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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gx5810

[好书连载] 極力推薦:狼群------(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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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8 12:52: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四章 不得安宁(完)


  双手被铐在背后的铁架,坐在拘留室的长凳上,看着对面站着的一排特工,我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找我的毛病,可是没想到这么快,估计是因为购物广场的事,让他们知道已经暴露了,所以放弃暗中监视的初衷,从暗处跳出来了。
  “你好!我叫张智详,是国安局的,他们是张单,李勇。想必你也认识他们了!”自称张智详的便是当时在购物广场冷静地阻止李勇的中年人。他长相很平凡,属于放人堆里绝不显眼的样子,倒是边上的两个年表人英气勃发的像刚出场的斗鸡似的。只见张智详像边上的张单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边上的两个正在哭叫的瘾君子给拎了出去后说道:“我个人很好奇,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监视你的?”张智详坐在我对面的长凳上拿出盒中华,让了让我被我拒绝后自己点了一根很有耐性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他,我现在心里乱的很,刚从精神混乱中恢复过来,很多原来井井有条的事情都变成了一团糟,我在不停的思考怎么回家跟父母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每次一想到我伤害母亲的画面,就心痛的无法抑止。根本没听清边上的他说什么。

  “问你话呢!”边上的李勇一脚踢在我坐的长凳上,力道大的把一条铁腿都给踢弯了,差点把我震到地上。

  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没接岔。依然盘算着回去怎么办。我不相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因为除了他们有人被我打外,我并没有做什么危害国家的事情,刚果的事情还可以说有功。所以我有执无恐。

  “我尻!小B,还给我拿上了!”操着一嘴京片子,李勇从背后抽出一根伸缩警棍就向我抽来。冷冷地看着马上就要抽到脸上的棍子,我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到如今我才发现,一但面对陌生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非常冷静的对待。

  “李勇!”边上的张智详看到我根本不在意,马上喝止了他的动作。

  “队长!”李勇手一抖,马上就碰到脸的警棍硬生生的停在了我的眼前:“这小子,不给点刺激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拉倒吧!”张智详根本没把他的话当盘菜:“一边呆着去。”一句话把李勇堵得没话说了,愤愤的提着警棍在边上走来走去的不停踱步,

  “你是叫我刑天,还是让我叫你GHOUL(食尸鬼)?”张智详把烟掐了弹出窗外,拉了拉椅子坐到我对面。听到那个代表死亡和战争的名字,我的眉头不由的抽搐了一下,但我仍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把左手的拇指根部使劲向掌内压着。。。

  “咱们名人不说暗话,水贼过河别使狗刨!”没想到他还爱说歇后语:“上面只是让看着你,没下令办你,所以,你小子嚣张我也不搭理你!刚才“屠夫”说给我们听的话,我也都记下了,狼群来中国也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事,你把你妈脖子上扎个咕隆,也不归我管。。。”

  听到他说到这句话时,我心头一阵火大,猛地把刚从手铐里挣脱还带着手铐的右手伸了出来,一把掐住了他的喉节,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边上的李勇闪电般的冲到我面前,从肋下抽出92式手枪,单手上弹顶在了我的头上。在枪口碰到我头皮的同时,我伸出还没接上拇指的左手一把扣住了手枪的套筒,使他无法扣动板机开火。就在我以为控制了形式的时候,脖子上一凉,一把刀子架在了我的颔上。

  我眼光向下一扫是我的那把BUCK军刀,现在正握在张知详的手中。刚进门的张单看到这个场景大吃一惊,马上掏出枪在远处也瞄准了我。

  “松开队长!听见没,不然打烂你的头!”边上的李勇又用腰后抽出一把77式手枪,双手持枪顶住了我的脑袋。

  我用眼神死死的咬住了王智详,根本没有听见边上的李勇说什么,王智详也没有说话只是毫不退却的盯着我。原本平静的瞳孔深处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寒光,脸上的肌肉真跳,向一只饿极的野狼想择人而噬。

  慢慢地我松开了捏着他脖子的手,也放开了李勇的枪,只是用食指指着王智详的鼻子说道:“别让我再听到刚才的话!”,然后,接回我的手指,又把手铐铐好坐回了长凳上。边上的李勇感觉受到了极度的侮辱,上来一脚把我踹倒在地,轮着枪把就是一顿好打,打的我满脸鲜血才停了下来。看他打完了,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没事人一样又坐回了凳子上。

  “呵呵!”王智详低着头笑了笑,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家庭妇男般的样子。他表情转换之快让我心里生出一阵恶心感。这种人真是很恐怖,看上去像是好人,实际不定是什么变态杀手呢。

  “好吧,我们不提你母。。”看到我眼神又跳动起来他忙改了口:“。。。不提那件事。看来我们想在这个警局里,想从你这里问出点什么是不太可能了!不过估计要等到你什么时候犯了事,才可能请你去国安局坐坐,在那之前,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你。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

  “我只想知道。你还是不是中国人?”说这句话时,王智详的表情变得十分庄重,仿佛一个法官在审视一个罪人一样。

  “我以前是中国人,现在也是中国人,以后也没刨自已祖坟地打算!”看他庄重的样子,我也不由的变得正式起来。

  “很好!我就这一个问题。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说完一推椅子站起来就出了屋,如此的闭幕弄的我措手不及。刚出门一会那个叫李勇的又拿了根小棒冲了回来,先对着椅子一点,我屁股下面的铁凳面一下烧了起来,全身一麻身体一下子失去功能摔倒在地。

  这家伙冲到近前对着我就是一阵狂点,我根本无法遮挡的被他用电棒修理的死去活来。妈的!就知道你们没有这么好心放过我。真恶心,面前一套背后一套。我没有吭声的便挺着,反正抗干扰训练的时候没少被电,估计这个电棒只有五千伏,虽然身体麻木了,但还要不了我的命。

  被捅了十几下后,他还觉得不解恨又对我拳打脚踢一阵,被电击的肌肉还处在功能障碍,无法紧缩来防御攻击,这几下挨的可够实的,我都能听到身上的骨头被打的真响,内脏痛得热乎乎的发胀,喉头发甜一股血水涌上了口腔,我强含着没有吐出来。

  “你屌什么?老子想你死,你还是个死!不要忘了这里是中国!这几下是为了我哥哥!呸!”说完一脚踢在我脸上然后扬长而去。

  “呸!”等他出去了,我才把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嘿嘿!”我自嘲的笑出了声,估计在购物广场被我打的是他哥,要不他怎么这么恨我。

  躺在倾斜的铁凳上,揉着被踢的七荤八素翻了天的肚子,听着边上两上吸毒者比发春的猫还难听的哭声。我无声地笑了。。。

  第二天,队长来领我的时候,看到我一脸的伤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向警局提出了抗议,取回我的东西。然后便把我带出了警局。

  “打你了?”队长从车子的冰箱里拿出一包冰块给我敷上,从包好的冰块可以看出他们是早有准备呀。

  “嗯!”我接过冰块按在伤口上,昨天还好好的脸现在看上去就像个黑紫色的皮球,从倒车镜中看着变形的脸就让我想起刚果那次死里逃生。

  “没事吧!要不要见见医生。”

  “要!”我正想提去找医生。

  车了飞快的开到了小猫他们注册的公司,坐着电梯上了七楼,一开门就看到医生穿着白袍等着我呢。我没有说话坐到椅子上,任由医生在我身上擦来缝去,忙了半个小时医才松了口气,扔掉手中的药棉。

  “有什么办法没?”我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有!”显然医生能理解我这没头没尾问题是指什么。

  “是什么?”我一下子揪住了医生的领子,眼中爆出了如火般的热切。

  “时间!辅以心理治疗和药物,但最重要的还是时间!”医生掰开我的手,一边脱橡胶手套一边说。

  “什么?”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要多长时间?”

  “不一定,因人而异!”医生坐到我对面,睁着他那双大大的棕色眼睛盯着我。

  “有的人要三四个月就可以忘掉战场上记忆,有得则要数年,也有永远忘不了的!”医生看我意志又消沉下去忙又补了一句:“当然那是极个别的例外!”

  “我是哪种类型?”我心虚的向医生求证,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这个。。。”医生很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周围的队长,然后缓缓的说:“你受的伤和经历太。。。估计要。。数。数年才能真正从阴影中走出来!”医生结结巴巴的地说。

  “那还会出现那样的事吗?”我听到自己还有救,心中又燃起了回复平静的希望。

  “会!”医生坚定的回答,打碎了我刚筑起的幻想:“随时都会!不过我可能给你开药控制,只要你按时服药情况可能会比较好一些。当然你受过抗药训练,剂量会大一点,可能有一点副作用。。。”

  “不。我不能这样和我父母生活在一起,我不能拿我父母的生命做试验。我受不了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喃喃的说道。想起被吓的瘫软在我怀里的母亲和手沾满的血水,那种粘连在皮肤上的负罪感,让我不由自主开始抠挠已经洗的很干净的手臂。

  “刑天!刑天!”医生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晃动,把我从混乱中唤醒。

  “我要离开!”我十分坚定的看向队长。队长看向我的眼神则有些犹豫,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我的头顶说道:“刑天,你要知道。你才刚二十岁。还有无数的青春,而且你也赚到了足够的钱,你完全可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去治疗,说不定过几年就治好了。到时你就可以再回到你家人的身边。。。”

  “队长,不要说了!”我脱掉满是血污的衣服,从衣柜中拿出一件通用的军用内衣穿上:“我明白你说的道理,可是我也了解到中国大量对越反击站归来的土兵,都因为精神压抑而染上了酗酒和吸毒,也有不少自杀的。大家都看到了那些挺过来的勇士,谁会注意失败的酒鬼呢?想想血勇士,队长!想想血勇士!”

  “与其那样的过上一辈子,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我还不如走上最干脆的毁灭之路。”穿上衣服站到队长面前:“我决定了!我要远离家庭,远离父母。让他们过平静的生活吧,我不能再危害到我爱的人了,哪怕只是千万分之一可能!”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开始发颤,带出了浓重的哭腔。

  “我的孩子!”队长一把将我搂入怀中,不断的说道:“可是。。可是。。。”

  我支开队长的双臂扶着他的肩膀,低着头伸出手在队长面前摇了摇,阻止他再说下去。全屋子的人都沉默了,只有我的肩膀在抽动,我使劲抓住队长的肩膀把头顶在队长胸前,拼命的忍住绝望的哭声。美好的过去,现在。未来,在我眼前一块块被敲碎。希望之光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我感觉我的心正一点一点的冻结,几乎感不到它在跳动。。。

  慢慢的我停止了抽泣,一只大手按在了我的肩头,屠夫的声音传来:“好了?”

  “好了!”我缓缓的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周围的人,队长对上我的眼神后,颓丧的跌坐在沙发上,不停的用拳头锤打头部,不停的说着:“本来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这样的。上帝呀!又一个。又一个。。”

  屠夫看到我的眼神,兴奋的笑了笑,锤了我一肩一下笑道:“早就知道你可以,以后的日子会怎样呢?真是期待呀!”

  我没有听他说什么我很英明之类的话,只是径自走到小猫身边说道:“帮我设个帐户,每个月固定的向我父母的户头转1万美金。现在这个投资公司我要了,以后固定的人帮我看着我家,如果有什么风吹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为什么不多转点!”小猫奇怪问道。

  “多了,我父母会胡思乱想的。”我把金卡递给小猫,没有看她在那里熟练的操作而是拿出电话拔了一串长长的号码,电话接通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好!我想找一下,一支队的刑风上尉。”

  “对不起,请问你是谁?”电话那头是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值勤兵。

  “我叫刑天!是他弟弟!”我报出名字。

  “你等一下!”电话被切线了,停了一下又开始提示接通声,没几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刑天!我是李明。”

  我一愣,怎么打电话找我哥,给接他这了?

  “噢!你好!我找我哥刑风。”纳闷归纳闷招呼还是要打的。

  “他出任务了,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吧!”李明很干脆的说道。

  出任务?我很奇怪,我哥现在已经不再出保护任务了,只是训练新兵什么的。而且就算出任务也不用专门劳师动众的给李明接过来呀。

  “我哥没事吧?是不是因为我?你有没有告诉他我的事?”我嗅出味道不对,说话也不客气了。

  “嗯!没事,他能有什么事?我没告诉他你的事!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李明开始打马虎眼。

  “那样呀,你等一下!我电话没电了。”我拿起边上电脑上的话机又给他打过去:“我只是想告诉他,让他没事常回家看看父母!”

  “噢。没问题,只有这个吗?”李明爽快地答应了,意犹未尽的问道。

  这上电脑上的红灯一闪一闪的,小猫一看用嘴型无声的做出“有人窃听!”的样子,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没事了!就这个事!让他常回家看看。我挂了!”知道李明这里是一个陷井后,我有点担心我哥的处景。怕言多有失,想快点挂上电话。

  “喂。喂!刑天。别挂!别挂!我还有些话想说。”李明突然抢话说道:“那个,那个,你哥没事,你只管放心,那个,那个,关于上次刚果的事真是感谢你呀!”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没话找话说。

  “没什么!还有什么事吗?”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你没有什么话要我捎给你哥吗?”李明试探问道。

  “没有。如果你感激我救过你们的命就不要为难我哥!”我点明了知道他别上有人。

  “怎么会!呵呵!怎么会!”李明尴尬的笑了起来,突然又正式的小声说道:“上次,听说宛儿说了些过分的话,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她是。。。”没等他说完,我就截断他的话说道:“不要说了!我不介意!告诉她不要放在心上。对不起,我在赶飞机,要收线了!再见!”

  冷冷的切断电话,坐到椅子上,看着边上关心的看着我的战友们,我强颜欢笑道:“没事,不要担心。”扭过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小猫:“任务简报呢?”

  小猫满脸犹豫地调出这一次的任务递给我,队长突然跑过来说道:“刑天,你没有必要出这次任务,你的状态不适合出任务!你要知道你。。。”

  “队长!”我坚定地打断他的话:“队长。我需要这次任务,我需要更多的任务。你明白的!”

  看着我竖定的眼神,队长一阵的无奈,只好举起双手说道:“如果你改变主意,告诉我!”

  “我不会改变主意!绝不!”我低着头看着简报,自言自语地说道。

  队长走出了房间,其它人都围了上来,围着我啧啧称奇的端详着。我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问道:“看什么看?”

  “你知道吗?刑天,你越来越像快慢机了,眼神中都没有生气了!看着就像个死人!”美女在边上说道,旋即被医生一巴掌拍在头上,她还不乐意的叫道:“拍我干什么?我有说错吗?就是像呀!”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现在的我似乎一具行尸走肉,如果说还有什么心事的话,那就是受伤的母亲了。至于我哥,在我心中他是一个坚强的军人,无论什么事都难不倒他,我并不担心他。只是发生的事有可能对他很不公平罢了。

  “医生!”我叫了一下正在收拾东西的医生:“一会帮个忙成吗?”

  “成呀!什么事?”医生好奇的看着我说道。

  “没什么!我想到医院去一下!。。。。。。”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母亲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触手冰凉!

  我和医生悄悄的趁夜潜入了医院,父亲因为还有夜班,所以,晚上就母亲一个人孤独的躺上病床上。

  医生拿着诊断报告走了过来,停在床边给我母亲看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对我说:“没有事,你那刀停的正是时候,都是皮外伤喉节稍稍受损,过几天就好了!”

  “谢谢!”我冷冷的说道,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你。。。”医生看我的样子有些不忍的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只是挤出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一会你父亲就要下班了!”

  “好的!”我扔出两个冰冷字眼。

  眼也不眨地看着床上因注射了镇静类药物而熟睡中的母亲,我维持这种没有任何表情的姿势将近两个小时了,我贪婪的注视着母亲,想要把她的模样深深刻进我的灵魂。

  “刑天!”医生在外面轻轻敲了一下房门。我知道父亲已经到了楼下了。猛得站起身,我抽出军刀走到床前,轻轻得割下母亲一绺花白的头发,放在鼻下深嗅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好放进贴身的内衣中,俯下身轻轻的在母亲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扭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医生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偷偷眇我。

  “有屁就放!”看不惯他一副憋屈的样子,我冷冷的说道。

  “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个样子,你可时常回来看看她们的,只要你不呆特别长的时间就行了!”医生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看来是憋了很长时间了。

  “就像队长他们一样?”我漠不关心的反问道。

  “是呀,就像队长一样!”医生热切的说道。

  “队长有没有差点割断他母亲的脖子?”我依然不冷不热的说道。

  “这个。。。。。。”医生一下子语塞了。

  “继续开车吧!”我平静的说道。

  车子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开到了机场,所有人都在那里等着我们俩了。走上登机梯接过屠夫递过来的背包,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中灯火通明的故乡。握了握拳头一撇嘴,不知为何,我意思轻笑出声,一扭头钻进了机仓。

  飞机缓缓起飞了,剧烈的颠簸中,我掏出衣袋中的手帕,凑到鼻前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妈妈,陪我一起上战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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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8 12:54: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五章 冰天雪地


  飞机降落在莫斯克的机场,下了飞机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走出机杨望着天上扬扬洒洒的鹅毛大雪,跺跺脚下硬如钢铁的坚冰,看着满街的大鼻子,一股强烈的陌生感又像枷锁一样铐住了我的脖子。
  已经冻得鼻子通红的快刀跑了过来,一边向向手心哈气一边说道:“上帝呀,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就冻死在街头了。”

  “你怎么不进机场等?”队长笑着说道。

  “呵呵,刚才看到一个金发宝贝,呵呵。。。。”快刀流着鼻子憨笑的样子极其委琐,看到人群中的我后,他极意外的叫道:“刑天!你怎么来了?没在家给你妈当乖宝宝?哈哈。。哈。。”

  快刀自以为很搞笑地想幽我一默,结果被小猫一脚踢在屁股上把下半截笑声给憋回去了。

  “哈。。哈。。哈!”我皮笑肉不笑的捧捧场,结果边上的人都被我毫无表情的笑声给吓的一哆嗦。

  “你别笑了!你的笑声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冷。”医生拉了拉衣领一脸不敢领教的表情。

  快刀看了一眼沉闷的人群和面无表情的我不敢多问,指着不远处的停车场说道:“车子就在那,走吧!”

  一伙人,悄无声息的直奔停车场,那里已经停了两辆拉达111旅行车。我们几个人坐进车后,车子开始打火,过了十分钟,车子还没打着。

  “这俄国的破车!”开车的快刀一个劲的骂。

  “嘿嘿!”屠夫把头探出车外一个劲的吸着那要人命的冷空气:“还是家乡的空气好呀!”

  “你俄罗斯人?”我从来没问过他是哪的人,因为有时候问一个佣兵的过去,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现在我已经深有体会了。

  “不。我是哥萨克人!”屠夫把脑袋缩回来乐呵呵地说道。

  “哥萨克人不是俄罗斯人吗?”我奇怪道:“我记得看过的肖洛霍夫的小说《静静的顿河》中,讲的全是哥萨克人呀!”

  “呵呵。俄罗斯100多个民族中并没有哥萨克这个民族,它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由俄罗斯和乌克兰等民族的成员逐渐汇集所形成的具有某些共同历史和文化特征的地方性群体。哥萨克的含义是“自由自在的人”或“勇敢的人”。大多是十五世纪末开始逃亡和流落到南方,定居到顿河及其支的流民的通称。后来,这一带的人就被称为哥萨克。”屠夫一脸自毫的介绍自己的来历:“哥萨克人是最勇敢的人!”

  “噢!确实挺勇敢的!”其实我想说血腥的但没敢说出口:“那不还是俄罗斯人吗?”

  “不,不,俄罗斯是个民族,就像乌克兰人一样。你应该说我是俄国人!就像你们中国的汉人和回人一样,都叫中国人!”屠夫教我如何用俄语分清这两个含义不同的概念。我的俄语很差,如果一个有说的慢一点,标准一点,我还能听的懂,要是带点方言,就有点玄了。

  “噢!”我点点头,努力的圈起舌头和他学俄语,这边快刀也终于打着火发动了车子。车了在摇摇晃晃中开向住处,看着路边不断飞退的俄罗斯特色的尖顶房子和大柱子,从房子高度就能感觉俄国人的高大。

  车子在结冰且不平的路面飞驰,车体不停的倾斜摇晃,车中的人不断的撞在一起。还没走出三里地,医生就急了:“难道这破车没有ABS防抱死系统吗?”

  “连安全气囊都没有!你还能奢望什么?”快刀愉快的笑道。

  “什么破车!”医生从屠夫身上爬起来骂道:“为什么不弄几辆能开的?”

  “这可是公费的,难道你想买几辆车长住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国家?”快刀一脸不以为然。

  “我恨公费!”医生一脸的难受:“公费的总是最差的!”

  “下回打战,你开你的M1114(轻装甲悍马)去。”队长坐在前面笑道。

  “那要公费给我运输才行!”医生刚才还恨公费呢,现在又非要不可。一群人都哄笑起来,连我都不自觉的撇了撇嘴。

  过了两个小时车子终于到站了,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跳下车。一个个坐的腰脚酸软咒骂不停。

  “我以后绝不买俄国车!”连骑士都抱怨出声:“这车最少落后了10年。”

  “没让你步行走过来就不错了!”屠夫听到他们一直批评俄产车有点生气了。

  “吼吼吼。。有人爱国情绪高涨,不高兴了!”一群人开始起哄。

  “我他妈的就是讨厌俄国车,你能把我怎么样?”

  “哈哈!”

  “对呀,有本事你打我们呀!”场面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你们这群杂种!”屠夫面对如此多的挑衅,只能无可奈何的笑骂了两句。

  看着面前同样尖顶高门楼看上去有点像教堂的建筑,我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安排我们住教堂。可是等狼人他们推门出来的时候,一阵轰鸣的音乐像洪水一样奔涌而出。后面一群穿着比基尼的美女跟着一群醉酒的佣兵咆哮而出。

  “呵呵!来看看呀。是狼群!吼吼。是屠夫!”其中一个不认识的佣兵指着屠夫大叫着:“你小子还敢回来?格罗兹尼的狗都想咬你一口!”

  “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来,看来屠夫在俄国的凶名显著。连边上的妓女都吃惊的捂住了嘴。

  “刑天!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归队。怎么回事?在家过的不如意?这么快就想来送死?”狼人和大熊一边一个搭着我的肩,一嘴酒气的开我的玩笑。

  “是呀,我想死,只是子弹总是不肯光顾我!”熟悉的混乱气氛稍稍使我有了点精神,我勉强笑了笑。

  “是吗?那要小心我在背后送你一发。免费的!不用谢!”狼人使劲的拍打着我的头,搂着我进到了混乱的迪士科夜总会。我们则被带到了一个包间内,包间的一面墙和脚下都是单面玻璃,可以看到下面舞池中扭动的人群,还能听见震耳的音乐声。

  “欢迎!欢迎!”胡克那个大肚子带着一群惹火的舞娘走了过来:“狼群可是千金难请的客人呀!HI!刑天!”胡克挨个打招过呼后对边上的半裸女人们说道:“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婊子们!要好好招待我的贵宾!”

  “看我们的!”一群女人尖叫着冲向我们。除了小猫和美女,每个人都搂着个女人,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坐进了我的怀里,浓烈的香水味冲入鼻子让我不由自主的一皱眉。边上狼人怀里的女人被美女一脚踢飞,看的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那个女人不甘心的站起来想争风吃醋一番,结果看到美女拔出军刀时兴奋的眼神又给吓地坐了回去。

  时间在疯狂的欢闹中过的飞快,不一会就到了深夜,接过快慢机倒给我的酒一饮而尽,举起杯子又示意他再来一杯,快慢机隐含微笑的又给我倒了杯,然后举起酒和我碰杯,然后说道:“没有找到平静?”

  “所以我在这里!”我抢过酒瓶对着嘴准备吹一瓶,在那之前我先顿了一下问边上的队长:“明天出任务吗?”

  “没有!”队长赞赏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我对着酒瓶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趁着上涌的酒劲一把扛起了身边的“喷香”的美女冲进了边上的房间。。。

  等到我第二天醒来时,看着身上陌生的女人和满地的呕吐物,想起我昨天晚上,我按住一个陌生的女人,劈开双腿就像两只动物一样的交媾,我胃里就是一阵翻滚。刚想下床去洗手间便惊动了身上的女人。

  她睁开眼像蛇一样的缠了过来,咬着我的耳朵呻吟道:“昨天晚上你可真棒,原来中国人也可以这么猛的。要不要再来一次?”

  看着这个女人化开的唇膏染成的血盆大口。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她冲入洗手间大吐特吐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开始有点想念不爱画妆的REDBACKB 。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冲了个澡,干净的军装就放在换洗架上,等我走出洗浴室的时候,床上的女人看到我已经穿戴整齐,无奈的捂着脸躺回床上呻吟出声。

  扔下两百美金走出房间,迎面正碰上恶魔搂着个女人从对面房间出来,那家伙看到我就眉开眼笑,我一看就知道他准备没说话。

  “我要向REDBACK告诉,让扒你的皮!”恶魔一脸幸灾乐祸。

  “随便,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摇摇头一脸不在乎。

  “真冷酷!无情的家伙。”恶魔又啧啧有声的替REDBACK惋惜起来。

  “得了吧,不要装好人了!我们怎么会住到这个地方的?不是军方让我们来的吗?”我支开恶魔身边的女人,把他拉到吧台边上向酒保要了两杯酒,现在是清晨,整个夜总会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

  “是呀,只是胡克盛情邀请我们住在这里。他还是联系人。不过依我看,他是有什么事想求我们。不过,这样也好!你不会喜欢现在的俄国军警的,简直是一群小偷和强盗。”恶魔一口干尽杯中的伏特加说道。

  “那菲律宾的任务呢?”我记得菲律宾的合约有一年的,怎么才三个多月就结束了。

  “美国军方介入,现在由他们给菲律宾训练反恐部队了。菲方惹不起美国人就和我们终止了合同,赔了我们点钱。”恶魔有点不服气的说道:“美国军方派来的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抢生意。也只有菲律宾的白痴们才会相信他们能训出好兵。”

  “呵呵!”我冷笑道:“他妈的!那又如何。生意不还是给抢去了?”

  “我们怎么能抢过美国政府?不过狼群还能少得了生意?这不,刚解约俄国佬就来找我们了。”恶魔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说这个了。什么时候出发?”我看过任务简报,大至上就是说第二次车臣战又死伤数千俄军,军方有点受不了舆论压力,想借佣兵来减少死伤数字。而且车臣叛军中也有很多外国佣军介入,所以想“以毒攻毒”让我们到南部山区去绞匪。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听说那边伤亡惨重。呵呵。车臣人都是疯子!”恶魔一边骂一边兴高采烈。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我真是好奇听说那边都是疯子怎么会让他这么高兴。

  “你喜欢疯子?”

  “不,不,你应该知道俄罗斯人本来就好斗,哥萨克人和车臣人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无论再任何年代,这两个种族的人都是俄军中最优秀的战士,我们这次面对的可不是拿着AK乱射的童子军,是真正的正牌军。这难道不让你兴奋吗?”恶魔脸上的兴奋原来因为这个,妈的!

  “如果他们都和屠夫一样,那你就没心情偷笑了!”我想想屠夫狠辣,自己都有点害怕。

  “呵呵!屠夫不一样。那小子就不是军人!”恶魔很了解屠夫。

  “那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有点好奇的问。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屠夫光着膀子搭个毛巾从背后走了过来。

  “。。。。。。”我回头一看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挺八婆的。

  “想知道?跟我们去冲个凉。”屠夫后面跟着大熊和狼人,一群人都光着膀子只穿裤子。

  “什么?冲什么?”我被大熊和狼人架到了夜总会后院,那里有个老式的抽水池,很奇怪这么冷的天竟然没有冻住。

  看着一群人站到院中脱地赤条条的,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了,他们要在这里洗凉水澡!

  “你们一定是疯了?只有疯子才在零下二十三度的低温下冲凉水澡!”我尖叫道。

  “刑天!你没有到过这种冷地方吧?那样的话在作战的时候就会很不适应。而我们又没那么多的时间去调节,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队长和骑士一群人也赤条条的只围个毛巾走了出来:“就是把你扔进更残酷的环境,那样回到正常环境时就会觉得好受多了!”

  “下地狱去吧!”狼人和大熊把我举起来像扔包裹一样仍向水池。

  “我操!――”来不及反抗,我只能拖着长长的叫骂声飞向水池。

  “咚!”一声,冰冷刺骨的冷水冲进了衣领,像万根钢针一样扎进毛孔。一下子我就从脚底凉到脑仁。全身的肌肉无法控制的开始冷颤。贴在身上的湿衣服比冷水更迅速的带走我身上的热量,没半分钟身上皮肤就开始冷的发麻。

  “F-F-F-UCK!”我冷的连话都说不顺了。飞快的脱掉身上的湿衣,西伯利亚的寒风吹到身上像刀割一样。我跳出水池就想冲回屋里,结果被一群人又给堵住了。“哗!-哗!”几桶冷水浇到头,我头皮上都冻的起了鸡巴疙瘩。

  “你们这群混蛋!”我操起地上的木桶“奋起反击”。一群壮汉脱的赤条条的在院里打起了水仗,住在边上楼屋的数十舞娘,都打开窗饶有兴趣的指指点点,不时的有嬉笑声从传来。

  一群人在寒风中冲了一个小时的凉水后,连原本如刀般的冷风都变的温暖起来。一群人冒着热气站在庭院中,要不是地方不对还以为是跑土耳其浴室了。

  把最后一桶凉水从头上淋下,我现在反而有点发热的感觉,很奇妙!

  看着边上的一群人光着屁股,对旁边楼上围观的舞娘不知羞耻地乱摆POSE(姿势)。我无奈的拾起衣服走进了室内,一进屋被暖气一蒸身上还有点出汗。换上干净的军装,一群人吃过丰盛俄式早餐,又坐上那难受的拉达车,颠簸着半天跑到了一栋政府大楼里,下了车冷风还是让我一缩脖子。

  “没事,再洗几天凉水澡就好了!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先锋很有经验的说:“这应该死的国家,真他妈的冷!”

  “呵呵!”一群人哄笑着揽肩搭背的走进了这栋阴森森的大楼,刚进大厅就看见血腥妖精的家伙们从里面走出来。

  “俄国就像地狱!”血腥妖精中一个长的特瘦的家伙向我们挥了挥手喊道。我认识他,他叫特利斯是个很会化妆的家伙,人称“千面妖”。要不是在厕所见过这家伙的老二,我一直都认为他是个女人。血腥妖精的人都特奇怪,男不男,女不女的!

  “你们是哪一块?”队长和他们的头握握手交谈起来。

  “市区!听说有不少家伙都潜溜在格罗滋尼!”

  “你们真好运,有酒有肉还有女人!酒多误事!好在你们不喜欢女人,不是吗?”我们几个路过他们身边时,恶魔忍不住调侃他们。

  “我喜欢你们的屁股!”对面十来个人一起竖起中指。我冷笑了一声,拉低衣领露出脖子上的刀疤,屠夫从后伸过手,用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下。两群人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擦肩而过。

  坐在高大的房间,看着面前的上校军官和背后满头纱布的少尉,看起来山里的战事确实和报导的差不多。

  “先生们。”上校军官指着幻灯片上的地图说道:“前几天,也就是三月初,车臣武装在南部山区的最后一个堡垒沙伊市被攻破,被我们干掉了约一千人,但车臣武装的头目格拉耶夫带着剩下的近2000多人突破了包围,沿阿尔贡峡谷北下,突袭并占领了共青村。这家伙是最著名的车臣战地指挥官之一。1992-1993年参加了阿布哈兹武装冲突,1995年12月14日参加了抢占乌鲁斯-马尔丹的战斗,曾指挥了1996年3月6-8日进攻格罗兹尼的行动,1997年成为所谓的“伊奇克里亚共和国”的“副总理”,1998年1月起被任命为“国防部长”,1999年6月14日开始领导沙里阿茨克近卫军。。。。。”

  “comrade(同志)?”边上的狼人举起了手。

  “什么事?少校。”

  “这些我们都知道。能说点现在用得着的吗?”狼人有点不耐烦了。

  “那就让卡路耶夫少尉来介绍一下吧!”上校军官尴尬的向边上站的笔直的少尉挥了挥手。

  “是的,长官。”少尉换了张共青村的平面图说道:“共青村位于车臣南部乌鲁斯-马尔丹地区,距阿尔贡峡谷四公里,这是格拉耶夫的故乡,他的妻子,母亲和两个妹妹都住在这个村庄。这个村庄只有不到一百户人家,在第一次车臣战争时就修建过许多的防卫工事,房屋相互连接形成一个整体,四通八达就像一个大堡垒。而且地下有很多的暗道他们可以绕到任何地方,我们已经把他们包围在住了,他们的兵力主要是这里,这里和这里。。。我们组织过数次进攻都被对方绕到背后的偷袭给打退了,到现在我们伤亡已经有三位数了。而且对方有很多的狙击手―专业的狙击手,据情报说是来自外国的雇佣军。”

  “哪支佣军?”队长问道。

  “说不清楚,太多了!车臣匪军雇佣的部队太多,现在都被打散混在一起,说不清是哪一支了。”上校军官在边上补充道。

  “他们有重武器吗?”

  “俄罗斯弗拉基米洛夫KPV14.5高射机枪和KPVT 14.5mm大口径坦克机枪,RPG-27,苍蝇等一系列火箭筒,100毫米迫击炮。自动榴弹发射器、反坦克导弹、毒刺防空导弹等武器。”少尉挠了挠头上的纱布无奈的说道。

  “哔!”恶魔吹了声口哨说道:“他们东西够全的!毒刺哪买的?阿富汗吗?”

  “事实上,在第一次车臣战争爆发前。车臣地方政府曾以地方治安需要为由向中央要武器,当时的俄政府为笼络车臣上层人物,当时的国防部长格拉乔夫签署命令,让驻军拨武器给车臣当局,使得杜达耶夫在武装叛乱前夕已拥有武装分子13000人,坦克和装甲车近百辆,野战炮100门,反坦克兵器600件,防空兵器200件,弹药30车皮,枪械4万件。打完战后我们清缴的武器还不够这其中的五成。”上校又补充道:“而且他们还向世界各地的武器商买了大量的武器,有时候我们也不能确定他们手里有什么!”

  “你们已经包围了那里,那还让我们来干什么?”屠夫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事。

  “你也听到了对方有大量的专业的佣兵,我们伤亡很重。事实在我们围困他们的人马并不多,如果调大队人马去打仗,就有可能被他们突围。而且,有情报说阿卜·瓦立德将要带冷他手下的大队人马去救援格拉耶夫。我们时间紧急,从别的战线又调不出人手,所以。想让你们配合俄罗斯安全局特种兵中心的人马一起突入进去。”

  “就是说让你们的大兵哥,站在远处给我们压阵,让我们上前拼命?”恶魔说话总是这么呛人。

  “事实上,就是这个意思!”上校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喜欢!”屠夫搓着手说道。看起来是想大开杀戒的意思。

  “伊万先生,如果没有必要不要多杀人。因为这一次有西方的记者随军,如果被他们拍下什么不美好的东西,对我们很不利。”上样校焦急的对劝说屠夫,看来上次屠夫给大家的“印象”很深。

  “记者?记者他妈的到这干什么?我恨记者。”精英扭过头对我说:“不要被记者拍到脸,不然后患无穷!”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什么时候出发?”队长问道。

  “明天!10点,等晨雾散了就进山。但到了山深处你们要自己前进,因为,山中散兵太多,手中都有反空武器,我们已经有数架飞机被击落了,不能再冒险了。”上校还挺急。

  “我们要走多远?”队长用GPS调出俄军提供的标有军事坐标的电子地图。

  “大约二十五公里的山路!”上校指着一条山路说道:“这里和这里太危险了!”

  “好的!明天见吧!”在GPS上作好标记后,队长站起来和上校握握手带着我们起出了会议室。

  “回去早早休息,今天晚上不许泡妞,不许喝酒。谁不听话,我打烂他的屁股!”队长安排好就去看机场了。

  “没问题!”一群人没费话,坐着车就回夜总会了,到了三楼所有人都去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我拿着自己的PSG又重新调整后,检查了一遍后,发现装备里有几个很奇怪的东西,一个是厚的吓人的袜子,还有一条奇怪的布条。

  拎着这奇怪的东西走进快慢机的房间,“这是什么东西?老娘们的裹脚布?”

  “是的!就是裹脚布!”快慢机正在准备弹药,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笑了。

  “我们要这个东西干什么?”我奇怪,袜子已经够厚子,还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我告诉你,这里是零下二十三度,可是到了山里就有可能到三十三度,而你不能穿成油桶去打仗,所以。要用这个来防冻,来我教教你怎么用这东西,这个东西绑法还很有讲究,不然会影响到行动还赶快不到保护作用。”快慢机拿出他的布带,开始教我怎么用。

  “我们为什么不让天才给我们做个不怕冻,又薄的袜子?”我费了半天的时间才学会怎么把这长布条绑到脚上。感觉有点像八路军打仗时用的绑腿一样。

  “让天才给我们做袜子?”快慢机笑了:“你打电话给他。我听结果!”

  “没问题!”我甩了甩有点发麻的脚丫:“做出来你不要用!”

  “就你的事多!做出来也赶不上这一次行动了!”快慢机不搭理我了。

  晚上又洗了个“刺激”的凉水澡,早早躺在床上,掏出包有母亲头发的手帕,放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在母亲的气息伴随下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后一顿凉水澡保证了好心情,坐车来到了机场,下了车从后车厢拿出枪和装备,两队穿着绿军装的俄罗斯军人已经列队站在机场上等着了,扛着枪走进机场,看着有些破败的停机坪,真是感叹强大的苏联帝国已经衰败了!

  两百人分坐三架武装直升机直奔阿尔贡峡谷,从窗口看向后面的那架装有150人的米-26重型运输机,我不禁好奇的问边上的队长:“队长,为什么哪些人不和我们一样坐米-17,米-26不是运货的吗?怎么用来运人?”

  “估计是图省事吧!米-26装人多,米-17装人少。200多人最少要6架才能装下,你看一架米-26挤挤就全装下了。”队长嘴上虽这样说,但脸上颇不以为然。

  “省事?”我一愣,这不是拿士兵的生死开玩笑嘛!迟早要出事。

  看着机舱内的二十一个人,这一次,我们来的人并不很多,不过,倒是有几个比较不熟悉的面孔,像“水鬼”哥顿,“雪狗”纳什,归队的“梅毒”贾克尔,都是常跟着骑士出任务,相对比较不熟悉的面孔。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不知飞到哪了,突然看见下面的山林中冲出一颗带着浓烟尾巴火箭弹,看那慢的恶心的速度就知道是RPG-7火箭弹。紧接着就是一阵稀疏的枪声,火箭弹是飞向后面的米-26的。不过被米-26一个侧倾给躲过了。但机身上还是被子弹给打的真冒火星。同时,我边上的机窗外也是一阵“卡-卡!”响,像沙子刮过车窗的声音。

  “我们不能再前进了!”机师在广播中说道:“再向前被击落的可能太大了!”他话音还没落,一颗火箭弹又拖着尾巴冲出了丛林。

  “我们下去!”队长向机师做了个下降的手势,边上的另一架米-17便冲了下去,充当护航的武装真升机。对有嫌疑的地带用S-5 57mm火箭炮开始进行轰炸,而我们坐的直升机也在空中盘旋着,先让没有什么战斗能力的米-26降落。

  一百多俄罗斯士兵一冲出飞机就建立了防线,从窗口向下看清楚的可以看到米-26里面都是血迹,地板上躺着不少人,这就是坐防弹性比较差一点的运货飞机的结果。

  我们的飞机在米-26升空后第二个降落,其实飞机尾部的后门一开,还没落地我们就已经全冲出飞机了。

  跳进二十公分深的积雪内,一阵山风吹来我就明白什么叫:山高一百米,多穿一层衣!这里真他妈的冷!扯紧身上雪地伪装衣,抱紧涂成白色的PSG跪在雪地里建立第二道防线后,第三架米-17才降落。

  深吸一口刺骨的冷空气,感觉身心变得像坚冰一样进入了战斗状态,端起狙击枪向人影闪动的丛林中观察起来,2300米外十数道黑影正沿着山势向北逃窜。

  所有人都下了地等三架飞机飞完后,我们才收缩队形编成两队,校对坐标向激战中的共青村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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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8 12:55: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六章 冰天雪地(2)


  听着脚下积雪被压实“嘎吱”声,我们两队人马艰难的向山谷深处的共青村走着,狼群和安全局特种兵中心的20人在第一队,俄军第42师的100多人成第二队跟着我们后面。
  今天是3月14号,共青村战争已经开始一周了,希望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战争还没有结束。

  看着边上冻得鼻子像要滴血似的俄国人,我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装备,斯捷奇金APS冲锋手枪,L96A1(AWP或G22)狙击步枪,SVU战术步枪,加挂战术配件的AK-74和AK-74U短突击步枪.RPK-74N轻机枪,6H-30榴弹发射器,RPG-18和RPG7V火箭筒。

  “你们不是一般特种部队吧?”我对边上一个刚才聊过两句的大胡子问道,其实我是非常肯定的,因为他们身上的装备都是俄国常备武器中最先进,最好的!把54师的大兵比得像拾破烂的乞丐。

  边上听到我说话的人都惊奇的扭过头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一样。

  “怎么了?”我看见连屠夫都满脸诧异的看着我,有点纳闷了:“怎么回事?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不知道什么叫俄罗斯安全局特种兵中心吗?”叫多拉夫的大胡子一张大圆脸笑的都快挤成包子了。

  “不知道!”我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听说过信号旗吗?”边上一个拿SVDK狙击枪的家伙,拉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盾形纹身。

  “听说过。”

  “那阿尔法呢?”边上别一个抱着轻机枪的家伙,一脸讥笑的神情。

  “听说过,那不都是反恐部队吗?不是被叶利钦解散了吗?”我也在报纸上看过这个消息后,就没有再关注过这两只部队了。

  20多人的小队听到我的话,脸上都露出了咬牙切齿的神情,很多人骂了起来,我对俄语中骂人的部队掌握的不好,听不懂他们骂什么。

  “阿尔法和信号旗于1999年合并,组建成俄罗斯安全局特种兵中心,现在阿尔法叫A局,信号旗叫B局。”俄军带队的两个小队长中的一位向我解释道。

  “那你们是哪个局?”我没想到身边这些看上去和普通士兵没有什么两样的家伙,竟然是声名显赫的信号旗和阿尔法。

  “两个局的都有,现在战事混乱,我们A局排到这里人都出动了,出这次任务的只有7个人,所以把B局的兄弟调上来了。”那个队长排了排身边的大汉笑道。

  “怪不得呢!我说你们的装备怎么这么好!”我指了指他们手里的家伙说道:“你们怎么不用俄产的狙击枪?”

  “我们国家的SVD狙击枪,过了400米就打不准了。所以,我们都用英国货!”一个狙击手抱着L96A1无奈的说道:“不过我们还是比不过你们狼群呀!看看你们手里的东西。PSG-1,MSG-90.G22.M24.TAC-50.M95.世界上最好的狙击枪你们都弄全了。”

  “没事,你等退伍了。也可能加入佣兵呀。”我抚摸着冰冷的枪管,苦笑了一下。

  “等我退了役都40了。还能混几年呀?哈哈!”那个队长豪迈的笑声,透着他豁达的性格:“卡烈金。曾格聂夫!”他对我伸出了大手。

  “呵呵!刑天!”握着他厚实的大手我也笑了笑,不过笑声中却透着凄凉。

  一群人正说说笑的前进时,从对面的山坡上冒出几个平民打扮的人,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架着枪看着他们,那群人中有男有女有十几人,背着大包小包的看起来是逃难的。看到我们这些军人后,先是一惊,然后扭头就要跑,身上的俄军向天鸣了两枪,对着他们喊起话来。

  有两个士兵端着枪追过去,可是还没刚跑上山头就看见其中一个,脚上踩出的雪坑中“咚”一下冒出一阵烟火,那个士兵的小腿直接被炸飞了,惨叫一声身子一歪栽倒在雪中,可是,刚一碰地就又被炸成两段飞了几来,破粉的肉块散落在边上雪地上,又引起一连串爆炸。

  “雷区!别动!”队长和俄军的带队卡烈金一起大叫道,一瞬间所有人都像石像一样僵住了。

  “快慢机!放到一个!别让他们跑了!”队长叫道。

  “砰!”一声枪响,那群人中跑在最前面的男人被快慢机一枪放倒。边上的卡烈金大叫道:“再跑就把你们全打死!”同时,背后的士兵也架好机枪对着峰线一阵扫射,切断了他们逃跑的路线。

  除了一个女人疯狂地扑到那个男人身上痛苦起来外,其它人都举起手站在原地不动了,这时才看清他们中不少人手里都拿着AK突击步枪。

  “过来!”卡烈金端着枪指着一个五十多岁带小帽的男人大叫道:“不然打死你们!”

  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边上的家人又看了一下架着的机枪,无奈的向身边人说了两句便拐弯抹角的向我们走了过来。刚才跑上去的两个士兵一个炸死了,一个站在雪地上像个傻子一样,向脚下埋过脚踝的雪地焦急地扫视,却又不能动弹生怕一不小心触动地雷。

  “这条路线不是上山的队伍已经走过了吗?怎么还有雷区?地图上也没有标呀!”恶魔不住的打量四周,要是身边一边雪白,什么也看不到。

  “嗤!”先锋在空气中深引了一口气,肯定道:“ПФМ-1防步兵地雷。”

  边上信号旗的带队,惊讶地看了一眼先锋:“你怎么知道是“鹦鹉”( ПФМ-1的外号)?”

  “空气中都是液体炸药的味道,你没有闻到吗?”先锋指了指空中说道。

  “。。。。。。”边上的狼群的人都开始学着在空中吸来吸去的,而俄军则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

  不一回,那个男子七绕八扭的差三十米就要走到了我们面前了。

  “站住!”卡烈金用枪示意他站住:“打开衣服!”

  我莫明奇妙的看着卡烈金,边上的战士解释道:“怕人体炸弹!”

  “噢!”我明白了,我还真没遇到过人体炸弹。还真想看看人体炸弹长什么样子。

  那个男子一件一件的开始脱衣服,不一会就脱得只剩一件内衣了,瑟缩地抱着肩膀看着这边。零下三十度任谁脱光衣服都受不了。我都替他冷。

  “好了!过来吧!”卡烈金又人让他原地转了一圈才开恩让他穿衣过来,等他走到近前的时候,才看见他脸都冻紫了。即使穿好了衣服仍不停的打颤。

  “你是哪的人?”卡烈金开始盘问那个人。而我就问边上的先锋:“怎么没有人去探雷?”

  “ΠΦΜ-1防步兵地雷(子弹),塑料雷壳,雷体的下半部装有液体炸药,中间系延期保险装置和起爆系统。所以用金属控雷器也不好找,我们这类小队人马费劲排雷还不如退回去绕路呢!”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被风雪覆盖的来时路,又无奈的耸耸肩:“看来无路可退了!”

  “这条路不是干净的吗?怎么又跑出雷区了?”看着后面像上了弦一样精神紧绷的士兵,我奇怪道。

  “ΠΦΜ-1是一种由直升机布撒的爆破型防步兵地雷,也可用 240毫米迫击炮弹发射,发射距离 12~15千米。估计就是用迫击炮布的雷。”先锋说道:“又快又有效。”

  “看来有人在我们之前上山了!”队长看了一眼炸成两段的士兵尸身说道:“可能是阿卜·瓦立德的“圣战者”武装。”

  “圣战者?没想到‘基地’组织也参进来了!”全能在边上笑道,这家伙上次在刚果重伤,躺了快一年才下床,结果听说要来车臣,屁股上像长疮了一样,怎么也坐不住了非要跟来。

  “有点共产国际的意思!”精英提着他的M4靠了上来。而恶魔他们已经去替换那些外围警戒的大兵,这么冷的天在雪地上站一会就全身冰凉了,所以换班很勤!

  “是伊斯兰国际!”扳机一脸讥笑的说道:“伊斯兰教的家伙都吹饱了没事干,倒处乱扔炸弹!一群无家可归的恐怖分子!”

  我看着扳机总觉得这家伙很奇怪,做为一名佣兵的是非观是很模糊的,对于战争的体会也和大众不同,什么恐怖分子呀,什么正义行动呀,对我们来说都是屁话。可是扳机总是很有政治观念。开始我以为他是美国来的所以比较有民主观念,可是时间长了我发现巴克兄弟和队人他们都和他不一样。。。。。。真是奇怪!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卡烈金拿着枪走了回来,凑到队长边上说道:“这里的雷区应该是前天才布的,现在大雪把所有的雷都埋住了,根本没有办法控测,这些人是从共青村下来的,这个家伙在前两天上去接家人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布雷所以知道布雷区域。我们可以让他带我们上去。”和队长说完后便对下面的士兵说:“没关系,你们可以活动一下,前面才是雷区,不过不要乱跑。上帝才知道有没长翅膀的“鹦鹉”乱飞。”

  “操!”一群都快被冻僵的士兵都吁了口气,开始活动腿脚同时咒骂起来。

  “他值信赖吗?”看着这个头戴小帽的穆斯林,所有人都在心里画了个问号。看到我们都有些犹豫的眼神,卡烈金无奈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军令是天黑前我们要赶到共青村!就是淌着雷也要天黑前赶到。”

  整个狼群除了我以为,其它人对他的说法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看来这就是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差别。虽然都是军令如山,但认同感却不一样。

  “那好!我们走吧!”队长同意了。

  卡烈金让那个男子的家属都下来,然后,然后留下他一个人给我们带路。这时候,队伍才又开始前进。有了这个人的带路,我们绕起了个大圈子,虽然多走了些路,但却没有人触雷受伤,大家倒觉得挺值的。

  看着倒处都一样的山林和雪地我心里很平静,以前上战场还有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可是现在,没有人逼我,屠夫所谓的“债务”我也用得来的本票给还上了。这一次走向战火可以说完全是我自愿的,看着身边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军队,我又升起了好在梦中的感觉,我从没想到我会选择放弃安定的家而投奔沙场。以前在撕杀时候,我总觉得身边的血与火就像只是电影画面一样,不真实!仿佛只是在做梦,也许被一枪打中我就会从梦中惊醒。

  可是现在,自从我做出了重回战场的决定后,一切都变的无比的清晰,我很清醒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在奔向战场,我有可能会被打死,会被炸的血肉横飞。就连吹在脸上的风,枪口散发的金属味都让我感觉无比真实。我知道-梦醒了!

  冒着风雪慢慢的走地雪地上,看着队长不住张望的带队人,我心中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仿佛自己在走向一个陷阱。

  “有点不对头!”快慢机放慢脚步,冻冻的说道,

  “是呀!一定有什么不对头!”其它人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FUCK!”最前面的先锋一枪托把带队的向导打倒在地,同时大叫道:“雷区!不要动!”

  先锋的一声巨吼把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动了,原来整齐的踏雪声“刷”地消失了。所有人都紧张的向四处张望,四周并没有人!大家漫无目的地搜索,也明知道找不到什么,但陷入雷区的恐惧逼迫他们做出什么反应,以便来分散注意力和紧张。

  端起瞄准镜跪在地上向四下打量,我很快就明白先锋怎么发现雷区了,因为远处的树木根部有刚被炸过的痕迹,没了树皮包裹的躯干上还有点血迹,看样子是什么动物被地雷给炸死了。

  铺满积雪的地面根本看不到藏在下面的地雷,潜藏的威胁像一只巨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Jesus(基督耶稣)!真他妈的好运气!一天进两次雷区?”扳机一把拉下头上的防风帽,露出棕黄的头发在雪域丛林中格外显眼。说着推开挡在身上的人群向前面被打倒在地的带队男人走过,被他挤出队伍边线的人,脚刚一踩入平整的雪面便像被电了一样弹了回来。瞪着眼冲着扳机背影骂了起来。

  “所有人都闭嘴,从现在起噪音管制!”俄罗斯的军爷们在他们队长的一声巨吼后便齐齐的闭了嘴。场面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透过人群我能看到队前面的扳机正在殴打那位中年人,隐约能听到他正在审问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带进雷区。其实这不是费话嘛!人家恨你呗!我都懒得再探着脑袋看了,抱着枪把位置让给边上好奇的士兵,我自己走到了最危险的队伍边缘看着雪发起呆来。可是声音还是任性的钻进我的耳中:“你们这群残忍的异教徒,杀死了我唯一的儿子,我们躲到山里你们还不放过我们,又来洗劫整个村庄,炸毁了我们仅存的家。真主至大,真主独一!他必以地狱之火惩罚他子民的敌人!”

  “那你先下地狱等我们吧!”扳机拉动枪栓就要打死那个老人。

  “扳机!”队长站了出来阻止了扳机,温和的向老人说道:“我们并不是来对付你们村民的,我们只是来对付那些匪徒的。你想错了!能带我们走出这个雷区吗?”

  “没有匪徒!你们就是匪徒!”老人激动的控诉着:“整个格罗滋尼都被炸平了,整条街区的人都被炸死了,格雷雅!我的可怜小孙女!我在弹坑旁只找到了一只她的鞋子!她才三岁。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所有的一切!我决不放过你们!大雪覆盖了来时的足迹,你们出不去了!哈哈!哈哈哈!”

  老人那扭曲的尖叫如同九幽的寒风,在每个人的心底吹结出一层坚冰。冻的所有人都不由自的颤抖起来。正在队长阻挡扳机再一次抡枪殴打老人时,那个老人突然一下子从地面上弹跳而起,顺着侧面的山坡向下疯狂的奔去,怕触雷所有人都不敢去追他。

  “快慢机!”“尼索夫!”队长和卡烈金同时喊出了各自队伍的狙击手的名字:“腿部!”

  快慢机刚架好枪瞄准,还没来得及抠动扳机,“轰!”的一声,前面洁白的雪地上爆开一朵巨大的火焰之花。老人奔出二十多米后触雷了!巨大的冲击波把将他瘦小的身体撕成了碎片,漫天的血雨落在雪面上红白相衬刺目的吓人。我可以肯定他是故意要触雷的!

  “SHIT!”队长无奈的一甩手:“这下完了,唯一知道路的人也死了!我们只有退回去了,趁雪还没有把所有的足迹都埋没。”

  “不行!”卡列金和另一位队长听到队长的话,马上站了出来:“我们不能耽误时间,军令要我们天黑前到达共青村,我们就一定要天黑前到达。”

  “冒着踩雷的危险?”队长一听就有点急了:“我不会让我的兄弟们冒这种危险!”

  “我们不能退却,可以看出来有人抄着后面上了山,如果被他们从后面偷袭,我军一定伤亡惨重,如果被里外夹击。三千多人就有被全歼的危险。我们一定要上去!马上!”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卡烈金,现在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像是杀父的仇人一样盯着队长。

  “操你妈的!不可能!”队长也急了:“你们上吧,我们要回去。”

  “不行!你们一定跟我们上去!”卡烈金扯着脖子叫道,完全忘了刚才他自己下的噪音管制令:“别忘了!我们付了钱的!”

  “我。。。。。。”队长一下被堵的没话说了。佣兵接了钱就要完成任务,如果中途变卦就是没有信誉。会被所有人耻笑,再也不会有人找你谈生意了。

  队长看了一眼前面散落在雪面上的碎肉块,又扭头看了一眼自已的手下后和骑士对了个眼神,扭头张口说道:“我们拒绝和你们上去,我们仍会完成合约,但我们要换路上去。。。。。。”

  队长的话一出口对面的俄罗斯人就恼了,叫嚷着就要动武。

  “队长!”先锋蹲在地上拾起一块黑黑的碎片,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队长!这是O3M-3防步兵跳雷。”

  “又如何?”队长扭头问道。

  “他是铸铁的压发雷,用探雷器可以探出来。”先锋想了想说道:“要人工布雷,所以不可能和ΠΦΜ-1混设。如果他们没有陶瓷雷的话,我想我们可能开条路出来!”

  “他们没有陶瓷雷!”卡烈金身后的一位少尉军官,一面拿出探雷器一边说道:“我们在车臣两次战争中并没有发现陶瓷雷的先例。当时批军为的时候,也没有批给车臣这种最先进的地雷!我想ΠΦΜ-1那种塑料雷也是他们攻下驻守车臣的军队时,从军火库中盗走的。现在没有ΠΦΜ-1的威胁,我有信心开出条路来。”

  “不能再等了!开始排雷!”卡烈金对军官下了令,然后看着队长一脸鄙视。仿佛是在说:如果你们跑了就是孬种!”

  看了一眼满脸信心的先锋,队长犹豫了一下妥协道:“先锋,你去帮忙。要小心!”

  “是的,长官!”先锋也拿出随身的折雷器,小心的向已经顺着老人奔逃路线走出几十米的信号旗工兵走去。

  从始到终我都漠不关心的站在队边上,仿佛他们决定的不是我的生死大事一样,快慢机抱着枪凑到我边上,看了一眼我古井无波的表情说道:“我听说你在家的事了,没想到你被刺激成这个样子了,连生死都不在乎了!”

  听到家这个字眼时,我心头一痛,结满冰渣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挤在了一起。斜着眼撇了一下快慢机,我冷冷的说道:“中国人最在意的就是伦理,我的所作所为在中国叫忤逆不孝!在古代是可以处死的,即使是如今也是被唾弃一生的罪名,而现在唾弃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你不会理解我的。”

  “有道理!这就叫文化冲撞吧。”快慢机和我一样看着面前的雪面说道:“不过相信我,你会从这种半死不知的状态恢复过来的。”看到我讥笑的眼神后,又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补了一句:“绝对会的!”

  跟着队伍缓慢的向前走着,看着边上面无表情的快慢机,我左思右想弄不明白他是指什么而言的,不过没多久出现在远处的黑影让我顾不得考虑这些问题了。

  远处一阵枪声传来,耳中也随之传来队长的声音:“敌人!”

  所有人马上向退去把队型拉开,避免被人一锅端。我马上原地卧倒把脸埋进厚厚的雪层内,只有枪口和眼睛露出雪面,透过瞄准镜向队前面先锋瞄准的方向看去。瞄准镜中的树林中数条黑影正在向这面张望,因为太远了所以看不真切。我按到瞄准镜上的调节钮,把放大倍数调到16倍,这时才能隐约的看到六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大汉正拿着望远镜向这里张望。

  “10点钟!六个人!”我向边上的俄国观察员求证道:“和你们一样的军装,是你们的人吗?”

  “不一定!”别上的俄罗斯人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说道:“车臣的人以前也是俄国军队,穿的也是俄国制式军衣。”顿一顿突然叫道:“操!车臣匪帮!”

  “LOCK LOAD(装弹上膛!)!”边上的骑士听到观察员的声音后,对后面仍观望的人大叫。“哗拉!”背后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上百人拉枪机的声音听起来很爽。

  “射程外!”我和快慢机同时叫道,从测距仪上看应该是3公里外而且是丛林中,就算用背后的TAC-50也不一定能准确命中。我和快慢的声音刚落,迫击炮那熟悉的尖哨声就传来了。

  “炮袭!”一群人都熟练的一边叫嚷一边向后跑去,尽量分散后扑倒在地。“轰!”一声一发炮弹在队伍的左侧炸开。吓的我一低头把脸埋进了雪里。

  “轰!轰!。。。”紧接着几声巨响,迫击炮引动了设定好的雷场,身边的雪地刹那炸翻了天,巨大的震动把我从趴着的雪坑中弹了出来,然后飞起的泥土和雪块又砸在身上将我埋了起来,正在我吐着嘴里的泥土的咒骂的时候,队长在无线电中疯狂的叫道:“快慢机,食尸鬼!干掉他们。其它人撤退!等他们修正落点后就引动我们边上的雷场了!”

  话音未落迫击炮的尖哨声又传了,一发迫击炮正落在队后面的俄罗斯步兵队伍中,三四个大兵被炸上了天,同时引动了后面的雷场,十数颗地雷连续炸响,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只看到满天的血肉落在我的白衣伪装衣上格外醒目。

  “快撤!掩护!”队长拼命的向对面的丛林中射击,可是根本没有打到对方。其余百人对着丛林一边开枪一边后退。我和快慢机无奈的顶着满天散落的铁块一样的冻土跪起了身,从背上卸下了反器材狙击枪的背包。

  打开枪盒,和普通TAC-50不同的加重枪管暴露在眼前,抓起已经简单组装好的模块快速的组装好装上瞄准镜,边上的俄国兵也从背后卸下了迫击炮调整坐标准备反击。从眼角看着他们慌乱的动作,我冷笑了一声架起枪对着树林最前面的一棵树开了一枪。

  随着震耳的枪声,相应巨大后坐力的是巨大的威力,瞄准的树干上被打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树冠上的积雪在中枪后纷扬而下,迷漫了整个树林,打乱了对方观测着弹点来修正弹道。通过打在树上的弹痕,我在心里对着弹散布也有了个匆匆的感觉。

  闭住呼吸拼命的平衡身体,因为距离太远所以瞄具的放大倍数极高,手上一个细小的微颤在瞄准镜中就是剧烈的抖动。情况不允许精细瞄准,这时候全靠平时射击训练中培养出的枪感了,飞快地锁定林中的黑影后,凭直觉把枪口下拉了一点便抠动了板机。

  子弹飞出枪膛,三倍速于音速的冲南进了树林,从瞄准镜中可以看到目标被击中了,子弹打在了他的腰上,下半身仍站在上半身却掉在了雪地上。这是我第一次用反器材枪打人,没想到效果这么“显著”!在我一愣神间边上的快慢机也用M95开始射击,连发三枪打中了一人,从镜中可以看到伤者的半个肩膀连着胳膊飞了出去。吓得其它人都躲到了粗壮的树木后了。

  也许是被两个恐怖的例子给惊呆了,对面的敌人竟然半分钟都没有发炮,在这好不容易挣取到的短暂空档内,后面的军队已经撤到了远处的针叶林内,而身边的迫击炮也已经架好了。

  “10点钟方向,角度25,距离3000,三连发,不修正!开炮!”身边的观察手报完话后,炮手便连续的将炮弹放进炮筒,十数发炮弹向雨幕一样罩向前方的丛林。

  轰然炸响声中丛林内枝叶乱飞,烟雾和树顶震落的雪花弥漫在树林间。从瞄准镜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对方是死是活了。眼睛一瞬也不敢离开瞄准镜,我趴在雪地上一分钟后就感觉地面上的寒气扎透衣服钻了进来。不一会双腿便开始失去知觉,肌肉不由自主的打颤。

  等了好久对面的树林仍没有动静,慢慢的树间的雪雾散了,对面的人影也不见了。调高瞄望镜的倍数对丛林进行了一番观察,确定没有敌人后我收起了枪,扭头一看,后面的山路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意外的是看到小猫一个人站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不知在干什么。

  先锋带着两个工兵快速的探雷向对面的丛林推进,快慢机和两挺机枪给他们压阵。我刚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枪走到了小猫身边,看着她贱的满身的血好奇的问道:“你干什么呢?不怕死?胆儿够肥的!”

  小猫没说话,只是用眼向下瞄了一眼,我顺着她的视线向下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一颗地雷正踩在她的脚下,四角的压发杆已经被她踩歪了。再看一眼边上被冲击波吹的光秃秃的地雷上,数颗同样的地雷就近在咫尺,一地分叉的地雷触发杆让人头上直冒虑汗。

  “妈的!快把老子的小弟弟给冻掉了!”恶魔揉着裤裆走了过来:“干什么呢?食尸鬼,你可不要想抢天才的马子。”

  “你不应该过来!”我紧张的说道。恶魔走到我边上后也看到了一地的小触发杆和小猫脚下的“小可爱”。

  “你可真是狗屎运!”恶魔一惊,头上的汗也敞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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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8 13:01: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七章 狗屎运


  我和恶魔看着小猫脚下的地雷傻脸了,小猫看着我们两个笑了笑没有说话,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们仨谁都没说话,场面静的能听到三个人心脏的跳动。突然背后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和恶魔同时叫道:“别过来,雷区!”
  脚步声一下就停了,骑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怎么回事?”

  “小猫踩上狗屎了!”恶魔说道。

  “先锋!快过来!”骑士马上就叫狼群中最会拆雷的。

  “什么事?”先锋听出骑士声音中的焦急,飞快的跑了过来。走到近前一眼就看到了小猫脚下的地雷,一把将骑士推开对正要转过身的我和恶魔说道:“别动!是PROM-1防步兵地雷,是压发雷,看样子是装的松发引信,踩下去不炸起脚炸。这雷能把我们四个都炸到天上去,何况边上还有他的兄弟们。现在引信已经激活了,止动钢珠已被释放,稍不小心一动位置就会爆炸。所以要非常小心!”

  “你别吓我!我胆小!”恶魔举起手作投降状。虽然嘴上这样说,不过看他脸上的表情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我心里倒是颇为紧张,看了一眼身边地上的碎肉,想到一不小心就会和它们一样。我就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枪管。

  “小猫,咋天没有做礼拜吗?”先锋慢慢的趴到地上开始观察:“你可别动,你一晃我的脸就得被炸飞。”

  “少费话!不然我就抬脚!”小猫脸色惨白的说道:“至少我刚才踩到它的时候它没爆,要不然我也没有机会和你们说话了。”

  “HALLELUJAH(哈里路亚)!上帝保佑!”先锋和恶魔一起叫道:“不要分心说话,他们设松发雷的目的就是让中伏者的战友来救他,拖延时间或增架杀伤数目。你可千万不要动,不然乐子就大了!”

  小猫听到这话就不再吭声了,专心的保持平衡。看了一眼同样开始流汗的恶魔,我笑了。我还以为他真的不害怕呢。

  还没刚缓过神来,背后又响起了迫击炮的声音。一发炮弹落在远处,虽然没炸到什么,但也把正全神贯注我们四人吓的魂飞魄散。

  我摁低恶魔原地转身,跪在地上举枪一看,对面的丛林中的人影竟然多了不少,估计有数十人的样子,从瞄准镜中可以看到有人重新架起了迫击炮,正在调整弹道瞄准我们。

  “撤退!”队长对着其它人大叫着,其它人也没有办法只能撤了下去,只有快慢机和我等拿着重型狙击枪的人垫后,就连边上的炮兵在打了几发烟雾弹后也都开始撤退了。

  因为有烟雾阻挡,对面的敌人在没有视距和调整弹道的情况下匆忙开炮,数发炮弹都打偏了轨道,落在了或前或后的雷区中,引起了雷场的连锁反应,在我们前后炸成了一片。

  每发炮弹一炸响,趴在地上的先锋的手就是一颤,连拆雷剪都是抖动的。

  “食尸鬼!想点办法!”先锋恼怒的回头冲我吼道。

  “我也没办法,我也没有视距。”

  “那就做点什么!我根本没有办法拆雷,地面如果再剧烈震动地雷随时有可能爆炸。”先锋急的直咽唾沫,对着小猫脚下的地雷束手无策。

  小猫闭着眼听着头顶飞过的弹片不断的打颤,炮声一停咬了一下嘴唇猛的睁开眼,决然的说道:“你们撤退!别管我了!”

  “没有可能!”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恶魔、食尸鬼、快慢机。”队长他们已经全撤到了后面的树林中,通过无线电中听到了我们三个的谈话,冷静的说道:“你们帮不上忙!撤回来。”

  “我们走!”恶魔看着小猫脚下的地雷,又扭头看了一眼快要散去的烟雾,太阳穴上的肌肉抽动数下,突然拉着我就要向外走。

  “我们不能把小猫就这么扔到这!”我大感意外和难以置信:“我们怎么和天才交待?”

  “我们没有选择,必须离开!”恶魔没有回头的说道。

  “我不走!”其它我很害怕,心中十分想撤退。这种求生的冲动几乎已经作用在我腿上了,但想到平常小猫对我的种种照顾,千里迢迢的跑到中国在我家门前蹲守,而我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竟然逃走?想到这种可能,我的心头的负罪感就像用刀剜心一样。也许思考点并不高尚,但我决不能抛弃我的战友!

  “你他妈的少费话,面对现实吧!”恶魔扭过头一把捏住我的脸,眼含热泪的对我叫道。

  看着满脸痛苦的恶魔,我知道他也不愿意抛弃战友,可是我们都是懂得爆破的,那个装置如果在地雷还没被激活时还能拆除,可是一旦激活就是个死结,不可能解开了。如果不离开稍有动静就有可能把我们四个全炸死,这就是设雷者为什么设松发雷的用意所在-利用战友的情谊一网打尽!

  “我不走!要走你走!我不像你这么无情。”我甩开恶魔的手:“现实一定可以改变,我不是为了看她被炸死才来俄国的。”

  “撤退!这是命令!”队长在无线电中叫道:“恶魔把那个小子给我抓回来。”

  恶魔从后面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就要把我拖回去,我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恶魔刚抓住我的肩膀我一扭脸,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把他打了个跟头。恶魔本来因为逼不得已要舍下小猫就很难受,我一打他,他也恼了!跳起来扑到我面前还了我一拳,我们两个竟然在半路上打了起来。

  还没打两下,我脚下一滑跌倒在地。脚边上的一小块泥土被裤子一带滚下了山坡,冲着不远处的雷场滚去,我和恶魔都看到了,吓得马上卧倒趴在地上,看到那土块撞到了露在地面上的触杆时,我们两上紧张的一闭眼。完了,这么近!

  就在我们两个以为不死也要少点什么的时候,奇迹发生了-那个地雷竟然没有炸。我和恶魔都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个地雷,发现那块挺大的土块就架在那个触杆上,我眯了眯眼才看清楚,原来触杆已经被雪水给冻住了,土块没有压倒触杆,所以没有炸。

  看到这个情境,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跳起来大叫道:“我想到了!我有法子了!”不顾恶魔奇怪的目光和队长的怒吼,飞快的奔回了小猫的身边。等我悄悄的走回小猫身边的时候,小猫已经开做天主教徒临死前忏悔了。什么小时候把家里的猫尾巴烧了,打了祖母最喜欢的古瓷盘,偷了隔壁院里的苹果。。。听得边上正在想办法拆雷的先锋都没法集中精神了。

  “别忏悔了!我想到办法了!”我冲回小猫的身边对她说。

  “你别骗我了!”小猫绝望的继续做她的忏悔。

  “我没事骗你干什么?没办法我跑回来?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我拍了拍她的脸安慰了两句,便对先锋说:“把你的水壶给我。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先锋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的看着我。

  “刚才我踢翻了一块泥土,它撞到了压力杆地雷却没炸。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放下背包拿出弹匣道:“因为压力杆冻住了,所以它没法感应压力变化。”

  “你的意思是说。。。”先锋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是的,我们冻住压力杆。让它唯持现状一定时间,哪怕两秒钟。我们就可以跑到边上的安全地带了。”我指着前边已经爆炸过的弹坑说道。

  “可是怎么冻?”先锋的话在看到我拿出的天才给我造的冷冻弹后打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用子弹冻住地雷?”小猫看着我晃动的子弹翻翻白眼,一脸你白痴,这根本不可能的表情:“你在开玩笑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从理论上说,这样是可以的。”先锋马上陷入了思考和计算中,嘴里喃喃的说道:“PROM-1地雷设置成发射状态后,当外力作用到地雷引信上时,推动松发式引信套筒下移,运动一定距离后,止动钢珠被释放,击针失去防护控制,造成一种击发平衡,外力消失或变化时,击针在弹簧作用下撞击火帽,点燃抛射药,将地雷抛到一定高度,主装药引信动作,使地雷爆炸。只要外力不消失或失衡,地雷就不会引爆。这可行!可行!”

  先锋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不停的点头说道:“按原理说是可以的,但能唯持多长时间可没准,有很大机率当场把我们炸死的。这明显是外行人才有的思维方式。”

  “别管内行,外行,有一丝希望能救命就行。”我听到先锋说这个法子有效后,心情一下激动起来。好像已经看到成功的在望了。虽然后面的炮火已经几乎炸到屁股了。

  我和先锋赶快把地上的雪和土在小猫脚周围垒了个圈。拿出我们两个的军用水壶开始向里面倒水,不一会水便漫过了她的脚腕,我拿出子弹看了先锋一眼说道:“成败在此一举了!”

  先锋夺过子弹对着小猫的脚尖方向做好架式,嘴里说道:“要从施力的反方向开始冻结,否则冻结的瞬间可能增加引信的受力。”

  说完,用钳子对着弹头的强化玻璃使劲一敲,水银股的物质一下子便流进了水中,一瞬间我面前的温度最少下降了三十度,鼻气都冻结了,整张脸像被用刀刨过一样,小猫的脚瞬间便被冻在了地雷上,鞋子,压力杆和水刹那被冻成了一大块冰砣。小猫惨叫着从已经松脱的军靴中扯出了脚。我和先锋架着腿部已经僵直的小猫飞奔向身后不远处的弹坑。

  刚跑到坑边上,就觉的背后有人一下子将我们三个人扑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阵轰响。地雷在不远处炸开了。我和小猫被人压在了身上而毫发无伤,等我们推开身上的人一看,我的泪水就流下来了,原来是恶魔。这家伙看到我调头回去了,也跟着转了回来,看到我们架着小猫跑过来时,背后压在地雷上的靴子倒了,就不假思索的将我们扑倒在地。等我们把他翻过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背包已经被炸飞了,大衣内冒着烟。扒开衣服一看,背上至少钉着二十多块破片,血肉模糊。

  “恶魔!恶魔!”我抱着他的脑袋使劲的摇晃着,为刚才在心中埋怨他的无情而无比惭愧自责。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的队长他们,在迫击炮的掩护下飞快的跑了过来,医生一把推开了我,撕开衣服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地拿出“最后的挣扎”给恶魔扎上了。看得边上的我们大家都大叫一惊,谁都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

  “他必须马上到医院,不然就死定了!”医生不是在请求而是在命令。边上信号旗的人看到这个情况再看看其它人的表情,本来想说话也不敢吱声了。队长马上命令DJ向军部要飞机,得到的答复是半个时后飞机才能到。

  “把他架到树林中,不能让他挨地要保持温度,把所有取暖的东西都拿来。”医生一边给恶魔输血,一边做等待的准备。

  我和先锋紧张的看着恶魔因失血开始发白的嘴唇,小猫则抱着恶魔的脑袋拼命的磨擦他的脸,过了不知多久恶魔似乎因为伤口的疼痛眉头皱了皱,眼皮跳了跳缓缓的睁开了眼。所有人张开嘴但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关切的看着他。

  “看来我还没死,要不怎么又看到你们这群衰人!”恶魔趴在担架上努力抬头看了小猫和大家一眼,有气无力的说。

  “你可是恶魔,谁能要你的命?”屠夫点了颗烟吸了一口,塞进了恶魔的嘴里。恶魔吸了一口,因血虚而呛的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我担心的眼神说:“有多糟?”

  “。。。。。。”我看了一眼边上的屠夫不知应该怎么回答,在屠夫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我才张口道:“十几个小口子而已!”

  “小口子?我都感觉不到我的背了。”恶魔一脸你骗谁?

  “那就是十几个大口子!”屠夫从恶魔嘴里把烟抢了过来,吸了一口后扔掉了。

  “这话听起来好受一点。”恶魔眼皮有点向下垂,向是渴睡一样:“放心吧,我死不了。”

  “恶魔!不要睡,听见了吗?和我说话!”医生用手使劲的煽恶魔的脸,指着天上说:“你听见了没?是直升机。我们马上就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有伏特加,有鱼子酱,有漂亮的护士。。。千万不要睡,看着我,和我说话。。”

  我们一群人都争想恐后的和恶魔说话,生怕他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恶魔勉强睁开了眼,虚弱的笑了笑:“这难不倒我。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护士有多漂亮。。。”

  大家都眼含热眼的勉强挤出了几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飞机不一会便降落在丛林外,医生和狼人抬着恶魔上了飞机,医生坐在机舱中说道:“兄弟们,我要一起回去,路在没我不行,大伙“干活”的时候小心点,我可不在你身后了!”

  “没狗就不打猎了!”屠夫骂了一句把机门摔上了,飞机在大家的注视下远去了。

  边上的卡烈金和那位中校从刚才就一直在焦急的看着手表和天色,现在恶魔的飞机一走,马上凑到队长面前说:“我们应该趁现在天亮攻过去,天黑了就没法打了。”

  队长不等他说完话,扭脸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将他打出数米摔倒在地。

  “你们。。。!”边上的俄国兵刚想冲上来,狼群的人一拉枪栓把枪口对准了有动作的人。

  “谁动谁死!”大熊把加特林机枪的枪管一转,发出吓人的“嗡嗡”声。只要他一抠扳机两秒内就能把这群人扫成肉浆,不过俄国兵就是凶悍,仍然叫嚣着要冲上来,但都被带队的给拦住了。

  “要不是你他妈的非要走这条路,我的人会受伤吗?”队长揪着卡烈金的衣领,用枪指着他的鼻子说:“老子差点丢掉四个兄弟的命。去你妈的进攻!去你妈的天黑!”

  “你想撤?”卡烈金一把抓住队长的领子,毫不退缩的顶着他的额头叫道:“他妈的,老子死的人更多,但又怎么样?军人就要服从命令。上面的命令就是天黑前要赶到共青村,那群王八蛋才不会管路上有什么,他们就以为是走大街。我他妈的又能怎么样?”说到最后卡烈金简直都是在尖叫了。

  队长盯着同样一脸痛苦的卡烈金,两个人鼻子顶鼻子的互视了良久,最后队长一甩手把他推开,扭头走开同时说道:“我不管什么狗屁上司,什么该死的命令。用你的话说,我们是佣兵,收了钱签了合约。但合约没有注明,今天晚上就要到共青村。我不会让我的人再冒险,在地雷没有清理完之前,狼群不会再前进了。”

  “先锋。。。地雷交给你了!其它人原地待命!”队长不再理俄国大兵的反应,径直下达命令。先锋接到命令就接着去拆雷,根据GPS的显示,过了山那边的山谷就是共青村了,我们离它并没有多远了。

  卡烈金看了看已经开始原地待命的狼群,又看了一眼边上不少自己挂彩的兄弟举棋不定,倒是他的手下自己请愿要坚持前进,没有让他为难。不过有了狼群作参照,似乎他也感觉如果让他的人强攻过去似乎很残忍,只好下令炮兵不停的轰炸对面的树林,并要求空军支援,让当兵的暂停进攻。

  坐在地上搓动手中冻结的血痂,感觉它从手上脱落的感觉,就像从心头揭成皮一样,想到我对恶魔说过的话,自责的伤口就不断加深。把头埋进手掌中我真不知以后如何面对他。

  “觉的错怪了恶魔,心里不舒服?自责?”骑士抱着枪坐到了我的身边。

  “是的。”

  “没关系。他不会怪你的。”骑士拍拍我的肩膀。

  “我那样说他。。。”我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这件事,以前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不能理解很正常。孩子。有时候,发生像今天的没有办法挽回的情况,你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应该冷静的做出取舍。这是职业军人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做出决定,很痛苦但是正确的决定。”骑士上下套动枪管,没有看我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我明白,长官。”我知道有时候不能感情用事。

  “明白和做到不是一回事,这都是迫不得已的。你以后会明白!”骑士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扛起他的MG36机枪走开了。

  揪了一把头发使劲的拉扯着,我长这么大还没有错怪过谁,结果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对生死与共的战友说出了那么绝情的话,最让我难受的是,在那之后又被他救了一命。

  听着身边的炮声和头上飞机掠过的声音,我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驱走脑中的困扰,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边上快慢机正给小猫包脚,我凑过去一看,好家伙!脚面上的皮都冻在了袜子上,有几处从军靴中抽脚时被扯掉了,露出了粉红色肌内。

  “你刚才怎么不坐飞机一起走?”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伤处,她的脸上根本没有痛苦的表情。

  “刚才光顾看恶魔了,没感觉到我受伤了。”小猫笑了笑:“再说也不痛。”

  “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那东西这么霸道。”我确实没想到会把小猫的脚冻成这个样子。

  “我应该感谢你的,你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一次!”小猫把脚包上,接过边上快慢机递过来的一双从死人脚上扒下来的军靴穿上。

  “只要你记得让天才以后不要再敲诈我,那就感激不尽了!”我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刚才我们拆那颗的方法,根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能活下来纯粹是运气好。

  “包在我身上。”小猫摆出了一家之主的表情。

  扶着小猫走到树林边上,看着对面的树林在飞机的密集轰炸下,变成了一排排的焦木。连中间的雷场也被炸开了一条通道。我知道又应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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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7 17:09: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八章 共青村


  穿过被炸成了焦土的丛林,我们终于在14号天黑前赶到了共青村,刚到军营看到的第一幕便是遍地的伤患和露宿在雪地的大批难民,一路上注意了一下情况,保守估计俄军方死亡最少有四十多人伤应该在两百多以上。等我们站到高地上俯视共青村时,看到的根本就是一座废墟。
  诺大的共青村几乎被连日的轰炸给移为平地,即使如此俄军仍无法攻入共青村一步,据此可见车臣人的凶悍。

  取下瞄准镜当望远镜用,远远的看到硕果仅存的十几完整的房子中人影闪动,里面应该有很多的匪徒,站在这个显眼的位置,我觉得整个战场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在注视着我,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这种阴森森的感觉让由心底向上冒寒气。

  “小心点!这里到处都是狙击手。一不留神就会被报销的。”接待我们的少尉军官走到我们身后,指着渐渐笼罩在夜色中的共青村愤恨的说:“前两天我们都不能探头出去观察情况,每次刚一露头脑门上就被打出一个洞。还好有空中支援,炸死这帮王八蛋。”

  我们没有说话,队长回头看了一眼边上站的高高的观察敌情的阿尔法队员,皱皱眉说道:“你们干掉了多少人?里面还剩多少?”

  “我们干掉了200多,飞机应该炸死一些,估计应该还有1000人左右在里面。”少尉军官也奇怪的看着边上的阿尔法队员,过了一会实在是忍不住了说了一句:“长官。你站那么高,很容易被狙击手发现的。。。”

  话音未落,对面的废墟中传来一声枪响,那位阿尔的小队长额头一抬,脑袋上的钢盔发出一声熟悉的撞击声,一发7.62毫米的狙击弹头洞穿了他的脑袋,后脑的钢盔内部传出撞击声,他的人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

  我们冲了过去一把将他从高处拖到了掩体后面,不用检查就知道他没救了,不过为了尽一点人事,我们还是扒掉了他的头盔,子弹从前额射入后脑穿出,卡在了后脑的钢盔上。一去掉钢盔,花白的脑浆带着一块头骨掉在了地上。

  “@!!#¥¥##”边上的阿尔法队员围上来,争先恐后的叫着死者的名字想要扑上来,但都被队长和卡烈金阻止了。

  “快慢机,食尸鬼。清场!其它人撤退。”队长下令,把尸体交给后面的阿尔法的士兵。带着人快速的撤回了军营,因为他知道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YES SIR!”我和快慢机迅速的钻进草从中,趴到雪地上架好枪,用在瞄准镜上接上潜望镜慢慢的向枪响的方向观察。灰黑的夜色下对面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什么也看到不,打开瞄具上的夜视功能,面前的影像晃动了一下刷成了浅绿色。远处的废墟和草木也可以看的清楚了,但仍无法找到藏在废墟深处狙击手。

  我无奈之下只好又打开了亚毫米波热成像功能,这种介于红外波段和射电波段之间的微波,可以穿透普通红外线所不能穿透的障碍物。因为在刚果热成像功能救了屠夫,大熊和我三人的命,天才又把热成像的功能给加强了。现在通过亚毫米波可以穿透极厚的墙,打开热成像功能后就可以看到远处的废墟中有点点红光,有的颜色发白。闪烁不停那是火焰,如果是颜色发红、恒停不动的应该是人体。但由于距离过远,所以,更多的亚毫米信号很微弱,被动式装置接收不清忽隐忽现!

  按照天才给我的新指点,我又打开了瞄具上的主动式电磁波发射装置,它通过探测人跳动的心脏产生的超低频电磁能,可以透过金属、墙壁、沙地、深水确定人的准确位置。看着瞄具中越来越明显的红色目标,我越来越爱天才了。

  “2点钟方向,700米外树丛后面的砖堆中。这个王八蛋可真会蹲呀,这是个绝佳的好位置。”我向快慢机报告狙击手的位置,除了夜视器外他总是不喜欢用其它先进仪器。

  “收到,锁定。”快慢机在我左侧一百米外的树丛后收到了我的信息。

  “开火!”我作为观察手,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砰!”M95的巨大枪声震飞了丛林中的宿鸟,瞄具中的红色人影一震,失去了体温的人形快速的变成了黑色。

  “命中!”我确定目标死亡后,向快慢机回报结果:“好枪!撤吧!”

  我和快慢机在树丛的掩护下匍匐撤退回安全地带,才站起来带着一身的雪水走回了营区,一切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走进营区,我们向队长做了简报后,提着枪走回了狼群的营帐,一掀帐帘一股热气冲进脖领,冰凉的身体一下感觉到热意还有点不适应打了个颤。不过夹在热气中的浓浓脚臭就让人倒尽了胃口。

  仔细看才发现一群人都在这个巨大的营帐内-烘脚!床头摆着几个火盆,里面烧着木炭,一群人扯掉裹脚步正捧着发白的脚丫凑到火盆边上取暖,脸上的尽是幸福的笑容。

  “真臭!”我脱下伪装网去掉防冻手套,把冻的发僵的手指凑到火盆前,想烤一下火,但看到那一排长着各色汗毛的脚丫,又觉得有点恶心。

  “有种你别烤,睡到了后半夜你就知道什么叫“爽”了!”屠夫扯着裹脚步搭在火盆上,潮湿的裹脚步被火一烘,冒着白气散发着一股“美好”的味道。

  “我不觉得在这晚上还能睡觉!”不一会,我的鼻子就被熏的没有了知觉也闻不到臭气了,后来索性也坐到了火炉边上解开军靴,抽出裹着被脚汗湿透的布条的双脚,扯开布条把脚放到火盆边上烤了起来。

  “这和睡觉没有关系,晚上这里更冷,脚上的布条都能给你冻硬了。”快慢机参加过第一次车臣战争,明显有经验的说道。

  “算了不要说这些臭哄哄的东西了!”边上的美女躺在床上正给小猫检查伤口。

  “她没有事吧!”我关心的问了一句。

  “还行,死不了。估计是没法参加战斗了!”美女放下手中的纱布,我看到那“恐怖”的伤口。

  “她这只脚能保住就算不错了,还战斗呢!”全能扔给狼人一根卷烟,把手里的ZIPPO也扔了过来,我一时搞怪在空中一把拦截了它。等握到手里才发现这只ZIPPO的表面上竟然穿着一发子弹,看上去应该是AK47的7.62x39mm的弹头。

  “这是怎么回事?挺好看的。”我好奇的拿着ZIPPO端详起来。

  “好看?这个可是我的救命的宝贝。当年如果不是它,我就被伊拉克的混蛋给干了。”边上的狼人抢走ZIPPO点着烟后又扔还给我。

  “没想到ZIPPO救人命的事,现在还有发生?那要防弹衣干什么?”我笑道。

  “我不是觉的防弹衣沉嘛,出任务的时候就没穿,我记得那是个定位任务,我们扛着激光定位器去给导弹测目标,结果被一队伊拉克士兵发现了,一起去的其它六个人全都挂了,就我一个人活下来了。中了三枪,这儿、这儿和这儿。。。”全能用夹烟的手指点了一下肩头,小腿和心口:“好在有这个ZIPPO挡住了致命的一枪,要不现在我就正和上帝喝茶呢。后来我找高级工匠把它又给修好了,连弹头都没去。”全能接过我扔还的火机说道:“它是我的幸运物,我觉得在战场带着它就能躺过一切东西。”

  “呵呵!”我笑了,我知道大兵们或多或少有点迷信,都喜欢带点与众不同的幸运物。我扭过头对快慢问道:“你用什么幸运物保佑你活了这么的时间?”

  快慢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两根手指头点了一下双眼。我好奇的又向边上的人求证他们的幸运物,这才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什么上初中的第一支钢笔,杀掉的第一个敌人的骨头,家门口的树皮,曾祖父的十字架,最有意思的是水鬼拿的竟然是一片鲨鱼牙齿。

  捏着这片三角形的牙齿,我想起了刚才被打死的军官,不禁说道:“刚才的军官一定没带幸运物,不然怎么会那么倒霉,不过话说回来了,阿尔法可是世界有名的特种部队呀,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其它人一起哄笑起来,比较了解情况的屠夫烤好脚穿上军靴,合衣躺在床上枕着双臂说道:“阿尔法是城市反恐部队,并不擅长打正规野战,一般这种渗透、强攻的情况都是信号旗负责的。估计这次军方的人手是真的不够了,要不怎么连“警察”都派上来了!”

  大家听到他如此贬低阿尔法都笑了,营帐里臭哄哄地乱成了一片。

  除了第一晚刚到军营内睡了一夜,以后的日子我们根本就没有再睡过觉,白天要攻村子,晚上要防着敌人突围和背后的“圣战者”偷袭。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每天除了换班的时候能抱着枪蹲在火盆边上眯一会,其它时间都是和信号旗在进攻村子。

  车臣匪徒可以说是我当兵来见过的最穷凶极恶的敌人,我们每控制一栋房屋都要经过激烈的战斗,并付出代价,而且因为地上错综复杂的通道网,敌人常出现在意想不到的位置,刚占领的房屋内,我们大队人马一离开马上就易手,他们总是神秘的出现在屋内,干掉留守的54师的士兵,然后从后面偷袭我们。

  我和快慢机一组,刺客和全能一组。我们两队人受命清理村内的狙击手和掩护进攻,每天要在冰天雪地里趴上数个小时,肚子冻的拉稀不说,连“小弟弟”都冻的没知觉了,每次小便尿道被热的尿液一过,痛的像刀割一样。要不是快慢机说没有关系,我还以为是落下什么后遗症了呢。

  看着手里的狙击记录,我们三天的时间已经干掉了两百多士兵,二十九名狙击手。利用先进的仪器,我们成功的把叛军外围的据点都清理掉了,再向里就是突击手的事了。我们狼群中的伤员也增加了不少,水鬼第一天就被击中小腿,快刀被子弹击中腹部,虽然有防弹衣挡住了弹头,但仍被冲击力打折了两根肋骨,DJ和牛仔被手雷炸成了脑震荡,小猫现在成了护士,天天在营区照顾伤员。而信号旗更是伤亡惨重,因为是室内战,阿尔法反到比信号旗更熟练,只死了两名队员伤了五名。

  “钱真难挣呀!”屠夫在一边在无线电中报怨,一边兴奋的抱着机枪冲进了村外围的屋子内。大熊、我和快慢机跟在后面也冲了进去,屋子内只留着刚才被我击毙的一名机枪手。上下翻了一遍,在浴室内找到了一个地道口,因为地道网太复杂已经有数名探路的工兵死在了下面,所以现在再也没有人敢下去了,现在都是扔两颗手雷炸塌出口了事。

  清理了地道后来到二楼,我和快慢机觉得这是个狙击的好位置,所以决定留下来做晚上的狙击地点,架好枪把瞄具的倍数调小,因为这样可以获得较大的视野。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村内那乱糟糟的战地场景:林立的楼房已经被炮弹炸成了废壁残垣,原本平整的地面已经被如雨的炮火炸成了坑洼,积雪被燃烧弹溶化和炸翻的泥土和成了满街的稀泥,地面铺着一屋的弹壳,空罐头盒,炸散的枪支,冻成冰雕的尸体,街道上停着数辆焚毁的汽车和拖拉机,整个村内看上去空无一人,只有几只没人管的家畜在广场上悠闲地散步。

  俄国到底是地广人稀,家家的房子盖得都像座工厂,百来户人家的小村落看上去就像一个中型城镇。林立的半截子房屋给狙击手提供了最好的掩蔽,虽然我看不到那些像幽灵般的对手,但我知道他们就在那里,在那里等待,和我一样等待,等待任何一个一瞬即逝的机会,在我的脑袋上打出一个指肚大小的窟窿。

  “感觉有人想要你命的感觉真好!”站在窗口看着对面的农舍,我想起了在家中的恐慌感觉,那时候是那么的安全,那么的平静,可是我却完全不能溶入那片平和中去,我紧张,我恐惧。在这里有那么多的人想杀死我,头上的飞机正在向下扔炸弹,一不留神就会扔到我头上,哪怕上厕所都有可能被人打烂屁股,可是我心里却很踏实,我感觉我能控制自己的命运,甚至是他人的。我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我能掌握生活的轨迹。

  也许正是和平社会中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让我恐惧,我不放心把自己的前途交给陌生人。

  话刚说完,我突然觉的背心一紧,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摔倒在地,与此同时我感到脸前的空气陡然向周围扩张,一阵风擦过背后墙上的油画“扑”一声多了个洞,这时候枪声才传来。

  我坐在地上看着墙上的弹孔发呆,快慢机抓住我的手向我端详了会,确定我无碍后才缓缓的说道:“说话就说话,站窗口干什么?”顿了一下又断续说道:“遇到这种情况你的心跳竟然没有超过七十五,你已经出师了!”

  “对不起,我开小差了。”我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那幅画,察看着弹点,垂直射入角约为负二十度,水平射入角约为50度。看起来那个狙击手就在10点钟方向,斜下方的废墟中,但现实一定不在那里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是狙击手铭言。

  “可算还你一次人情。”快慢机指了指眉头上那道吓人的伤疤:“不过还欠你一次,在柬埔寨那次。。。“

  “变现吧!”这里已经暴露不能再呆了,我和快慢机借建筑的掩护窜到了另一座空房内。这里的视线虽然没有刚才那里好,但最少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快慢机坐在墙边利用伪装过的潜望镜观察着外边的情况,我靠在墙解整理手里的PSG-1。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有事情发生天就黑了。

  我们两个轮班观察,坐在窗前透过潜望镜,我可以看到对面的远处的俄国军队正在进攻村落,不断有曳光弹在夜空中滑过,还有零星的子弹打在附近的残壁上发出尖锐的哨声。

  “也许你需要找点什么爱好。”快慢机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说得我一愣。

  “什么爱好?”我没有回头依然观察对面的情况。

  “就像小猫和美女他们那样的爱好。”快慢机靠着枪闭着眼嘴里嚼着烟饼,脸上的迷彩随着肌肉的蠕动,像波浪一样起伏着。

  “花钱?”我明白他的意思后更奇怪了,没想到他让我去花钱。

  “是呀,这是一个比较快捷的途径,花钱购物可以发泄情绪。再说了,你挣那么多钱留着生虫吗?”快慢机睁开眼看着我,两只眼在黑暗中就像两盏灯。

  “这么说你也常发泄一下?”我调侃他。

  “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法子,有的喜欢喝酒,有的喜欢吸两口,有的喜欢女人,而我喜欢养点东西。你最让我们奇怪,你不抽烟,不酗酒,在半年前还是处男,挣那么多钱送人的比自己花的还多。你需要点什么改变一下生活,这样能找到新的起点,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妙。”快慢机即使在说教的时候脸上也冷冷的没有表情。

  “改变生活?新的起点?”我苦笑了一下:“我回到了这里,这就是新生活。”

  “我知道你不是像我们一样自愿的上战场。你是被迫的,开始是被屠夫,现在是被。。。”快慢说到这里打住了:“所以你更需要找到什么给你的生活增加些亮点。”

  “就像你喜欢种花?”军营中没有什么秘密:“这就是你生活中的亮点?”

  “是的,你知道的,上了战场狙击手的世界只有黑白,所有出现在你瞄准镜中的都是敌人。就连敌人胸前流出的血水都是黑的。”快慢机伸出五指放在眼前晃动着说:“只有在我的花房中我才可以看到多姿多彩的颜色,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了点触动,不过也掀起我一阵好奇:“艾瑞克,你是德国人对吗?”

  “对!德国边防军。”快慢机听到我喊他的名字有点奇怪。

  “你怎么会当佣兵的?”我只知道他是德国的人,所以他喜欢用德国枪。

  “男孩子都想当兵,当兵的都想打仗,可是现在德国怎么有可能打仗呢?所以我就想找仗打,于是我就当了佣兵,然后就开始四处征战,开始是小佣兵队,只能干点见不得人的小工作,我不甘心。于是就参加了另一支队伍到了车臣,参加了第一次车臣战争,那一次我才认识到什么叫战争,数万人死去了,整个战场上都是肉块和血水,而我就趴在畜满血水的弹坑中,一趴就是一天,你能想象一个人被血浆泡到浮肿吗?那一次经历后,我就变了。在我的眼中血变成了黑的,火光变成了白。就像所有人一样,无法再回到正常社会了。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后悔的权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也许我这个人不怎么样,听了快慢机的故事,我到是觉得好多了,别人的苦难听在我儿中反而起到了安慰作用。

  “相信我,没错的!”快慢机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洗发水广告。

  “谢谢。新生活刚开始,我想我会想办法适应的。”我正说道,突然看到夜色中有一队人马正向东南角冲去,那里驻守了一个连的俄军,可以说是整个包围圈最脆弱的环节。

  “队长,队长。有人突围,东南角,约有六七十人,或许更多。”我赶紧向队长报告。快慢机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躲在阴暗角落拿着观察镜向外面观察着。

  “不好,那里的人手不够,刚才的进攻,那个连抽走了一个排,现在根本挡不住这么多人突击。他们怎么会知道攻击那里。。。”队长边上传来卡烈金的声音,看起来他在指挥部中。

  “他们赶不上了。”快慢机举着观察镜说道。

  “也许我们能做点什么。”我说道拿起PSG-1,抽出消音器装上,从楼上瞄准那群人影最前面的打头的抠动了板机,夜视仪中看出去,那个家伙背上窜出一溜绿色的液体后栽倒在地。所有的黑色人影马上全都趴倒在地,四处观望但没有开枪。看上去就知道受过良好的训练,临危不乱。

  “我们拖不了多久,你们快想办法。”快慢机举着MSG90撂倒一个刚起身想前进的家伙。

  “收到。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海盗旗的兄弟马上就去支援你们。”无线电中传来一个不认识的声音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俄式英语。

  “什么是他妈的海盗旗。”我在无线电中骂道。

  “海盗旗?”快慢机也愣住了:“没想到他们也来了。”

  “你的熟人?”我一边开枪一边问快慢机,远处的人影再一次停止了前进,不过这一次似乎知道我们的位置了,有两个狙击手调过头向我们这里开了两枪,有一枪打在了我面前的窗框上,溅起的木渣子带着雪花洒了我一头。

  “海盗旗是他妈的唯京人,冰岛、挪威,北欧那一片的。一群强盗、异教徒、很有名的。”快慢机把两个狙击手中打倒了一个,另一个被我送上了西天。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位置了,他们分出一批人留下来向我们射击,其余的人则断续冲向东南角。

  我和快慢机被三挺机枪的强大火力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我脸上也被墙壁反射的跳弹给划出了一条口子。

  “婊子养的!我们要撤退,撤退!”快慢机抱着枪率先冲出房间下了二楼,我刚爬出房门就听见背后“咣档”一声,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枚手榴弹。顾不得头上飞舞的子弹,我站起来越过楼梯扶手,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人在空中头上的楼层就炸响了,冲击波打在身上就像有千斤重物突然压到背上,瞬间把我砸到了一楼地面上。腹部正好撞在一块石头上,胃部受强烈撞击刚吃的东西马上挤压到了喉口,一张嘴我就吐了起来。等我吐尽了,才感觉到腹部剧烈的疼痛。

  “怎么样?”快慢机跪在一楼的窗口向处射击,听到我呕吐的声音扭头撇了我一眼,问了句又扭回头专心射击。

  “死不了!”我抱着肚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强忍着剧痛躬着腰跑到了快慢机边上,向外一看,有三四个人端着枪正向这里冲来。我想举枪射击,可是刚一抬手就扯动腹部的伤痛,胳膊使不上力连枪都端不稳。

  “操!操!操!操!操!”我一边骂一边用手捶打腹部的肌肉,我经常这么针对疼痛,而且很有效,这一次也没有让我失望。一阵疼的双腿发软的剧痛后,再举枪时已经可以端稳枪了。

  可是等我端好枪这几人躲在不远处的拐角也不露头,只把手中的枪伸出来对着这个方向射击,打完一梭子后,突然冲出一个家伙,一甩手扔过来两枚手榴弹。正扔到我们俩靠着的窗户下。

  吓的我们两个马上向后面卧倒,一声巨响震的耳朵里“嗡翁”直响,摇摇头站起身回头一看,窗户已经被炸塌了,从洞里向外看那三个家伙已经冲出墙角直奔这里而来。一边跑一边向这边射击。

  扔出一颗手榴弹,我拉着快慢机从另一面墙上的洞钻了出去,刚跑到屋外对面也窜出一队人马,我不假思索的抬枪便射把他们逼回了拐角。结果引来对方报复性射击,更没想到的是对方全是轻机枪,把我们藏身的墙角都打塌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连追击我们的三名车臣叛军也被他们给打的一死两伤,躲到了一辆拖拉机后面。

  “这他妈的哪跳出来的混蛋!”我被这群人给搞糊涂了。

  “将汝之性命奉献给奥汀!”对面的那群人中有个家伙突然大叫出声,随后一发火箭炮带着浓烟划着S型路线,直接击中了斜对面的拖拉机,那两个叛军和拖拉机一起飞上了天。

  “妈的!这群家伙是海盗旗,只有唯京海盗才这样喊的。”快慢机马上把无线电频率调到俄军公用频段,对着里面大骂道:“我是快慢机。洛奇,我知道是你个王八蛋,你敢打我,你等我回去把你的M72(反坦克火箭筒)塞你屁眼里。”

  “操!快慢机?是你?”无线电中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好在那一炮不是打向你们,要不然屠夫回头非扒我的皮不可。”

  操!没想到是自己人。我咒骂了一句,探头一看对面那群人已经跑到这边来,便站起身也走了出去,等那群人走到面前才看清带头是一个身高2米1的光头壮汉,身后跟着一个1米8左右的男子,满头都是发辫束成一大捆重在脑后,意戴了个黄色的防寒帽,在黑夜里都看得一清两楚。

  “洛奇。”对面的一头发辫的家伙扛着火箭筒伸出手。

  “刑天!”我和他握了一下手,边上的快慢补了一句:“外号食尸鬼!”

  “你干吧报我外号?”我奇怪快慢机竟然抢话说。

  “费话!人家报得就是外号,战场上谁叫名字呀?”

  “噢!”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洛奇后面的家伙光头大汗也伸出了手说:“托尔。”

  “这个我知道,北欧的雷神。”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他们是用北欧从神的名字作外号。

  “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是邪恶之神?”洛奇抱着火箭筒好奇地看着我。

  “别说费话了,那群人向那边攻去了。”我赶忙指出叛军突围的方向。

  “没关系,我们的人和你们狼群的人已经截击去了。我专们是来接应你们两个的。”洛奇对身边的三十几个人示意,让他们向叛军逃去的方向追击。而他和托尔则留下了。

  他们的人刚走,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吓的我们四人赶紧钻到边上的一栋破房内,过了一会,刺客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快慢机、食尸鬼,别向西边开枪,我们过来了。”

  我和快慢机赶紧告诉托尔和洛奇,四个人瞪着眼向西边搜索,果然过了一会,刺客和全能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四下观察了一下,飞快的跑向我们所呆的房子。

  打开门让他们两个进来时,我隐约看到一小队人马向东北方跑去。

  “那是什么?俄军?”我指着那队黑影问边上的刺客问道。

  “不像!”刺客拿出瞄具观察起来。

  还没等刺客观察出个结果,我脑中就跳出一个念头-声东击西!

  “不好,是移兵之计。有人要突围!”我突然叫道,没来的及细想提着枪便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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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7 17:09: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九章 鹤群


  因为我们发现那群黑影的时候比较晚,开始追时他们已经跑远了,我和快慢机、刺客、全能还有海盗旗的俩人紧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追了下去。
  全能通过无线电向队长报告了这群人的动向,得到指挥部的答复是在这个方向的守军已经调去防御刚才东南方的突围了,现在这里只有一个班的士兵,防线拉的过长并没有发现有敌人突围。

  不过以我看来,就算那些士兵发现了也不敢阻拦,这次突围的最少有两批,估计有五十人,一个班怎么可能挡得住。如果报告发现了突围,得到的命令一定是拼命拦截,那他们肯定死的很惨,反而是说没看到谁也不能怪你。

  我们前面的应该是掩护分队,大人物应该在前一批已经突围了。

  “我们怎么办?队长!”我不确定有追上去的必要。我们人太少了,对方从看上去有重火力,追上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撤回来。”队长听到我们只有六个人非常吃惊,马上下令道。

  “不!不能撤!刚才围剿突袭的匪徒是格拉耶夫的近卫队,带头的却是阿卜杜拉的圣战者小队长,但格拉耶夫和阿卜杜拉那两个混蛋却没在队中,这是个声东击西的行动,你前面一定是这两个畜生,你一定要跟着他们。不能让这两个匪首跑了。”一个很陌生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出,我肯定我没见过这个人。

  “表明身分!”我看了看边上的快慢机,他也莫名其妙。

  “俄国内务部副部长,雅沙尔-卡西阿米洛夫。”那家伙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官衔。

  “他们只有六个人,长官。前面是匪徒的最精锐部队,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追踪的敌人有多少。”队长、骑士和卡西阿米洛夫争执起来。

  “我给你们加钱,抓到他们重奖。”卡西阿米洛夫和队长争执了几句后突然叫出这么一句:“佣兵就是挣的卖命钱,如果当枪靶,我就给你们当枪靶酬金!”

  “我们不挣这没命花的钱!狼群撤退!”队长停了一下,语气士分坚定回答了他。

  我看了一眼前面跑跑停停警觉性极高的家伙们,向身后的洛奇和托尔耸耸肩一摊手:“OK!!回去吧。”

  洛奇和托尔对了个眼神,看了一眼正冲下山坡的叛军一脸奸笑的对着无线电说:“卡西阿米洛夫同志,如果我们给你抓一个活的叛军或标出他们的逃跑路线,你出多少钱?”

  “一个叛军1万美金,两个匪首一个10万。如果能标出逃跑路线行动佣金提高30%!”卡西阿米洛夫反应很快的抢言道。

  “我们要双倍!”洛奇趁机加价。

  “成交!”卡西阿卡米洛夫很干脆:“报出GPS坐标,我们会派人跟进。”

  “OK!”洛奇对我和快慢机笑了笑说道:“兄弟们,海盗不挑食。”

  说完,带着托尔冲下山坡悄悄的跟在那群人的后面消失在夜色中。

  “要钱不要命!”我感叹一句便要撤退,可是却发现全能的脸色很难看,盯着托尔消失的方向没有动地儿。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你们回去吧,我要跟下去。”全能提着枪冲下了山坡,我十分意外的看了一眼边上的快慢机和刺客,他们两个并没有意外的样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也跟了下去。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我第一次见狼群中有人违反命令十分诧异,但这并没有耽搁我跟着一起冲下来的动作。

  “托尔是全能一个“挚友”的弟弟。”刺客加强了挚友这个词。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比全能不要命的跟下来更让我吃惊,因为在军营中只有同性恋才用这个说法:“你的意思是。。。”

  “不错!”刺客点点头,不过看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又加上了一句:“柏拉图式的爱情!”

  “噢!”原来只是精神上的爱情,怪不得我没见过全能和哪个男人有亲密关系。在外国同性恋见多了,不过军营中很少见,因为在那里同性恋一般会招到歧视,孤立甚至是虐待!我想这有可能就是全能离开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原因。

  看着前面紧跟在托尔身后的全能,我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没想到竟然为了战友的“小舅子”涉险,而且这位战友的情人还是个男的。不过,尽管心中十分别扭,但我仍毅然跟进。因为,不论他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和性取向,他都是我的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不会让他一个人犯险。我想这也是洛奇为什么敢两个人就敢追一个排的原因,他知道全能一定会跟来,全能一跟进我们四个决不会坐视。进而狼群也扯了进来。

  队长和骑士从无线电只了解了情况后,除了叫骂外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换成他们也不会抛下全能不顾的。叫骂了一阵后无线电中就变成了派兵调人的声音。

  “SORRYMEN(抱歉,兄弟)!把你们扯进来,我不能让眼看托尔犯险而无动于衷。不然,我无法向他哥哥亨利交待。”全能看到我几个跟进过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好意思的说道。

  “回去我一定要狠狠地踢你的屁股!”刺客骂了一句后便没有再表示什么,快慢机还是不说话甚至连笑容都欠奉,我只是耸耸肩,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似乎找到了什么感觉。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洛奇脸上带着淫笑看着全能。不过被全能用军刀尖扎了一下大腿,捂着嘴险些叫出声。托尔则一脸无辜的微笑的像个“巨型”孩子一样。

  “爱情的力量!”刺客无奈的翻着白眼小声说道。

  “够了,不要说了!”作为一个中国人虽然我不歧视同性恋,但公然谈论还是心里毛毛的:“你为了赚钱不要命了?洛奇。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逃跑的唯京人!”洛奇没说话,托尔倒张口了。

  全能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早就知道这群唯京人悍不畏死和白痴的禀性,反以才没有加以劝阻。虽然我不并不赞同全能的举动,可是既然大家都跟上来了,那就只有断续跟下去了。这就叫“情”势所迫吧。

  “希望你们两个没有抱什么伟大的目标,不然我会先叛军一步毙了你的。”我生怕洛奇和托尔报有什么全歼敌军的想法。

  “不会,不会!”洛奇嘻皮笑脸的挥了挥手。

  等到我们翻过山头再次追击上去的时候,对方已经绕开雷区开始进入稀疏的树林了。看着黑森森的树丛,“逢林莫入”的古训在我脑中响起。刺客、快慢机和我看了一眼边上的全能,对他摇了摇头,在黑夜的丛林中追击一群高级佣兵,无疑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可是还没等全能有所表示,前方冲进丛林的托尔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吓的正在思考的全能一激灵,抱着他的MK12冲进了树林。我伸出的手慢了一步没拉住他,心里这个骂呀。全能这家伙怎么和个老娘们一样感情用事?才听个响就吓成这样。如果他中枪了,你现在进去他也死透了。你不白送死嘛!

  我和刺客,快慢机三个人无声的咒骂着,我只好赶快把狙击枪收起来背在身后,这东西1米多长在丛林近战中转不过身来,把狙击枪上的瞄具装在手枪背的导轨上,打开夜视和热成像举着枪跟在后面冲了进去。绿茫茫的丛林四下并没有什么热能反应,我稍稍放心一点,这才向边上正在哼叫的托尔摸去。后面快慢机没有深入丛林,而是登上了一棵低矮的松树,架着枪四下警戒着,刺客拿着把MP5K跟在我后面背靠背替我观望。

  “他妈的怎么了?”我压低声骂道。

  “捕狼的夹子!”托尔的腿上夹着一个古老的全钢捕兽夹,巨大的咬牙深深的扎进肉内,从咬入肉的程度上估计,皮外伤挺重骨头估计也要受损,好在托尔体形巨大、皮躁肉厚,所以没有把狠夹断。

  “你怎么会笨到让这东西夹到你?”我拨拉开边上的洛奇,踩住卡销双手抓住咬牙向两边一掰,有点费力才把这东西整开,把托尔那条血肉模糊的腿抽了出来。

  “路上有个诡雷,我只能走这儿。”托尔指着扔在一边已经被洛奇拆掉的M18A1定向雷。

  “FUCK!陷阱!”我心有所觉地惊骂道,拉着边上刺客就向丛林外跑,可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背后的树上传来一声轻微的机簧松动的声音,接着是撞针击打底火的“叮!”声,然后枪就响了,我闭着眼向前一扑,心想:“希望打的不是我!”

  “扑!”一声从背后响起,我心头一松:打的不是我!缓过神后我抬手对着响枪的树顶一阵点射,抽出一枚手雷扔了过去,与此同时不远处原本平整的雪面突然掀起,十几把AK从雪下露出了“凶恶”的嘴脸吐着火舌扯破夜幕,吐出的曳光弹向流星雨一样向我们扑来。

  顾不上管从树上掉下来的人体,缩着脖子迅速的躲在一棵细小的松树后换弹夹,一边祈祷子弹不要打中我,一边勇敢的伸出手还击,因为有不可视激光瞄准辅助又有敌人的曳光弹帮忙定位,我射击的成功率远比对手高很多,十六发子弹最少打中了两人。等我再换弹夹的时候枪声已经停了,我听到的最后一声枪响是从不远处传来的快慢机消音器的细微破空声。

  一阵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都没事吧?”我大声问道。

  “我没事!”刺客在不远处的雪坑中伸出一只手。

  “我也是!”快慢机的声音也从无线电中传出。

  “我。。。”还没等我听清洛奇说的是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雪被踩实的“嘎吱”声。有人!我马上意识到背后有人靠近,意识到这一点,原来松懈些的精神马上又高度紧绷起来,混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我抱着枪向前栽就地一滚,在跪稳身形的同时扭过头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是一枪,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还没等到我调头搜索,一个白影从侧面的地面上弹起带起一道银光扎向我。

  “糟了!距离太近!”我根本来不及考虑应该如何防御最为稳妥,只是本能的抬起手中的枪架了一下,手指间一痛,感觉告诉我刀体插进了扳机护圈内。低头一看泛着银光的刀尖已经扎进了伪装衣,虽然没有刺入心口,但冰凉的感觉通过肌肤冻的心脏都是痛的。

  顾不得抽出手指,我顺势用扳机护圈别住了刀体,使劲把刀尖拉离胸口。左手趁机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扳机在刀子的撬动下击发了一枪,子弹打在了他的腿上,刀体也在我手指间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手一软枪和刀子都掉在了雪地上。对方惨叫一声失去平衡仰面摔倒,我顺势骑在了他的肚子上,按住他的肩膀,用受伤的右手去腰间拔刀。可是手刚碰到刀子,就见这个家伙手一晃,竟然从手里弹出一把跳刀,挥着细长的刀体向我的脖子扎来。我实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拔出副武器,所以被他抓住了动作空隙,刀子没有任何阻挡的扑奔我的太阳穴,等我发觉的时候,刀尖已经到了眼前,我仅仅来得及向后仰了一下头。

  刀子结结实实的扎在了我的脸上,细平的刀体穿透了右边脸皮,我只感觉到双颊一热,牙齿中间多了一块东西。还没弄清是什么,刀尖已经从脸左侧钻出,我下意识的咬住了口中的东西,右手不停的抽出了军刀,使劲全刀扎进了他的胸膛,然后用又手摁住刀柄使劲向下压,直到顶到坚硬的冻土。

  “啊!”凄厉的惨叫刺痛了我的耳膜,这轻微的痛楚隐隐带起我心中一丝快感,不知是衣服厚还是他晃动的缘故,我刺穿他后,他竟然还没断气,松开了握刀的手死死扣住了我持刀的右手,惨叫一声后竟然张口咬住了我握刀的左臂。钻心的疼痛让我也忍不住惨叫出声,手上不由自主的加大力度转动刀身,血糟内带有侧刃军刀向把电钻把这家伙的胸口搅出一个大洞,血水在血压的作下从破烂的衣洞喷出,贱的我全身都是。可是即使这样,这个家伙竟然还不死,而且更加死命的撕咬我的手臂,还没转两下刀子我就觉的手臂上一轻,低头一看手上的连衣服带肉少了一块,敞血的伤口冒着热气。伤口还没看清楚,这家伙竟然吐出口中的肉块,张开嘴又要咬过来。

  看着他白森森的牙,我心头直冒凉气,可是手又被他扣住抽不出来,只能慌忙用肘部压住了他的脸侧,拼命的挣脱右手抓住了边上最近的武器-我脸上的刀子。不顾疼痛的从脸上拽了出来,我甚至能听见刀子从牙齿间滑过的磨擦声。抽出这根不长的铁条,我不知为什么先把带血的刀子在他眼前的脸皮上蹭了蹭,看着他嗜血的眼神变成惊恐后,我才咬牙冷笑着,抡圆胳膊一刀扎进了他的脖子,然后顺势一个横切,划断了所有能割断的组织。

  看着原本光亮的眼神变的暗淡,生命从他眼中流失,我心中升起一股幸福的感觉,这种幸福很简单,我活下来!我安全了!在这一刻,世界上所有的烦恼的事情都从我脑中消失了,坐在雪地上,躺在冒着热气的尸体上,我贪婪的吮吸着带着浓浓血腥的空气,感觉冰冷的气流把鼻腔冻的干痛。我觉得一觉舒爽,这种感觉比性高潮还令人痴迷!比注射吗啡后产生的幻觉还奇妙。

  正当我享受胜利带来的快感之时,边上响起了刺客的声音:“食尸鬼。过来这里。”

  我听见他声音有异,赶忙冲了过去。等冲到近前一看,地上躺着一具尸体,从服装上看是狼群的人,因为的脸已经不见了,子弹从它的后脖梗擦着头盔沿射入的,穿透了头骨从鼻梁处钻出,整张脸都被带掉了,只剩下巴还呆在那。

  “是。。。是。。。”我四下看了看,等看到边上的洛奇和坐在地上的托尔,以及从树上下来的快慢机,我心中那早已明了却又不愿相信的答案得到了证实,全能死了。

  “是全能!”刺客蹲在地上翻过全能的尸体,看那应该是张脸的窟窿,痛苦的闭上眼。

  “怎么可能?他刚才的位置不可能被击中的。”我刚才拉刺客跑的时候,全能就在一棵树后,从狙击手的位置是不可能击中他的。

  “他是为了救我!”托尔一脸痛苦的坐在那里,满身都是血:“他想将我拖到安全的地带。结果。。。。。。”

  听托尔一说,我沉默了,因为这并不是我们的责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放弃了安全。

  我说不上心里有什么感觉,全能和我的关系虽然不是最铁,但也是非常好的朋友,他样样专业都很拿手,所以我经常请教他作战技巧,外语,地图分柝等各种知识。可以说亦师亦友,就边我挑选的XM1114悍马也是他帮我改装的。。。。我只能感觉心里缺了一个角,如果说是痛苦,还说不上。只是十分的躁怒,无端的躁怒。任何想走近我的人都被我阻止了。

  正当我在雪地上走来走去的时候,队长带着人追了过来。天色这时候已经放亮了,雪地的夜本来就不黑,天刚一冒白,丛林中就已经像大白天一样了。队长带着人冲到我们近前的时候,第一眼就是看到了全能。队长并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后,扭脸扫了我们其它人一眼,最后眼光停在了我的脸上,看了一眼后指脸说了一句:“食尸鬼,把脸包一下!”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脸上受伤了,不过我没理这岔,喃喃的说道:“队长。全能的死。。。”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在无线电中都听到了。这是他的选择。任何人都不需要为此负责。”队长打断我的话:“快去包脸。”

  听了队长的话,我才感觉到心中的沉重减轻了不少,刺客这才走近我帮我处理伤口。

  后面的俄国兵走进丛林看着一地的尸体,惊讶的看着我们五个人小声的议论起来,我隐约的听到“五个人干掉两个十六个,只死了一个人,相当不错。”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刚才我们干掉了多少人。不忍看边上的队长给全能收尸,我悄悄的跑到了一边,不过没一会,就被屠夫的声音给叫到了。

  “食尸鬼,过来。你看看这个。。。”屠夫在叛军的死尸边上找到了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屠夫手里拿的原来是一把中国56式三棱刺刀,等我把这个人的头上的头罩一扯,眼前竟然是个中国人。

  扒开衣服一看,首先映入眼内的是夹层内的雪,这样可以降低体温不被热成热给发现,等扒开了里面的东西才发现这个人穿的背心,竟然是中国兰洲军区的背心,这人以前是中国的士兵。地上有一把枪管变了的SVD狙击枪。屠夫手里摊着那把中国的56刺刀,弯下身去尸体上拔那把跳刀。

  他脖子扎着的是一把MAKORA [圣甲虫]跳刀。就是这个小东西扎穿了我的脸。

  “中国人?“我惊奇的问道:“他怎么会跑到俄国的?”

  “对,中国人!”背后传来卡西阿米罗夫的声音,扭过头看到的是一位身体枯干的小个子,半透顶,大鼻子,带个金边眼镜。

  “他们也是佣兵?”

  “不,他们是穆斯林圣战者。东突和车臣、基地组织穿一条开档裤的。自愿的不收钱!他渗透中国伊斯地区各阶层中,你们政府很头痛。”卡西阿米洛夫,用水擦净了死尸的脸,一张中国人特有的面容展现在我面前。

  “杰纳德,哈里发。阿卜杜拉的贴身保镖。看来逃走的是阿卜拉和格拉耶夫无疑了。”卡西阿米洛夫无不可惜的摇了摇头:“每次都是这个中国人带着人护他脱身,这次可算死了!”

  我没有说话,傻傻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我从没想过在国外会杀到中国人。结果今天给我碰上了。查看了一下边上其它的尸体,那些都是不同国度的白种人。看来东突在恐怖分子中的比例还是很小的。

  “留个纪念吧!”屠夫把那把圣甲虫跳刀拔下来递给我。

  接过刀子,我心里说不出什么味道,如果只是杀了个中国人也许我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别扭,但是在俄国杀了一个为他人建国的志愿者,尤其是当着一群外国人心里总有点被人看笑话的丢人的感觉。

  “给我把铁锹让我把他埋了吧!”我对边上的俄国兵说:“他怎么说也是中国人呀!”

  “不。我们不能埋,我们要把尸体交给中国政府,这个人是东突的骨干份子,在中国干了不恐怖爆炸案,受到通缉。我们已经联系了中国军方,这两天就会面。”卡西阿米洛夫放下手中的电话说道。

  看着装进尸体袋中的全能,说真的我有点羡慕他的感觉,因为可以说他是为了自己的情人而死,虽然别人有可能不以为然,但我觉得他死的很幸福。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很幸福的死在战场上。

  晚上,坐在篝火前,今天已经3月22日了,19日的行动歼灭了上百人的突围叛军,加上首领逃窜,20日早上便有76名车臣叛军投降了,紧接着又有上百人投降,21日我们占领了共青村,但村内仍有车臣武装的火力点,据估计应有100人左右仍藏在废墟中。今天俄军进行了最后一次大清理,所有被发现的武装份子全体歼灭。到了今天晚上,共青村的战火终于熄灭了。

  重新进入共青村的不只是俄国军人,还有返乡的居民。俄军夺回的共青村已经是一片废墟,几乎所有的建筑都被炮火摧毁,绝大多数村民都沦为无家可归的难民。四处流浪。 接纳车臣难民最多的俄印古什共和国的总统鲁斯兰·奥舍夫又说,由于俄联邦救助难民的经费已经用光,可以向难民提供的食物越来越少。看来这些难民注定要度过一个无房无食的寒冬了。

  虽然洗了几天的冷水澡我已经不十分惧怕这要人命的低温,可是想到如果让我没吃没住的在零下三十度的山中熬到春天,我就混身打哆嗦。

  拿着全能的幸运打火机,他现在不再需要它了。打着火,透过火焰我看到托尔正看着从全能脖子上解下来的一个帆船的吊坠发呆。

  有时候我总觉得那些军人,

  没有归来,从流血的战场,

  他们并不是埋在我们的大地,

  他们已变成白鹤飞翔。

  他们从遥远战争年代飞来,

  把声声叫唤送来耳旁。

  因为这样,我们才常常仰望,

  默默地思念,望着远方。

  疲倦的鹤群飞呀飞在天上,

  飞翔在黄昏,暮霭苍茫,

  在那队列中有个小小空档,

  也许是为我留的地方。

  也总有一天我将随着鹤群,

  也飞翔在这黄昏时光。

  我在云端像鹤群一样长鸣,

  呼唤你们,那往事不能忘。

  有时候我总觉得那些军人,

  没有归来,从流血的战场,

  他们并不是埋在我们的大地,

  他们已变成白鹤飞翔。

  耳边传来数千俄国士兵齐唱的《鹤群》和《保卫我们的母亲》,激情的旋律和朴素的歌词最能激发人心底的感情,就连往日最冷淡的快慢机都露出了神往的表情。而我想起了母亲和祖国却是一连串痛彻心扉的愧疚。而且这种感觉有蔓延的趋向。。。

  我站起身走到队长面前,对他说道:“队长,我想要任务,非常多的任务,高难度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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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7 17: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章 白驹过隙


  站在中俄的边境线上,对面是我刚离开数周的祖国。没想到队长给我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让我去移交杰纳德·哈里发的尸体。按说这是中俄政府间的行为,和我不沾什么边的,倒霉就倒霉在他是死在我手里的,中国政府听说是一名中国人作此义举,便一定要见见我和狼群的领队,要当面致谢,听说还要兑现悬赏。
  我并不稀罕那些钞票,和那不切实际的感激,倒是队长一句和政府搞好关系对你家人有利打动了我,如果算起来,我帮过中国政府两次忙了,如果没有大的问题,中国政府应该不会再怀疑我了,至少不应该再像以前那前门口拴群人盯着我了。

  应该表功的时候就要表一下,为了这个我才来这里的。看着对面的路上开来一队小车,慢悠悠的开动近前,车门一开下来三名穿西装的男子和几名穿军装的大汉,第一个下来的便是李明,第二个竟然是扬剑,本来我还有点想笑,在这能遇到他们确实很有意思,绝不是巧合!可是等我看到第三个下场的少校,我就笑不出来了,那张熟的不能再熟,和我长的差不了多少的脸,就马上让我明白李明为什么在这了,我被骗了!

  我看了一眼边上的队长,我可能肯定他也有份,不然这种事他不会瞒我。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明知我不能见我哥还带我来。

  “卡西阿米洛夫先生,你怎么有空呀?罗杰上校。我们又见面了!”李明穿着西装,看来是代表政府来的。军方有一名40岁左右的上校,再向下查就是扬剑和我哥了。这次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见面,所以也没来什么场面人物。

  “你好,李先生。”队长一口流行的中国话。

  “没想到罗杰上校的中文讲的这么好。。。。。。”李明的口材确实不错,只是说话声音比较大,估计是带兵的后遗症。

  结这一番繁文缛节的手续,这个死人的事终于忙完了,中国政府随行官员把棺木交接完毕,其实我很不明白要个死人干什么?也就这是就是队长说的没有政治头脑,连这种小问题都想不明白。说什么这能表明中俄两方在打击恐怖分子上的共同日标和携手合作的绝心等等,听的我头都大了。不喜欢这东西。。。

  等死人的事忙完了,李明从旁边一个随从那里拿出一个公文箱和一个大盒子,走到我和队长面前说道:“刑天,这是悬赏的100万RMB。是你的了!这个盒子是送给罗杰上校的,听说上校喜欢喝茶,这是几种极品茶叶。你拿回去喝吧,就当是你们救我们使馆一次我个人的谢礼。”

  “谢谢!”罗杰队长乐呵呵的接过茶叶,看我一直在发呆,就用手指捅了我腰眼一下。这时我发缓过神来,看了一眼伸到面前的皮箱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钱!”李明和队长一起说道。

  “噢!”我接过沉甸甸的钱箱,随手放在边上的车盖上。我的不在乎看得李明直皱眉,看样子是挺为这一百刀明珠暗投可惜了。

  其实,从我哥一下车我就傻了,脑子里就是转悠怎么应付我哥的法子。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清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和我在家里发生的事,如果知道了应该怎么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不知是不是小时候落下的后遗症,我哥往我面前一站我连头都不敢抬,总觉的有两道热辣辣的视线在我身上扫瞄。弄的我手足无措,连怎么站都不会了。

  “好了。公事办完了。”李明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我正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只46的大脚已经印在了我的脸上。我哥一个迎面踏便把我跺倒在地,然后拖着我的脚把我拉到国境线上,开始对我进行拳打脚踢。我心里早有准备抱着脑袋蜷成一团,硬挺着。

  暴风骤雨式的痛殴很快就过去了,等我再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鼻青脸肿、血流满面、浑身脚印了。我哥整了整仪装轻轻的丢下一句:“这是为妈!”说完,转身就走。

  “帮我多照看着点爸、妈!”我捂着鼻子和脸上裂开的伤口只能挤出这么吱唔吱唔的一句。

  “妈很难过,因为你不告而别。”我哥的一句话就把我泪给说下来了。伟大的母爱!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回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哥头也不回的坐进了一辆汽车。我哥恨我是应该的,就冲我失手误伤母亲这一点,杀了我都不过份。他只是打我一顿反让我觉得没有得到谅解是这么的痛苦。

  我们兄弟俩的一番“交流”看得边上的其它人膛目结舌。尤其是后面的海盗旗的洛奇,因为看到过我残忍的一面所以看到我被人打且不还手,瞪着大眼看着我哥,皱着眉在那里猜想这个中国军人是什么来头,竟然比食尸鬼还凶悍。

  等我哥和其它人坐进车内时,我心情烦躁的撕掉脸上包着的被血渗透冰凉冰凉的纱布,对面的李明看到我两颊上的小孩儿嘴一样的刀口吃了一惊,忙叫后面随队的一个军医过来帮我处理,很是热情。

  我知道这家伙一定有问题,我哥刚一上车就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拽到我敞着血直冒热气的脸前。几乎脸贴脸瞪着他说:“不要说我哥出现在这里是巧合!你知道我不会信的。”

  “你哥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但也不是我和你们队长故意安排的,我们只是事先知道没有告诉你而已。”李明想伸手推我的头又怕沾上血弄脏手。

  “那我哥怎么会到这儿来?”如果不是队长安排的,我哥怎么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是你哥的工作。刑风被升为少校,专门负责清剿东突份子。你干掉的杰纳德。哈里发正好归他管,来这里是理所当然的。”李明用两根手指捏住我的脉门一用力,我整条手都麻了,一松劲放开了他。

  “外调?”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对。为了政审。”李明没有说费话:“谁都不会把一个政治上可能有问题的人放在中南海的。”

  “那也不用调到这儿来打东突呀,这多危险呀!”知道哥哥调职是因为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家可就我们哥俩,我随时都会挂,我可不想我哥也出事,没人给我爹妈送终。”

  “你哥挺喜欢现在的工作,而且干的有声有色。前两天还跑哈萨克斯坦玩了一圈,回来后很愉快的告诉我干掉了多少武装分子,看样子你们兄弟两个差不多,一样的好斗。”李明笑的很灿烂:“放心吧,他死不了。不过,既然你知道你哥也随时会牺牲,你就更应该保重身体,尽量活下来,如果你不想没人给你父母送终的话。”

  他这话一出,我就明白队长为什么在知道我哥要来还不告诉我的原因了,他发觉我现在的战斗态度不对头,发现我有赴死之心,所以想借这个事来激发我求生的信念。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从腰上解下我的军刀递给了李明,看着远处车中哥哥的背影说道:“在我调整好心态回来之前,告诉他一定要活着。”

  “没问题!”李明接过军刀,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队长感叹道:“你队长对你确实不错,什么事都替你想到了。有这样的上司,你真幸福呀!”

  “我也这么认为!”其实我心里正在骂队长鸡婆。

  “我要走了!还有什么话要我捎给你哥吗?”李明看到那边已经把棺材装好车了说道。

  “让他小心点!”说出这句话后,我又觉得这话起不到什么作用,又不由加了一句:“比看我们两个谁能活的更长,先死的是孬种!”

  “行!一定带到!刑天!。。。。。。。”李明似乎想起什么事,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我看不得他那难受的样子。

  “算了,没事!我走了。小心点,估计你哥也没什么事了,就是回不了中南海了呗。在这也挺好的。至少,山高皇帝远,犯错也没人管。”李明装出一副挺羡慕我哥的样子。

  “得了。别卖乖了。”

  李明钻进车子后,车队又悠然自得的开走了,我哥上了车就一直没有回头,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我不怪他。想和他解释什么又说不出口。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他原谅不原谅我到在其次了。

  这一切其实都发生在几分钟内,匆促的应对让我根本没有机会向哥哥伸辩什么,大哥的决然很符合他的个性,虽然短短的几秒的相对,但发生的一切让我心中对所有的事情都释然了。至少现在我思想上又少了一个包袱和一份愧疚。

  转过身,除了队长其它人都已经回到车上了,走过队长身边的时候,我只悄悄的说了声谢谢,队长点了点头,塞给我一个纸条。

  坐上车后,我打开纸条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话:别忘了你是炎黄子孙!

  从字迹上一眼就看出是我哥的手笔,虽然我不知道我哥的字条怎么会跑到队长手里,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握紧手里的纸条,我在心里说:放心吧!哥,我绝对忘不了!

  虽然见过了大哥让我心里放下了些负担,但我哥带给我的母亲的消息,又揪紧了我的心。为了平复这无法治愈的伤痛,我向队长申请参加所有的任务,队长再三的考虑后同意了我的请求,并安排屠夫,快慢机,狼人等陪着我马不停蹄的穿梭在世界各地。

  拯救人质,镇压叛乱,刺杀政要,摧毁罂粟田,帮黑帮抢地盘,一年多的时间,我跑遍了世界住人的四大洲,应该接不暇的任务和紧张的战斗冲淡了我心头的阴影,遍体的疮疤压下了心头的伤痛。满手的血腥似乎也洗去了母亲留在我手上的“铬印”。

  午后,坐在巴西兰岛的木走廊上,抱着我的狙击枪,海风吹来洗去了数日来在丛林中沾染的酶潮之气,看着远处银白色的沙滩和天蓝色的海水,这里几乎像天堂一样美丽。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这里除了有善良的居民,还有残忍的海盗。这里属于菲律宾的霍洛岛海域,共有大小岛屿200余个。除了臭名昭著的阿布沙耶夫组织外,这里还有一个名叫“亚历克斯司令”的家伙,同样是一个罪恶多端的盗匪,其它小打小闹的临时性团体更是多如繁星,仅今年上半年,这里就发生海盗骚扰事件246起。在这些岛屿上,有的人祖祖辈辈都是海盗,即使小孩也会玩枪弄刀。

  菲律宾政府的正规军和海盗的较量往往都以失败而告终。因为这个地区岛屿星罗棋布,暗礁比比皆是,许多地方只有独木舟才能通行,海军舰队只根本派不上用场。在许多情况下,当海军部队赶到出事地点时,海盗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我所在的巴西兰岛,是一个天主教盛行的岛,所在的拉米坦镇屡遭阿布沙耶夫武装分子袭击,当地神甫96年就被阿布沙耶夫阿布沙耶夫组织给抓走,在等待赎金的3个月里,他们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在逃出生天后,便自组了天主教徒自卫团,发展了数百人的组织,上万同情者捐赠了各种武器。

  可是这支根本没有战斗经验的武装,仍无法保护自己,2001年6月2号,阿布沙耶夫武装再一次攻击了拉米坦镇,占领了他的教堂和邻近的一所医院,原本盼来的政府军救兵竟然和匪徒串通一气,武装直升机和装甲车向叛匪发起进攻了一天,竟然连个小教堂都没拿下,而且在第二天还被阿布少耶夫武装从一个后门跑掉了。

  神甫被迫引导恐怖份子离去时,竟然发现医院后面的把守的土兵,竟然然他们撤退了,叛匪排成一队轻松的逃走了。神甫至此再也不对菲律宾政府报有幻想,像教庭申请保护,神之刺客被派来保护这些多灾多难的天主教信徒。

  我作为“特邀嘉宾”也重回了律宾,这是从去年9月阿布沙耶夫武装绑架法国人质后,我第三次来到菲律宾了。这个弹丸之地的小国盗匪成群,官府腐败成风,连总统埃斯特拉达都因侵吞国家财产和隐瞒财产,贪污受贿被抓了起来,下面的军官捞点“外快”也在意料之中。

  在这里两个多月了,除了每天无所事事的四处游荡外,就是帮助神甫建立他的自卫武装,REDBACK和修士带着去年我的那批学生天天在那操练这些晒的黑悠悠的渔民。

  去年神父带来的那些傻傻的小伙子,经过一年战火的洗礼,现在都变的“亲切”起来,至少从少了一半以上的人数和眼中闪烁的凶光中可以猜想到,他们那痛苦的经历。

  再见到REDBACK和修士,自然是兴奋了一段,叙述了各自的经历。REDBACK在房里痛快的“安慰”了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REDBACK没有变,还是那么漂亮,即使在我们两个上床的时候,我也没发现她身上多出什么伤痕,我一直奇怪,她怎么这么好运,子弹都不找她。看来屠夫说我运气实在是没有道理的,我脱了衣服满身的弹疤让REDBACK以为我曾被打成破布,还心痛了好长时间。

  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变了,如果说以前像一把锋芒外露的尖刀,再在这把刀上已经涂了一层迷彩,用REDBACK的话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罩在一层黑气中!

  脱掉身上的军装,露出怪兽股的肌肉,我想下海去游游水,前几天在水鬼那里吃了憋,被那小子拉深海给灌了个大肚圆。在陆上我谁也不怕,可是到了水里。。。按水鬼的说法,他们SBS(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特种舟艇中队)的人随便挑一个就能轻松掐死我。

  “吃死人肉的!”REDBACK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这是她独特的叫法,虽然我深恶痛绝也拿她没办法。

  “什么事?屁股上纹红水的。”我总是报复她。

  “来看看这个。。。”

  听到REDBACK兴奋的叫声,我奇怪的拎着枪走进了屋内,她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电视,听到我进来用手指着屏幕说道:“看看,最新消息。”说着用遥控器调大了声音。

  “。。。。。。6月20日,承建马尔马尔灌溉工程的中方项目经理张忠强在外出采购返回工地途中遭到菲武装匪徒的绑架。匪徒向政府和中国工程要挟百万美金的赎金,。。。。。”电视中的女主播正用官方英语播报新闻。

  “绑架中国人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奇怪她这么兴奋。

  “继续听!”REDBACK示意我不要说话。

  “。。。8月12日,张忠强的弟弟张忠义和张忠强的两名同事薛兴、王胜利在线人的指引下,前往山内送赎金营救张忠强时又遭食言匪徒劫持。。。”

  “他们竟然相信匪徒的承诺?”我吃惊于中国平民的单纯。

  “也许他们看到卡扎菲和埃斯特拉达交了赎金后换回了人质,所以相信盗亦有道的慌言吧!”REDBACK关掉电视转身站起,这个虔诚的天主教小妞总爱穿一些“超性感”的衣饰,就像现在身上的黑色皮革的比基尼。

  “真他妈的扯蛋!阿步沙耶夫的创始人是卡扎菲的小弟,他们是卡扎菲的帮忙下才能活到现在。亲爹开口了,他们怎么可能拒绝。平民怎么可能会知道是法国特使许愿:如果利比亚能帮助法国救出人质,法国将利用其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的有利条件,帮助利比亚重新回到国际社会,并邀请卡扎菲当年11月份访问法国。利比亚最后才答应了法国的请求,帮忙拯救人质,而且从洛克比空难后利亚的形象就是一个国际大流氓,现在有机会给人点好印象,他们怎么会不干。”听到中国人质事件升级,让我心里有种爱莫助的遗憾,心中不由来气。

  “如果你不加入佣兵一行,你会知道这些东西?”REDBACK伸出手指在我胸前的疤痕上轻轻的画动,虽然在国外两年多了,可是对欧洲人这种公然示爱的风俗还是很不习惯。“连那个刚被救的美国人质都他妈的是自愿去的,那个家伙根本是个武器贩子,我就不相信阿布沙耶夫会杀他。”

  “是呀,上次我还亲眼看到他们匪徒的头子坐一张桌子吃饭,听说他老婆和那个匪首是亲戚,那根本他妈的是亲人聚餐。”我上次去救法国人质的时候,没见到法国佬到是看到个奇怪的美国人质。

  REDBACK把我推倒在凉椅上,骑到我身上隔着泳裤轻轻的在我腹上摩擦着,一边说:“你没有办法帮忙,现在美国佬正在“帮忙”菲律宾政府,其它武装的介入都会被认为是带有敌意的。”

  “美国佬才不想帮菲律宾剿匪,匪剿完了他们拿什么要求菲政府购买他们的是武器。”大家都不是白痴,美国人天天不许菲政府动武,整的阿罗约急的直跺脚。一个国家连打几千人的

  匪徒都不能做主,真是替菲律宾人难过。

  不过REDBACK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竟然把手伸进了我的军裤内,看样子是想和我做爱做的事。

  “你不会想大白天,在四面透风的房子内也来吧!”REDBACK总能让我吃一惊。

  “那又如何?你害羞?”REDBACK把手指插进我的长发内,用舌头轻舔我剃光的鬓角,咬着我的耳机说:“我喜欢你的马鬃头!很性感。”

  听她说过这个美女给剃的前及颌后披肩,两边刮光光的马鬃头,我就想笑,佣兵不限制你的发型,大家留什么的都有,前些日子在北美的丛林中呆了半年多,头发留长了,美女竟然给我们都剃了个这种奇怪的发型。没想到REDBACK喜欢,还不让我改了。

  正在我也欲望升腾,想宽衣一战的时候,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然打来个电话。

  “操你妈的!怎么不长眼,这个时候打电话。”REDBACK接通电话就是一通骂。听了下把电话摔到我肚子上就走了。弄的我不上不下的看着“兴致高昂”的小弟傻了眼。

  “谁?”我也没好气的,现在我除了杀人就这么点爱好了,没想到还被人打拢。

  “看来有人欲求不满了!嚎――唔!!!!”电话内传来恶魔那搞怪的声音,这小子在医院呆了半年才下地,因为脊柱受损,又在医院做了半年的复健,看来这是重出江湖了。

  “HI!”我一扫刚才不满,兴奋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个狗杂种,怎么?医生的护士不好看留不住你?这么快就跑出来受死。”

  “王八蛋!”恶魔在电话里骂道:“没想到我出院了,你还没死。”

  “你死我都不会死!”我们两个人对着电话就是一通骂。最后我忍住兴奋问道:“说正事吧!”

  “看电视了吗?”恶魔说道

  “看了。中国人质的事?这都过了几天了,现在才报导。人是死是活,还是未知呢。”我奇怪道。

  “美国人总是不让菲政府动武,菲律宾忍不住了要我们出面。”恶魔声音顿了一下说道:“阿罗约那个小女人,个不高,心挺狠,坚绝奉行‘不交钱,不谈判,格杀勿论’的宗旨。有一套呀!”

  “死的不是他家人。”我恨恨的说:“让我们出面,老美会愿意吗?多丢他们的人呀?”

  “还提美国大兵呢,6月6日那天晚上美军遭游击队的伏击,6名美菲大兵被缴械,1名美军士兵失踪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那个失踪的大兵弄的菲总统都忙前忙后的,可想而知如何打起仗菲律宾怎么敢再用美国兵?”恶魔挺替菲律宾人窝囊的:“自己的军人战斗力就低的吓人。呵呵。。。”

  “这就是我们佣兵存在的原因!”我笑了笑说道:“没问题,一会我就到。”

  “安慰一下你的小蜘蛛吧!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恶魔淫贱的笑道。

  “我会安慰她的!”我也淫笑了一声,总觉的自己越来越不正经了。

  放下电话,刚想冲进内室,REDBACK已经把我的背包从里面扔了出来,还带了一句话:“有本事就死了就别回来!”

  接住砸过来的背包放在地上,推紧闭的房门,三下五除二的脱个精光扑到床上,压住一脸惊讶的REDBACK:“没事,迟到两个小时,他们不会打我屁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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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7 17: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一章 见鬼了!


  等我赶到菲律宾首府马尼拉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见了恶魔他们除了热情的拥抱,自然少不了被嘲笑一番。尤其是看到我脖子上被REDBACK给吸出来的吻痕和肩膀上的牙印后,气氛顿时热闹到了顶点。满屋子都是我们一群人的粗言秽语,根本没有在乎别人的注视。
  “看来食尸鬼有点搞不定小蜘蛛了,看看这个可怜的家伙被人家咬的。让我以为他也开始养猫了呢!”恶魔在我肚子上重重来了一拳。

  “还得是大个头,山猫科的!”狼人和屠夫几个人一直对我下身进行偷袭,弄的我双手捂裆像个被性骚扰的害羞小媳妇。

  “把他扒光,看看小猫有没有在他身上写两句圣经什么的。”

  “好主意!”

  “还等什么?”

  “动手!”

  一群人公然在厅堂上开始扒我的衣服,我是好汉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呀,要不是队长和骑士他们来的及时,我估计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立正!”边上一直看我们热闹的扳机,看到队长和美、菲政府的官员进来后,突然一声口令。大家本能的马上立正站好,我也光着膀子站的和根电线杆一样。

  “稍息!”说话的是进来的一名陆军准将,

  队长在一排人群人里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无声的张开嘴骂了一句话,我们学过唇读术,从队长的口形上看他说的是:“一群混蛋,给我丢脸,回去罚你们扫厕所。”

  我们一群人嘻皮笑脸的看着队长,根本没把他的威胁当回事。以前我可不敢这么干,现在兵当的时间长了,就有点滑了,这就叫兵油子!

  “各位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长官。”

  “对于大家来这里的原因,我想大家已经很清楚了,我就不再细说了。至于大家的战斗力,我也已经如雷贯耳。这位亚伯特。克斯中校会和你们一起行动。希望你们能合作愉快。”那位准将把一位美陆军中校介绍给我们。从那个家伙满脸傲气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合作愉快的可能。

  “YES SIR!”我们比较奇怪美国人还掺和进来干什么。

  “你们继续!”说完准将和菲政府官员便走了出去,队长、骑士和克斯中校则留了下来。

  看到那位准将走出了,我们才自由活动。我整理好刚才被扒开的衣服,因为边上有几个女职员瞪着大眼盯着我直流口水。没想到女人也可以骚扰男人而且更恐怖,弄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混球们!听我说!”队长拿手里的卷宗照和恶魔开玩笑的刺客、屠夫头上敲了两记:“明天我们进山,注意两点,1。不要让当兵人发现你们,那里没有友善的平民。2,不要乱杀平民,全世界都在关注这里。”

  “如果平民向我们开火呢?长官”边上的中校向队长提问。

  我们一群人看着这个官挺大,却有点白痴的家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棒槌!

  我就奇怪怎么会让这么个家伙和我们一起出任务。别人打你还问怎么办,真是个彻底的白痴!美国军校都把当兵的教傻了!他的官怎么会做到这么高的?

  “那就干掉他!”队长意外的看着克斯中校。

  “明白了,长官!”

  等亚伯特。克斯走开以后,回到营房队长才给我们解释清楚,原来美国人既不想死人,又不想担上怕死的名声,所以派几个有过战争经验的大兵混在队伍里,如果任务顺利就说是美国人帮忙搞的行动,如果失败就说是菲政府自己的冒进。

  “他妈的政治把戏!”一群人都叫嚣道:“插进来根搅屎棍还怎么打仗?”

  “不要管他们,他们不和我们一起走,我们的任务是到这里。。”队长指着地图上一个挺大的区域:“线报说匪徒和人质可能在这个地带,我们要搜索这个区域,干掉匪徒带回人质,他们给我们支援。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头。”

  “像切牛油一样容易!”

  “老把戏了!”一群人听到那个军校出来的傻瓜不跟我们一块走,心里马上轻松许多,比甩掉脚上的狗屎还高兴。

  “那好,大家准备吧,明天晚上我们进山。”队长收起地图总结道。

  “没问题!”

  “狼群!”

  “HOOWA!”大家喊完动员口号,各自收拾东西去了。

  坐在床上看着手腕上的手镯。这是我要第凡内(Tiffany)珠宝店给我定做的,宽2厘米,高0.5厘米,中空,白金表面上是铺成条状的黑钻石,看上去就像个银边黑色的护腕,这个价值千万的手镯中存放的是我从家中带出的母亲的发丝。每次上战场前我都要亲吻它,祈祷能带着它回到军营。

  把它轻轻的放在鼻子前面使劲深吸一口,仿佛从中汲取了无比的力量,尽管密封的金属隔断和发丝的接触,但我似乎仍能闻到母亲的气息,这能保证我稳稳的睡上一夜。。。。。。

  早上,第一个从梦中醒来的人一睁眼,大家已经被他加快的心跳声所唤醒,无声无息地睁开了眼。这已经成了本能的反应,多亏这个本能我才能在南美毒贩的佣兵偷袭中活下来。

  从床上跳起来,跑出去做一百个俯卧撑,跑上五公里热热身,然后回到营房里洗个凉水澡,换上一身干爽的旧军衣坐到餐桌前,不用任何人动员,从所有人兴奋眼神和饭堂中弥漫的危险气息就已经得知大家都做好战斗准备了。

  “咣当!”一个厨子被屠夫眼中闪烁的凶光给吓到手软,饭勺没握好掉在了地上。

  我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你不是我们的目标!”

  “不管谁是你们的目标,他都应该向上帝祈祷!”背后传来队长的声音:“因为他就要倒霉了!”

  “上帝也救不了他!”快慢机阴冷的声音都能把眼前的热牛奶冻成冰。

  “没错!”全屋人一齐叫嚣,声音快把房顶给掀掉了。

  “很高兴看到你们精神这么棒!那么你们准备好了吗?”骑士和扳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那个白痴中校。

  “绝对没问题!”狼人用两根手指把手中的不锈钢杯子给捏“闭了嘴”。

  “很好,出发吧!”骑士挥了挥手。大家扛着早已准备好的装备,冲上了外面早已停好的黑鹰直升机,好久不见的鹰眼和恶魔在飞机上又对骂了好久。直到飞机到了降落区域才住嘴,临下飞机鹰眼才蹦出一句:“再见到你真好!”

  “我也是!”恶魔拍拍机舱壁示意人全下来了,鹰眼挥挥手开着飞机又冲回空中消失不见了。

  这是我们第二次在菲律宾出任务了,上次法国人质的事搞了个挺大的乌龙,是两个法国人竟自己逃跑了,等我们找到那支匪徒的时候,在人圈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两个机灵鬼,最后,只能放弃任务搞得挺没面子。希望这回不要出什么岔子!

  菲律宾的丛林和非洲的热带雨林不同,它没有那么稠密,而且树木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到是和越南和缅甸那种亚热带丛林相似。而且丛林里面的落叶也没有非洲积的那么厚,所以也没有那么重的沼气和大型野兽,相比起来在这里作战要比非洲轻松一些。

  我们一行八人,狼人,恶魔,屠夫,快慢机,队长,刺客,扳机和我,降落后仍和往常一样,进行坐标和方向测定并进行伪装。手里绿油油的狙击枪再粘上点树叶,拿在手里就像根树枝一样。因为是渗透任务所以其它人也穿上了伪装衣,把手里的枪也涂了丛林迷彩。

  下飞机走了两个小时进了深山后,树木开始变的稠密起来,小岛上除了树林还有种植的大规模橡胶林,只是现在被叛军一搞,也没有人来采胶了,从体上流出的乳白色的液体,散发着浓烈的刺鼻汽味。40多度的高温虽然没有非洲的高,但海岛雨林特有的浓重湿气是压的有点透不过气。背着30公斤的武器装备,过河穿林,不停行进了30公里后,除了上百种毒蛇外我们什么也没有见到。

  身上的军衣传来“吱啦!吱啦!”的刮布声,边上的刺客轻轻的抽出军刀在我的脖子上一扎,一个色彩斑斓的热带甲虫挣扎着四肢给挑了下来,这该死的虫子不仅牙齿像刀片一样锋利,还传播各种热带疾病。幸好我们的衣料防弹,否则不用匪徒光是这些小东西就够也我们全干掉了。砍断从头上的树枝上垂下来的绿叶蛇,一脚踩碎它仍想咬人的脑袋。我们已经在这个湿热的地狱里行进了一白天了。漆黑的丛林远处不时不时有骤起的枪声打破死水般的寂静,远处是个村民聚集区,那里全部是匪徒的同情者,据说有人质逃出后曾向村民求援,不过村民叫来的不是警察而是绑匪,这也是为什么菲政府在这里剿匪没有成效的原因,因为这里所有的人都和绑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轻轻擦拭一下被雾气模糊的瞄准镜,无声的咒骂着这令人窒息的湿热,我凑到镜头前向远处的村落观察着,赤贫的山民们在细小的煤油灯下闲话家常,似乎一点也不为身边无处不在的危险担心,几个年青人在树荫下乘凉,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小孩子,即使炎热如此仍然十分有活力。

  “我们绕过去!”队长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大家开始调转方向,想从村子的右侧绕上山去。

  “有人!”快慢机低声的嘣出两个字。

  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马上找到最近的树木隐蔽起来。除了六双眼珠在动,让人感不动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迹。

  “劈历叭拉!”的树枝折断声过后,一个60多岁的老人出现在我的夜视镜中,老人小不高但很灵活,看不清长相但很机警。只见他四下观察了一下后,又蹲在一颗树下的草丛中等了一会,仿佛在等什么。果然,不到两分种三个年青人按着老人来时的路线追了上来,没有发觉躲起来的老人,径自从草丛前跑了过去。

  年青人过去后,老人慢慢的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冲着年青人远去的方向冷笑一声,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矫健的身手绝不像一个垂垂老矣的家伙。

  “跟上去!”队长低声在无线电中命令道。

  大家悄无声息的跟在老人的身后,也许是闪过年青人的追踪后老人大意了,也许是我们狼群的追踪技术高,老头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一群黑影。

  老家伙七转八转的走了数里后,进入了一片密林不见了,我们停在密林外没有冒进,隐在树后大爱观察了一下眼前奇怪的林木布置,得出一个共同的答案:人工设置!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人布置伏击区,莫非是叛军的据点?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我扭脸看了眼边上的队长,队长用手指冲刺客和狼人点了两下指了指老人进入的密林,然后对我和快慢机指了指双眼,然后指了指树顶。

  我领命观察,后退了些距离,然后快速的爬上树,停在一丛枝叶茂密的枝桠后面,把枪架在左臂上向对面观察着。里面什么目标也没有,不过明显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我对树下已经准备好的刺客和狼人,指了个没有人的方向做了个“上!”的手势,他们两个便顺着我指的方向摸了进去。

  在我和快慢机的掩护下,两人快速的冲进设置的树木屏障,冲到一个有利位置建立防线。过好一会,无线电中传来两声敲击声,其它人随后冲进了丛林中,我和快慢机仍呆在树上没动,直到大家都安全了,我们两个才下树跟进。等我们冲进树林时看到地在上全是刺客和狼人拆掉的木制陷井,从手法上看像是专业军人设的。

  小步跑到队长后方建立火力支点,全神贯注的进行防御,人前面设置的工事看来,这很像个个小型的基地。但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因为手法很陈旧,看上去就像二十几年前的东西一样。

  不一会去前面探跑的刺客偷偷的跑了回来,小声的在无线电中说道:“兄弟们,你们应该来看一下,你们绝不相信这发生的事情。”

  我们都奇怪极了,因为就算这里是个万人坑,我们也不会很惊讶,因为见识过太多了。难道还能有什么怪兽?我们七个人跟着他向前面的密林深处摸去,等走出一百米后,我们就感觉不对了,因为这是里开始出现很多架好的火力掩体,观察哨岗,陈旧的凉棚,还有破烂的认不出原型的车辆,看上去就像个旧战场。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恶魔小声的骂道。

  “还有更让你惊讶的!”刺客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有亮光的山洞。

  我们几个抱着极大的好奇潜近了山洞口,刚摸到山洞口我耳中就听到“咝!”的一声,心中就是一跳,这个声音对我们来说太熟悉了,这是风吹过地雷牵引线之类的钢丝的声音。我马上趴到地上抬头一看,一排纵横交错的警戒线就在脚背高的地面上晃动着。钢线两头埋在边上的树下,看上去应该是个地雷。抬头一看边上的其它人也和我一样趴在地上观察着。

  “呲!”边上的刺客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响动,指了指另一侧已经开出的通道。

  不早说!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抹了抹头上的汗,有了车臣的一次经验,我对地雷这个东西是有点发毛。每次出任务都有意无意的向脚下和边上的路沟瞄了两眼。

  等我们凑到了山洞边上,趴在山壁的里草堆中向洞内观望一眼后,所有人相视都呆住了。正如刺客所说,我们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东西。

  洞内坐了一圈人约有六七人,年龄都已经七十岁开外,全都白发苍苍,手里全提着明治三十八年式步枪(三八大盖),边上还放着少量手雷和正在擦拭的昭和十四上式手枪(王八盒子),墙角堆放了几门迫击炮但没有炮弹,还有挺九六式轻机枪,最让我们吃惊是他们中除那位刚才进来的老人外都穿着二战时的日军军服,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那个后面带两个披帘的小帽子。

  “真他妈的见鬼了!”狼人的说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心声。这是哪蹦出来的死鬼!

  我们没有吭声,竖起耳朵细心倾听,只听里面传出的声音说:“小野,你说已经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了?你老婆呢?”

  “是的,村中的年青人开始怀疑我并跟踪我。刚才就有两人跟踪我上来,可是被我甩掉了。我老婆还没有起疑。”

  “干的好!不过,你以后就少上山来吧,不然我们的行踪会被暴露的。”

  “队长!你不能抛弃我,我对天皇,对大日本的帝国的忠心可是日月可鉴!”

  “小野,不要说了,我相信你对天皇和大日本帝国的忠心。我只说不让你上来,没有说我们不可以下去找你呀。你常进山会引人注意,我们找你比较好一些。”

  “是。长官!”

  “好了!既然东西送到了,你们回去吧!”

  “嘿!天皇万岁,大日本圣战万岁!”那个带我们来的老头在一番呼号后,走出了山洞熟练的跳过警戒线,在我们的注视下消失在夜色中。

  等到老头消失不见了,山洞中又传来刚才那个十分威严的声音:“不管遇到什么难题,我们一定要奉行天皇的“坚拒”任务。”

  “嘿!”一群老头齐声回答。

  “自从小野田君被菲律宾人发现而不得已归国后,我们失去了长官指引,已经好久没有执行过行动了,但现在天赐良机,敌人内部打了起来,我们要拾以前的战略:无法占领全岛,但可以在岛上袭击敌人。从明天起大家要重新拿起枪来,战争又就开始了!我们要为天皇流尽最后一滴血!”

  “为天皇流尽最后一滴血!天皇万岁!圣战万岁!”

  一群老头充满斗志的叫唤着,其中两人从墙角拿抬出一箱弹药,开始向弹匣中压子弹,动作一点也没有因为年迈的体能而衰退。看得我们一群人都傻脸了。

  没想到快60年了还有日本人呆在菲律宾丛林中,而且还不承认战败的事实,继续残杀平民。这种事听起来都菲仪所思,何况亲眼看到。

  “真他妈的病态!”听完我和快慢机等人的翻译,刺客一脸吃惊的说。

  “队长!干掉他们吧!我会很高兴的执行这个命令的!”我兴奋的舔了下嘴唇,真没想到还可以杀掉二战的日本鬼子。如果我开到日本杀人估计还犯法,干掉这些家伙肯定没人管的。

  这他妈的都是战犯呀!

  队长看着我满脸兴奋的神情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在执行任务中多生枝节,担心会影响任务。又看了看洞上几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有点下不了决心。可就在他犹豫不绝的时候,这几个家伙自已把脑袋伸进了绞索里。

  “圣雄君!我们已经近二十年没有杀人了,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呀,我们可以尽情的杀,尽情的烧,尽情的抢,想起被我挑破肚子的孕妇腹内还蠕动的婴儿,就算我八十岁了仍有性冲动呀!”

  “是呀!是呀!那些菲律宾女人真是美味呀,尤其是七八岁的时候,看着她们满脸无知的表情强奸她们时,真是痛快呀!”

  “干完后再捅上两刀,那才叫痛快呢!”

  “你们说得那算什么呀?美国兵打来的时候,我还攻下过美国的医护队,美国妞的屁股才叫个白呢,就是他妈的个子太高了,我砍了她的腿然后再干,夹得叫个紧呀!”

  “对对!还有苏联女人,支那女人!好怀念呀!”

  “哈哈!哈哈!”

  洞中的老人渣自己开始吹嘘自己往年的“丰功伟绩”,听的门外的我们怒火中烧,我实在忍不住了,抱着枪就冲了进去,跟在后面的就是屠夫,我们两个冲进洞内对着这群老人妖就是一阵扫射。

  “留下一个活口!”我们两个刚抠动扳机,队长在身后就喊了起来,我们两上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的把所有人都打成了烂肉。

  等队长再进洞的时候,地上只有一堆血水和着肉沫了。屠夫抱着手里的M249机枪,冲着地上的肉沫啐了口浓痰,骂道:“没种的日本鬼子,就敢在女人肚皮上蹦达。”

  我退下狙击枪的空弹匣,抽出背后的G36C对着地上的死人脑袋又扫了一梭子,打的脑浆乱溅。真到被队长一巴掌掴在后脑上我才停下来。

  “不值得在畜牲身上浪费子弹!”快慢机抱着枪也鄙视地吐了口痰,转身出去了。

  我扯掉墙上的日本国旗擦了擦军靴上的脑浆,随手扔到肉堆里,自言自语的说:“看在你们尽忠职守的份上,给你们盖国旗。王八蛋!”

  走出了山洞后,我们一群人都陷入了沉默,实在没有想到人类热衷战争会到如此病态的地步,连屠夫都逊色太多,至少他不会强奸女人。如果说狼群有什么说出去见得了人的地方,那就是狼群中没有人强奸或虐杀女性。

  想到这些家伙呆在这里60年,不断的空想着如何称霸全球。我都觉的毛骨悚然,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民族性吧!我记得学者说过,日本的民族愿望就是上岸,那个坐大大陆版块交汇处的没有任何资源的岛上面的人,每天能做的就是坐在那里计算今天地震有没有超过一千次。所以无论何时,日本都不会停止扩张,眼前这种人就不会断,所以现在所有认为能和日本永远交好的念头都是幻想。

  队长拿出一张从洞中找到的作战地图,上面标示着本岛所有居民的聚集点,甚至连首都马尼拉各行政部门的位置都有,还画有很多作战假想,如何以最少的人数最大程度上破坏马尼拉。

  “真是一群疯子!”扳机凑过来边看边摇头:“七个人岁数加起来都快六百岁了,竟然天天还想然打回马尼拉去,真是不知死活!”

  “当然不知死活,所以日本战败。”屠夫松了松背上的弹药箱的背带。

  “可悲的是他们现在仍不知死活!”我使劲拉响枪栓,恨恨的说道。

  “不管他们知不知死活,最少他们帮了我们一个大忙。”队长指着地图说:“看这里,这上面也有标示阿布沙耶夫匪帮的聚集地,我们只要按图行进就可以了。”

  “也许这就是他们六十年来最大的贡献了!”扳机对着电子地图标对一番确定正确无误后说道。

  “真不知这群家伙怎么想的。我们走!”队长把地画放进怀里走出了密林。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令人无比惊诧的洞穴,虽然我恨那些日本人,但我也可怜他们,这个山洞堆载了多少人一生的岁月,看看洞外林立的墓牌就知道了。

  走出密林后,队长校对坐标对着日本人地图所标示的一个湖心小屋行进,并在18日清晨前摸到了那个湖边小屋所在的地方,从远处可以看到屋里有十多人正在活动,似乎有三四个人坐在小屋内的地板上,外面有六个全装武装战岗的。

  蹲在树丛中观察了一会,我通过无线电像队长汇报道:“我无法看到屋内情况,只能通过热成像,确定屋内有三个人坐在地上两个站着,但无法确定是不是人质。”

  “明白!”队长在远处的树从中回答道。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闻到身边有股腥臭气,扭头一看吓了一跳,一条胳膊粗细的蟒蛇从树上吊下来吐着血红的信子盯着我,那两只碎金色的眼睛内射出的冰冷的眼神,让我有种无比的亲切感。但这并没有影响我做出杀掉它的决定。

  我还没抽出刀子,那条蛇就像射出的箭一样扑向我,张着血盆大口向我脖子咬来,我伸手一挡,四颗锋利的牙齿像四根尖钉一样扎进了我的伪装衣。我刚抓住蛇脖子就感觉浑身一紧

  ,三米多长的蛇身把我紧紧的缠住了。

  顿时身上就像箍了几圈铁环一样动弹不得,而且铁箍还越来越紧,力道大的惊人,我能听到我肋骨发出“咯嘣嘣!”的声音,身后背包内的东西也“吱吱”作响。胸腔内的空气被这巨大的压力给挤出了肺腔,缺氧造成我眼前发黑还乱闪金星。

  握着粗壮的蛇头想捏碎它的脑袋,可光滑的蛇鳞根本无法着力。这并不是我见过的最粗的蛇,亚马逊的森蚺比这种蛇粗三倍还多,可是被蟒蛇缠住还是第一次,这么细的蟒蛇就有这么大的力量是我绝没有想到的,怪不得世上传言蟒绞杀是最痛苦的死法了。

  我用尽全力把压在胸口的胳膊撑开一丝,浅喘了一气,右手拼命的在腰上摸索,耳机中传来队长的声音:“食尸鬼!回答!你怎么了?食尸鬼?食尸鬼?回答我!回答我!快慢机,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憋着一口气不敢出,根本顾不得回答他的话,只能“唔唔”了两声,希望队长能听到,这时候我身边最近的快慢机也在十五米外,他不可能听到我的声音的。想到这里我知道如果想在他们赶到前还活着,就一定要自救,我拼命的用身体去撞树,想让蛇感到疼而放开我,可是却适得其反,身上的力量加大,箍的我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紧急时时刻我想起了手上带着的手镯上的机关,那个机关是天才给我设计的,能弹出一个非常小的刀片,可以切割也可以当小钥匙用,是用来被绑时脱困用的。可是带着手镯的左手上被蛇身箍的血流不通都麻木了,逼不得已我只好张开嘴对着面前的蛇身使劲咬了一口,牙齿刚接触到蛇皮就像咬到了塑料皮一样,竟然滑开没有咬住,我只好又咬了一口,这时候肺内的气体已经被压出的所剩无及,我又开始喘不上气,我把蛇身顶着地拼命的用力撕扯,终于感觉牙齿间一闭合,一股腥乎乎的血水冲进了口水,顿不得吐出血水,我对着咬开的豁口又紧啃两口,撕下两大块皮肉,这时候感觉身上的蛇体一阵蠕动,面前伤口竟然运动到了我够不到的地方,不过,一阵酸麻传来我又可以找到左手存在的感觉,赶紧把左手在地上一磕,弹出那个小的可怜的刀片,我拼命顺着的蛇腹划割着,以至于我专心的忘记了右手中攒着的蛇头,直到被它大张的巨口,咬在脑袋上才惊觉自己身入蛇口了。

  我能感觉到头顶上有一股引力把我吸向蟒蛇蝮部,那种感觉就像把脑袋便挤进门缝差不多,我能看到蟒蛇的两颗牙齿从我额前慢慢的下滑到我眼框,最后停在我的鼻梁上。我脑袋上像带了个紧皮帽一样的感觉,腥臭的胃液顺着我的脸流到脖子里,刺激着我的肠胃。

  当我把手伸进蟒蛇的腹腔内,扯出他的内脏后,慢慢的感觉身上的束缚感稍有松懈,抓住这个救命的瞬间,我抽出了就在手边却一直够不到的军刀,使劲切断了缠在身上的蛇身,两只手得到自由后,我就着自己的头顶割断了蛇脖子,然后就剩下一个吞下我半个脑袋的蛇头咬上头上。

  就在这个时候,快慢机和扳机从山下冲了上来,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忙过来帮我拽掉身上切成两段仍纠缠不放的蛇身,我把手从蟒蛇食道伸到口中拽着蛇信子便把它的脑袋从我的头上扯了下来,那感觉就像脱下一顶戴着极不合适的帽子一样。

  等蛇头一离开我的脑袋,我马上瘫软在地上。眼前发黑,胸口发涨,混身像被巨石碾过一样疼痛,我拼命的吸气,哪怕是夹杂着蟒蛇胃液那浓烈的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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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7 17:12: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二章 欲哭无泪


  躺上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里握着拽下来的蛇头和掏出来的内脏,刚才的事情就发生在十几秒钟内,我根本顾不上考虑只能依着求生的本能行动,这时候我心里才泛起害怕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队长和屠夫他们也冲了回来,看见我躺在上地上浑身是血吓了一跳。

  “蛇!”快慢机扬了扬手中的那段蛇身,指了指我手里的蛇头说道。

  “食尸鬼!你没事吧?”队长凑过来检查我全身上下。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肩部被队长一摸一阵巨痛。

  “我脱臼了!”我扭头看了一眼原本应该高耸,现在却耷拉下去的右肩膀。

  “忍住!”队长扶住我的胳膊,伸手在肩窝里摸索了一下,确定位置后拉伸一下肌肉,把肌腱理顺后向上一推。“嘎巴!”一声脆声,骨头碰撞的剧痛,让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很幸运!这条缅甸蟒还没有长到七米。那时候你再挣扎也没有用了!”狼人对动物最在行,拿起蛇头看了两眼说道。

  “是我妈保佑我!”我把手镯凑到嘴前深深亲吻了一下,如果不是这个手镯,我今天就死定了。

  “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队长和狼人开始顺着骨头检查我全向上下,看是否有骨折的地方。过了一会确定我没有事后才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我尝试着战起来,混身的酸痛就像上次在德黑兰被汔车撞飞一样。缺氧引起的呕吐感还没有完全下去,猛的站起身还有点头晕。扶着快慢机站了一会才慢慢的适应过来。

  “你休息一下,过一会我们再行动!”队长下令原地休息,我坐在草地上看着面前的蛇尸,气不打一处来,妈的!差点成了这混蛋的腹中餐。想到这里,我拔出刀子狠狠的将地上的蛇头给剁成了肉浆。

  现在是越想越怕,如果说被人杀没有什么,我不怕!可是被吃掉的感觉却从来没有过,从来都是我吃别的东西,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反过来被别的东西吃。这种感觉仿佛我是一个弱者,连生存的权力都掌握在别的东西手中,这感觉就像只无形的手捏着我的喉管一样恐怖。

  拿出净水把脸上的胃液洗净后,我用手指摸了一下眉头上被蛇牙给挂出来的两道伤口,轻微的酸痛和触手的湿软告诉我伤口的严重性,边上的狼人扔掉手上的蛇皮,拿出止血粉给我洒上一些,贴上弹性胶布拉合伤口,这东西不像用针线缝合那样会留下难看的伤疤。

  “感觉怎么样?”过了一会队长走过来拍拍我的脸。注视着我的眼睛,想找寻我眼神中斗志,他没有失望。。。

  “就像刚洗个士耳其浴再来上个马杀鸡一样爽!”我轻轻的吸气,调整伸展胸腔受创的骨间

  隔膜。随着吸气肋间传来一阵阵的涨痛,有点像深度潜水后刚冒出水面时肺内压力过高的感觉。

  “那好,我们行动,你和快慢机在远处掩护就行了。”队长把刚才制定的行动计画又重申了一遍。

  “没问题!”我被分配为第二狙击手,是一个比较闲置的位置。我没有因不被重视而要求什么重要角色,因为我明白现在的状况也只能干这个比较保险。一个士兵应该知道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战斗状态,这叫自知之明。

  队长刚分配完任务,还没来得及进入战斗位置,突然山背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我们大家都大吃一惊,弄不清是什么队伍打枪,刺客听到枪声不用队长吩咐便钻进树林中观测敌情去了,而我们则看到山下湖边小屋中的匪徒顿时乱成一团。数只小舟带着人质划破平静的湖面,飞速的向东边逃去了。而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自己的猎物如惊弓之鸟一样逃脱。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一群人都骂了起来,快慢机架起瞄具对准小舟上坐着的三人看了眼后放下枪说道:“目标确定,是中国人质。”

  “DAMN!(该死!)”队长把手中咬了一半的烟草重重的摔在地上,破口大骂道:“这他妈的是哪帮王八蛋打枪,要是我逮住他,一定把手指给他打断。”

  “是美菲政府联军。队长!四个班和前哨站的约70名绑匪打起来了。”刺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队长背后,声音不大的说道。

  “那群废物今天怎么这么能干?比我们还快就找到这里。”队长十分诧异。

  “给我要联军!”队长对背后大功率跳频无线电的扳机下命令。扳机很快的便调出了政府军的频率。

  “你们这群笨蛋,你妈把你们生出来是吃屎的?”队长看着湖面上原本到嘴的肥肉渐行渐远,怒火中烧的骂起来:“你们该死的枪声把我们到手的目标给吓跑了!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看到队长越来越白的脸色,我们知道对方的话也不怎么说听。最后队长把手中的无线电话机重重的摔在地上,不过还好是军用器材,抗摔打性还是不错的,拿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

  “王八蛋!一个破准将牛什么牛,老子不高兴马上让你成死准将!”队长骂骂咧咧的用手指了一下绑匪消失的方向。不用多言,大家排成搜索队形急行军向绑匪追去。

  走出一公里后,被蟒蛇攻击的后遗症慢慢出现了,受损的骨关节处开始做痛,尤其是肋骨和肺间的疼痛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十公里跑后那种撕肝裂肺的感觉。每一次呼吸都不敢用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脚倒是没什么痛痒,还能走上两步。

  “食尸鬼!你看起来糟糕极了,要不然你回去吧!我把鹰眼叫来!”队长看着我走路不敢弯腰的样子觉的难受。

  “没事,我进这山里可不是来享福的。”

  “YEAH!”其它人都笑了。伸出手互相拍了一下,后面的恶魔伸手在我屁股上挠了一下,不过我实在提不起回身揍他的兴致。

  我们八个人绕路想截在武装份子前面,所以必须比他们速度快一倍不止,队长尽量迁就我的伤势放慢速度,即使如此我仍感到不适应,越来越疼的肋骨让我怀疑是不是骨折了。不过把手伸进衣内摸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骨折的感觉。

  希望不是刚才骨头受压错位而刺伤内脏!我在心中祈祷。

  虽然疼痛难忍,可是我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因为我觉得这是个挑战自己的机会,现在我越来越喜欢折磨自己,总爱给自己找点罪受,也许很难受可是每一次挑战后都可以让自己有种突破极限的感觉。其它人也喜欢这样做,这也是为什么大家能在战争上活下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烈日炎炎的热带丛林中赶路,滋味简直美妙无比。这个时候,树荫下是最危险的地方,大量的毒蛇和怪虫子就盘踞在那里乘凉,即使一个细小的地缝中都可能有美丽的森林眼镜王蛇,如果你不小心的从它头上跨过去,你马上会后悔自己走路不带眼睛,这东西每一口注入的毒液足以杀死一头大象或大约二十个人。其毒液是神经性的,会使受害者全身麻痹并导致神经系统瘫痪,特别是呼吸器官。

  除了毒蛇,其它东西的威胁倒是没有那么厉害,因为我们有厚得能捂出脚气的军靴。看着脚下拼命挥动尾巴对我脚背攻击的蝎子,轻轻的抬起脚让开我挡住的路,看着胜利者挥动屁股后面的武器神气的从脚下穿过,我挺佩服它的勇气的。

  等我们跑出四十里后,身上的疼痛慢慢的消退,代之而起的是淡淡的舒服的感觉,这种奇怪的反差一般出现在身体突破运动极限时,如跑上五十公里,中间就不断的重复这种痛苦到解脱,再痛苦再解脱的感觉。这说明我的身体机能有了新的突破,这让我有种胜利者的自豪感。

  等中午我们以为已经赶到绑匪前面的时候,却发现出现在伏击圈的竟然是一队政府军大兵,一群人扛着M16叫唤的声音连丛林中的小鸟都惊飞了。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队长看着下面的一群白痴:“这群人跟进的好快呀!什么时候他们的嗅觉也变得如此灵敏了!”

  “是呀,看来有美国的情报支持,确实比以前强太多了!”我们都给菲律宾军人上过课,对他们的设备都有比较深的了解,可是,现在看来美国人给他们又教会他们不少好东西。

  不过看到这些军人没有任何察觉的从我们枪口下穿过,我知道菲律宾的政府军离达到一流军队还差很远。武装到牙齿的老鼠也打不过猫!

  “我们怎么办?头!”看着远去的军队,我们知道这附近最少十里都不会再有叛军的踪迹了,想要重新找到匪徒谈何容易。

  “不能放弃!我们还有地图,也许可以看看他们去哪了!”队长掏出日本老兵做的地图,对着面前的路校对位置后,在地图上开始搜索匪徒可能的集结地。

  “这里!”队长很肯定的说道:“科伦比奥镇的布那湾。从那里可以绕过政府军的搜索,并可以趁机离开这里。”

  “那可是段很长的路!”屠夫看了一眼地图上挺长的距离说道。

  “是的!”队长笑了笑道:“所以我们现在就要起程!”说完收起地图揣进怀里,对着大家笑了笑,脸上的迷彩遮掩下显的很滑稽,尤其是那整理的很整齐的小胡子上停了几只小飞虫的情况下。

  “你是老大!”所有人都从原伏击位置聚拢过来,重新排定队型,向地图上标定的位置前进。

  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的我们,在如此炎热的环境中确实有些疲惫。低下头咬住吸管从背心的水胆中喝了几口水,边嚼能源棒边快速的赶路,直到晚上十二点才休息了两个小时,然后便又是一路的紧赶,敌人有船坐,而我们没有,这让我不禁感叹交通工具的快捷。

  不过我们可不敢叫鹰眼过来送我们,因为这里所有的村民都是伊斯兰信徒,是绑匪的同情者,如果看到我们的飞机经过一定会向绑匪通风报信的,那就打草惊蛇了。

  经过一天的狂奔,在晚上四点前我赶到了布那湾,从山坡上向下看,前面有个不知名的村庄,整个村庄一片黑暗,虽然开色已经开始发白但仍没有人醒来,刺客摸进村内转了一圈,回来告诉我们,并没有发现绑匪的踪迹,队长马上命令在路边的橡胶林和对面的山林设伏。

  队长和扳机在边上忙着联系政府军互通军情,而我和恶魔刚蹲在草丛中对周围进行观察记录,做战前准备。这条路是个L型,快慢机和屠夫、狼人、刺客在对面拐弯处的丛林中卡住路口,我们四个人在拐角对面深处等待敌人。

  耳边的大群蚊虫飞来飞去,如果不是身上的迷彩有驱蚊作用,我很怀疑人被这么多的蚊子吸上一口,还能剩下点什么?干尸?一张皮?不知是蚊虫的嗡嗡声有催眠作用还是跑了两天有点渴睡,我觉的额头有点轻,眼皮有点沉。

  掏出提神剂抹上强打精神,看着远处人迹全无的路口,这种没有确定的等待是最难熬的。

  身后一阵枝叶响声,队长扒开树丛凑到了我和屠夫跟前,从我们两个的角度向路口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极了!政府军报出的位置表明匪徒只有这一条路走,放心吧!我们所要做的只是等待!”

  “放心吧!这个我在行!”我发觉队长的眼神一直在我脸上转悠,不得已只好张口像队长保证道。

  “我信你!”队长笑笑又钻回自己的草丛,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擦拭机枪的屠夫,从他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这小子正在嘲笑我。

  “笑屁呀!”我有点恼努,我觉的让人为我担心,对我来说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你可真是有魅力,连温顺的缅甸蟒都想和你‘亲近亲近’!”屠夫没有回头,仍擦他的机枪。

  “当然,我是龙的传人,中国有句话叫‘龙蛇不照面’!意思是说属龙的人不能和蛇对面而且还放它活路。我想它也是这么想的!”我想糊弄他一番。

  “那你们中国的蛇一定过的很惨!”屠夫看起来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典故。

  “所以,它们都呆在‘家’里不出来!”我边在身边洒上驱蚊虫的药粉边和屠夫开玩笑,希望借此来活跃一下精神状态。

  “想家了?”屠夫布置好阵地架好枪,将身后的M202火箭炮还有炮弹放在边上,看着仍在布置阵地的我笑了。

  “从未停过!”我晃了晃手上的手镯:“你呢?没有想过家吗?”

  狼群其它人的身世我都清楚,只有屠夫一直神秘的很,从别人那里打听不如自己张口问。

  “你知道吗?一般第一次回我这个问题的人,都会被我暴扁一顿。”屠夫的瞳孔一阵收缩,目光像刀锋一样扎向我。

  “看来我问的正是时候,现在这个情况下,你不可能敢打我!”收拾好阵地,我坐到屠夫跟前,拉了拉身上的伪装网,擦了把额头渗出的汗珠。

  屠夫是我在狼群中最好的亲人了,是他把我拖进了佣兵圈,改变了我一生,也可以说是毁了我一生,但我每次不管多生气只要听到他那招牌式的阴笑声,总是提不起火真正的怨恨他。他教会了我所有我现在掌握的东西,即使战场上如何解手,都是他给我讲解的。他可以说和我是亦师亦友。估计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至少他对我特别宽容,比如说现在他就没有因我的提问而打烂我的鼻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回去后再找你算帐?”屠夫拿出提神口香糖放进口中嚼了起来。又倒出两粒给我。

  “那就应该让我这顿打挨的有点价值。”我接过口香糖抛进嘴里,一顿呛人的味道刺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精神也为之一振。

  屠夫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在一个顿河边上的一个贫穷小镇上,有个和谒的煤矿工会会长,这个男人有位温柔、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生活虽然不富裕但很幸福。但有一天。。。”屠夫说到这里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眼珠开始充血,脸上的刀疤不断的跳动:“。。。有一天,矿上因为主管的过失引发了一起重大的塌方事故,死伤无数,做为工会会长,男人有责任为死亡的工友讨回公道。为了这份责任,他不顾主管的威胁,无数次的向上举报,终于把他省之以法。就在他看着那名主管锒铛入狱,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一名凶徒来到了他家,打跛了他的腿并当着他的面强奸了他美丽的妻子和女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面前的小路上突然转过来一队人,屠夫马上打住了话语,我们两个伸着头向下看去,那队人慢慢的走近了,这些人都背着枪,可是人群中并没有捆绑的人质。从服装和谈话中,可以判断出这些人是前面村子的村民。

  我们没有出声,看着这些人慢慢的从枪口下走了过去,慢慢的消失在远处的村庄内,这才松了口气又重新坐回地上。

  屠夫坐回地上后又开始讲:“。。。那个男人事后得知,这个凶徒是一名佣兵,受那名主管的雇佣来报复他,没有杀他是那名主管要他一辈子痛苦。他确实痛苦,因为等他能坐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七个月后的事了。就在他再次以为恶梦过去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切只是刚刚开始,妻子忙着照顾他没有发现12岁的女儿竟然怀孕了。等他们把女儿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这个孩子一定要生下来,做引产女儿会有生命危险。就这样,一个本不应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诞生了!

  可想而知,这个孩子的生命不会像顿河的流水一样平静,他从小没有得到任何关爱,得到的只是咒骂和毒打,他的祖父恨他,祖母恨他,母亲更恨他。因为他从小就和那个摧残她们的男人如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母亲和祖母不只一次把他丢荒郊野外,希望野狼能把他叼走。可是小男孩用一根磨尖的钢钉,一次又一次的从狼口里爬了回来。这时候,家里的人开始害怕他,仿佛他就是那个恶魔,他们用火烧他,引他去触电,在食物中下毒,可是这个孩子得到撒旦的宠爱,他经历各种磨难活了过来。

  直到13岁的一天,喝醉了酒的祖父拿着猎枪,开枪打中了他的脸,这时候,他积蓄已久的憎恨终于爆发了,他夺过枪杀死了祖父和祖母,打晕了母亲冲出了家门。他参加了佣兵,发誓要找到那个害了母亲和他一生的男人-他的父亲!终于,他在十六岁的时候找到了那个男人,他亲手割下了他的脑袋带回了家。他希望用这颗人头换回母亲的爱,但这时候他的母亲已经疯了,被关进了疯人院。根本认不出他了!”

  说到这里,屠夫停口不讲了,我也不用再向一听了,屠夫为什么变成如此嗜杀的样子,除了和长年累月的撕杀有关外,看来根源就是在这里了。我没有说什么“我很同情你!”“听到这个很难过!”之类的话,因为屠夫不需要这个。

  “看来有人比我更惨!”我想起自己的经历和屠夫比起来简直隔着天地呀。

  “你?惨?嘿嘿!”屠夫阴笑起来:“你离惨还差的远!”

  “不惨我怨呀!平白无故被你个王八蛋给拉进这个圈子,你说我怨不?”我给了屠夫一拳骂道。

  “嘿嘿!如果那天你不表现的那么勇敢的话,也许我就不会拉你了,谁让你一路杀上天台的,跑到面前的肥肉,你会让他跑掉吗?再说了,你杀了杨。2500万美金,我向谁要去??”

  “可别提那2500万美金了,我不是还你了吗?还天天挂在嘴边!也不烦!”我刚说完这句话,从对面的路上走过来一群人,远远的看上去应该有三四十人,个个全副武装,手上什么都有,AK74步枪,PK通用机枪,RPG火箭筒,82MM迫击炮,看上去像个加强排。

  “这群人够阔的!”这哪里像恐怖分子,有点正规军的意思了。

  “菲律宾政府给的2000万美金的赎金,买什么不行?”屠夫把机枪的保险打开,进入了战斗位置。

  我架好枪,从瞄准镜中看去,人群中有几个被绑住的人质被人有枪托顶着向前走,调整放大倍数后,可以看清楚很像照片上的人质,但必竟两个月的折磨人有点走样,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

  “应该是他们了!”队长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不要冲动,等他们进村后,我们再动手,现在情况复杂,容易出事!”队长也没有把握能毫发无伤的把人质从匪徒手里抢过来,如果抢不过来那就只有偷了。拯救人质最重要的是人质没有伤亡,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就在匪徒刚从我们眼前走过,还没有到村子边上,远处便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操!是政府军!”刺客在路口骂了起来:“要坏事!队长!”

  “这里是狼群!这里是狼群!目标已在我们掌握,不要接近布那湾。重复!不要接近布那湾。完毕!”队长赶忙向政府军呼叫,而我和屠夫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妙,我们都听到脚步声了,匪徒不可能听不到。要坏菜!

  “这里是克斯中校,狼群回避!我重复!狼群回避!你们太慢了交给我们吧!”亚伯特。克斯中校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带着一丝骄傲和蛮横。

  “回避个屁!我们已经设好埋伏圈。。。。。。”队长的话还没说完,下面已经打起来了,近一个连的政府军从屁股后面追上来了,前面正前进的匪徒听到脚步声一回头,看到政府军的绿军装,没有任何犹豫的举枪便打。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乱飞。两名政府军官兵被第一轮扫射给打倒了,生死不明。政府军也挺积极的马上组织还击,弹雨夹杂火箭弹在我们面前来回穿梭,场面一时间煞是好看。

  “怎么办?队长!”我举着枪瞄准端枪看押人质的匪徒,只要队长一声令下就能干掉他。

  “妈的!”队长气的一跺脚,拿着电话大声呼道:“你们是来救人的吗?他妈的匪徒还没撕票,你们就先给人质打死了!”

  “难道我们不还击吗?”那个准将的声音出现在无线电中。

  “有这样救人的吗?他妈的谁教给你们的?麦克。杰克森吗?”队长扔掉无线电,看着下面打成一片的景像,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刚开始政府军的人数占优,火力明显压的匪徒抬不起头,可是不一会,从村庄中陆续跑出5-60多名支持者,扛着武器加入了匪徒一方,这下就打成了势均力敌。

  “食尸鬼!我们。。。。。。”队长正下战斗命令之时,我瞄准镜中的人质突然推开身边的匪徒四下奔逃起来。

  “FUCK!”我随着咒骂连连开枪,击倒三个举枪准备射杀人质的匪徒。边上的其它匪徒有的开始逃跑,有的正在交火,其它人没有得到头领的命令不敢开枪射杀人质。这给了三名人质逃跑的时间,其中两人飞快的向我们藏身的橡胶林冲来。

  “快快!”看着两名同胞向我奔来,我禁不住激动起来,端着枪就想站起来冲出去,可是却被屠夫一把拉住了。

  “危险!”屠夫拉住我的衣服将我拽回阵地,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中年人端着AK冲了出来,对着即将奔入丛林的两名人质就是一梭子,我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胸前爆起数朵血花倒在血泊之中。

  看着两名同胞眼中原本满怀希望和欣喜的眼神,瞬间被不甘和痛苦所代替,我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虽然这种情况我已经习以为常,可是看到原本完全有可能救回的同胞死在眼前而自己束手无策,强烈的愧疚像浓硫酸浇在心头,痛的我闭上眼睛没有勇气再看他俩倒下的场面。

  战士的本能很快便把愧疚赶的无影无踪,我睁开喷火的双眼,搜索那个枪杀人质的混蛋,可是那家伙已经跑得无影无踪,气得我把枪口对准其它跑得慢的家伙,连连射击不一会便打倒了一片。

  屠夫和队长他们看着眼前失控的场面也束手无策,原来是来救人的,可是现在成了这个局面,根本没有再进行攻击的必要了,所以便看着我一个人像打靶一样将奔跑的人群一点一点吃掉,倒是扳机饶有兴趣的在边上用MK12帮忙打倒了几个。

  不一会,政府军便攻下了村庄,匪徒一逃进村庄和丛林,根本就没有办法追踪,看着一群政府军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我们狼群的人真是气的真冒火,如果不是他们来搅局,到了晚上我们就可以把人质安全救出,可是现在。。。。。看着地上趴着的尸体,气的我一把抓住个政府军士兵打倒在地,冲他大喊道:“谁给你们下的命令强攻的?把那个混蛋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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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7 17: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三章 保镖

  坐在台北的希尔顿的总统套房的窗前,看着楼下中孝西路穿梭的车流,流光异彩的台北在夜色中像位珠光宝气的贵妇横卧在淡水河旁。把手中的半瓶伏特加一饮而尽,气恼的将酒瓶重重的砸在包房的墙壁上,玻璃的破碎声带给人一种渲泻破坏欲的管径。
  “怎么了?还在生气?”REDBACK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几声脚步后一双纤手从后面圈住了我的脖子,满头金发的脑袋从我左肩上冒了出来,眨着深蓝色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说呢?”我斜撇了她一眼,伸手去够桌上的另一瓶伏特加,自从在俄罗斯的冰天雪地的一番“熏陶”,我也爱上了这能要人命的烈酒。

  REDBACK顺手打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口后,抿抿嘴把酒瓶递给我,然后站在我背后用手轻轻的在我脑后揉动起来,并低下头咬着我的耳朵轻轻的问道:“还疼吗?”

  “疼!”脑后的疼痛让我想起了几天前的一幕。那是在菲律宾的丛林中,原本十拿九稳就能救出的人质,只是为了军政府无聊的“抢功”念头给害死了。看着倒在面前不远处的同胞,我怒不可遏的将下命令的菲国准将打到在地,骑在他的胸口想掐死他,被边上的美军特种兵给用枪托砸在后脑勺上弄了个“脑袋开花”。因此和在场的菲政府军以及美国兵发生冲突,现在想起当时的混乱场面不禁有些失笑。当时连队长都气急了,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打成了一团。最后被数百人用枪指着脑袋押进大牢关了三天,骑士他们忙前忙后的才把我捞出来。

  听说那位准将硕果仅存的几颗牙齿也被我给打掉了,怪不得连队长都被关起来了。听说政府轻易将我们放出来把他气的不轻,扬言要和我过不去会寻我麻烦,像他这种手握实权的人物如果真想整死我,虽不像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也不是难事。结果吓的队长不顾我的反对赶紧把我派到了台湾来。

  今天早上我才下的飞机,在希尔顿等了底火他们一天也没见他来接我,想起不明不白的被赶出菲律宾以及死在面前的人质,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想喝上几杯解解郁闷的,可谁知开了头就像停不下来了,幸好我有受过抗干扰训练,即使用致幻剂,效果也会下降何况只是酒精。

  闭着眼享受着REDBACK的轻抚,很舒服!

  隐约的感到屋外走厢上似乎有人在我的门前停了下来,背后的REDBACK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我也睁开了眼。慢慢的从腋下掏出了MK23,REDBACK也掏出她的P210,转过身瞄准房门。我的枪永远都是上膛的,只需把保险推上去就可以射击。

  “你是不是拿着枪对着我?千万不要走火哟!”房门把手慢慢的转动起来,门外传来底火和大熊的声音,紧接着大熊他们俩便推门走了进来。

  直到看到两个人的脸,我和REDBACK才把枪收起来。几年来的战争生涯让人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放松警惕,也不相信任何未经确认的信息。

  “幸福呀!有酒有肉,还有美女相伴。你小子不是来执行任务,而是来渡假的吧!”底火从桌上的银盘上捏起一片溥饼,醮满鱼子酱丢进了口中,端着一杯酒晃荡着踱到我面前,看着站在我身后的REDBACK,暧昧的笑了起来。大熊更是不客气的坐到了餐车前直接大快哚颐起来。

  “她好久没有回台湾了,想回来看看,正好和我一路。”我把枪装回枪套站了起来,REDBACK则看了一眼底火和大熊后,对我说:“既然他们来了,我就去教会了。好久没有回来看看台湾的朋友了,来之前我通知过他们,混到现在才过去估计他们已经不高兴了。”

  “好的!忙完了给我电话!”我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拿起椅背上她的外罩给替她穿上,目送她出了房门。

  “我们逼走了你的小甜甜,今晚你要孤枕难眠了。千万不要恨我们哟!”底火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淫贱的打趣。

  “去你妈的吧!”我拿起一块干贝扔了过去。他来不及抵挡被丢在了西服上,结果他惊叫着跳了起来:“尻!这可是我最后一套干净的阿曼尼了!”

  “你没事穿这么整齐干什么?发春了?”我看着自己的杰作,不无得意的笑了起来。

  “工作需要!你以为我喜欢穿这种伸不开腿脚的衣服?”底火气恼的扯了扯脏了的西装,抓起大熊面前盘里的菜肴扔了过来。我就站在那里让他丢,反正我穿的野战服也不怕脏。

  看到我根本不在乎的站在那里,底火没脾气的举手投降:“得了!你穿军服,不怕这些东西,等你也换了正装,咱们再算帐。”

  “穿正装?”我哂笑起来:“最后一次穿正装还是两年前上大学的时候了!”

  “所以是换换口味的时候了!”底火得意的笑了起来,拍了拍边上狼吞虎咽的大熊,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也穿了身西装,不过被他恐怖的肌肉给撑得看上去像紧身衣。

  “干嘛穿西装?”我特意外的问大熊,因为如果要出不穿军装的任务时,像我们这种身材的人一般喜欢穿运动衣,这样比较利索,不会因为抬个腿就把裤档撑烂掉。

  “队长没和你说派你过来干什么吗?”大熊酒足饭饱后,推开餐车拿餐巾抹了下嘴,动作看上去很高雅。

  “没有!”我纳闷道:“我是在那边惹了大人物被发配到这里来的!”

  “噢!!!”大熊和底火一拍手,忆起我来台湾的原因,两人都笑了起来:“想起来了!你小子怎么会想起来去打那个准将?他们已经表示愿负全责了呀!”

  “呸!”我一口痰吐在长毛地毯上,鄙夷的骂道:“负责?负什么责?人都死了,说什么负责都是放屁。他能还女儿一个父亲吗?奶奶的!不是自己国家的人政府就不心痛。拿我们中国人当实战演练试验品,他以为我不明白吗?狗娘养的!”

  “经历这么多战火,看过那么多的死亡,你难道还看不透政府、国家、政党和民族这种意识形态东西吗?”骑士衣着鲜亮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看不看得透和在不在乎,似乎不能放在一起比吧?我理解政党和国家这些上层建筑都是一种利益的体现,民族是共同地域内生活习惯和血源相同的人群的一种划分,都是一种代号。可是这又如何?看到同胞死在面前谁能没有任何反应?即使我再死一万次,我仍会愤怒。”我一把捏碎手中的钢化杯。

  “至少应该比平常人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做出不明智的事情。你这一次的冲动把当时在场的狼群成员全都带进了一个极为被动的局面。如果当时那个准将一声令下,万枪齐发,你就觉得你们八个人能跑得了吗?要是他们死了是不是你造成的?”骑士把衣袋扔到床上,点了一颗烟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听到他的话,我一时语塞。确实,做为一个战斗团体,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得失,而是整个队伍的生死。当时我的行为的确很自私的。“是我的错!”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下,我承认错误。

  “没有人要怪你!”骑士笑了笑,扔给我一根古巴雪茄:“只是提醒你而已!听说当时的情况连罗杰都动手了,看来确实发生了令人极为恼怒的事。”

  “现在想来,不管怎样我都不应该动手。如果不是我先挑头,队长不会动手的。是我太冲动了!”我坐在那里坦白的承认自己的不对:“好了!不说那些事了!我已经明白以后要怎么做了。还是说说现在的情况吧!我来的太急了,还没弄清楚来这边干什么?”

  “没什么!当保镖而已!”大熊看骑士教训完了,赶紧打破这严肃的气氛。

  “保镖?”我挠了挠头,这几年净杀人了,还真没保护过人,一下子还有点不适应。

  “对!保镖!”底火指着我笑了起来:“这家伙的反应就和快慢机当年的反应一模一样,手足无措的!笑死我了!”

  “操!怎么保护人?我可没这方面的经验。”我看过李连杰的《中南海保镖》这部片子,里面的一句台词让我记忆深刻“杀手失败了还可以有很多机会,可是保镖失败一次都不行”。以前我还拿这句话问过我哥,他给我的答复是:保镖失败一次就可以死了!也许他是保护中央领导,所以失败了只有一死以谢天下,对我来说也许没有这么恐怖,但仍让我有点紧张。现在没想到我也有做保镖的时候,不知保护的是什么人。怎么保护呢?

  “这有什么难的?在雇主被害前杀了那个杀手就可以了,就这么简单!”大熊言简意赅,听得我一愣。有道理呀!

  “保护谁?”

  “两对恶魔!”骑士扔给我一叠照片,上面有四个可爱的小人。拿近细看一眼才发现四张脸竟然长的一模一样,看上去是混血儿。三女一男都是十六七岁的小家伙,女孩子长的如同天使一样,唯一的小男孩也长的极为秀气,咋一看以为是四个女生似的。

  “小孩子?”我奇怪了:“狼群什么改当保姆了?”

  “林氏姐弟-林晓幽、林晓然、林晓晓、林晓峰。其中三姐妹是同卵多胞胎,长的一模一样。幼年丧母!他们的父亲林子强是电子大享。亿万富豪!不知得罪何方神圣,有人寄信恐吓要杀他的子女,雇过两拔保镖结果竟然被杀手潜进他女儿的卧室装了个炸弹,而且还让杀手闲到洗了个澡才离开。”骑士悠闲的吐了个烟圈,接着道:“林子强气的差点吐血,结果经人介绍就请我们来保护这四个小家伙。”

  “洗了个澡?”我奇怪道:“变态?”职业杀手就算时间再富裕也不可能在工作场合留下任何痕迹,如果这个杀手这么专业,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这样只有一个可能,他是个变态!

  “有可能!”骑士笑了笑道:“穿上衣服,我们车上慢慢谈。”

  “衣服?”我迟疑的拉个骑士扔在床上的衣袋,结果一件纯黑色的阿曼尼便出现在眼前。底火笑嘻嘻的拿着一块烤牛肉,似乎在等我换衣服后报一箭之仇。

  “为什么一定要穿这种衣服?”其实我并不讨厌西服,只是这种衣服穿在身上不适合战斗。长年的习惯让我有点不太适应战斗服外的其它服装。

  “总不能我们一票人穿着DCU(美军沙漠迷彩作战服)跟在四个小孩后面吧?别人还以为他们是陈水扁的私生子呢!别废话了,快穿!快穿!”骑士催促着我赶快穿衣。

  无奈中我穿上了这件束手束脚的名牌,底火刚要用烤牛肉丢我,就被骑士给一脚踹飞了,气得他大叫不公平!

  “看起来挺合身!”骑士绕着我走了两圈点点头。

  “可是我的家伙怎么放?”我指着床上常备的两把手枪、三把军刀、手雷、绞颈丝,弹夹等一大堆东西。

  “捡用得上的带!”骑士扔给我一把手枪,一把跳刀,三个弹匣。其它的全给塞回背包中:“这里是台湾又不是塞拉利昂,你怕什么?这里的小流氓都用刀的!你还怕搞不定?”

  “噢!”虽然我对些不太相信,不过还是听话的只拿了比较娇小的FIVE-SEVEN和反击王跳刀。跟着骑士他们下了楼,坐进一辆普通的奔驰 E200房车,调头向市中心驶去。

  “去哪?”我坐在后座上,揉了揉脑后的肿包。

  “阳明山!”骑士的中文也不错,咬字挺清的。

  得到答案后我就没有再多问,坐在车上看着台北的夜景,台北确实是一个非常繁华地城市,除了车流比较拥挤和空气有点污染外,其它都挺不错的。尤其是台湾保留了许多大陆已经不多的文化,比如繁体字,庙宇等。

  不多时,我们就开到了阳明山上,车子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了,跟在骑士后面走进这家挺有格调的餐厅,进门前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招牌,招牌上的两个繁体字,我竟然全都不认识,这真让我有点汗颜。

  刚进门一个大弹糕迎面飞来,我下意识的一闪身。只听“啪!”的一声,蛋糕结实地砸在了身后的门玻璃门上。站直了身体才看到一群满头满脸的都是奶油的家伙,在大厅内追来跑去。店内是“弹药”横飞,小猫和天才他们站在远处,不停的躲避不时偏离轨道的“流弹”。

  看着眼前的一幅烂摊子,我终于明白骑士说到这四个小家伙的时候那一脸的无奈是什么意思了。被杀手追杀的人还开PARTY,这几个小子的神经有够大条,要么就是胆子大到西瓜那种程度了。

  “我们要不要向他们祝贺生日快乐?”我调侃道。

  “还干杯咧!”骑士一把拍在我后脑的肿块上,疼的我一呲牙。

  “哔!”小猫看着我走过来,向我吹了声口哨,用眼睛在我身上瞄了瞄去的,看的我混身不自在。

  “天才!看紧你的猫,她快发春了!”受不了她那副看牛郎的神情,我骂出声来。

  银光一闪,吓的我一缩脖子,小猫的刀子贴着我的头顶划过,又一瞬间消失在袖子内。速度快的让店内人根本没有人发现我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有本事再说一句呀!”小猫的刀法直逼快刀,吓的我一身冷汗。

  “我去喝口水!喝口水!”我摸了摸头顶赶紧躲到了大熊的后面,生怕她再给我来一下。

  “吼吼!”背后的一群人哄笑了起来。牛仔和冲击等人都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我看了一下,为了这四个小家伙,还来了不少人呢。

  “大家都挺闲的嘛!都凑这来当保镖?有这么多人了,我还来干什么?不如我放假得了。”看了一眼边上聚成一团的狼群成员,我很好奇这四个孩子有这么重要吗?

  “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吧,保护一个人要比杀一个人多排十倍人手。何况是四个?而且现在我们的女性人手还不够嘞!他们有三个女孩,而我们只有小猫和美女两个女性成员。做隐私的事时就比较“不方便”!

  “REDBACK也有和我一起过来,我可以叫她来帮忙!”我听到这句话笑道。

  “那就太好了!不过会不会麻烦她!”美女在边上说道。

  “这有什么!再说我们大家也好久没有在一块了,应该好好聚聚了!”我掏出手机给REDBACK打了个电话,把这里的事说了一遍,她很干脆的便答应了,说过一会便来找我,看来教会的那群人一定很无趣,不然她不会刚见面没一会就想逃过来。

  收了电话,天才凑到我跟前指了指面前尖叫着跑来跑去的男男女女,笑道:“看!多天真呀!”

  “是呀!这就是幸福!”我感慨良多的说。

  想要从一群脸上沾满奶油的人群中分辨出哪个是要保护的目标,确实不太容易。好在她们几个长的比较高挑,天才给我指认了她们后说:“四胞胎过生日,真够恐怖的!”

  我想了想,说得也是。四个人同一天过生日,朋友加一起快上百了,看起来这个餐厅是他们包下来了。

  “他们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坐到附近的椅子上,看着玩得正高兴的小朋友们。端起牧师刚泡好的咖啡,也不客气的替他喝了,热咖啡下肚后头上的酒意减轻了几分。

  “玩到几点都可以!”牧师重新倒了咖啡又被我抢了过来一饮而尽,就算他是好脾气也不禁瞪了我一眼。

  “什么?”我意外的皱了皱眉:“这样可以吗?”

  “没有问题!”骑士说道:“这个活,我们接手很久了,也许是我们的名头吓到了杀手,结果一直没有动静。我们不能一直挂在这个活上。。。。。。”

  “所以,你准备引蛇出洞!”我指了指四个玩的正欢的小天使说道:“这样不会太冒险吗?”

  “你有更好的主意?”骑士露出一副不得已为之的表情。

  我耸耸肩摊开手表示没有。

  “这不得了!”骑士吸了口雪茄后,把烟按灭站起了身:“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们来换你们的班。今天晚上他们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便带着冲击、牧师、公子哥、牛仔他们四个走了,留下天才,小猫,美女,大熊,底火和我和其它保全人员,看着一群“圣诞老人”发呆!

  过了好一会,这群要命阎王才累了,一群人坐在地板上喘着大气哄笑起来。餐厅中一时间洋溢着无比欢乐的气氛,连边上的小猫和美女都受到感染微笑了起来。

  我倒是没有笑,只是松了口气,心想:可算完了!这下可以回家了吧。谁知三姐妹中一个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叫道:“被关了两个多月了,总算脱离那个囚笼,今天我们定要玩个痛快!”

  “对!”地上的一群小年青,像被打了兴奋剂似的从地板上跳了起来,嚎叫开来。

  “我们去HIGH个够!”四姐弟中的老么林晓峰,举着手叫感起来。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一群人的附议。

  “赞!”

  “YES!”

  “好主意!”

  “我们走!”看到大家群情激动,大姐林晓幽下了行动令。一群人嚎叫着冲向后面的休息室,不一会一群人衣着鲜亮的从里面冲了出来,原来他们带着备用衣服来的。晕!

  这时候,林家的随护人员中一个年级比较大的老人拦住了兴奋的林家姐弟说道:“小姐!少爷!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晚上逛夜店太危险了!”

  “王管家,你好烦呀!我们都被关了两个多月了。好不容易过生日才出来玩一下,怎么能不玩个痛快就回去呢?再说了保全主管都说我们想去哪玩都可以。DAD也同意我们出来透透气,你就不要碎碎念了。好烦呀!”林家二小姐林晓然骄蛮地推开那个姓王的管家,带着一票人冲了出去。

  看着那个一脸担心的管家紧跟着冲了出去,我看了一眼边上的天才,他耸耸肩表示已经见怪不怪了。刁蛮小姐+淘气少爷,这下可能好戏看了。

  走出舞厅看着一群豪门之后,纷纷开出自己的名牌跑车,争奇斗艳的在餐厅边上较劲轰油门。我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这可是从没见过的情景呀,新鲜!

  四姐弟分别开着自己的Ferrari(法拉利) 360 Spider、Ferrari(法拉利) 550 Barchetta Pininfarina、 Lamborghini(林宝坚尼) Cala、和Dorche Viper_GTS(道奇蝰蛇)穿梭在车群中,看来四姐妹都喜欢开快车,要不然怎么会都挑选贵而不实用的跑车呢?

  可是等我看到小猫和美女从停车场开过来的Bugatti(布加迪) 16·4 Veyron再也说不出话了,哪有人开着数百万的跑车当保镖的?如果说这两辆不合时宜的跑车让我傻眼的话,那喷上车盖上的那只加菲猫和兔八哥,就足以把我气晕倒了。这可是我花了两百多万美金给她们两个卖的,被她们这样糟蹋,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呀!

  等底火和其它人也开着跑车停到面前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看来这群小鬼是喜欢飚车了,不然保镖怎么会都开跑车?

  “食尸鬼!看看我的车,怎么样?帅吧!WOLKWAGENW12的发动机哟!排量 5584 cc

  功率 309 kw / 5800 rpm。大众最新的概念车,还没有参展就被我搞到了。。。极速350公里/小时。。。”底火拍了拍他的黄色跑车叫道,车子是非常好看,可是看到大熊缩头弯腰的坐在里面的样子却让人忍俊不止,如果不是改装过的悍马时速也只有180公里和跑车的时速差的太多,我想打死他也不愿坐在这小火柴盒内。

  “你那破车也敢拿出来晃?”天才开着辆奇怪的跑车由远及近,我看见所有人盯着那辆车,眼球都快掉出来了。

  ”BUGATTIID90?这款定型车没有被采用,根本没有生产呀!”边上的一个小开流着口水自言自语道。

  “怎么样?采用W16的发动机最大马力1001匹,0-100公里加速约3.2秒,极速406kmp。”天才不无得意的拍了拍车身狂妄地笑道:“这可是世界上开的最快的街车!”

  “你个王八蛋哪弄的?”底火差点没从车里跳出来,指着天才的鼻子骂了起来:“这么好的车,怎么不给我也弄一台?”

  “我买下了车模自己装的!世界上就这一辆哟!”天才得意的向边上的小女生们丢了个媚眼,引起一阵羡慕的尖叫。

  边上传来一阵赞叹声,但林家姐弟的脸色可就不大好看了。

  “哼!”林家老三气恼地哼了一声,开着他的道奇蝰蛇冲出了车圈,沿着中山北路冲向台北市区。一阵发动机的咆哮后,数十辆跑车结成一条长河浩浩荡荡的跟在林晓晓后面飞驰而去。

  “你干嘛抢人家风头?看!小妮子生毛了!”我钻进天才的车内把他挤到副驾驶座上。

  “你干嘛?那是我的位置!”天才被我挤到副驾驶位,急了!

  “残疾人怎么能开车呢?会被开罚单的!”我拍了拍他的机器假肢,不理他气得发白的脸,一踩油门冲进了夜色。

  一路上天才在我耳边唠叨个没完,一直在辨解他的腿脚有多灵活。直到我们停在一家叫HIGH BAR的CLUB前面,他仍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最后不得已只好把他扔到小猫怀里才让他闭上了嘴。

  那位管家跟在四姐弟后面不停的劝说,可是四姐弟根本不理他,直接冲进了烟雾缭绕的店内。当了保镖就要尽职,我们几个也想赶紧跟进去,可是刚到门口竟被看门的保安给拦住了。

  “对不起!先生。这里是会员制。你有会员卡吗?如果没有,你不可以进去。。。”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熊一把提起来不知扔到哪去了。林家姐弟原本想看笑话的表情,马上僵在了脸上。

  进了CLUB,昏暗的灯光来自莹光的地板和沙发,倒处迷漫着大麻烟味,震耳欲聋的音乐伴奏下,一群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挤在中间狭小的舞池里疯狂的摇动脑袋。有几个女孩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不停的摇头,边上有几个看样子比较清醒的男子,把手伸进她们的短裙内大尽情的抚摸着。那两个女孩子就像没有感觉一样,仍只是摇头,鼻水不自觉的挂成丝流下来也不知道。

  半开的沙发包厢内,林氏姐妹和其它朋友很大胆的把一些白色结晶体粉末混合一些烟草,放进一个小烟袋内抽吸。也有人从几个在CLUB内不停闲逛的家伙手里,买了几包白色的粉沫。

  “海洛因?”我看了一眼边上的边上的天才和底火:“他们自己抽死了,我们用不用负责?”

  “那谁知道?”天才扭头看了一眼边上脸色发白的王管家,只见他匆忙的拿出手机,看样子是要向家主告状。

  看王管家紧张的样子,林家姐妹似乎没有吸毒的嗜好。不会是这几个家伙想用药把她们迷奸吧!想到这里,我一把夺过那几个青年手中的白粉,戳破包装取出一点放进嘴里舔了舔,味道微微发苦,远没有海洛因那么苦。这是我近两年在中美洲烧罂粟田时,学会如何辨识毒品的。

  “这个东西不是海洛因,但是什么我尝不出来。”我把东西扔给了天才,这家伙玩这东西很熟。

  天才尝了一点,把几包东西扔给了林家老么。回头对我们说道:“是Ketamine(氯胺酮),一种非巴比妥类静脉麻醉剂,常用于外科手术,具有一定的精神依赖性。不过他的效力并没有摇头丸那么强,太约一个多小时就能恢复正常。毒性不大,用完不会有不适感!”

  说完又从边上的青年手上抢过一支包好的卷烟,点上火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然后熟练的把烟插进了鼻孔中,又深吸了一口,然后微笑着说:“是大麻和甲基苯丙胺(冰毒)!”

  从桌上铺满的摇头丸中挑了一颗印有共产党象征的镰刀和锤头的,咬碎舔了一口,猛得吐到了地上,又挑出一颗印有三叶草图形的尝了尝后,皱了皱眉头说:“这摇头丸里还添加了冰毒、麻黄素、氯胺酮、咖啡因,大大加大强它们相互的毒性作用。这东西吃了会出事的!古巴出的货一批不如一批了!竟玩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听到这里,我把桌上放着的几袋摇头丸一扫而光,倒进了边上的一杯啤酒内化掉,然后倒进了垃圾桶。坐在那里的几个小子虽然不满意我的所做所为,但听了天才的一番高论后,也知道我们不是一般人,都乖乖的坐在那里不敢吭声。

  “你看你,这可是暴殄天物呀!”天才在边上忙伸过手,抢走了一袋。挨个品尝后,挑出印着奔驰标志和ADAM(亚当)字样的扔到了桌上说:“这两种还不错。”

  看到边上的王管家脸色由白变紫,我一把将他拉到边上,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有你这样的保镖吗?你这不是添乱吗?”

  “反正来这里也是为了HIGH一下吗!反正吃了不会死,没事的!”天才说完又把手中的烟卷塞放鼻进孔内深吸了一口。有点发飘的傻笑着向小猫走去。我回头一看,林家姐妹和那群“好友”!已经将“炒”的氯胺酮用吸管,吸进了鼻孔。看起来是第一次吸,还被呛的直打喷嚏。

  我和其它人坐在面的包座内,看着这林家姐妹满脸兴奋和紧张的等待药力发作,闲的无聊向天才问道:“你不是专长是搞机械和电子吗?什么时候也对药物这么熟练了?”

  天才抱着小猫把脸埋在她的浮沟内,不停的吸吮。闹的小猫不断的娇笑。听到我的问话,抬起头,迷着眼说:“我有个朋友,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世界有名的植药学家和化学家。专门研究这种东西。我是从他那里学来的,他和他女儿还开发过一种植物,那种东西提取的茎液,能和可卡因一较高低,而且不上瘾。那才是高手。。。对!高手。。。”天才像喝多了一样,又趴回了小猫胸前。看得大家都无奈的摇头,他不是战斗人员,也不知他哪根劲不对了,竟然非要跟着我们执行任务。奇怪!

  不一会对面那群人的药力上来了,那些吸大麻的家伙便开始出现梦幻般的傻笑,吃了摇头丸和K粉的便开始出现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神经质,并开始随着音乐开始摇动脑袋。

  林家姐弟都吸食了K粉,开始不停的晃动身体。过了一会,几个人相互架着挤进了舞池,开始疯狂的摇摆。为了不让他们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和大熊分开人群也挤到了他们边上,就站在那里看着一群神经病在那里抽疯。

  刚站了一会儿,我突然感觉有只手向我肋下的手枪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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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7 17: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四章 赌约挑战


  我一把抓住那只手,猛的转回身一手肘砸在那个家伙的面门上,感觉像是戳进了一个洞内。仔细一看,我的肘部正砸在那家伙的仁中上,将他正面的门牙全都砸掉了,整个肘部都捣进了他的嘴里。口水混血沫沾了我一衣服。
  因为我动作很小,看上去就像我们两个无意中碰了一下似的,不过我的力量不是他能承受的,所以直接给他砸倒在地板上了。这时候,借着昏暗的灯光我才看清楚,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十八九的男孩,虽然受创甚剧,但他似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躺在地上仍不停的晃动脑袋,血水顺着下巴淌了一下。

  原来是个瘾君子!我松了口气。边上的大熊看到地上的家伙,对着我摆了个“不用这样吧!?”的表情。我对他耸耸肩没说话,谁让他好死不死的摸到我的枪,算他命不好了!

  舞池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地上躺了个人,仍然迷迷糊糊的在那里摇来摆去的,我和大熊站在人群中好像置身去大海一样,顺着人流运动的趋势不由自主的晃动。

  林家姐弟因为药效发作,在那里疯狂的摇动。有几个男生趁机便把手伸进她们的衣服里上下其手,三姐妹也没有人发觉做出正常的反应。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几个保镖在场,估计她们已经被带进包房“劈腿”了。

  就在我为身边缭绕的烟雾呛得鼻子发酸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看到REDBACK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一副紧身皮装的打扮看得两侧的小混混们口水直流。

  以我和大熊的身高,站在舞池里还是格外显眼的,不用人指点REDBACK就看到我了。伴着节奏晃动着肢体,没两步她就挤到了我的身边,从背后抱着我的腰在我耳边咬耳朵道:“教会那群老东西,没见他们的时候还挺想他们的。见了面就唠叨,烦死我了!”

  说着把手伸进了西装,用指尖轻刮我的乳头,一阵强烈的快感传来激的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别闹!我在工作!”我赶紧把“恶魔之手”推开,整理衣服红着脸说道。

  “怕什么?莫非。。。这样你就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了?你也太逊了吧!”REDBACK像只八爪鱼紧紧的缠住了我,不停的在我身上抚摸开来。

  经她一说,我也没折了,只好站在那里任她上下其手。我所能做的只有调整自己的情绪,忽略身上传来的感觉,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不远处的林家姐弟身上。不一会,我就完全感觉不到REDBAKC的“骚扰”,进入了眼中只有目标的神驰状态。REDBACK看我进入了状态,便也觉得再闹下去索然无味了,便罢手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于是便被她发现躺在边上的那个家伙,好死不死的那个鬼还伸出一只手抓住了REDBACK的脚踝,对于常年处于战头状度的人,总是有些绝对忌讳的地方,如:背后不能站人,不能被人瞄脖梗等。我最讨厌有陌生人盯着我喉部的伤口看,而REDBACK有个奇怪的毛病就是讨厌别人摸他的脚踝。当然,我除外!似乎她认为这是女人最隐晦的部位,每次在做爱时,只要我一握住她的脚踝,她就会兴奋的混身颤抖。但如果是陌生人摸到她的脚踝。。。。

  看到那家伙握住REDBACK的脚踝时,我就知道坏事了。结果还没来得及拉住她,那家伙已经被REDBACK给踢飞了起来,在空中飞出去三米多远,砸到了一大片人才停住。这一下全场的人都从迷幻中醒过来了,舞池内一下就冷场了。数百人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蹲在那里擦脚踝的REDBACK都愣住了,连林家姐弟也傻了眼,看着我们几个保镖不知如何是好。

  着看被REDBACK的高跟脚踢烂脸的家伙,我知道绝对不会简单就完了。果然,一阵喧哗后一票男男女女从座席区涌了过来,三四十个人把我们几个围在了中间,而林家姐弟的保镖和朋友看到势不对,也挤到了舞池中间,上百号人凑在一起嚷了起来。

  一个满头黄毛,眼皮上打了个眉环的家伙,嚼着口香糖挤到人群最前面,看了一眼地上晕过去的同伴,对着林家姐弟用半生不熟的国语叫了起来:“林晓晓。你假臭屁哟!带上几个保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不是?”

  “郭兴,你说什么?关你屁事。”身后林家姐妹的朋友中马上就有人反唇相讥。台湾人骂人的话确实比较“朴实”,骂来骂去就是那么两句“干!”、“干你娘!”、“叭小!”什么的。一堆台语我也听不懂,只能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事情的发展,到是身边的那群保全都紧张的跟世界大战一样。

  “关我屁事?这是我老大的弟弟,你说关不关我事?敢打我老大的弟弟,干你娘!给你死!”说着那个叫郭兴的带着几个家伙便冲了过来,几个保镖敢紧上去拦住了他们,结果被他们劈头盖脸的一阵猛揍,这群猪又不敢还手,结果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还不能后退,看上去挺可怜的。

  “别打了!”林家老大,林晓幽尖叫一声,高分贝的声音的杀伤力,马上止住了那群小混混的攻势。一群保镖这时才狼狈的退了下来,一个个鼻嘴淌血的站在那里喘粗气。我趁机拉过一个低声问:“为什么不还手?”

  “还手?这个俱乐部里全是大公司的二世祖,政府要员的公子,黑社会的大哥。这个叫郭兴的是台湾第一帮-竹联帮的头马,都是不能得罪的家伙。会给你小鞋穿的!”一个被打的超惨的家伙一边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无奈的解释道。

  “噢!”我明白了,原来这里就是上层社会的交际场所,怪不得这么多人吸贩毒什么的,都没有人来管。

  “这个人不是我的保镖打的。是那个女人打的,她和我们不是一路的!郭兴在我面前还没有你猖狂的份!”林晓幽指着REDBACK说道,眼神中掺带着许多复杂的成分。

  REDBACK的个子本来就高,穿上高跟鞋都快185了,站在那里绝对是鹤立鸡群。魔鬼身材和那一头白金发下的绝世容颜,本来就是全舞厅的焦点,再经林晓幽这么一说更是万众瞩目。我这时也才注意到她今天竟然还化了妆,淡金色的暗妆把她的诱惑度又提升了一倍。

  “操!搞得这么风骚干什么?”我不自觉的低声嘀咕了一句。没想到竟被REDBACK听到了,她撇过头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给我,身后的保镖有几个人都被她电的魂飞天外了。边上的大熊看到这一幕不禁大笑了起来,整的我尴尬的不得了。

  “哟!你还向外推?以为我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和你的保镖有一腿,刚才像个妓女一样挂在他身上摸了半天,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吗?”那个不知死活的郭兴指着我话音末落,便被REDBACK一个高压腿踏在了脸上,直接给踩到了地板上。这一次我才看清楚,那时我哥在中俄边境给我那一脚有多COOL。她的脚提到耳边,轮圆了由上向下砸在那家伙脸上,身上的其它部分都没有动。动作干脆利落!十公分高的脚跟深陷在郭兴的脸颊内,插得他连痛都叫不出来。一个女人脚下踩着一个男人脸的造型,确实有些淫糜。

  “打我!女王!”我边上有个家伙竟然偷偷的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把我笑死。看来REDBACK还挺有魅力的嘛!

  “让我替你妈管教管教你!”REDBACK用鞋跟在他脸上使劲转了两圈。那家伙便像杀猪一样惨叫了起来。我害怕REDBACK一时收不住手再搞出人命来,就赶忙把她拉到了怀里。

  “这里不是非洲!”我用手指一扣她的脉门,REDBACK马上全身酸软的躺倒在我怀里。不过眼睛却瞪的大大的对着我喷火,眼神分明在告诉我:敢打我?你死定了!估计这事完了,回到饭店一定够我受的。

  “哟!这不是林家姐弟嘛!上回的照顾我的PUB,怎么这回又帮我管教小弟,你们好像很闲哟!”正当我为回去怎么搞定这家伙发愁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原本包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墙立刻让出一条路来,一个穿着粉上衣,蛇皮裤的家伙叼着根烟走了进来,怀里搂着人长相不错的女人。他人一走近就闻到一股精液那种酸酸的腥臭气,再看看他怀里女人零乱的衣衫,任谁都能猜出他刚才在做什么爱做的事。

  “哟!这不是孙大公子吗?”林晓晓也阴阳怪气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两下说:“我说林大公子,你几天没有洗澡了?怎么身上一股尿骚气呀?”

  “BITCH(婊子)!你说什么?“那个姓孙的男子推开身边的女人,挺胸伸手便要过来抓林晓晓的衣领。因为他比较有身分所以了解情况的保镖就比较退缩,眼看他就要抓到林晓晓了,我和大熊就看不下去,我抬脚就要把他踢飞,不过大熊先一步抢在我的面前,挡下了我的攻击,因为他知道我手脚比较没有尺度,如果这一脚踏实了,这家伙不死也半残。

  “先生,对不起。请退后!”大熊2米15的个头,站在他的面前像座山一样,不用动手就吓得他不敢动手了。只敢退到远处指着大熊的鼻子在那里骂,他说的是台语也不知他骂的是什么,好脾气的大熊也没有生气,只是站在那里定定看着他,像看一个傻瓜一样。

  “林晓峰,干你娘!是男人你不要躲在保镖后面。有本事你出来。。。”姓孙的小子在那里叫,可是没有人理他,林晓峰想出去却被他姐姐们给拉住了。

  于是两帮人就在那里对骂,越骂凑的越近,然后就开始伸手互推,最后升级到动手撕打。一时间舞厅里便碎裂声、叫骂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舞厅的保安上来劝阻也都被打的鼻脸肿。

  正在乱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嗖”的一声,一个酒瓶从侧面飞地过来,正砸在两帮人中间,一个倒霉的家伙没有躲开,被正好K到脑袋。“啪!”的一声被砸翻在地,边上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向酒瓶飞来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人胖到走路都看不出弯膝盖的程度,脸就像个包子一样,五官挤在一起。脖子里挂了条狗链一样粗细的金项链,双手戴满了戒指,看上去像个珠宝商人一样。

  他另一只还拿着一瓶酒没有丢出来,满脸努气的走了过来。两边人看到他都闭嘴向后退去,边上看热闹的也让出一条路让他“挪”了过来。

  他走到两帮人中间,一张嘴先吐了口槟榔汁,然后操着一口台湾国语就开骂了:“孙风,你小子翅膀硬了,竟然敢在我的店里打架。分明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嘛!”

  “不是!不是!蒋叔叔。。我怎么敢?事情是他们先挑起的。。。”孙风敢忙向这个胖子道歉,看样子这个胖子的身份地位不低,不然也罩不住这样的场所。

  “不要和我说这些,我不想听原因,我只看到了结果是我的店被你们搞得一塌糊涂。他们还小情有可原,你这么大了。。。不知道这是我的店吗?这店你老爸是有份的,月底一结帐就知道你在这里干的好事了。到时候我可没办法给你说好话哟!”胖子言词锐利的将孙风的解释给堵在了口里。

  “所有损失我赔偿,对不起!蒋叔叔。这都是我们的错,给您添麻烦了!”身后的将家大小姐穿过人墙来到胖子身边,恭敬的给姓蒋的胖子鞠了个躬说道。

  “晓幽!你爸爸和我也是老相识了,赔偿是不用了,可是女孩子在外面打架,如果被记者给看到的话,对你父亲的名声多不好呀!你说是不是?你们双方算是卖我个面子,这件事就先放放。。”蒋胖子用头摸了摸将晓幽的头顶,挤在一起的五官搞出一个仿佛很慈详的笑容,看着别提多别扭了。

  “对不起!蒋叔叔。”

  “对不起。。。”两边的人都开始道歉,充分的表明了这个胖子有多吃的开,能把这群二世祖吃的死死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无意中扫了一眼肇事者REDBACK,竟然发现她根本没有关注场中的事情,在那里专心的擦脚踝,仿佛发生的事情都和无关一样,根本没有一点肇事者的愧疚感。

  店主一出现后,原来马上就要爆发的争斗就被压制了,可是两群人各自回座后,仍然坐在那里对眼,互相指指点点的低语,整个CLUB中都充满了危险的因素,原来糜烂的感觉中加入了一丝刺激的成份,本以为会冷场的我在看到更加疯狂的人群,真的是大感意外,看来台湾人也很疯狂的。

  坐下后,林家姐妹就叫我过去询问REDBACK是怎么回事,结果还没开口对面的那群人就传过来一张纸条。

  因为昏暗的酒吧的笔都是莹光的,所以我不用低头就能看清纸上写的什么。上面的字很简单:咱们的事没完,有本事挑车!

  我好奇的抬头一看,对面的孙风已经带着手下的那票人走出了CLUB,离开时眼睛一直在盯着这个方向,满含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有本事就跟过来!

  这边林家姐弟马上就有反应了,一票人也站了起来想要跟上去。可是边上的管家和大熊就拦住了她们。大熊是一个比较稳重的人,所以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一直保持冷静的看着,我不知道做保镖的规矩可是他懂,他明白虽然林家姐弟似乎和孙风以前就有地节,但这一次冲突的发生,责任在我们这一边,如果追出去再发生什么事,狼群就难辞其咎了。于是他便想劝阻,但林家姐弟根本没有给他出声的机会,直接伸出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林晓幽对着大熊和管家说:“你们不要干涉我们的私事,和孙风的事迟早要有个结果,不管今天的事谁先挑起的,都随了我们两方的意识,你们都不用负责。”

  “这不行,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不可能让你们去和他们飚车的,因为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狼群接了你们林家的CASE,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无论你让不让我们负责,狼群都会颜面扫地。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大熊是一个极重荣誉的人,是个非常单纯的军人。

  “你们不就是一群保镖吗?什么颜面扫地?你们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根本没有人会在乎你们了。让开!我们不能让那个流氓看轻我们林家,这才是关系我们林家荣誉的大事。”林晓峰很有主人的感觉的在站在那里讲。话一说完就被REDBACK用一根手指给顶回了沙发上。

  “荣誉值几个钱?”天才看上去仍然挺HIGH的在那里说道:“就你那开车的臭水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放屁,我可是职业车手!”林晓峰像被人踩了舌头一样口齿不睛的跳了起来。

  “那我怎么没在F1里见过你?”底火端着杯香槟踱了过来。

  “F1???”听了底火的话,不光林晓峰吃惊,连我都吓了一跳。

  “你赛过F1?”我好奇死了,底火开车不错,但绝对想不到他参加过F1。

  “赛过两场,因为非法改装车辆被禁赛了!”底火表情怨恨的瞪了天才一眼,天才收到他的眼神马上辩解道:“你不把车借给别人用,谁会查出我改过那车?那家伙开车就不行嘛,还敢开我的车,撞死他活该!害我赔了一辆车,都是我的心血呀!”

  我们几个都不说话了,原来如此!没把你抓起来就算你跑得快了。

  “不要说了!你们是保镖,只要保护我们不被杀手袭击就可以了,至于我们做什么,你们就不用管了!”林晓峰打断我们的交谈,抓着车钥匙冲了出去。其它人也敢紧跟着出来,结果一出门就看到,外面的大道上停满了跑车,各种各样的车子看得人眼花缭乱的,不得不承认台湾有钱人确实有钱厉害。

  孙风这时候坐在一辆LOTUS(莲花) M250路车中,车子已经打着了,一群人正在等孙家这票人出来。看到孙晓峰和我们出来,孙风把手中的烟蒂弹飞,喷着满嘴烟气向孙晓幽说:“赌一把敢不敢?”

  “赌什么?”林晓峰的朋友们把车子都开了过来,小猫他们也把我们的车开了过来后,林晓峰看了一眼孙风的LOTUS(莲花) M250笑了笑说道。

  “那小子要吃亏!”天才凑到我们耳边说道。

  “为什么?”一群人看了眼鼻孔里插大麻烟的天才问道。

  “从原产性能上看LOTUS M250的极速只有250公里/小时、从0-96公里就要5.0秒,最一款很差劲的车。他们四姐弟的任何一款车都能轻松的将它比下去,可是这款车被高手改装过,只是用了M250的车架和底盘,发动机不是原产的,功率和扭矩最少达到了400bhp/8500rpm,385Nm/4750rpm,加上莲花车在气流动力方面可谓炉火纯青,M250的车体和底盘又是其中很完美的一款,所以整车的性能又提升了约5%-10%,只要它有个好的驾驶员,这四个小家伙就等着输的脱裤子吧!”天才眼光迷离的说着,他的样子让我们对他给出的信息大打折扣。

  我只知道扭矩对于一部汽车的意义,在于它的起步加速,扭矩愈大、出现的转速愈低,这部车的起步加速就会愈快。扭矩越大的车,0-100米的加速时间就会越少,在山路上行驶,这样的车爬坡过弯的表现就会很出众,汽车的反应力就会很好。至于马力,它的意义在于推进汽车的极速表现,马力愈大、发动机的转速愈高,它的加速就会比较强、就有可能跑出更高的极速。其它的也就是会修一点常见毛病而已,根本不知他不开车盖,怎么得来这些信息的。

  “你怎么知道的?”大熊问道。

  “听!提示就在空中!”天才用手指向耳边一点说:“如果你闭着也能折喷气式发动机,那还有什么能难倒你呢?”停了一下后说道:“火箭助推器我还没有折过!有机会搞一搞。。。”

  我们不得不给天才写个服字,这家伙真不愧他天才的绰号。据说像他这种天才世界上还有不少,我想就是这种人在推动世界的进步吧!

  “赌那个女人!”车中的孙风用手一点,指的竟然是REDBACK:“那个女人够HOT,竟敢打我的人,我要她给我吹萧才解恨。”

  “。。。。。。”林晓峰看了一眼REDBACK愣了一下,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REDBACK:“不行!她不是我的人!”

  “那以后就不要在台北再出现!孬种!没下面那一根还敢和我呛声。干!!@##¥@#¥#”孙风一口痰吐在林晓峰鲜亮的小牛皮鞋上,用鄙夷的表情骂道。

  “我。。。。。。”林晓峰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孙风声音发抖的说不出话,他是从小就是天之娇子,根本没有敢骂他,今天被可算被孙风把十几年缺的“课”都补上了。

  “赌了!”林晓峰一气之下竟然接腔,这家伙竟然傻到这种地步,他以为他是谁?上帝吗?

  “好!爽快!”孙风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表情,淫笑着对REDBACK说道:“小妞!等着给你爷爷吹个痛快吧!噢!对不起,你是外国人噢!应该说英语的。WAIT FOR ME!嘿嘿!”

  “我可没有把自己交给别人主掌命运的习惯!”REDBACK从背后一把将林晓峰扔在一边,自己走到了车边对着孙风说道。

  “哟!小妞。你会说国语哟。那敢情好,我还为听你用英语呻吟感到遗憾呢!”孙风无比淫贱的调戏REDBACK,而REDBACK竟然没有生气让我很吃惊,如果是以往她就爆发了,这家伙绝对活不过半分钟,她的表现让我有种阴谋的感觉。

  “那没有什么!我还会说日语,法语,俄语,阿拉伯语等十国语言哟,你想不想听我用它呻吟呀?”REDBACK的语一出口,我差点没吐血,虽然我们两个没有规定一定要忠于对方,但她做为一个天主教徒在淫戒这一点上做的还是比较传统的。如今我这个情人还在场就和别的男人公然调情,也太过份了吧!

  我有点气就想上去把REDBACK拉开,再把孙风那张贱脸撕烂。不过被小猫给拉隹了,她向我挤了挤眼不让我上去,看样子REDBACK这样做是有“内容”了。虽然还是有点气,但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好奇,想看看这个小妖女想干什么。于是我就忍住了冲上去的冲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男人戴绿帽会那么生气了,我这只是演戏就这么难过,何况是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呢?我这时才发现在原来我骨子里还是很“莎猪”的。

  “想呀!有条件吗?”孙风饶有兴趣的看着REDBACK蓝色的大眼睛,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有呀!只要你开车能赢过我!”REDBACK挑着眉看着他说道。

  “这有什么问题?说话要算数呀?”孙风像是拾到宝一样的开心,仿佛已经看到REDBACK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他似的。猴急的就答应了。我有点皱眉,我坐过REDBACK开的车,她简直是个疯子,开车都不喜欢走直线的,常从人家花园碾过去,还开怀的大笑,所以一般出去开车都是我。她和人赌这么大能行吗?我对此不确定。

  “我输了给你吹萧,你输了呢?”REDBACK做了个天真的表情,孙风眼珠都掉出来了,连忙说道:“随你定呀!”

  “真的吗?”REDBACK现在的样子,只有在拧我的时候才会出现,通常结果就是我身上多出一块块凄惨的淤青。我觉得孙风绝不会是留下淤青这么简单。

  “当然!”孙风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么多人都看着,如果我不承认,还能在台湾混吗?不过我是不会输的。”孙风信心满满的看着REDBACK,像看一件自己的收藏品一样。

  “好的!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给他们吹萧!并和他们同居半年。”REDBACK指着林家姐弟朋友中的几个GAY说道。

  “什么?”孙风脸色一下就变得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的恶心,估计他本来以为REDBACK会要钱,要物什么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条件,想到自己要给一群男人口交,那个样子都快要吐了。我和大熊,天才,底火都笑得快坐地上了,这个REDBACK真会整人,这种恶心事也亏她想的到。

  “怎么?不敢?”REDBACK的表情马上变成了鄙夷的样子,抬着下巴都不用正眼看他。那样子要多气人就多气人!孙风是个极爱面子的人,马上就受不了,抢着叫道:“谁说我不敢!WHO 怕WHO呀?来!洗净嘴等着吧!”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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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7 17: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五章 意料之中


  REDBACK竟然和他击掌为证定下赌誓,看着眼前的闹局,我真是哭笑不得!REDBACK和林家姐弟说了几句话后,林家姐弟不停的点头应是,还传来两声嘻笑。真不知她葫芦中卖的什么药,看着她来到我身边只得问了一句最关心的话:“你输了会兑现诺言吗?”
  “我从不失信于人的!”REDBACK一脸正经的说道。当时我的脸就拉下来了,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有多臭了,不过REDBACK马上又补了一句:“你会让我有兑现诺言的机会吗?”

  “当然不!反正我又不准备在台湾混!”我哈哈笑了起来:“输了把他做了不就得了。。。。”

  身边的狼群成员都笑了起来,扭过头用可怜的目光看着那个已经注定稳倒霉的孙风。他还在做着自己的"春"光灿烂的美梦尤不自觉呢。

  “进了狼群后,我变得有越发卑鄙了!”我无不感叹的说道。

  “放屁!你卑鄙和狼群有什么关系?”美女和底火他们一起骂道:“你天生就是坏胚子,只是掩饰的好罢了!你在俄国斯和那个脱衣舞女的事,我们还没告诉REDBACK呢!”

  我伸手去拦都来不及,这句“世纪末大实话”坐着火箭钻进了REDBACK的耳中,她的脸色马上变的难看极了,原本脸上的微笑变成狞笑,眉头上抽动的血管向我昭示了她现在有多生气。后腰上被她掐起的皮肤告诉我她有愤怒。要不是心里有准备,她这一拧肯定痛的我叫出声,她松了手后那个部位仍然木木的没有感觉。

  “脱衣舞娘?看来你很闲哟?还有空去偷腥,你这只公狗!”REDBACK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小弟,使劲挤了一下,痛的我躬着腰抽了半天冷气。看着边上的狼群里的人都笑的前仰后合,真是大丢面子,尤其是看到边上的天才因为狂笑时吸气太猛,被鼻子上插的大麻烟给呛的咳嗽仍捂着肚子不停咧嘴。

  “操!我不会放过你们!!!”我被REDBACK揪着耳朵揪上了天才的那辆布加迪ID90,天才看到我们两上坐上他的车,马上笑不出来了。瞪着大眼,哭丧着脸跑了过来,扒着车门哀求道:“大哥,大姐,放过我的车吧!那么多的车,你为什么就挑我的车呢?我的车是刚弄好的,性能不稳定容易出事。底火的车挺不错的。用他的车吧!”

  “风水轮流转呀。。。王八蛋!谁让你刚才陷害我来着?”我看着天才的哭丧脸,兴灾祸的骂道:“艾微尔。亲爱的!我们就开这辆车了,天才的座驾一定是超级棒的!”

  “食尸鬼!我可没有得罪你。刚才他们爆你的料,可没有我的份,你不能拿我“儿子”开玩笑。”天才把鼻子里的烟卷摔在地上,冲着我叫道:“你知道我在这车上花了多少钱吗?REDBACK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疯女人开车不要命,我可不想车子回来的时候只剩底盘驮个发动机。”

  “放心!我们连底盘都不给你留!”我恨恨的说。妈的!害我要陪REDBACK开飞车。虽然我胆大但我仍然不喜欢坐飞车,因为不是我开车,有种不能控制局面的感觉,这会让我很紧张。

  “那我就不告诉你怎么把这个车开走。”天才看到REDBACK在那里搞了半天也没打着火笑了。

  “刑天!”REDBACK看着窗外的天才指了指天才的手说:“把他拉进来。”

  “干嘛?”我一直在揉被她拧了一把,痛的要命的小弟。

  “把他拽进来。这是指纹确认锁,我的指纹没有在系统中备份,车子不认我!”REDBACK指着原本应该是钥匙孔的地方,那里是一个指纹扫瞄仪。

  “OK!”我伸手抓住没来得及跑掉的天才,用力把他从车窗拽了进来,把他的手指压在了扫瞄仪上,一阵蓝光扫过。车子马上就自动点火,发动机这才转动起来,如果不细听都感觉不出车子已经打着了,而且感觉车体也稍稍提起了一些。

  前仪表板除了有的油压,速度等仪表,还有两个奇怪的屏幕,一个可以调出整个台湾的地图,交通图等。还有一个屏幕上显示一排数据,我是学过程控制的,搭眼扫一下就知道那些是压力,阻力和温度等实时监测数据。我真的很奇怪这里面怎么会有像这种锅炉什么的才用得上的监视系统。

  “这是干什么的?”我指着两个屏幕拍了拍天才的脑袋问道。

  “发动机和空气阻力实时监测系统。”天才使劲按着窗口把脑袋缩出胸外,喘着气给了我一拳说道。

  “有点复杂呀!”我看了一眼正在那里东摸西摸的REDBACK说道。

  “不复杂!我这个车子装了自己做的多级超级涡沦增压器。如果你觉速度不够快的话,可以按那个。。。”天才指着方向盘边上的一个骷髅握把的档杆说道:“拉下那个。。。不,不,不。。你不要碰那个东西!”天才突然意识到教会REDBACK用这个有多么的危险,赶忙收口冲着REDBACK摆手。

  “艾薇尔。我们一定要试试这个东西!”我冲REDBACK笑道,看边上气歪鼻子的天才,我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一边呆着反省,少和我说话,别以为我会放过你,我肯定定让你好看。。。”REDBACK不理我,仍在那里摸来摸去熟悉设置,一加油门发动车子就开始试车。天才看到绝对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就冲过来追着车子边跑边对我叫道:“我不管,这车子卖给你了。刑天!250万美金,我明天直接从你的帐号划钱。”

  “我少一分钱就拆了你的腿!”我从窗子伸出脑袋冲他叫道。因为我知道这家伙确实能做到,不经过我就可以划钱,他了解我的一切东西。

  “完了!看!少了250万!”我坐回座位无奈的对正不知笑什么的REDBACK说道。这破车天才一定会赖到我身上的。话刚落,我便被突如其来的惯性给甩在座背上,车子急速飞驰带来的离心力,将我紧压在了靠背上。血压急速上升,冲到头顶让我觉得头皮都是麻麻的,急速分泌的肾上腺素刺激着我心脏承受能力。眼前飞退的景色让第一次让我憎恨自己的眼睛这么好,能看着闪过的人物,因为这让我实在担心车子会一头撞上去。

  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战场生活,可以说我的胆子已经培养的够大了,可是这种情况还是吓的我混身是汗。我开始想念我的悍马了,它无论如何也只能开到200公里而已,而现在眼前的仪表已经跳到220公里了。

  “不愧是天才改过的车,0-100公里才用了3秒。只是加了一半的油门就跑到了220,极速开到400以上应该易如反掌。”REDBACK越开越兴奋,大有把这辆车跑烂的意思。

  “喜欢这辆车?那它是你的了!”我赶紧说道:“所以,你有的是时间享受它,不用这么赶吧?还有个赌约你忘了?”

  “对!我差点忘了!”REDBACK一个漂亮的180度甩尾,不减速便把车头调个圈。吓的我心脏又是一阵飞跳,看来打仗也不能消除紧张的本能,只是我还算镇定没有叫出声。我记得DJ和牧师坐过一次REDBACK的车,DJ尿湿了裤子,牧师吐出了胆汁。那时,我还笑话过他们两个,现在看来我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腿也有点发软。

  REDBACK绕了一圈开回酒吧前才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是我已经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围在酒吧前面的人群看到REDBACK开车的帅劲,被迷得一个劲地嚎叫,可是我只想下车感觉一下亲爱的陆地。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在法国第一次坐战斗机的经历,只是这一次没有牛肉从鼻子里喷出。

  孙风看到REDBACK开车后,已经没有刚才那轻鄙的笑容了,表情也正式起来。他车后的一个助手正在帮他调车,那个家伙戴个眼睛,看上去就像个上学上到发傻的书呆子。我刚想下车,REDBACK又开动了车子,把车子和孙风的车子并排停在了一起。

  “让我下去呀!”我想开门下车却被REDBACK给阻止了。

  “不准下!”REDBACK看着我一脸得意:“好戏还在后面!”

  说完。扭头对边上的孙风说道:“开始?”

  “没问题!中山南路,罗斯福路,基隆路,南京路。怎么样?认路吗?”孙风看着REDBACK的金发笑道。

  “一个圆圈,很好!”REDBACK点点头升起车窗不再理他。

  我趁机问:“你认路吗?”

  “我在台北住了四年。没事就抱个募捐箱大街小巷的转悠,你说我认不认路?”REDBACK撇撇嘴说。

  她要不提我差点忘了她在台湾住过这么长的时间了。看来是不用担心她道路不熟了。

  “如果显示器上的温度过了红色就不能再加速了。”天才拍拍车窗对我们两个说道:“为了减重所以车体是受用高强度碳纤维的,我使用的超级涡沦增压发动机的热量会使车体变形的。所以如果温度过高就要小心了。”

  “又要马儿有力气、又要马儿减肥!”我嘀咕了两句:“怎么不用你搞的那种“冷钢”呀,那不就不怕热了?还是军用车真材实料。”

  “少费话!开始了!”REDBACK打断我的话,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我抬头一看是个穿着比基尼的辣妹,走到了两辆车的中间。这时候两帮打赌的和酒吧里喝酒的都挤到了路的两边,闹哄哄的看着我们。那个小辣妹走到近前,对四周来了一圈的飞吻,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她的小裤衩,挂在手指上在那里摇动起来。

  这时候,REDBACK和孙风开始中踩着刹车加油门,后胎在地上磨的全是烧焦的烟气,鳖足了劲准备冲出起跑线,两边的人都围在起路线的两侧不停的喊叫,为我们两辆车加油,林家姐妹看着我们两辆车不停的擦汗,不知是不是有在我们身上下注。

  “Ready !GO! ”那个辣妹手中的小裤抛上了天,落在地上的同时,嘴里大喊一声。小内裤刚一落地,两辆车向脱弦之箭一样射出了起跑线。一不留神我的后脑重重的磕在了椅背上,即使有软软的真皮背面缓冲,仍磕的我脖梗子发酸。

  看着车子飞速开进,我有点不敢看两侧的景物,因为它们向是扑进眼中似的,竟然让眼睛有种酸酸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想避开那种被画面撞上的感觉。所以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不敢看路,只是不停的瞄仪表盘上的速度指示,才飞出来几秒,速度已经150了,而且车子是在闹市区的大道上飞驰,虽然已经夜里3点多了,可是流连在各种夜店的人仍不少,看着纷纷躲避的行人,我脸上没有表情,心里仍捏把汗,生怕不小心撞死人那就麻烦了。

  “REDBACK,慢点!不用赶!他又没追上来,你怕什么?”我从倒后镜里看到孙风的车子被远远的甩在后面,不由说道。

  “你是这么想的吗?”REDBACK话音末落,孙风的车子竟然从一个小巷里冲了出来,带飞了两个行人后跳到了街面上。车屁股一摆挡住了REDBACK的路。

  “抄近路?这样可以吗?”我没有参加过街头赛车,对规矩并不熟悉,总觉得他的做法应该是不能容忍的。

  “你说呢?”REDBACK咬牙切齿的一踩油门,车头重重的撞在前面的车尾上。巨大的冲击把我从坐椅上弹了起来,又被安全带给绷了回来。

  “看来是不可以!”看到REDBACK越来越疯狂的笑容,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接下去一边串的撞击证实了我的猜测,看着被撞的坑坑洼洼的车身,我实在是哭笑不得。因为,在战场上混的时间长了,回到正常社会,看到生活安稳的平民百姓,我总觉得他们是弱者,总觉得做事不应该和他们计较这么多。可是REDBACK却不同,无论战场上还是战场下都喜欢和人较劲,可以说总是斗志昂扬。

  看到边上的车内,孙风咬牙切齿的对着我们这边骂个不停,想必是心痛自己的车子,他可不像我们一样有天才在背后做技术支持,想要什么车就有什么车,估计他这个车是千亲万苦才搞到的,坏了也就这一辆了。因为我看到他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不过他仍不敢减速,硬着头皮和我们抢道,估计是更害怕输了后的“悲惨”下场带来的动力吧。

  无论从车技上还是车况上看,孙风都不是对手,REDBACK虽然疯狂了点,可是车技是没的说的,孙风绞尽脑汁、出尽坏招也没有赚到便宜,这时候两辆车背后已经跟上了一大排的警车,拉着警笛在屁股后面不停的用喇叭叫唤,而且高速相机也不停的拍来拍去的。而前面的警察则在我们前进的路线上已经架起了路障拉出了钉带铺在路口。

  “真他妈的讨厌!”REDBACK被后面的警察惹毛了,拉动方向盘下面的拉杆。我就觉的脑袋不动,身子向前跑出去不少,五脏六腑都贴到了后脊背上似的,脸皮都向后绷紧到发麻的感觉。

  怪不得天才不让REDBACK碰那个杆,现在的速度都已经飚上320了,已经赶上F1赛车的速度了。这比开飞机还刺激,因为飞机虽然开的更快,可是反正天上没有建筑,它也不怕撞到东西。汽车可不一样,街道两侧还有不少行人,道上还有车子挡在前面。以这种速度冲在路上,惊险的场面真是层出不穷,吓的我冷汗是一波接一波。

  “。。。。。。”睁着眼看着前面的路,我紧张的都张不开嘴说话,只能伸手抓紧把手,努力把身子调整正。指着已经发红温度指数说道:“危险了!发动机要爆了!”

  “不要吵!”REDBACK向我吼道。吓了我一跳!不过因为分心,车头一抖动差点撞上安全护栏更是吓人,惊的我马上闭上嘴再也不敢多嘴了。不过看着REDBACK专注开车的投入表情,确实非常美,我都有点看迷了。

  车子像飞一样的沿着环河路绕道奔向终点,这时候的环河路上没有任何人,车速竟然能飞过400公里/小时,我想如果这时候路面上出现一块砖头都能把车子给绊翻。

  孙风这时候早已不知被甩到哪里了,实力的致命差距是明显而易见的。他的悲惨命运已经是注定了的,现在只要车子不会自己爆炸就行了。

  就在我正看着REDBACK发呆的时候,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住了,我没有预防脑袋的磕在了面前的仪表台上,揉着脑袋凝神察看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吧前面。外面一群人都吃惊的看着我们两个,REDBACK面无表情的跳出车外,尖叫声从打开的车门冲了进来。大群人围在车旁疯狂的叫道跳的,也许是迷幻药用多了,所以气氛格外火爆。

  推开车门,脚落地后就像踩在气垫上一样,脚底有点发软。这时候胃里才开始奇速的翻腾,也开始有轻微的呕意。如果不是我经历丰富,我一定会吐出来。

  “怎么样?下了车才会有吐意吧!呵呵”底火兴灾乐祸的在我背后不停的拍,本来压下去的吐意被他两下又给引上来了,气的我一把将他推出老远。林家姐弟跑过来围着REDBACK不停的尖叫,而林家老么则是一脸爱慕的看着她不停的放电,看上去像个腼腆小姑娘一样。边上数十辆跑车不停的闪车灯、轰油门。声音轰动的把附近百米的住户全都吵醒了,不过没有人敢出来呛声。

  过了五分钟后,孙风的车子才从远处急驰而来。等他停车下来后,面色极为难看的走到REDBACK身边,尴尬的挠头搔脸欲言又止。

  “请吧?”REDBACK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一点也没有放他一马的表情。我知道REDBACK是一个很较真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调戏她的人,孙风这一次可算踢到铁板了。

  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能预感到他要翻脸。慢慢的走到了REDBACK的身边。孙风和身边的两位保镖恼羞成怒,从衣服内拽出防暴棍举手要打过来。我不慌不忙的动手掏出底火的.50AE沙漠之鹰手枪对着他的跑车连开了七枪,特制的高爆弹将整个车前脸都打飞了。巨大的响声立刻将其它手已经伸进衣领里的保镖们给全镇住了。谁也没想到我敢当街开枪,边上的林家姐弟也给吓傻了。

  场面僵持了几秒钟,没有枪的保镖们才把怀里的手抽了出来,而被枪顶着脑袋的孙风也已经被经REDBACK授意的同性恋给拉进了屋内,好奇的林家姐妹还跑到屋里去看,结果没两分钟便握着嘴冲了回来,干呕了一阵后又抱在一起狂笑起来,而REDBACK则看着那群早前也是对她一脸淫笑的家伙,现在吓到退避三舍的熊样好不高兴。

  只有那孙风的那群朋友在那里不停的打电话,估计不是叫人就是报警什么的。那些他手下的小混混原本想上来帮忙,可是看到小猫他们亮出来的MP5K都又给吓的退回去了。大家便在那里不停调笑,天才蹲在被撞变形的跑车前,满脸痛苦的自言自语。我走到近前才听清他在说:“还好已经卖出去了!还好,还好。。”

  等到那几个同性恋脸带满足的走出来天已经快亮了,本来以为会有大批人马赶来,结果真是失望,鬼都没有一只。不想再浪费时间纠缠下去,我们把林家姐妹架上车便开回了林家。不管孙风会不会报复,反正他也算不到我们头上,就算他能摸清我们是哪里的,估计也不敢来找我们。但林家姐妹估计以后就惨了,不过倒时候他们也已经不是我们的责任了。

  虽然感觉有点卑鄙,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已经成了我们行事的一种信条。

  车子驶进林家老宅停好,下了车站在林家姐妹的车边等他们下车,车门刚拉开,林家老么林晓峰刚探头想下车,我突然感觉远处的山头上似乎有人在窥探似的,这种感觉刚升上心头,就明白的感到一阵威逼感传来,我不由自主的把打开的车门给关上,结果车门正撞在林晓峰的头上,把他给顶回了车内,腿也给夹在了车缝中。林晓峰张嘴刚把那个“干”字喊出口,一发字弹便打在了车窗的防弹玻璃上,“啪!”的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

  与此同时小猫他们也立刻抽枪出来对着子弹射来的方向不停的射击,其实这都是盲目射击,除了底火那把加了瞄准镜的沙漠之鹰有可能打到那个踞离,其它枪300米外根本没有可能打到那个杀手。大家轮流向那个方向开枪,直到骑士他们从屋里抱着长枪冲出来,我们才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射击。如果不是做保镖,在战场上我们根本不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曝露自己的位置。

  “走了!”骑士和牛仔放下手里的MK24对我们说道。这时候大家才松口气,这时候我才知道当保镖真的是很难受,即使明明白白的知道对面有人拿着狙击枪瞄准我,可是却不能躲避,要硬着头皮站在这里吸引对方的视线,确实很练胆量。

  把林家姐妹掩护进房内后,大家这才放下心,在各个地方设置观察点,随时防备有狙击手从远处射击过来,等布置好一边后大家才坐在二楼的客厅中喘口气。

  “来看看这个!”天才把一颗从车旁的地面上捡起的弹头扔在了桌子上。

  大家看了一眼扔在桌上的子弹,都皱起了眉头,边上的REDBACK扫了一眼说道:“Mk262?”

  边上的吓的脸发白的管家赶忙问道:“什么MK262?和要杀我们小姐的杀手有什么系吗?”

  其它保全人员也都凑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这颗子弹想看看有什么不同。

  “你们大都当过兵对吧?台湾用的是M16型步枪,所以对他的M885弹比较熟悉。”REDBACK拿起子弹托在手心讲解道:“而Mk262 MOD0是一种远射程高精度狙击弹药,原名为AA53,原本的M885弹的精度不足以作为狙击步枪用弹,因此海军特种部队选用了AA53弹作为5.56口径狙击枪的专门配用弹药,在创伤效果试验上,Mk262 MOD0也比传统的M885弹更佳。这种高精度弹与普通M885弹的散布范围相比要提高40%还多,这种特制子弹是台湾黑市买不到的。”

  “从枪声听,对方应该用的是MK12狙击枪,这种枪是M4的狙击枪改进型,是特警用于室内近战及城市地形战斗的特殊用途狙击枪,是可以全自动射击的。这种枪在美国市场上都买不到。”我听到了枪声,这是以前全能特别喜欢用的一种枪。他死的时候就是抱着它,后来队长把它给了我,所以我对这种枪十分熟悉。

  “所以,这次要杀你们家少主人的家伙应该是前美国海军陆战队成员,而且。。。”天才从REDBACK手里捏回这颗弹头说道:“刚才我做了个简单的检测,这颗子弹的表面曾沾有精液。。。猜猜是谁的?”

  “哔!”屋内狼群的其它人都吹起一口哨,弄的我和管家还其它保全人员都摸不着头脑。

  “是谁?我们现在去报警抓他。”管家赶忙高兴的说道,仿佛已经看到杀手落网似的。

  “达芬奇!”小猫一脸中大奖的兴奋样子。

  “什么?”我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是那个和刺客齐名的达芬奇吗?这下我们可真的是中大奖了!”

  “谁是达芬奇?”林家姐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脸色惊慌的问道。我们根本没有打算瞒这四个小朋友,所以他们刚才躲在角落里偷听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把他们点出来。

  “达芬奇是前海军陆战队的上尉,因为某些原因被驱逐出了队伍,最后加入了杀手界,他有几个坏毛病,其中一个就是在杀人的子弹上抹自己的精液。”小猫替大家解释道:“所以,他的目标应该是在林晓峰。”

  “为什么?”我好奇了,我对这个杀手只是耳闻并不了解。

  “因为他被驱逐出海军陆战队,是因为他爱上了他的上司。”公子哥笑道:“他是个GAY,而且变态。喜欢杀死年青的男子。如果他要杀林家姐弟,那第一个下手的目标一定是林晓峰,这是毫无疑问的。”

  “吼吼!你可真是个LUCKYBOY呀!”底火他们几人都笑了出声,按捺不住嘲笑起林晓峰。

  “看来我们应该把刺客叫过来!”骑士拿起来电话,意味深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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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7 17: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六章 日本


  刺客赶到的时候,队长和屠夫他们也结束了菲律宾的烂摊子一起到了台湾。大家坐在林家客厅向队长汇报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队长听完我们在CLUB做的事情,先笑了笑然后痛骂了我们一顿,没有明着针对REDBACK,倒是把我给骂的狗血淋头,说我们太放纵了,给雇主添加了不必要的责任。其实大家知道他这也是暗指林家姐妹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还去惹麻烦,只是林家姐弟坐在那里有听没有懂的样子看着挺可气的,倒是REDBACK脸皮够厚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轻啄着红酒一幅写意的媚态把林家独子给迷的口水流一地,要不是她每天睡在我房内,估计那小子早就无所不用其极的对她下手了。
  揉揉发酸的腰骨,这几天REDBACK这小妮子像发疯了一样,每天晚上需索无度,除非她晕过去,不然就一直“报复”我,都快把我吸干了。还有REDBACK这家伙还非常的不知羞耻,一点也不节制,做爱时叫声超大,整个别墅都听的到,以至于隔天每个人看到我都是一幅“了然”的淫笑。甚至还有更甚的是,林家的女仆什么的竟然还给我递小纸条表示想和我偷欢,弄的我像配种的公狗一样被群女人品头论足,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我好不尴尬。

  “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一个宏亮的声音从正门外传来,我回头一看,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风尘尘仆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林家的管家,亦步亦驱的接过那个男子手中的公文包和大衣。

  “他是谁?”我把脚放在名贵的紫檀木茶几上向骑士问道。男子走近粗粗打量了一下,五十上下的亚洲人,170公分高,大眼,通天鼻,上嘴唇留着半长的胡子,看上去有点像鲁迅。双眼有神,说话时下巴微抬有股子傲气。

  “林子强。这栋大屋的主人!”骑士一把将我的腿从茶几上推下来,站起来向那个男人迎了过去。两人客套了一番,分宾主落座,其它人也从茶座向客厅正中聚了过去。只有我和REDBACK仍坐着没有动,倒了杯刚泡好的极品毛尖轻啄一口,一股轻香随着热气盈满七窍。

  “舒服!”好久没有喝到家乡的茶了,久违的感觉让我不禁呻吟出声。

  “好喝?”REDBACK从我手里抢走茶杯一仰而尽,然后吐着舌头说:“一股子草叶味,有什么好喝的?我还以为和以前喝的有什么不同呢,还是这种味道。”

  “。。。。。。”我无语的看着手里的空杯深感无奈。

  “小姐,茶不是那么喝的!”林子强那极富磁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身影一闪,我边上的座位上便多了一个人。

  “喝茶不能牛饮,应该静品。要在品茶时忘掉自己的肉身,忘掉自己的聪明,也就是心境达到一私不留、一尘不染,一妄不存的空灵境界,这样才能体会人与自然的相互沟通,融化物我之间的界限。”林子强熟练的又重泡了一壶碧罗春。他的解释让边上的REDBACK傻了眼,她根本不知道林子强在说什么。

  “坐忘!”我坐正了身体,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了林子强递过来的茶杯。并没有喝,只是盯着他说了一句更让REDBACK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坐忘?你们不要在那里说些奇怪的话好吗?欺负我不是中国人吗?”REDBACK接过林子强泡的茶,轻饮一口皱眉说道:“没什么不一样呀?”

  林子强在听到我说出‘坐忘’两字的时候,面现惊奇之色的上下端详了我好半天,听到REDBACK的话,不由摇摇头轻笑了起来,用杯盖轻轻拔了拔杯中的茶叶,低吟了一会说道:“本来我只是想谢谢你救了我儿子,然后和你们解除和约的,因为你们虽然在全球享有盛名,可是从管家描述的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对你们好斗是否会给我的孩子带来危险充满了担心。但我没想到你们中竟然有人能知道‘坐忘’,看来我要重新考虑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了。”说完,他便轻喝了一口茶,向我和REDBACK点头致敬,然后离席上楼去了。

  REDBACK看着离去的林子强又回头打量了下我,一头雾水的说道:“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卖什么关子?”

  队长和骑士他们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怎么回事?刑天。他本来为了前天晚上的事情很生气,怎么又改口了?”队长好奇的看着我问道。

  “没事。刚才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点东西而已。”我轻描淡写的想打发他们,可是屠夫和恶魔撸起袖子的样子,告诉我他们对我的答案极不满意。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趁他们的手还没有伸到我身上,我赶紧举手投降说道:“说了你们也不懂,坐忘是中国茶道中的一种法门,这个法门是中国道家的茶道理念。是为了达到“至虚极,守静笃”的境界而提出的致静法门,你们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品茶的心态。说白了就是喝茶是要绝对的平静,做到心如止水,这时候就能达到‘澄心味象’、‘契合自然’、‘心纳万物’精神状态。就能在精神方面返朴归真,表现就是自己的心性得到完全解放,使自己的心境得到清静、恬淡、寂寞、无为,使自己的心灵随茶香弥漫,仿佛自己与宇宙融合,升华到“悟我“的境界。这就叫道法自然。”

  我用最简单的言语讲完,看着一群金发碧眼的老外都瞪大眼看着我和手中的茶,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这是在白费唇舌。

  “不懂!”公子哥很坦然的承认自己的IQ不够高理解这些。

  “COOL!”美女和小猫的表情好像手里端的不是茶,而是最时尚的化妆品似的。只有快慢机和刺客若有所悟的不住点头。

  “哇-呸!”大家小心冀冀的端着茶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又都猛的喷了出来,纷纷摇着头说道:“真难喝!不就是泡树叶的水吗?竟然掰出这么多的大道理。”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了,不过还是有些事要告诉他们:“这个林子强应该不是一般人,道家茶道的传承一般都伴有古老的家传功法,从他的身法和对茶道的见解上看,他应该是个功夫高手。”

  “精彩!”林子强拍着手从楼上走了下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白色中国的对襟练功服。

  “刑天先生,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呀。如果狼群中能隐有如此博学之人,应该也是不凡的队伍,我决定继续和你们合作。”林子强伸手示意四个孩子走到我们近前说道:“希望你们能保护好我的孩子,近期我有一宗生意触动了几个外国竟争者的利益,这么家伙其中两家有黑色背景,所以才会有这件事的发生。近期这宗生意便会结束,我想等木已成舟后,他们也就会放弃继续用这事来威胁我了吧。在这之前,他们四个就拜托给你们了。”

  说着,林子强深深的作了个揖,这种礼节只有在中国武术圈中才会用,他可能误以为我是练家子才会这样。我慌忙拱手回礼,心里禁不住惭愧起来,其实我只是生在一个武术气氛比较浓的省,耳闻目染知道一些在外地人看来很高深的知识而已,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还挽救了狼群的颜面。

  等大家都散了,REDBACK竟然的跑到我跟前兴奋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试试‘坐忘’如何?”

  “。。。。。。”我差点气晕过去。

  到了晚上REDBACK果然和我试了一夜的“坐忘”,累的我直想出家当老道去。还好我年青力壮,忙了半夜才把她给搞定。一番体力劳动后肚中饥饿难捺,不得已只好穿上裤子到楼下去找点吃的,结果经过大熊的房间的时候,竟然看到他们在收拾东西。不由停脚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明天要到日本去!”底火把枪械拆散塞进铅做的箱体内,听到我的问话回头淫笑着说道。

  “去日本干什么?怎么没人通知我?”我纳闷道。

  “我们当着那么多人当街开枪,还有你和马子台北大飞车,造成四十多人受伤,而且还得罪了那么多高官名人之后,你觉得我们还能在台湾呆下去吗?队长说让我们带着四个小鬼去散散心,而且如果在一人地方呆着,给达芬奇的机会太多,不如我们不停的走动,这样他才来不及做详细的计划,比较容易露出马脚。”

  “那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REDBACK的叫声了!如果打断她的享受,后果我可承受不起。”底火满脸贱笑的话,把边上的大熊也逗得大笑起来,臊的我脸上发热,毕竟还是中国人,对性这个话题还是比较在意,不像他们能公开摆到桌面上谈。

  “时间?”我一口吞下手中的小糕点,拍拍手上的渣子问道。

  “还有十分钟。”对面的房门一开衣装整齐的屠夫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SHIT!你们是故意的。”我不由骂道,我肯定队长是不知道他们没有通知我的,如果集合的时候我没有准时到,被打骂是小事,要是让我扫半年厕所就太惨了。

  “哈哈!哈哈!”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我赶紧冲回房间,对着REDBACK的翘屁股就是一巴掌。

  “操!干嘛?”REDBACK揉了揉屁股,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飞刀射了过来,吓了我一跳。接住飞刀看着她光溜溜的身体,我愣了半天才说道:“还有十分钟,大家就要乘飞机去日本了。快起来!”

  “DAMN!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REDBACK从床上一跃而起,赤条条的站在我面前穿起了衣服。我看了她身体半天,又瞄了瞄手中的飞刀偷偷问道:“艾薇尔。这把刀你藏哪了?”

  “要你管?”REDBACK一愣,然后放声大笑:“就不告诉你!”

  看了看她曼妙的身材,我实在想不出她能把这把刀放在什么地方,想到她和我做爱的时候手边还随时藏把刀,心中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加心惊胆颤。“从小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不过以后要小心一点不能偷腥被她知道,万一做爱的时候一个不爽给我‘咔嚓’来一下就完了!”我一边想,一边从枕头下面摸出我的MK23和军刀。

  等我们冲到楼下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队长虽然没有骂我,但还是瞪了我一眼。其它人则都对着我做鬼脸,一副“辛苦了”的暧昧表情。

  向队长表示歉意后,赶紧帮着大家去准备出行的东西。只有REDBACK和小猫、美女她们利用自己身为女性的特权,站在那里聊天,还不停的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嘻笑。

  看着保全人员在那里忙忙碌碌的装来装去,和一车车的衣物,我真是受不了这一家子大小姐和小少爷,这倒底是去避难呀,还是搬家。有必要连养的金鱼都带上吗?

  等我们上了飞机才发现,原来这些家伙坐头等舱还把自己的两边的位置都买下来,为了不让人接近他们,真是讨厌的贵族毛病。

  就是这样还不停的唠叨说:家里有私人飞机不坐,干嘛非要和平民挤空中快车。

  最后天才听不下去了,凑上去说:“知道为什么让你们坐民航的飞机吗?因为飞机上还有上百人,杀人害怕得罪政府而不敢把飞机给炸下来。”

  他们四个听完这句话都瞪大眼看着天才,林晓晓喃喃问道:“怎么可能?杀手敢把整架飞机炸下来?那不成了恐怖分子了吗?”

  “知道恐怖分子和杀手有什么区别吗?”天才阴森森的凑到他们四个面前低声说道。四个小家伙都茫然的摇摇头。天才拖了一会看到四人脸上焦急而好奇的神色才满意的点点头说:“没有区别!”

  “操!”我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踹了个狗吃屎。本来我也竖着耳朵想听听他有什么高明见解的,没想到他竟然蹦出这么一句费话。

  “怎么?不是吗?”天才从座位上跳起来,点着我的鼻子问道。

  “杀手是为了钱,恐怖分子是为了信仰吧?”后面的林晓然轻声接道,这个小女孩不像他的姐妹们那样嚣张,看上去还算文静。

  “职业恐怖分子可不是为了信仰!”REDBACK撇了我们狼群的成员一眼说道。

  “操!看我干什么?”骑士的手下KID看到REDBACK看自己有点恼火的说道。

  “看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还给斯利兰卡的猛虎组织训练过民兵吗?好像自己穿个西装就是人了一样!”REDBACK才不卖他那一套,张嘴就把他的底给揭了。边上的四姐弟听的脸都白了,这时候她们才发现原来保护他们的也不是好人。

  “操!你的北爱新芬党的出身也不干净,凭什么骂我!”KID站在那里指着REDBACK和鼻子叫道。

  “我就是骂你了,怎么着吧?”REDBACK一巴掌甩开他的手指,脖子一梗斜眼看着他,一幅你动动我试试的表情。

  “我。。。。”KID伸出手还没抓住REDBACK的衣服,就被屠夫从后面摁住双肩给压回了座位。

  “闭嘴!”屠夫眯着眼指着张口要说话的REDBACK,轻声说道:“回座位呆着。”

  REDBACK张张嘴没有说出声来,垂头丧气的回到我身边坐下,看了我一眼,使劲拧了我一把后铺上毛毯径直睡去。我回头对屠夫翘起大指,用口语没声的说:“你真厉害!”

  “你真没用!”屠夫倒翘着拇指比了个骂人的手式,也用口语回道。

  “王八蛋!”我白了他一眼,奇怪REDBACK怎么会怕屠夫。除了神父就属屠夫的话她最听了。

  等我们一行人从日本东京机场下机的时候,已经是8月的最后一天了。这是我第一次踏上日本这个岛国。从出口来到大厅领取自己的行李,我只带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是我的刀子和枪。在不经意间,我发现在领取行李地方的天花板上顶着一个扫瞄仪,从我带的微波墨镜中可以看到红外线切面从上到下扫过每一个领取行李人的脸。

  “面容扫瞄系统,日本2002年要举行世界杯,怕有恐怖分子潜入日本搞鬼,装的这东西,这东西可以按照面部股肉的变化来成像,任何人都只能整容,但整不了自己的笑容。这就是它工作的原理。”天才在这边上解释道。

  “这有用吗?”我挺紧张的,也不知我在日本有没有备案。

  “没用,有没有看到那个人!”天才指着一个长的很普通的美国人:“那是以色列萨德摩的成员。军情人员,怎么样,没有察出来吧!”

  走出了机场大厅来到了街上,看着满街熟悉又陌生的黄种人,我的第一个感觉是:“我挺高呀!”

  我和大能他们几个人站在路边,平均身高185公分,日本人的平均身高只170。站在人群里真的是眼界很开阔,尤其是大熊这家伙,215公分的身高站在人群中绝对走不丢,百米外都能看到他的肩膀,旁边经过的行人纷纷投来惊羡的目光。

  公子哥,一路上就不停的和林家三姝不停的调小,这小子别的中国话说得不怎么样,倒是泡妞的甜言蜜语讲的挺顺流,逗得三个小姑娘喜笑颜,恨不得一人咬他一口,四人旁苦无人的嬉笑声,引来的是队长威力无比的白眼。

  因为自己的车子都运到美国去了,所以大家只有坐租来的防弹林肯到林家开的酒店去。把那些多的要人命的行李刚放进房间,四姐弟便一致要求去逛涩谷。队长怕拒绝了他们后,再引出他们偷溜出去的情况,但允许他们到那里去玩一会儿,而我们几个要随身跟着也去。

  莫名其妙的看着身边精神奕奕的REDBACK,刚才她睡的和头死猪似的,可是不知怎么听到要去逛涩谷,像被电击了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冲进去飞快的洗漱一番,有点异常精神的非常和我们一起来。

  我知道涩谷是东京最具神话色彩的地方,据说涩谷已成为日本年轻人流行的发讯地,包括服饰、生活模式及性爱观念等,甚至也是亚洲年轻人流行的发源地,“援助交际”最早就是在涩谷街头发生的。东京所有最时尚的东西都在这里,东京所有最疯狂的东西也在这里。它以难以言喻的魔力吸引着无数涉世未深的少女们,前赴后继的跳进这个蚀骨销魂的无底洞。

  车子应林家姐妹的要求在JR山手线涩谷车站停下,跟着四姐弟下了车,扑鼻而来各式各样的香水味、还有就是车站墙角散发的尿味据说这也是涩谷的特色之一。满眼是晒的像黑山老妖一样的“黑脸烤肉族”少女,黑黑的脸上抹着清楚的白色块状眼妆,看上去有点像非洲部落驱鬼的黑人巫师。

  除此之外留连在这里的都是穿着可爱的国中生,看着子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单身一个人游荡在繁华的街头,看上去很奇怪。更有意思的是很多年轻的小男生则蹲在各大厦的墙角,四五成群的不知在讨论什么。比较有日本特色的是满街找不着一个黑头发的。

  “想不想过处女瘾?”公子哥凑到我根前说:“这些十四五的小妞都是卖春的。20万日元就能找个绝对正宗的处女。没干过吧,想不想试试?”

  我吃惊的看着一街的少女说:“这都是卖春的?”

  “是呀!差不多都是!日本女人的性开放程度比欧美还高,据说这些女孩子大多平均经验过男人的人数“三五十人是理所当然”,甚至有人有过百人以上经验。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一天之中最高次数甚至有三或是达十次以上,有时是和自己男友 24小时没完没了,有的是和不同对象甚至或复数乱交等,别看她们年级小小,经验丰富程度可不是你能比的。”公子哥撇着嘴说。

  “百人斩?”我眼珠都快掉下来了,边上的REDBACK则是一脸的鄙视。

  我们一群高大的外国人站在日本街头十分的显眼,那些小女生不断的上来搭讪,而且统一目标是恶魔他们这些欧洲人,在这里像我这种黄种人不吃香。从这些小女生搭讪的话语可以看出,日本年青人的教育素养相当的高,因为妖怪似的她们搭讪时流利的英语和法语,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先生!要不要我陪你逛街?”我听到耳边传来的日语,扭头一看一个十三四岁,只到我腰部的小女孩子竟然向我搭讪:“我叫由美,今年十四岁,由美最喜欢像先生这样,高高的,壮壮的男生了。”

  说道这个小姑娘便向我身上倒了过来,吓的我赶紧伸手挡住她倒下来的身体,扭头向一旁已经火冒三丈的REDBACK求救。

  “你母亲没有教你不要窥视别人的财产吗?”REDBACK大跨步走了上来,一把揪住那个小女孩的背领向扔包一样,丢出去数米远。引得路人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可是却没有人停下脚步,这是一个忙碌的城市。

  从车站的八公狗口走出,就是全日本交通流量最大的路口,汇聚着从六本木、原宿、代官山、新宿等不同方向的大路口。沿着明治通向西武百货的方向走去,沿路是西武百货、丸井百货,接着还有受到年轻雅痞欢迎的Beams精选店。前面带路的公子哥对世界一切时尚前卫的地方都了若指掌。

  林家四姐弟,像飞舞在花众中的蝴蝶,不停的穿梭于各大百货大楼和精品店之间。而跟在后面的我们,刚像辛劳的蜜蜂不也不停的穿梭于店铺坊间。

  身边的四个普通保全人员,现在已经完全起不了他们应有的作用了,因为他们手中的购物袋已经把他们的脸都挡的看不到了。而林家姐弟似乎买性刚起,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

  等我们逛到涩谷109大厦时,还没有来得及打量模特身上少得都掩不了任何东西的布料,我便开始发觉有不少人躲在不远处向我们这个方向窥探,我凝神扫了一眼,发觉大多数都穿着花哨的衬衣和西装,像是普通流氓。我不敢大意,向边上的屠夫使了个眼色,屠夫没有回头只是眨了下眼,表示自己也看到了。而快慢机和恶魔他们已经将将家四姐弟围在了中间,REDBACK和小猫装成是看到新奇东西,跑过去看的时候碰了一个正向这边探头缩脑的家伙一下。那人觉的不对,没有说话低头退去了。

  而REDBACK和小猫回来的时候,手里的一把徽章中多了一枚圆圆的雕刻着一片樱花的银制徽章。

  “黑帮?”我们几个对了个眼神,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林子强和日本黑道也有仇?可是他并没有提起过。

  天才从怀里拿出个掌上电脑打开,用无线网卡连上网络,查了一下指着屏幕能我们说:“看,樱花的徽章是山口组盟下樱井分组的标志。这个组织主要是组织卖淫和犯卖摇头丸之类的毒品。这个是竹下会的标志,这个会主要是搞赌场的。。”

  我们几个听着天才的介绍,越来越奇怪,为什么这么多黑道盯上我们,而且看上去都是没有火器的,最多腰里插把刀而已,日本的枪支武器管理很严,日本黑道没有副组长以上的级别是没有枪的,这几个明显是喽罗之类的小杂鱼而已。可是这种现象有点让人不可理解。

  “咦!看这个。。”天才突然叫了起来。我们大家都吓了一跳,只见电脑上的BBS有一个小标题-杀死林子强子女者得50万美金,杀伤者20万美金。

  “这是怎么回事?”队长问天才。

  “这是日本黑道聚集的一个BBS,这里主要是用来交流信息和盘货的,我上来查鬼冥会的资料的。没想到看到了这个。。。”天才也摸不到头脑。

  我们一群人把林家姐妹带到了一个小店内,看着门外聚集的越来越多的流氓。一个共同的念头浮了上来:达芬奇!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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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7 17:23: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七章 射来的子弹


  “REAL SMART!”刺客看着周不断拥进的花衫衣们,这些家伙都站在不远处向这里观望着。
  “什么?”大熊看着那些人奇怪的问道:“这些人?他们有什么聪明的?站在远处就可以了吗?他们能干什么?这群家伙甚至都没有枪!他们怎么做?拿刀子丢我们?”

  “当然不能!”刺客四下张望道:“但他们可以让我们一直分心看着他们。”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达芬奇在网上悬红,任何能伤到林家姐弟的人都有数十万美金的报酬,这些家伙也许没有胆量去杀掉林家姐弟,但林家没有黑社会背景,砍他们一刀也许不会怎样,这就是这群流氓的想法。而且这些都是低级流氓,帮会里只有高级干部才有枪。对于没有这种威胁的敌人,我们也不能拔枪干掉他们,因为我们的枪也是非法带进日本的。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了一句,因为我也没有当过保镖。如果是在非洲只要拔出枪,一个一个都打爆头就可以了,可是这里是日本,是有警察的。

  “回家!”刺客的答案很简单。可是看到采购热情高涨到发傻的林家三姐妹,连小猫和美女她们也被边上的采购热情感染,虽然没有加入人潮,但对那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也侧目不已。REDBACK已经根本没有在警戒了,利用她个子高的便利,到是搞到了不少小东西,没有一点专业保镖的样子,我有点后悔带她一起过来,丢我的人!

  109大厦里面大多是穿的像去游泳而不是导购的卖衣妹,这种大胆的尺度在欧美都很少见。吸引了大批不良中年在大厦中徘徊不去。而我们现在呆的这家内衣店更是辣到不能再辣了,一群身材姣好的女生穿着吊带裤、情趣内衣在玻璃门内抚首弄姿,吸引着四周所有的目光。其它的保全人员尽量的站在对着门的方向,阻挡外面人群中射来的敌视的目光和危险。

  而忙着采购的三姐妹则毫不在乎身边跟着的是一群大男人,拿着一件件像轻纱一样的内衣在身上比来比去。

  我们曾经建议他们回去,可是四个家伙就是不想离开这个购物的天堂。我们只好让小猫,REDBACK她们挑些人少的地方让她们逛,这个内衣店就是她们选的,这里确实人少,即使有那么几个购物的也是女性,相对危险没有那么大。

  “好看吗?”REDBACK拿着一件天蓝色的连身内衣对我比划了两下。

  “不错,很性感!”我看着那件天蓝色内衣觉得真是很难看,不过也不好意思说不好看。只不过眼神在她背后的衣架上扫了一眼,停在了一件圣诞装内衣上。挺奇怪的没有见过!

  “你喜欢这个?”REDBACK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看到了那件内衣,回过头送个一个‘你很坏’的眼神,径自走向衣架,取下了那件内衣比划了两下,满意的点点头,对边上的店员说:“小姐麻烦你,这个款式给我拿件34F的。”

  她话音刚落,边上的女生便全都惊讶的看着她的上和身,羡慕的窃窃私语。林家老么的眼睛盯着REDBACK都快喷出火了。

  “没想到REDBACK的身材这么火爆!”公子哥走到我背后,捏着下巴对面前的六个女人品头论足起来:“REDBACK应该是34F-22-34的身材。厉害。美女和小猫是34D-24-34的身材,至于三个小妹妹嘛,虽然只有32D-24-33的身材,但配上165公分的身高也算不错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看了看公子哥,又看看六个女人不解道:“你挺厉害,竟然目测就能看出来。这有什么不同吗?我看她们都挺好看的。这东西怎么算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嗳!REDBACK这种天生的尤物落在你手里,真是浪费了。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公子哥一幅REDBACK遇人不淑的表情,奇怪的是背后的底火他们竟然也是这么一幅表情。

  “食尸鬼!你女朋友的身材是万中挑一呀,22的腰身呀!你要是不懂欣赏就让给我吧!”KID在后面用手指捅我一下,挤眉弄眼的调笑道。

  “去你妈的!我用着很顺,不想出让。”我用手肘死命的给他一下做为回答。

  “噢-噢!”其它人听了全都跟着起哄,连队长都颤动胡子微笑起来。而边上的林晓峰则一脸嫉妒的瞪着我,仿佛在责怪讲话如此粗鲁,冒犯了他心中的女神。

  正当我们大家笑的开心的时候,我心底突然冒起一道寒意,刚冲出嘴的笑声嘎然而止,战场培养出的直觉告诉我,附近有人对我们有敌意。同时停止停止笑声的还有其它狼群的佣兵,只有那些普通保全仍不知死活的高兴着。

  我慢慢的转过身在人群中搜索,寻找任何有嫌疑的家伙。眼前的人群中的面孔一个个的从眼中筛过,并没有可疑的迹像,直到我的视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停住,因为他也在猥亵地笑,可是笑容很怪,虽然眼神是在店内的女店员身上巡视,可是那眼神并不是饱含欲望的热切,而是一种带有厌恶和嫌弃的感觉,虽然他只撇了站在店外角落处的保全一眼,但那种眼神非常犀利,犀利得像刀锋一样令人冷毛骨悚然。

  我目光没有停在他身上,仍把其它人都飞速扫了一遍确认排除后,才把眼光又对准那个家伙身上,他长的挺帅头发染的淡棕色,看上去只有25岁上下,177公分左右,带个金丝眼镜,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衫衣,露出的胳膊肌肉纠结,肩部三角机极为发达,隔着衫衣都能看到突起的纹路,拇指内侧有片三角形的茧子,只有强健的三角肌才能保证射击时稳定的操控性,而那种独特的茧子是握步枪射击时强烈的后座力磨出来的,这些都是一个用枪高手才有的特征。唯一让我不确定他是达芬奇的一点就是,他如果是一个顶级高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把这种漏洞曝光,这不是分明告诉我们,他来了!

  “9点种方向,白种男子,白色短袖上衣,金丝眼镜。”我没有张口用喉节震动麦克风告诉其它队员我的发现。话刚说完那个家伙无意中一抬头,正对上我的目光,发现我盯着他的时候,大吃一惊。本能的手就向腰里摸了过去。

  看到他的动作后,我想都没想直接从边上公子哥的后腰枪套里拔出了他的备用枪小P7,隔着玻璃对他就是三枪,子弹准确的命中那家伙的手臂和肩膀,带起一溜血花把他掀翻在地,这时候面前的橱窗玻璃才“哗啦!”一声碎成粉未散落地面。枪声一起,商场内顿时乱成了一片,惊叫声,混乱的脚步声,橱窗玻璃被挤破的动静不绝于耳,店内的售货员都吓傻了,一个穿比基尼的小妹竟然吓的小便失禁,站在那里边尿边定定的看着我,样子奇怪之极。

  “JESUS CHRIST!(上帝呀!)”队长拔出枪让小猫和美女他们掩护着惊惶失措的林家姐妹从后门离开,然后扭过头对我喊道:“你他妈的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没人管的非洲还是杀人当放屁的哥伦比亚?这是日本!他妈的JAPEN!”

  正说着,地上的家伙突然一跃而起,翻过护栏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想要跳进混乱的人群逃生。

  正在我眼睁睁看着他即将如鱼入水的时候,突然耳边“砰!”的一声枪响。眼前的家伙在空中被打了个跟头,一脑袋裁在了地板上,弹跳两下寂然不动了。刺客随着枪声落到了楼下,对着杀手又开了两枪后,才凑过去翻过尸体查看起来。

  我扭头一看,快慢机吹着自己手上的USP Match的枪口,悠闲的说:“你应该多和牛仔学学拔枪,你拔枪的速度也太慢了,我看着都急,还好没有让我失望。”

  我看了看边上的牛仔,他装出一幅都快睡着的表情,还不住的打呵欠。

  “你在开玩笑?牛仔可是从小玩枪,用二十年才练出来的5分之1秒的拔射速度,在世界上都排得上名次。我想一夕之间学会,有可能吗?”我对快慢机的调侃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为什么非要快到那种不是人的速度才行,我又不准备和人进行那种傻了吧叽的拔枪较量。只要能把人打死,我才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呢。”

  其实,我是知道根本没有可能达到牛仔那种极限速度才这么说的,在心里我还是极为羡慕的,那小子能一弹指间拔枪并连射两发。每次表演这种绝活,都能引来无数女人投怀送抱。

  其实我拔枪的动作也是牛仔教我的,我现在的拔枪速度也非常快了,只是比牛仔这种非人类还是差一块。不过我是狙击手,要那快的拔枪速度也没有用,一枪一命才是我的信条。

  “少吹了!有本事和牛仔玩一把。”边上的风暴收起枪,笑着对我说道:“不知是谁每次和牛仔对射,总被橡胶子弹打的满头包。”

  “别在那里罗嗦了!快撤吧!”刺客在楼下冲我们摆了摆手,然后混进逃窜的顾客中随着人流消失了,队长看了一眼楼下那些正向这里张望,举棋不定的流氓,回头瞪了我一眼说道。

  “YES SIR!”我们几个笑嘻嘻的打了个哈哈,扭头准备走。我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发现,边上风暴身上一个红点一闪而逝。

  “小心!”我伸手就推了他一把,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快慢机则顺着红点射来的方向瞄去。还没来得及发现什么,没有枪响,只有一声空气被穿过的破空声,风暴背上的服贴的西装突然向下一凹,破出一个洞,然后破损的衣料又猛的弹起飞散,同时飞溅而出的还有几滴黑红的血水。

  我伸着手瞪大双眼,看着风暴胸前的衣服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样,向前突起数寸,然后身体顺着那力量向前飞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滑出一条血线。

  身边的快慢机不断的向一个方向开枪,其它人也拔出枪向顶层射击。我顾不得查看背后的情形,飞快的奔到风暴根前,也没有查看他的伤势,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拖进了内衣店内。

  店外的快慢向他们,打完一梭子弹后,全都退回了店内,医生冲过来一把撕开了,风暴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防弹背心。防弹背心奇异的被撑起了一块,医生解开扣子拉开背心后,一颗锥形弹头插在防弹背心结实的布料中,从指洞大的伤口中被带了出来,然后一道血水夹着热气喷了出来。

  “肺部被击穿了!大量失血,从出血量看,极有可能是动脉被击断。我们要马上找到家医院,我需要个手术台。”医生看着张着口说不出话的风暴说道。

  “鲨鱼,就近找个小诊所。马上!”队长通过无线电向已经撤到外面的人下命令,无论多大规模的军队都会细分成,三五一群的死党,这种战场上结成的死党比同胞兄弟还亲密,而鲨鱼就是风暴的最铁的死党。

  没半分钟就有了回信,大家延着紧急通道撤到了街上,小猫,美女和底火带着众保安已经将林家姐弟带回了宾馆。队长没有迟疑的只留下了我、屠夫、牛仔和小巴克陪着医生将风暴抬到了鲨鱼寻到的一家美容医院,其它人全都撤回宾馆去保护杀手的主要目标。

  等鲨鱼看到我们抬过来的是风暴的时候,简直傻眼了,扑过来揪着我的衣领有点失控的盘问事情的经过。听完我的叙述后,疯了一样的砸掉了附近所有的东西,什么难听的脏话都骂出来了,医院赶来的保安全成了他的撒气筒,一阵全打脚踢,不少人被打的骨断筋折。要不是屠夫在他看到风暴的时候便把枪给他下了,极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确定一切稳定下来后,我进了手术房,医生和几个被押进来的护士正在忙着给风暴手术,我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又退了出来,和其它人一齐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队长那里传来的消息,达芬奇在旅馆附近试图袭击队长他们,可是被刺客及时发现,没有造成伤亡。还有几个穷疯了的流氓被大熊他们给拆了骨头,其它并没有发生什么。

  不到半个小时,日本警方就赶到了,小巴克不知对警察说了些什么,警察竟然只是警告了鲨鱼一番,没有对我们进行拘捕。

  六个小时后,面色苍白的医生才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来不及喝口水就被我们给围了过来。鲨鱼眼含热泪的望着医生,嘴唇颤抖的都说不成话了。

  “怎么样!?”屠夫拍拍鲨鱼的背,替他说出心里的问题。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鲨鱼腿一软竟然坐到了地上,两秒钟后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哭叫着想冲进手术室,不过被医生一把拦了下来。

  “别进去!他没死!”医生的声音干涩,无力的坐到边上的坐椅上喘着气。

  “那他到底怎么样了?”鲨鱼听到风暴没死,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尖叫道。

  “肺部穿孔,以后大口喘气都会难受。脊柱错位,神经应该受损,但到什么程度,要到他醒过来才能确定。”医生从口袋里拿出风暴的士兵牌递给鲨鱼,无力的说道:“他需要休息!长时间的休息。”

  鲨鱼看着手里的士兵牌愣住了。牛仔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说道:“没死就好!以后不用再被子弹追也不错。不是吗?”

  鲨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其它人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两块带血的士兵牌,各自想着心事。

  自从见过了血勇士-哈唯的悲惨生活,我就对佣兵能否回到正常社会,感到迷茫、充满疑问。母亲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后,我已经完全了解这疑问的答案。牛仔虽然说的是人之常情,可是这种规律在我们身上并不适用。就像一个毒瘾极大的瘾君子,你突然不给他毒品,他的下场只有一个-痛苦的死去!

  那是一种生理系统完全逆转,这也是!面对风暴的不仅仅是没有子弹追的平静日子,还有身体无法压抑的强大兽性和内心创伤。结果。。。我只能希望他能适应的比我好。

  “使用的是尖头锥底钢芯铜被甲弹头,子弹射入角度非常正。”医生拿出那枚卡在防弹背心上的子弹说道。

  那家伙是故意引诱我推风暴的!听了医生的话,我心中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他直接开枪,以我们的耳目和经验,肯定避过要害不受重伤。他用红外光让我看到他瞄准的是风暴的心脏,在推开他的时候,他的枪口已经在风暴倒下的轨道上等着了,这时风暴身体失去平衡无法躲闪,像个活动靶一样被他打。

  由这一点我进一步想到,他是故意不打死风暴,这样可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分散我们的人员,削弱我们的保护力量,只要狼群的人一离开林家姐弟身边,其它的保全根本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边上的屠夫也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对了一下眼,心里不由都冒起了一阵寒意,这个狗杂种真他妈的厉害!

  意识到风暴中弹竟然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心里的那个别扭和难过就提了。所像有只耗子在心窝里啮咬似的,越想心里的火气越大,手里握着的过道上塑料椅背,在我一用力下被抓出一个大洞,“咯嘣!”一声吓了边上的医生一跳。

  屠夫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提醒我不要冲动。我点点头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接了盆水,把脑袋埋进水池内希望能清醒、清醒。可是难以抑制的火气,像没法宣泄的力量一样,逼迫我去做些什么。我忍不住双手一用务将钉在墙上的洗脸池给拽了下来,便劲摔在地上,又一拳将面前的玻璃打了个粉碎。一动起手再想停来就难了,我也不知自己发泄了多长的时间,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整个洗手间已只剩两个便池还完整,其它的东西都被我砸了个稀巴烂。

  “发泄完了?”屠夫叼着雪茄走了进来,把嘴角的烟头在手心一按,熄了火后扔进了边上破烂的便池内。

  “是我。。。。”我刚张口要说话,屠夫便伸出手阻止我说下去,我被他手心的烧伤给吓了一跳,我以为他那样熄烟是因为不会烧伤才干的,没想到也会受伤。

  “别说了!如果你被刺客给引进陷井会不会觉得丢人?”屠夫战到破碎的洗脸镜前,对着墙上的一小块玻璃整了整衣服说道。

  “不会。”我常常被刺客给引进陷井,虽然这两年已经好很多,可是较起真来,在这方面我仍不是刺客的对手。

  “达芬奇可是和刺客齐名的杀手,多少名人政要都死在他手上,多少保镖公司栽在他的手里,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干掉CIA保护的重要人证,而且全身而退。你才出道两年而已,不要把自己估计的太高!”屠夫整好衣服,又掏出一根雪茄点上。又递给我一支,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接过他递过来的雪茄,这是天才的一个神秘朋友做的雪茄,味道很奇怪,不伤身且非常能提神。

  掏出随身带的ZIPPO火机,看着上面的弹头,想起了死在我面前的全能。虽然这两年,狼群中也有人死亡,但我都没有亲眼目睹,风暴是第三个倒在我面前的战友,这种眼泪往心里流的感觉,真他妈的比给我一枪还难受!

  镇定一下情绪,我吸了口雪茄,把那浓浓的云雾吸入肺中,让烟叶中的镇静成份充分挥发,慢慢的精神状态恢复了正常后,才和屠夫回到了手术室前,这时候风暴已经被从手术室给推了出来,麻醉剂的药效似乎也过去了。风暴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被医生阻止了。

  突然,风暴一皱眉开始不停的抚摸他的右腿,不一会由抚摸变成了拧、捶,我们大家看着他惊慌的样子,都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人敢告诉他。直到他绝望的抬起头看着我们大家,眼神中透露着期盼,期盼着我们告诉他,他的猜测是错误的,可是他从我们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一瞬间,风暴平静了下来。那种表情就像个崩溃的神经病人,眼神望天,目光没有焦点。风暴和鲨鱼都是意大利人,两人都是在海边长大,地中海的风浪锤炼出他们强健的体魄。风暴酷爱冲浪,没有任务便会追着知名的大浪潮全世界跑。

  可是他再也站不到冲浪板上了,再也不能征服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了,再也不能走路了!

  “安东尼奥!”鲨鱼跪到床头,抚摸着风暴的额头呼喊着他的名字。

  风暴一震,抬头看了一眼鲨鱼,眼中的神色从茫然逐渐跳动起来,直到不能抑制的抱着鲨鱼的手无声的哭喊了起来,那大张的口中没有发出的声音却撕碎了所有人的心。

  “别激动!安东尼奥。我一定给你报仇,你放心回去吧。菲拉会照顾你的。”鲨鱼轻拍他的脸颊说道。

  风暴听到这句话,突然紧抓住鲨鱼的手,欠起身从仍穿在身上的西裤内抽出一把BENCHMADE Nimravus(猎虎)匕首,眼含热泪的塞到鲨鱼手里,忍着剧痛张开嘴拼命的挤出几个字:“杀了那个狗杂种!”

  “放心吧!安东尼奥。我一定把他的手带给你。”鲨鱼流着泪接过风暴的刀子,刀子一离开风暴的手,他便像拔了电源的机器一样跌回了床上,眼神又变回了刚才的无神状态,像一个交代完身后事的老人等待死亡的招唤似的。

  “安东尼奥。你听我说!医生刚才说了,你只是脊柱受到撞击,以后只要多做复健,还可以恢复的,你可以走,可以跳,可以去冲浪。。。”鲨鱼不停的拍打风暴的脸,想唤回他的注意。可是都没有效,只好扭过头冲着医生挤眼,希望他能帮忙宽恕一下风暴。

  “是呀,风暴。只要你回去多做复健还是可以恢复的。”医生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屠夫阻止了。屠夫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鲨鱼上衣口袋内拿出风暴的士兵牌,去掉一个塞进了风暴的手中。

  这时候奇迹出现了,风暴原本一动不动的手指,慢慢的沿着士兵牌上的狼牙浮雕轻轻转动起来,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你仍是狼群的一员!”屠夫拔出自己的军刀,塞进了风暴的另一只手说道:“只要还没死,就永远是战士!”

  风暴苍白的脸上慢慢的出现了血色,无神的双眼慢慢的闭上,痛苦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正当我百感交集的时候,屠夫捅了我一下,示意我和大家退出去,让风暴一个人静静。跟随着屠夫走出了临时的病房,牛仔打电话让队长派人来接走风暴。而队长接到电话后,竟然让牛仔转告给我一个消息:日本警视厅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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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7 20:20: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八章被歧视了


  “警察找我什么事?”我通过电话问队长。

  “这不废话嘛!”队长直接就一句话骂过来了:“你杀了人当然要找你了。”

  “又不只有我一个人开枪,为什么光找我?”我听说警察没有找刺客和快慢机的事。

  “如果把刺客和快慢都抓起来了,谁来防范达芬奇。”队长说话很实在,这是外国人的特色,在外国呆了快三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外国人的思维方式了,倒也没有为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大实话而生气。

  “那怎么办?”我奇怪道,到底是三个人开的枪,总不能不承认吧。商场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看到呀。

  “你按我传给你的东西设计一套说词就可以了!”队长通过手机传给我一段文字,我粗粗瞄了一眼,上面的意思大概是发现对方有危害到我的雇主的行为,所以我才拔枪阻止。共开了七枪打中杀手,被击毙的对方掉下了楼之类的瞎话。

  “拜托!队长。三把枪打出的子弹,怎么可能都一样呢?膛线都不同呀。做个弹道测试就什么都出来了。”我看完这段文字,真不敢相信这是队长他们这种专业佣兵编出的故事。

  “你以为你和谁说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快慢机和刺客的枪都是一样的USP MATCH,膛线是同一个工匠拉出来的,刺客也把伤口和弹头掩饰过了,基本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只要说两把枪都是你的。有什么问题!”队长的话刚落,快慢机已经从外面赶过来了,走到我近前递给我一把USP MATCH。

  “操!我替你背黑锅!”我接过枪拿在手里试了试,有点轻。我还是喜欢我的MK23,那个拿在手里比较实在。

  “不服气?”快慢机接过我从身上掏出来的Five-seveN,装了起来。

  “在日本私藏枪支是什么罪名?”我到是很好奇会背上什么罪名。

  “递解出镜!”快慢机递给我一个袋子说道:“没有关系。你这两把枪,我们给你这两把枪登记过了。“

  “怎么弄的?”我奇怪道。

  “让天才做了点手脚而已。”快慢机笑了笑道。

  “了解!”我明白应该是天才伪造了一份证书,然后只要通过网络侵入东京地方公共安全委员会等相关机构的电脑系统在里面做个备份就可以了,这就是电子时代的好处。

  这时候屠夫他们也已经准备好把风暴给转移出去了,经过快慢机身边的时候,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死的是什么人?”

  “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身上还搜出一把SIG P220。”快慢机把我身上其它的违禁品都给摸了出来。

  “他怎么会想要杀林家姐弟,让我还以为他是达芬奇。”检查一下身上没有什么不合事宜的东西以后,我就站在这里等警察来找我。因为听快慢机说,警察应该会在十分钟内赶到。

  “那不知道,也许为了钱,也许为了名,谁知道呢!”快慢机隔着门上的玻璃,向病房内看了风暴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达芬奇到底长什么样子?有人知道吗?”对于有一个不知容貌的人天天惦记着要你的命,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知道刺客长什么样吗?”快慢机扭过头看着大家,示意屠夫他们把风暴推出来。这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大熊、两名便衣和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转过拐角远远走了过来。

  “当然,我看发他那张恶心吧拉几的脸都有三年,怎么么可能不。。。。。。”话说到一半我突然住嘴了,我想起每次我见到出私人任务回来的刺客时,他都不是同一张脸,而他也教过我易容术,虽然最后我也没掌握此中神髓,但也借它逃脱了不少追捕。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呢?他是杀手,不是士兵。

  “你也明白了。”快慢机向远处的大熊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看着我说:“杀手的脸永远都不会被你看到,更别说像达芬奇这样的高手了。”

  看着已经走到近前的警察,我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其实我心里有个疑问没有出口,那就是这家伙为什么开枪打风暴。因为杀手不是没事干乱开枪的人,如果当保全人员比雇主还招杀手“喜爱”那谁还当保镖呀。这说明达芬奇这个死变态,心里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想这也是埋在其它队员心中的最大的疑问。

  “XI-N TI-AN?XIN-TIA-N?”两个便衣警察走到我跟前,仰着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手里拿的资料,拼了半天也没有念对,队长给他们拼写的罗马拼音。

  “对!是我!”我翻翻白眼被他们两个“成熟”的英语打败了,赶紧承认我就是他口中那个奇怪发音所指之人。

  “好!我们接到报告,有人指证今天中午在109厦的枪击案件中的死者是被你击杀的,希望你能和我们到警局录个口供,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这是我们的证件。”一高一低两个便衣掏出证件向我亮了一下,我瞄了一下上面的文字。两个人分别是高个的叫川口宏介,低个的叫安腾真一,太热天穿的衣毛整齐看着热得慌。

  “没有问题!”我点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嗯!请你先把身上的配枪交给我。”川口宏介伸出手向我有礼的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我把身上的两把配枪,还有快慢机刚塞给我的伸缩防暴棍,都卸了下来交给他们俩。然后屁股后面跟了两排穿警服的家伙挺不自在的走出了医院,同时和我一起出去的还有在医院打人的鲨鱼,虽然屠夫他们用钱砸的那些人有点发晕,但警察还是要他到警局去做个笔录。

  快慢机他们推着风暴跟在队后,临离开医院的时候又赔给医院一笔钱,虽然院长和那些受伤的人,一幅气愤无比的表情,但挑起的眉梢已经泄露他们的喜色。

  其它人送风暴到更好的环境去疗养,快慢机和屠夫两个人跟着警车一起到了警局。在警局门口下了车,看了一眼日本的警察局,边上的楼房看上去都是极前卫和漂亮,相形之下警局成了一副两百年前的衙门的感觉。

  进了警局内才感受到日本应有的现代化,如果论起现代化程度欧洲也比不上日本,法国的警局像乡村CLUB,德国的警局则更像难民营,美国的警局就像纹身展示馆。倒是日本的警局整齐的有点不像国家暴力机关似的,着清一色的警服的男男女像一群忙碌工蚁一样穿梭在大厅内。

  看着身边被带进带出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孩子,似乎日本警局里抓进来的都是未成年的飞车党似的,我身着正装的站在其中感觉很奇怪。不过没有多长时间,我便被带到了个间审问室,那里面只有一张木桌几张椅子,川口和安腾示意我坐到桌子的一边后便带门出去了。

  “请问你的姓名?”一个长相清秀的女警和两名身着西装的便衣坐到我面前的桌前,那名女警拿出登记本用熟练的英语对我问道。并又用日语向边上的两名男子解释了一遍,看起来她只是个翻译。

  “刑天!”我说道。

  “刑天?”那个女人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想了下才拼写出我的名字。

  “好枪!”两名男子中的一名留平头的男子用手抚摸着桌上我交出来的P7手枪说道:“.45ACP口径的P7M7!7是指弹匣容量为7发,P7M7从1983年开始生产,是P7系列中口径最大的一种,但也是数量最少的一种,仅仅生产了6支就停止生产了,现在这世上仅有的6支P7M7都只属HK公司所有。我想你一定很有管道才有可能搞到这把枪。”

  “一点点。”我没有理由告诉他,这把枪是当年试验的模具,由公子哥高价买回,天才重新铸造的。

  “你的国籍是中国?”那名女子没有打断我们的谈话,翻着我的护照在那里登记记录,写了几行后,突然抬起头望了我一眼说道。

  “是的。中国!”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鄙视。

  “怪不得!中国人最爱犯罪。”那个女人口中喃喃的念道,低下头又去写东西。两名便衣听到我是中国人后,也表情不自然起来,原来一脸的崇拜顿时不见了,剩下的是就是两个高抬的下巴和四只斜撇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杀死田中志雄?”那个女人用冷漠的语气质问道。

  “田中志雄?”我第一次听道这个名字,不禁重复了一遍。

  “被你杀死的男子,名字叫田中志雄。”便衣中的一位扔给我一个档案夹,我打开一看,这个家伙不光是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那么简单,身上背着不少命案,但没有证据成了悬案,看起来这家伙也有黑帮背景,应该是个低纸杀手。

  “因为他是杀手,并要杀掉我的雇主。”面前的女人说话就像我是故意谋杀那个死鬼似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杀手并危险你的雇主吗?”女人就像个法官,说话的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当时他拔出枪对准我的雇主,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知道在日本人心目中仍记恨,不!应该说是憎恨中国人。如果以前我可能已经捏死这个女人了,但在看多了世界上各种民族和种族的残杀后,我已经对这种无言的侮辱,看的没有以前那么重了,只要她不要太过分。我仍很合作的将发生的事情,按队长编的版本叙述了一遍。

  三个人在那里低声用日语交谈起来,因为他们以为我不懂日语,所以没有避讳我声音还挺大。我很清楚的听到那个女人说:“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死的是一名日本军人,我们应该慎重处理。”

  “我们调查过其它证人,都证明这个家伙说的是实情。”

  “可是不管是不是实情,我们都不能放他走,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了,所有的媒体都在关注我们。如果我们立刻放他出去的话,不好向民众交代呀。不如明天开个记者会,把这件事搞清楚再放他走。”

  “好吧!”看样子那个女人不只是翻译那么简单。

  “但是如果大众知道杀死日本最优秀士兵的是一个中国人,而我们没有做任何事便放他出去的时候,那些掌权的大人物是不会同意的,那些人可是极度仇视中国人的。”另一个便衣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也引起了另两人的忧虑。三个人看着我皱眉不展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好笑。

  正在他们忧郁不决的时候,外面说我的律师到了。我很奇怪怎么会有律师来帮我,等我看到走进来的是天才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这家伙不但把一头金发扎了个整齐的马尾,还戴了个金丝眼镜,一身西装提了个皮箱。看上去挺正式的,可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律师,更像个去交货的黑帮会计。

  三个警察和天才交谈了一会,便出去了。天才拉把椅子坐到我身边,不怀好意的坐了起来。

  “当事人。我的律师费很贵的哟!”天才说罢撇着嘴笑了起来。

  “少费话了,你这身行头,真让人恶心。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从没见过如此正式的天才,坐在一起很不习惯。他还是一身破T恤看着顺眼。

  “明天早上。日本人非要坚持开个记者会才放你走,你知道这是刑事案件,即使你是正当防卫,也有权要求你24小时配合调查。”天才不是学法律的,但被各国政府通辑了几年,就什么都明白了。

  “少唬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保镖,不在此列。”我也不是笨蛋,我的行为根本不是防卫过当。

  “可是别忘了,有一枪是从背后打进去的,那可不是正当防卫了。日本警察或许办案能力差,但不是白痴!”天才的话让我想起快慢机从背后给那家伙的一枪,没想到这黑锅背的够沉的。

  “那好吧!没有问题!”我倒不在乎坐牢,监狱和警察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镇摄作用。其它这种情况非常常见,国家的暴力机关就像门框上的吊着的一把刀,没从下面过的时候,看着心惊胆颤。过了一次没有被划伤,第二次就敢挺胸抬头了。所以进过一次警局,第二次就不会害怕,坐过一次牢房,第二次就不慌张。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惯犯这一说了,何况是我这种亡命徒呢。

  “还有其它的吗?”我看着天才。

  “当然,刚才我来的时候,还发生了件事。达芬奇在网上的悬赏提升到100万美金了,今天一下午就发生了五起流氓的攻击事件。那群家伙竟然拿着武士刀就冲过来了。”天才用手比划着说道:“没想到100万美金的魅力有这么大!”

  “结果呢?”我明知结果,但仍不禁问了一句。

  “结果就是我陪着警察把他们送到了这里,当然重伤的大部分去医院了。”天才做了个那是一群傻瓜的表情。

  “嗯!”我想了想,好奇的问道:“达芬奇这种级别的杀手,一次任务的酬金有多少?”

  “车马全部算上大约50万美金左右吧!看杀什么人了!如果是小布什可能会要上千万,但达芬奇不一定有这个胆子!”天才想了想又接口道:“达芬奇在世界杀手榜上勉强挤进前十,身价并不会高的离谱。”

  “那你觉的林家姐弟值多少钱?”我看着天才,发现他今天的脑子反应有点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用这种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天才靠着椅背抽出一颗万宝路,又对我让了让,我没有接受,因为他吸的是真正的烟,和我吸的雪茄不同。

  “队长也想到这一点了。这是他堂堂正正竖立名声的机会,放谁都不会放过。”天才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说道:“狼群迟早有天会被声名所累。”

  我没有做声,但心里无法不赞同,如果说达芬奇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接单杀人,那现在下血本就是为了赚名声了。

  “最有意思的是,现在世界杀手联系网上有个人,也在放单杀人,目标就是林家姐弟。”天才打开公文包,里面有一个超小型笔记本,接上铱星电话上网打开一个暗语构成的网站指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个叫斯达的家伙,放言200万干掉某些人,看来天才和他联系过了,知道这家伙是要干掉林家姐弟。

  “你的那个很会喝茶的同胞看来招到不少人呀!而且都是有颜色的家伙。”天才又指着两个出价的名字说:“这两个也是。”

  “这应该由队长去问他。”我也好奇林子强到底是干了什么,竟然惹来这么多的仇家。

  “那也要等你出来的时候才会知道。”天才看着推门进来的那名女警,打住了话题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如果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就拿不到你的律师费了。”我也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SHIT!”天才一拍桌子把那个女警察吓了一跳:“你他妈的还欠我一百五十万的车钱呢。你马子把我费尽心血的车子撞成了一堆废铁,只说了句‘修好它!’就给扔到了我面前,那可是要一大笔钱的!而你现在竟然还想赖我的苦力钱?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转你的帐。”

  看着这个身家亿万的财迷,我真不知道他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

  “结束了吗?先生们。”那个叫迟赖晶子的女警看着天才激动的样子,试探的问了一句。

  “结束了!”天才向她笑了笑,在我站起来的同时迫不待的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林子强在纽约废弃工业区买下一块地皮,要改成居民社区和商业中心,一但建成那里就会多好几个警局,而全城的黑帮犯罪都在那个地带,纽约最大的帮派头目麦克尔·罗特朗的毒品加工厂和黑车修改行全在那一块,一但林子强的买下那块地,他就失业了。那可是每年数十亿美金的收入,这还不包括其它人的妓院和酒吧的收入。”

  天才跟在我后面趴在我耳边把所查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了,然后满脸希冀的看着我,样子像个想得到糖果的小孩。

  “记得要给车打蜡。”我掏出支票本,签了名张空白的给他。

  “你放心吧!”天才拿着支票使劲亲了一口:“要不我给你们两人一人造一辆。装上防弹玻璃和7.62毫米加特林机炮,就像詹姆士·邦德一样。”

  刚拿到支票,天才就转动他的脑子开始尽一切可能的从我身上榨取更多的油水。

  “天才。我们不会开着它打仗的。”我摇摇头笑道。

  “那说不准有人想干掉你和REDBACK呀!想想林家姐弟和风暴,自己不当回事,也要替你的小婊子想想呀。”天才口舌好的像个政治家。

  “随你吧!”我没有和他争下去的打算,因为前面已经到了暂时羁押室。这里关的都是刚抓进来的,还没有审问录口供的嫌疑人。快慢机和屠夫就在门口等着,似乎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

  “享受一下监狱生活吧!”屠夫从口袋内拿出盒雪茄塞进了我的口袋内。

  “如果福利好,我就不出去了!”我笑了笑没理他。隔着铁门向里面张望了一眼,发现里面还真关了不少人,过道旁两排六间羁押室,五间都关满了人,右侧最里面一间里应该是天才送进来的流氓,因为他们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全都瘫在地板上。另两间关的是飞车少年,一群小家伙在那里像开PARTY一样,叫嚣个不停。左侧第一间里关着的是几个女人,满身是血,不知是干了什么刺激的事被抓进来,最后一间是五名纹身大汉光着膀子席地而坐,正向我这边看着。唯有中间的那一间中关着一个青年男子,满身血污,鼻青脸肿的靠着墙坐在那里捂着肚子不停的伸呤。但没有人理他,不时还有警察路过提犯人的时候还会嘲笑他几句,不知是什么人。

  一个长着大驴脸、眯眯眼的警察手按腰侧的警棍走了出来,对着前面的女警一阵鞠躬,恭敬的说道:“署长,晚上好。什么犯人还劳您大驾亲自送来?”

  “横田群。在法院没有定罪前,任何人都是没有罪的。我们不能用有色的眼光给他们定罪,这是不被允许的。”女警察强力的批评那个叫横田的男人,样子就像在教训自己家的狗。

  “是!是!”横天不停的鞠躬认错,一面说一面接过迟赖晶子手中的卷宗看了起来。

  “又是个中国人?”横田意外的仰头看了我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

  “没错。又是个中国人,日本安全的隐患。”女警察故意笑着仰头看着我,边点头微笑边骂道,她仍以为我不会讲日语。

  “就是。跑到日本的中国人都是强盗。他们来这里淘金来了。。。”横田看迟赖晶子敢骂我,就以为我和后面的屠夫他们都听不懂日语,也放心的口不择言起来,不过对着我们的时候还是一副恭敬有加的表情。

  他们两个的样子看上去特滑稽,后面的快慢机和屠夫不可思仪的相视无语,有点看到怪物的表情,估计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不过两个人仍未作声,抱着臂膀站在后面看笑话。

  等到横田把我领进铁门后,我才扭过头对着铁门外的天才用日语说道:“明天早上让REDBACK给我送套衣服过来,这套已经脏的不能穿了。”

  天才意外的扬扬眉,看了看边上的横田和迟赖晶子顿时变的无比尴尬的脸色,也顽皮的用日语说道:“三宅一生如何?”

  “你知道我不用日本东西的,不上档次!”我笑了笑说道:“Anderson&Sheppard(安德森&榭帕德)和Craraceni(卡勒塞尼)都好!”

  “拜托!”天才叫了起来:“那可是订做西服,没有现成品的。再说日本有分店吗?”

  背后的屠夫和快慢机都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我是在刺激边上的两个日本人,屠夫也笑了笑加入了进来:“日本人也是很有钱的,可能会这个岛上开分店吧?”

  “美死他们!日本有多少人愿意最便宜也要4000美金做一身西服?而且全世界一年只接受700套订单,怎么可能在这屁大的地方开分店?”天才倒底是收了我的支票,十分配合的损起日本人。

  “那算了,还是Giorgio Armani(乔治奥·阿玛尼)凑合着穿吧。”我扯了扯身上的全是深色血迹的西服说道:“明天让她早点过来。”

  然后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东京这穷乡僻壤,连买件合身的衣服都这么难。”

  边上的迟赖晶子听不下去了,冷笑的指着只关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的羁押室说道:“把他和他的中国老乡给关到一起去,让他们联系一下感情吧。”

  本来我刚才说话的时候,边上的铁栅栏后面就不断的传来怒骂声,那些感觉到受了侮辱的日本人,摇着栅栏的铁棍不停的叫道:“混蛋!出去喝几年洋墨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老子非要替你爸管教教你。。。”

  可是等迟赖晶子的话音一落,声浪窜起不止一倍,连那些女人都骂了起来:“支那杂种!竟然来我们日本撒野!老子非要杀了你!劈开你的脑壳喂狗!支那的穷光弹也配穿西服?当年皇军怎么没把他们这些下等人都杀光,把他关到我这里,我要杀了他。。。。。”

  迟赖晶子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笑的非常甜蜜的说道:“刑天君!希望你能有个愉快的夜晚。”说完扭头走了,横田仰着头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道:“支那小子,你还挺会说话,没有关系,夜还长,我们慢慢玩!”

  说完,想把我推进打开的铁栏,可是推了两下没有推动我,看着壮如山的个头,掏出警棍顶顶帽沿说道:“进不进去?”

  我一把夺过他的警棍,轻松的窝成园,打了个结扔给他。然后笑了笑,走进了那个十砰见方的小牢笼中。坐到了那个年青人身边,望着横田捧着打结的警棍发傻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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