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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5 02: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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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さようなら--3
有些事不论是时间过了多久,你依然还是放不开的,可能只有追究下去,才会有解放的可能吧。虽然,那尤如把自己已经快结芭的伤口,再狠狠地撕开,在上面涂上消炎药水,那种痛可能只是个过程,也可能是治不好,留下更痛的伤。
不论怎么样,我还是请了假期,坐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有些事,我还是想弄清楚。
抚摸着亦成的骨灰,你一定很开心吧。
一下飞机,我就看到了美惠,她好像更瘦了,像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倒。她热情地走上前,笑着对我说“累吧?えー、
亦成怎么没来?”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失望,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笑。
晚上,我们两人躺在床上,两人都很沉默, 不知该聊些什么,以前,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沉默了很久,我突然问了一句:美惠,你到现在还是一个人,是因为,你还爱着亦成吗?”美惠很吃惊“熏,你在胡说什么呀?”“亦成一年前就对我说过你们之间的事了。”“熏,我不是故意的。”“美惠,一年了,我已经想开了,不然,今天我也不会来了。”“美惠,其实,我想和你说,我和亦成并没有结婚,我结婚那天,他为了去机场追你,车开太快了,出车祸了,由于流血过多,他。。。”“熏,你骗我,对不对,你只是为了惩罚我,才这么说的,对不对,他不会这样的。呜呜。。。。”美惠很激动地抓着我的肩摇着。“美惠。。。。”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任她摇,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如何说服别人,在自己的心里也依然是一片无奈。
那一夜,我担心美惠会出事,我就一直守着她,看着她哭着睡着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居然没有恨意,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想没有灵魂的人一样,就这样看着,看着。
就这样在哭声和守护中度过了我本以为不知该如何相处的一夜。
我就这样坐在窗口一夜,美惠端了早点给我,“熏,你一夜都没有睡,要不要喝点牛奶?”“谢谢!”“喝完,我们去爬山吧,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爬了,对吧?”“美惠,你没事吧?”我很担心地问她,有的时候太过于正常,反而是不正常的。美惠笑着说: “说没事,那也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毕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我还是要活下去。”“美惠,你真的变了,变得坚强了”“熏。。。。”“走啦,不是说要爬山吗?”“嗯。”
“哇,累死了,真是好不容易爬上来呀。”“是、、、是呀。”我们两个累得就趴下了。
“美惠,我。。。。。,有些事想问你。”
“什么事呀?”
“美惠,我想知道,你和亦成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和亦成,其实在你们认识之前,我们就认识了。。。。。。”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那怎么都没听你们说过?”我太诧异了,
“熏,那一年,他回去上海,我们就没联系过,我们再次见面,就是你给我介绍亦成的时候,那时候,我还能说什么?”面对美惠一脸的无奈,我又能说些什么?
“美惠,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都到这种地步了,又何必太计较,可是,我总是忍不住要去想,到底他有没有爱过我,如果爱我,我们的感情为何这么轻易被替代?这么轻不起考验?难道,真是二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你们的吗?”“熏。。。”我摇了摇头:“真的,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爱我多一点,还是你多一点,我是不是很傻,人都死了,还去计较这些 ?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快要疯了,这一年来,为了修复自己心里的伤,我只有不断地工作,工作完就是喝酒,我真的很怕面对现实。”
“熏,你别这么难过,看你这么伤心,亦成会伤心的。”
“会吗?他还会管我伤不伤心吗?如果会,他就不会离开我了。”
“熏,我觉得我该把有些事告诉你了,其实,亦成并不爱我,他只是可怜我,对我有愧疚而已。”
“你听我说,我和亦成在国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当时,我爷爷在他们家做花匠,亦成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所以,他很护着我,什么都帮我。后来,爷爷过世了,按理我应该搬出他们家的,但是,在亦成的要求下,他妈才没有赶我走。我从小就很喜欢他,那年,我在法国的姑姑要接我去法国留学,我很舍不得亦成,可是,又不能不走,那一年,是我为他过的最后一次生日,生日那天,有很多他的朋友,他很开心,喝了很多酒,那一晚是我在照顾他,我想到自己就要走了,所以,那晚我们就。。。。,第二天,就被他妈抓了个正着,他妈骂我,打我,还不让亦成知道,就把我赶出了门,而我,不留神从阶梯上滚了下来,这也就是我腿瘸了一边的缘故,我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三个月,后来就直接去法国了。其实,我当时有点恨他,我住院三个月,他都没有来看过我。”
“后来,你介绍亦成给我认识的时候,我们就彼此认出了双方,当时,你很幸福,我就决定不再提以前的事,更不想告诉你。”
“由于你的关系,我和亦成又不得不联系上,而且,我们彼此都有很多疑问想问对方。”
“后来,亦成想给你一个浪漫的蜜月旅行,所以,我们就约在酒吧商量,我们俩聊了很多,也解开彼此多年的心结,他怪我去法国前也不通知他,不把他当朋友看。后来,才知道原来都是误会,他妈妈并没有告诉他,我出事的事情。我很珍惜和你之间的友情,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我脚瘸的原因。那天我真的很难过,如果,当初我肯再去他家找他,或许幸福的新娘会是我,所以,我很伤心,我喝了很多酒,亦成不得不照顾我,可能由于我的不小心,我把我的口红留在了他的衬衣上,而你也因为他一夜未归又发现口红,和他冷战。本来想向你解释,可是女人的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所以,就没有告诉你了。”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爱他,所以,当你们冷战,亦成去香港出差的时候,我也随后去了香港。。。。
“够了!”我握紧拳头,“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我走进房间,就关上门,靠着门就这样瘫了下来,为什么呀,为什么?我好恨,我好恨呀。
“现在,你明白了吧,只有我对你是最忠实的,连你多年的朋友也出卖了你!”
“你闭嘴呀!闭嘴!”
另一个丑陋的我,坐在床头,摇着头,对我说:“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为了这么两个背叛你的人,值得吗?我早就告诉过你,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走啊,走啊,我不要听了,你走,你走!”我捂住耳朵,我不要听了,我不要听了。
叩、叩、“熏,我是美惠,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她走了,另一个我也走了,黑色的夜晚又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
我就像黑夜里被锁住一样,不知前面是什么,更不知该逃,还是。。。。。
[ 本帖最后由 houhiiya 于 2006-7-14 18:1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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