东西他是不能够泄漏的,不然就是掉脑袋的下场,而且其实我们自己搞出来的先进东西也都是些小玩艺,真正的先进技术不是一两个人能搞出来的。

  “怎么还在为民族矛盾而闹心?”骑士把烟盒中剩下的烟都抽出来点上分给每人一根,捏扁纸盒随手一扔,深吸了口白色的雾气抬头缓缓吐出后眼着天上的星光问道。

  “怎么说呢?我。。。。。。”我按着停机坪前的悍马车前脸纵身一屁股坐上了发动机盖,抽了口烟欲言又止道。

  “随便说!又没有外人!”骑士晃了晃他胸前和我一样挂在“狗牌”上的十字架:“我知道你这次和REDBACK出去,回来后确实有点不一样了。”

  “是呀!是有点不一样!虽然你一直都比较多愁善感,但这次给我的感觉却很不同。。。。。。”狼人把悍车的活动车门卸下来支到地上坐在门框上看着我吐着烟圈。

  “有点像摆不正自己位置的感觉。。。。。。”刺客也有样学样的拆下悍马的一扇门支在屁股下面,弄的最后水鬼和天才把整辆悍马拆成了敞蓬车,四个人一人坐扇门围着我有点开班组会的感觉。

  “我们确实没有想到你这么排斥日本人,如果早知道这样,这趟活就不让你走了!”水鬼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没有狼人他们多,对我的反应有点不可思议。

  “呵呵!”我笑了:“在泥潭里打过滚,不黑也灰!看多了利益驱动下的各种丑陋,我怎么会这么极端呢?只是我有种为杀亲仇人递刀子的负罪感。你要知道能让我这种人感受到负罪感,可是不容易。”

  “没错!爱国主义!”骑士点点头:“战争一个人打不起来,不管入侵者还是被入侵方,战争者宣传民众的方式没什么两样。爱国主义是他们摇的最起劲的大旗。和中学生为自已学校球队胜利的自豪感相比,有时并不客观或成熟到哪儿去。只要有足够的旗子和军乐,任谁的血液也能沸腾一阵子。 世界上任何国家都认为爱国主义是好事。但是对整个世界爱国主义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这是个问题。 无论任何行为只要一冠上这神圣的名义就变的堂而皇之大行其道,把民族仇视和爱国主义等同的后果,非洲频繁的大屠杀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我知道!道理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谁都说的明白,但轮到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握着手腕看着银色的反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呵呵!”我苦笑了两声:“你们知道吗?我曾以为我又从苦海中坚难的爬上岸,借助宗教的力量。你知道的,那种得到救赎,洗净罪恶如获重生的感觉,就像神的恩赐!上帝呀!”说到这里我眼前浮现出一片淡淡的白光,耳边响起了庄严的圣歌和悠扬的唱经声:“但。。。。。。”话到这里我眼中的光华一黯:“。。。。。。。”

  “事与愿违?”骑士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脸带笑容的看着我:“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有那种表现了,你当初加入佣军并不是你自愿的,所以无论征战在你心理上造成再大的负疚都可以安慰自己是被迫的,从而逃脱内心的折磨。但这一回没有人强迫你,你是自愿回来的。你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你以后的任何所作所为都要自己负责了。你就像个断奶的孩子一样,无所适从了,对吗?”

  “不!称不上愿违。毕竟是我的选择,。。。。。。。”

  “等一下!吼吼!伙计!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你是为了我们放弃了重新做人的机会吧?我们可承受不起。”刺客夸张的捂着胸口一幅受惊过度的样子,狼人虽然也是一脸笑,但他脑中的想法一定和刺客不同,因为那笑容的含意更豁然。

  “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养有几条狗,喜欢倒处乱跑,我怕万一他们掉哪条不知名的沟里,死了我连尸体都看不到,我会心疼的。。。。挺贵的狗的!”我笑着用手指捏灭烟头扔向刺客。

  “王八蛋!”

  “白痴!”

  “这家伙和REDBACK性生活一定不协调,怎么有点中风的前兆呀?痴呆了!”狼人他们纷纷把烟头扔回。

  “嘿!混蛋!还带火呢!烫坏我的发型,你们可赔不起!”我笑骂着跳下车。

  “刑天!如果你能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我就不再打听了。我只要你记住一点,狼群的成员都是自由的,如果你有任何不愿,立刻退出不会有任何人有资格指责你一句。”骑士拍拍我的肩膀,像个长辈一样抚抚我的头顶说道。

  “我尻!你这话怎么不早说?现在放马后炮不嫌晚吗?”我撇着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臭小子!”骑士煸了我一巴掌:“我去指挥部一下,听说下次行动我们要和美军混编,还有几个战地记者想去开开眼,有可能编给我们!妈的!什么歪瓜咧枣都塞给我们,不上烽线作战也不用让我们当保姆吧!”

  接近灯火通明的营房时,噪音和烟气扑面而来,沿着灯光的连线把我们和宁静的伊斯兰世界隔成两个空间。再走近些可乐加汗臭的味道便从营房溢出,让人熟悉又亲切。

  进了营房先进入眼帘的是一群大兵围成团在哄笑着,不时从人群中传出女人的嗔骂声。一个外围的小子看到我们几个进了房拍了拍其它人,大家便收声散开露出中间正在整理东西的女人,原来是那个被我扔粪坑里的女记者。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来者不善,肯定是个麻烦。

  狼人他们看到这个女人也皱起了眉头,不过都没有说话回自己的铺位了。从我们一进房,屋里便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交谈也换成了小声,这是刚到这里时狼人和我给他们上过一课的结果。

  回到床位前打开电脑,看着上面刚打好的家信,上面除了委托天才做的日本军队电子设备解析,以及这些日子观察日本军人训练而得出的单兵体能评估,还有些对家里公式化的问候,每次我都是寄点这种东西,但从没有得到过大哥的回复。也许他仍在生我的气,也许我的信被电子警察过滤掉了他没有收到,也许他收到了可是发给我的回信未通过审查。。。。。。可能性太多了,我已经开始习惯不去设想这些了。

  “家书?”我感觉到有人接近我,人还老远香气便钻进鼻孔了。我快速地按下发送键后赶忙盖上电脑扭头看向双手支床着倾身向我手里张望的女人,结果视线却顺着敞开的领口中雪白的乳沟探进了她的深处,小腹的曲线在幽暗的内衣中更显诱人,我一时失神差点把她当成REDBACK想将手伸进去摸上一把。

  “你在看什么?”女人发现我失神的看着她的领口,不但没有遮掩反而把胸部向我贴了过来,两粒玉乳差点碰到我的鼻尖。

  “你的奶子很漂亮!”几年的军旅生涯,我也粗鲁了不少,脏话不由自主的便随嘴漏了出来。

  “谢谢!我以为中国人都很矜持的。”女人看着我额头的纹身满脸笑意,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是很矜持!”

  “是吗?抱歉我没有看出来。”女人盯着我脸上的疤痕看了良久,到了后来意外伸手要摸我的脸,动作大胆的吓人。

  “嗨!小妞!这家伙已经名草有主了,他家那口子可是危险人物,要是被她知道你调戏她老公,你可有得受了!”天才端着文件夹走了进来,上面放的是我们这次的任务。

  “是吗?她也是雇佣军吗?狼群的食尸鬼先生?”她低头看了看手心的纸条后说道:“这个绰号可真酷!我喜欢!”

  “谢谢!”我把电脑放到床头躺到床上,这几天一直在深山里转悠回来趟不易,虽然是躺的是硬板床,但比零下十多度的山岩舒服多了。

  “看样子你不是很高兴!为什么?你加入的是最富盛名的佣军,任务完成的很完美,赚进了大把的钞票,如他们所说你还有美人相伴,人生混到这种地步做梦都会笑醒,你还苦恼什么?”叫杰丽的女记者和我说着话,边上其它几名新人也慢慢的坐了过来,一脸兴致昂然的想探听些什么。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还问我干什么?”我笑了笑本能的捏了捏鼻尖,每光我无奈的时候便会这样,老毛病了怎么也改不掉。

  我的话刚说完,刺客从侧面隔老远扔过来一样东西,我伸手一抄将快落地的物件捞入手中,仔细看是他的手机,上面有条很简短的信息:快刀在伊拉克挂了!看到这里我不禁又捏了捏鼻尖,不过这次明显用力很我,我能感觉到鼻头的黑头都被我挤了出来,有种填充物消失的释放感。

  “KIA(KILLED IN ACTION,阵亡)?”手机上的屏幕巴掌这么大,边上的女记者没有可能看不到。

  “哼哼!”我把手机抛回给刺客,扭头笑着面对她:“看来我室友是没可能做梦笑到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杰丽很有礼貌的表示同情。

  “帮忙把我那份也加上!”我想起快刀禁不住从身后抽出了那把曾刺穿我的老式巴克军刀在手里玩弄起来,银光如数只翻飞的蝴蝶不停的在我指间跳跃,最后混成一条流光溢彩的光带把我的五指绕于环中。

  “你看起来很平静!”女记者谨言慎行起来,不敢正视我的眼低头看着我右手挥动的刀锋悄声问道。

  “他已经去了!”我淡然的说到,如果说得到快刀的死讯与直击风暴和鲨鱼的碎片有什么不同,那就和普通人听说打仗一样,意识到某些事发生了,但无法真实感受它。隔靴搔痒的感觉加上一个局外人带有责怪性的询问让我泛起一股负罪感,它如同堵塞的马桶中的粪水一样慢慢在我胸中蓄存,从腹底开始向上漫涨,我甚至能闻到呼吸间喉头过往的气体侵混的骚臭。那饱胀的感觉让我作呕,恶心到想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摔在地上。

  “弟兄死了竟然这种反应,怪不得狼群能混得这么好!人家冷血嘛!”

  “就是!无情无义才吃的开嘛!没想到原来是街头混混的思想支撑着佣军NO.1!真是丢雇佣兵的脸呀!”

  “是呀!”几个被我们教训过的雇兵在边上冷言冷语挖苦着。

  说完话后一直注视着我,专注的模样像欲从我脸上挖掘出“所罗门宝藏”的女记者杰丽眼神慢慢由沉着转变为惊恐,就在她要张口欲呼时,我一直闲着的左手一挥,从不离身的军刀连光都不闪便出现在了第一个张口发声的红发男子的手上,就像瞬移!所差的只是他手掌接到的不是刀把而是刃尖,无坚不摧的锋刃刺穿了他的血肉和床头的铁板,将他牢牢的钉在了金属架上。

  “啊!”也许是刀锋太过锋利,刺穿手掌几秒后他才感觉到痛,凄惨的叫声就像一帖奇效的清新剂,立刻使我的胸口淤结之气舒通了很多。边上和他同属一支佣军的伙伴纷纷抓枪要冲上来,却被早已盯他好久的刺客和狼人他们用枪顶住了面门,纷纷又举着手把抓起来的枪扔回了地上。

  “让我告诉你!没错!狼群能混到现在的地位凭的就是硬如铁石的心肠和冷若冰晶感情。”我蹲到他的床铺前看着他想拔下钉在手上的刀子,却被刀背上的锯齿挂掉数片肉片后疼的张着嘴叫不起声的样子说道:“你知道什么我们除不为死去的战友悲伤外,还有什么更冷血的行为吗?”我说到这里站起来看着屋内屋外赶来看热闹的佣兵和美军大声说道:“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对我们有敌意或我认为有可能不怀好意的对头!”

  说完手起枪响把钉在床上家伙脑袋打开了花,随着我的枪声一起,刺客和狼人没有任何犹豫的和我一起射杀了他所有高举双手的同伴,顿时屋内躺倒了十来个大汉,原本的弥漫的汗腥和脚臭味立刻被呛鼻的血气所掩盖。一名别支佣军的士兵被我射穿敌人身体的强力手枪弹所误伤,但他只叫了一声便吓的捂着嘴睁大眼担心的看着我们几个生怕招来杀身之祸。

  也有大胆老练的佣军在枪响的同时也抓起来了枪和我对峙了起来,但大数人还是被我小题大做的霹雳手段给吓愣了,等到背后的其它人的枪栓声响起后才惊醒,慌忙去床头找自己拆成块的武器。

  “操你妈的!你吓唬谁?”

  “妈的!狼群了不起呀?狼群就能随便杀人了?有本事你现在动动试试!”

  “就是!娘卖X的!老子屁眼都给你打爆!”等到大家都把枪端到手里上好子弹后,看清自己人多我们人少的事实后,才有人开始叫嚣起来。我们几个根本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冷冷的端着枪看着这些家伙,众寡悬殊的两帮人便站在原地僵住了。

  “别激动!大家别激动!”门外赶来看打架的美军这时才发现情况已经失控了,但手里又没拿长枪只能站在远处躲在门框边上伸着脖子大声叫喊不敢靠前。

  “谁动谁死!”天才的声音打着颤从外面响起,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落身银光的机器人从门口开了进来,原本应该架机枪的的地方竟然放了一箱反步兵破片地雷,上面还放着一个牙膏粗细闪着红光的小棍,荧光屏上还有数子在走。

  “有本事就开枪!反正我没有什么损失!”天才躲在水泥墙后面戴着防弹头盔和防弹衣探出半拉脸对我们一群人叫道。

  我尻!当时我和刺客他们眼里就只蹦出这两个燃烧着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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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0:25: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正义无限


  再多的子弹也比不上一箱子炸弹吓人,再看看门外万无一失的操控者,屋内所有人都不是傻子纷纷把枪放了下来。门外的美军赶忙冲进来把所有能冒火的物件都没收了,连我的打火机都没有放过。
  等到这个时候,骑士才匆匆由军部伙同美军指挥官赶了过来。进门一看这阵势便愣住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死人,所有人都瞪着眼看着气喘吁吁的盯着我们几人。

  “谁挑的头?”骑士明白和狼群有半后,便责无旁贷站出来点着我们三人问道。

  “我干的!”我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便重重的挨了骑士一拳,力道之大将我直接从站的2号铺位置打飞,横越一张床位摔到5号床上。将支撑床板的钢架砸变了形,我后腰也背钢梁硌了一下,“噶蹦”一声如同骨头摔断了一样。紧接着水鬼和狼人他们一个个也便骑士一人一脚踢飞了,一个个把屋里新添的桌具砸的七零八散的。

  “你们这群没有纪律的混蛋!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竟然在这里胡闹。按军法应该把你们排排站都枪毙。”骑士不断的在我们几个身上狂踢猛打,从挨在身上的力度看来,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我们只好躺在地上抱着脑袋缩成一团装受伤。

  “噢-吼!大手笔!”托尔和其它海盗旗伙同与我们相熟的队伍冲进来,看到地上的死尸纷纷哄叫起来。

  “他妈的闭嘴!”骑士脸红脖子粗的把痛扁我们一顿后,才喘着粗气的指着闯进来的其它佣兵骂道:“你们知道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斗,现在每天在上万的圣战者从世界各地跨越边界到另边领取武器装备屠杀我们。现在可好,还没交火自损臂膀已经是愚蠢之极的事了,竟然还有人看这事的笑话,你们可真聪明呀!”

  “没错!”海盗旗的同性恋老大带着一贯的优雅走进了军营。用脚挑起地上的死人的脸看了一下接着说道:“即使是小的佣军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他们是我们的战友,支援我们的行动,任何孤军都不可能在战场上生存,我们面对的不是小股的匪徒而是一个政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巨大的信仰共同体。这是场战争,不是战斗。”

  “把尸体搭走,把他们也押走。”美国军方负责的上校命令下,两个大兵走过来揪着我的头发想粗暴的把我们从地上提起来。

  “我可以打他们,你们不行!”骑士用指头在那家伙肘关节的麻穴上弹了一下,那家伙刚把我从地上提起来,便手一麻又松开了我的头发,令被骑士的怒火吓到、不敢反抗我又一头栽回地上,气的我禁不住翻着白眼趴在地上直骂娘。

  “都给我起来!装什么死?”骑士一脚踢在我屁股上,军靴前头夹层里的强化陶瓷顶的我尾椎骨痛澈心肺,我捂着屁股便从地上跳了起来。

  “跟我走!”骑士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个老老实实的低头跟在他身后,像一群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只不过在经过托尔他们身边时,偷偷的对他们做个鬼脸,然后击个掌庆祝一下,结果招来骑士一击强有力的白眼。

  跟着骑士他们来到了美军驻地后,宪兵们把我们关到了一间小黑屋内,看样子是想把我们禁闭起来。在狼群里没有关禁闭什么的说法,最多就是犯事了不给装备把你扔到离海岸数十公里的荒岛或雨林中,让你自己想办法回来。最惨的一次在南美洲犯错,我和屠夫被铐在一起被扔错了地方,差点被雨林中的土著给扒了皮,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尝到土著吹箭的厉害,也知道指尖大小的箭毒蛙的厉害。

  骑士临走前还点着我们的额头骂我们:“王八蛋!真有本事!捅下这么大的篓子,佣兵内斗罪不至死,但你们知道规矩,犯了众怒我也不一定能保的了你们。” 说完转身出去了。紧接着便听到隔壁的指挥室内传来骑士拍桌子摔板凳的大叫:“我不管那些白痴怎么想,谁动我的兵我剁谁的手。。。。。。。”

  “我操!”我们几个在屋里摸着淤青的脸都笑了。

  骑士和美国兵谈判的怎样不知道,但我们在不见天日的小铁皮屋里呆的日子可不少,还不给足够的饮水和食物,看样子这便是对我们的惩罚吧。虽然不知道我们呆了多久,但大约在我们关进来的第三天,便听到了巡航导弹从头顶飞过的声音。战争开始了!

  “捣毁本•拉登的老巢。摧毁这个恐怖分子的武器装备。炸掉他的营地。从下到上消灭他的指挥机构。在他们吃饭、睡觉和祈祷的时候杀了他们。毁掉本•拉登珍视的一切。我要让他疲于奔命到连停下来呕吐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击毙他。”大扩音器中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在做战前动员,不过对于阿富汗人,这便意味着入侵开始了。

  “这个笨蛋是谁?”我坐在冰凉的砖地上拿砖头丢在边上走来走去的水鬼,这家伙的自制力不怎么样,尤其是和几个受训保持冷静的狙击手呆在一起。

  “鬼才知道!我又不是美国人!”水鬼看到大家都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有自己走来走去,只好捺下性子坐回地面上。

  “听起来像个大官!”狼人笑笑搂着水鬼的肩膀让他坐下,用蹩脚的得克萨斯口音重复了刚才听到的话。

  “拜托!绝不会是小布什!如果他敢跑到阿富汗来,我就改信摩门教。”刺客听着狼人的西部口音笑出声来。

  “我看你是早就想加入摩门教了!听说他们能娶25个老婆还多!”我指着刺客的老二笑道:“如果加入了摩门教,你那个爱乱开枪的小东西可就没有精力实现嫖遍全球的梦想了。”

  “哈哈哈!”我们几个笑成一团,只有刺客有点郁闷的提提裤裆。

  “听起来你们很享受拥有自己娱乐的私人空间!”骑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那就继续!”说完脚步便远去了。

  “他妈的!一定是喇叭里的声音太大了,我才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我好像看见到手的自由又离我而去了。不过我没有太多时间为此懊悔,因为狼人他们已经扑过来将我压在了身下,疾风暴雨的拳脚夹杂着“笨蛋!”、“都怪你!”、“还我自由!”等咒骂的时候,我只能怪自己没有动物一样的听觉,并咒骂那个军队播音员和演讲的美军将领,然后开始奋起还击。。。。。。。

  接下去,不知是哪个混蛋出的主意,军方不知用什么办法把小黑屋完全隔绝了起来。声音,光线,甚至连气味都没有办法进到狭小的空间内。他们还利用不定时灯光照明模仿白天黑夜,来打乱我们原本规律的生物钟。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生物种的紊乱影响内分泌,最直接的折磨便是严重的心理焦虑。

  我是狙击手,受训在任何情况下控制情绪稳定,极度安静也是必修的功课,但也从来没有持续这么长时间过。这种状态继续下去,严重的话可以把人逼疯,不过好在我们关在一起的人多还能互相逗乐,可是即便如此,到了最后我们还是逐渐失去了说话的欲望。沉闷顺着空气冲进体腔挤压我的精神防线,在灵魂深处引起阵阵难以压抑的呕意。水鬼最早失去自制开始撞击墙壁渴望解脱,然后是狼人开始急燥不安,等到刺客和我也心浮气躁,骑士才打开门放我们出去。那“咣当”一声门栓响,像天使的号角一样令人感到兴奋。当清爽的空气冲进屋内驱散粘人的腥骚味时,泪水差点从我眼眶里冲出来。

  走出密闭空间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抓住边上的天才询问具体的日期和钟点。当天才告诉我们已经是十一月下旬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仿佛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将箍了起来,从完全混沌的状态回到规律中来,让我对时间有了独特的体会。

  “如果我以后说要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话,记得踢我的屁股!”水鬼满脸泪水的拍打着身边一切狂叫着。

  “你们应该感到幸运!他们没有把你们分开关起来。”天才偷偷踱到我们身边低声说道:“一个人呆在无声环境中,用不了半个月就会精神崩溃。”

  “我的上帝呀!”走出牢笼后并没有让我们好过一些,我仿佛感觉到体内的自我,疯狂的希望冲破躯体的束缚溶入无限的自由中,那无法自持的欲望仿佛层层海浪强有力地冲击着灵魂的外壳。我拼命的摸,拼命的听,拼命的看,贪婪的享受着周遭的一切,希望能利用满足压抑奢糜的欲望。原来世界这么美好!

  天才含笑给我们每人打了一针镇静剂,借用药力防止我们精神失控。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禁闭,也深深体会到怪不得这种惩罚能镇摄人类最危险暴力机器-军队了。

  迷迷糊糊中,我记得骑士说了些训人的话,然后便把我们几个扔上了飞机,拉到了一片荒野中的营地中。等我带着些许迷幻感走进略为扭曲的低矮土房时,看到的是大半个房间空空如也的床位。那个女记者的铺位在到我的对面,原本欧洲人那没有血色的苍白面容被黝黑的肤色代替。只着内衣的佳丽正不顾形像的撕着脚底磨出的硬茧,而其它佣兵也没有了原先急色的饥渴相,各自维护着自己的武器仿佛那才是他的情人。

  “好久不见!”女记者把撕掉的脚皮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着,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的发明一样。

  “嗯!”我应了一声直接在她面前脱下了穿了两个多月的军装,从衣服里带出的臭气熏的女记者皱皱眉头,抬头看我一眼但没有说话。我和刺客他们几个赤身裸体的走到这个山脚下小村庄的中心,那里有美军搭起的洗浴间,用空运来净水洗了个热水澡后,那种精神冲动才在药力和庸懒的睡意中消失。

  “嘿!没想到你还能回来?在杀了那么多人后。”刚坐下还没来得及穿上内裤,那名好奇的女记者便缠了上来。

  “我也是!”我懒的理她,应付一句便想休息,可是在小屋关的时间过长,自由带来的兴奋感,连镇静剂也没有办法压下,刺客他们几个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就这样拿别人的东西?如果半夜他们回来呢?”女记者看我很自然的从旁边空出的床位上扯过一张毯,略带意外的问道。

  “无所谓!反正现在不在这里,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镇静剂让我警戒性降低了不少,也让我觉的眼前的女人无比亲切。

  “越和你讲话,我越觉的你们很恐怖,不敢想像漠视生命到你们这种程度要经历什么样阵仗的磨练。”女记者杰丽的摄影师在边上插嘴道。

  “你的话里似乎另有深意,你有什么内部消息吗?”女记者凑过来低声问道。

  “我能有什么话?”我话音还没落边上精神有点亢奋的水鬼却接了嘴:“那还问说吗?如果不是缺人手,怎么会把我们几个放出来?”

  “水鬼!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傻瓜。”刺客不亏是无数磨难中淌过来的老怪物,精神防线像钢铁一样坚硬,思绪仍非常的清晰。

  “你们不用装神弄鬼,我父亲也是军队高层,不说就算了,我不会去问他吗?”杰丽高傲的抬起下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是吗?你爸是美军的高层?麦尔斯?我对美军头目的名字还是有印象的,怎么不记得有姓这个的将领?”狼人当然女人的面换起了衣服,强悍的体格谗得女记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嗯。。。。。。”杰丽看狼人把握十足的样子,像被抓了现形的窃贼一样低着头喃喃的承认道:“我只说是军队高层,没有说是美国。”

  “弗兰克•麦尔斯是你爸?”狼人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破口而出。

  “你怎么会知道?”杰丽•麦尔斯瞪大眼睛看着狼人,为他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惊讶。

  “我怎么会忘记那个爱吃牛角面包的大鼻子!”狼人笑出声来,看杰丽的眼神也变了:“我记得他离婚了,女儿随老婆回加拿大去了。”

  “分居!分居!”女记者被狼人如此了解自己的家庭情况吓到了。

  “你说的是谁?”刺客在队里呆的时间比我和水鬼都长,不像我们对狼人所说的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弗兰克•麦尔斯,你忘了?法国那个空中机动师的二把手!95年我们去波黑寻找失踪的8000多名穆斯林的那次。。。。。。”狼人笑着提点刺客。

  “噢!我想起来了,94年在卢旺达被看到的尸体吓哭的中年人?”刺客想起他提到的人是谁了。

  “嗨!”杰丽大声的制止刺客嘴角浮起的笑容:“那可是几十万死人堆成的尸山,漫山遍野的残尸谁见了都会害怕的。我看过战地照片,太恐怖了!除丧心病狂的纳粹,没人能承受那样的精神打击。”

  “呵呵!这种事情每天都有,少见多怪!”水鬼再一次不视相的插嘴。

  “每天?怎么可能?那是继纳粹大屠杀后。。。。。。”说到这里杰丽突然顿住了:“你们当时在场?难道。。。。。。”

  “不要乱猜,当然和我们没有关系!”刺客说到这里向我吐了吐舌:“不过第二次在波黑,看到堆满山沟的老少妇孺的时候,他的表现就好多了。”

  听到这里边角正在擦枪的几个老佣兵哄笑起来,刺客看了他们一眼扔过去个意会的眼神,看样子这些家伙曾到过那里,只不过弄不清是帮谁打谁而已。

  “既然你认识我父亲,那就是熟人了,透露点不为人知的消息吧!这几天他们只让我跟着后勤跑,我根本没有见到真正的战仗场面。”看到说下去只有被当傻瓜的份上,杰丽放弃了为父亲的荣誉争辩,而改为挣取些有用的信息。

  “呵呵!做为战地记者,你可是有够失败的?怪不得你老爸把你扔到美军中不管,你可真得历练历练了。我问你!打了都两个月了,美军报的战斗阵亡是多少?”

  “五人负伤,零死亡!”

  “打仗不死人?这几张空床便够写一篇了!”天才捧着食物走了进来:“美国人把全世界都当傻子?死的不是美国兵罢了!看看这些空出来的床位,他们中的大多数只是为了一张绿卡来了这里,可惜和美国无缘。”

  “放我们出来干什么?”药效稍减我感到头脑清醒了不少,随然被关了两个月,但我们并没有放下体能锻练,所以精神状态虽然不好,但身体装况还不错。

  “总不是出来泡妞的!”天才放下吃的坐到我床上:“支援阿富汗的圣战者越过巴基斯坦边境时每人要付1美元过境费,你知道最近边防所收入有多少吗?”

  “九万七千多?”天才用中指弹了一下眼里的战报:“还真有不怕死的,听说巴基斯坦的宗教学校最近要派再一万名伊斯兰学生志愿学开赴阿富汗。也许这便是你想要的内部消息!”

  “怎么?要我们前去镇压?”水鬼有点不知道自己吃几两干饭了。

  “五六个人去镇压一万人的志愿军?要去你去。傻蛋!”我把手里吃剩的巧克力扔向他的脑袋,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躲过,看样子给他注射的镇静剂份量比较大。

  “反塔北方联盟正在攻打北方的昆都士城,那里聚集了大约三万到三万五千的外籍圣战者。数目太大,北方联盟啃不下这么大的骨头,要求美军支援。”天才扔给我们几幅照片,上面是从天上拍的塔利班阵地照片,有几张的内容竟然是交火的场景:“我们只是负责运送战略物资的运送,补给线太靠近山区了,那里面藏有上万的北方残留部队。”

  “没有悬念的战争!乏味!”狼人把照片扔到床上:“就这么点事?看来美军真的是人手不足了!”

  “死了数百人了!”天才环视了一眼周围的空床位:“几支小的队伍甚至全军覆没了!阿富汗的山洞真不是人钻的,前两天‘血腥妖精’的几名武力搜索队员,在山区迷路了硬是冻死在了雪区。唉!这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在阿富汗这小阴沟翻了船。”

  “嗨!!出去找点乐子?”正说着门外走进一个不认识的佣兵,对屋内正在擦枪的几位问道。

  “好呀!这几天有那些胡子兵跟着,快把我憋死了!这下走了可算能让我们清松一下了。你们去不去?”对面一个被烧坏了半张脸的佣兵仍下清理好的M4拉着其它队友一起出去找乐子,还想怂恿我们也一起去。

  “我们不去!你们玩的高兴点。”狼人摆摆手继续读自已的战报,那几个人看我们不愿意便悻悻的结伙离去了。

  “找乐子?找什么乐子?”杰丽看着离去的男人们奇怪的问道:“这荒郊野外有什么好玩的?”

  我们几个看看她相视一眼没有接话,有些事情还是不告诉她的好一些。

  “他们不会是去掳劫阿富汗的女人吧?这里可是伊斯兰国家,他们这么做可是罪大恶极的,会引起众怒的。”有时候女人在这方面的敏感来的很不是时候,怎么现在变的这么聪明起来。

  “找乐子不一定要找女人才行!”水鬼说完这一句可算栽到在床上睡着了。

  “上帝呀!什么意思?我要去看看!”杰丽不顾摄影师的阻拦拿着相像包光着脚便冲出了小屋。

  “你不去跟着?她这一去可能就成了别人的“乐子”了。”我用手指捅捅边上束手无策的摄影师,看他吓的苍白的脸色心里就是那么好受。

  “别吓他了!我走一趟吧。”狼人看样子和杰丽的父亲感情还不错,竟然在这种状态下还愿意出去惹麻烦。

  看到摄影师如获大赦的跟着狼人走出了营帐,我换好作战服喝了口清水濑濑口便合衣躺到了床上,听着外面风吹戈壁沙子相互磨擦的“沙沙”声,我感觉心里无比有踏实,原来噪音有时听起来也这么美好。

  也许是镇静剂的作用,第二天清晨我竟然没有察觉杰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睁眼看到满脸泪痕的女记者,除了吓我一跳外还让我在心里为自已降低的警惕性狠狠的咒骂了自己几句

  “怎么回事?”我看着床头雨带梨花的美女,奇怪的问正在吃饭的狼人。狼人顿了下吃饭的动作,但终是没有停下来回答我,而是摇摇头继续吃自己的罐头。倒是那名摄影师递给我一部数码相机,我接过来调出里面的照片后便明白她是为什么要哭了。图片中显示几名军人从野外的小村庄抓住了一家人。拳脚相加硬是把一名花甲老人活生生打死,然后把家中的母女两人绑在装甲车上轮奸,并逼着她们看着家中最小的孩子被架在火堆上烧烤个半死。由于是用夜视装备拍摄的,所以士兵的面容并不真切,但仍可以分辨出除了佣兵外,还有几名美军围观和参与了此事。一个富家千金大小姐,看到这种场景没有出毛病已经算她精神强韧了。

  “他们最残忍的是在做了这些事后,还放走了那对母女。在伊斯兰国家除去面纱对去女人都是极大的羞辱,夫贞的女人更是死路一条,遭性侵害的受害者最终都被亲人杀死,以保住家族名誉。”女人捂着脸哽咽泣道:“战争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们连畜牲都不如。持久自由?难道自由便是这么换来的吗?”

  “嗨!它原本还要命名为‘正义无限’来着。”我看着门外走来的美军新闻官,把相机扔到床上:“柏拉图说过,从来没有一个好战争,或坏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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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0:26: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正义无限2


  
  黄沙依然在被寒风包裹飞舞在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上空,悠扬的颂经声依然带着真主的祝福庇护着恒古存在的土地。

  坐在颠簸的军车上,手把方向奔驰在无人的荒野中,原本放手驰骋的乐趣却被身边一触即发的危险所破坏,头上如拥挤的高速公路上爬行的汽车一样穿梭不停的轰炸机编队带着巨大的噪音低空飞过,由于阿富汗贫乏到可怜的防空系统对美军没有任何威胁,所以美国空军大胆放心的把退役的各种飞机都调了出来,如果不是怕丢了军事大国的面子,估计他们非把喷除虫药的农用机都派过来了。

  “妈的!这群不用走路的王八蛋!炸了一夜也不累,昨天晚上十分钟一趟、十分钟一趟,吵得我都睡不着。现在又来,想补个觉都没办法。”托尔躺在我的车后,他是我车上的炮手,负责车载的陶式反坦克导弹发射站和六管机枪。

  通向昆都士的公路已经被封闭,北方联盟的士兵配合着美军把守着每一个交通要道。穿长袍扛AK47的反塔联盟士兵看到我们的车队,都纷纷挥手示好,大群的孩子聚集在道路两旁对着美军欢呼,每次微笑赢得的是美军坦克上丢下的大把的糖果。

  “你看这帮家伙和塔利班有什么不一样?”同行的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和加拿大的特种兵,我们现在的身份由助战部队提升到了军事顾问。说话的是我副驾驶位上坐的陆战队士兵,后面还有坐一名美国兵,好笑的是她便是那名我见过面的叫唐唐的华裔女兵。

  “最大的不同是,他们同样微笑挥手但等我们走近也不会开枪。”我看了看身边这个刚从军校毕业的新生,带着金丝眼镜框的腼腆年青人看起来就像个助理律师一样文质彬彬。听到托尔的从车顶传来的回答,似乎高兴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我冷冷的打断他的欢欣。

  “没什么。长官!”新丁听到我的声音赶忙收起了微笑紧张的看向窗外。虽然脸向外面不过仍用眼角的余光跨过眼镜架瞄我,眼神中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你叫什么名字?二等兵!”我打量着那个清秀的小伙,甚至看到他战术背心胸前用来装工具钳的通用杂物袋里卷放着的一本《浮世德》。

  “丹尼尔。长官!丹尼尔•麦昆。”二等兵丹尼尔听到我的问话,赶忙坐好回答我。

  “那好!丹尼尔。你知道为什么其它士兵都不愿和你坐一辆车吗?”我仍语气不善的讲话。

  “不知道。长官。”

  “因为没人喜欢和个拿着上膛步枪的家伙坐在同一辆车里,而且枪口还不是指着外面。你这个笨蛋!”我说完这句冷不丁一巴掌煽在他的凯夫拉头盔上,没用什么力却把他打的一头栽在了前控台上。

  “对不起!长官。”丹尼尔扶着头盔坐好,赶紧把手中的M4枪口伸到了窗外,后面的女兵唐唐听到我的话,也很聪明的赶紧把枪口伸到窗外,然后脸红的偷偷向后视镜中看一眼,发现我看到她的小动作后,尴尬的低下头有所明了地浅笑起来。

  车子接近一个繁忙的检查站,那是山脚下一排低矮的土房,大约有八九间。十多个挎枪的反塔联盟士兵穿着长袍在屋前哨卡边停靠的卡车队旁打排球,还有几个人躲在路边的战壕里从重机枪后面眯眼看着我们的到来。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的不对劲。

  我把车子拐到另一车道上减慢速度,后面的狼人加快车速赶上我,从窗口探出头向我叫道:“怎么了?车子出问题了?”

  “没有!”我头也没回,只是看着前面的关卡回应道:“我只是在奇怪一个小哨卡用得着三十多个人把守吗?”

  “没错!我也觉的奇怪!”水鬼在狼人车顶的炮塔中架着望远镜向对面观察着:“这里挨着山区,又是去昆都士的必经之路。有问题不奇怪。”

  “我感觉那个弹坑里似乎有人,但温度过低和地面的温差小,成像不清晰。。。。。。”刺客用热成像装置探测后说道:“不过,那停着的车队上肯定有人藏在里面。”

  “发生什么事?”无线电中传来后面队伍中美军和加拿大部队上尉的询问。后面跟着的卡车不少,但多是司机,战斗人员少的可怜,只有十五个人。

  “等下就知道了!”我拿起无线电让他们等着:“水鬼!对那个弹坑开一炮!”我对水鬼指了指哨卡后面的一连串弹坑中最大的那个,那些应该是美军轰炸山上的致高点时留下的。

  “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狼人做为此行的高级军事长官,拥有命令权。

  “和谁?”无线电顿时一片混乱,军人还好,主要是后面的各国战地记者马上慌乱起来,各种奇怪的声音都跑出来了。不得不佩服的是,水鬼的榴弹炮还没落地,已经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冲到了队伍的前面。

  “轰!”车窗挡住了气浪,声音从两侧挤进车内像阵清风带走了车内原本的躁动。没有听到惨叫,便看到碎尸块从坑块被抛上半空,然后重重的摔回地上又因肉体的弹性重新跳起,冒着热气铺了一地。

  “现在你知道和谁了!”我话音未落头顶上机枪已经雷鸣般响起,一条弹道冲破火舌带着高温从我头面射出,紧随其后身边枪声大作密集到可见的黑点像暴雨般泼向对面已经迅速卧倒的敌人。

  战斗在瞬间展开,又在刹那结束,吉普森兄妹提供给我们的威力无比的小口径弹药,像雷神之槌将面前的一切轰成了碎片。悍马车后面的拖斗里放了十多万发的子弹,通过要战斗机上使用的全自动无弹链弹药输导轨系统可以直接由货舱传送到车顶炮塔,提供相比普通机枪用之不尽的火力。但托尔根本不熟悉自己手里的武器性能,毫不知情的操作时并没有将射速调低,弹药以每分钟一万发的高速喷射出去,超高的射速让你在射击时无法分辨出两次击发中的间隔,所以这喷火的怪兽发出的吼声就像重型混凝士钻孔机一样。

  “喔-吼!爽呀!”托尔在为手中小家伙的巨大火力震惊同时,也为敌人的悲惨下场和屠戮的畅快而欢欣雀跃起来。对面的敌人也有还击,但很快便被两挺“怪兽”的火力给吓坏了,他们尖叫着、哭喊着、拼命的压低身子缩进工事的深处想躲过擦顶而过会爆炸的子弹。但当他们看到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坚固的掩体,像卫生纸一样被撕的碎屑乱飞时,人类绝望但又不甘的本性让他们选择了做些什么-逃跑或冲锋。

  但无论他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结果都只有一个-粉身碎骨。那些冲出掩体的士兵,最后完整留在人世间的便是手里的经典的AK47步枪了。

  “停火!要留活口!”狼人在无线电中的吼声制止了所有人的火力。远处被炮火激起的灰尘散去后,剩下的除了废墟还是废墟。

  “检查战场!”狼人发下这话的时候,除了久经战火的佣兵和少数老兵,其它新兵都相互看了半天才开始跑向已经凑到敌人阵地的“军事顾问”身后。

  “这就是为什么美国人要雇佣佣兵。”我看着行动僵化,迟疑不定的新兵,如果不是经过专业的军事训练,估计他们早已经被脚下的血腥气熏的五脏翻天,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危险清除!没有活口。”打头阵的“邪神”洛基从燃烧的卡车后面伸出拇指,其它士兵也做出了安全的手势。老兵仍在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新兵们已经舒着长气收起了枪。

  “还有人在那些屋里!”刺客指着更远一点的土屋说道。

  “收到!我们来处理。”洛基还没有行动,走在前面的美国大兵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到了屋前。

  “不要莽撞!”美军的指挥官看到三名非裔年青大兵两个掩护,一个准备破门赶忙在无线电中喊道。

  “年青人!”我看着抬脚准备踹门的大个子摇摇头叹息道:“为他祈祷吧!”

  “为什么?”后座的女兵把脑袋伸到前排紧张的看着远处的三人紧张极了。

  “轰!”一声爆炸传来,踹门的大兵被嘣飞出四五米远,倒在地上不动弹了,他身后那两名瞪着大眼寻觅敌人的掩护手也被气浪冲了个跟头。简陋的土屋被炸塌了半间,露出里面的内室,仍有一道门紧锁着。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了!”我笑了笑,这种门上挂雷的小戏法,在中国每年八一建军节都要重播上一遍的《地雷战》中,是简单到弱智的常识了。美国大兵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到哪都横冲真闯的习惯?

  “我的上帝!”女孩捂着嘴看着倒飞的战友愣住了,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人受伤,也许是对自己归属的军队有太强的信心,她无法相信在这么简陋的破地方竟然会瞬间炸翻三名武装到牙齿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精英。

  “咚!”一声,这次美军学聪明了,把新配置的破障弹调了上来,这种像枪榴弹的东西没有什么威力,只是用来破门。也只有美国这种人命值千金的国家会专门为了这种小事设计一种新武器。

  “举起手!跪到地上。。。。让我看到你的手,谁动谁死。”

  “别开枪!别开枪!。。。。”

  “让我看到你的手。。。他妈的!听到了吗?你这个混蛋!。。。。。”

  “砰!砰!。。。”

  在美军冲进那个房间后,无线电中一阵混乱,最后以两声枪响给嘈杂画上了句号,接下去便是一阵无声的静默和急促的呼吸声。

  “我说了让我看到他的手的!”无线电中再有信息传出时,便是一句年青颤抖的声音。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孩子!”狼人对我笑了笑,自言自语说道。

  等到这些美军压着一队人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和狼人他们才下了车和美加联盟的军官一起凑了过去,这时候那三名美军的救治也已经结束了,跺门的那个小伙已经挂了,一块门块扎进他的左眼,刺穿了大脑。而别外两个一个皮外伤,一个脱臼。跟在身后的记者们冲着伤兵和死亡的塔利班士兵一阵猛拍,他们绝没想到自己会碰到这种情况,这可是大新闻,光凭那些人的死状便可以一篇了。

  被抓出来的人排队躺在小屋门外的土地上,几个美军士兵正在为自己的朋友“报仇”,一阵拳打脚踢后,这些人除了天生的肤色外,也看不清原本长什么样子了。

  “不要打死了!”军官了句话便去安慰伤兵了。而其它人则去阻止正在拍摄殴打战俘行为的记者。

  “美军没有伤亡?是吗?”我翻开一块身边倒塌的一片土墙,在泥砖下面赫然压着一条血淋淋的小腿,而腿上套着的沙漠作战靴明明和边上其它美军穿的一模一样,地上还有块三角形的黑色碎块,上面还有记弹痕。我拾起来掂了掂,扔给边上的其它人,大家传阅过后递给了身后地美军士兵。

  “是什么?”女记者杰丽也学我的样子掂了掂那块东西。

  “轻武器防护插板!是拦截者防弹衣增强防护措施,插上这东西能抵挡863米/秒的 7.62毫米口径子弹的射击。”我拉了拉她身上防弹衣后面的防弹板袋,敲了敲里面的陶瓷防弹板:“这东西顶的住一枪,顶不住十枪。不管这碎片是谁身上掉下来的,他是凶多吉少了!”

  看了看身边的女兵唐唐身上的防弹衣,她穿的是M69型老式防弹背心,那是美军在越战中使用的防弹背心的改进型,重25磅,人穿上后行动十分不便,而且挡不住AK―47的子弹。

  “用老式步枪,穿老式防弹衣。看来你的人际关系也不怎么样嘛!”我冲着她笑了笑。一个受排挤的中国移民?我感觉到自己的好奇心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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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0:28: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志愿军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谢谢你的关心,长官!”女兵听我提起这事,明显心里很不爽。边上的女记者用手肘捅捅我的腰,一脸坏笑的冲我眨眨眼说道:“原来酷男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嘛!”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顿时感觉到很地奈,这家伙也不去像其它记者一样抢拍战斗现场,而是抱着相机一直围着我们几个转。看向我们的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让我想起屠夫的名言:“跟秃鹫走,坟场就不远了!”

  “嘿!唐唐。过来!”美军一名少尉站在远处对这里招手,他身边是成排的大兵,端着枪正围着刚才从屋里抓到的俘虏。

  “什么事?”唐唐抱着枪走了过去,和我坐一辆车的两名新兵,像保镖似的亦步亦驱的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才识相的掉头走开。

  “他们说的是中国话!”少尉指着地上蹲着的人说道:“你的中文最好!你来问吧!”

  “什么?”原本不在意的我听到这话,惊讶的快步走了过去。在战时的阿富汗抓到讲中国话的人,我脑中想到的除了是“东突”的恐怖份子,还有就是国内派来的“战况观察员”,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情报人员,这我一定要听听。

  “谁说国语?”女兵抱着长枪走了过去,用枪口顶顶盔沿露出眼睛看着面前蹲着的二三十号俘虏问道。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男人们,这时便看清地上蹲得不只是亚洲人,还有欧洲的白种人。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看,似乎都是穆斯林,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谁说国语?”唐唐问了两遍都没有人回话,这时一个用枪顶着俘虏的大兵,伸脚在一个没有胡子的年青人后腰上踢了一脚,骂道:“嗨!说话呀!刚才不就是你说的话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想死呀!”

  “我是!”另一个惊慌失措的年轻小伙子左手抱着头,举起另一只手颤抖着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地方?怎么到这里来的?你这些同伴的身份是什么?。。。。。。。”唐唐从口袋内抽出一张纸,照着上面的文字念起来。

  “我。。。。我。。。。。”小伙子抱着脑袋打断她的问话:“我。。。。。我记不住你的话,太快了!”

  “那好!我重复一遍!。。。。。。。。”唐唐又把要问的问题重复了一下。那个年轻人才听一句点一头的记住了。

  “我叫谭伟。是中国人。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是一名德国留学生,我是汉族人不是穆斯林,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观光的。。。。。。。”年轻人有选择性的回答了唐唐的问话。很聪明!知道回避一些敏感的问题,只是介绍自己的身份和主张自己的权利。但他忘了这里不是警局而是战场,同样的目的,警察使用的是审讯,而军人使用的是刑讯,一字之差性质却完全不同。

  “观光?放屁!老子们逮到你已经不是第一个中国人了,你们都是‘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的成员,和基地组织都是一路货。”一个美国大兵操着德语飞起一脚将他踢倒:“恐怖分子!就地枪决你一点问题都没有。”

  “砰!砰!砰!”三点射在谭伟的面前贱起一条土线,无情的指出他离死亡只有十公分而已。

  “我不是!我不是!”年轻人拼命挣扎着站了起来,扑上去双手抓住面前的枪管举过头顶,失声惊叫着:“我只是不满美国霸权主义在学校和几个朋友饭后谈论起来伊斯兰应该如何抵抗美军入侵,我们都只是军事发烧友而已。其中有个同学说他在阿富汗有关系网,可以让我们来这里体验一下战争,所以我们就把它当成旅行而过来了。到了这里我们便被扣住了,护照被没收,那些人迫我们参加训练,说是在战争爆发时让我们参战,我有的同学拒绝后被以间谍罪吊死了,为了活命我只有答应该他们,可是到现在我连枪都没有摸过。真的!说的是真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谁带你来的?你那个同学在这些人中吗?”说到这里时我看到谭伟偷眼瞄了下身边不远处跪着的一个穿白布长袍的卷发阿拉伯青年,在对上他阴狠的目光后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

  “看来有些人在场比较不合适问话!军士长!把他带走。”美军负责人指着那个阿拉伯人发话道,他话音未落,那个阿拉伯人猛然从地上弹起扑到向他走来的美军士兵,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大马士革猎刀向他肚子捅去。

  可是还没有触及那名军士长,他背后的士兵已经抢先一步举起M4步枪在他的后脑上狠狠的来了一枪托。力道之大竟将跪着那人砸的一头栽进了沙土中,同时传来像椰子壳被敲开的清脆碎裂声,一块黑色的碎片从枪托上飞出,吓的那个大兵惊慌的抽回枪。心痛的检查起来,我搭眼扫了一下。斜面贴腮枪托使用的高强度工程塑料被强大的反作用力震裂,弹飞的是枪托内用于存放激光瞄准装置或其他要用电池的战术附件所用的123A电池的两个管状电池盒。

  “有钱的小朋友呀!”我看着身边的唐唐笑了。

  “怎么说?”杰丽收起了相机,刚被新闻官没收了存诸卡的经验告诉她,面前这些画面美军是不允许流出的。

  “那家伙砸坏的枪托不是M4原配枪托而是特制的。是专门提供给海豹突击队的,小朋友能搞到这种枪托不容易,应该花了不少钱。”我指着抱着裂了缝的枪托欲哭无泪的年轻小伙说道:“对于街上飚车的飞车党,一辆装了离心增压器和氮气加速系统的18缸跑车能爽的让他们即使睡着也兴奋的梦遗。对于使用AR15步枪的发烧友,这种增强型枪托便是他们的梦想之一。”

  “那你干什么对着那个女兵笑?看上人家了?”杰丽蹲下身歪着头,看着被打倒在地一动不动的家伙,试图研究为什么他趴在那里不起来。

  “别看了!他起不来了。”我抱着枪可惜的摇摇头。

  “为什么?”

  “如果你被人打碎了后脑壳也是没有再爬起来的可能的。”我看着地上的年轻人,也许称他孩子更为合适,头上包裹的阿拉伯头巾并没有救他一命,只是延迟了血水洇透的速度。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杰丽瞪大眼看着我,不过随后便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因为没有更好的解释来圆面前的情景。不过让她更惊讶的是眼前所有人对地上死人的态度,即使那些刚入伍的新兵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忍,所有人都非常平静的接受了一桩无谓的谋杀发生在眼前。

  “嗨!乔。你逞什么狠角色?怎么样?把枪托砸坏了吧?活该!”在场的大兵,没有人关心那个血流满面的孩子,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投注在那个价值一千美金的枪托上。看到自己没有的东西坏了,纷纷兴灾乐祸的指着那名叫乔的士兵嘲弄着。

  那具仍有余温的尸体就那么静静的趴在躁动的土地上,映衬着投注其上的各色目光像幅后现代写实主义画作。

  “太没人性了!”杰丽低下头吸吸鼻子,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时脸上又挂好了笑容:“算了!不说这些了!狗狼养的战争。你刚才在笑什么?”

  “没什么!”

  “说嘛!请你喝咖啡。我知道你喜欢!”杰丽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密封瓶,浓郁的咖啡香便经由鼻腔钻进了我的心尖。

  “顶级牙买加蓝山咖啡豆,非市场流通货。”我抽动鼻子努力将周围的香气收集进我的肺里慢慢消化:“你知道吗?我为了每年喝上这种极品咖啡曾红替牙买加毒贩训练了一个营的专业枪手。可恼的是第二年那个笨蛋便被英国佬给抓住了,因为他给我的豆子是牙买加专门供给英国皇室的那批。你能搞到这种不是靠钱就能买到的东西,想来你家不只是富有而已了。”

  “这么说来,我还不能一下子把这罐豆子给你,分勺提供也许能换更多的内部消息。”杰丽狡黠的调皮没有一点刚从难过中强转过来的样子:“说吧!你为什么对着那个女孩笑?也许我可以替那个毒犯履行他未完的承诺。”

  “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黑金”,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然后才喜笑颜开的替她解释道:“你知道的。美国特种部队的单兵装备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目前,一名美国特种队员的单兵装备包括战斗装备、服装及日用品三大类,即使是普通队员也配备:A

  M16系列5.56毫米突击步枪;M9多功能刺刀;手榴弹2枚;防毒面具;钢盔;防弹背心;急救包;夜视眼镜;化妆油:水壶或水袋:各种军服和口粮等,最少也有四十多件。

  各国军队仓库里的军火都是有新有旧。美国虽然是世界最大的军事强国,虽然天天在报纸上看到美军换装各式武器,但它仍是一个很懂得节俭的国家。换装被替下的武器要么是编入了国民预备役手里,要么便是保留通用配件等待拼装。军人的武器是由军火管理员配发的,你看看那个女孩子身上的东西,全身上下都没有一样是好东西。

  尤其是身上那件M69型防弹背心,它是美军在越战中使用的防弹背心的改进型,重25磅,不光穿上后行动十分不便,而且挡不住AK―47的子弹。和凯夫拉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装备。手里的枪也是越战的M16改进型,虽然护木装的挺先进但看固定枪托、准星和机匣,这把枪基本是用拆下来的旧零件组装而成。这些种种都说明了,这个女孩在军队中受到了某种程度的不公平待遇。。。。。。”

  “就为这个?也许她和仓库管量员的关系不太好呢?”杰丽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

  “小姐,要当战地记者首先你应该了解一下,有可能面对的致命武器。在军队中配备枪械的时候是要看个人体质的,如果把重机枪配给位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女性,我想你也就用不着我的提醒了。”我用手点指着周围士兵手里的武器:“那些男兵手里拿的柯尔特MOD733只有六十公分,但唐唐手里的M16A2长一米,而且比前者重了三分之一。你不觉得应该颠倒过来装备才比较合适吗?”

  “嗯。。。。。。”杰丽看着粗长的步枪挂在唐唐瘦小的身体上,像竹杆上挂衣架一样显眼时也有些同意我的说法了。

  “《军营中的种族和性别歧视》?太老套的内容了,不是什么吸引读者的题目,我需要更有震憾性的素材。不然就把豆子还给我。”女记者把手伸向我的胸口,欲将我装进战术背心内的密封罐抢回。

  “OK!OK!”我赶忙护住胸前的“宝贝”,伸手从头盔内衬里卸下一块老柴盒大小的硬盘:“我是个公平的人,如果不能提供你满意的服务,我就不会收你的东西的。别忘了!佣兵也是生意人。”

  “这是什么?”杰丽接过我递给他的小硬盘,翻来覆去的打量却没有弄清这个比存储卡厚一点是什么。。

  “硬盘!”我从口袋里扯出一条数据丝递给她:“用这种线进行数据传送,你最好找个好一点的电脑,不然系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数据吞吐。里面是我们前两天进昆都士侦察的录像,有战斗场面和一些你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谢谢!”女人飞快的把硬盘装进内衣的口袋里,全然不顾过程中敞胸露腹的画面,对于一,群被战火、死亡、恐慌和寂寞的雄性动物,会引起的后果远比秀色可餐这句场面话严重的多。等扣好衣服的女记者抬起头发现,一圈的男人双眼冒火的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时,她才发现这些人已经不是前些日子在一起谈花论草的绅士了。

  面前跪着的俘虏的身份已经确定完毕了,这些人都是从外国怀着不同目的前来阿富汗的圣战者。大多是伊斯兰信徒,也有是被扣留的像谭伟一样怀着猎奇心理的志愿者。他们被塔利班政府先以间谍罪收押,然后利用各种手段迫使他们答应协助作战。

  眼前这群手无寸铁的战士听说是被打死的这批军人的后备队,由于前来帮助塔利班的人太多,所以枪支不够用,这些人躲在屋里等外面有人死了,然后才有枪接替他们的位置。这情形让我想起了长征以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中国共产党。

  通过无线电从前方岗哨赶来的反塔北方联盟负责人,在美军的重重监视下走了过来。后面跟随的民兵都被联军给拦在了远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给我们一家伙。美加联军的负责人和他蹲在一块,不知议论起什么来。

  身边响起一阵枪声,原来是记者为了拍些威武的照片,跑到远处的人群中去拍那些拿着枪的士兵,有的甚至给那些士兵美元,让当兵的放上一梭子。在记者们的争相效仿下前方顿时枪声一片,把车队后方的不知发生什么事的驾驶员和作战部队纷纷给引了过来。等发现竟然是这种情况后又纷纷咒骂着退了回去。

  正在大家捂着耳朵阻挡身边巨大的枪声折磨时,突然一发炮弹带着尖利的哨声落在了车队的正中间。将一辆十吨重的载重军车掀翻在地,被枪声吸引下车的幸运司机目瞪口呆的跪在地上看着眼前拦腰炸断大卡车。除了感谢上帝保佑什么也做不了啦!

  “炮袭!找掩护!”听着熟悉的哨声联成的乐章,我拉着身边的新丁和盲者扑倒在地后才把这句警告喊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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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0:28: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志愿军2


  “妈的!”在我从地上震起又重的摔回吃了满嘴沙后,除了把头更深的埋进更深的黄土中颤抖外,我想不到人在性命操于上帝之手时的更佳反应。
  “怎么回事?他妈的美国佬搞错了坐标吗?”刺客趴在我对面不远处抱着脑袋一边骂娘一边用手抱紧狙击枪:“这他妈的是150毫米的榴弹炮。”

  炮弹不停的从天上落下,在车队周围爆炸,但打中车队的却屈指可数。大多数落在离我们二十米外的路旁,汽浪掀翻了几辆悍马车,弹片炸伤了数名站在路中间的军人,死没死我是没有心情去注意了。

  “像是俄罗斯D1,老毛子的东西劲比美国佬的足!”狼人的头盔被冲击波吹飞了,满头短发被黄沙填满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在炮轰的间隙跟在我们的身后跑离了车队,冲向不远处的掩体时叫道。

  “只要打不着我!我管他是哪国的炮!”水鬼抱着脑袋从背后追了过来,以箭一样的速度超越大家飞身跃起跳进了刚才向我们射击的民兵的散兵坑中。刚跳下去便发出一声惊呼:“不要过来!”

  等我们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奋身越过了所剩无几的掩体落到了后面的散兵坑底。

  等我们落到了坑底的时候,也已经用不着他再提醒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一颗未爆的152毫米炮弹就扎在散兵坑底的肉堆中。顾不得擦拭溅到脸上的血水,所有人都看着面前的“小可爱”傻了眼。

  “你是对的。这确实是俄罗斯的D1火炮。”我愣愣的看着冒着热气的弹头,不知为何竟然回了狼人一句无关紧要的戏言。

  “所有人都不要动!”最靠近炸弹的狼人轻轻的蹲下身,看了看弹头的屁股和被它击穿的尸体片刻后说道:“兄弟们!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一个?”

  “先说好消息!”刺客不敢动,扭动身体伸长脖子想看一下弹头的状态。

  “好消息是这不是俄罗斯原装货是重装的弹头,阿富汗人的手艺有限只有触发引信而没有时间引信。”狼人再从头到尾看了看这颗炸弹确定的说。

  “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虽然不知道这颗炸弹为什么击穿了地上的尸体而没有爆炸,但如果引信没有故障的话,任何东西碰到它或它碰到任何东西就可能爆炸,而威力足够把我们都炸上天。下轮炮袭马上就到,我们却没有时间解决这东西。”狼人的话说完,大家也就是只有一个选择了。

  “出去!”我向身后的大兵挥挥手:“后面的先走,迅速、小心!”

  话音未落第二轮炮袭已经开始了,大地再次人为的颤抖起来,几个站立姿势比较不稳的士兵被脚下颠动的土地晃的失去了平衡,面带惊恐双手乱抓的仆倒向面前的硕大弹头。

  “我操!小心!”刺客一把抓住那家伙的后背包带,我在旁边伸出胳膊反手捞住他的脖子,可是这家伙背着的东西多达几十分斤,加上自身的体重和现在晃动的地面,根本不利于我们托住他。看着他的去势只是被减缓整个人仍在向前倾倒时,坑里所有人都吓到了,死亡的威胁迫使他们疯狂的冲了过来从旁抱住了这个家伙或拼命的逃出这个散兵坑。

  每次炮弹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炸开时,我的摄护腺便一阵痉挛,尿急的冲动便顺着小腹冲上大脑。一个刚爬出坑沿的大兵被弹片削掉半截手臂跌回来时,所有其它想逃离这里的人都放弃了出去另寻庇护的念头,乖乖的和那颗可爱的未爆弹呆在了一起。

  “该死的空中支援还没有到吗?”狼人使劲把倾倒的大兵扯回来摔到坑壁上,冲着无线电兵抱怨道。

  “来干什么?他妈的是哪向这里打炮我们都不知道。”我慢慢的把头探出坑沿,炮击覆盖范围并不大但密集度挺高,轰击的持续性甚至比不上在非洲一些小国家遭受的炮击。但这里的炮击有一个特点和那些长年战乱国家相同的,那就是火炮口径的不统一。从爆炸威力和烟雾可以看出,从老式76毫米的山地炮到152的榴弹炮都有。

  我从护目镜框中抽出数据线插进头盔的接口中,打开的弹道测算系统。对准着弹点,护目镜中出现了条条白线,那里根据差弹点和参照物以及声场、力场、温差、风力等因素计算出的炮弹的飞行轨迹,最后核对全球电子定位数据得出发射地的坐标。

  “天才!让美军把这个坐标的附近给轰平,然后再把那里的卫星图片传过来,那里有人炮轰我们。”我把坐标发给天才,然后回头指着远处丛山问身旁的美军:“那个最高的山头上是不是有个要塞?”

  “是的!那里有塔利班的一个至高点,它是我们攻打昆都士之前第一个拿下的要塞,现在那里驻扎的是反塔军阀杜斯塔姆将军的部队。”美军的情报官手按头盔凑了过来,向远处张望了一眼后,蹲回坑底缩着脖子说道。

  “看来它已经不在那个家伙的手里了!”第三轮炮袭在再一次由20里外的山头扑了过来。这一次明显更密集和猛烈,似乎对方刚到了批火炮部队一样。

  “天才!怎么搞的?怎么火力支援还不来?我们快被炸烂了!我要是活着回去非打跛你另一条腿不可。”我捂着耳机躲在坑底,敌人的炮越打越准,几已有数发就打在我们的坑边了,那枚未爆弹卡在放平的尸体中间摇摇晃晃的样子越看越心惊。

  “我只是传信儿的,不是负责拉炮绳的。”天才的声音里的轻松听起来让人既恼火又羡慕:“不过卫星图片已经到了,这是我能做的最快的了。”护目镜的显示屏上显示出卫星照片,很清晰的显示了远处山上的要塞顶视图,藏在要塞周围树丛中的每门炮旁站的填充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妈了个巴子的!”一发炮弹就落在不远处,大量的沙土从天而降砸在头上,仿佛有人站在坑沿上想活埋我们一样。

  “天上的父呀!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别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险恶。。。。。。。”身边的唐唐和杰丽双手交握拱在胸前随着每发炮弹炸响颤抖的祈祷着。

  其它士兵也跟在两人的之后纷纷蹲在坑底开始祈祷,看了太多电影而抱着张狂梦想的士兵在并不猛烈的炮火中上了身为陆战队的第一堂课-什么叫步兵就是炮灰。

  “食尸鬼!你有没有发现,这帮王八蛋越打越准?”狼人也不敢把头露出去,只好把枪口举起来利用瞄准具在护目镜上的投影观察外面的情况。边上的美国兵看我们奇怪的样子颇有些不习惯,也有多多少少能明白我们使用的装备功能的人则开始发出艳羡的赞叹声。

  “他们不可能有激光定位或GPS定位,一定有人就在这附近使用工具目测。”我看着在第三次炮击中完全被摧毁的运输车队,很明显对方有人在为炮兵修正弹道参数。我打开热成像器,想看看远处哪里有热能反应,但我的便携式热成相系统对于发热量较小的人体只在七公里内有效,还达不到坦克使用的那种大型机所能探测的距离,但即使这样也已经足够探测到温达到零下的山顶那个可爱的小热点。

  “我们需要更大的枪才可以打瞎那只眼!”枪口的激光测距仪测算出来的距离是五点三公里,明显我们运输车队现在没有任何武器可以打到那个距离上。

  “呼叫空军炸死他!”边上的美国大兵听到我们的话异口同声的接道。

  我和水鬼他们相对一眼无言的笑了,美国人就是有钱,基层士兵都这么大手大脚,怪不得仗没打几天就要花了上百亿。为了一个敌人叫空军炸,一把炸弹抛下来就是百万美金,如果美国不是碰到阿富汗这种软脚虾而是和俄罗斯那种硬角色,耗上个几年的高强度战争非把美国人都耗到油都买不起。

  正在我们几个为美国兵被惯坏的作战习惯感叹的时候,无线电中传来飞机驾驶员的应答,两个F/A-18战斗机抛下诱饵弹从山谷中低空掠过。果不其然两发便携式地对空导弹从山头背面冲天而起,结果都击中了诱饵弹在天上爆起几蓬火云。

  在地对空导弹没有凑效后,便看到不少高射炮在天空拉出一片弹幕。落后的高射炮根本追不上美式的先进战机,两架“大黄蜂”轻松的一个俯冲,把两枚巨大的JSOW集束炸弹。看着炸弹慢悠悠的降至预定的高度后自动打开,射出数十甚至数百个子炸弹,同大的覆盖范围炸平了整个山头,黑白相杂的烟雾从半山腰包住了半截山。等烟雾散去后便看到熊熊的大火裹住了几乎没有林木的山顶。

  “喔!”躲在路边地沟里的大兵们纷纷挥动着双手探出了路面,为拯救自己的航天英雄欢呼。

  袭击我们的炮火在山顶被夷平后便嘎然而止,可是大家都知道山里除了那个基地仍有大量的塔利班武装藏在其中,所以没有人走出掩体。直到B-52“高空堡垒”编队扔下上万磅的炸弹地毯式的将临近的山脉都炸成焦土,支援的M1A1主战坦克已经自行火炮编队等重武器部队上来,大家才从躲藏的路沟中爬出来。

  灰头土脸的清点人数后,发现联军在这次遇袭中伤了十九人但只死了两人,而且都是货车司机。唐唐和那几个女兵面色煞白的互相搂抱着不停尖叫,如果说是欢呼脸上却没有笑容,如果说是惊叫声音中充满喜悦。那个被我们大家从炮弹上拉回来的大兵,坐在地上握着拳头拼命用力,仿佛想将体内的恐惧强行挤出来似的。其它三十多名运输兵有的哭、有的笑、有的的握十字架跪在地上向上帝祈祷,而更多数的是和战友抱成一团互相安慰、互相鼓励、互相庆祝。

  “呸!呸!”我边吐着嘴里的沙土,边走向车队中唯一完好的代步工具。我们自己的防弹悍马车,虽然创痕累累但至少它仍是辆整车。

  “我的车!”狼人看着自己的悍马被重炮轰的只剩下一张前引擎盖和两个轮子,摊着手大骂着。同样发出这样怒吼的是美军运输队的负责人,后面长长的被炸成火龙的车队已经预示了他的军事生涯已前途黯淡了。

  “帮帮忙!”我听到后边的声音扭头看,是杰丽正在拽她的摄影师。他运气不好被身旁炸飞的刺铁丝网路障给罩住了,还把他自己给卷在了里面。越挣扎铁丝网上的刺扎的越深,已经将他痛晕过去了。

  “帮帮忙!”杰丽手里拿着美军的大铁剪在绞铁丝,可是那个东西太重她掌握不了,剪了几下都没有把瞄准的铁丝给绞断,反到把晕过去的摄影师的衣服剪出了几个口子,把她吓得再也不敢下手了。

  “没问题!”看到自己队友和爱车没有问题后,我心情比刚才浸泡在炮袭时裤裆里失禁的几滴尿液中时好多了。

  我抽出胸前的军刀走了过去,对准绕在木桩上的铁丝像砍麻绳一样“咚!咚!”几刀将它剁成碎段,而锋利刀刃连个小豁口也没有。

  “谢谢!”杰丽擦着脸上的泪水,将摄影师从路障铁丝网下缓缓拖了出来。在大家都挂伤和抢救伤员的时候,女士优先的绅士精神远没有女人能顶半边天更受人欢迎。所以没有人过来帮她!我也不愿在这种战时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花费精力,便将手里的军刀借她让她完成剩下的工作,自己回头去检查爱车的损毁程度。

  等她好不容易将摄影师从铁网中血糊零拉的拖出来送上医护车后,才满手鲜血抽着鼻子拎着我的军刀来到我的面前。

  “好刀!”杰丽对我的军刀削铁如泥留下了无幽的好感,把玩着有些不舍得还我。

  “如果战争是地狱的话,那么你用的叉要比魔鬼的好。”我接刀子笑了:“回头送你一把!”

  “谢谢!”杰丽满脸沾满沙土的血水看上去好像快要重伤不治似的:“这句话我喜欢!可以引用到我的报道中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标注引自恰克•卡尔文的《戈博银色三叉戟战斗刀》就可以!”我笑着扔给从车内抽出一本佣兵杂志,上面有介绍这把以海豹资格章命名的格斗刀的文章。

  大路上陆续赶来的援军越来越多,身边的场面也越来越混乱。战斗部队开始在这个地方设防,美国的各种火炮开始比照着间谍机传来的GPS信号开始进行炮轰,但根据反塔联盟士兵议论可以听出,美军的这种炮击是没有什么效果的。顺着山势走向和各种山洞塔利班的藏兵可以轻易的躲过任何攻击并转移到山脉深处。

  联军在陆军上将的命令下,展开了典型的美式搜山。地毯式的推进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联军轻易便再次占领了被夷为废墟的要塞。在焦黑的山石上,架满了已经变型的各式火炮。上百具赤裸裸的尸体铺满了通向山顶的小道,烧焦的肉体在山顶的低温下已经结上了霜,黑白相间的一块一块有点像圣•路易的巧克力糕点。

  而在炸弹的主要覆盖区,倒是一片干爽,没有雪也没有尸体,这里的一切都被炸弹的高温气化了,只有要塞原本应该深埋在地下的奠基石光秃秃的露出了地面。

  “阿尔姆要塞已经有2000多年的历史了。”跟随在身后的一位满脸乌黑的记者说道:“这个要塞是亚利山大大帝当年修建的一个屯兵点改建成的,几千年的战火都没有憾动它的崔巍的身躯,没想到今天。。。。。。”

  “老兄!”我拍拍这个有几分多愁善感文人气质的男人:“你知道什么叫人类文明的进步吗?”

  “什么?”男人看到我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兀的来这么一句有点讶然。

  “当现在的人们忙着破坏时,已经开始意识到将来他将必须帮助重建这个他正在摧毁的文明时,便已经是人类的进步了。”我看了看山脚下跟在军车后面的石油勘探车说道:“而在没有破坏前便已经为将被摧毁的世界写好了重生的企划书。这可是人类社会前进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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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0:28: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志愿军3


  “嗨!我叫马克。马克•韦伯。”一个拎着L85A1的平头满脸雀斑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队员,拎着瓶可口可乐靠到我的身边的悍马军车上,眼神艳羡的看着我手里的PSG狙击枪,英国人的陆虎车队停在远处,十几个英国和加拿大军人正倚车看向这里,看来马克只是个打前站的。
  “好枪呀!我能试试吗?”马克看着我手里武器跃跃欲试道。他的话引起我身边的刺客和狼人他们的的一阵轻笑,这些家伙已经是今天第三批前来试探的士兵了。武器交流是多国部队闲时打发时间的游戏,但低级佣兵队伍的武器都是美军提供的没有新意可交流。 这些家伙便把眼光瞄向了拥有独立武器统的高级队伍。远处不少人正在打靶,大多使用的是从战场上缴获的俄式武器。

  “当然!”我从车厢内抽出备用枪扔给了他,虽然不乐意但反正以后要在一起共事,没有必要闹僵。看着英国大兵接过我的家伙后,其它战友围上来七嘴八舌的研究起来。

  拉掉头上的保暖帽,挠挠头上发痒的纹身。从寒冷的山顶回到山脚有种春回大地的感觉。供给线上频繁的遇袭让美军极为恼怒,前方部队要求给养电话中粗鲁叫嚣的脏话,让直接负责人的某些将军在听闻本次事故后爆发了。为了保证让自己的战士能吃饱饭,导致的结果便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供给线上消耗的大量人力,前方战场抽回的人手某些程度的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军方只能利用制空权增加空袭力度,反正为打着滚增加的军费头痛的是美国财政部而已。

  不过,这不是我这个外人担心的问题。反正增加的军队和拔款让大家拥有了更好的吃喝和工资,不少原本在前面冒死作战的一线士兵来到这里后大呼轻松,眼前这些英国兵便是调来做运粮兵的好命鬼。

  “这枪的构靠和德国的原形枪不同。”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的狙击手怀抱L96A1狙击步枪,原本想熟练的拆解我的武器来显示一下自己的本领,但脸没有露成反而看着打开的枪膛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你们谁见过这种子弹?”一个加拿大枪手拿出从枪膛里退出的子弹放在眼前晃动,惊讶的看着里面水银状液体。

  “这枪好重呀!”

  “看看这个瞄准镜!接口比我的随身电脑还多。。。。。。。”

  “听说美国人都用佣兵来测试新武器的实战性能的。就像前两天刚发给那些佣兵的新型XM8步枪,听说便是将要替代M16的下一代战斗步枪。莫非这就是美国政府花费了数亿资金开发的陆地勇士单兵系统?”一群人抱着我扔给他们的枪研究半天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最后又重新围到了我们的身旁,看着我希望能分享一下关于这些奇怪东西的资料。

  “关于武器的情报,你们可以向那个瘸子打听。我只管用!”我指着旁边正在和杰丽那些女记者们调笑的天才说道。但眼睛却看着远处地平线上出现的一条十多辆集装箱车和推土机组成的队伍,在如此落后的地区,这样大规模的车队绝对不是平民可以调动的。举起枪从瞄准具中可以看到每辆卡车的后座上都挤满了持枪的北方联盟士兵。

  “那是什么?”我对着边上的狼人问:“昨天晚上我就看到一队这样的卡车,从那个方向过来。他们这是拉什么东西?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没有任何军用或民事设施的。”

  “没错!那个方向只有一望无际的戈壁,他们把油跑光了也见不到任何建筑。”狼人躺在越野车前盖上的椅子里用望远镜观察了片刻回答我。

  “从车轮的形状看来,车子是满负荷行驶的。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运的什么。”水鬼剃了个光头,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他正在清理刮进车顶重机枪管的沙子,手头没有望远镜便用陶二B导弹发射站进行观察。炮塔转动的样子仿佛他想攻击那支车队,引得边人正在休息的军人以为有突发状况,纷纷跑过来准备战斗。

  “在看什么?”杰丽和天才拔开人群走了过来,看着接近的车队。

  “不知道!一支车队!昨天跑了两趟了,只有推土机是盖不了房子的。”我用热成像观察发现车子就像块装了轮子的红面包一样行驶在公路上:“里面装的是人!”

  “用不透风的集装箱装人?”边上的其它人听到我的话也纷纷打开热成像功能,没看两眼便发出一阵惊叹:“这里面有多少人?100?120?”

  大伙纷纷调节频谱,希望能区分开不同的热源,仔细辨认倒底有多少人被装在集装箱中。过了片刻水鬼惊讶叫出声来:“那里面最少也有150人。”说到这里他扭过头看着我们几个无比的诧异的说:“20尺的集装箱里塞上150个活人?这让我想起了开往奥斯维新的火车。”

  “他们没有想把车上的人活着运到目的地。”狼人肯定的说道:“如果有目的地的话。”

  女记者杰丽用狼人的望远镜看完后,脸色煞白地说道:“不管车上拉的是什么人,这都是集体的屠杀。”在几番战斗后,被允许留在队伍中的随军记者,只剩这姑奶奶一人了。

  “啊哈!”天才看着远去的车队恍然大悟:“现在我明白为什么要我们把守这里,连头驴都不让放过了。他们有些事情要处理!”

  “不去看看怎么回事吗?”杰丽看着我和狼人,似乎我们应该管管这事似的。

  “我们不是警察!”狼人没有回答她问话的意思,我只好接了一句,毕竟这女人能搞到市面不流通的好多东西。

  “必须有人管管这事!”杰丽虽然在战争中有所成长,但心中无聊的正义感仍根深地固,但她明白自己一个人跟上去的后果,便是一名记者在视线不清的情况下意外中枪身亡。

  “算了吧!他们狗咬狗,管我们什么事?杀的越多,我们越省事。阿富汗的所有监狱已经爆满。这些野蛮人都是恐怖份子,只有他们进了坟墓世界的和平才会得以保障。”边上的英美联军士兵在杰丽的眼神扫到自己的时候都纷纷躲掉,最后,一名小队长总结了所有人的心声。

  “太。。。。太。。。。。”杰丽看着热能探测器中集装箱的温度正在减弱,这说明里面的活人已经开始减少,再听到边上的美国兵的“道理”,让她有种身处地狱的阴冷:“太残忍了!”

  “杰丽!人命在战争中是不值一提的,尤其是内战产生的战俘。”我放下枪不再看那辆开往地狱的车队。回头瞥了一眼站在车旁的女人,拿起身边的保温杯尝了口咖啡缓缓的说道:“因为战俘的命运是由背后本国政府的实力为依托的,失去了政府的庇护即使被杀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讨回权益。”

  “有人说过:一个种群去攻击另一个,要么是为了掠夺对方的土地或财富,要么纯粹是要证明自己的优越,除此以外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但是他们同样的血缘、同样的历史、同样的信仰,为什么就不能共存呢?”杰丽满脸不解的看着我们队伍中站着的北方联盟士兵。

  “哈哈!亲爱的杰丽。你长的这么漂亮,怎么不动动脑子呀?”水鬼从车里钻出来一脸痞气的从后面拍了女记者的屁股一下:“历史上多少撕杀是发生在兄弟隔墙、同族相争之间的?杀戮是人的本性,所有宗教都为了约束它而设下种种条律,显然效果有限。”

  “我仍然不敢相信,他们在全世界的注视下不顾死活的虐待这些战俘。看在上帝的份上,那足有上千人。。。。。。”杰丽虽然走南闯北,但仍没有混到能见到这种我们认为司空见惯的场面的程度:“也许他们在什么地方盖了个秘密监狱,这些人犯人是转移而已。你们都说了,阿富汗的监狱已经爆满。”

  “是吗?”水鬼看看表满脸淫笑的向女记者提议:“现在是下午3点40分,等到晚上九点的时候,这些家伙就应该会回来,如果你能给我提供些特别服务,晚上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他的提议招来狼人和我的一阵狂踹,这种恶心的要求听起来就像钱债肉偿的感觉。真是有损我们这些精英在广大女性群众们心中的形像,看边上其它女兵的反应就可以知道。

  “杰丽!我可以带你去!不要你的肉体!”我按住水鬼的脖子狼人在后面拼命的踹着他的屁股,刺客则在边上拿手巾摔他的脸。。。。。。。

  “我也想去看。。。。。。。”边上一直跟着我的唐唐也凑了过来,炮袭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原本抱着悠闲的在阿富汗呆到役满的愿望被炮弹碎片击碎了。从理想的缝隙她隐约看到了真实世界的轮廓,现在她想看的更清晰。

  “也许我们应该再找两个,凑足四个,我们一人一个。。。。。。”水鬼被我们三个压住仍然色性不改。。。。。。

  阿富贫瘠的土地在我们眼前展现了它的极致,像月球表面一样荒凉的平原上留着崭新的车辙。过份平整的沙面显示出不久前这里被人工处理的痕迹,半埋在黄沙之中的大量物件--念珠、毡帽、鞋子告诉我们它下面掩盖的不是历史。黄沙上还有一道道推土机碾过之后留下的长长痕迹!不少野狗等食腐动物就在远处看着我们这些打扰它们进餐的不速之客。

  “你想挖开看看吗?”我踢了一脚露出地面被啃的光秃秃的半截小臂,不小心踩到了露出沙面还带肉的头骨差点滑倒:“这些人是活埋的,有不少差点爬了上来。可怜的家伙,再努点力就出来了。”

  “呕~”后面的呕吐声说明这种程度的画面已经足够超越女性的承受能力了。

  “我就知道那群穷家伙没钱盖监狱,看!这样多省事。”刺客看着伸出沙面林立的手臂,摇头感叹道:“不过!连子弹都想省了的后果就是这样,他们忽略了人的求生欲望有多大,看来他们不常活埋人!业余!”

  “兄弟们!有朋自远方来!”狼人坐在车顶向我们叫道:“吼吼!大手笔!一天跑这么多趟!胆儿够大的!”

  我趴上沙丘向狼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支车队再次满载而来。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不少士兵已经从驾驶舱探出了头。

  “我们不走?”杰丽看我们几个不上车,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边上唐唐和另外几个女兵也一脸惊异。

  “为什么要走?”我们把车子停成品字型,让一起来的托尔他们架好武器以防万一:“又不是外人,逃跑还会招人起疑。他们光凭眼看,可没有夜视装备。”

  冬天夜晚的沙漠比雪原温度高不了多少,虽然穿上的保温衣,但冷风仍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外套。我们几个还好,都有雪原潜伏的经验,但边上的女兵就没有那么健壮了,一个个抱着枪不住颤抖。虽然没有与敌接火经验,但必竟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士兵,无论从个人武力准备还是队型都是无懈可击的。

  车队慢慢的接近我们,上面的武装民兵早早的便跳下车,端着机枪先车队一步慢慢靠了过来。严密的W前进队型显示出优良的训练成果,手里的武器也不是破旧的AK47步枪,而是清一色的M16小口径,看样子这些人受过美军的训练。

  “报上身份!”对方看到我们的军车便知道我们不是塔利班士兵,所以只是远远叫了一嗓子。

  “我们是海军陆战队武力搜救队的二等兵阿米利亚•唐和军事顾问。”我们的身份不下,便让真正的美军回话,从唐唐的话中第一次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对方的一名精通英语的士兵走过来核对我们的身份后,向身后挥手示意没有问题后问我们。唐唐听到她的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向我和狼人,因为不管真假,这里我们的军衔要比她高出不少。

  “有野兽把新鲜的肢体带到了我们驻地附近,我们以为是有自己人受倒了袭击,所以前来查看。”我指着远处游荡着的食腐动物向他们解释,虽然我小时候不善于撒谎,但现在已经在有改观了。

  “你们立刻离去!这里不是你们的管区!”对方口气不小,看样子在北方联盟里的官不小。但他不愿报官阶,只是说他叫纳叶尔。

  “没有问题!”反正已经达到了目的,杰丽应允给我们的各种条件已经赚到了,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说完,我们便发动汽车准备离开,路过那些集装箱车旁时。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急促敲打箱壁的声音,隐约还有吼叫声传出。从热成像器中可以看到这些车内一半的人已经死去,只有上层还几个发红的人形。

  经过最后一辆车旁时,似乎有人想打开集装箱门让里面的人透透气,可是意想不到的是无数尸体像死鱼一样从门缝中滑了出来,他们看上去全部都湿漉漉的,衣服被撕得粉碎身上被抓咬的稀烂。开门的司机看到如洪水般涌出的尸体,吓坐到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上帝呀!”杰丽想要拍照但被阻止了,她也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可被允许留下证据,任何可疑的动作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责任和负罪感包裹在恐惧中从她眼角滑落,但她身边的女兵们却没有哭泣,原本抖动目光反而更加竖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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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0:41: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一十八章 深入1


  黑色!仍是凌晨时分的主色调。颠簸百十公里后的劳累并没有将所有人都拖入梦乡,坐在我身边的女人们脸上没有了以往的万种风情,腊黄成了惊吓过度的体现。
  “我有点怀念当娱乐记者的时光了!”月亮在无污染的天空显得格外通透,不用望远镜便可以看到其上蜿蜒的月球山,水银泄地的明亮月光把冷风吹起沙粒包裹成白色,在车灯的照射下如同飞雪般从车旁漂过,麦尔斯抱着双臂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静静流动的沙面。

  “为什么?因为那些人?”刺客坐后面抱着枪滑躺在她身旁的位置,双脚翘起搭在前排的椅背上,头盔盖在脸上让人以为他是在睡觉。

  “不!是为了我失去的纯真。”杰丽说到这里单手插进额前的棕色发丝内,头顶车窗玻璃闭上眼脸颊抽动地说道:“意大利呆了两年后,我便以为自已见到过世界最肮脏的事,没想到。。。。。。”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满脸悲痛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小妞儿!你在这里看到的不是肮脏。”刺客顶起盔沿看着身边的女人:“在华盛顿看到的才是!”

  “那这里有的是什么?混乱,饥饿,疫病,血腥,暴力。。。。。。。死亡!”杰丽拿起自己的相机从电子取影器中翻看着存在相机硬盘中的照片,越看脸色越坏,泪水缓缓从眼角顺着鼻翼滑落。

  “这些全都是。。。。。人类本性。。。。。。和造成的结果。”刺客并不善于说教,但显然并不代表他缺乏思考的能力。

  “但这是为了什么?只是石油?钱?这太可耻了!”杰丽激动的样子让人对她的同理心肃然起敬。

  “我记得几小时前有人刚说过:一个种群去攻击另一个,要么是为了掠夺对方的土地或财富,要么纯粹是要证明自己的优越,除此以外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刺客边说边用他的军靴后跟磕击坐在副驾驶位的女兵唐唐的头盔:“这句话也许不适用于刚才看到的情况,但对于某些飞离家乡几千公里的人就当之无愧了。对吗?美国人!”

  “我。。。。。。”唐唐拨开他的脚扭过头,刚想回嘴突然意识到什么瞪着眼愣在了半途。

  “想起你是美国人了?”我看着她无话可说的跌坐回座位上,明白了她是为什么而困惑。

  “。。。。。。”唐唐摊开手歪着脸看着我,翻起的白眼表示出了她的无奈。

  “既然你享受到了国籍带给你的荣耀,便同样应该担当它带给你的责任,哪怕那些责任会让你难堪和失去性命。”我把肩上的美国国旗魔鬼粘扯了下来贴到她的身上:“我保证你当初换国籍的时候没有想到这点吧?”

  车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停了片刻我看到唐唐眼圈红了,雾气从眼底浮起,鼻子开始抽动。急促的吸气声让我想起了狼人养的那只美洲狮。可是等了半天,预期的哭声也没有出现,只是抽气声仍在继续。

  “食尸鬼!你得想点办法!”刺客伸出脚在我的椅背上踹了一脚,震的我向前一爬差点栽到方向盘上。

  “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的‘劳动成果’!嘴巴这么坏,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泡到REDBACK的。喔!我差点忘了,是她泡到你的。”刺客一脸坏笑的冲着后视镜做了个痛苦的脸色,伸着脖子呻吟道:“轻点!轻点!痛!..................”

  顿时,淫声荡语充斥车厢,车内原本心情正坏的两个女人马上变成了一幅尴尬又忍俊不禁的表情。我听过队里所有人模仿他们从窃听器中得来的我的“初夜”实况,但从来没有人比刺客学的更像,甚至连我当时半生不熟的中国式英语咬字都模仿的丝毫不差。

  “请-帮我扶着方向盘!”我非常客气的请唐唐从边上接手驾驶。

  “不要帮他!”刺客猛得坐正身体,把脸凑到唐唐身边:“你不帮他,我告诉你一个二十岁的处男的故事。”

  “我操!。。。。。”我顾不得什么安全驾驶,撒开方向盘扑向后座鬼不止的刺客。车内悲伤的气氛立刻被我们两人的叫骂和女人的尖叫冲散。

  “搞什么鬼!操。。。。”

  “会不会开车?想死呀?。。。。。”后面紧跟的车子里的狼人和水鬼纷纷从无线电中破口大骂和换档刹车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不想活了?快放开我!放开我!这阿富汗地下可有1000多万颗地雷,你这么开车,万一碰上颗不长眼的,我们可就全完了!”刺客被我压在身上抱着脑袋笑得喘不过气,一边闪躲我的拳头一边打屁道。

  “没关系!怕什么?不就是地雷吗?我们无敌的刺客害怕了?”我抱着他的脑袋使劲勒紧,但头盔撑住了胳膊无法给予他足够的力量造成疼痛,所以这家伙仍一脸贱笑的和我打哈哈。

  “有本事你就向北开!那是最近的雷区。”刺客的话把边上的两名姑娘吓到了,她们发现同车的两个家伙竟然不正常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帮我踩下了刹车。

  “你们两个有病!”这是两个女人在车一停下后发表的一致意见。

  “你想往北走,来呀!怕你?”我正打拍打他的头盔时,耳边的无线电响了:“阵地呼叫狼群!回答。阵地呼叫狼群!回答。”急促的呼叫声让我们几人的动作都停在了原处。

  “狼群收到!”水鬼回应了联军的呼叫:“什么事?”

  “你们在十七区吗?”接线生的声音很甜美,有点像电话声讯台的小姐。

  “没错!”

  “有一支武力搜索队在十九区失去联系,军部要求所有附近单位前去支援,具体信息已经传送到你们的单兵系统中。”甜美声音报告的却是麻烦。

  “十九区?”我愣住了,因为那里并没有联军部队:“那里不是深入山区吗?我们人手不多且离那里可不近,没有比我们更靠近的友军?”

  “有!英国陆战队的一队狙击手正在那附近执行任务,但是他们只有一个班的人,我们需要你们立刻前去支援,其它单位随后就到。”

  “收到!我们这就上路。”狼人的话音让我改变了行车的路线,调转方向奔十九区的深山开去。

  “嗨!小妞!听你的口音是来自加洲,对吗?那真是一个好地方,我打赌你一定喜欢穿着比基尼趴在沙滩上,涂上乳液把自己晒成小麦色。”水鬼听完通知竟然开始在无线电中泡起了妞儿。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回应他的竟然不是刚才那个声音甜美的可人,变成了喉咙沙哑的男声。

  “搞什么鬼?”男人的低声咒骂带着一股子英伦口音:“哪的王八蛋?“

  “嗨!我的甜妞怎么变成臭男人了?”水鬼比对方还生气:“你个狗杂碎是谁?。”

  “我是英国皇家陆战队的达伦•费尔顿上尉。”看样子甜美的接线员已经把我们和远处的英军狙击分队接通了。

  “我是你爸!”水鬼在无线电里骂了一句后便没有了声音。对方想大声叫骂,但估计位置不允许,只能尽量控制在适当的范围内提高音量表示自己的愤怒。但水鬼没有搭理他,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傻不拉叽的骂了半天。

  “杰丽!你不是士兵,这趟“生意”太危险,我们没有精力照顾你。一会儿到了山脚,你就留在车上,等着支援部队过来就行了。”我指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山峰告诉边上的女记者:“唐唐留下保护你。车厢后面有枪,如果不会用让唐唐教你,任何人接近只要不报明身份便开枪,明白吗?”

  “我会开枪!”杰丽听着刺客和唐唐整理武器的声音坐直了身体,紧张让她暂时抛开了刚才看到的惨剧所带来的悲愤。

  “我要和你们一起。”唐唐同在杰丽说话的同时也叫出了声:“我可以作战。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闭嘴!二等兵。这是命令!”虽然我臂上的中尉军衔是骑士他胡乱从军部要的,但在部队里无条件的服从是真理。所以这东西让我得到了不少好处,尤其是命令他人的权力。看着唐唐张着嘴没话说的样子,那感觉真是让人舒服极了,下次一定让他们给我要个校级军衔。

  “又不是我们国家的军官,横什么。。。。。。”唐唐不敢正面和我起冲突,但在下面唠叨两声的胆量还是有的。

  “我们是为了你好!小妞儿!”刺客压低枪管敲了敲唐唐的头盔说道:“你脸长的也不赖,如果被打烂半边就不好了!”

  “我是士兵!来阿富汗就是为国作战的。我不怕死!”唐唐气势很足的瞪着眼睛对我抱怨。

  “奇怪!是我打的头和你说话,你看他干什么?”刺客从后面伸出手捞住唐唐的脸,迫使她向后转头对准自己:“是不是看上他了?嗯?我告诉你,他已经有主了,他婆娘可是个狠角色,我都不敢招惹的。不过我还是单身贵族,如果想“打仗”的话,来找我吧!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火力”十足。”

  “我可以告你骚扰的。长官!”唐唐凶狠的甩开刺客的纠缠正告他。

  “嘿嘿!食尸鬼。他要告我骚扰。哈哈哈!”刺客听到她的威胁放声大笑起来,仿佛从没有听过这么可笑的事一样,我知道这家伙肯定还有下文便没有接岔。

  “你知道吗?小婊子!就算我现在就干了你,你以为谁会帮你?我战友还是边上这个棕发的小娘们?嗯?”刺客一把揪住唐唐的衣领拉到脸前,面目狰狞的骂道:“她敢吱声我连她一起干了,然后把你们两个杀了扔在这大沙漠里,你以为谁会为你讨回公道?你的国家?不,你还不是美国国籍他们没有义务。你的长官?不,不,不,他正趴在自己甜美的打字员怀里舔奶头呢。军营里的同胞?不,你的肤色在军营里两只手就够查了,他们大部分还是来自日本。。现在你来告诉我,谁能帮你?,。。。。。。”

  “我。。。。。。”刺客的话正好击中了唐唐心中最脆弱的一环,意志瞬间便被击溃,原本愤怒的眼神成了恐惧,不敢和刺客凶狠的目光相碰,

  “够了!刺客。别闹她了!”刺客的老练不是唐唐这种菜鸟所能应付的,再听下去她非精神崩溃不可。

  “尻!你急什么?不管以前生活哪个政府统治下,反正现在她都不再是中国人了。”刺客正说到兴头上,抱掘别人内心的恐惧不只是屠夫一个人的嗜好。

  “她和我仍是同宗同源。”说到这里我看了身边脸色苍白的小女孩:“都是炎黄子孙。”

  “人家可是台湾人,不一定承认这个。”

  “放屁!你才是数典忘祖的杂种。呸!”听到这里的唐唐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竟然猛的扭过头,一口吐沫啐到了刺客的脸上,刚才闪烁不定的目光也炯炯有神如同旭日。

  “哈哈!”我看着满脸难以置信的刺客笑了:“伙计,民族归属感不在政治范围,它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烙印在彼此的灵魂中。无论何时何地,都无法改变。即使与整个阿拉伯世界为敌,你们犹太人最终不是仍抢回了祖先诞生的土地吗?当年你们怎么向世界解释地来着。你忘了吗?”

  “祖先在召唤我们回家。我记性很好。。。。”刺客说到这里也没有了刚才捉弄人的兴致。手摸胸前标有六芒星的老式军牌:“两千年来犹太族遭受了太多的不公与残暴,如果不是种族的凝聚力,恐怕我们已经被灭种了。”

  “我们也是!”我笑着指了指唐唐和自己。

  “所有幸存的种族都是!”一直没有言语的杰丽•麦尔斯突然插嘴:“没有向心力的种族都已经被消灭了。想想刚才在沙漠里看到的那群自相残杀的阿富汗人,真是可怜、可叹、可悲呀!”

  “那些人大多是外国来的志愿军,印尼人,马来人,中国人,俄国人,巴基斯坦人。他们认为自已是在驱逐侵略者。你可以这样想,如果能让你好过一些。”

  “也许吧!”女记者又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车子还没有开到黑乎乎的山脚下,远处已经响起了直升机的镙旋浆声。听起来就在不远处盘旋,但夜色的掩盖下只能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他们来的挺快!”刺客的话音末落,一面火箭弹网便如同天降火流星扑面而来。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飞机的指示灯,等发现这红光屁股后面还带着烟的时候,火网已经在我们车旁炸开了。

  坐在车中的我只来的及感觉一阵黄沙扑面,先听到沙粒和弹片击打在挡风玻璃上的刮响。然后是玻璃破碎钢铁扭曲的声音。冷风还没来的及吹进驾驶室,我就感觉车头猛的被掀起,身体后仰两个前轮翘离了地面,胸前的子弹带沉坠的压在胸前,膝盖重重的磕在了方向盘下方,虽然有冬装军裤顶着,可是骨头上的钻心疼痛,仍逼出我一头冷汗。

  爆炸瞬间便结束了,重归平静的沙漠让人误以为刚才只是偶尔刮过的一阵大风而已,只有仍金鸡独立的巨大车身保持微妙的平衡倒立了片刻,然后轰然侧躺在了沙漠中,没系安全带的我滚过悍马巨大的中控台重重的摔在副驾驶位的唐唐身上。全副武装的我加上自重,足有百十公斤,砸的瘦弱纤细的唐唐发出“咯喽”一声呻吟便闭过气去了。

  大头朝下的撞在车内的金属支撑架上后,头盔保住了脑袋没有撞破,但我听到脖子里面的骨头轻脆的响了一声。心中一惊!我下意识的顾不得身处何境,奋力甩动四肢扑腾起来。等感觉到四肢撞击硬物传来的疼痛,“瘫痪!”这个恐怖的字眼才顺着泊泊汗水从我体内流出。

  “怎么回事?”我掏出枪射穿了头顶的车窗,然后拉着窗口引体向上爬出了车舱。等连滚带爬的从沙子里站起身的时候,一架老式的米-24直升机头朝下栽到了不远处的沙地上。

  “怎么回事?”剧烈爆炸燃起的火团照亮了失去灯光的前路。

  “倒底是怎么回事?他妈的?”我声音末落,身后刚从沙中爬起的狼人发出了同样的咒骂。

  “射击我们的直升机自己掉了下来?”水鬼从燃烧的军车旁站起,满脸都是沙子。

  “找掩护!建立防线!”狼人打断大家的猜测叫道:“有人受伤吗?”

  逃命时来不及拿长枪的我赶紧躲在一座小沙丘后面,握着手枪面对黑漆漆的夜幕。因为我同样发现远处有几个黑影在向我们这个方向移动。

  “我很好!”我先自检了一遍:“只是失去了枪和头盔。”

  “我也是!”刺客正在倾倒的车内努力帮助杰丽向外逃。

  “我受了点轻伤,但没有关系!”水鬼看了眼身边只剩底盘的军车,摸了摸被汽车碎片削飞的背包和大片的军服,借着火光我可以看到他背上的皮肤也被削飞了一条,黑红的血水喘着背股流进了腰带内:“但我同车的一名记者和两名美国兵完了。”

  “把陶式导弹从车上卸下来!”狼人手里有机枪和望远镜:“我们有‘玩伴’了!”

  我赶紧跑向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军车旁,打开固定件把陶式反坦克导弹从发射塔上卸了下来,扛在肩上一脚深一脚浅的跑回了原本藏身的沙丘。

  “塔利班还有直升机?”我趴在地上打开陶式发身战的红外观察镜,远处几辆杂牌坦克正编队向山里行进,其中三辆已经掉转方向成品字形向我这边开来。

  “听说有5架老式的米25直升机。”水鬼顾不得后背少的那个块皮,扛着“标枪”式反坦克导弹跑了过来,趴到了我左下方的沙坑中。

  “哈!我们真幸运,5分之一的机率分配到数万军队中竟被我们撞中,真应该去买六合彩。”我打开陶式反坦克工作站的单兵支架,将它沉重的发射部架好:“不过,我不明的是这东西怎么会自己无故掉下来?”

  “俄罗斯出口的米25只有可安装支架,没有战斗具的。这些飞机上的火箭发射筒是自装的。在这种夜色下仍清晰可见的尾烟,绝对是重型火箭弹,不过这类重型火箭弹只有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才会用它。因为火箭弹飞出去时产生的尾焰浓烟会包住机身,导致发动机吸入废气而停车。”唐唐好不容易从车窗爬出,刺客蹲在打开的车门上从后车厢取出反装甲武器扔给下在的杰丽,让她传递给其它军人:“显然这架机上的驾驶员经验并不丰富。”

  “听着!这些坦克一旦进入射程便开火,射击后立刻转移阵地。其它人分散开些保持掩护姿势,否则他们一炮就可以将我们全部消灭了。”狼人接过刺客拖过来的“标枪”重型导弹后说道。

  “咚!”一声炮响,其中一辆比较先进看起来有点像T72M的主战坦克率先在3公里外开炮射击,而其它性能落后的T54和T62则断续向推进。听到炮声和炮弹着地间的时差是最令人恐惧的时刻,因为你不知道那该死的炮弹会落在什么地方。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会让人产生身边空气动荡的错觉,似乎那看不见的铁块正排开空气向你飞来。这错觉又加深了恐怖的程度,直到爆炸声伴随着惨叫轰然响起,那颗提到喉口的心才掉回肚里。这次我依然幸运,炮弹打在了燃烧的军车照亮的地带,一个刚从四脚朝天的悍马中挣扎着钻出的美国兵还没跑出两步便被炸开的车门从背后削碎了上半身,两条脚在跑出一米远后才“扑通”一声摔在沙面上,孤单的冒着热气。

  “不要看着你的导弹,要看目标。”狼人的声音提醒我:“陶2是红外线半主动制导的老式导弹,你要用瞄准具对准目标才能击中。”

  听到他的话我才想起以前在教科书中提到的东西,赶紧把制导瞄准具调回远处发光的T72身上,这时在空中转了半天的弹体才拖着尾巴飞向目标。火光闪现!T72M被击中了正面,没有挂装反应装甲的主战坦克在可以击穿500毫米的重型反坦克导弹打击下,像炮仗炸开的火柴盒一样全身冒火、四下飞散。

  二战中的美国士兵曾说过,面对钢铁怪兽的坦克,再强壮的士兵也只能趴下颤抖。相比那时的我们应该感觉到幸运,因为我们手中有了屠龙的宝剑。也许脆弱并不锋利,但它让我们不再感动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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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0:42: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一十九章 深入2


  “哟吼!”看着远处炸开的步兵天敌、钢铁堡垒,几个趴在沙丘后面的美国大兵禁不住欢呼起来。毕竟坦克做为步兵天敌的传说已经深深烙印在每个陆军士兵的心中,见了屁股后面冒烟的就快跑,是小股步兵奉为圣诣真理。如今,亲身感受到科技差距带来的生死之别后,幸存的希望又重在心中燃起。
  “快转移!转移阵地!你个傻B!”在狼群里呆的时间长了,还真不习惯的看到战场上竟然有人比我还迟钝,不得不伸手拉住身边女兵肩上的救生带,把正在欢呼的“小甜妞”拖离了已经暴露的发射点。

  还没跑出两步,重型车队奔驰引起的大地微震便静止了,我知道这意味着逃离的阵地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于是越发拼命的蹬地希望自己能飞跃而起远离身处之地。松软的沙地让人感觉如同跑在口香糖上一样,扛着百十公斤的发射站更是没有可能跑的快。即使这样,背着大包的唐唐也落后我五米之遥。

  “嘭!轰!轰!轰!”刚才所隐匿的沙丘被炮弹贯穿,巨大的沙浪夹杂着浓烟从屁股后面席卷而来。顾不上肩头的武器,抛下负担我便一头栽进了沙土中。沙浪从我背上吹过兜住头盔的外沿拼命的向前拽,下巴的头盔固定带勒在喉结上方切断了气管通畅,憋的我无法呼吸,仿佛有人抠着盔沿想把我脑袋从脖子上拔下来似的。

  接连不断的炮击在四周爆开,气浪一波高过一波,头盔越勒越紧,强烈的缺氧让我感觉自己的脸皮发麻发胀,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出自己现在脸色一定是“紫气东来”,“祥瑞”的不得了。短短几十秒的炮袭如同几个世纪一样久,怎么也结束不了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挺过这一阵的意志越来越松动,手指也开始拼命的在盔带上抠扯起来,想把这要命的东西解开。终于解开了后,气还没喘匀,冲击波又钻进了松开的盔缝,像吹风筝一样把它带上了高空。

  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才觉的后悔,用在这时有点意境不符,但的确是我此刻心中所想,尤其是在沙石像小刀一样刮上裸露在外的头皮后。

  “空中支援呢?”我在无线电中大声咒骂着:“塔利班的飞机都到了,他们还不到?操!”

  “呸呸!我他妈的怎么会知道!”听起来狼人也处于黄沙埋身的惨状中:“老子都能看见哈迪斯的地府长什么样了。”

  刚才呼唤的美国兵现在也没有了声音,再也没有人为刚才击毁了几辆老破车高兴了,一个个向鸵鸟似的拼命把脑袋向沙里钻,仿佛薄薄的沙层便可以抵挡致命的炮弹一样。

  “美国佬。。。。。。可。。。没有警示。。。过我们这里有。。。。这么大的车队。”刺客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无线电通讯出了问题:“美国人。。。那一千多颗卫星。。。干什么用的。。。。。”

  “注意!刺客。注意!刺客。检查你的通讯设备,检查你的通讯设备。我听不清你说什么。”我按着喉节上的振动式话筒大叫起来,边叫边检查自己的腰上的无线电接收器。我也弄不清是他的设备坏了,还是我的坏了。

  “该死!”刺客的声音在炮声中消失了片刻后,重又清晰的出现在频道中:“兄弟们!卫星传输电台没来得及弄下车,看样子成炮灰了。大家把单兵电台从被动模式调成主动模式吧!”

  “操!这样的话我们的通话范围不就局限在三十公里内了?”我把无线电从被动调成主动模式后,大家的声音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就在我调好无线电后坦克的炮声意外的嘎然而止,我担心对方停炮是开始向这里挺进,于是拿过趴在我身边的唐唐的望远镜快速爬到坡顶,伸头向远处张望了一眼,没有夜视仪和热成像的普通望远镜除了几个红点其余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破东西!我在心中咒骂又滚回坡下,在沙面上寻觅了半天才找到已被沙子掩埋过顶的陶式发射站。等我费劲地拖到坡顶架好再看时,对面远处的坦克已经调转车头沿着车队远去的车辙快速驶离了这里。夜幕中只剩被击毁的四辆老式坦克冒着烟在远处“呻呤”。

  “怎么回事?这些混蛋竟然跑了?”我看到狼人刚把反坦克导弹重新装弹,还没来得及架好,听到我的话同样不可思议的抱着望远镜冲上了沙丘。

  “简直不敢相信!”狼人坐回沙面上,回头看了看身后熊熊燃烧的车队:“我们这里死里逃生呀!”

  “没错!奥丁大神保佑!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咱们怎么这么倒霉?竟然碰到塔利班压箱的家底儿?”托尔提着一个瘦小的美国兵从沙子里钻了出来,随手将他向地上一扔便瘫坐在那里。

  “太奇怪了!他们要是冲过来,我们顶多再打掉两辆坦克,他们那么多人搞定我们简直易如反掌。看看食尸鬼那家伙,竟然连把长枪都没有。难道他打算用手枪干掉一个坦克营的重型部队?”刺客抱着枪从远处的黑暗中凑了过来。来到车队近前看着燃烧的军车和我手里可怜的MK23摇摇头笑了。

  “确实!”我看看自己手里的手枪尴尬的塞回枪套内擦了擦脸上的沙子:“我还没有开始为战死害怕,这些人就跑了!是不是有人在后面追他们?”

  “不太像!”狼人一直在观察这无法理解的奇怪现象。过了好半天才肯定对方的确走了,但他仍不愿背对已经无人的敌方战线。

  既然脱离了危险,眼下首要之急便是去为自己弄支找枪。幸好我自己的车只是被炮弹掀翻了而已,虽然少了一半但后面的屁股仍在。一脚深一脚浅的跑到那半截后斗边,里面多数东西已经不知哪里去了,压在车下的武器中也只有TAC-50的枪管仍是直的。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说幸运了!

  “我们伤亡重吗?”我整理好武器才开始关注那些美国兵的死活。

  “全在这儿了!”水鬼满脸血但却没有伤口,看来和他同车的“乘客”都“自然分解”了。我数了数面前的人,除了四个叫不上名字的美国兵其它都是熟人。

  “二十一人剩十个半,这种情况下已经挺不错的了!”我拍拍看着地上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伤兵发呆的唐唐。

  “他受伤了!需要医治。怎么办?”唐唐看着丢失了齐腰断掉却仍末断气的战友慌乱的抓住狼人的胳膊摇着,急得双眼含泪五官挤成了一团。狼人看着地上稳死的二等兵后,扫了眼另几名面色苍白的美国军人。抽枪便要替这个可怜人结束痛苦,却被边上唐唐等人拉住了手。

  “你不能这么做!”肩部挂彩的杰丽早已趴在旁边吐了半天,因为正好有段肠子掉在了她的眼前。

  “他的动脉血管被高温烧焦封闭住了,不会有大出血症状。我们就看着他痛死吧!”狼人收起枪的动作让眼巴巴速求一死的伤兵徒然激动起来,可是失血过多的他张张嘴却说不清话。只能勉强挤出一句:“给。。。我!给。。。。”

  在狼人收起枪后,在场的人都看着地上的伤员无言相对起来,除了风吹过烧得正旺的军车时引动火焰的“呼呼!”声,但只有那人露在外面的肠子蠕动时产生的粘连声。吧叽!吧叽!的在静无声息的夜空中喷洒着一种叫恶心的感觉。

  “结束他的痛苦吧!能不能不要那么暴力!”破烂的大肠里泄露出熟悉臭气,给人多了一种温热的感觉。在看着战友肠子散发的热气几秒钟后,唐唐等人便改变了主意。

  “我来吧!”我拔拉开人群走到了那个伤兵的面前,从衣领下抠出一颗不大的胶囊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氰化物,吃下去便会死但很痛苦。”我又拿出一只吗啡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一只吗啡,我给你颈部注射后,你的会陷入昏迷,然后我会给你放血,你不会感到疼痛在梦中便到了天国。”

  伤兵眼神在我手中的两种药物上打转,那为难的表情让我感觉自己很残忍。让一个不想归去的人挑选自己死法,比亲手解决敌人要更刺痛我的灵魂。剧烈的痛苦没有给他时间仔细考虑,迫使他的眼神停在了氰化物上。

  我把药丸放在了他的牙关,示意他如果准备好了便可以去了。他感激的看了看我,但仍下不了决心合上牙关。他颤抖着留恋身边的一切,那目光几近贪婪。但当最后从大家眸光反射中看到自己恐怖的残躯时,他终于绝望了、也醒悟了。

  他合上了嘴,氰化物强列的反应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缓缓地、如同沉浸在瑰丽的夜色中,他的眼神舒展了!

  看着星光代替了他眼中的神彩,我伸手扫合住他的眼睑,把士兵牌扯下来递给身后的唐唐。然后没话找话的对其它人说道:“好了!既然我们和基地失去了联系,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我有人记住了山里要寻找的那支武力搜索队的频段是多少。”

  沉默!

  “那附近的英国佬呢?”

  还是沉默!

  “OK!我们没有了卫星电台,没有车,也没有了水。而基地在两百里外,任务目标位置不明。”我感觉脚底下粘粘的,抬脚一看发现左脚军靴中间嵌着一块弹片,裂缝边上黑黑的粘了一片沙粒,我伸手捏住弹片露在外面的尖角一拽,一片棱形的铁片带着血水从脚底转移到了手心:“太棒了!现在我要用一只挂了彩的脚去爬那该死的山。真是个好运的周末!”

  “我们都这样了,还要去爬山?还要去救人?”那几个叫不出名的一等兵听到我的话,立刻不情愿的跳了起来:“现在,我们才是需要被救助的对象,我们应该呼叫救援。”

  “让我来告诉你,孩子!你们的无线电隔层楼都听不清,你还想什么?想飞机从我们头顶飞过的时候再和他们打招呼吗?”刺客收拾好东西,径直向远处的山区走去:“而且动动脑子,如果你在家门口发现了不怀好意的敌人,会放心的让他在那里等援军来吗?也许那些装甲部队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理我们。但我拿脑袋和你赌,天一亮大批晚上没有夜视仪不敢过来的塔利班武装,会像潮水一样涌来。”

  看看表已经后半夜了,再过两三个小时便天亮了。托尔他们都知道刺客的话绝对是正确的,于是便跟上他向山区进发了,只有那几个美国兵看着地上的尸体为难的伸着脖子对我问道:“我们就这样把他们丢在这里?如果那些人来了,不会破坏他们的遗体吗?”

  我脱下军靴从边上死人的脚上脱下他的防寒靴,没想到竟然不是军队统一配发的,而是意大利的Scarpa登山鞋。虽然尺码大了点,但还不错挺舒服的。好命!

  “长官?长官?”我正为弄到双非常满意的靴子高兴,没有注意到边上的几个美国军人的问题。直到他们开始拉扯我的袖子,才转回注意力:“什么?”

  “他们的遗体怎么办?就扔在这里吗?”

  “你们想背走?”我包好脚换了双袜子,多带袜子是从车臣学回来的。

  “我。。。。。。”刚才责问我的大兵看了看满地的碎肉无言以对了。

  “把大块的扔到火里烧了!弄完了要记得跟上。”我穿好鞋心情愉快的跟在狼人他们后面向山区行去。在走了两公里后,唐唐他们便从后面追了上来,而且没有背着尸体。

  经过被击毁的坦克旁时,我们停下欣赏了片刻自己的杰作。21世纪的武器对付60年代老家伙,虽然胜之不武但仍心有愉悦,闻闻钢铁炙烤过的气息也带有成就感味道。

  等我们走到了山脚下塔利班武装经过的道路时,我们也从遗落在地上的东西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放过我们了。那是一代的大米上印着UN字样。在开战前阿富汗塔利班政权官员从联合国在阿富汗的一个粮食援助办事处夺走了大约1400吨粮食,现在数万塔利班军队躲藏在深山中,不能吃石头过日子,想来这车队运得便是那些抢来的粮食。

  “看来你们这一仗可是有得磨了!”我向边上的美军咋舌道:“有了这些粮食。。。。。。。够他们躲在山里看上几年雪景了。。。。。。”

  但其实我保留了半句没有对这些新丁说,那便是如果这些家伙走这条路进山,那么前面等着我们的绝不会是几十人的小股流匪,我对这次进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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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0:45: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二十章 深入3


  “在和塔利班交战的这几年中,我们从不在冬天发动进攻。”
  这是我前段日子坐在热气腾腾的沙漠中透过望远镜欣赏远山飘雪的奇景时,一名阿富汗反塔联盟的一名后勤军官说的。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了。

  磕掉脚底冻结的积冰,原本薄如烤饼的积雪渐渐掩过脚面,抬头向上看着林线以上白雪皑皑的山顶。走在前面的狼人他们已经陷入了过踝的深雪中,看起来越向上走雪层越深。这让我想起刚到这里时美军提供的一份关于阿富汗地理和气象的简报,上面曾有段关于山区的介绍当时留给我很深的印象。

  上面说阿富汗地处帕米尔高原的西南,自然环境十分恶劣。全境85%的地方不是崎岖的岩石就是险恶的谷地,大部分地区的海拔在5000—6500米之间,在连绵起伏的兴都库什山脉南北两侧都是干旱的沙漠或长有矮草的草原,地形复杂。据有经验的当地军人介绍,在阿富汗山地实施作战运输和补给时,10辆坦克也比不上一头驴。

  关于气候部份提到,阿富汗的气候属于大陆性气候,其特点是冬夏气温差别悬殊,昼夜温差大。全国大部分地区夏季炎热干旱,冬季严寒多雪。夏天最高气温可达40摄氏度左右,冬天气温会降到零下40摄氏度,这已经比得上西伯利亚能冻裂钢铁的温度了。 通常情况下,在阿富汗中部和北部地区11月底就进入冬季,有时冬天甚至会来得更早。从11月中下旬到下一年4月的冬季期间,大雪会封锁所有主要道路,积雪最厚可达3米。

  虽然现在的天气还没有糟到这种地步,但刺骨的寒风已经轻易穿透并不甚厚实的军装,把布料包裹中人体温度带走。经过三小时的消耗,我甚至感觉手里的金属枪管也比自己的手温暖。

  “扑咚!”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我回头看到唐唐正被身后的队友掺起。从她头晕、心悸、气短,嘴唇发紫却脸色潮红的模样看来,她应该是有了高原反应。

  “不要帮她!她需要自己适应。”我推开那几个男人:“头疼吗?如果只是头晕乏力,这是很正常的。”从她的救生药袋中翻出抗高原反应的能量液递给她:“少说话,慢慢走,多饮水,慢慢吞咽......” 说完看着其它几个男兵指了指他们背包的肩带:“把它弄松点,那东西会压迫肩部的血管,影响肢体供氧。在平地上也许没有关系,但到了这个高度会要你的命的。”

  “谢谢!”唐唐喝了这种美国军方专门为他们提供的高原专用能量液后,精神明显好了不少。到是边上的女记者杰丽除了有点疲劳和害怕外一切正常。

  “你身体到是不错!三个小时爬升了1700米竟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厉害呀!”我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笑了:“是不是常登山呀?”

  “我家在阿尔卑斯山上有座小屋,我和父亲经常在海拔3、4千米的高度野餐,这种程度难不倒我。”杰丽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身体好的理由都不是用天天有锻练那样的中庸套路。

  “你老爸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狼人看到我们后面慢下来,便打回头过来查看,正好听到杰丽的话。于是一边帮那几个大兵整理行装,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莫非,卢旺达大屠杀后,运输中丢失的部分死难者家藏,被他搞走了?”

  “放屁!你才偷死人东西呢!”杰丽听到狼人的话立马抓狂,看上去她和父亲的关系挺好,没想到接下来的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们之中连吃死人肉的‘食尸鬼’都有,偷死人的东西估计更不在话下,所以不要把自己干过的事拿来和我父亲这样高尚的人做比较。不然只是自取其辱!”

  “嗨!小妞!我认识你老爸而且交情不错,不代表我允许你侮辱我的队友。食尸鬼这外号不好听,但我兄弟的人品绝对一等一。。。。。。”狼人前半段话让我心里很受用:“虽然死人肉这家伙常吃,但我从没见他昧过死人的东西。”

  “我操!我就知你个王八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正查看GPS的坐标,听到他后半段明褒暗损的孬话,气得差点把手里保命的电子设备砸过去。

  “你。。。。你们。。。怎么不发愁?”一个颤微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回头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个大兵低头掩脸小声嘟囔着,仔细看才认出来,原来是那个在检查站打俘虏把枪托打掉的家伙。晚上天黑没看清都谁跟来了,现在才发现是他。

  “怕,子弹就不打你了?”狼人整理好女兵的装备后,拍那家伙的肩。

  “嗨!后面的跟上。雪越来越大了,别掉队!冻死了我可不管埋。”刺客是尖兵走在最前面,已经翻过了眼前的山坡。

  “跟着我们的脚印,不要走偏了!阿富汗的山区地雷多,前苏联侵略阿富汗打了10年,它在只有2000多万人口的阿富汗,埋藏了3500万颗地雷。以阿富汗的人口算,一个人一颗有多。在这里,现在还埋着1000多万颗地雷,每天要炸翻80个阿富汗人,这种机会你们不想轮到自己头上吧?”我边走边说,身后原本蛇行的美国大兵听完我的话立马向跟屁虫一样贴了过来,亦步亦驱踩着我的脚印不敢越雷池半步。

  水鬼在无线电中听到我的话接口道:“听说按照今天的速度,想把阿富汗的所有地雷都扫清,还要4300年!每天要是炸翻80个人,那4300年能炸死多少人?阿富汗人还不都给炸没了? ”

  “管我什么事,我又不是阿富人。”听到水鬼挑我的语病,我也懒得和他解释什么叫概率了。

  贯通阿富汗全境的兴都库什山脉到了这里基本上都是石山,植被本就少的可怜。夏季从远处看都是灰不拉叽的,现在下了雪到处更成了滑不溜手的冰场。稍不住意就有滚落山崖的危险。

  按照地图的指示,我们走到中午才接近昨天扶宵基地给我们的坐标。我们已经不敢抱着救人的念头,只要能搞个电台叫架飞机把我们运回去就谢天谢地了。等我们趴在山头上看到远处被击落的黑鹰直升机周围焦黑的山岩和数米宽的弹坑时,连一向乐观的狼人也皱起了眉头。

  “太棒了!全军覆没,任务结束。”水鬼眯着眼向下看去,雪地的反光让人眼分不清层次。现在仍是阴云密布,等天一放晴没有护目睛的情况下,雪面反光很容易刺伤人眼。

  “不!你看那些还没有被雪掩盖的脚印,明明他们已经逃离了这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看到吗?。。。。。。”唐唐和身边的几个美国兵听了水鬼的话马上不乐意了,指着飞机旁一行远去脚印叫嚷起来。

  刺客白了一眼边上叫得脸红脖粗的美国兵,连骂他们的意思都没有。不过那表情已经告诉这些家伙,你们都是白痴!

  “少废话!长官说话有你们插嘴的份儿吗?”我拉紧身上的雪地伪装甩手敲了身边一名大兵的头盔一记。

  “你们根本不是我们的长官,如果是我们的长官,根本不会放着有难的同胞见死不救,你们只是唯利视图,见利忘义的佣兵。是战争流氓!”女兵唐唐别看身材娇小,胆子倒挺大。一句话不但把狼人和我们说愣了,就连身边的队友也被她露骨的指责吓住了,尴尬地低着头不敢看我们也不敢看她。

  场面顿时冷住了,大家似乎被凛冽的风雪给冻结,面面相觑无人吱声。沉默成了所有人处理现在情形的最好方式。

  “这是你们大家的共同的心声吧?”过了一会狼人才又举起望远镜向远处看去,观察敌情的同时淡然的撂下一句。

  前些日子,我因为一言不和杀了别人整队人马的事早已经在军中传的沸沸扬扬,

  几名美国兵加上女记者都不敢不回话,生怕一句话不对招来杀身之祸。

  “你们训练了多久便被派到了这里?”我按住要发难的水鬼接过了狼人的话岔。

  “三个月。”

  “三个月?只参加了基本训练、射击训练和基本技能训练便让你们进入实战了?”

  她的回答让我挺意外的:“你们勤务支援大队有没有进行山地作战训练?”

  “嗯!有提过!”唐唐为难的想了想,最后一无所获的承认:“但不多。”

  “噢!那你看到那些脚印时,只想到他们还活着,可有没有想到这些人为什么向山下跑,而不向我们现在的位置来?要知道那个方向可是深入敌人的纵深,会陷入重重包围的。”我指着离我们不远,半山腰的迫降点问道。

  “也许是因为他们降落的时候,这个位置有敌人火力,他们没有办法过来。”

  “很好!可是这个位置的敌人怎么能穿过岩体,在视线不可及的障碍物背面轰出弹坑来?”我指着离我们更近一步的山坡上突出来的被炸掉半截的巨大岩石问她。

  “也许是手雷!”边上的一个大兵插话,说完便被同伴从后面扇了他一巴掌。那么大的坑,也只有他这种白目会以为是手雷炸出来的。

  “那就是我们所处的位置正好在敌人炮火的覆盖下,他们向这里跑便会损伤惨重。”杰丽•麦尔斯很聪明第一个明白了我的意思。指着对面隔着一座山头的高峰说道:“我们现在的位置正好是峡谷拐弯处的尖点,三座山并行,两高夹一低,对面山头设有火炮,要想逃命只有向下跑让中间的矮峰挡住敌人的视线。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出去便会暴露在敌人的炮光下!”其它大兵也意识到,原来我们就站在敌人的炮口下面说话。两个本来站的挺直的高个子军人,立刻不自觉的矬了半截。

  “没有人会拖着火炮去追逃命的!”刺客这时候才追加了一句,然后指着对面极远处雪白一片的山坡说道:“从炮击着弹的追击轨道看,它们应该在我们的1点钟方向。斜上二十度左右。”

  “怎么算出来的?”杰丽偷偷凑到我跟前,手里拿着个小录音笔。

  “根据最后的着弹点,以中间的屏障为参照点,射击位置应该就是两点的延长线上。从弹坑炸开的倾斜度等,可以看出炮弹射入的角度。”我拍拍头上的头盔:“如果我头盔里的弹道测算系统仍能用的话,可以根据几处着弹进行三角形测量,能得出非常精确的敌军位置,但现在目测只能估计个大概。”

  “我看不到火炮的阵地。太多的山洞了,他们一定藏身其中。”狼人和刺客用望远镜观察了半天后回到大家身旁:“但看到了大片GSR(火药残留物),很新!是新雪开始后才出现的,还没有被完全掩盖住。”

  “看起来有人在光天化日下冲过了他们的火线。也许是那些英国佬!”我坐到身边的巨大岩体后面,重新缠紧枪管上的伪装布条。

  “可能!希望他们没有离开的很远,我试着呼叫他们。”刺客走到远处去联系英国佬。

  “我们不能再站在这里了,他们太显眼了!十公里外都能认出我们来。”我指着没有雪地伪装衣的大兵和记者,土黄色的沙漠军衣在白雪的世界显眼之极。

  “到那个洞里去躲躲!”狼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天然山洞,一路上这种山洞我们没少见,不少是人工挖出来的或打通的。但都已经废弃了,想来是当年对付苏联人的。

  “好的!”我带着那些大兵和水鬼一起躲进了山洞。干燥的天气蒸干了山洞里所有的水份,除了洞底几团焦黑的大便证明这里曾有人经过“留念”外,没有其它什么能显示出此洞是藏兵洞的迹象。

  “感觉怎么样?”水鬼凑到杰丽身边递给她一根高能巧克力棒,这东西难吃的要死,但却能补充人体在寒冷情况下急需的热量。

  “还好!就是感觉有点像作梦。”杰丽接过巧克力咬了一口,她没想到会跟我们到这里来,更没有想到会被坦克炸翻车,自己除了包相机外什么也没有剩下,穿的衣服还是一个美国大兵借给她的。

  “跺跺脚!感受一下地面对你的反震,会给你一种真实存在的感觉。”水鬼抱着自已特制的7.62毫米MINIMI机枪蹲到地上看着外面的雪:“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闲着没事,干嘛往这种地方跑?死了也没有管,这不犯贱嘛!”

  “记者的天职便是及时、客观和公正的报道战争的真相,让人们感受到战争的残酷,更深刻地体会和平的弥足珍贵。我愿意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杰丽此时完全没有了千金大小姐的娇纵和身为女性的柔弱,一股大义凛然的正气让人不可正视。

  “你感觉你看到的东西都能见诸于笔端吗?”我看她一副理想化的样子不禁想给他降降温:“想想你被没收的那些照片和联军新闻官的那副嘴脸。”

  “我有言论自由!”杰丽经过这么多对此仍坚信不移:“这是宪法赋予我们的权力。”

  “是吗?”刺客拿着无线电走进了山洞:“我就帮几个政府解决了些言论过于自由的舆论监督者。最后他的死因从其它同行的笔下出来的时候就成了‘意外’。嘿嘿!”

  “你。。。。。。”杰丽瞪大眼看着刺客:“你真的是名刺客?”

  “难道我们的外号是叫来好玩的吗?”刺客从手里的地图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那他呢?难道。。。。。。。”这时所有人的眼光再次聚集在我身上。

  “嘿嘿!嘿嘿!”刺客只是阴笑不说话,但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我要吐了!”唐唐和杰丽两个女人捂着嘴跑向洞底深处。

  “好玩吗?”我看着一脸恶作剧得逞,洋洋自得的刺客冷冷的骂了他一句。太多人用这事作弄人了,我已经激不起什么火气了。

  “呵呵!我们联系不上英国佬。奇怪的是!竟然联系上一队加拿大人。他们和187旅在100公里外的山区正和敌人接火,接到我们的求救信号竟然还让我们去支援他们。哈!傻X!”刺客在GPS上标注好得到的坐标,然后用红外线把数据传输到我的机子上:“看样子整个山区都布满了敌人,通过加拿大人的电台,已经把我们遇袭的事传回去了,但基地给我们的回信很有爆炸性。”

  “是什么?”水鬼站起来看着一脸苦笑的刺客。

  “听说关押昆都士和塔卢坎战俘的恰拉江监狱发生了暴动,犯人攻下了军火库占据监狱的工事,抓住了几个CIA的特工,正和联军打的不可开交。所有原定前来帮忙的空军,全部调回去镇压暴乱去了。”说到这里刺客环视了洞内的不到十个的队友苦笑一下:“另外,昆都士的守军举白旗了!”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但为了削弱敌人的力量,联军曾故意放走了数批混在逃难队伍中的塔利班武装人员,据说那些家伙中有约3000多人正撤向这里。估计是要进山。。。。”刺客说完面带忧色的担心道:“我们后路被切断了,只能进不能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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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1:05: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伏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句话用到现在情况下的我们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三千人?说你在开玩笑。刺客!说你在开玩笑。”水鬼瞪大眼睛看着口出惊人之言的刺客,难以置信的叫道。

  “不是一批就有三千,而是分成数股。”刺客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个数字加上山里的截兵,他自己心里也打颤。

  “那些反塔联盟的人真是废物,连缴了枪带手铐的犯人都能让他们抢了枪。真是不敢相信!他们脑子里注水了吗?”听到没有空中援助后,几个美国兵都急了,连记者杰丽都害怕了。美国能如些小伤亡打下阿富汗,最大的优势便是制空权。如果没有了各种随叫随到的战机做后盾,铁打的士兵也挡住了铺天盖地的子弹砸。

  “你怎么知道那些犯人抢枪暴动是意外?”我虽然也心里发毛,但忍住没有报怨,只是拉紧衣领打了个哆嗦而已。

  “你什么意思?”女记者是很聪明的:“难道这是。。。。。。故意安排的?什么类型的陷井?欲擒故纵之计?”

  “是不是纵擒故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监狱发生了暴动,官方武装动用武力去镇压,死多少人都不会有第三方提出异议的。而且即使是暴动者抢得武器,其战斗力也不会比投降前强。为对付些手无寸铁的暴动者,在美国空军和美英特种兵的协同作战的情况下,打了都一天还没有结果。看来冲突程度很高,那死的人也不会少。”我咬了口巧克力,冰天雪地里保持身体热量比任何重要:“但这都叫合理损耗。”

  “恰拉江的监狱我去过,我记得那地方应该能装800人左右吧,听说这次抓的俘虏最少有五千多都关在那里,生活条件一定没有办法符合那个叫什么战俘什么的条约来着,所以一直没有向各国记者开放。看样子昨天我们看到的那几车人就是从那里运出来的,再加上这次镇压过后,估计那里的生活条件就可以向你们开放了。”水鬼看着杰丽和唐唐他们不可置信的表情,微笑着替我进一步解释:“听说不就是你们这些记者一直提出要去观看战俘的待遇和人权状况吗?”

  “你话里的意思是说我们逼死了那些人?”杰丽听到这里急了:“我可背不起这么重的罪责。”

  “你是说我们美国军人纵容这种屠杀?”唐唐和伙伴同样生气了。

  “这不是秘密!只不过你们是新兵,时间长了迟早会知道的。我们只不过提前告诉你而已。”我看着这些新兵,感觉他们和我刚从中国出来时那么相像。当时同样我痛恨屠夫他们在我面前不停用惨酷到令人作呕的言语重新描述这个罪恶的世界,但现在我重复了他们所做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新丁早一步接受一个事实,那便是强者生存!战场上唯一的真理。

  他们越早接受这个真理,越能卸下心理负担激发身为战士所应有的能力,而越有战斗力越能增加我们从眼前的困局中幸存下来的机率。

  “没时间废话了,我们要离开这里~”狼人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我们要赶在后面的逃兵追上来之前离开这里。”

  “收到!”刺客看了看仍一脸天真无法置信的几名大兵,失望的摇摇头用法语对我说:“食尸鬼!看看这些家伙,你明白当初屠夫为什么执意要把你带进这个圈子了吧?有人生来就是战士的料。”

  “你的意思是说我天生就是杀人的料?”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黑黑的巧克力渣子看上去和地上的干燥的大便一个颜色。

  “那是你的本质,就算我不说也不会改变。”刺客学起了屠夫的语气:“我只是提供了你发挥天赋的舞台!”

  “真是太感谢了!哈。。哈。。。哈!”我虽然嘴里在笑,但脸上却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因为虽然我已经尽量去疏远身边这些新兵,但相处的时间越长,还是会发觉自己接受“某些问题”的速度确实有点过快了。这打破了我一直坚信自己本质不坏只是环境所迫的信念。

  心情郁卒的走出洞外,雪花重新打以脸上,湿冷的空气让世界感觉上清新的有些少点什么的感觉。

  “后面那些逃兵最好快点追上来,好让我们去干掉几个头上包尿布的王八蛋!”身后陆战队中唯一的一个戴有婚戒的男兵再次看到被炮火轰下的武装直升机旁破碎的凯夫拉头盔后,满是怒气的对身旁的队友号召道。

  “注意!”我扭头看了一眼其它几名脸上潮红的士兵,正色的警告道:“你们都从战报上知道,昆士道的士兵多是外籍志愿者,也就是雇佣兵。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不全是黄种人,其中白人和黑人也为数众多,而且逃命的时候没有人会仍一副穆斯林战士的装扮,而且美军军服并难搞到。所以,我现在郑重的警告你们,除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外,任何不认识的人都是值得怀疑的。明白吗?”

  “明白!”几位原本没有想到这一点的士兵恍着的表情,让我感觉自己又把他们从危险边缘拉开了些距离,这么想后便会有种挺舒服的成熟感。

  “好的!”我笑了笑:“记住我的话,当我们停下休息的时候,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聊天上,因为现在的情况下我们不会有很多的机会停下了。”说完把三点式枪带套到脖子上回头向前面带路的狼人追去。

  “我们到哪里去?”杰丽没有很多负担,所以走起路仍有余力说话。

  “深山中一个小村庄。那里曾是穆斯林游击队反对前苏联“圣战”中的一个难民营。”

  “那里没有敌人把守吗?”杰丽低头下看,喘着粗气从没过小腿的积雪中拔出腿后问道。

  “正好相反!那里有大把武装人员坐镇,而且地形极为复杂,到处是相互连通的山洞,那是名副其实的迷宫。从招降的阿富汗军官所绘制的部分地图来看,那里可以与希特勒自杀的地堡有一拼。”我掏出GPS系统示意给杰丽:“从卫星拍摄的热能感应照片上看,塔利班至少有数千人藏身在那里。而且那里有大量的电子数据反应,应该有大型的尖端通信设备。可能是山脉中主要的军火供应站和指挥控制区。美军相信塔利班抢来的1400吨粮食应该就是运向那里,所以才派人去攻打那里,我们想得救就要向那里走。那些美国兵本来就是要去打探那里的武装力量的,他们明白只有到了那里才能得救,所以脚印所指的方向也是那里。”

  “攻打那里的是那些加拿大人?”

  “没错!你应该对加拿大军队挺有感觉的。”我笑了笑:“你不是住在加拿大长吗?”

  “没错!但那是小时候,现在我只在圣诞节回去陪母亲一段!”杰丽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毕竟我有自己的事业!”

  “当然!”我没有说什么,欧洲人对待双亲那种平淡的态度,是我这个东方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绕了个远路让过守军的防线,黑夜再次降临我们才进入了山区深处,感觉到身边的色彩渐渐消失后,拥有各种高科技装备的大家心里的安全感大大增加。白天的时候望着远山近林,生怕其中一发炮弹打来的惶恐被带上夜视仪后清晰的视界打消。夜战是美军单兵小队最拿手的技能,是美国在过去二十年的冲突中总结出的自己最大优势,所以哪怕是做饭的炊事员都深诣夜视仪的使用方法。

  我抱着狙击枪跑到队伍前去替换狼人当尖兵的时候,被他给一把拉住了。

  “别急!”狼人努力的抽动发红的鼻头,企图从空气中捕捉什么讯息的样子让所有狼群的成员都警觉起来。

  “怎么了?”我调节自己的夜视仪急忙四下观察,不论是微视还是热能探测都没有发现周围有敌军存在的迹象。

  “我闻到了什么味道!”狼人慢慢走到杰丽的身边,蹲下身在她脚下的雪里抛挖起来,不一会手里抓着一团黑不拉及的东西出来。

  “什么东西?”我凑过去还没看清,已经明白是什么了。因为草叶被消化的气味已经告诉我这是驴马的粪便。

  “有驮队从这里经过!”狼人话说完大家已经明白周围应该有村落或据点。

  “多大的队伍?”我看着仍在雪堆里挖粪便的狼人。

  “二十到三十头驴子的队伍。是外地人!”狼人扫掉浮雪露出下面被踩实的蹄印。

  “你怎么知道?”带婚戒的美国兵是他们几个中最年长的,所以有什么问题都是他代问。

  “阿富汗的驴子都是1.3不超过1.4米高,是阿富汗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从这个蹄印看来,这些驴子都有1.6米左右,比较像活动在中国和巴基斯坦的西藏野驴。而且以前由于塔利班武装派别控制了全国近90%的领土,因此阿富汗毛驴这种战略资源大多被塔利班所控制。现在怕美军进山,已经连私人的驴都充公带走了,所以北部不可能找到这么大的驴队了。”狼人在驴子的蹄印旁清扫出一大片人的脚印后指着其中一对比较明显鞋纹说道:“典型的巴拿马式花纹,从前脚掌起脚的位置看,鞋底内有保护双脚免遭刺伤的金属片。从靴底的存度看,这是丛林作战靴。欧美联军都是配有两双军靴的,平常穿沙漠作战靴,上了山就换成了厚重的防寒靴。但这些人没有,看来是些习惯在热带跑,没有上过高山的家伙。”

  “那他们现在脚一定很冷。”我想起丛林作战靴上的排水孔就笑了。

  “嘿嘿!没错!那靴子的透气性可是挺好的。”水鬼他们在边上也笑了。

  “这么小的驮队不可能是拉那批粮食的,那他们运的是什么?武器?”我扔掉水里接过来的驴粪拍拍手。

  “不知道!从蹄印的深浅看,应该是满载!”狼人指着不远处的山头:“向那个方向去了。”

  “我们去看看!”刺客站在远处警戒着,通过无线电和我们交流意见:“也许那里有大功率电台。”

  “好!”狼人点点头:“我们必须再和加拿大的那群人联系上,不然跑到他们前面的话,就会死的很惨。”

  “好的!”我抱着枪率先向狼人先前所指的山头爬去,受了伤的脚底因为冰冷的关系所以木木的没有什么痛觉,但每迈一步都有种要从中间碎裂开的感觉,让人心里毛毛的。

  爬到了山头向下看去,依稀看到在群山环抱之中有座小村落。被低矮常绿树木和灌木林环绕中白雪覆盖的低矮屋顶是最好掩护,如果不是房檐下透出的微弱灯火,这么远的距离我们肯定发觉不了它。

  “发现一个地图上没有标注的村落。”我用暗语在无线电通知后面的其它人。不一会儿,他们便都跑了上来。

  “我们下不下去?”我从背包中抽出TAC-50粗大消音器套到枪管上,利用热能探测器可以初步探测到村落里大约只有二十个多人,其中半数都集中在一间大屋内不知干什么,周围也没有任何警戒的地堡或山洞。

  “下去!”狼人卸下身上的背包说道:“刺客和食尸鬼你们两人负责掩护,其它人跟我和水鬼下去。除了武器弹药不要带任何东西。”

  身边顿时响起了一片稀稀索索的响动,那几名大兵毕竟是军人,虽然紧张但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并不会怯阵,一个个握紧手里的M4步枪眼中闪动着害怕但兴奋的光茫。

  “你跟着我!”我拉住跟在刺客身后向前走的女记者。面对胜负莫测的实战,她也没有往常那么多的问题,乖乖的和我呆在了最后面。

  刺客挑了个棵不高的灌木架好了他的SSG550狙击枪,而我为了身边女人的安全,找了块突起的大石头做了藏身点。本想让她安生的躲在石后听响就行了,没想到这女人虽然怕死,但距离却让她打起了摄影的念头,脑袋探的比我还长。

  战斗结束的比我想像的快,狼人他们潜入人少的屋内杀起,无声无息的两三趟进出便只剩下主屋和旁边的两间屋内有活人了。等他们冲进主屋第一记枪声响起时,我和刺客已经用不着掩护他们了。从头倒尾我只发了一枪,击毙了一个从屋内逃出来,向山顶跑想逃命的人而已。

  等到狼人表示一切都在控制后,留下刺客作警戒,我和杰丽扛着其它人的背包走进被攻下的主屋时,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的一愣。因为屋内床上躺在那里残喘的是一个大肚子的孕妇!看一下周围地上缩在那里的俘虏,竟然都是女人,怪不得这个屋子内人这么多。原来是全村的女人都在这里为这个孕妇接生忙活。

  女人已经失血过多死了,刚生下的孩子仍连着脐带挂在她的腿间已被冻的发青,闭着小眼不知死活。

  “阿富汗65%的山区妇女都会因怀孕或生产而死!看来是真的。”杰丽在检查过女人后,发现并没有枪伤后叹气道。

  “这个村落里只有老人和妇女!”狼人指着缩在墙角的几个女人说道:“除了几支中国产的自动步枪外,没有其它东西。”

  “你们的男人呢?”我操着半生不熟的阿拉伯话问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妇人。

  “跟人打仗去了!”老人眼中虽然紧张但不害怕。

  “去哪里打仗?”

  “山里!”老人所指的方向正是刚才冲出屋的人影奔去的方向,看来那里才是真正的据点,驴队应该也是向那个方向去的。说话间,刺客抱枪哆哆嗦嗦地走进了屋,水鬼已经派人出去替换他的位置。

  狼人让我们看着这些妇人,自己顺着逃走人的足迹爬到了对面的山头观察一阵,确定附近没有武装力量后才回来。

  “抓紧时间休息,过一会儿我们就离开这里。”狼人果断的说道:“如果这里的男人就在附近驻守的话,听到女人要生孩子的消息,很可能随时回来。”

  正说着话,无线电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哼,是我们在外面警戒的士兵。

  “有敌人!”我当机立断吹灭了身边的灯火,屋内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是不是他们的男人回来了?是不是附近山里的驻兵听到枪声赶来了?”片刻不安的揣测后,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各舒已见。

  “安静!”刺客的低吼像巨掌一样捂住了其它人的嘴巴。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凑到窗口向外张望。黑暗中呼吸声和心跳连成了一片,成了小屋内唯一的声响。

  我戴上夜视仪从门缝向外看去,除了绿绿的一片雪景外什么也看不见。刚打开热能探测器,对面的雪地里突然白光一闪,一发子弹无声无息的击穿了我面前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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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3 01:05: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伏2


  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全靠本能长了长身子。等半拉弹头撕穿防弹衣的装甲扎进肉里,我才确定自己是腹部中弹。然后才感觉到自已像被人大力踹了一脚般的飞退,前趴的身子被顶成倒坐,屁股还没有挨地肚皮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像热漆浇在身上一样烧的要命。
  "他们有。。。。。。咳!咳!啊!。。。。。。"我捂着肚子坐在地上,被子弹冲击力击到的胃部,便被强力挤压出了所有的东西。胃酸加上难闻的消化物从口鼻中喷出,打断了我要出口的警示。

  "他们有夜视议和热能探测器!"狼人看到我被隔着门板击倒,第一个意识到我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意。

  "没错!"我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头顶着地好不容易才吐净了嘴里的残渣,咽了点口水湿润被胃酸刺激的同样火辣辣的食道支唔出声。但是我并不明白,他怎么会看到我的,因为我的伪装衣和作战服都有防红外探测功能,在热能探测仪上是看不到我的。

  "梆!梆!"两声木头被击穿的声音响起,屋角内蹲着的一名女人被穿墙射杀。而另一发子弹则打在了我刚才所在位置挡住的一名美军士兵的背包上。他是名辅助机枪手包里面装的是为机枪手提供的大量弹药,击中背包的子弹打在了弹链上,引爆了背包里的子弹,然后便是骨牌式的连锁反应,周围大量的子弹都被击发了。黑暗中他就像个冒火的大烟花,不断有火弹从背上射向四面八方。所有他背对着的人都倒了霉,因为引燃的弹药像机枪一样对着后面的人喷射起来。

  “扔掉它!你这个笨蛋!”我不怕子弹炸死他,到担心子弹打到我。话音未落,水鬼的惨叫便印证了我的灵验的第六感。

  “我操!”看着正在卸背包的美国大兵突然一顿停住了动作,然后直接垂直的躺倒在地上。身体被仍在压在身上乱射的子弹冲力顶的不断弹跳,让我想起了在芬兰附近钓到的那只15公斤重的大马哈鱼,它被扔在船甲板上时也这么扑腾的。

  子弹不断从四面八方射来,穿透木墙将躲在墙角的十几个俘虏全部枪杀,唐唐同样被击中一枪在胸口,直接震晕了过去。但在被我挡住的那名士兵中枪倒地后,便再没有子弹打向我这自躲藏的角落,躲在门后和墙口下的刺客和狼人也没有中枪。

  “他们看不到我们!”我一把拉过昏迷中的唐唐,卸下她的背包后压在身下,尽量用自己的伪装衣盖住她。狼人和刺客他们也把杰丽和幸存的美国兵拉到身边用防寒衣挡住他们散发的红外热能辐射。

  “我们也看不到他们!”在枪声稍停后,狼人抬头向外面观察了片刻无奈的说道:“他们也有防红外作战服。”

  “他们是自己人?”水鬼捂着屁股趴在地上,咬着牙哼哼着。对方拥有夜视仪和红外探测器我不意外,因为苏联解体时曾有不少老式的这种装备流传到周围国家。但防红外探测作战服是在发达国家的特种部队都属于高级装备,阿富汗这种穷乡僻壤再有钱也不到这种东西。

  “有可能!”狼人调节夜视仪半天后放弃道:“有办法探测到他们的无线电频率吗?我们需要和他们谈谈。”

  “DJ不在这里,我们身上的无线电没有那个功能。”刺客搂着一个家伙看着我和狼人说道:“顺便提一下,你们太狡猾了。把美女都抢走,留给我一个大胡子。”

  “干!你碰到我的伤口了。”水鬼捂着屁股给了身上的小子一巴掌。

  “也许我们应该打开窗户大叫一声!” 因为肚子上的伤口我搂着唐唐却不敢压在她身上,双手撑地趴在她身上的姿势感觉有点熟悉。

  “好主意!你去!”刺客作了个请的手势。他用披风把自己包的像个棕子,连眼皮都不想露出来。还没凑到窗前我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从钉在窗框上破碎的羊皮缝中传来的风啸声,比足球裁判的哨声还大。

  “嘘!”在我们还没有想出任何对策的时候,从山顶吹下的强风中送来了一丝丝雪被压平的摩擦声,俯卧的地板上的我轻轻的感觉到一记震颤后,利用声带震动器无声在无线电中传递道:“他们来了!”

  “操!看不到他们。”刺客捂住怀里的人的嘴四下张望半天无果。

  “我也是!”狼人和水鬼放弃不便的长枪掏出手枪,作好了室内近战准备。忍住肚子上的巨痛,从腿侧取出MK23打开保险,对刺客和狼人分别指了指前后两个窗口,对水鬼指指自己和他又指了指门,要他和我配合守住前门。

  水鬼点了点头,拉过地上一具尸体推到门前,但并不把门堵死。由于他下身受伤行动不便,便把披风留给了身上的士兵,自己爬到了门边挨着尸体脸朝上装死。

  而我则拉起两具尸体堆成了临时的防御工事挡在身前。等一切弄好了后,我才发现身上的唐唐已经醒来,睁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发现我注意到她时竟然对我笑了笑。

  看到狼人和刺客分别掀起夜视仪,从杂物袋掏出铝箔包,打开后挑出了赛卢姆安全发光棒中照明能力最强的银白色型对我摇了摇。那是一种携带方便、使用简易,价格低廉的照明具。采用一种易弯曲的塑料管制成,手指粗细,内装有两种无毒化学溶液,其中一种装于悬浮安瓿(密封小瓶)内。原理有点像灭火器,使用时将塑料管折弯以压破安瓿,使两种化学溶液相混合而产生化学反应,发出无热、无焰、无火花的明亮的冷光。光的颜色有红、黄、绿、蓝、桔黄和银白6种,发光时间为30分钟至12小时,依型号的不同而异。该安全发光棒可在风雪天及水下使用,不需火柴、打火机或任何电源与导线等引燃装置,并且压裂安瓿也不会对人的眼睛、皮肤造成伤害。狼人他们拿出的那种是我们潜水时遇到混浊的泥水时使用的,光线强度比得上手电。看样子他们是想利用对方使用夜视仪在强光下过曝的原理,给他们出其不意的一击。老办法!但屡试不爽!

  正当我也要取下夜视仪的时候,手指无意间触动了调节热成像灵敏度的转盘。顿时眼前的一切变成了光亮一片,斑驳的闪光区域像毕加索的涂鸦一样无法分辨其本质。天才给我们配备新热成像仪时,曾自豪的声称此东西性能已超越所有其它同类产品,为展示其优越性能给我们看过这种图像。说这种亮弱不同的色块表示其探测能力已经可以区分0.01摄氏度的温差,加大功率后灵敏度可以赶得上探测石油和矿藏的光子探测机器而不用保持在零下190度的工作低温。但却由于过于灵敏失去观测对象的纹理细节,人眼没有办法区分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被大家嘲笑是“伟大的无用进步!”

  但是现在我看到的影像却和当初不太相同,外面零下三十度的低温成了浅灰色的背景,所有其它一切如同曝光成相的摄影底片,虽然看不出形态,但我发现原本是树和石头的地方成了稳低不变的稍深白色条块,诡异的是另有些极细小的色块却闪烁不定的高亮显示。

  等我看到同样高亮的银色火焰从我身前窜起时,我突然意识到这些高亮显示的色块竟然是人的呼吸。没错!从肺里呼出的热气温度高达37度,虽然被红外辐射阻隔布料掩盖住了,但热传递在空气中仍有效,与其口鼻部位接触的空气温度仍会上升。如果不是极灵敏的机器当然发现不了这种差别,但天才提供给我们的“伟大的无用进步”却捕捉到了这种细微的差别。

  来不及调节显示强度和通知其它队友这一发现,因为我可以确定的看到有名敌人已经快速凑到了窗下,从他行进和蹲下的战术姿势是前来投手榴弹的,如果成功那么我们全都完了。

  “手榴弹!”我大叫出声,单手抓起身边的TAC-50反器材狙击枪,像用手枪一样对着那个亮斑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口火焰像闪光弹一样耀白了一切,高亮的白光刺的眼睛都睁不开,我赶忙关了热成像功能,眼前从银白闪回了淡绿一片。眼睛还没适应切换回来的界面时,便听听到了木门被踹的声音,眯着眼看到一名黑影一脚踹开房门想要冲进来,但房门开到半途被水鬼摆放在地上的尸体挡住卡在那里,挡住了他半边视线。他的反应非常快,瞄了眼地上的尸体,便抠着扳机扫向门板正后方并迅速向后退去。意图在撤退的同时,把藏在门后的敌人扫成破布。可惜的是大胆的水鬼并没有藏在门后,而是正对着他的脸,等他发现地上的两具尸体中只有一具是死人时,已被水鬼的G3A4扫断了脚一头裁倒在地。与此同时,狼人和刺客对着后墙造近窗口的位置上也是一阵狂扫打的木屑乱飞,枪声停后才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响动。

  “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我收起手枪拉动枪栓退出打过的弹壳叫道:“他们要扔手榴弹炸我们。”

  刚说完,一声爆炸从我射向的角落响起。原木夹杂泥坯糊成的屋墙被炸开一个大洞,子弹夹杂在风雪中从四面八方通过豁口钻进了屋中。没有了屋墙的阻挡,借助夜视仪帮助,对方可以比较清楚的看到屋内的物体,这一轮射击明显不是无的放矢,数发子弹就打在我眼前的尸体上。“噗哧!噗哧!”的声响,让我担心面前的肉块能不能阻挡住对方的子弹穿击。

  “啪!啪!”两声轻响,狼人和刺客顾不上戴夜视仪,先折亮了发光棒。把手里白炽灯管似东西扔到了豁口外边,顿时夜视仪中的弹洞成了太阳一般的光团,挡住了外面所有人的视线。

  “我们是美国人!我们是美国人!”一个美国大兵挥着手对屋外喊叫道。第三句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便被一枪打在了他胳膊上,被打飞的肢体告诉所有人,数百米外的狙击手听不到他的声音。

  这时候,我成像仪屏幕上的图像可有意思极了,所有射击的枪口像夜空中星光一样闪个不停。我冲几处闪光点打了几枪,但由于隔在面前的墙体影响了弹道而没有命中。但打到对方附近的子弹仍起到了威慑作用,闪光点立刻便转移了阵地。

  “我们从屋里出去!”我拉起身上的唐唐冲边上的其它人喊道:“对方有16人,可能是渗透排,应该配有火箭筒和榴弹发射器。”等我们跌跌撞从后窗户跳出来时,对方攻击手也动用了手里的反坦克火箭筒。两枚弹头把脆弱的小屋撕成了碎片,大块的木头从天而落幸好没有砸到我,不然非折筋断骨不可。

  从埋过头的雪堆抬起头,枪声没有了屋墙的遮挡听得更真切了。我拉起来唐唐和狼人他们又重新跑回燃烧起来的木屋旁,希望借火光和散发的热量作掩护。

  “开枪!”我对身边的女兵大叫了一声,打断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强喘。

  “可是他们不是有可能是友军吗?”女人大口大口的呼吸有缺氧的症兆,但脑子还能反应过来,知道用我的披风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管他是谁!你不开枪的话,他们就打死你。就算是你爸也得给我开枪!”我的热能探测仪被身边燃烧的小屋影响的无法正常工作,眼前一片银白什么也分辨不出来了。

  还能动弹的美国兵纷纷靠在屋墙边上开始还击,不管是作为火力点还是吸引火力的饵,都大大缓解了我们几个的压力。

  “把他们扶到远处那个结了冰的柴垛去!”我指着水鬼和不知从哪拾了把M4的杰丽,对正在向远处射击的唐唐说完,然后扭头对狼人和刺客喊道:“是AK47步枪,不是英国佬。”

  因为长期接触的缘故,所以现在我也能听出对方使用的是AK系列步枪,那种与众不同的射击节奏和响声,每次带给我们的都是亲切和紧张。

  “不一定!特种部队可以选择自己的武器,小口径在雪原作战的能力比较差,说不定他们专门挑了AK47也不一定。婊子养的!”狼人刚把脸伸出墙角便被一记点射打了满脸泥:“我听到了米尼米的声音,他们的火力太强了!”

  “我看到他们的火力配置,似乎是4:4:8的不均衡配置。”我慢慢的调节热成像仪的敏感度,可是仍是被身边的火光影响,什么也看不到。

  “没错!”刺客对着越过墙体盲区的一名敌人放了一枪后,回头说道:“他们开始低估了我们的战斗力,估计把我们误认成了阿富汗人。所以采用的是三角方阵,把重火力和狙击手留在了后面防止我们逃跑,所以折了第一组突袭小队。”

  “嘿嘿!”我和狼人都笑了,对方用的三角方阵,是以三个火力扇面,将面向目标区的三个方向以两组的尖端指住,而在进行攻击时转为口袋包围战术,而分配方式则有许多种,最简单的配置方式是由两个火力组左右包夹,而斥堠与指挥组则合并为第三组,在第三面对敌人进行清除确认的工作,但这种分配法由於第三组的火力过份薄弱,而很少受到采用。

  “把热成像仪的灵敏度调到最高,你可以看到他们的呼吸。”我赶紧把自己发现的秘密告诉其它人。此时天色已经隐约发白了,加上雪地的反光有种错觉天已放亮了,只是月亮仍挂在半空而已。

  “我操!还是算了吧!”刺客和狼人调了一下便又放弃了:“什么也看不见了,还打什么呀?”不断打在身边的子弹不给我们反复调试的机会,对面的家伙仗着火力优势,展开双纵队斜线进攻,从两个方向要包夹我们。

  “你们两个守这侧翼,我到别处去!这个地方太热了。”我试了多次,确定挨近身边热源的时候,绝对没有办法使用热成像后,便和两人打了个招唤,抱着枪匍匐爬向身后远处其它木屋。

  但卡在防弹衣夹层里的弹头,像根扎进我身体的洋钉,不断在皮肉中晃动。每次抬起胳膊,便感觉自己的腹部像被剖腹了一样,金属弹体不断在伤口中磨擦。除了痛的像火烧外,还有种爬钉板的感觉。

  还没有爬到地方一种金属的反光吸引了我的的目光,我看到一个巨大的东西从我们后方的山脊后面一个隐蔽地滚了出来。起初我还以为那是一辆俄罗斯T-50坦克,但在装主炮的地方却是一架四管的ZSU-23-4型高射炮。通过瞄准器可以看到穿着长袍的高射炮手露出炮塔。当车子停稳后炮塔转向前方,那竖立在炮塔处的四个23毫米的金属管里便开始迅速发射出一股浓浓的烟,杀伤爆破燃烧弹和曳光穿甲燃烧弹轰鸣声中拖着粗亮的轨迹轰在我们对面的山坡上,密集的火力散布,将正推进中的左侧小分队打的人扬马翻。

  这种突发状况把我们和对方都弄晕了,用高射炮打步兵,明显就是塔利班这种武装的风格。可是他们能发现对面伪装的渗透部队,竟然没有发现帮助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方的伙伴已让我们差异了,但我和狼人更奇怪的是这辆自行高射炮是从哪跑出来的。

  对面山坡上的渗透部队虽然没有想到,这时候我们会跑出来帮手但却没有慌乱,左侧小分队立刻停止推进,找好掩护躲了起来。而右侧的分队则迅速从鞭长莫及的村尾突入了我们躲藏的村落。并从高射炮高低射界的肓区,利用反坦克导弹打瘫了大发淫威的钢铁战车。

  可是还没等到他们喘口气掉过来头来招呼我们,数发迫击炮弹便从山顶准确的落在了击毁炮车正要撤退的三人小组身上。看着一片红雾散去,白雪染红后的灌木林。现在可以明确的知道这些人应该是联军的士兵,是帮他们的忙打塔利班还是呆着别动再看会热闹。我和狼人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帮忙?长官!”唐唐想到刚才打死自己战友的便是这些人,指着被炮火炸的抬不起头的“盟友”为难的问狼人。

  “你过去的话,不论是谁都可能喂颗子弹在你漂亮的小脸上。”狼人看着打的正火热的两帮人马:“我们赶紧向上爬。等到天亮后,这些人看清我们也是侵略者时,可没有人能帮我们的。”

  趁着两帮人打的火热,我们剩下的七个人用了几分钟的时间,爬到了半山腰高射炮被击毁的地方。这时候,天已经亮了,近在眼前的山洞中数名塔利班分子一边说笑,一边对着山下狂轰猛炸。等发现我们再去拾枪时,狼人和刺客带着唐唐他们已经然用先发制人的强大火力扫清了道路。

  小心翼翼的钻进这个昨天没有人的岩洞后,我们才发现塔利班部队的迫击炮阵地隐蔽得很好而且发射的炮火出乎意料地精确。是因为他们已经预先将迫击炮的底座埋进地里并测试了其弹道,因此他们能确定其炮弹打击的精确位置。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正规部队。我们拿下的两个山洞建造得非常精细,一个里边有厚实的干泥加固和“射距装药卡片”,这些参数标示了任何可能的敌方阵地的距离和位置。另一个比较宽大的洞内一名头戴坦克盔的负伤战士躺靠在光溜溜的石洞壁上,身旁扔着俄罗斯的先进夜视装置,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在天黑后和美军步兵一样看得见周围事物。

  “食尸鬼!狼人!过来看!”刺客指着那名血流不止,奄奄一息的阿富汗小伙子。起初我不知道他让我看什么,等过了一会,我才从血水冲洗出的石缝中的闪光看出端倪,原来这个小伙子身上面的山壁竟然是一条裸露出地表的金脉。

  长长的兴都库什山脉从东北向西南,将这个国家一分为两半,土地贫瘠却埋藏了多多的地下宝藏,地上只长草,地下却长金子,象大多数中亚国家一样,"芝麻开门,财源滚滚"。但可惜招来的淘金者却都不是本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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