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学做风筝,怎么也没办法得到细长的篾条。用小刀一点一点修,结果不是太粗就是削短了。老妈看到我憋得满头郁闷,调侃地问我:“成语中是怎么说竹子的啊?”
“势如破竹,迎刃而解”。
“那么你在干什么呢?”
“削竹子”。
“为什么成语不说‘势如削竹’‘势如劈竹’什么的呢?你的竹子怎么就解不开啊?”
我想了想,重新在竹片一端开了个小口,刀尖在小口中左右摆动着破开竹子。利用刀尖摆动时向左右不同的力量调整,对破开的篾条作出微调,马上就得到了满意的细长篾条。当时只顾得上做风筝,全然不在乎学会了破竹。但是在当老师的时候,我却常常想起母亲那调侃式的启发教学,佩服得五体投地。回想起这一段,竟然有种身处庄子寓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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