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统女皇 女皇中的女皇,第41代天皇
女皇历史的顶峰要算是持统女皇。她除了血统和出身的高贵之外,还作为一国之君王、名副其实和完美无缺的最高统治者而主宰一切。
女孩子的原名为鹈野赞良,是第40代天武天皇的皇后。父亲为天智天皇,母亲是苏我石川麻吕的女儿。丈夫天武天皇是父亲天智天皇的弟弟,也就是她的叔父。她嫁给天武天皇的时候只有13岁左右,而天武天皇是27岁,后宫已经有很多嫔妃。其中包括鹈野皇女的亲姐姐大田皇女和两个异母妹妹。天智天皇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四个女儿嫁给弟弟呢?这是为了防止力量强大的弟弟叛离的策略性意图。
鹈野皇女的成长过程相当复杂,她可以说明在历史大变革的漩涡中产生的幸运儿。她是在大化革新政变时出生的,父亲天智天皇在年轻时叫做中大兄皇子,是暗杀苏我入鹿的玫变的中心人物。与中大兄皇子共同发动政变的苏我石川麻吕是鹈野皇女的外祖你。中大兄皇子为什么要娶苏我石川麻吕的女儿远智娘为妃子呢?其目的在于瓦解苏我氏内部的团结,将苏我石川麻吕争取过来,这是把政变引向成功的计策之一。鹈野皇女可谓是这场政治斗争的“私生子”。
政变成功后,苏我石川麻吕被任命为右大臣。但不久因谋反嫌疑,遭到中大兄皇子的龙击,一家妻儿八口被逼自杀。他手手下、家族、同党竺很多人为他殉死,或被处决、流放等,融整个家族陷入悲惨境地。最后查明苏我万我石川麻品事件纯属冤案,嫁给中大兄皇子的远智娘对她父亲及其家族的死亡悲痛欲绝,遂患重病病故。也就是说鹈野皇女的外祖父家族是被她父亲杀害的。
被父亲中大兄皇子谋杀而丧命者不仅仅是鹈野皇女的外祖父一家和母亲,还有许多争夺王权的对手被陆续杀害了。这是无论中外古代任何一个争夺五位、巩固政权势的争半中十分常见的现象。中大兄皇子的冷酷无情、勇狂果断,可谓这种斗争中的典型人物。
鹈野皇女在这样的父亲身边,窥视着一件又一件残酷的政治阴谋而长大成人。同时她的体内流淌着父亲中大中兄皇子的血夜。她的血、她生活的环境培育了她铁的政治手腕、敏锐的洞察力、沉沉的谋略、旺盛的权势欲,以及冷酷无情和帝五风格,这一切造就了一位罕见的雄才大略的女皇。
天武天皇和鹈野皇后之间只有一独生子叫做草壁皇子。天武天皇共有以高市皇子为长子的10个皇子。鹈野皇后的姐姐大田皇女的儿子大津皇子姿容端丽、才气横溢,很快成为草壁皇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但无论如何最有实力的还是皇后亲生的草壁皇子,最终被立为皇太子,为皇后的地位又增加了分量。
668年天武天皇病故。临死前两个月,开武天皇意思识到自己的生命不会太长,留下了“凡天下事皆须启于皇后及皇及子”的遗嘱。天皇死后,皇后代理天皇执政。皇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铲联草壁皇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亲姐姐的儿子大津皇子。皇后以谋反罪名处死了他。当时距天皇去世还不到一个月。
下一步,皇后将天武天皇的遗体安置在临时墓地,举行长达两年零三个月的入殓吊唁仪式。于是皇族及朝廷的得力臣僚、地方族长等络绎不绝,在天皇的灵前献上供品和悼词,以安魂和表忠心。这种举动也意味着对皇后的忠诚。皇后或是把天皇灵前的供品赐给周围的贫民和病人,或是采取取消天武时期的债务和利息等的善政,获得了民心。然后她举于了天武天皇的盛大葬礼。一切都按照她的预先计划进行。但是到了最后阶段,准备将草壁皇子推上皇位宝座时,竟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心爱的草壁皇子突然死亡,年仅28岁。这使皇后坠落于悲哀的深渊。但是形势不允许她这样哀伤下去,皇后的下一个目标是,着手让草壁皇子的遗子轻皇子及早立为太子,为他登上皇位开辟道路。天武天皇还有许多皇子,此事必须谨慎从事,轻皇子只有7岁,不要说即位,立为太子都需要一段时间。但皇位不能一直空下去,于是她下定了决心:“惟我登基。”
690年正月,宫中举行了庄严的登基仪式。这样鹈野皇后便成为了第41代持统女皇,时年45岁。女皇首先提拔了轻皇子最强劲的竞争对手——天武天皇的长子高市皇子为太政大臣,通过拉拢对立面、限制他们的势力来稳定政局,下一次,她着手在藤原建立新的首都。新都仿造唐朝都城,采取中国式的井然有序的方格样式样设计街道,于694年建成一座叫做藤原宫的宫殿。
藤原宫与已往的帝都不同,是一座规模宏伟 、景观华丽的帝都。建造新都本是天武天皇后前的愿望,但由于这是耗费巨大财力、劳力和时间的空前的大事业,终未能实现。女皇果敢力行了先帝所不及的大事业。这一意义并不仅仅在于继承先帝的遗志,而在于她认认到此兴是走向由官僚机构支配的律令国家所必经之路。
………………
持统女皇在位10年(包括代天皇)期间,致力于法律的完善,律令体制的巩固。正式即位前一年,她公布了以古代中国为样板的法典《飞鸟净御原令》共22卷,并加以施行,巩固了律令政治的基础,从根本上改革了官制、官位晋升制度和公地公民制度。
696年7月,轻皇子最有力的对手太政大臣高市皇子病逝。此时轻皇子也已15岁。女皇认为时机已到,决定让位。轻皇子经过立太子于697年8月即位。她就是第42代文武天皇。持统女皇让位后,当了太上天皇,辅佐体弱而年少的文武天皇。701年制定了著名的《大宝律令》。
在女皇时期,文化、艺术方面出现了崭新的局面。佛教仍为政治、文化的中心思想,而且比过去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被称为“白凤文化“的这个时期的文化,接受了初唐的影响,反映了律令国家形成时期崭新的时代精神,优秀的佛教艺术开出了鲜艳的花朵。
在文学方面,由天皇、贵族们兴起的宫廷文学兴盛。柿本人麻吕、额田王等诗人活跃在文坛上,女皇自己也有几篇名作留在诗集《万叶集》里。
据传,女皇是一位酷爱旅行的女性。藤原宫建筑工程最高潮时她提出去伊势旅行的计划。在一秀人旅行都难以实现的年代,更何况天皇出行,在经费、人力、住处、通过的城镇村庄等问题上存在的困难是可想而知的。时间是三月份,正值农忙季节,给天皇一行担任运输、提供食品等劳役的痛苦也是可想而知的。中纳言三轮高市麻吕向女皇建议中止这次旅行。女皇不但不听反而解除了他的官职,按原来的计划出发了。
据日本古代历史书记载,她的为人是“深沉而大度。“持统女皇冷静而沉着、大胆、果断、坚定,没有某些女人常有的歇斯底里,同时又不失典雅、谦恭和女性的细腻周到的考虑。这一切在保持政治势力的均衡和避免战争方面无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推古女皇有圣德太子,皇极、齐明女皇中有中大兄皇子等强有力的保护者和执政者。但在持统女皇则缺少这种可靠的人来辅佐她。她是在历史的最前沿挺身而出,率领人们阔步前进的人。
《大宝律令》施行第二年的702年,持统女皇病逝,享年58岁。火葬后她的骨灰安葬在她丈夫天武天皇的旁边。今奈良县明日香村的桧隈大内陵就是他们二人的陵墓。
元明女皇
从儿子传给母亲的皇位,第43代天皇
持统女皇死后仅5年,704年6月15日,体弱多病的文武天皇以25岁结束了他的短暂生涯。文武天皇的父亲草壁皇子病死时28岁,也是短命。父亲去世时文武天皇(轻皇子)年仅7岁。当文武天皇死时他的遗儿首皇子也是7岁。
6月15日文武天皇驾崩的当日,根据天皇遗嘱,宣布服丧一个月。9天后的24日,文武天皇的母亲阿部皇女(660~721年)召集了八省的公卿、五卫府的长官,宣布根据已故天皇的意愿,以后将由自己执政。通常天皇驾崩的服丧期应该是一年。但阿部皇女却以短短的一个月就结束了,然后立即于7月17日在皇宫太极殿举行登基仪式,成为第43代元明女皇(707~715年在位)。从天皇驾崩到新帝即位如此闪电般迅速是史无前例的。还有一项史无前例的事情是,这一皇位是由儿子传给母亲的。元明女皇是天智天皇的第四皇女,即持统女皇的亲妹妹,又是文武天皇的母亲,身份相当高贵,但她的丈夫草壁皇子未当上天皇就去世了,因此她没有当过皇后。这点和以前的情况完全不同,其他的女皇们均有当皇后的经历,这是有很大差别的。另外,天武天皇尚有具备皇位继承权和帝王风采的众多皇子,但为什么阿部皇女能够继承皇位呢?
这里也有与持统女皇相同的情况,即对夭折的儿子的思念和作为祖母对留下的孤孙的怜悯。确保直系孙子首皇子的皇位继承权是她的目标。另外,在她登基的背后有个叫藤原不比等的政治家的野心起着很大的作用。藤原不比等先是取得持统女皇的信任而崭露头角,后又与文武天皇之间建立了密不可分的非同一般的信赖关系。因首皇子的母亲是藤原不比等的女儿宫子,所以他是文武天皇的岳父,首皇子的外祖父。为了确保藤原氏在朝廷的权势和扩大势力,无论如何要把首皇子立为皇位继承人。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也为了防止反对派势力插手,他采取了先发制人的闪电般的进攻,这样元明女皇诞生了。无论是在即位的过程还是在即位后的执政上,藤原不比等都是元明女皇的得力助手。
即位后第二年正月,在武藏国秩父郡发现了纯铜并被献与朝廷,以此为由遂改年号为“和铜”,并特赦犯人,救济贫民,气象焕然一新。接着她下令铸造日本最早的货币——“和铜开珎”。然后,女皇接受朝廷会议的建议,决定在大和盆地奈良的地方建立一座前所未有的宏伟壮丽的姓都,于2月15日颁布迁都的诏令:“京乃百官之府,国民之所归,非朕一人所有。然,朕不可回避迁都之劳而度安逸之日,惟国之利而赴远方何厌之有。昔,殷王室迁都五次得中兴,周王室迁都三次亦得太平,效其先例而迁都之。”同年10月平成京的建造工程正式开始。
兴建新都,不论古今中外,对谁来说都是件高兴的事,元明女皇也不例外 。事实上她不止一次亲自去工地现场。在工地现场视察时,她慰问工地人员,赠送物品,对有功者给予提升职位的奖励。
平成京是以赴唐留学生所带回来的资料为基础,以唐朝的长安城为标准模式而建造的。它按棋盘状方格式划分街道,皇宫位于北方中央,市场设于东西两侧。以皇宫为中心的宫城占地面积是东西南北各1公里的正方形。都城平成京整体大小为东西约4.2公里,南北约4.7公里。唐朝长安城的东西约9.7公里,南北约8.2公里,约为平成京的2倍。虽然平成京与长安城无法相比,但就面积不大的大和盆地来说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比起以往的帝都来就其规模已是空前的了。动工两年多,在工程尚未全部完成的710年3月10日,元明女皇离开了16年的帝都藤原京,率领皇族和文武百官来到奈良平成京,完成迁都。被誉为日本古代黄金时代的奈良朝70余年历史的序幕从此拉开。
在元明女皇在位期间,值得特别提出来的事情有编写日本最早的历史书《古事记》和日本最早的地理志《风土记》。
根据《古事记》序文提到的著书经过,编者太安麻吕记载了如下情况:“711年(和铜四年)9月17日,元明天皇下令,为了传颂天皇家族代代人的历史,并将流传的日本古代故事传给后世,让记忆力好的年轻人稗田阿礼背诵,然后用文字整理出来编成书献上朝廷。于是完成上、中、下三卷本的《古事记》,于712年(和铜五年)正月28日送给天皇。”
713年(和铜六年),朝廷命令日本的各小国,将其当地的物产、风土情况、地名的由来、流传下来的传说的等详细情况写出来并报告朝廷。这就是《风土记》。虽然《古事记》和《风土记》难免夹杂有诸多不真实的内容,但它不仅具有历史价值,而且还有文学价值,是珍贵的文献资料。
元明女皇于715年秋,让位于女儿冰高皇女,时年55遂。721年她未等到心爱的孙子首皇子即位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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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屋王和藤原氏激烈冲突中的第44代天皇
元明女皇有两个女儿,冰高皇女(680~748年)和吉备皇女。虽然她有藤原不比等这位得力的右大臣辅佐,但绝对信赖的却只有这两个女儿。715年秋,她让位于冰高皇女即第44代元正女皇(715~724年在位)。元正女皇时年36岁。为什么由她来即位呢?让位诏书列出一下几点理由:执政9年的积劳疲惫,体力不济;皇太子首皇子年幼尚不能离开后宫;冰高皇女为人稳重,年轻美貌等。
然而这一年首皇子已15岁,举行过立太子仪式,具备了随时即位的条件。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让位给首皇子而又立了女皇呢?历史学家们围绕着这一问题,展开了争论,提出了各种看法,其中最集中的观点是:不能即位的原因还在于首皇子自身,即首皇子的健康状况不佳,尚不具备主持宫廷仪式和政务等的能力。首皇子成为圣武天皇以后还是体弱多病,实权被光明皇后所掌握。
另一方面也有为了阻止藤原氏的血统向皇族血统侵蚀的说法。在持统女皇时代,崭露头角的右大臣藤原不比等在朝廷以惊人的速度扩展其势力。首皇子的母亲宫子就是他的女儿。他的另一个女儿光明子也被他送进首皇子的后宫。
还有一种看法是,首皇子因其母亲为非皇族出身,作为皇位继承者尚欠资格,因而冰高皇女的即位实际上抵制了首皇子即位,是女皇对藤原氏的一种反击。
720年藤原不比等死后,天武天皇的孙子长屋王成为朝廷的中心人物,辅弼元正女皇。与此相对,藤原不比等的四个儿子策划着维持和扩张藤原氏的势力,与长屋王对抗。
元正女皇在位期间正是以长屋王为首的亲皇派势力与藤原氏的新兴势力对抗激化的时期。美丽而娴静的女皇本身与权力欲和野心无关,她在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却居于统治者的最高地位,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反过来避免了更大的战乱危机和更大规模的流血战争。
在这种复杂而不稳定的政局下,元正女皇制定和实行了更完备的《养老律令》,出兵征讨不服从朝廷的虾夷地方的毫族,并致力于疆界的扩大。同时,在她执政时期,下令编写了日本历史最早的正史《日本书纪》,并献上朝廷。
724年元正女皇让位于首皇子,离开政界,回到了作为一个女性的娴静生活中。于748年去世,享年68岁。
724年,首皇子即位,成为第45代圣武天皇。由于元正女皇退位,元明太上皇已故,主要的亲皇派势力只有长屋王。长屋王成了藤原氏扩大势力的最大障碍。藤原氏试图将嫁给圣武天皇的女儿光明子立为皇后,但皇后必须是皇家血统才行。藤原氏的野心又遇到长屋王的阻拦。727年光明子生下皇子后,就立即举行了立太子仪式。但这个皇子不到一岁就病死了。在执行立太子仪式时,朝廷百官都到藤原家祝贺,惟独长屋王每到。729年2月,藤原氏以谋反为罪名,派兵包围长屋王的住宅,最终迫使长屋王和妻子儿女含冤自焚。就这样,藤原氏除掉了最强劲的政敌。
当年8月光明子被立为皇后。光明子成为第一个臣庶出身的皇后。以元明女皇的死作为引子展开的皇族势力和藤原氏新兴势力的斗争,最终以藤原氏的胜利而告终。藤原氏的四个儿子占据朝中要职,顺利地巩固了在朝廷中的地位。
第45代圣武天皇一直体弱多病,即位后也缺乏执政能力,其在位的25年间,光明皇后一直掌握实权,以最高统治者的身份执政。
孝谦、称德女皇
奈良时代最后的女皇,第46、48代天皇
阿部内亲王虽然是女性,但她在740年正月21岁的时候成为皇太子。女性皇太子的出现在历史上前所唯有。由于她是皇太子因此不允许结婚。她不得不放弃女性应有的幸福。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呢?这是因为727年9月那一年,母亲光明子生下了弟弟,取名基王。藤原氏为了确保他们在宫廷的势力,不顾一切,强行把刚出生不满一个月的婴儿立为太子。这是史无前例的。结果基王不到一岁就病死了。藤原氏的策划成了泡影。婴儿夭折那一年,她的异母弟弟安积亲王出生,其母亲非藤原家族。眼看着安积亲王健康成长,光明子以及藤原家族的人们坐立不安。接着意想不到的不幸袭击了藤原一族。737年,正在九州开始流行的天花蔓延到全国各地,在都城内也引起大流行。事情不凑巧,藤原氏的骨干四兄弟都被传染上了,相继身亡。人们认为出现这种现象是被藤原氏残害的长屋王极其他人的冤魂作祟,而心惊胆战。藤原家族面临着最大的危机。藤原四兄弟死后第二年,光明皇后下了决心,把阿部内亲王立为太子。
749年,圣武天皇刚到49岁,便以多病难以胜任政务为理由,让位给阿部皇太子。当然光明皇后仍是背后操纵者。阿部皇太子成为了第46代孝谦女皇(749~758年在位),时年32岁。无论立太子还是继皇位,与其说是她的意志,不如说是根据她母亲光明皇后的旨意来实现的。因而在此阶段,实权依然在光明皇后的手里,而辅佐光明皇后的确实藤原家族的藤原仲麻吕。藤原仲麻吕不仅得到光明皇后还得到了孝谦女皇的信任,把他在朝廷里的势力扩展到不可动摇的地步。
756年,圣武天皇去世后的第二年,孝谦女皇废了据上皇遗嘱所立的皇太子道祖王,强行立了与藤原氏族有密切关系的大炊王为太子。这样做与其说是她的意志,不如说是藤原仲麻吕的计谋。藤原仲麻吕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就这样积极开展活动。
758年,41岁的女皇以专心于信仰佛教为理由让位。大炊王即位,即第47代淳仁天皇。天皇赐予藤原仲麻吕以“惠美押胜”之名。淳仁天皇为藤原仲麻吕的傀儡。藤原仲麻吕作为天皇代理,竭力独断专行,遂被命为太政大臣。除皇族以外,升到该要职者,从他开始。760年光明皇后死后,藤原仲麻吕的专横更加严重,在朝廷内,不仅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他有反感,就连与孝谦上皇的鸿沟也越来越深。
761年,光明皇后死后第二年,孝谦上皇行幸至近江的保良宫,在那里患病。在这里她遇上“幸运儿”——道镜。道镜是内道长的禅师,孝谦上皇生病时他在病床前看护。上皇病愈后仍然将道镜留在身边不让他离开。母亲光明皇后之死,以及不把女皇放在眼里的藤原仲麻吕的专横跋扈,使得这位天涯孤独、无所依靠的44岁的未婚女上皇迅速而强烈地倾心于道镜。道镜生于河内国若江郡(现在大阪府八尾市)的豪门弓削氏的家中。从年轻时开始学习佛典,精通梵文,在葛城山闭门接受严格的修行。他的出身不低,是个有知识有教养的学者,智力体力兼备。虽到壮年,尚有充沛的男性魅力。女上皇被初恋和甜美的性爱唤醒,女上皇的身心被爱的烈火燃烧。然而这种爱会影响到作为女上皇执政者的地位,尽管整个孝谦女皇时代,在母亲光明皇后和藤原仲麻吕的保护和辅弼下,她几乎没有作为主体参与过政务。
孝谦上皇和道镜的关系迅速传遍宫廷内外,藤原仲麻吕向淳仁天皇进谏孝谦上皇。上皇怒,于762年6月返回平成京,召集文武百官于朝殿,公开指责淳仁天皇,并宣布今后国家的大事、赏罚全由她自己决定并执行。公然显示了上皇的权威。淳仁天皇只不过是藤原仲麻吕的傀儡,无礼对抗夸耀嫡系的上皇。这样一来孝谦上皇与藤原仲麻吕的对立更加加深了。
764年9月,藤原仲麻吕伺机举兵反上皇。上皇先发制人派大军包围了藤原仲麻吕邸。仲麻吕一家虽然暂时逃脱,但最终还是被捕,在琵琶湖全家被处死。
当年9月20日,孝谦上皇赐给道镜以太政禅师称号。10月份,孝谦上皇废了淳仁天皇,再次登基,这就是第48代称德女皇(762~770年在位)。
女皇对道镜的倾心更为加深。再次登基的第二年,即765年10月,命道镜为太政大臣禅师。第三年,山阶寺的和尚报告说:寺中出现了佛舍利。女皇认为这是由于道镜苦行修炼积德所致,便授予他法王职位。法王之职远远超过臣下的地位,几乎接近天皇的位置。但后来知晓佛舍利的出现纯属一派胡言。
769年,朝廷接到了由太宰府送来的“若道镜登基为天皇天下乃太平”的神灵之托。次日,为了确认事情的真伪,女皇派亲信法均尼的弟弟和气清麻吕去宇佐。和气清麻吕带回的消息是“皇位应由皇族来继承”的女皇不希望的消息。女皇大为恼怒,削去了法均尼和和气清麻吕的官职,并处以流放。也许女皇是梦想着有朝一日把道镜安置于天皇宝座而自己则当皇后,可怜女人的难言妄想之梦,竟成泡影消失。“神灵之托事件”的第二年,770年8月4日,女皇在朝廷内外好奇的目光和谴责中结束了富有戏剧性的一生,时年53岁。女皇死后道镜被撵下法王宝座。两年后,犹如追随女皇之后,也结束了他的一生。
称德女皇死后,天武系统再也找不出合适的皇位继承者,便由天智天皇的孙子白壁皇子即位,成为第49代光仁天皇。至此,古代日本的女皇时代宣告结束。
让我们再来浏览一下奈良时代帝王的变迁。奈良时代共有8代天皇更替(元明、元正、圣武、孝谦、淳仁、称德、光仁、桓武),其中女性4代,人数为3仁,在位期间共计30年余,加上圣武天皇在位25年间由于体弱多病一直由光明皇后掌握实权。在位6年的淳仁天皇也被孝谦女皇剥夺了主要的权力。只有称德女皇死后的14年是由关仁、桓武两位男性天皇统治。持续了75年的奈良时代可谓女皇的世纪并不过分。
同时,回顾女皇的世纪我们清楚地看到,皇后的地位并非只限于天皇的第一夫人,其在古代国家政治方面占有重要的位置,这一点远远超过了后世人的想象。
天皇去世后皇后辅弼下任天皇,采取一种共同治国的体制,这本是自古以来的传统。原始母系社会的痕迹不只限于宫廷,而是在各个社会阶层中都留下了浓厚的色彩。女性也保持了一定的社会地位。奈良时代为女皇的世纪,同时也是女性的世纪。