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书香》系列之一《恍惚的人（一）》

华南虎

《恍惚的人》

    作者：有吉左和子
    初版：昭和五十七年（1972）五月二十五日
    出版社：新潮文库

     

    内容：
                                                       一
        一个飘雪的周六下午，昭子在百货商店买了两大包冷冻食品（主要有两只北海道的毛蟹）回家，半路上迎面遇见了自己的公公。发现他行色匆匆，神情恍惚，而且大冷天出门却没有穿大衣。昭子怕他着凉就叫住了他，同他一起回家，还说自己买了毛蟹，明天中午会送一只给他吃。
        昭子夫妇是日本当时为数不多的双职工，丈夫立花信利在商社工作。昭子嫁到立花家已经二十多年了，由于公公是个倔脾气的老顽固，（当时的日本社会对这种出生在明治时代的人——准确地说应该是“出生在明治时代的男人”——有个特定的称谓，叫做“明治男”）看不惯结婚后仍在外面工作的昭子，经常刁难她，而一般来说容易跟儿媳发生摩擦的婆婆倒是很体贴她的。由于公公和儿媳不和，在十多年前，他们就在院子里另建了一屋，让公公婆婆和小夫妻分开住了。
        昭子和信利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儿子——敏。由于父母是双职工，敏从小就是个“挂钥匙的孩子”。
        这天，昭子回家后刚要收拾屋子，儿子敏就回来了。昭子给敏下了一大碗面条吃。然后，昭子就开始用洗衣机洗衣服、用烘干机烘干衣服，并将买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进冰箱的冷冻室和冷藏室里。这时，她想到毛蟹性寒，不适合老年纪人在冬天里吃。再说，公公以前也常说吃了自己做的菜闹肚子什么的，就决定不送毛蟹给他吃了。
        洗衣机、烘干机、电冰箱等家电在当时（《恍惚的人》出版于1972年，所以本书的时代背景应该是六十年代后半期的日本社会吧）还没有在日本普及。由于昭子家是双职工家庭，所以，昭子认为是必不可少的。
        做完这些一个星期积累下来的家务后，昭子又开始为下一个星期准备起菜肴来，并准备分一些给公公婆婆。这时，公公突然来敲她家的窗户。昭子叫儿子敏给爷爷开了门。公公走进厨房，看到昭子在做菜，竟然抓起她做好的菜就吃，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老婆子不肯起来，他饿坏了。他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敏刚才吃面时用过的那只大碗。昭子听了大吃一惊，盛了一碗菜给公公后就赶紧跑到隔壁去看望婆婆了。婆婆七十多岁，平时一直很硬朗，在昭子和公公有矛盾时还经常从中斡旋，十分同情昭子。
        昭子担心婆婆会不会得了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