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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必要在2004年农历年的最后一天完成它。一个星期以来,我几乎搜遍了关于X-JANPAN的所有网站,从来没有一篇并没有什么明确目的的东西让我做这样的“功课”,一切都因为两个字:喜欢。就因为这样才让我难以下笔,太多好的东西在前,很害怕。
也许我该从TOSHI说起,2000年的夏天,他的声音将我被一家音像店吸引,一个男孩正在试听一张叫《DAHLIA》的CD,弦乐响起,一片空明,突然一个甘冽、高亢、破碎的声音打破的先前的平静,Dry you tears with love.一首情歌本是百转千回,却因为这个声音而充满沧桑。半年后,我知道这个乐队叫X-JANPAN,主唱叫TOSHI,歌名叫TEARS。如果没有TOSHI的声音,我不会知道这个已经解散了的日本VR乐队,不会去疯狂的搜集关于他们的一切,不会因为做这些事情让朋友们嘲笑至今。
到现在,很多VR迷都不能原谅TOSHI,因为他,X解散了,HIDE死了,TAIJI在很长一段时间一蹶不振,HEATH和PATA沉默了,YOSHIKI选择了远走他乡,求助于心理医生。可我始终喜欢这个老玉米,他使我知道X,他在心中痛楚没有人分担的时候,选择做行吟诗人,5年里,他走遍了日本3000多家孤老院,尽管心中对爱存在疑惑,却坚强的把温暖、平和的歌声带给孤寂的老人。在行走中,在流逝的时间中寻求生命的答案。
望着照片上已经中年发福的他,已经和普通的日本中年男子没有区别,黑色的头发、温和的笑容、浅色的T恤和粗布裤子,心中的感受用四个字形容:哀而不伤。那个在舞台上穿着黑色皮衣,霸气十足的叫着“大家都把上衣给我脱掉”的冷冽男子早就不见了。
他曾经顶着半只刺猬头在舞台上狂奔,他曾经化身为妖娆的红衣美人,他曾经一头金色的短发姿态恣意的出现在专辑的封面。很多人都说喜欢他打鼓时痴狂的神情,喜欢他弹琴时肩膀一抽一抽的样子。现在的他总是一袭黑衣,带着招牌似的墨镜,神情隐忍的出现在镜头前。他拥有了许多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成功,他组建了日本最成功的VR乐队,他是日本金牌制作人,他拥有自己的公司和上千万的资产,他应邀在天皇祭奠上演奏,他为日本2005年爱博会谱写主题曲,他的FOREVER LOVE是自民党的宣传曲。他叫YOSHIKI,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林佳树”。
可我看见他就会难过,他写的慢歌总让我感到无力和脆弱,而快歌又在我血脉喷张的同时,联想到易碎品,激烈的嘶叫、呼喊,狂躁的鼓点,金属味十足的BASS和GUITER,伴上若有若无的钢琴,就如樱花,开得绚烂也谢得利落。
在很长一段时间(大约8-9个月),我拒绝听他们所有的歌,我甚至害怕去触碰我的CD夹。我就这样无名害怕,我可以记得他们每首歌,我能哼出他们大多数慢歌的旋律,我满脑袋都是他们的东西。和许多X的FANS不一样,我是在知道他们所有故事之后才一次性买齐了他们所有的CD。
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会难过,可还是跳了下去。曾经有一次,我当着许多同学的面失声痛哭,只因为其中有一个女孩提及了97年THE LAST LIVE 。还有一次,在我刚买到《DAHLIA》的时候,我彻夜未眠,我清楚的记得,TEARS被我单曲重复了10遍,泪流满面,我不断的记起HIDE,他总是笑笑跳跳地在舞台上跑来跑去,就算在THE LAST LIVE,他也是一抹橙红的亮色,唯一带着浅浅笑容向大家打招呼的人。
YOSHIKI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家伙,他总是在歌唱梦想和爱情、永恒与瞬间,在词曲中发出对生命本质的追问。
I believed ,It time pass ,everything turns into beauty .It the rains stop ,tears clean .The scare of memory away ,everything wearing fresh colors ,every sound begins playing~~~~
——《SAY ANYTHING》
我总感到他像孩子般容易受到伤害,因为越是将全部感情融入自己音乐中的人,对外界的抵御能力就越差,而他奉行的瞬间美学和哀顽绝艳的中期造型,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极度自恋的理想主义者。
我们总是很容易想到悲哀的事情,然后将其无限放大,去顾影自怜,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希望自己可以笑容灿烂的活着,可就是逃不离X的音乐。室友都知道,要想引我哭,就把THE LAST LIVE 的光碟放进电脑。褪去艳妆的X-JANPAN,把头发染回黑色的TOSHI、红发精灵HIDE、酷酷的HEATH、永远温温和和、不言不语的“大叔”PATA、当然还有坐在鼓前的YOSHIKI。“紫水晶”响起,这是我最后一次看他们聚在一起演出啊!2000年重组梦想的破灭,对于歌迷来说这就是弥足珍贵的最后的晚餐。舞台上,HIDE还是依旧张扬,只是在YOSHIKI弹起FOREVER LOVE 时静静流下眼泪,PATA 和HEATH完全是一种默哀的姿态,笑真比哭还难看,YO完全疯掉一样,用鼓点发泄自己的情绪。ENDLESS RAIN时,TOSHI和YO的拥抱,还有YO扑倒在钢琴上的哭泣,完完全全是强效催泪弹。今天,水晶的鼓和钢琴依旧美丽,可HIDE在天堂还能再次听到它们在演奏吗?
人们都说,从X到X-JANPAN,从长发到短发,从TOSHI的声音略显粗糙、嘶哑到高亢、清冽,X发生了质的转变。我喜欢看他们素面朝天的出现在舞台上,更多时候我希望人们去关注他们的音乐,去关注那极富表现力的GUITER和BASS,激情的鼓、始终贯穿其中的弦乐,主唱直指人心的声音。
反复听着VOICELESS SCREAMING 写这个不成样的东西,可脑袋里却浮现着SILENT JEALOUSY 的一段歌词:
when consciousness returned ,everyting had wash away by the tide of time ,even you.
but the scare of memory never fade away ,
I can not stop loving you ,stop my tears ,stpo my loving ,kill my memory .
昨天看到他们最近的素颜,(VR总的年轻人的东西)感觉他们真的老了,就算最被称为岁月不留痕的YO也微显老态,只有HIDE永远留在了33岁。几个性格不同的人因为X走在了一起,但在X解散后他们还在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他们现在都真实、浓烈的活着,我想也许是对大家最好的安慰。
【PS:转帖的。献给我喜欢的X-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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